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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右翼3圣迹(耽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蓝眼说:“你很讨厌天使?”
贝利尔说:“在魔界,谁不讨厌天使?自以为自己很强大很美丽,事实早已没落的一群可怜虫罢了。”
蓝眼诧异地看了他许久,转过头说:“我们走吧。”
鬼魂酒吧果然名下无虚,时间还早着,客人就已在门前排成了长龙。贝利尔带着那个清清瘦瘦的蓝眼跟在后面,一步步往里面挪。刚露出一点不耐烦的表情,就有人跑来朝贝利尔挥手,他们直接被放进去。
显然这个酒吧的规模扩大了。吧台周围一圈坐满人,背影那绝对是千奇百变。正中央摆着一个斜放的大提琴,一个鬼魂用透明的尾缠住琴弦拉动,深沉而浑厚,就像老者的倾诉。
一支圆型骷髅钟吊在空中,随着低沉的大提琴声旋转。
每一个客座上都摆着手骨掌烛台,就像从地底伸出的亡灵之手,手心向上,手指微曲,捧着肥胖的红蜡烛。滴落的蜡y顺着手心流下,染红了森白的手掌。
贝利尔刚进去的时候,很多人不经意回头,目光却很快逗留,但都是停留在他身后人的身上。
蓝眼有些不自在地压低帽檐,略显羞涩。
贝利尔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蓝眼说:“哈尼,嗯,哈里。你呢?”
贝利尔说:“贝利尔。哦,哈里,你有没有看到大家都在瞪你?”
哈里没说话,只跟着他往前面走。
那些人确实是在瞪他。不能怪别人,哈里给人的感觉实在不是他们喜欢的。
一个单翼堕天使,和一个长着天使脸的邪恶法师,这种搭配绝对是史无前例。
两人绕着路,还差点踢翻好几个人的杯子,终于绕到吧台面前。吧顶吊着各式各样的高脚杯,杯口朝下,橘黄色的灯光s过来,杯身缓缓转动,就像少妇眼里的一泓醉意。
调酒师就是传说中的孪生恶魔,两人戴着白手套,整齐地从吧顶取下高脚杯,倒入汁y,加了香槟至八分满。
就在这时,他们看见了前来的贝利尔和哈里,对望一眼,y笑一下。
“卡卡西,你看前面那两个人好像。”
“啊,真的,真的好像。”
汗,到底是谁和谁长得像?
贝利尔走过去,颇大方地说:“你们看清楚,他长得很像天使,而我不像。”
“哎呀,你这小孩子真是没有礼貌。”
“是啊,当着人家面都说得出这样的话。”
贝利尔耸肩:“我只是在说实话。”
哈里说:“像天使不好么。”
“当然当然不好了!天使的喜好很奇怪啊,白色、金色、天蓝色,这几乎就是他们衣服头发眼睛的主色调,他们一个个还长得都跟小绵羊似的,不好看不好看。”
“是啊,所有天使里,只有米迦勒看去有男人味一点。”
“其他的都是人妖!”
“人妖!”
哈里微侧着头,柔顺的发直落下来,就像高脚杯中酒的残痕,缕缕红丝真实存在,却难以捕捉。
“二位停停,给我一杯酒。”贝利尔身子往前微倾,“先用蓝色橙味利口酒沾湿杯口,再用糖沾满粉杯口,杯内放冰块四个,再把十五毫升青柠果汁、三十五毫升橙味利口酒、二十八毫升金酒滤入杯里。最后放入四支薄荷叶、一匙黑玫瑰枝、一勺依布香精,用少许苏打水将糖粉化开,加入薄荷叶捣烂,再加入香精,搅动,旁边几的装饰一支薄荷叶、一支软骨吸管。”
两个小恶魔怔怔地看着他,良久。
“先生,您确定要这些么,味道会很奇怪的。”
“我从来没听过这么复杂的配方!”
贝利尔含笑着点头:“请客的人是玛门殿下,叫他买单就可以了。”
哈里猛地回头:“你说什么?谁请的客?”
贝利尔说:“玛门殿下啊,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他。”
哈里说:“玛门在这里?”
“谁知道呢。就算没来,过一会也该到了吧。”贝利尔特坦然地在吧台旁坐下,“过来坐吧,要什么尽管点,不用客气。”
“嗯,这位小少爷有钱得很,尽管点,他都包了。”
贝利尔毫不迟疑地转过头,裂嘴一笑:“玛门殿下,不可以出尔反尔的。”
“我只说要给你付入场费。”红蜡烛旁,水晶杯下,一张印着玫瑰的脸离他就只有寸许远。
坐在玛门身边的女恶魔一腿搭在栏杆上,一腿搭在他小腿上。她只小腿部分微微张开,却无比娇艳挑逗。
贝利尔看了看那个女人,挑挑眉:“依殿下之意,是叫我现在离开?”
玛门说:“我只叫你自己付钱。”
贝利尔说:“那我只有走了。”
“你不会走的。”玛门搂了女恶魔的腰,她娇娇软软地倒在他怀里,简直就一遥控猫。
贝利尔说:“这么笃定?”
“受到王子的邀请,会不告诉你周围的人么。”
贝利尔脸上毫无表情,但他同时也没说话。
这就是这孩子尴尬的表现。像他这年龄的孩子,遇到一点事都藏不住,所以他和桑杨沙的事才会传得如此遥远。所以说,更别说是这件事。
贝利尔说:“这么说,王子殿下当真是一欧里都不愿意付了?”
“不听话的孩子,就要受处罚。”玛门轻佻一笑,转过头去哄怀中的娇人儿。黑暗隐没了他大半脸,光线刚好照在他尖尖的耳朵上。
白雪皮肤,七支银环,温柔中溶化了妖媚。
贝利尔抖抖衣服,站起来,双手缠上了玛门的手臂。
玛门飞速回头,耳上的银光也跟着闪了闪。
贝利尔眼中忽然噙满泪光。
玛门愣了半晌:“你做什么?”
“殿下~~~你真的不能这么做~~~”贝利尔酝酿了片刻,呜咽着咆哮,“姐姐说她真的不能打掉它!她说既然你在她肚里留了孩子,她就一定要生下它!殿下 ~~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当初不肯戴套?难道就是因为不舒服这样荒谬的理由么?你不是告诉姐姐如果有了孩子你会要它吗?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戴套啊~~~”
玛门的吊梢眼慢慢睁大,他怀中的女恶魔也呆掉。
所有人都呆掉。
贝利尔抓住玛门的肩,使劲晃了几晃:“殿下,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告诉姐姐你只有她!你为什么又背着姐姐说要带我私奔!你为什么不告诉姐姐你是同性恋!为什么!重点是,你为什么~~~不肯戴套~~~~~”
此时,众人都跟电影卡格似的停了动作,集体抬头看着玛门和贝利尔。那些个脸,马列维奇和蒙德里安联合绘画都没法描摹。
在此,我需要作一点解说:在魔族与魔族的性a中,是不需要避孕套这类东西的。想要避免怀孕,方法有n种。有钱人还找固定的巫师帮忙施展魔法避孕,有一月份到一百年份的,按年代久远分价格。穷人则是吃药。此外还有一次性的魔法与药,绝对比泡面还方便。“戴套”这词儿是很多年前从人界引来的,意为“作避孕措施”。
魔族崇尚自由与激情,男子的体内更是流着浪荡不羁的血y。所以,他们把避孕看得比女子重。让女人怀孕这种事对他们的打击比女人还大,但是这种事的发生率基本是千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
而玛门已经彻底惊怔。
玛门怀里的女人立刻坐起来,娇柔无骨立刻变成凶悍泼辣:“这么说,你跟我做也是直接上的?”
玛门忙抬头:“爱玛,他是骗……”
爱玛说:“你先回答我,你和洁妮两个最近还有没有上过床!”
玛门说:“有是有,但……”
“fuck you!”
pia!
玛门挨了一个惊天大锅贴!
爱玛怒吼后狂奔。
这样惊人的场面,在魔界同样是相当少见的。眼看着爱玛拖着短裙边儿,伸出修长的大腿,一路冲出大门,一路踢飞了所有的餐具。那脚劲儿,马拉多纳看了都得含恨而死。
“哎呀,你听到没有,原来玛门殿下做a不戴套的。”
“哎呀哎呀,难道他没人要,所以要偷偷让女人怀孕生小孩?”
“你说他为什么没人要?”
“肯定是因为他性功能障碍。”
“讨厌,原来玛门殿下是性功能障碍。”
“你说他怎么会遇到这种事的呢?”
……
卡卡西和西西卡的无厘头对白。
玛门多了一个外号叫“不戴套小王子”,源于鬼魂酒吧与小贝利尔所谓的浪漫会面。其实贝利尔做这件事其实算是抱着铁耙子打啵儿,因为同性恋之间做a也是需要防护措施的。
不过,这都是后话。
这一刻,玛门小王子顺利地迎来了所有男人羡慕和鄙视的目光。
不用怀疑,是鄙视,还有羡慕。
鄙视不用说。但羡慕是怎么一回事呢?
嗯,这儿女人都很自立,所以因为爱情被女人甩耳光,是所有男人都求之不得的事。
所以我一直觉得魔界的文化习俗非常奇怪。
但是好面子的玛门殿下就不这么认为了。估计他想像他老爸一样,让所有女人仰望他。而破坏这个计划的人,正是超级残疾儿童贝利尔。
可是他刚一回头就发现贝利尔,以及跟着贝利尔跑的邪恶法师都不在了。
玛门的脸上明显堆积了怨气,却被一声猫叫给打散。低头一看,一只黑猫从地上跳到椅上,又跳回他的身上。黑猫抖了抖脑袋,脖子上的两片白翼轻轻舞了几下。
玛门捏住白翼,略显惊讶:“欧里,谁把你的白翼放到这里的?”
酒吧里,绿色透明的鬼魂四处穿梭,黑色的小蝙蝠对为顾客们上茶点、佐料。
黑猫抬头看他一眼,喵喵叫了两声。
玛门有些手足无措:“不可能,他不可能发现。”
这时才发现气氛不对劲。玛门抬头,看到所有的魔族都停下动作,酒吧寂静到诡异。
有人走过来。
一个男子的身影。
高傲却孤单,如同星空下的黑天鹅,在黑夜中深思,在黑夜中叹息。
那个人的脸渐渐被昏暗的烛光点亮,那么清晰的美丽。
玛门下意识抱紧黑猫,倏地站起来。
站在他面前的人是魔界之王。
路西法。
从来没有人能让玛门惊慌,从来没有人能从出现到他说话,还令所有狂欢中的魔族不敢开口。
就连黑猫都缩紧了身躯。
第一次用这么近的视角看他,却感到发自心底的慌乱。
有一种感觉在滋生,就像杂草在春季肆虐疯狂地成长。
他一如既往地微笑,却是罪孽。
“看好你的猫,不要让它再进我们的房。”
“你跟它来的这里?”玛门很快恢复了以往的表情,随意地问。
“我只是来看看我儿子,有错么。”路西法比玛门更加轻松,背靠在吧台上,一手搭在吧面上,回头对两个小恶魔说,“给我一杯红酒,谢谢。”
卡卡西和西西卡根本来不及说话,直接冲过去调酒。
直到这一刻,人群才开始,不少人冲出来和路西法行礼。路西法一一回应,动作依然高雅得趋近完美。
他身后站着一个女人。
她是一名堕天使,不但有天使的漂亮脸蛋,恶魔的窈窕身段,更可贵的是,即便她穿着吉普塞女舞者的红裙,却带着兰色烟雾般的沉寂。
魔族强悍的女人很多,其中以以前的假魔后为代表。这样的女人并不多见。
“拉哈伯,喝点什么?”路西法对她笑了笑。
原来她就是拉哈伯。和桑杨沙风格不大像啊。
拉哈伯说:“不了,谢谢陛下。”
路西法点点头,遣散了所有拜见他的人。他坐在吧台旁,接过孪生恶魔递来的红酒,轻啜一口,转头看着玛门:“儿子,有没有想过定下来?”
他的侧面很好看,眼睛空灵得就像天空。
“没遇上适合的。”玛门玩着黑猫。
“这样,给你看个东西。”路西法从怀中拿出一支细细长长的东西,玛门接下。
不过是一支海螺做的笔。
路西法说:“我在拜修殿里找到的,这支笔放在枕头下。”
玛门一脸茫然。
路西法摆摆手,接过笔便没再说话,只是脸上一直挂着掩饰不住的笑容。
玛门说:“怎么今天只有你和拉哈伯来?”
路西法一时竟笑得有些俏皮:“我高兴自个儿出来喝点酒,他管不着。”
玛门一脸麻木状:“老爸,我真受不了你。”
路西法又只微笑,举起红酒,轻轻摇晃。
透过高脚杯看着魔王的容颜,双眼倏然间如同哭过的红。
两人又沉默了一阵子,就光听到酒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其实我真的很好奇一件事,路西法说的那个“他”是谁?
如果那个人如我所料,是米迦勒,那路西法是个精神病,没错了。
唉,你说一个男人,一天倒晚留恋过去,跟具尸体待在一块,还把他当活的看,说得过去么。
最重要的是,他非但不觉得丢人,还把这事当荣耀,我真是彻彻底底无~~语~~啊。
但是,在我无语的同时,我又相当憎恶自己。怎么咱的摄像机镜头跟卡壳了似的,一直对准路西法,动也不动?
路西法眨眼,路西法喝酒,路西法垂头,路西法蹙眉,路西法出神,路西法笑。
唉,看够没看够没?无聊不无聊?我都觉得自己无聊。
等我想起自己跟丢了什么以后,是在路西法提起以后。
“玛门,刚跟你一起的那个女人和孩子呢。”路西法这话说的真是绝了。
“老爸,你说话能不这样么。”
路西法笑:“不逗你了,你继续跟他们玩吧,我要回去了。”
“等等老爸。”玛门又捏起猫颈上的白翼,问道,“这个原来是系在猫耳上的,是你把它放在脖子上的?”
路西法点头。
“猫科动物的习性跟狗不一样,它们生性桀骜不驯,不爱受人束缚。”玛门拉了拉白翼下的丝绸,“你要硬套个项圈给它,它会死。”
路西法说:“如果你不绑住它,它会被野兽咬死。让他死在你的怀里,或是死在外面,由你决定。”
玛门咬紧牙关,一直看着黑猫:“爸,对不起。”
路西法说:“你没做错任何事。”
玛门说:“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不能再挽回,是不是?”
“谁说了?现在我把他绑得牢牢的,我们不是很开心么。”路西法把玩着手中的海螺笔。
“你接受现实好吗?米迦勒已经……已经去世了。”底气不足的玛门。
烛光下的海螺笔染上了点血红。
“爸……你是不是神智有点不清楚了?”
我汗,玛门这小子真是得到米迦勒的真传,超级笨啊。问一个神经病你是不是神经病,不就等于问一个喝醉的人你喝醉没有吗?
果然,路西法说:“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不敢打你p股。”
当然是笑着说的。真的,要不提到米迦勒的事,谁敢说他是疯子谁是白痴。
“我没有不接受现实,我知道他已经死了。”路西法说这话简直跟说要上wc一样简单,但也相当出人意料。他轻轻晃动着高脚杯,却滴酒未进:“米迦勒以前叫伊撒尔的时候,性格不是这样的。可以说,他小时候和他少年时,性格差了很多。少年到成年,同样差了很多。”
玛门说:“小时候?你们小时候就认识了?”
路西法说:“嗯。好久以前的事了。”
玛门说:“他小时候长什么样的?”
“你不是见过么,他变小过。”路西法的手在胸口划了一下,“头发是红色,就到这个位置。皮肤很白眼睛很大,声音还特别尖,有点像女孩。但是,他是我见过所有小孩里面最蛮横的一个。要不是因为他父亲,我绝对不会和他说半句话。”
玛门说:“然后呢?”
路西法说:“他从小就暗恋我,向我明示暗示过很多次,都被我含糊带过去了。”
玛门脸一拉:“为什么?”
路西法说:“因为那时他真的太讨厌了。我真的从来没遇到过这么讨厌的小孩。”我晕,第二次强调。
路西法绝对是个受虐狂,居然找了个自己这么讨厌的人当老婆。
玛门说:“然后呢。”
“等他长大一点后,初吻给了我。”路西法说,“当时他把衣服脱了,站我面前,叫我抱他。然后我吻他,他紧张得满脸通红,浑身发抖,可爱得不得了。”
“为什么会这样?”
“他想证明他不是小孩。”路西法忍不住轻轻一笑,“脱了衣服就不是小孩了?小笨蛋。”
“然后你们做了?”
路西法看他一眼:“这是我和他的秘密。”
魔王陛下啊,您老是越活越回去了。我也想知道啊。
玛门呆住。
瞧路西法那张脸。明明很英俊,但是满脸骄傲让人看了就特想抽。
自己老公居然把这种事掏出来讲,还是讲给儿子听。米迦勒泉下有知,死不安宁啊。
玛门想了半天,下了最终结论:“我真不敢相信,你说的人是那个木头米迦勒?”
路西法说:“嗯。他每一次变化,都令人措手不及,令人难以控制自己。就连他想利用我达到某种目的我都能接受,死亡又怎么不能接受?”
玛门呆的次数还真多,这会儿又呆了。
“他活着,或是死了,那又如何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回到我身边了。”路西法的笑容就像初恋的少年,“所以一切都不迟,只要我不松手,下半辈子,我们可以一直生活在一起。”
玛门紧锁着眉,看着路西法没说话。
路西法看看钟,站起身:“太晚了,我得回去陪他。”
玛门说:“我送你到门口。”
然后两个人在错综复杂的视线中离开,一起走到门口。
帝都仍在最热闹的时段,华丽的黑马车在门口停驻,马车后拖着几个大箱子。玛门指着那些箱子说:“你叫拉哈伯,就是去做那些玩意了?”
路西法说:“嗯,我不是很懂服装,叫她帮忙看看。伊撒尔那件都穿了一个星期。”
玛门说:“他身上温度低,又不出门,一个月换都不会脏。”
路西法说:“他爱美。来魔界一趟,带了几十件衣服。”
玛门又一次给他弄到无语,正准备道歉,却看到路西法的神情忽然变得严肃。
“有神族在这附近。”路西法接过拉哈伯为他挂上的披风,对着酒吧侧门伸出戴着黑手套的食指,点了点。
扭曲的骷髅头在空中浮现,不足两秒,一个瘦瘦的身影就从小巷中扑出来,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不是这个。”路西法朝前走两步,在那个少年面前站定,“你是谁?”
跪在地上的少年使力捶胸,眼睛胀得通红:“贝……贝利尔……”
路西法的老毛病又犯了,站那不说话。直到贝利尔慢慢抬头,看到他惊讶地唤道:“陛下!”
“贝利尔?你叫贝利尔?”
一向沈如水静如云的魔王陛下,居然也有语无伦次的时候。
贝利尔点点头,想站起来又站不起,还几次克制自己的手不要去按胸口。
原来不单是路西法失常,连一向厚脸皮的贝利尔都紧张得不敢说话。
玛门把他们俩看了几个来回,一脸茫然。
路西法朝贝利尔迈近一步,蹲在他的面前,盯著他的脸许久:“你在哪里读书?想学魔法还是战术?”
贝利尔笑得有些尴尬:“陛下,我没有读过书。”
路西法说:“那你有工作吗?”
贝利尔看看玛门,半天才说:“我在奴隶船上工作。”
明显路西法皱眉的样伤了贝利尔的自尊。贝利尔憋了一口气说:“陛下,我也希望能像别的魔族孩子一样读书,但没有经济来源,没有家人支持,我没有办法。像玛门殿下那样出身的魔族,毕竟整个魔界只有一个。”
路西法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那里工作很辛苦,你一定很累。”
贝利尔说:“不累。我现在正在努力攒钱,准备再隔几年就暂时辞掉工作,先学习魔法。”
“你想学魔法?”
“嗯。我想成为很厉害的黑巫师。”贝利尔随口答了,又补充,“啊,当然,这个只是梦想,我没那个能耐。”
唉,小小年纪就知道梦想与现实的差距,看了真是让人有呕血的冲动。
路西法说:“不,你很棒。你是我看过最健康积极的孩子。”
贝利尔眉头一拧,转过身抖抖单支翅膀:“健康?就像这样?”
路西法愣了片刻,轻拍贝利尔的肩:“孩子,要懂得看到自己的优点,知道麽。告诉我,你的愿望是什麽?”
贝利尔说:“读书,然後赚钱买一颗黑珍珠鼻钉。”
玛门先是一呆,扑哧笑出声。
路西法说:“在哪读书?”
贝利尔说:“布拉士学院……”
玛门说:“你没弄错吧,教授全是鬼魂,连邪恶法师都很少见的那个?这个学院是布拉士开著玩的,他的魔法水平跟我差不多,一点都不专业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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