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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行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姐姐,不要再说话了。你养养精神,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姐姐。。。。。。”
天!谁能理解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我眼看着华依姐姐一口接着一口的吐着鲜血,吐出自己的生命的精华,而我这个医科大学生却束手无策。耳听着孩子们和工作人员的哭喊,却拉不住华依姐姐渐渐涣散的眼神。
华依姐姐送到医院后没有再回来,在那个满天飞着杏花雪的下午,华依姐姐走完了她三十七岁的生命。送走华依姐姐的那天,杏园飞白,全城哀悼,市里主管文教卫的副市长主持了华依姐姐的追悼会,给了姐姐生前所没有的荣誉。可我知道,华依姐姐是不需要这些虚名的,姐姐也是想做一个平安、平静、平凡的女人的!
后来,齐敏毕了业,就职于杏园,至今未婚。
被华依姐姐用生命之血唤醒的纤梦逐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女孩儿。
何珍从孤儿院抱回了小君白,回到了老家。把所有的事儿坦白的告诉了父母,父母接受了这个现实。只是孩子没有改姓,还是叫——华君白。
这是结局吗?我也问过自己,就这样结束吗?
那么灵儿怎么办呢?
第三十章无赖东方
第三十章
无赖 东方
华依姐姐的意外去世带给了我们浓重的哀伤。齐敏时常在梦中哭醒,深深地自责也让我夜不能寐。我永远忘不了那天的情景,我的手指感觉着华依姐姐越来越微弱的脉搏,听着她临终前的嘱托,看着她渐渐涣散了光彩的瞳孔,那是一双三十七岁而依然清澈无邪的眼睛。我们拉不住她的手,回天乏术。我们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感受到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生命的敬畏。尤其是我,想到自己曾经那么轻率的伤害过自己,和华依姐姐比起来,真的是很自私、很浅薄的行为啊!
那个被华依姐姐用生命唤醒的小女孩儿纤梦,由孤儿院和医学院联合出资送到北京的一所医疗研究机构作进一步的治疗,当然最主要的是心理康复治疗,为期一年。等她康复回来,正是我们毕业实习结束,走上工作岗位的时候。齐敏曾经答应过华依姐姐要照顾纤梦,但我们并不是医学院的正式毕业生,不能由医学院分配到杏园去工作。因此,齐敏只能以孤儿院聘请的护工身份进入杏园,而不是一名医生,这不能说不是一种遗憾。然而,齐敏却毫不在意,她甚至想立刻中断学业就职于杏园。但杏园的院长阻止了她,院长说:放弃学业太可惜了,而且杏园需要一位有专业知识和技能的医师。院长和齐敏约定,等齐敏毕业实习之后,马上聘请齐敏就职杏园,和杏园所有的孩子一起迎接纤梦的康复归来。
我们因为眼看着华依姐姐在我们面前离去而束手无策,所以对外科更加经心,尤其是急救方面。外科手术室那个刘芳护士长也听说过华依姐姐的事儿,她看着我们遗憾的说:“你们是华依老师的学生啊,华依老师是多好的人 啊!”
所有的有声的、无声的谴责压的我们抬不起头。每一个星期天,我们都尽可能躲进附属医院的外科去看病历。
一个星期天的傍晚,我和灵儿在外科值班室坐着。值班医生石磊中午又喝多了,一个下午不见人影儿。我对这个石磊没有好印象,几天前有一个肠梗阻的病人,看情况应该是立即手术。而那天是石磊也是喝醉了,医嘱写上了“择期手术”,也就是不定期手术。我很奇怪,问他为什么。他含糊的说:病人体质差,不适应立即手术。结果第二天,病人因大面积梗死并发感染败血症而死亡。对这个病号我曾经问诊过,当时她意识清醒,体格健壮,应该能耐受手术的。
家属没有追究责任,因为他们不懂。死在医院的病人死则死矣,没有人追究谁的责任,除了医生自己的良心。在医院,医生就是上帝,上帝会有错吗?
看到的越多,知道的越多,内心就越悲哀,越失望。关于医院那些事儿,不是这个故事的主题,我们不讲也罢!
这一段时间,我和灵儿很少长谈,也很少正视过对方的眼睛。因为一开口我们就想起华依姐姐,就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们埋头于一堆病历中,边看边想,和课本上的知识联系着。
这时,手术室的刘芳护士长神s匆匆的走进来:“石磊医生呢?”
我和灵儿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刘芳“嗐”地一跺脚:“糟了,刚由急诊送来个病号,已经进了手术室了。找不见石磊,怎么办呢?”
我和灵儿“哗”的一推病历夹,迅速站起来。我对刘芳说:“我刚才好像看见陈医生了,能不能请他上手术?”
陈医生的手术是有名的漂亮,人却高傲的很,属于那种有本事有脾气的人。
刘芳犹豫了一下:“不是陈医生的班,如果他上手术,将来说起来,怕石磊面子上不好看。”
这么复杂啊!我心里叹道。灵儿说:“不如这样,我们先去看看。刘老师你先去找石医生,找不到呢,就快点请陈医生,晚了只怕连陈医生都走了呢。”
“好。”刘芳走出医办室,又转回头叮嘱我们:“你们只准看,不准动手啊。你们还是学生,连实习生都不是,没有资格上手术的,出了事儿说不清的。”
然而,当我们赶到手术室时,还是被吓住了。一个脸s惨白的年轻人,站在无影灯下,左手捂在右臂腋下,鲜血从手指缝中淋漓而下。病人整个右半身的衣裤全被血y湿透了。看到我们进来,他放下左手,叫道:“医生,快点!”
我小心地抬起他的右臂。啊!天哪!一条半尺长的伤口从右肩斜入腋下,皮r已经外翻,鲜血直冒,不知道伤口有多深。我看的头晕,冷汗“刷”地就冒出来了,手也在哆嗦。灵儿的眼睛也直了,透过淡蓝s的无纺布口罩,我看见她气喘的很急。我们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创面,更不要说处理了。
“快点缝啊,愣什么呢你们?”年轻人吼道。伤疼和恐惧让他失态。
“你这是怎么回事儿?”灵儿小心翼翼的问。
“打架。被人砍了一刀,开始没什么感觉,后来觉得衣服有点湿,摸了一手血,才知道伤着了。妈的,等我好了,饶不了他小子。”
年轻人咬牙切齿,不知道是疼还是恨,脸上的肌r扭曲着,神态凶狠。哦,打架啊。我心里冷笑一声,定了一下神,从消毒包里拿出一把止血钳照着出血点夹过去,示意灵儿打手术结。
“晓静,刘芳不让我们动手的。”灵儿皱皱眉。
“不动手,看着他出血吗?”我看了看灵儿:“那天,华依姐姐就是。。。。。。”
我说不下去了,灵儿也不说话了。拿起线打了个手术结:“可是,你夹的部位不对吧。看,还在出血呢。”
“灵儿,腋下是血管汇聚的静脉丛啊,忘了吗?这样深的伤口,不知道断了多少条血管呢,快打结。”
当刘芳领着陈医生赶到时,我和灵儿已经结扎了十几处出血点,基本上止住了流血。陈医生赞许的看了我们一眼:“好,处理的不错。将来实习时跟着我。”
我和灵儿心头一阵狂喜。能跟着陈医生实习,多少人都要羡慕死的。
“大夫,怎么你们这里连点麻药都不给上啊?”年轻人疼的受不了了,有点气急败坏。
陈医生慢悠悠的带上手套:“怎么你也知道疼啊。知道疼还打架,上什么麻药,你长点记x好了。”
话虽如此,陈医生还是示意刘芳给麻醉准备缝合。陈医生既然来了,我们自然退在一旁。灵儿的汗水已经湿透了口罩,贴在脸上很不舒服,g脆就退得远一点,一把扯下口罩,没想到连带帽子也一起带了下来。长发如丝般的滑落飘散,一张清秀无比的脸庞露了出来。被那伤者一眼看到,惊为天人,魂儿都飞了,哪里还顾得上喊疼。
唉,灵儿,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劫数吧!
第三十一章灵儿再见
第三十一章
灵儿 再见
那个受伤的年轻人是城东区有名的混混,叫东方。东方自那天见了灵儿之后便情根深种,一门心思要追灵儿,而我们却不知道,因为我们大部分的时间还是在学校。东方直到伤愈出院也没有再见到灵儿。
其实,灵儿的美是那种飘逸的、骨子里的灵秀,并不是大家司空见惯、约定俗成的公认的美。能欣赏灵儿的并不多,以东方一个混混的眼光能看到灵儿的美之所在,想必肚子里也是有点东西的。当然,以他的手段想知道灵儿的情况也不是难题。
无赖做事没有法则,或者说是不遵守什么法则。东方对灵儿的追求就是这样,赤l而又直





青春的行板 第 10 部分
无赖做事没有法则,或者说是不遵守什么法则。东方对灵儿的追求就是这样,赤l而又直白。
那天下课后,我们见到一个长的非常帅气的年轻人等在楼梯口,眼神里透着几分桀骜不驯,目光炯炯的巡视着。我看了他一眼,觉得有点面熟,一时又想不起是谁。灵儿跟在我身后,冷不防被那个人堵个正着:“灵儿,还认识我吗?”
灵儿仔细看了他一眼,摇摇头。东方满不在乎的一笑:“就知道你记不住我,今天给我记住了,我叫东方。”
灵儿笑了:“记住你g什么?”
东方也邪气的一笑:“我喜欢你,要追求你。记不住我的名字怎么办?”
灵儿的脸“刷”就红了:“我不认识你。”
“可我认识你呀。几天前,你们给我缝伤口,连麻药都不给上,差点儿疼死我。”
哦!是他呀。灵儿伸手拉了我一把,我没有回头,心里偷着笑了一声。
东方对灵儿的追求就这样拉开了序幕。我们经常见他等在楼梯口,等到灵儿出来,或者送上一束花,或者递过来一包糖果,有一次甚至抱来一只小猫崽儿,目光热烈的看着灵儿。弄得灵儿哭笑不得。刚开始,灵儿对东方无赖似的追求是有几分新奇,虽然没有答应东方的约会,可也不至于翻脸。几次过后,全班同学都知道了这件事儿,加上那个“纨绔”在班里一宣扬,是城东区的混混东方在追求端木灵儿。同学们看灵儿的眼神里就多了点不屑和戏谑,仿佛是在说:原来清高聪慧的灵儿也不过如此啊!
灵儿十分气恼。再见到东方时,正颜厉s的告诉他:“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不可能接受你。我们的差距太大了。”
东方满不在乎的一摆头:“哈,你说不来就不来啊?切,我不来我还是东方吗?”
灵儿气傻了,东方就是个无赖,美女遇上无赖也没辙,无赖不讲规则。东方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变本加厉。有时候我们正上着课,就听见他在外面喊:“灵儿,你出来。”
只要灵儿不出来,东方就一直喊下去。老师没办法上课,只好请灵儿先去处理一下。看到灵儿无奈的走出教室,我心里也替她着急。早知道是这样,不如那天不管他,死活由他好了。东方一看到灵儿出来就闭嘴安静,灵儿看都不看他一眼,下楼就走。东方跟着,灵儿到哪儿他到哪儿,他有的是时间。
我们也尝试过报警。可警察一来,东方立刻闭嘴,乖乖地坐在楼梯口。警察劝他他也走,只是警察一走他又回来了。如此三番,警察也烦,东方的行为连拘留都够不上,没办法,只能劝。
灵儿的老乡韩y、晓海几个也非常气愤,灵儿受辱,他们自觉脸上无光。韩y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和灵儿分手后,他一直都很懊悔,极力想挽回,甚至g脆和古助教断了来往。可灵儿对他总是不温不火的,让他搞不清灵儿到底在想什么。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多出来个东方,你说韩y能不气吗?
韩y一直等着灵儿向他求助,可灵儿就是不开口。期末大考就要到了,考试过就要实习,实习方式采用自主联系和学校推荐医院两种。
六月中旬,会考结束的晚上,同学们聚在教室。第一次上晚自习不用复习功课,大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兴奋的讨论着临床实习的事儿,还计划着搞一个隆重的毕业庆典。东方又来了,好像还喝了点酒,在教室外面高一声低一声的叫着:“灵儿,你出来。”“灵儿,我爱你。”
同学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灵儿,有的还憋不住的笑。灵儿的脸都气白了,全身都在打哆嗦。
韩y“嗖”地站起身,递了个眼s给晓海和赵泽宁。三个人一起走了出去,韩y边走边脱下t恤衫。不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噼噼啪啪”的声响。东方被他们蒙了头好一顿揍。
我们以为东方挨了揍最少能安稳几天,所以下了晚自习一点防备都没有的回到寝室准备睡觉。可是我们想的太天真了,东方不费劲儿就纠结了城东的十几个无赖闯进了我们的宿舍楼。听到走廊里一片嘈杂,各寝室立刻关门上锁。就听到东方在叫嚣:“端木灵儿,你出来。”“打我的人,都出来。”
男生宿舍在一楼,女生在二楼。平常十点以后,一楼通往二楼的防盗门已经落锁。可今天,管理宿舍的王师傅太大意了,没有锁门,居然给东方他们闯了上来。东方一伙手里大概还拿了东西,在走廊上、墙壁上一顿乱敲。
灵儿气晕了,什么也不说,就想打开门出去。被我一把死命的抱住:“灵儿,你疯了,现在出去要出事儿的。”
齐敏、婷两个人抬过桌子抵住门,敏说:“灵儿,不要冲动,会有人去报警的。”
我勉强一笑,说:“放心吧,灵儿。他们不敢硬闯进来,入室行凶就是犯罪,我赌他东方没这个胆量。”
其实,我也是给大家壮胆,心里也是十分恐惧。长这么大,个个在家都是娇生惯养的,谁见过这个阵势啊。
果然,不一会儿,听到警笛响。走廊里一阵脚步杂沓,很快安静下来。我们拍拍心口,吁了一口气。互相看看,都是一脸的苦笑:“妈呀,可算是走了。”
这时,突然听到敲门声。婷吓得“哇”的一声抱住了齐敏。我定定神儿,问:“是谁?”
“我,何珍。开门,让我进去,晓静。”
我们挪开桌子,把门打开一条缝儿。珍闪了进来:“他们还会再来的,得想办法。”
我说:“可现在天这么晚了,有什么办法?”
我们都很担心东方他们会很快回来,想了一会儿。齐敏说:“g脆,反正也会考完了,灵儿,你回家联系医院实习得了。东方再混,也不至于跑那么远追你去吧。”
我眼睛一亮:“对,是个办法。今天先走,你的行李,你所需要的证明以及一切证件,由我们来办,我负责寄给你。”
灵儿吃惊的后退一步:“走?就这样走?我们就这样分开吗?静儿,齐敏。。。。。。”
灵儿话语哽咽,我们几个也是热泪盈眶。两年的朝夕相处,我们已是情同姐妹,今r乍然说要分离,何况又是这样的分离,谁能忍住不伤心呢?
何珍自从把小君白送回老家后,反而变得冷静而果断:“不要这样,先走再说。”
可是怎么走呢?东方他们说不定就躲在宿舍楼下呢?
何珍看了我们一眼:“我们是二楼,现在我们把床单撕开,连在一起从窗口放下。晓静、齐敏你们从窗口爬下去,从学校后门就可以出去了,敢吗?”
灵儿一咬牙:“敢,就这样了。只是东方他们进来,你和婷怎么办呢。”
“哼。。。。。。”何珍冷笑一声:“他们为的是你。你不在,我们什么都没有,怕他做什么。”
听了珍的话,灵儿的眼泪“刷”就流出来了,走过去抱住何珍:“珍,对不起,对不起。”
我拍拍灵儿的背:“灵儿,没时间了,要走就快。”
我、灵儿和齐敏按照何珍的办法从窗口坠下。轻手轻脚地从学校后门跑出来,夜深人静,漆黑的大街上,一片茫茫。我们走的太匆忙了,甚至连钱包都没带出来。
“怎么办?”齐敏茫然的看着我。没有钱,想离开这个城市,是不可能的。
“走,我们去找悦人姐姐。”
我们敲开了悦人美发厅的门。悦人姐姐看到我们惊魂未定的样子,吃了一惊。我们简单的说了一下情况,悦人姐姐听后也是眉头紧皱:“你们怎么就惹了东方呢?他可不是一般的混混,还有点黑道背景呢,一般的小错警局都不管的。”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这,还真不知道。怪不得这么嚣张。
悦人姐姐连夜带着我们来到火车站,把我们安顿在人多的候车室,自己去买票。我们三个忐忑不安,既担心婷和珍的状况不明,又想到离别在即。一阵阵的酸涩冲击着我们的眼睛,泪水肆无忌惮的流了下来。悦人姐姐买了票回来,看到我们抱在一起哭。
“我想华依姐姐。”灵儿一句话没说完,我们三个已经泣不成声:华依姐姐,我们想你。。。。。。
“敏,你会照顾好纤梦吗?”灵儿问。
“会的,一定会的。”
“静儿,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灵儿抱住我。
“记得,每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我也紧紧拥抱着灵儿,重复着那个十八岁的纯净的约定。
“灵儿,要记得华依姐姐最后的希望。做一个平安、平静、平凡的女人。”
“是,静儿。我会努力的。”
灵儿拉住我和齐敏的手,舍不得松开。悦人姐姐在一旁也是眼泪哗哗的,从钱包里掏出二百块钱,塞进灵儿手里:“你们这些小姑娘啊。。。。。。”
汽笛声响,车轮转动,由慢渐快,驶出站台,驶出我们的视线。载着我们的朋友,渐行渐远。
灵儿,再见。。。。。。
番外篇食尽人间烟火s
番外篇
食尽人间烟火s
五年后。。。。。。
齐敏、灵儿、婷、何珍和我在杏园有一次小聚。
齐敏雍容典雅,颇有几分华依姐姐的气质韵味,和华依姐姐一样,齐敏也选择了单身。灵儿怀着她的第一胎,一幅幸福小妻子的模样,依然精致的眉目间带着人间烟火的味道。婷正在美容业里打拼,浑身上下,芳香四溢。我因为生病用了大量的激素,整个人胖的像一个皮球,大家看我的目光充满了心疼,言语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温馨。何珍相比较却纤细的多了,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几乎没认出她来:“珍,怎么瘦成了这样?”
“我贫血。”何珍一笑,眼角已经有了鱼尾纹。
灵儿偷偷告诉我,珍的父母全去世了。凌家始终不肯承认小君白,何珍自己带着孩子,生活的很艰难。
我们带着纤梦去祭奠了华依姐姐,纤梦被齐敏照顾的很好,华依姐姐泉下有知应该很欣慰的。纤梦在齐敏的指引下对着华依姐姐的墓碑深深的拜下去,不知在她的记忆深处是否还留有那张慈母般的笑脸。
祭奠完华依姐姐,我和灵儿挽起手边走边聊,诉说着这几年的经历。灵儿终于找到一个中意的人,丈夫大她七岁,宠她宠的无度。灵儿唇边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有时候看着他,觉得又是丈夫、又是哥哥、还有点像父亲,感觉特别的充实美满,心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宁静过。”
我真心的为她高兴,祝福我亲爱的灵儿。
何珍从远处向我们走来,温柔的看着我:“晓静,我们是第一个认识的,对吗?”
“对啊,我们第一个认识。”我回报以微笑。
“其实,我很喜欢你。”珍的声音柔滑如丝。
“我也是。”
我真诚的再一次把手递给珍。珍的手纤细柔软,还是那么的冰凉。。。。。。
“保重!”
“静儿,从记忆中走出来吧。不要让我们的华依姐姐担心,走出来我们才能和心爱的人携手岁月,食尽这人间烟火s。这才是人生之臻美境界啊!”
十五年后。。。。。。
近来总是在凌晨6:30睁开眼,不管晚上睡得多晚。全家都没有早锻炼的习惯,我也就双目炯炯的躺着。7:00,儿子喊老公起床,我躺着没动。7:10,老公喊儿子起床,我躺着没动。父子俩在卫生间、厨房之间穿c忙碌。7:30分我懒懒地爬起来,来到客厅,一咕噜又躺倒在沙发上:“儿子,要不要老妈陪你去培训?”
“不要,我们男生这两天成立了独立大队,连老师都准许我们单独行动。”
“你们老师疯了吗?”我叫到:“你们才十来岁,未成年呢,出了事老师要负责任的。”
“哎呀,老妈,你烦不烦。在外国像我这么大的人都可以周游全国了。”
儿子特意回避了“孩子”的字眼而强调了“人”的称谓,我顿时有了“孩子大了,管不了了”的伤感。转而面向老公:“要跟你一起去上班。”口气里有明显的撒娇。没办法,自结婚以来他就一直宠着我,拿我当个孩子,尽管我已年近不惑。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你没病吧,我是去上班。你跟去g吗?”
“你去开会,我可以玩电脑等你。绝不会妨碍你的工作,放心。”
“老妈,我走了,拜拜。”
“砰”地一声门响,儿子走了。
老公甩甩我紧拉着他胳膊的手:
“老婆,我也走了。乖乖的在家等我们回来,啊!”
看着他走向门口,我恶从胆边生,冲着他的背影叫道:“我保证你们今天中午回来看不到我。”
“哟,g什么?挑衅那。”他捏着我的脸,“是不是要更年啦。给自己弄点好吃的,乖啊。”那口气仿佛不是对妻子,也不像是对孩子,更像是对一个傻子,亦或是对一条宠物狗,一条对主人摇尾乞怜哀求不要单独留在家里的只会看门的狗。可又一想,现在的宠物狗,吃的、喝的、穿的都是专门定做的,定期上宠物美容厅,一条条整的容光焕发。被搁在“大奔”里,抱在酥胸前,搔首弄姿,招摇过市。跟它比,我实在有些汗颜,还不如被当作“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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