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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就这样,古尼林的蛮们,忍受着盾牌上插得如草丛般的轻猎矛下坠的重量,不顾巨大的伤亡,依旧保持队形不乱,爬着坡向罗马人的第一线步兵接近,终于在接战距离内,所有的蛮发出震天动地的一声怒吼,呼啦啦把盾牌往地上一扔,迅速冲刺起来,飘动着金色的发辫,配合着斯巴塔长剑的光芒,如猛风般冲撞起十二军团千人大队的一线队,瞬间整个山坡“轰隆隆”响起了血肉之躯、剑斧和盾牌互相砸击的脆响,伴随着喇叭和哨急速的声音,奏起了宏大的死亡交响乐。
“萨博,萨博,快朝山下阵地打旗语!”山顶鹰旗上的李必达推了身边萨博把,喊到。
接到旗语的山下阵地放弃了沉默,突然发难起来,三个骑兵砲群轮流射出沉重的标枪和石弹,擦着风儿,在古尼林人山下的“守马桩”阵地里砸出一溜溜血和灰的烟雾,蛮族的那些马儿毕竟是血肉之躯,还有动物本能趋利避害的思维,在这种猝不及防的打击下,开始四散奔逃。
山坡上,和罗马人搅杀一团的蛮,还在猛烈地斩击着窝在他们身下猫着腰的罗马兵士的盾牌或头盔,有的时候是罗马兵士连脑袋连肩膀被卸下,有的时候是他们自个满是破绽的下肋和腹部被罗马兵士锐利的斗剑扎通,酷烈的接战里,短短十分钟内双方死伤都很惨重,哨声里那边斜坡上的两个步兵大队跑步窜上山顶,而后又嘿呦嘿呦地应和着军号的节拍,穿过阵型的间隙,接力和蛮继续对撼,不久后队的蛮开始看到,他们的马匹在不知何处,敌方射来的弹雨里悲鸣着或倒下,或抛弃了主人往回跑,心开始着慌起来——毕竟咱们是骑兵,就算下了马鞍步战也是要靠那些宝贝才能回去的,现在卑劣的罗马人竟然射击山脚下的马群,还讲不讲半点战士的节操?
眼见古尼林人整个冲击队形发生了松动,米卢即刻而动,让身边原本半跪的掌旗官站起身,将铁手旗举了三举,所有的十二军团兵士将伤者和死者往后拖动,其余的生力军便也起身连成牢固的盾墙,呐喊着把蛮往山下奋力推搡着。另外一面,小霍腾休斯那边的骑兵砲火力更加凌厉了,这回不在是光打马了,而是娴熟地把三个砲群形成交叉火力,开始对着在山脚和山坡间逡巡的蛮族集群进行“犁地”式的攻击。
待到日暮余晖在山隼金像的翅膀尖上闪出一点光芒时,古尼林人丢弃了坐骑,很多人背对着十二军团的剑矛,溃散着跑满了整片荒野。
而在维爱山的斜坡上,尸体和血污横成了个乌七八糟的大带,这些勇武的蛮在肉搏战里的伤亡没超过三成,其余的伤亡全是“李必达骑兵砲改”下造成的。
“萨博,你说的那个骑兵砲追击的第二提议,我突然很感兴趣,你能再说说吗?”李必达看着山下这副狼藉惨状,突然对萨博凯穆斯说到。r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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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6章 维爱山血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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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李必达乌斯阁下。”营地里,取得宝贵补给的十二军团官兵,见到穿着赭红色战袍和金色铠甲的李必达,便搁下了烤肉叉,挨个给他行礼致敬。
李必达微笑着穿过人群,随后进入了司令官的大营帐,那儿的萨博和塔古斯站得笔直,“如何如何,现在的兵士面貌都很好,看来没了补给,就算是战神亲临,也是打不好仗的。对了,萨博我交待的命令执行如何?”
脸上还挂着汗水,已在营地和维爱山来回穿梭几遍的萨博皮肤黝黑,但衣着还是笔挺整齐的,刚才在李必达进来前他就不断地在打灰尘,就回答说,维爱山上的野驴抛石机继续在“朱蒂提亚眼睛”的照射下,对着蛮族渡河点猛烈射击,从晚到早,现在已经把目标重点照顾在舟桥和小船上,斩获颇丰。
“有什么困难没有?”
“唯一苦恼的是,石弹有些不够用了。”萨博认真地说,“这个东西一旦告罄的话,对渡河点的封锁活动效率便会大大降低。”
“不用担心,总督阁下的补给不但送来了啤酒和肥肉,还运来了一千颗石弹,马上就让军奴队把它们运上去。”见萨博还不离开营帐,去辅助山上的指挥官米卢时,李必达就好奇地问还有什么事。
“嗯,上次司令官阁下问我第二个骑兵砲的方案,我已经写好了初稿,还请拨冗过目。”萨博凯穆斯说完将一卷犊皮纸取出。毕恭毕敬地交到了李必达手上,然后才行礼离去。
将萨博的犊皮纸在桌面上摊开后,李必达开始细细阅读起来,萨博的骑兵砲伴随追击方案是这样的,规制上不加以改变,继续以改良后的凯尔特四轮战车为牵引,跟随步兵大队一起行动,萨博设想的改革共有两点:一是将骑兵砲在追击行动里分为两个梯队。相隔一段距离,在第一梯队对敌人后卫骑兵开始射击时,第二梯队就继续抵进,若第一梯队逐离敌人骑兵时,第二梯队就越过第一梯队的阵地,继续前进段距离后再转入准备射击状态,这样便尽量不给赫尔维提人重新整合队伍的机会;第二点,是要改良砲兵分队的编制,尽量设立个专属砲兵分队的辎重分队。可以从军奴里提拔一批作为分队成员,专门负责给骑兵砲提供驮马、粮秣和弹药运输,这样既可继续给骑兵砲加速。也可以将砲手和辎重人员分开。让砲手能专心于磨练射击术,避免之前他们以为怕苦怕累而罢工的现象。
另外,萨博在犊皮纸上另外写了,应该继续改良砲手射击时的通讯和准头问题,维爱山之战里,骑兵砲的反应并不算很快。之所以给蛮族人造成很大的打击,更主要是蛮族人队形过于密集所致。
萨博说的很有道理,李必达完全接受他的方案,但这些改良的措施,在这个时代绝非一朝一夕能办好的。还是在凯撒针对高卢部族的战争里慢慢来吧。
就在李必达考虑事情时,塔古斯突然上前拦住了名进入的气喘吁吁的传令兵。“古尼林人重新发起冲击了!对着山脚下的阵地。”
“这帮蛮子是疯了,看来是准备全部牺牲,为其余的赫尔维提人争取渡河的时间。”李必达急忙站起来,就准备朝小霍腾休斯的阵地跑,塔古斯这时提醒了下,要不要派出令牌官去让维爱山的米卢部众冲下来,夹攻古尼林人?
“不,不用,别轻举妄动,也许古尼林人对山脚是佯攻,还有伺机攻击山头阵地的伏兵?让营地里留守的四个大队,抽出两个跟着我跑步进入山脚阵地,依托工事,我们完全可以打退古尼林人!”李必达说着将头盔戴在了头上,塔古斯紧跟着司令官跑了出去。
维爱山脚下,古尼林人的号手站成一列,没命地将嘴里的青铜马头号角吹得震天动地,他们的身旁,蛮族骑马勇士再度疯狂出击,他们统一将盾牌习惯性地挂在左手,来抵御来自维爱山顶的投石和标枪,右手举着砍剑和骑兵矛,排山倒海般,目标直指山脚阵地。
这时,小霍腾休斯已经加固了木栅,并且在阵地上搭建起高高的望楼,供人观测敌人的队形,指正骑兵砲的射击。就在蛮族骑兵队突进到距离阵地八百罗马尺时,三个砲群开始射击起来,最初是稀稀疏疏的,慢慢变得密集起来,但跑动起来的古尼林骑兵视死如归,一些人的脑袋被横飞来的石弹削飞,一些人则被标枪穿透,自马鞍上被刺飞,滚落在后继马匹的蹄下,但其余的骑兵只是稍微调整下方向,很快就重新聚合在一起,冲入了三百罗马尺的距离,望楼上的尖兵和掌旗官发出了信号:骑兵砲的射击目标开始转向了蛮族人的后部,而第二道防线,搭设在土墩上的二三十架轻型蝎子弩,突突突射出了一横排短铁矛,横切着撕裂了高速运动的古尼林人马的血肉,造成了惨不忍睹的射击效果,不过蝎子弩的射击并没有延续很长时间,很快古尼林先锋勇士们,开始跃下马匹,和一直伴随他们冲刺的轻装精英步兵一起,锐不可当地劈入了小霍腾休斯所据守的阵地,和两个十二军团的步兵大队,沿着木栅与壕沟组成的防线,进入了短兵相接。
“官长,我们要不要下山支援?”维爱山上,千人大队已经列好了三横队,铁手旗下一名号手很紧张地询问旁边的首席百夫长米卢,就在米卢不置可否时,萨博凯穆斯自山那边的通道上疾驰而来,喊到“在接到进一步命令前,我部坚守此处,不要移动!”
米卢耸耸肩膀,指着山下的方向,意思叫萨博看看,沿着维爱山内侧的整个荒原上,跑满了古尼林人的进攻部队,不光是数千名先锋骑兵,还有上万的徒步部队,都在冒着骑兵砲的“呼啸死亡射击”,前赴后继地突击着。
而在渡河点前,四条舟桥已经被砸毁了两条,静缓的阿拉河面上,浮满了人马发胀的尸体,还有被砸碎的舟桥船只的残骸,二十余万渡过河去的赫尔维提人,毫无表情地朝着彼岸远处的桑东尼方向蠕动而去。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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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6章 维爱山血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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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萨博明白了,留在这边的数万赫尔维提人,绝大部分是古尼林人,已经知道自己是必死的命运。但他们似乎没有什么埋怨在里面,学会接受神祇的安排,是生活在风雪山谷里的赫尔维提人所习惯了,所以萨博朝远方望去,垒成一半进度的蛮族营寨里(原本古尼林是准备结寨阻击凯撒军队的追击,他们本还是希望也能渡河去梦想的遥远的迁徙地布列塔尼亚的),大约有三四万古尼林的妇孺老弱,密密麻麻而安静地坐在营车辎重旁,看着部落男子涌上战场的背影,心中明白:这些男子绝大部分是回不来的,那个嗜杀如命的罗马总督,手头还有几个军团没有投入进来,那么这样我们冒着抛石渡过舟桥也没有任何意义了,难道要把女子和孩子全部送到别的部落乞活?一个丧失了男丁的古尼林部落,无论如何也就等于灭亡了啊!
看到这一幕的萨博凯穆斯,居然鼻子有些酸楚,他默默地走到在往野驴抛石机上安放巨型石弹的砲手处,阻止了彼方继续的射击,借口是“不要乱轰了,那边营寨里只有妇女和孩子,还要指望他们能在营市上卖个好价钱呢。”
那边,山脚下的战场,古尼林如恶浪般的集群冲击,已经突破了第一道木栅,战斗在第二道木栅前达到白热化境地,双方都在用剑矛与盾牌互相死命冲撞刺击,小霍腾休斯亲自擎着队旗站在一线的搏杀场鼓舞着士气。蛮族则也举着部落的图腾,一对镀金的车轮旗标,但见双方的旗标摆动,来回拉锯,蛮族人是誓死前行,十二军团是勇战不退,战况十分残酷,很多人剑刃砍弯了。刺断了,就拔出匕首来厮杀,很多人甚至抱在一起,在壕沟和木栅前滚来滚去,脱下头盔互砸。
看着这幕景象的米卢,便是他从苏拉时代直服役到现在,但也不由得焦急而心忧,现在千人大队横冲下去,虽然可以打乱古尼林人的部属。但对方人数实在太多,而且绝非乌合之众,说不定还会遭到反围攻。不光可能把李必达经营多时的十二军团精华损折殆尽。甚至还会丢失山头和宝贵的器械,耽误整个军队的计划;不支援吧,但看这山脚营地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步兵大队,在几倍于其的古尼林人攻击下,是撑不了太久了,而且要知道十八门骑兵砲也都在那儿呢。被捣毁或俘获也都是了不得的损失,现在只能指望后继的四个大队尽快赶上来支援了。
来来去去嘀咕的米卢,一边的萨博倒是比较镇静,他把眼睛侧着,看着烟火和血雾里的山脚阵地。看样子对李必达及时来援比较有信心。
骄阳下,李必达带着军团鹰旗跑在队列的最前方。兵士们头盔上的缨子随着步伐不断晃动着,他们越过一片片长草地,直接自营地后门冲了进来,在这两个大队拔剑投入前线增援,越过骑兵砲阵地时,所有的砲手根本看都不看,而是机械式不停地装弹、扭动、击发,再装弹......所有的石弹或标枪都坠在大群蛮族军的中间偏后位置,在那儿的尸体倒下的最多,形成了死亡隔离带,但后继的蛮子们还是不为所动,继续朝前增援着兵力。
“你为什么连山隼旗都带来了!在这场战役里是会让它蒙受危险的。”小霍腾休斯看到已站在他旁边作战的司令官和鹰旗,不由得喊起来,他不希望十二军团因为抵御不住敌人的猛攻落败,而丧失了旗帜,即便是辅兵军团,这样的结果也让他无法接受,哪怕是战死后进入冥府。
“后方营地里还有两个大队,我对他们说过了,如果两个白日刻后报捷的传令兵还没来到,就让六个百夫长再带着最后的预备军力投入进来!所以不用担心,马上凯撒四个军团会来的。”说着,李必达将姿势猛地伏低,一个嚎叫着的蛮子将斧头狠狠劈入了他盾牌的金属包角里,而后那蛮子发了狠劲,没命地用脚踹着盾牌,双手则死命地往下想拔出斧头,李必达很利索地横着一剑,割断了他的脚踝,对方闷哼一声就侧着倒下了,塔古斯接替上前,直直扎入了他的后背,血扑哧喷了出来。
“这样可不妙,我们四个大队会被在这里全部歼灭的。”小霍腾休斯还是缺乏老行伍的胆气,有些犹豫地说起来。
“你说这些影响士气的话不觉得欠妥嘛!”李必达厉声喊起来,“站在你身边的我们,哪个不是从死人满堆的战场上走出来的?今天巴兰提亚山隼旗就安放在这里,要么大伙儿背对着它,忘记曾经在卢西塔尼亚的荣耀,可耻地逃窜,要么就卫护着它,呼唤战神的庇佑,彻底击败敌人。”听到这话,小霍腾休斯也只能摇摇头,把营旗送到旁边的掌旗官手里,而后亲手接过山隼旗标,在刀光剑影里站得笔直。
对面,古尼林人已经彻底疯狂了,他们不问伤亡,也不问马上自己即将面临的结局,他们只是觉得只要把眼前这股战术有些古怪的罗马人给消灭掉,也就得偿所愿了。
但尤利乌斯.凯撒注定不愿意给他们这个机会,在维爱山对面的缓坡背面,四个军团的鹰旗渐渐升起,随后就是如无数小麦粒般金黄发亮的兵士帽盔,像阵阵乌黑的铜铁之云,席卷整个斜坡而来,二万四千名善战之士,列成了宽大的阵线,朝着渡河点急速逼近。
当凯撒得知李必达乌斯的辅兵军团已经咬住古尼林人主力时,就急匆匆在维纳斯神龛前献上了祭品后,便立刻让所有的将佐与军士倾营而出,以作战姿态跑步增援李必达,并顺带全歼还未渡河的古尼林人。
其中排在最前面的,是爱杜伊人等三个部落的数千骑兵,他们风驰电掣,心急如焚,特别是阿洛布罗吉斯人,当他们知道被古尼林人猛攻的是之前来到他们部落的军团使节李必达阁下时,就嗷嗷叫着说这位可不能死,我们还有巨额的债务需要他帮忙清除呢!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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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7章 追击之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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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力劳动者是一群令人鄙视的群氓,他们的任务是去生产具有美德的人所需要的东西。”——柏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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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军团的辅助蛮族骑兵,在进攻山脚阵地的古尼林人的右翼方向迅猛穿插,而后他们十分娴熟地将马匹集体右转(高卢与日耳曼骑兵只会右转坐骑,就像腐国人只会在右驾驶位开车),把古尼林人的后部撞得七零八碎。凯撒的四个军团和李必达的部众合力平推,接下来的局面,恰如萨博事先所预料的,次日清晨,荒野上古尼林人的尸体就像被割倒的成捆成捆麦子般,但他们仅存的千余名武士,还在簇拥着部落的金车轮旗标,以应战的姿态,站在还未搭建好的营寨门前,骑兵砲和抛石机处飞来的石弹,时不时在他们的队列四周砸出一溜溜烟土。
古尼林人的覆灭局面已定,但是他们还是烧掉了舟桥,企图尽最后的努力,阻遏罗马人的追击。
“叫他们来投降,就说虽然他们数十年前杀害过我岳父的祖父,但我念及彼方的勇武道德,依旧可以保全所有妇孺的性命。”在营地里,与李必达并肩站立的凯撒,悠悠地下达着这个命令。
一名蛮族乐师吹着伤感的笛子,走在了使者们的最前面,古尼林人前来面见凯撒的使者,其中就有他们的酋长,到现在李必达也不知道他的名字,当然也无需知道了。那酋长是被两名武士搀着慢慢走过来的。他的左眼被石弹碎片削瞎了。在带队冲锋时膝盖也被标枪投中,血不断渗出他的裤管流在地上,双脚等于是在沙地上拖着,但他还是努力地要在罗马人面前将身体站直。
这时,凯撒满身戎装挂饰,端坐在将佐和束棒扈从的包围中,在古尼林酋长面前,是临时搭建的台阶。这就给彼方一种屈从在罗马军团威力下的感觉,但古尼林酋长并没有下跪求饶,两名亲兵武士依旧紧紧地把他架住,外围是近万名全副武装的罗马兵士,整个场面十分肃杀威严,只能听到酋长血不断流出的那种生命消逝的哀声。
“把我的意见翻译给他听,然后,叫他匍伏下来,这样对他的伤势也好点。”凯撒在马扎上挪了下屁股,随后将手搭在膝盖上。支着下颔说到。阳光是背对着他照过来的,给这位总督阁下罩上了淡淡的金色。而酋长则是正对着光芒,被照暗的瞳子没有半丝灵动。
当翻译将凯撒的方案大段大段地说给酋长听时,他默不作声,随后咕噜了一句,凯撒问是什么,翻译有些尴尬地说:“对方说,他唯一的遗憾,就是没能得到五十年前先祖英灵的庇佑,让罗马人再钻一次轭门。”
钻轭门,是罗马军团历来最大的耻辱,所谓的轭门,就是用两根旗杆插在地上,在其间挂上荆刺或铁链,被俘的官兵都要挨个半裸身子鱼贯钻过去,这种带有屈辱性的投降仪式,会被共和国每位执政官或将军视为奇耻大辱,而元老院为了遮羞,还会把投降的将军流放到对应蛮族去,表示不承认这次战败投降,但百年来罗马军团钻轭门的光荣经历是不绝于书的,其中五十年前高卢行省的驻军遭到古尼林人伏击,毕索祖父战死,领军将军投降钻轭门就是一次。
凯撒听到这话,倒没有任何动怒的表现,让怒气淹没理智那是败者所为,他是此次战役的胜利者,所以对着酋长他只是很冷静乃至冷酷地宣布,“这位可敬的酋长想让我钻轭门,我就给予他上十字架的待遇,这也是罗马对待失败敌人的敬意。另外,古尼林部的所有俘虏,都要遵循维纳斯的神意,贩卖到罗马为奴。”而后他没有继续谈判下去的兴致了,便准备起身回营帐,临走前他拍了拍李必达的肩膀,叮嘱了句“马上我要在阿拉河上火速兴建一座桥梁,追击渡过河去的赫尔维提其他部落,要在桑东尼地带把他们全部歼灭。这个过程我会让七、八、九三个军团的匠师、兵士来完成,我带着蛮族骑兵和第十军团在桥梁完工后就投入追击,你们十二军团就留在河岸处,保护营市。”
什么,保护营市?这也就是说我十二军团要错过歼灭赫尔维提人的重头戏?不行,李必达就带着忧虑的语气说,要不要整备桥梁,因为这东西很耗费功夫的,我们可以迅速搭建几座临时浮桥,这样三五天也就能渡过阿拉河,投入追击了,所以我们十二军团还要打头阵。
“没需要。”凯撒淡然笑了,而后他的话好像是故意说给站在台阶下的古尼林酋长听的,好像也是说给爱杜伊等三个仆从部族听的,说一天之内,就在一天之内,三个军团的兵士匠师就会搭建一座设施良好,能通过足额军队的桥梁,这在罗马的世界里是根本不费吹灰之力的,因为我们和缺乏文明的蛮族是不同的,在这种攻势面前,高卢人、日耳曼人、阿奎丹人还有比利时人,要么选择成为罗马的臣从和仆人,要么选择灭亡。
尤利乌斯.凯撒没有空言大话,真的在一天之内,一道横跨阿拉河的木制桥梁就奇迹般的耸立起来,桥墩、分水角和土堤引桥一应俱全,这是军团匠师与兵士根本不值一夸的技艺,他们很骄傲地对举着鹰旗自桥上穿过的十军团官兵说,“如果这儿不是很缺混凝石块的话,我们完全能用一天时间,给蛮族人馈赠处完善的石桥。”
古尼林酋长也目睹了这让人胆寒的景象,一种文明碾压的景象,赫尔维提三十万人,花了近十天时间,还蒙受了被歼灭四分之一的惨重代价,才用舟桥渡过了如此平缓的河流,而罗马军队则是像根本有意炫耀那般,没有任何局促,就气定神闲地盖上了座桥梁,走了过去,这分明是对落后文明的示威和藐视!
但这位酋长是在十字架上看到这个景象的,凯撒特意交代,要把这位泥古不化的酋长,钉死在桥梁入口处的十字架上,既是为了其岳父家族复仇,还是给所有的人提供个血淋淋的实体例子,就是继续顽抗罗马的军队,会赢取什么样的下场。
食腐鸟儿盘旋在盛夏阳光下,十字架上已**的酋长尸体四周,在下面立的营市上,他原本所奋战保护的古尼林三万部众,正挂着标牌,站在新竖起的营市上等待出售。(未完待续。。)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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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7章 追击之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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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七**十,四个正规军团再度走了,往桑东尼去了,不出意外的话阿庇斯的十一军团已经开始阻截赫尔维提人的道路,只有可怜的十二军团留在原地休整,真是啃骨头的事情咱们来做,吃肉喝汤别人代劳。
李必达乌斯生了很大的气,但却是闷气,他必须要聪明地掩饰自己的不满,为今之计光气恼是不对的,得想个好办法。他便在臭气熏天的奴隶营市上晃荡着,带着萨博和塔古斯,把军营里的事务全留给米卢去处理了,环绕交易市场的泥道上,奴隶贩子和掌秤官正在激烈地讨价还价,李必达便随意拉着了其中的某位,问:“行情怎么样?”
那贩子带着抱怨的语气说,“价钱还不下来,现在是真正想大宗交易的承担不起,而不想交易的,根本不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翻过巨型山脉来到高卢。”
“你意思是,嫌在这里买奴隶承担的路途费用和喂食费用太高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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