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我恨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以前从来没有人会这样称呼他的,在外面,大部分的人都用微带著鄙视的眼神看著他。
因为他是个民工……
而男人说话虽然很礼貌,但是态度却非常强硬,这里没有他说不的份!
杨军苦笑了一下,他毫不怀疑男人说的话。光看这辆加长型的黑色轿车就知道对方是自己不可能比得上的有钱人了,绑架他也没有好处可得。胡乱反抗只会让自己的处境更糟而已。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他们说的“主人”为什麽要见他?
他不记得自己有遇到过能拥有这种有钱人啊?
不……如果说最近唯一有可能的就是……
他的脸色渐渐发白。
有种不详的预感笼上心头……
大概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他们停在了一栋白色的洋房前。
没有杨军之前工作的地方那样奢华,这座房子给人的感觉很优雅舒适。
“杨先生,请下车吧。”
黑衣男人先下去将门开了,请他下车。
杨军局促不安地下了车,才发现原来还有一辆相同的车子跟在後面,那辆车上下来几个装束和这些人一样的男人。他们走到他身周,彻底堵住了他逃跑的道路。
带头的男人说道:“请跟我来。”
杨军无奈,只能跟上去。
进了房子,黑衣男人把他带进了地下室。杨军觉得奇怪,但又不敢问,默默地跟在後面,心脏像雷击般跳得很快。
下到了地下室,他才知道这座房子与它的外表不同,常人家的地下室一般都是用来堆放杂物之类的,所以空间不是很大。而他看到的这个地下室占的空间超乎所有人的想像!
而更让他吃惊的是,这里摆满了各式的医疗器具,种类繁多齐全得简直可以算是一个小型诊所!
杨军开始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空气里还有股消毒水的味道。
他想起报纸上刊登过有个犯罪团夥贩卖人体器官的消息。杨军立刻觉得头皮发麻,他们该不会是要……
他没钱,有的就只是这个还算健康的身体。要是自己的内脏器官被人取掉一部分的话,不知道以後还能不能工作。
这样弟弟的学费也交不起了……
“杨先生,在主人见你之前,我们的人将会对你的身体做一次检查,请你配合一下。”
“……检查什麽?”
男人对他微笑一下,“只是一项普通的检查,请你放心。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帮助你。”
杨军的脸白了一下,犹豫了半晌,喏喏地说:“我要怎麽做?”
“我们的医护人员的专业素质是很高的,你只要按我们说的做就行了,不会有多大痛苦。”
不会有多大痛苦……
杨军听了更坚定了他们是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的想法。
接著男人拍了拍手,来了几个穿著白袍医生模样的人,还有两个护士。
杨军被指示脱掉衣服,躺到床上去。
他涨红了脸,磨蹭了好半天,脱下了上衣和长裤,仅著一条四角内k爬到了床上。
然後那些人在他身上左弄右弄,又抽血又是测心跳体温的,还拿很多他没看过的仪器在他身上测来测去。
後面还在他肚子上涂了很多泡泡,拿一个东西在上面扫来扫去的。
之後那些人就围成一圈在讨论著什麽,样子看起来好像很兴奋一样。
大概是他的内脏器官很适合移植,所以很高兴吧……
杨军僵硬地躺在床上,想到待会儿就要从他身上取下一部分东西,他有点想吐的感觉。
他们讨论了很久才停止,其中一个医生走到一直站在一旁的黑衣男人说了什麽,他们便走出去了。
杨军看得一愣,他们不给他做手术了吗?
“杨先生,你可以穿上衣服了。”
“……什麽?”
“怎麽?有什麽问题吗?”
杨军闭上了嘴,但随即小心地问道:“我可不可以问一下……”
“请说。”
“……请问你们是想要我身上哪一部分?”他的声音有些微弱,“要是可以的话,能拿对我平时干活没有影响的器官吗?”
“啊?”
男人有些愕然,在理解了他说的话後後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表情一下柔和了很多。
“啊!不好意思,你好像误会了我们,我们不是贩卖人体器官的组织。”
杨军的脸瞬间涨红了,“啊,对不起……”
“不用,是我的工作失职了。你穿上衣服後就可以上去见主人了,需要我帮忙吗?”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刚好一些的脸听了他的话又红了起来,黑衣男人看著他的样子,心中暗暗叹气。
这麽单纯的人,希望不要被主人折磨的太厉害……
另一间房里,一个男人对著超大的y晶屏幕大笑!
“啊哈哈哈哈……”男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完全无视身边人黑得像锅底的脸。
“哈哈……哎呀,你到哪儿找到的这样的宝贝?”
听到屏幕上杨军对著黑衣人说的那番话,裴月辰肚子又开始痛起来。
“在你家里。”姚衣凛咬牙切齿。
“意外?什麽时候对美人最为挑剔的姚大少爷对那种男人也下得了手了?”
“谁叫你给我喝那麽猛的药!那种时候不拿他来泻火难道叫我diy啊!”姚衣凛气愤地叫道:“再说我怎麽知道他不是试验对象!那丑男人又不说,自己风s地来勾引我!”
杨军要在场一定会气得满脸通红。
裴月辰勾起细长的眼睛,“不管怎样,他成功地怀上了你的孩子。虽然他不是我们的人,但让他答应我们的要求应该不难。”
不过就是多花点钱。
就算他不要钱,也总有其他想要的东西──
名誉,地位,美色,权利……
只要他想得到的,他们都可以给。
就算这些都不行,他是人,是人就会有弱点。只要掌握了他的弱点,你让他做什麽都行……
杨军被请到客厅坐下。
坐在长条的沙发上,他觉得很不自在。
他身上穿的衣服还是白天的那一套,旧得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裤上还沾有沙土的痕迹,那是下午昏倒时留下的。沙发的颜色是纯白,与房间的设计风格很协调。但上面坐著他,就像美丽的娟画上溅上了一滴墨汁一样不协调。
他不安地坐在上面,为了不弄脏沙发,他尽量把身体靠前坐,减少接触到沙发的机会。
这样看起来就显得他的坐姿很怪。
在知道绑架自己的不是贩卖人体器官组织後,他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被绑来这里。
在客厅等了很久,也没有人来。现在是晚上八点,杨军的肚子已经有些饿了,就在身边的小桌上放了些小点心,都是他没有见过的精致。不敢伸手去拿,男人就这样僵直地坐在那里。
他不知道自己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被人看在眼里。
在他眼睛第十次望向墙上的挂锺时,有人来了。
杨军马上挺直了背看向来人。
但随後他睁大了两眼,不敢置信出现在面前的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人。
那对他就意味著恐惧的对象……
“看到我这麽高兴吗?你眼睛都睁圆了。”
姚衣凛包含著讥笑的磁性声音他听後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颤。
明明在温度适宜的房间里他却感到四肢发冷,鼻头上还有冷汗渗出。
姚衣凛随意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在他後面跟来的裴月辰坐在了另一侧。
与脸上表情臭臭的姚衣凛不同,他笑得温文尔雅,如春风拂面。
“还是让我来问吧,你好,是杨军先生吧?”
杨军点了点头。
“你好,我是裴月辰,就是前段时间你代人上班的那栋房子的主人。”
杨军惊愕地看著他,裴月辰笑了,“是的,你在那几天没见过我吧?”
“你很眼熟……”
“当然熟,前院喷水池的雕像刻的就是这自恋的变态。”姚衣凛不爽地说。
杨军傻了眼,看了看他,的确是很像。
裴月辰面不改色,“在我不在的时间里出了一些小问题,这导致有些事情超出了我的预计。”
把视线投向了一边的姚衣凛,後者不悦地哼了一声。
“那天你和小凛发生关系了是吧?”
杨军的脸色马上由白变红,再由红转青。
牙齿把下唇咬的死紧,一丝血色也无。
“当天你们的交h虽说是个误会,但是带来的效果好像不错。”他继续说道:“经过检查,我们已经确定了。”
看著毫无反应的杨军,裴月辰相信他下面的话会惊得他跳起来。
“杨先生,你怀孕了。”
一瞬间杨军有些呆滞,茫然地抬起头,似乎不明白他说了什麽。
裴月辰又再重复了一遍:“你没听错,我是说你怀孕了。”
杨军嘴唇微张,表情有些可笑的滑稽。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我……我是男人……”
裴月辰呵呵一笑:“我们都知道这一点。”
杨军的样子像是在做梦,实际上他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怎麽会有这麽荒唐的事情!
呆笨的男人举起手腕在上面咬了一口,痛楚让他叫了出来。
姚衣凛当场笑了出来,怎麽会有这麽笨的男人?
裴月辰笑眯眯地看著他:“杨先生,你没在做梦,我们也是。”
“不……不会……怎麽可能……”
杨军神情有些混乱。
裴月辰叹气,可怜的男人,他可能要被疯了。
杨军此时的思绪很乱,他想到了今天身体的异常。其实在几天前,他就感到身体不适了。
是什麽时候感到难受的……
好像就是那天之後──
杨军的眼前有些晕眩,他又想起那个恶梦般的一夜。
那个在他体内的怪异的东西──
那个不是人类的男人!
“不!怎麽可能!你们肯定搞错了!我不是女人!”
他大叫起来,站起来想要跑。
但眼前一花,腹部一阵剧痛。像被重物恨恨击中一样,刚站起来的他马上倒回了沙发。
先前还坐在对面沙发上的姚衣凛以r眼无法看清的速度到了他的面前,用冰冷轻蔑的眼神看著他。
“我不管你是不是女人,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的种,在你把他生下之前都只能留在我的身边!”
抱著肚子蜷在沙发上的杨军眼里满是憎恶和恐惧。
“小凛,冷静点。杨先生只是一时无法接受而已,我想他回去好好想一天就会明白了。”
“什麽?你要我放他回去?”
姚衣凛斜眼瞪著他,裴月辰微笑著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
说完他脸色好了些,对沙发里的杨军说道:“今天就先放过你,我要你自己求著要来我这里。”
裴月辰递给了他一张名片,“要是你想通了,就打这个电话找我们。”
杨军狐疑地看著他们,收下了名片。
之後裴月辰叫人把他送了回去。
关上门後,姚衣凛懒洋洋地问他:“你这个戏弄人的嗜好怎麽还是改不了?”
“游戏不就是要慢慢玩才有意思吗?用暴力迫他不如让他自己心甘情愿地回来。”
他的笑容还是一样温柔,但脸上的笑却从未进入过眼里……
杨军在工地前被放下。
看著车子消失在路的尽头,他才舒了口气。
回到了房里,屋里人都睡下了,震耳的鼾声此起彼伏。
听到这声音,他却觉得原先紧绷的情绪和缓了很多,刚才的一切仿佛是一场荒诞的梦。
男人怎麽可能怀孕呢……
一定是他们骗他的……一定是……
杨军这样自己说道,躺在了自己床上。
睡一觉就好,明天起来……什麽事都会跟往常一样。
杨军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杨军如往常一样顺便吃了些东西准备上工。
刚走到工地,却被人叫住了。叫住他的人是包工地的包工头,叫荣兴,平日里为人苛刻吝啬,私底下他们都叫他荣扒皮。
“小杨啊,过来我给你说点事。”
杨军不明所以地过去了,荣兴拍拍他肩头。
“小杨啊,我知道你在这儿待了很久了,做事也勤快,人又老实。”
听到这话,杨军已经知道後面他说的不会是什麽好话了。
“但是……你要知道,最近世道不好,上头的工钱还拖著没给,我这里也是心急如焚啊。这不,刚接到通知,说要削减经费。不得已……只好裁员了。”荣兴看了看他脸色,“这个……你能理解吧?”
杨军没说话,荣兴从裤兜里掏出了个信封,“喏,这是这个月的工钱,虽然你还没做满这个月……”
他看著没接,“不可以留下我吗?”
荣兴看他一眼,叹了口气。
杨军接过了信封,转身向住的屋子走去。
他耳边响起昨天男人对他说的话──
“我要你求著回来这里……”
收拾好了为数不多的东西,其他人都到工地上去了,屋里没有一个人。
杨军走的时候,没有一个人知道,也没有一个人送他。
不知道该到哪里去,但是总要把自己今天住哪儿的事解决了,杨军想起父母还有一处地方的房产没有卖掉。想了一会儿,他决定先到那里去,工作的事以後再解决。
到了印象中的地方,杨军拿出放了好久没用的钥匙,刚想开门,却听见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的女人,惊讶地看著他。在看清了他身上的穿著後,眼中露出一丝不屑。
这是杨军常常从别人眼里看到的东西。
女人警惕地缩回了门後,伸出头来问他:“你干什麽?怎麽站在我家门口?”
杨军奇怪了,“你家?这是我家的房子啊……”
女人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著他,“说胡话呢?一年前我老公就买下来了!”
一年前……
那是弟弟考上大学的时候。
“请问……这是谁卖给你的?”
女人说了个人名。
杨军懵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这座房子是杨军爸妈到城里来时买的第一间房子,那因为地理位子好,今年来房价涨了不少。而在别处的房子都被卖掉,唯独它没有被动的原因一是房子的所有人写的是杨母的母亲,债主不能拿它来抵债;二是它是唯一能够拿来纪念父母的东西,杨军舍不得把它卖掉。所以宁愿自己辛苦点,多打点工也不愿卖它来赚钱。
无处可去的杨军找了公用电话,电话拨通了,里面传来对方的声音。
“喂?谁啊?”
“……喂,我是哥哥。”
“哦,哥啊?有什麽事?”
杨明的声音明显不是很在意,应该说只要不是说给他寄了生活费,他对他说的话都很无视。
“小明……问你件事。”杨军犹豫著,“你……是不是把以前的老房子给卖了?”
电话里静了下来,好半天才听到他说:“是啊,是我卖了。”
“为什麽要这麽做……?”
“债主追著我要,说要打断我的腿,我能不给吗!”
对方的声音提高了,嚷嚷地对他喊道。
“我不是说你卖掉它不对,只是……为什麽你都不给我说一声?”
“给你说?给你说你懂吗!”
杨军听到电话里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好像是女孩子,在?
老天我恨你 第 2 部分
“给你说?给你说你懂吗!”
杨军听到电话里还有其他人的声音,好像是女孩子,在软软地撒娇。
“以後没什麽事不要老给我打电话!老在关键时候烦我!气死人!没事我挂了!”
杨军还来不及说,对方就挂了电话。
他茫然地拿著听筒,好半天才放下。
走在路上,他随便在一小摊上吃了点东西,就在街上无目的地乱晃。
注意墙上贴的招工广告,但没有适合他的。
人家要求的条件他都达不上,现在顺便什麽工作都要求要高中以上学历,像他这样的,别人都把他当文盲看。
晚上了,他买了个面包,提著行李跑到了不要钱的公园。找了个没人的长椅坐下。
啃著冷掉的面包,他找出了件稍微厚点的衣服穿上。
现在天气还不算太冷,还可以在这里窝几个晚上。
明天一早去用人市场去看看,找一个能包食宿的工作,工资少点也没啥。
很快,他的生活又会回到以前。
之前的一切只是个恶梦。
只是个恶梦……
在公园里睡了一夜的杨军醒来後用公园厕所的水洗了个脸,换了身干净点的衣服,就跑到用人市场上去了。
在里面绕了几圈,也没人肯用他。按说杨军的要求不高,看著身体也壮,做个体力活应该不成问题,但怪就怪在就是没人要他。
咬咬牙,他干脆工资也不要了,只要负责他三餐和有个睡的地儿就行了。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没一个人肯请他。甚至在他上前问人时,那些人就像见了鬼似的躲开。
徒劳地晃了一个早上,没有任何结果。
杨军沮丧地坐在交易大厦前的水泥阶梯上,旁边还放著他从乡下就带出来的旧旧的旅行包。
找不到工作,以後怎麽办?
不可能一直住公园吧?
杨军低下头,情绪低落。
买了两个馒头当午餐,杨军下午一家一家地问餐馆要不要请人,但得到的回复都让他失望。
晚上,杨军找了个空的矿泉水瓶子,把它洗干净後接了些自来水,这就是他一天的饮水了。
他的钱赚得不容易,马上下个月还要给杨明寄生活费。但现在工作都还没有著落,所以能节省一分,就是一分。
今天晚上比昨天还要冷,杨军蜷缩在长椅上,哆嗦著睡了。
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阵强光晃醒了。
“喂喂,醒醒!快起来了!”
杨军无措地用手遮住眼,强光让他一时睁不开眼。只听到有人说:“听到了没有?叫你起来了!”
他放下手,看到一人穿著制服,拿著手电筒照他。
“知道这是哪里吗,居然在这里睡觉?你在这里对公共场所形象影响多大啊!”那保安骂骂咧咧地,一边驱赶著杨军。
“就是有你这种无业游民,才让我们的工作这麽不好做。自己有手有脚的不去找工作,真是社会的垃圾!”
杨军默不作声,下了椅子,拿起包包。
在他走了很远後,还听到後面保安的骂声。
他笑笑,对自己说没什麽大不了的,以前又不是没经历过。
没有地方可去,杨军游晃到了公交车的站台处,那里有一排供人休息的塑胶椅子。
他坐了下来,椅子坐著很冰,但对他来说足够了。
就这样坐在上面,慢慢迷糊了过去。
在他醒来时,天已是蒙蒙亮了,公交车也陆续有了。
有个等车的女学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把身体移过去了点。
杨军拿起放在腿上的包,揉揉酸痛的脖子。突然他觉得有什麽不对,低下头,包的拉练是开著的!
他焦急地翻著里面的东西,却怎麽也找不到他要的。最後他把包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一项项地找著。
没有……
还是没有……
杨军颓软地靠在了椅背上,脸上一片死灰。
他不得不承认──
他的钱包被偷了!
包里的东西被他翻得到处都是,那个女生小声说了句:“神经病。”
但他已管不了这麽多,他只知道自己存了很久的钱和最後一个月的工钱都没了……
眼睛里好像有什麽热热的东西要流出来,他仰起了头。
天空被初升的太阳划破了一角,阴暗的天空和一边灿烂的太阳形成鲜明的对比。
杨军知道自己就如那阴暗的一角,永远都在被阳光驱逐……
钱包丢了,杨军身上只有为数不多的十几块钱。
比起之前,他现在想找工作的想法更加迫切。毕竟要是继续这样,他连基本的夥食费都没了,虽然他一向节省……
跑了一整天,不管他用什麽方法,也不管他怎麽放下尊严去求人,也没有得到一份工作,连临时的都没有。那些人看他的样子,就像他是传染病毒一样,他还没有开口,就被人赶了出去。
到了这种情况,杨军就算再怎麽白痴,也知道有人在搞鬼了。
莫名其妙地被人辞掉,找不到新工作,恐怕这些都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
连他钱包被偷的事……八成也是被人设计了。
谁有那麽大的力量把他到这种地步?
为什麽要这麽对他,他有对不起什麽人吗?
杨军其实清楚地知道这个答案,除了他们……
再无旁人。
杨军闭上眼,然後猛地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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