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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武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谢尔曼杨
——英国,爱丁堡被发现的内部交流刊物,《英国真神报》(该报刊在大多数地区被视为非法出版物。)
***
“怎么样?”
“我没问题……试着攻击一下……你……要小心。”
凌羽用残存的左手掏出谜团手枪,眨了眨被从额头上流出的鲜血糊住的眼睛,看清楚了前面不远处那只虎视眈眈的犬型怪物。
婕丝虽然很担心两个人像前两次一样被传送到外太空直接挂掉,但是凌羽却很有把握地说这次一定会传送到第六舰桥。
婕丝对凌羽当然是毫无保留的信任的,哪怕是去送死,就像决定来到米兰一样。
因此在卫星离子炮的攻击落下前最后一刻,婕丝再一次紧紧地抱住了凌羽。
然后两个人就出现在了第六舰桥,和一堆怪物中。
婕丝轻松地把这些怪物撕碎,而后把自己的裙子整个撕开,做成一条条绳子,把不能走路的凌羽绑在了背上。
目标很明确,沿着上次未完成的道路,找到医疗舱,治好凌羽的同时完成他的基因优化。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虽然不知道医疗舱在哪里,甚至不知道医疗舱是否还能工作,但是就算两个人能从离子炮的攻击下生还,也绝对在aca的地盘上活不下去。
但是凌羽也没有就这样躺着装尸体,他闭上眼睛尽力感受着自己已经渐渐被开发出来的感知能力提醒婕丝选择路线,一边帮助婕丝应付侧后方来的偷袭。
直到他看见了面前这只有点特殊的怪物。
如果说有什么特殊的,大概就是这个怪物的尾巴特别粗大。
背着凌羽的婕丝直接冲向了怪物,然而和其他怪物不一样的是,这只没有直接冲上来,而是飞快地向后退了几步!
“小心!”
凌羽突然出声提醒,紧接着,犬型怪物高高耸立着的尾巴就喷射出一道黑色的液体,虽然在凌羽的提醒下,婕丝迅速垫脚后退,结束了冲刺,但是飞溅的液体依然洒在了她挡在身前的左手上。
“唔——”
“怎么了?!”
婕丝咬牙欠了一下身子,下意识地捂住左臂——凌羽心里一沉,他知道以婕丝的要强,如果不是疼到了一定的强度是绝对不会有反应的。
“强腐蚀性化学液体,无毒。”
婕丝摇摇头,站起身,她看了看自己的左臂,之前就在和亚当战斗中千疮百孔的手臂上的肌肉已经被腐蚀出了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孔洞,露出了后面的渗碳强化骨骼。
“不过我会小心的,对右臂应该不起作用。”
婕丝说着从已经所剩无几的裙子上又撕下一条,胡乱缠绕在左臂上,“要上了哦。”
“我帮你看好后背。”
婕丝轻轻一笑,就立即冲了上去。
犬科怪物再次喷出一道黑色的水柱,婕丝一个侧身闪开,用右臂挡住那些飞溅出来的水滴,而后在怪物措不及防的时候,一拳轰在它的脑门上。
不过和之前的怪物不同,这一只的头盖骨明显要硬得多,因此只是在它的头顶上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凹陷。
不过下一秒,一道光柱就洞穿了它的眼睛,顺带摧毁了它的大脑。
“第几只了?”
婕丝诧异地回过头,自从来到空间站上,本可以老老实实呆在婕丝后背的凌羽就不断地用手枪支援她——和普通的支援不一样,凌羽是在瞬间进入超频,然后精确的命中怪物的大脑,它们唯一的弱点,可以被一击必杀的地方。
显然,在凌羽的身体状况下不断的进入超频状态需要消耗极大的体力——他的右侧小半个身体的创伤甚至连完全止血都没有完成,婕丝几次希望凌羽保存体力,但是凌羽都拒绝了。
“第……七只……”
显然,这一枪也消耗了凌羽大量的体力,他剧烈地喘息着,让婕丝不禁皱起了眉头。
“继续走……就快到了……呼……你还好吧?”
“我没事。”
婕丝一脚踩在刚才被干掉的怪物的脖子上,似乎是确保怪物一定死亡,又或许是在为什么事情烦心,总之,这一脚直接踩断了怪物的颈椎,甚至反向撕裂了尸体的颈部肌肉。
“说起来,老板你是个保护欲很重的人呢。”
婕丝沿着通道沉默地飞奔着,这些怪物破坏了磁浮车系统,她明显犹豫了一下,不过还是开口。
“惹你……讨厌了吗?”
凌羽沉默了一下,低声开口。
“不……并不是,就像我之前说的,我并不讨厌这种感觉,”婕丝轻轻地摇了摇头,似乎是怕撞到了趴在自己左侧肩膀上的凌羽,“但是,老板你可以给别人多一点信任吗?”
“……信任?”
“我知道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也知道你可能没办法信任别人,”婕丝叹了口气,“但是你应该也明白光靠你一个人是没办法完成这些目的的吧。”
你没有资格说我吧……在南非……”凌羽咳嗽了两声,显得有点艰难,“……无论什么目的,都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吧。查尔也好……其他人也罢,对你们来说都只是一个普通的目标不是吗?能帮我到这一步,已经很感谢你们了。
“查尔对我们来说确实没什么,但是……”婕丝咬咬牙,语气第一次带上了不悦的情绪。
“凌羽,你就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生命是特殊的吗?你没有觉得,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吗?”
“什么……意思?”凌羽的体力似乎恢复了一点,不过声音还是很轻。
“就是说,今天你完全可以依靠药物坚持到我出来,而不是去和赫丽斯拼死拼活啊!”
“……”
“如果你想证明什么,那根本就是不必要的,你要找查尔,我陪你,你要报仇,我陪你,为什么要这样一个人去逞强呢?!”
“为什么?”
婕丝第一次试图向凌羽抱怨什么,却被凌羽的一个反问噎住了,青年闭着眼睛趴在婕丝的肩膀上,声音依然很轻。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要陪我报仇陪我做这一切。”凌羽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积蓄说话的力气,“就算你被开除了,也根本没有到我这里来找工作的原因不是吗?我曾经以为你是骑士团的特工,但是这样陪我胡闹不是在妨碍任务吗?”
“不要再骗我了可以吗?”
婕丝咬着牙,静静地听着凌羽的陈述,她知道凌羽说的都是对的,更知道这个问题是她和凌羽之间最后的隔阂。
“我……只是在寻找……”
婕丝咬着牙,反复斟酌着词语,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表述,她犹豫着,最终,只能模棱两可地说出一句话。
“无论我做了什么,那都是我的选择,凌羽,老板,我只希望你知道,我不会伤害你,因为对于我,甚至对于很多人,你远比自己想象的更重要。”
“……”
“或许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但是至少为了这个答案,也请你好好的活下去,可以吗?”
“……”
“凌羽?”
婕丝转过头,突然感觉到凌羽的呼吸轻了很多,她下意识地伸出手,但是刚一接触到凌羽的身体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一片已经几乎失去温度的液体。
血。
“老板!凌羽!凌羽!!”
婕丝顿时就慌了手脚,一个踉跄差点被地板上的一个凸起绊倒的少女扯断绳子将青年从背上解下,才发现对方已经陷入了深度昏迷。
更糟的是,凌羽身体右侧的伤口已经开始大量出血,连先前成功止血的左腹大洞,都再次开始泊泊的洒出鲜血。
婕丝看着左眼传出来的那几乎没有起伏的心电图,右眼的视线就突然模糊了。
“坚持住啊凌羽,我们就快到了,真的就快到了!”
少女一把将青年抱起来,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所知的任何急救措施都无法延缓凌羽的生命哪怕一秒,她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继续呼吸,即使人工肺部依然在正常的收缩,即使代替心脏的动力泵依然把人造血液不断地送往身体的各个部位,但是她依然觉得自己已经几乎要窒息了。
“凌羽,不要死啊……”
婕丝的眼泪从她人类的右眼眼眶中划出,她拼尽全力地飞奔着,但是这无尽的通道就像是机械的左眼一样冷漠无情。
沉下腰一肩撞开一只挡在路中间的怪物,婕丝紧紧地抱着怀里的凌羽,仿佛稍微松一点就会失去他一样,或许这一刻,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奉命敲开里姆利亚上那个普通的二层小楼的少女心里所想的,并不是什么任务,什么骑士团,什么人类的未来,她心里有的,只有这个似乎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青年本身而已。
仅仅是善良吗?婕丝同样没有去想这些,她只是抬起已经千疮百孔的左手,一把按住一张咬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将怪物一把砸进墙壁,不在乎这个动作连带着从她的右肩上扯下了一大块血肉。
少女只是飞奔着,用接近一百公里的时速飞奔着,她胸口动力泵后的反应炉拼命地燃烧着,仿佛这样就可以将自己过剩的生命力分给怀里气若游丝的青年一样。
再然后,少女就重重地用自己的后背撞在了医务室的大门上。
大门被直接撞开,已经得到了第六舰桥授权的医务室的照明系统瞬间亮起,婕丝第一次觉得这些曾经自己无数次躺进去的医疗舱不再代表着死亡的风险和痛苦的后遗症,而是一个新生的希望。
“神啊,真神啊,不,耶稣也好,佛祖也好,任何神明都好……一定要有能用的医疗舱啊!!”
婕丝将凌羽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疯了一样的冲到控制台前敲击着键盘。
似乎是她的祈祷得到了回应,房间最里侧的一个落满了灰尘的医疗舱缓缓地打开了顶盖,婕丝丢下控制台,一把抱起桌上体温已经低的吓人的凌羽,放进了医疗舱。
她的心跟着缓缓关闭的舱盖一起跳动着,因为少女知道,这个医疗舱并不是真正的包治百病,如果真的伤势严重到医疗舱无法复原……
黄灯,还是绿灯?少女盯着不断闪烁着的光芒和在凌羽身上划过的扫描线,不自觉的用右手掰弯了旁边的护栏。
绿灯亮起。
婕丝几乎是同时就瘫坐在了地上,她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胸口长时间超功率工作的反应炉转速下降的声音。
抬手擦掉已经不知道是悲伤,恐惧还是幸福的泪水,少女的左眼闪过一道道数据,一群怪物正在接近这里。
婕丝站起身,注视着透明医疗舱里的凌羽,不透明的治疗液正在被慢慢注入医疗舱里,在淹没凌羽的脸之前,她踮起脚尖伸出手,轻轻地碰触了一下凌羽脸前方的玻璃。
“那么……接下来。”
婕丝深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脱掉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的骑士装,露出了下面的白色紧身衣。
她走到门口,看着正在冲过来的怪兽们,冷冷一笑。
“今天,我终于要履行一下身为骑士的职责了……”
“我不会让你们碰那个人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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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武力 第八十三章 再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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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请不要从上帝视角,去质疑‘播种者’计划,因为诸位能有今天,就像我能在今天写下这本书,或者你有心情来读这本书一样,没有这些孩子们的牺牲,就不会有我们今天的和平生活。现在考虑‘播种者’计划,我们更多的应该是感谢,感谢所有这个计划的参与者为我们的付出,让我们在aca的tf大举入侵的时候,为我们搭建了这样一道屏障,而不是让我们溺死在‘人道’与‘博爱’的漩涡里……”
——《天顶——‘播种者计划’再反思》,伊卡洛斯出版社,2169年版,作者为著名左派激进议员。
***
“你们是谁?!”
“真实武力!”
“你们是什么?!”
“我们是同盟的急先锋和宝贵财富!”
“你们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保护人类文明的最后希望!”
“你们该如何对待你们的敌人?!”
“绝不留情,一扫而空!”
“如果陷入绝境,你们应该怎么做?!”
“优先保护自己!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更多的敌人!”
十四年前,海上都市“海森堡”。
同盟“播种者”计划2号秘密研究,改造,训练与试验机构。
基地内部的金属操场上,四十多个11至13岁之间的孩子正穿着银色的紧身衣整齐的站成一个四列的方阵,这些来自各个国家和种族的“志愿”孩子们被集中到这里,他们是接受改造手术的总共大概一千名孩子中的幸存者,和其他160人被编为五个班级,接受训练。
之所以给“志愿”打上引号,并不是因为这些孩子是被诱拐或者绑架来的,但是对于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引导”下做出的选择,并不能说是公平。
但是同盟已经没办法再等下去,aca已经初步尝试开始将他们改造的tf投入战场,并且对同盟造成了大量的损失,在媒体的刻意引导下,关于使用儿童“志愿者”进入改造是否合法的声音被有意无意的忽略了。
身为教官的少尉狰狞的面目似乎因为孩子们整齐划一的坚定回答而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满意笑容,他将高压电教鞭在机械的手掌上拍了拍,然后点点头。
“好,解散!”
发出最后的口令,被训练了一天的孩子们并没有如蒙大赦地散去,而是转过身,如同机器一样整齐走出了操场,在一路上警卫们的监视和工作人员的闪躲下来到了居住区,一个个走进自己单独的房间,而后被电子门自动封闭在一个个隔绝的空间内。
没有任何交流,也没有任何放松的神情,这些十二三岁正值活泼热闹年龄的孩子如同一群五十岁的老人——同盟并不知道该如何教育和控制这些强悍而恐怖的改造人,在对于他们是否能够很好地掌握自己的破坏力,以及需要尽快成军对付aca的双重压力下,实验人员和军方默许了充斥着大量体罚和隔绝交流的机械式培养方式——辅以每个tf都配备一个心理医生作为补偿。
但是心理医生并不能解决所有问题,尤其是不能解决孩子与生俱来的叛逆。
而比叛逆更严重的问题,则是来自海森堡上其他人的目光——一个海上都市是不太可能提供完全封闭而隔离的训练区域的,尤其是一个身兼战备巡逻,科学研究和tf训练的综合都市,除了晚上睡觉和进行理论知识学习外,这些年幼的超人们不得不面对来自其他人的目光——起初的好奇和同情很快因为几次冲突而变为了恐惧和排斥——12到13岁的肉体和机械系tf已经可以和一个经过常年训练的职业军人相抗衡,而事实上,从速度,反应能力和绝对力量上讲,这些少年超人可以很轻松地击倒两到三个成年的普通警卫。
所以当一个处在叛逆期的少年tf将一名出言不逊的警卫的脊椎踢断之后,其他人对于这些超人们最后的同情心也消失不见了,尤其是受伤的警卫不得不退伍而少年tf则只是被不疼不痒的关了半天禁闭之后。
没有公平,在tf和人类士兵之间,tf是同盟宝贵财产,不仅仅体现在平均八百万通用币的造价,还体现在宝贵的基因组——并不是有钱有技术就可以制造出tf的。
而后者只是随时都可以征召的消耗品罢了。
那些缺乏情商的研究人员甚至在给少年tf们编写的教材里明确的写到“身为同盟的宝贵财产,tf在战场上如果陷入逆境,有权并且被要求主动保存自身实力,抛弃人类队友以增强突围重组的能力,必要时可以抛弃无法行动的tf队友,一切以保存最大的作战实力为准。”
所以当站成四排的孩子们在人来人往的操场上喊出“优先保护自己!保存自己才能消灭更多的敌人!”的时候,旁人投来的鄙夷目光是那些泡在上层科研区域的家伙们没看到,也不打算改变的。
美其名曰,斯巴达式教育。
不过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尤其是对于这些正处在叛逆期的孩子们来说。
尤其是对于凌羽来说。
***
凌晨两点,居住区断电已经四个小时了,本该无人的空旷的训练场上,拳头撞击沙包的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异常的清冷。
名为凌羽的男孩之所以敢这么大张旗鼓在这里制造噪音,是因为他经常这么做。
大部分孩子都会偷偷跑出来,当然被抓住的代价也是惨重的,一般的孩子们偷跑出来,都会去食堂偷点零食,或者去娱乐室玩玩电视游戏之类的,不过自从被抓住过几次后,那些地方已经成了重点监控的区域。
退而求其次的孩子们要么就去天台上扯淡打闹,要么就是去搞点恶作剧,还有以和警卫追逐为乐的存在,只不过凌羽并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男孩喜欢在训练场对着这些强化过的沙包挥拳,很多时候,这并不是一种练习,仅仅是男孩独自在泄愤一般地殴打着沙包。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这样会让他感觉很爽快,他会把沙包想象成很多人,但是大多数时候,是一个看不清面孔的aca军官。
这是仇恨吗?他不知道,他只是喜欢这样。
一拳狠狠地将一百公斤的沙包打飞,男孩退了一步,伸出双手扶住弹回来的沙包,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抬起了头。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安全警卫站在十米外的地方,拿着一罐咖啡,看着自己。
表情和自己一样错愕。
“要喝吗?”
两人就这样呆滞地看着对方足足三分钟,然后,对面带着战术头盔的警卫,发出了一声女性特有的清亮的声音。
***
“你不去举报我吗?”
“举报你又不会有人给我加工资。”
带着战术头盔的警卫姐姐从旁边的自动贩卖机里拿出另一罐咖啡,而后坐到凌羽旁边,耸了耸肩。
凌羽认真打量着这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她自始至终没有摘下那顶覆盖着她鼻子以上全部面孔的战术头盔,所以男孩只能隔着蓝色的目镜镜片猜想她的样貌。
“头盔……不摘下来吗?”纠结了一下,男孩还是发问。
“长得太丑了,摘下来怕吓到你。”少女吐了吐舌头,而后扣开易拉罐的拉环,“你会出现在这里,还真是有点特别。”
“我差不多在这里一个月了,从来没人经过的。”凌羽摇摇头,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反正大不了就是禁闭,敢出来就肯定有这个觉悟的。
“睡不着?”
“嗯。”
“我也是。”
“你的家人还在吗?”警卫少女端着咖啡,却一直没有喝,只是看着被自动贩卖机加热的罐装咖啡冒出的袅袅白烟,突然开口发问。
“都死了,一年前的海州爆炸案。”凌羽表情淡然,似乎说的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悲剧。
“抱歉。”警卫少女叹了口气,“不过大部分学员……都是差不多的身世呢。”
凌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喝着咖啡。
“可惜我太老了,基因也不合适。”少女露出一个苦笑,“我用四个假名做了四次基因检定呢,可惜都不行。”
“你就那么想变成超人吗?”突然,凌羽他伸出手,握成拳头,冷冷地开口。
“力量是工具,超人也是人,在堪萨斯长大,喜欢蝙蝠侠。”少女警卫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脑袋,复合材料制成的头盔发出沉闷的响声,“作为一个人类,对工具的追求大概不算错吧,如果有一个目的的话。”
“目的?你也有想要报仇的对象吗?”凌羽转过头,看着那片蓝色的目镜,他似乎能够感受到,少女自然而温婉的目光,正透过目镜的阻隔,注视着自己。
“不,我只是想,保护一些人罢了。”少女警卫摇摇头,裂开嘴笑了,“比如你这样的孩子,不需要再到这个钢铁棺材里来。”
“人类有什么可保护的,”凌羽苦笑一下,摇了摇头,“不管你为他们做了什么,他们最终还是会抛弃你,比如有了更强的保护者,比如你失败了哪怕一次。”
“以回报为目的的保护不叫保护,就像某个送披萨的大学生一样,”警卫少女抬起头,看着昏黄的顶棚灯光,“我只是单纯的想要保护而已,既然有人可以以破坏世界为乐,为什么我不能以保护世界为乐?”
***
凌羽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昏黄色的灯光。
他做了一个梦,很长,也很真实,真实到那其实不是梦,而是真真切切的回忆。
他已经记不清楚自己有多久没有梦到那次凌晨的偶遇了,一直以来,充斥着他的梦境的,只有,冰冷的海水,温热的血,和夹杂着无尽恐惧的绝望。
和那些在冰冷海水中挣扎着的梦境不同,即使他睁开眼的瞬间,围绕在他周围的,也只有那罐咖啡在他掌心时散发出的温暖感觉。
就像那个从来没有摘下头盔,让凌羽看到她的脸的少女的笑一样,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隔的,给寒冷的男孩最真切的温暖。
***
婕丝知道自己已经快要到极限了。
已经整整三天了,即使是对于一个机械系tf,没有进食,不眠不休的战斗七十二个小时,也已经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了。
但是她依然没有打算后退哪怕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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