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猫腻
不知为何,他将自己随身的金棍在摘星楼顶胡乱一扔,紧接着又化为一道青烟,倏忽间逃出几百里地去!
便在他逃亡的过程,摘星楼地底不知深浅的密室里龙吟阵阵,气息狂乱,忽然间整个世界平静了下来。
不过平静了数千分之一秒。
大地猛烈震动,一股强大的震源从地底深处扩散开来,却很怪异地没有向四方扩散,只是朝着头顶的摘星楼猛袭!
木片像雨点一样被气浪震飞,黑屑四溅,摘星楼外宫殿群里的普通仙吏们都惊恐地叫嚷着奔了出来。
气浪越来越烈,一道流火猛地从地底下喷出,沿着摘星楼的天井往上喷去。从楼底地空洞喷出,如金如赤,高温无比,直接烧灼在上空云层之上。嗤嗤作响,竟似将云也要烧融了!
此时近两千丈高的摘星楼,就像是一个天地之初被浑然之力筑成的喷火器!
天火流喷了数十秒,摘星楼终于承受住这种威力,从由及外都燃烧了起来,看着就像一个熊熊燃烧的宝塔,一片通彻透明。
……
……
咯咯响声缓缓由楼顶响起,木结构地摘星楼再也承担不住本重,由顶楼缓缓向下坍塌,坍塌的速度越来越快!
受到挤压的木片。像子弹一样往外溅飞,生生地砸碎了摘星楼外宫殿群上的瓦片。当当响声十分恐怖。
整个宫殿群里都是仙吏们惊恐的嚎叫声。
终于……高达两千丈的摘星楼终于完全垮了,猛然坠落在地面,激起了数百丈高的烟尘,就像是核弹爆炸后的蘑菇云一样。
烟尘久久未曾散去,天界一片疮夷。
正感到身体虚弱的易天行勉强飘浮在半空之,扭头望去,眼睛微眯。心也自震骇,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扔下的天火球竟然造成了这么严重地后果。
地底深处的五公主被自己金棍透胸,又经历如此剧烈地爆炸,应该已然香消玉陨了。
正这般想着,他微眯着地双眼里忽然闪过一丝异se。
数百公里之外,摘星楼倒塌激起的满天烟尘,忽然闪过数声极为愤怒的龙吼……龙吼声,两道金se和黑se的光芒从地底飞了出来!两团光芒像是太极团案一样。不停流动着,互相依偎着。
而在光团的正央,正是五公主那张重伤之后。惨白的脸颊!
天火球爆炸威力太大,两条巨龙脱去肉身,化为瞬间即逝的龙魂勉强护住五公主,从地底逃了出来!
……
……
这一层天界上空地云层忽然流动起来,就像是有人在云层里面停地搅动,云流无比湍急,在原本摘星楼矗立的地方上空,云层忽然形成了一道极大的漩涡。
易天行沉着脸,虽然知道发出天火球后,自己的火元所余不多,正是最虚弱的时候,却也不肯放五公主离去。
一应事由,人间的一切yin谋,全是这位五姑娘在背后设计,易天行必须让她死去。
但正在此时,云层里的漩涡越来越急,漩心处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暗空间,知那条黑暗通道是通向何处。
一道无se的天光,猛然从那个黑暗通洞里she了下来,罩住了五公主地全身。
五公主身体一抖,似乎被灌入了某种力量,缓缓舒醒过来,望着正在极远处飘浮着的易天行,十分艰难说道:“你今ri重伤我,你会承受天庭无休无止的追杀。”
这是威胁吗?
先前包裹着五公主地两道龙魂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低沉的龙息不分先后的同时响起,然后金光猛然一浓,黑息猛然一漆,便逐渐散去,不知踪影。
天光正在接着五公主的身体,缓缓向那个通道遁去。
……
……
“斩!”
易天行的双眼闪过一丝狠煞劲儿,十只手指平摊于胸前,掐午纹,结了个极为繁复的诀印!
一道神识遥遥向着天光处袭去!
神识一触天火,便飘然而散,根本形不成任何威胁。
天光罩的五公主,面上全然是圣洁之意,毫无表情,淡淡道:“易天行,你就等着永无宁ri吧。”
易天行眉头微皱,全当没有听见她的说话,整个身体飘浮在半空,左足踏前,踩在云丝之上,右手往后一领,比了个举火燎天的姿势,然后虚虚一比,猛然向身前斩下!
无风无劲,一记空斩,似乎只是为了出出闷气。
五公主胸上的创口仍然在不停流着血,显得极为虚弱,但对于易天行这个姿式分外jing惕。
破风声起!
一道眩至极的金光由天而降!
金光正是先前易天行扔在摘星顶外的金棍。此时随着易天行空手一斩,在高天之上,迅即化作了一把无息而至的金刀!
金刀劈开天地,斩开烟尘,猛地砍进了天光柱!
嗤啦无数声碎响被连绵在了一处,听着无比恐怖。
刀尖终于斩进了天光,在满脸绝望的五公主身上斜斜劈过!
一道鲜血由天而降,洒在满是碎砾的宫殿群,鲜血触即地化为淡淡光点,湮没不见。
天光乍亮,迅即将淌着鲜血的五公主收入黑暗通道之。
云层里的漩涡倏然停止,回复平静。
只剩下两千丈下的地面上一片狼籍。
……
……易天行收刀,沉着脸,往东方天路处疾奔而去,在身后留下一道云丝残影。
许久后的空,缓缓飘下数条幽暗丝线,正是五公主仙琴被斩后的残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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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 第二十三章 逃亡的恐怖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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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块飞过天际的陨石,易天行保持着大体笔直,略带弧线的行进轨迹,往照方天路赶去。
他的脸se苍白,云丝如茧裹着他的双腿,腿有些发抖,看上去十分虚弱。
先前那粒天火球压缩了他体内大部分的火元,虽然浓缩的必然是jing华,最后造成的杀伤力也远远超乎他自己的想象,很明显,五公主应该没命,但他为此付出的代价也是很大。
至少他此时的速度已经远远不如自己巅峰时期。
高天之上,易天行眉头紧锁,在想着很多问题,一方面是很担心人界的现状,斩龙台虽然毁了,但不知道玉帝的五姑娘究竟送了几个仙将下凡,也不知道那个斩龙台是不是能够让这些仙将保持着全部的战力,如果他们毫发无损地下了界,那人间此时恐怕正陷入一场大战之。
另一方面,他也有隐隐的恐惧——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和五公主一场厮杀,最后竟然生生地烧毁了摘星楼,两千丈高楼一朝垮塌,天界震动,只怕那些厉害的,隐藏在幕后的天宫牛人,再也无法不出手——面对着如此险局,想着那些传说的老不死,易天行说怕,那是欺骗幼儿圆小朋友。
他斩杀五公主,靠的是血xing蛮劲儿和邪火,邪火一褪,后惧渐生。
眼看公主死了,眼看高楼垮了。
除了老猴之外。还有谁曾经闹出过这么大的事来?
一滴火汗从他地眉梢滴下,他轻招右手,接在掌心里,嗤的一声。火苗溅起。
火光,他忧心忡忡,知道自己眼下一定已经成了天宫通缉名单上列在最前面的那个名字,知道自己一定已经是天界最出名的恐怖分子。
……
……
此时摆在他面前地,有两条路,一条便是仍然向着不知道多少重的天界攀登,直至找到自己的师公。一条便是马上经南天门返回地球,着手进行对天界堕凡诸人的战争。
略一思琢,他便拿定了主意,如今的自己已经是杀害玉帝五公主的凶手。如果返回地球,只怕这些天庭的牛人们也会追去地球。反而会让人间平空多了很多麻烦。他咬咬牙,决定去上一层的天界——赶紧去找到一直在冥冥庇护着自己——或者说是在一直利用自己的那位大人物。
想到自己变成了众人追杀的逃犯,飞翔在高空地易天行唇角由泛起一丝苦笑。在人间,他并不是一个好勇斗狠、一味暴戾的人物,但来到天界,四处皆是险像环伏,强大地压力。逐渐让他露出了yin戾决杀的本xing来,竟然面对着至尊至贵的天庭五公主,也敢痛下杀手。
心xing总是随着环境而变,只是知道这种淡漠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
想到五公主被天光收入云前说的那句话,他有些担心:“无处可躲?”这个疑问悄悄占据了他的心神,以他的速度,加上他地行者法门遮蔽五识气息,有谁能轻松拦下自己?
一道天光,忽然从云层she了出来。
很奇怪。两千丈高空上的奇怪云层散发的毫光,一向是均匀地铺洒,很少见到这样像手电筒一样的天光柱。
易天行心里咯噔一声。想到最后接五公主身体上界的天光,心忖会不会是什么老不死来杀自己?一想到此节,他强行一振菩提心,喷出道道天火,身体疾疾加速,避着那道天光,往东面急飞。
他的脖子上忽然感觉凉了一下,低头望去,发现在月球环形山下,盲眼老仙人发给自己的玉佩,似乎受到那道天光的感应,与天光一应一合地开始微微发光。
难道这是天界对于仙人的管理芯片?他暗骂了自己一声猪头,一把扯掉玉佩,随手扔向遥远地地面。
玉佩泛着光,消失在大地草场。
但易天行发现自己的胸前仍然发着淡淡的莹光,不由愣了,那片莹光正是玉佩大小。
似乎感应到了这片莹光地气息,头顶上云层里的天光倏地加速,不过瞬息间,便来到了易天行的头顶,一道清清渺渺的天光,打了下来!
……
……
易天行闷哼一声,唤出金棍,便准备打架,不料这道天光竟似没有丝毫杀伤力,只是紧紧地跟着他!
天光的根源深在云层之,根本不知是由谁cao控,但光点飞行的速度却是无比迅速,论易天行如何变化行进轨迹,忽快忽慢,也无法摆脱光柱的跟踪。
高天云层之下,只见着一个年青人道袍飘飘,疾飞而掠,而头顶上一道天光,离不弃,锲而不舍地照在他的头顶,天光如柱,由云层直照大地,恰好将他笼在其间,让他的脸颊都浮了一丝青渺之光。
青se光柱穿过他的身体,映在大地上,恰好映出了易天行的身躯影子。
随着易天行在高空的疾飞,云层的天光也紧紧缀着,映在地面上的黑影也不断变化着轨迹,穿过仙山老林,湖泊草地,如妖似魅!
不知被那道天光缀了多久。
易天行使尽浑身解数,却也是无法摆脱,毕竟那上方不知道多厚的云层连绵一体,天光随时可以打出来,已经不能用速度来形容,他纵使再快,也快过光。
他怒吼一声,脚踏云团,在高空之上猛地停住了身形!
那头顶的天光柱也倏然而止,淡青se地光芒笼罩在他的头顶!
易天行微眯着眼。知道这肯定是天庭用来跟踪犯事仙人的手段,只要有这青se天光柱定位,那么天兵天将要来捉拿自己,便是有了指路明灯。简单的狠,他只是不大明白,为什么最开始自己暗杀仙将帝君时,天庭没有拿出这个手段来。
他虽然不明白,但其实事情很简单。最初地小型战斗,只是发生在他与五公主嫡系间的争斗,并没有动摇整个天界的秩序,所以以五公主之尊,也无法启用天界最强大的防御系统——天光定位。
而当他杀了五公主,毁了摘星楼。这已经触动了天庭的底线,不论是不是五公主一派的仙人。都会想方设法,除掉他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
易天行闷哼一声,化为一道流火,由两千丈的高空急冲而下,金棍一挥,迅即化为一道金芒分开地面湖水,碧蓝的湖水无由向两边齐唰唰分开。露出湖底的圆砾。
他钻到湖底,道诀一收,湖水由两边自然浸了过来,迅即回复一面静泊,遮住了他地身体。
借着湖水的遮掩,他一弹食指,由指甲下喷出一道炽白se地天火,天火苗旁湖水汩汩冒着气泡,被高温蒸发。扯开道袍的口子。他使劲用燃着天火的指腹,用力地擦拭自己胸口的淡淡莹光——这莹光是环形山下老盲仙给的玉佩留下,很明显。天光追踪自己,靠的就是这点点莹光,如果能将这莹光抹去,自然天光无法再追踪他。
但很让人吐血的是,这点点莹光看着淡然,但却与他地皮肤粘的十分紧,而且十分耐高温。
他拼命地用指头擦拭着,胸口处被生生擦出一抹鲜红来,但莹光也只是更淡了一些。天火嗤嗤烧灼着莹光,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将这个要命的印迹擦掉。
他躲藏的地方,是天界靠东面的一处偏僻地,湖泊静湛,碧波不兴,清风徐来,实是美景。
湖水透亮,隐见底下极深处,有一人影。
湖水之上,那道该死的青se天光柱依然稳定地照着湖面,青光透过湖水,坚定地指向易天行——这个被天界追杀的恐怖分子。
易天行盘了个散莲花座,一面用天火灼去自己胸口的莹光印迹,一面也是在暗自调理着,已经能感觉到湖水之上,天界的空气遥遥传来数波极为强大地气息。
追杀自己的牛人应该已经快到了。
时我待……但,似乎急也没用。
……
……
一声闷哼自湖底响起,易天行的胸口被生生擦出血来,血水一入池并弥散,反而是极高地温度将湖水蒸的沸腾,他手指上的天火苗也变得蓝se,里外夹攻,终于将那淡淡莹光抹了去!
易天行暗松一口气,心里骂着,这天界的东西果然很古怪,一个玉佩,便让自己恼火了半天。
湖水上方仍然是一片安静,似乎安全。
而那道青se的天光柱似乎感应不到追踪的对象,渐渐焕散开来,在湖水上方的空气。
先前不停了着气泡的湖水也安静了下来,忽然平静的水面被一个物体拱出了一个道水波,首先出水面的是湿漉漉的一头乱发,然后是一张平静的脸,青常的五官里却隐着几丝坚毅。
易天行悄无声息地从湖爬了起来,胸口处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道淡灰se的印子,他的身体复原能力果然厉害。在水底盘膝少许,体内真元也恢复了些许,只是感觉到腹内金莲青菩提依然有些黯淡无光,还没有回复本原。
清风吹过,湖面上被吹出鱼鳞般的细小水纹。湖畔青树在风轻摇,发着籁籁的声音,偶有两片弱叶被吹入湖,随着水波轻轻一上一小的荡着。
好清静的天界。
……
……
易天行浑身**地站在湖畔地石头上,脑袋低垂。知道在想什么,眼睛里闪着令人心寒的光芒。
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动用天火将自己身上的湖水蒸干,反而小心翼翼地自怀里取出空间袋,张开嘴。很困难地吞下肚去。
说小心翼翼,是因为他的每一个细微地动作,每一抬肘,每一回手,都显得格外谨慎,似乎随时准备出手。
拍拍自己的肚子,确认了空间袋的安全,一丝微笑浮上易天行的面庞,喃喃自言自语道:“来的真快啊。”
右手一招,一根带着无穷煞气的金棍赫然重现他的掌。
他霍然抬首。冷冷望着天空,jing光暴she。
当他入湖之时。天上只有那道该死的天光追踪着他。
入湖不过片刻,出湖之时,天上那道素se天光已经散了,但此时天上却显得黯淡了许多,不知是被什么遮住了云层里散出来的光毫。
易天行冷冷望着天上,微眯着眼,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甚至眼神还透着一丝轻蔑和傲气。
但实际上,他的心里正在不停地打鼓,正在不停地颂着观音礼赞,自己地声音在他的脑子里不停响着。
“观音姐姐,快来救人啊!”
……
……
小湖周围数百公里地范围内,飘着无数朵彩云,朵朵彩云间,隐见兵戈战旗,隐闻战鼓如雷轰然传来。数千战鼓齐声一敲,声动大地,湖水激荡。
彩云一散。露出里面的天兵天将来!
天上飘着的仙兵仙将不多,大概就十来万个吧。
——诸仙将沉脸守护,各居天空一角,像蚂蝗群守在四面八方,阻住了易天行可能的逃命之途,也将这两千丈的天界空间里塞地满满的,将云层散下来的毫光挡住了!
——天地间,一片yin沉!
……
……
十万天兵天将!
“**!”
看着天上地彩云朵朵,看着彩云之上仙气盈体的天兵天将们,易天行腿有些发抖,踩在石上的双脚有些发软。
万万料到天庭竟然拿出对付猴子的待遇来对付自己!
“老子又没有学师傅掀你家房顶!”
能出动这么大阵仗的,自然只有玉帝那老儿,易天行在心底里腹诽着那位天庭名誉上的最高领导人,却浑然忘了自己生生毁了这一层天界最浩大的建筑——摘星楼,更不可饶恕的是,生生斩了玉帝的五姑娘!
易天行知道今天逃是逃不掉了,只有大杀一场,愤愤然吐了口唾沫到手掌上,握紧了金棍,准备开始秋后蚱蜢地蹦跳。
眼金瞳一闪,顿时将身周数千公里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四面八方都有天兵天将围着,不知道这些天将由何处来,竟是来得如此迅速。
先论那些天兵天将有何厉害,只是十万人头,就已经让人心悸,乌压压地不知道在天上围了多少层。
天将阵势,只有两个小小地缺口,似乎可以利用一下,但易天行却是心头一凉。
果不出其所然,天空那两道缺口里,各自飞出两队人马,堵在了那处。
这两队人马极少。
一队是个毛雷公模样的仙将,额上很丑陋的突起,身后展着一双肉翅,眼泛青光,隔着数百公里远,也能感觉这位仙将体内蓬勃无尽的仙力,很明显是个异常厉害的角se,在这仙将之后,也随着几位亲侍官员。
易天行微眯着眼,暗在猜这仙将身份,会不会就是传说的雷震子?
眼光一转,看见另一队人马,易天行却是在心头哀叹一声,立马认出对方身份来。
……
……
那另一队人马极少,就是两爷俩儿,纵有彩云遮目,也太好认了。
当爹的手里托着个塔,面相无比威严,三尺胡须迎风而飘,看着像个大明星在跑堂,当儿子的踩着个火轮,模样长的俊俏无比,就像是人间正流行,穿溜冰鞋上菜的丫头。
“家传的活路啊。”
易天行心头十分紧张,所以刻意要让自己轻松些,不停腹诽着,奈何这爷俩名气太大,纵使他心将对方贬成“跑堂世家”,也止住道道寒意往心头涌去。
这二位都来了,今儿个自己还能跑掉吗?
仙气飘渺,天庭降魔大元帅,三坛海会大神齐聚于此!
纵使易天行此时回复巅峰,也不见得能在这二位面前讨得好去,更何况一场恶战之后,他还远远没有恢复过来。
李靖与哪咤,国神话里,最著名的一对父子。
一千三百年前,易天行的师傅老猴,便曾经与对方较量过。
时光流转,今ri轮着小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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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记 第二十四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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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胡子的仙人,从万千彩云最深处,轻轻挥开云朵,缓缓飘到了小湖的正上方,他看整衣襟,清清喉咙,正声对着湖边的易天行揖了一揖,道:“天旨到,下界妖仙易天行,接?。”
易天行傻不愣登地站在湖边,湖风拂面,让他略清醒了一些,但仍然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怎么做才合规矩,所以下意识里拱了拱手。
见他不跪,那位白胡子仙人脸上露出很奇怪的神情,似乎有些惊讶,似乎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
“下界妖仙易天行,经南天门入籍,擅闯天界,胆大妄为,杀害崔英帝君于前,暗戮七位仙将于后,更于三时之前,毁天界摘仙楼,冒犯五公主,罪不可赦!下令即时自缚上天庭请罪。”
请罪?自缚?靠!把玉帝的五姑娘干了,还能请什么罪?就算不杀自己,估计也要找个孤独的地方幽禁一辈子。
易天行在心里愤愤想着,眼余光却瞧着那白胡子仙人从天上慢慢地飘了下来,他的眼角一抖,立马想出了个主意。
似乎知道他在想些什么,白胡子仙人愁眉苦脸地飘到湖水之上,对着他摆了摆手:“别想着拉我当人质。”
说完这句话,他抛了一根黄se的绳子到易天行脚下,这绳子里夹织着金丝,绳上有股清冽的仙器,看模样也是个法宝。
易天行一窒,朝空打了个哈哈:“老仙官未免也太小瞧了我。”
白胡子仙人眉头都皱到了一起:“反正我离你离的近。你要拿我当人质,我也打不过你。”
这话另有深意,易天行一愣,心想难道是大靠山让这位送上门来当人质?
白胡子仙人下一句话。打息了易天行最美妙地幻想,他苦着脸道:“抓我当人质也没用……要知道今天前来宣旨,众人知晓了你的出处,凌霄宝殿里那些仙君两边都得罪起,所以早早就躲了开去。玉帝把我从洞府里抓了出来,就是想着,如果你拿我当人质,也没用处。”
“为什么?”易天行无由火起,哪有像这老头儿一样自怜自艾的候选人质。
白胡子仙人颇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叹道:“因为我与你师傅有旧。你就算把我杀了,玉帝也不会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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