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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套(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萌萌哒鸟
昆哥,刘昆,在他面前,徐饶就跟小媳妇儿似的,满肚子委屈只能打落牙齿重新咽回去。
今天刘昆的心情不佳,徐饶不是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他们心安排的一切居然临时出了意外,这是两人未曾料想过的。
本着要阴莫墨一把,刘昆甚至不惜对冷霜染下手,好不容易一个月前在冷霜染的集团内部的小班车司机里j□j了内线,又安排人在出租车上做了手脚,本想着冷霜染这次怎么着都逃不过这一劫,等莫墨失去了自己的女人,也叫他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
可偏偏倒好,最后到消息,这死的人居然不是冷霜染,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徐饶通过卫星电话接到消息的时候,才皱着眉把这件事转述给刘昆,本以为刘昆会勃然大怒,没想到刘昆一发不吭,只一个劲的瞄准枪打猎。也不知道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原本对冷霜染下手这件事徐饶是有些犹豫的,毕竟那么个风华绝代的大美人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其实徐小爷还想着要是那妞死之前能伺候一轮就更好了,当然,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也只能心底想想。
早就知道昆子跟莫墨的梁子基本上深仇大恨了,可昆子这一手确实不单单用心狠手辣来形容了,若不是自己的兄弟,徐饶早就抽一口凉气了。
半响,刘昆擦拭完手里那杆猎枪,才问道:“死的那人是什么身份?”
听见刘昆发话,徐饶也不耽误,直接回答:“听说是首都海关办事处的一名对外办事员,是个女的。”徐饶又蹙起了眉,啧啧的继续说道:“昆子,这次的事确实有些棘手了,据说冯家的人也在车祸里受了伤。”
刘昆眼睛一眯,却不急着开口,徐饶扔给他一根烟。“不过你放心,这件事他们查不出,那车子基本作废,绝对不会有什么蛛丝马迹。冯家的人也只会当做是一起自然不过的车祸。”徐饶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皱着眉,但语气中还是比较有自信的。这说明当初竟然他们敢下手,一早就做好釜底抽薪的准备。
刘昆抽了一口烟,眯着眼沉声道:“那个办事员,找人给海关那边通下气,尽量能给人家家人补偿多点就多点吧,还有,过两天咱就返身回去,你这次请的假也快用完了,准备拾一下吧。”
徐饶点点头,自然明白刘昆的意思。
两天后,村子口聚集了一大片的人,尤其是狗子打头,瞧着那辆绿色的漆皮东风勇士缓缓朝着远处驶去,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三个月后,首都西山别墅,冯家老爷子正埋头疾书,早已过了古稀之年,退居二线也有两三年,老爷子目前也只挂着政协主席的名号,管理点清闲的事务。
抬起头,冯老爷子便忍不住拿起电话询问外间的秘书。
“小胜啊,淘淘这孩子你让人把她找回来,万一再磕着碰着怎么办呐?”





下套(NP) 第二十六章 冯家小祖宗
西山别墅外,远看那一栋栋的红瓦白墙的房子,顶部攒着一大片的青影,那是对面湖泊倒出来的光影。不远处的青色的湖中一波一波粼粼的水纹,又反复倒映出大片的墨青色叶子。
岸边的草坪上,一双细白的腿儿晃晃悠悠着,那脚丫子着实白嫩,五个脚趾头在阳光下晶莹剔透,沾了些许湖水,摇晃间洒落一两滴,那脚丫却未曾落下,半浸入冰冷得些许彻骨的湖水中,俨然三月份的天气并不算太暖和,而且这湖水常年有身后这些老树荫蔽,那水的温度却是极低的,一丝丝的寒苦就从脚丫冲入胸口。
高饕又在湖中打了几下水,一直到赶来附近的保姆在耳边嚷嚷,她才不耐烦的回脚丫子,反而利落的转身。
这个保姆虽然平时照顾周到,对她到底也百依百顺,可唯有一点不好,就是跟块橡皮糖似的,粘人粘得紧,好不容易甩开了些,她如今又紧巴巴的凑上来。
烦,难得一点儿偷闲的时间都要被人打搅。
冯饕板着脸鞋也没穿,就这么打着赤脚,白嫩的掌心一步步的带着湿濡的水渍踩在干爽的草坪上。也不去看保姆气急败坏的脸,径自朝着那栋三层楼的复试别墅走去。
保姆是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妇女,在冯家担任冯饕的保姆工作也有两三年了,平日里可是为这个小祖宗操碎了心,从前呢这小祖宗傻里吧唧的时候倒还容易哄些,一旦偶尔正常起来,那倔驴的脾气就使劲到头上,怎么说也没用。
尤其是这几个月,这小祖宗脑壳开了刀后,似乎就越发的变本加厉了,独来独往的性子显露无疑,想要跟以前哄哄就听你的话,简直是做梦。
冯家没有所谓的女主人,当家作主的基本上就是冯家老爷子,都七十好几的老头了,在家里性格也随和,这保姆俨然有把自己当成女主人的良好感觉,对冯饕的态度平日里并不算太亲切,当然了,若是在老爷子面前,保姆就变了个性子,恨不得把冯饕当成心肝宝贝似的捧在手里。
对于这个表里不一的保姆,冯饕打从心眼里不待见她,于是眼下也不拿正眼去瞧她,拎着自己的帆布鞋,踩在柔软干爽的草坪上,自顾的做自己的事,把保姆当成是空气。
保姆在身后叉着腰,气得鼻孔快翻天了,也加快脚步,蹬蹬几下就跑到了冯饕的面前,那略显肥硕厚重的身躯戛然停下,高耸的胸脯一抖一抖的,由此可见保姆此刻火气不小。
冯饕停下来,望着眼前的保姆,脸上依旧平静,一双明镜似的黑眸映射出保姆激怒的面孔。
“刚才在厨房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别往外面跑的么?要是出了点什么事,你想连累死我啊?”
保姆本就看这个女娃不顺眼,傻的时候要让人端屎端尿的,手把手的伺候着日常起居,跟个一两岁的娃娃没区别。正常的时候就更麻烦,越发不受自己管束了。
现在要不给她点教训骂她一两句,以后这家里还真翻天了不成?
保姆嘴上一开炮就止不住了,说的话也越发的离谱,仗着现在在外面没人看见,况且按照以往的情况,料定了眼前这位小祖宗是个不会轻易开口的主儿,就越发的有恃无恐。
“你说说,你干嘛跑到湖边,你知道这湖有多深么,你要是不小心掉下去,我看看能不能把你淹死 !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老给我找麻烦,你就不能消停一两分钟么,好让我省点心,合着我整天要伺候你还不够,还要替你提心吊胆的,我容易么我,要不是你家冯老爷子给的钱多,我才不愿意伺候你呢。”
保姆说完后睨了冯饕一眼,见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自己,那眼神平静得好像一湖死水,跟没有生命似的,就人家那湖水你往里头扔块石头,湖水上还能荡开一两圈水纹呢,可她眼底的那片死水偏偏波澜不惊,毫无半点儿动静,乌沉得可怕。
但偏偏,这个一对过分平静的眼睛却嵌在这么一张惊为天人的的脸蛋上。
确实是惊为天人的脸蛋瓜子,不是说没见过漂亮的女人,保姆也是个极八卦极新潮的“师奶”,平日在别墅干完份内的活,冯老爷子又不在家的时候,保姆喜欢躺在客厅那张两米长的真皮沙发上,一手按着遥控器,一边喝着新鲜榨好的果汁看各类的偶像剧。
可人家电视剧里的那些美轮美奂的女明星,似乎跟眼前这小祖宗比起来就差上天了,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
人能长得这么好看算是一种本事,一个脑瓜子不正常的人也长成这样,那就得逆天了,那是妖孽。
本来女人对比自己漂亮的女人天上就带着一种道不清的敌意,不管是二十岁的女人也好,四十岁的女人也罢,保姆除了对冯饕的性格摸不透外,冯饕的脸蛋也是保姆心里不舒坦的原因之一。
对于保姆的话冯饕向来是置若罔闻的,莫约听她念叨了好几分钟,冯饕才绕过她继续往前走,反正就是不鸟她。
保姆心里那是一个气,瞪着冯饕包裹在宽松白色布裙内的纤细袅娜的身材恨得牙痒痒,随即嘴里蹦出一句不重不轻的话来。
“真是个有爹娘生没爹娘养的东西,反骨反到天了!”
虽然已经刻意放低了声音,但仍然一字不差的全入了冯饕的耳里,顿时底下脚步一滞,转过身看着那保姆,此时那眼中仿佛闪过一抹淡的嫌恶。
保姆冷不防吃了一惊,没想到冯饕会转过身这么看她,而且那眼神就这么紧紧盯着自己,看得保姆浑身上起了一层寒意。
保姆咬了咬牙,瞪了她一眼,随即挺着那壮硕的胸脯朝前面走去,一边还故意说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回去,老爷子等着你一起吃午饭呢。”
冯饕一动未动,只这么站着,末了视线落在不远处走过来的胜利,莫约五十岁上下的男人,那是冯老爷子的秘书,也是中yang书记办的办公室主任,平日里老爷子在家办公的时候,胜利都会陪在老爷子一旁。别看老爷子退居二线,但眼下全国代表大会即将召开,目前华夏国身居高位的很多领导人有时候也得征询过老爷子的对这一次人事调动的意见。
对于这些个国宝级的人物,国家领导人向来重视,即使退居二线,但老人们的嫡系派系仍然在底下盘根错节,在国事上依旧有话语权,这也是为何一到过年过节,各类团拜会成风的情况下,在西山跟香山这边,甚至翠微园那边也经常有国家领导拜访。
保姆眼尖,也瞧见胜利走了过来,立马换了另一副嘴脸,笑嘻嘻的对冯饕念叨了几句,然后等胜利走近的时候,才笑着说:“胜主任,我们这才刚要回去呢,你这可就来了。”
别看这保姆是个只有小学文化水平的粗野村姑,可这几年在冯家待的时间长了,多多少少也见过些大人物,对政治这圈子也略有耳闻,面对什么样的人该摆什么样的姿态到底也拎得清。
胜利也笑着点点头,视线停在保姆的身上一两秒便转而落向身后的冯饕,眼底明显放柔了不少。
能够做到中yang书记处的办公室主任,本身也是正部级的官职,看人的水平那是一个老辣,对保姆的那点花花肠子还是清楚的,只是碍于这人是老爷子让人找回来的,便也不太好插手,若在老爷子面前提几句也不是不可以,但只怕在老爷子的印象里,自己反而成了小肚鸡肠爱管闲事的人。
“淘淘,怎么又跑外边了,你这身体才刚恢复,可别再摔着了。”这话处处透着关心,胜利本身也有一双儿女,眼下年纪只怕比冯饕还要大,大女儿都参加工作了,小儿子今年也快要毕业,胜利从小看着冯饕长大,不知不觉也把她当成自己的半个女儿,宠溺些是正常的,要不然也不会直接称呼冯饕的小名了。
对于胜利,冯饕很是尊重,她能够分得出哪个是趋炎附势哪个是真心关怀,当下乖巧的点了点头,径自跟在胜利的旁边,两个人一同朝着别墅走去。
保姆扁了扁嘴,对这两人不待见自己的态度心底虽然不是滋味,但也不以为然,在胜利面前她气就短了,屁都不敢放一个,只能悻悻的跟在两人后头。
冯家的午饭很简单,一盘醋溜土豆丝,一盘清炒虾仁,加上杏仁豆腐、红烧狮子头、韭菜烙饼,都是一些很简单的家常菜。加上老爷子上了年纪,按照保健医生的要求,菜色尽量都是一些清淡的。
冯老爷子坐在正中央位置,胜利于右侧,而左侧的位置则留给了冯饕,也足以表示,冯饕在老爷子心中何其重要。
本来挺正常的一次午饭,任谁也不会想到,平日里一声不吭的冯饕大小姐,这会儿却是憋不住了。




下套(NP) 第二十七章 转性了?
原本很正常的一次午饭,谁知道却是由冯饕打破了沉默。
“爷爷,我想把张保姆换掉,明儿起别让她来了,行么?”冯饕很少主动说话,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要求老爷子。
胜利停下用餐,心底虽然讶异,却不由得把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保姆身上,眉心不自觉的皱起。
冯老爷子只点点头,却问道:“张保姆不是做得挺好的么,为什么想换掉她?”
其实冯老爷子心底的冲击不可谓不小,这还是头次孙女主动开口提要求,往日里她惜字如金得很,一天不说一句话也是正常的事,但这一次她不但开口了还提出了这么一个看起来有些“蛮横无理”的要求。
冯饕放下筷子,极其认真的跟老爷子的目光交接,脸色让人平静如常,但开口的话却掷地有声,带着些许强势。甚至于让胜利同老爷子在瞬间不可置信。
“张保姆为人势利,我不喜欢。”简单的一句话仿佛一击直线球,毫无半点矫情,这已经充分表现出她对保姆的不满。若是平常人给冯老爷子这么个简单的回答,老爷子必定会追根问底,可眼下,老爷子却没再开口,只重新用餐,但胜利清楚,老领导算是应允了自个儿孙女的请求。
看来,冯饕这次手术后,情况渐渐稳定下来了,至少没再“发作”。
吃过午饭,老人家就去午睡休息了,这也是保健医生的要求,毕竟冯老爷子也是七十好几的人了,身子骨大不如从前,若是不心呵护的话,只怕越到后头越吃力。
老爷子休息后,胜利便离开冯家,身为中yang书记处的办公室主任,他的工作毕竟也忙,虽然名义上仍然是老爷子的秘书,但到底也是正儿八经的正部级领导,公务并不见得就少。
冯饕开了口,张保姆就被人找去“谈话”,冯家也不是什么势利之人,虽然辞退了张保姆,可也给了张保姆一笔不小的资金补助,算是感谢她这几年对冯饕的照顾吧,至于是否照顾得到位,那就得另外说了。
张保姆尽管一开始满心不乐意,她在冯家干了两三年,自然晓得其中的福利有多好,冯家孤儿寡母的,也就祖孙俩相依为命,老爷子年纪大了不怎么管事,冯饕大半时间又经常待在医院,张保姆俨然觉得自己已经是半个女主人了,每个月拿丰厚的工资,却也不用累死累活的干活,闲了没事还能嗑嗑瓜子喝喝饮料在家看电视,住的还是豪宅别墅,这小日子可是一般保姆都不敢奢望的。
尽管不乐意,但也没办法,况且冯家待她确实不薄,给的“遣散”也不少,顶的上她一年的工资了,说是一年工资,可放在首都,这工资也不比人家大型企业的白领差。
张保姆这回只能是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谁让她这次真踢在铁板上了呢,冯饕那小祖宗本领见长啊,刚从医院回来就知道给冯老爷子“进言”了。可张保姆不敢出声,可要知道,刚才在湖边说的那句有爹娘生没爹娘疼的话,要是给其他人知道了尤其是冯老爷子,她可得被人剥了一层皮也不为过。
张保姆走了,走的时候拖了一个行李箱,冯老爷子便让胜利再帮找个人,这次开口让胜利找人也是信得过胜利看人的眼光。
胜利倒是一口答应了,说实话,他对张保姆很不待见,因此张保姆被赶走,他心里却是放心了,至少可以安排个老实人照顾冯饕。
吃过饭后冯饕也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莫约三十来平方米,房间的墙壁上贴着壁纸,整个淡蓝色的碎花格调,地上铺着一层鹅黄色的地毯,踩在上边很是舒服,窗帘则是柔和的米黄色格子,左边放着一个两米多宽的书柜,床铺紧挨着墙壁,电脑桌则在床铺的右下角对面。
冯饕从书柜里拿了一本《厚黑学》,随便一翻,就只见一个小小的折角,显然这本书她不是头一次看,要是给冯老爷子看见自个儿孙女看这书看得还津津有味,只怕真要对她改观了。
看了大概半小时的书,冯饕才转身去了洗手间洗了个脸,从镜子里再一次望着自己的脸蛋,她陡然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总觉得自己这脸不太真实,越看越是新鲜。
当然了,自己看自己倒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可没张保姆那种惊为天人的感觉,张保姆的眼中冯饕是个标准的美人胚子,可冯饕眼中却不这么想自己,她没自恋到那种地步。
湿漉漉的手摸了摸只到耳根的齐耳短发,标准的娃娃头,手术过后三个月,这头发长得算快了。当初在医院的时候,自己还是光头呢。
哪个女孩子都不愿意自己是光头,但听说前段时间出了车祸,刚做完开颅手术,头发必须得剃掉,冯饕心理好不乐意,不过现在能长到这般长度,已经很满意了。
说起来冯饕心底其实有很多的疑虑,但这些疑虑却是不好在冯老爷子那里开口打听的,甚至在胜利叔叔那里也不好提起。
但张保姆还在的时候,那个人就是个大嘴巴子,没人的时候嘴巴上尽喜欢跟人唠嗑,好几次在客厅瞅见她抓着电话跟人聊天,个别时候聊的内容都是关于自己的,根据张保姆的那些话语,冯饕推测出自己的状况。
冯饕有病,而且还不是一般的生病,据说母亲生下她的时候因为羊水太少,以至于婴儿出来的时候脑袋受到挤压,从小到大这脑袋瓜子都不怎么“灵活”,说得粗俗点,就是有点小弱智。
联想起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医院的工作人员种种诡异的举措,冯饕并不认为张保姆说的是假话。
冯饕刚做完手术那会儿,就轰动了医院,作为主治医师的副院长,以及各相关科室的医生跟两三个护士都赶到自己病房。
那是在首都的军总医院,在上海出车祸做完手术后,胜利主任亲自飞上海,又从南京军区这边派出了军队专机把冯饕转到首都军总医院,毕竟冯饕从小到大是在军总医院接受治疗的,副院长程清明亲自担任主治医师,冯饕不可谓不受到重视。
听说冯饕出了车祸,程清明跟一片往日里替冯饕诊治的医生都捏了一把汗,到底是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孩子,一出了事大伙自然担心。
冯饕转到军总医院的第二天就醒了,这也是成功接受手术后昏迷的第三天头次醒来,当时程清明副院长跟其他随行大夫就赶了过来。
冯饕只记得自己那会儿头上包着厚重的纱布,脑袋好像灌了水泥似的,昏昏沉沉。
看着眼前一大片人又惊又喜的表情,冯饕倒是很疑惑,因为她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也叫不出名字,但很显然,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却是一副相熟的样子。
对于冯饕的疑惑,程清明跟其他医生都见怪不怪,当下让个小护士拿出一块看板,让冯饕讶异的是,这块看板可谓是标准的户口审查资料。只见上边把她的姓名家世以及住院的前因后果都写得清清楚楚,甚至于把病史都交代了一次。
冯饕这才明白,原来她有个极坏的毛病,是从小就开始就落下的病根,二十三年的时间里,她犯病的次数跟清醒的次数是成正比的,犯病的时候智商好似四五岁的小孩,喜欢胡言乱语咋咋呼呼,得人把屎把尿的伺候着。
正常的时候情况倒是稍微好点,也不怎么闹,就是喜欢一个劲的看书,而且总不让人打扰,但也不怎么说话,性子有些许孤僻,也怕见人。
就因为这个怪病,冯饕从小到大很少有机会接触外面的社会,到学校上学也成了一种奢望。
可奇怪的是,人家总说蠢材跟天才总在一线之差,她似乎就是这么个极好的例子,毛病一旦发作别说看书了,就连一到十的数字都不会数,可偏偏正常的时候学习能力特强,似乎看什么就能记下什么,前几年,冯老爷子托人弄了一份当年的高考试卷,在冯饕稍微正常的情况下让她试试,却没想到居然还能考了个本科分数线,分数还不低,愣是在重点大学的压线分数之上。就连老爷子也意想不到这孙女居然还有学习的天分,没去学校上过学仅凭着窝在房间自学的情况下就能考得这么个成绩,要是她是个正常人,接受的是正常的教育,那前途是可想而知的。
但冯老爷子没多久就只能叹气了,冯饕没过几天又犯病了,这次病的时间还很长,持续了得大半年,整个心智都跟小孩子似的,也不认人,问她话也不会回答。
这也是军总医院副院长程清明跟几个主治医生困惑不已的一点,按理说犯病的时候不认识人倒是可以理解,就好像一些神病人犯病时候六亲不认一样,可冯饕即使正常的情况下似乎也不认识人,每次见着人都很害怕。所以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冯饕醒过来之后军总医院的人摆出这么一张牌子了。
与其让她困惑,倒不如把前因后果写在牌子上,好让她弄清楚怎么一回事。
对于冯饕醒来之后不记得人跟事却是没一个人怀疑的,这可是冯饕的老毛病的,这病一拖就是几十年,要想痊愈得慢慢来,副院长程清明目前跟医院的英骨干也在研究冯饕的病情,好拿出个控制方案。
看完书后,冯饕跟着也睡了个睡觉,下午三点钟,冯老爷子亲自陪同她前往军总医院检查身体情况。按理说,老爷子年岁大了,这种事交由其他人经手就可以,可到底是嫡孙女,冯家唯一的掌上明珠,遭遇上海的意外后,老爷子对冯饕的任何事都紧盯着。
没想到到到军总检查身体,冯饕头一次遇上了麻烦。




下套(NP) 第二十八章 撞破脏事
在车上,冯饕也不讲话,似乎还没睡醒的样子,眼睛半眯着看向窗外,冯老爷子抓着她的一边手,一边看着自己这个孙女。
冯老爷子在心底暗叹了一口气,对于这个冯家唯一的掌上明珠,冯老爷子是很心疼的,不仅仅是唯一的孙女,还因为她的父母早早离世的原因。
冯饕的父母早在十几年前去世,别看老爷子如今退君二线,官职上也只挂着政协这块清闲的文职,可老爷子正儿八经的军人世家出生,父母皆是抗战英雄,冯老爷子的父亲更是开国元勋之一,是跟当年的一号首长齐驱并驾的大人物。
即使是冯老爷子,也在部队干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一直到的满六十五岁才从军委副主席的职位上转入政协,在政协满五年后才正式退君二线。
冯老爷子的老伴死得早,自个儿算是又当爹游荡娘的拉车儿子长大,儿子到底也争气,年纪轻轻不过三十而立就已经是军区副师级,正儿八经的上校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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