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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你说的很对,但是现在色韦弗人拒绝和我们决战,这才是大问题。”凯撒认为米卢提案很好,但实施的前提却不存在。
“我通过审讯名日耳曼被俘的战士,知道了他们不出来决战的原因。”拉宾努斯这时发言到,“阿利欧维斯图斯特别迷信一名生过三个孩子的女巫,以前的每次战事都会央求她做出占卜,而每次也都十分灵验,这次也不例外,而那女巫用果树枝和白布做了占卜。给出的结果是,在新月出来前,色韦弗人若是出战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得到神眷,获得胜利的。”
“原来如此......”凯撒这次明白了,那么有什么好办法,能改变那位女巫的占卜呢?因为距离下次新月出现起码还有十二天的时间,而我军已经因粮道争夺战而精疲力尽了。
“为什么要改变那名女巫的占卜!既然色韦弗人认定了在下个月来临前不敢出战,那我们就直接打过去,来个措手不及,他们也不得不和我们决战了。”莽夫色克底流斯一挥拳,就嚷出了这个建议。
没错,即使色克底流斯确实是个鲁莽的家伙,但他这个提案完全是没错的,李必达这时也发了话,“鄙人综合了下我的首席百夫长,和十军团司令官的方案。为了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认为我军可保持一个集市日的袭扰,来麻痹疲惫敌人,而后率先由我的十二军团抵达杜克斯山,牵制各处敌人,而后总督阁下领着五个军团主力,一举决战粉碎敌人!”
凯撒和拉宾努斯一起颔首,批准了这个计划,但是要求李必达这段时间一定要把十二军团的勤务完全做好,不然被杜克斯山上的三千色韦弗精锐骑兵打垮的话,会影响整个战局的。
影响?我只会引导整个决战走向胜利,李必达乌斯完全有信心,通过战术的改良。
次日,罗马人全部消停了下来,他们不再让高卢辅助骑兵出去和色韦弗人争夺粮道,也不再让步兵大队扛着十字镐前行挖掘壕沟,修筑营地,就连军营里的拉练声和哨子声也沉寂下来,就像整个营地变为座空营似的。
老奸巨猾的阿利欧维斯图斯感到气氛不对劲,他便去那名女巫那里,再度就此事寻求神的旨意,结果那女巫用草根和红布又做了次占卜,得出个莫名其妙的结果:“当马蹄声和号角声传到营地边的木栅时,雷努斯河会帮助我们的国王,伟大的国王。”
这下,阿利欧维斯图斯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了,没办法神巫的占卜就是这么模棱两可臭名昭著,当你满心相信时,它往往会给你个出乎意料的答案。
而之前的神意也不可违背,于是色韦弗人也安静了下来,固守着车营,等待着下月新月时节的到来,再和罗马人决战——许多后继的其余日耳曼友军,都准备越过雷努斯河和自个会合,阿利欧维斯图斯对这次对决还是很有信心的。
但是到了第四日时,罗马人两个大队突然扑到了车营外一个罗马里的地方,神速地挖掘了对垒线,而后架起些简易的弩砲,有一搭没一搭地朝着车营发射着“值班砲”,而数千名高卢骑兵也活跃起来,在列好阵势的大队四周不断地绕圈呐喊挑衅着,要求与日耳曼的勇士一战。
阿利欧维斯图斯冷笑不已,他在塔楼上仔细观测了下面罗马人的阵势,而后又看到对面凯撒的大营内偃旗息鼓的诡秘氛围,再想起了女巫的占卜结果,便下令给整个部族与仆从,必须稍安勿躁,静待下个月头,再一鼓作气冲出去和罗马人决战——而此时凯撒已是山穷水尽,他不得不使用拙劣的诱敌之计,让两个大队作为诱饵,他们的重装步兵完全隐藏在营地道路两侧的树林灌木当中,凯撒的行为真是够愚笨,因为我阿利欧维斯图斯和罗马人打了半辈子交道,知道他们立营的规矩是要完全砍伐干净方圆十个斯塔狄亚内的所有树木,不给敌人隐蔽接近的机会,而凯撒现在公然违反作战手册,不就是为了伏击方便吗?
又过了四日,一边是罗马人时断时续地袭扰,一边是日耳曼人拼命地压抑,整个战局就像蒙上了层灰蒙蒙的雾霾般不定,特别是对好斗的日耳曼人而言,这种不清不楚的局面,使得他们好像身置阿非利加燥热的沙尘暴般难捱。
待到第八天第四步哨时,大营边侧沿着雷努斯河畔的十二军团分营地里,兵士们开始支起密密麻麻的锅做饭,“不要在上面竖起帐篷来掩盖炊烟,另外吹响口哨,检查装具,系好标识。”李必达生怕对面的日耳曼人察觉不到似的,让兵士们可着劲儿地倒腾,模仿凯撒的他也在自己的营帐前,用之前日耳曼人投掷他的那根长枪,上面抹上了血(当然不是自个的),并挑起了斗篷,“努马王的神灵对我保证过,此战他必将以神力庇佑我军,以血还血,以牙还牙。”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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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章 下马骑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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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军团的兵士以百人队的阵型,高呼着跟随司令官的山隼旗标与血矛斗篷,雄赳赳地迈出了营地的正门,沿着雷努斯河的河曲,朝着十二万色韦弗人的车营开进。
或者说的直接些,十二军团是列成长纵队,在最危险的地带,即杜克斯山与车营的中间,慢慢前行着,其疯狂之举连敌人也大惊失色,几乎所有的小酋长都登上了车营的临时塔楼,指着罗马人打着点点火把的队列大声交谈争论着,连阿利欧维斯图斯也闻讯赶来,讶异地看着这个情景,气得手都在发抖,但是又有些害怕这是罗马人的陷阱,“等到朝阳升起时,若是确认这股罗马人四周没有主力的话,我就传晓杜克斯山上的部众,冲下来把这个纵队全部切碎吃掉。”
至凌晨时分,正当阿利欧维斯图斯刚对对面的杜克斯山升起旗帜时,凯撒的大营号声震天,许多第一列的罗马兵士直接用工具将正门连带木栅全部推倒,其余的五个军团,以十一军团为预备队,四个正规军团一字排开,形成了道绵延二十斯塔狄亚的宽旷正面,自被自己人毁掉的营地正面冲出,这种情态毫无疑问:凯撒的决战日就在今天!
这是罗马人的决战日,主动权在他们手里,且行驶了霹雳手段,而日耳曼人在之前的日子里,过分相信了那个巫女的占卜,只会消极无为地被动等待,此刻面对罗马人的火速进逼,居然手忙脚乱起来。阿利欧维斯图斯急忙命令几名贵族整顿全军,准备出营和罗马人接战,而自个披上了甲胄,还不忘前往那巫女的营帐前,充满疑惑地询问道:“尊敬的神的代言人,现在您的话语充满了矛盾和不可知性,我恨我自己对神意的鲁钝不察,但还是斗胆请求裁决,那就是您说新月前的战争对我方不利,但现在罗马人的喇叭声和马蹄声已经回荡在我方的营寨前了,那么雷努斯河将会如何帮我?”
“很简单,出战后,神会给您答案的,我的王。”那巫女隔着帐篷,神秘莫测地说到。
“那就让战争给我清晰的答案吧,凡人在世间的血海里跋涉寻求的,往往就是那么一句话真实的含义。”阿利欧维斯图斯浑身包在黑铁当中,跨上了自己黑色的骏马,朝着决战场上疾驰而去。
战斗率先在杜克斯山脚下打响,见到国王升起旗帜后的色韦弗骑兵,沿着光秃秃的斜坡,人马一体,发出死亡的啸喊,朝着十二军团毫无防备的长纵队袭来——三千名精壮骑兵,外带同等数量的步行侍从,就这样配合得天衣无缝,丝毫不乱。
山隼旗下的萨博急忙吹起了哨子,一字长蛇的十二军团突然齐齐转身,变成了极长的横队,而这时仍在突袭的色韦弗骑兵都认为山脚下的这群罗马人疯了:这种狭长而毫无纵深的队列,怕是连我们的第一波突击就抵挡不住。
第二声哨子,罗马人十个大队的兵力,每个大队立即分为每七十五人一面的四列,迅速合成个空心方阵,排成了前六后四的交错阵型,呼啦啦每面三列,依次半跪、猫腰和站立,将盾牌与标枪组成了密不透风的铁壁之阵,而跟随在每个方阵四侧的维比奇纳斯人迅速下马,一队队拉起弓箭,对着冲下来的色韦弗骑兵与侍从,嗖嗖嗖地射出排排连珠箭。
事前,李必达和萨博特意交待过,不要把箭对准骑兵放,而是专门瞄准直面而来的目标庞大的马匹,一旦马匹被射死射伤,那么这个骑兵就等于彻底完蛋了。
就在箭雨飞出的同一瞬间,山顶上的少量留守的色韦弗人,点燃了巨大的火毬,斩断了拴着的绳索,火毬翻腾着,轰隆隆地顺着挟风带雨的骑兵一起冲锋,砸向了罗马人的阵形。
一瞬间,激飞的箭矢,猛然升腾起的焰火,在标枪之墙前惨叫着飞起的人马躯体,被撞倒而立刻阵亡的军团兵士后仰翻滚的身影,在杜克斯山下如急速变换的胶片,骇人心魄。
火光中,十二军团的空心方阵虽然不少人倒下,但绝大部分还是紧密地挨靠一起,全力把重标枪的矛头对外,第一列色韦弗骑兵和侍从自山坡上刹不住脚步,在矛头的墙面上撞得血花飞舞,第二列或第三列地也拉不住节奏,包裹起来的马蹄(本来色韦弗骑兵是希望陡峭的山坡不会伤害爱马)把己方倒下还未死的友军践踏得脑浆、脏器到处抛洒,在他们企图向两翼迂回时,又被十二军团的附属下马骑兵弓箭队,射得人仰马翻,乱作一团,跟在身后的步行侍从在火光和尸体里,依旧奋力爬行,拾起武器准备和罗马人的方阵接战,但第二波和第三波箭雨转瞬而至,他们便又像麦子般被割倒在地,这种“阿波罗瘟疫”简直可怕。
突然而来的打击,还是没能吓住后继的色韦弗人,他们深知这是若是退缩,就会完全成为箭矢的靶子,但是在对方凌厉的箭雨下,他们的战马被射伤得极多,不由得破口大骂罗马人不重视武德的作战行为,因为只有最卑劣的战士,才会对骑士胯下的战马下毒手。所以这些色韦弗人,出于爱惜战马的感情,就跳下了马,这些人以前为了轻装冲锋,大部分没有披挂锁子甲,披着兽皮斗篷和短矛,就踩着同伴人马的尸体满山攻了过来,结果因为无甲遭到箭矢杀伤更加厉害。
“不要理会敌人的斥骂,附属骑兵各小翼也不许停止射击,不要畏首畏尾,对着色韦弗人的旗标给我猛射,乱射,速射!”在方阵后线的李必达,骑着白色的猫头鹰,对着面带惭色的维比奇纳斯人狠劲地呼喊道,在李必达的身边,骑兵砲已经卸下。
“司令官阁下,前线有米卢指挥,但是我军的后线时刻被色韦弗人的车营威胁着,一旦他们出营来夹攻我们,可就危险了!”下好骑兵砲的波普,站在李必达的马头下大声比划着。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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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章 下马骑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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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瞻前顾后,全部给我压上杜克斯山!”李必达怒喊到,“犹豫者,即刻就地执行军纪。”
这时,在色韦弗车营的前方,五个军团的罗马主力黑压压地逼了上来,而阿利欧维斯图斯此刻也只能出动主力,和凯撒的正面主力决战了,横亘中间的六罗马里长的对垒线左右,双方左中右各三翼冲突厮杀,色韦弗的青年半裸着举着盾牌站在一线,而披着长身锁子甲的壮年兵士立在第二线,最后压阵的是阿利欧维斯图斯的贵族骑兵和侍从们,他们牢牢占据了人数优势,外加茁壮的体力和血气之勇,数万妇女站在车营的上头,哭着叫着,伸出双手,露出胸脯,让她们的勇士在今日要全力奋战,不要让她们与孩子受到矮小拉丁人的侮辱强j,最后卖为奴隶。
而凯撒这边,为了迎接决战,每个军团除了司令官外,还安排了名行省财务官进去,他害怕这场决战会有高级将佐战死,而导致某一翼发生崩溃现象,所以这些被送去一线作战的财务官,凯撒对他们的要求就是:一旦正司令官战死,你们就肩负起责任来,与首席百夫长一起继续指挥军队,若是你们畏葸脱逃,我执行军纪起来绝不会手软,不会顾及任何人的身份如何。
而且在布阵方向,凯撒放弃了传统的三线阵,他把战斗力最强的七、八和第十军团摆在中央,列成整整六列的矩形横阵,就像之前米卢所建议的那样,每段横阵间有所距离,就是互相监督,防止前队的兵士畏战后退,也是为了增强重点突破的兵力。左翼凯撒安置的九军团,还要负责适时增援杜克斯山方向的十二军团,右翼则是阿庇斯的第十一军团。最后是凯撒和他的骑兵将军小克拉苏,带着六千高卢各部族骑兵,准备接应己方的缺口。
这样,双方加一起不下七八万人的作战队伍,互相踏着密集的脚步,在平旷的地带急速冲撞在一起,事实上由于速度太快,不管是罗马人还是色韦弗人,都丧失了投掷标枪的机会,瞬间便短兵相接起来。
“哈哈,大家看到九军团的鹰旗了没有?根本不用担心色韦弗人自后方打来,十二军团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夺下杜克斯山!”李必达看到山脚那边边战边来的九军团,知道这是凯撒安排来的支援,便大声鼓舞着兵士,朝着山顶攻上去。
这会儿,即便勇敢的色韦弗人,突入了空心方阵的“夹层”当中,可是预料中罗马人阵线的慌乱并没出现,维比奇纳斯人的箭矢甚至连罗马人与色韦弗人一起射击起来,不分敌我,这下色韦弗人终于受不了,开始朝山顶的方向败退了。站在第一线战斗的米卢,看到日耳曼的马匹几乎尽数死亡或受伤后,便举起第一大队第一百人队的火舌旗,以此为标志,十二军团的空心方阵很快重新折回成为双线的横阵,而维比奇纳斯骑兵收起弓箭,纷纷上马,穿过各百人队间的通道,浩浩荡荡地投入了对色韦弗人的追击,对方根本没有重新集结的机会,在后背处一个个被如电般追来的维比奇纳斯人用砍剑或长矛劈刺而死,步兵大队则紧跟其后,逐步收紧了对杜克斯山顶的包围网,直到尽杀山顶上色韦弗人残留的后卫部队。
此战,精强的色韦弗骑兵,在面对李必达步兵和下马骑兵组成的阵型前,大败亏输,战死千余人,丢失了杜克斯山阵地,战马被缴获四百多匹,伤殪者满布山坡草丛当中。
就在双方主力激战正酣时,李必达的部众在杜克斯山上竖起了血矛斗篷,和十二军团的山隼旗,满山山呼万岁,声震整个雷努斯河战场,而后辎重队专门军奴在粮食供给和丰厚犒赏的刺激下,一个白日刻内就把野驴抛石机运到了山顶,通通通地朝着色韦弗人的车营内狂轰滥炸。而十八门骑兵砲则掉了个头,对着色韦弗人阵线侧翼开始射击,除了四个大队守卫既得阵地外,其余六个大队,包括首席千人大队在原地休整了会儿,就随旁边的九军团一起,加大了对色韦弗人右翼的压迫。
李必达的十二军团一占领制高点,就同时对几个方面大打出手,整盘棋一下子就活了——右翼的两万日耳曼军,主力本就是马可蒙尼、内美德斯等小日耳曼部落,战斗意志并不是很强,在九军团的正面突击,和十二军团骑兵砲的侧面轰炸下,没坚持很长时间就开始朝车营内溃散,这时的九和十二军团齐声猛进,准备收取此战的最大功勋。
“是否要带着骑兵,去支援我方右翼?”一名贵族酋长对阿利欧维斯图斯说,但国王摆了摆手,只是不停地自说自话道:“那个巫女跟在我身后,占卜了整整二十年,神意是不会错的,阔大的雷努斯河一定会帮助我的——传令右翼的苏维汇人,让他们结成phalanx方阵抵御罗马步兵的深入,而我会亲自带骑兵去左翼,那儿只有罗马人一个军团,而且看旗帜和装具,只是个薄弱的辅兵军团,只要我把对方的右翼给冲垮,就还有胜机,放心吧,巫女的占卜是绝不会出现失误的,绝不会!”
敌方的右翼,一队队相隔着布置起来的仆从小蛮族,在九军团的利剑前依次被刺翻,或者转身逃逸,但是当李必达与寇达携手突到右翼的最下方时,却看到大约三千名带着苏维汇图腾刺青的蛮族武士,结成了个长方形的密集方阵,这种被阿利欧维斯图斯称为“phalanx”有点类似罗马人的龟甲阵,但远没有罗马人那么层次分明,秩序井然,所有的方阵成员都手持面椭圆形的大盾牌,围成个大圆圈,最前列的人将盾牌护在胸前直至脚踝,中间的则将盾牌像雨伞般举在自己的头上,从远处望去,倒是很贴切九军团兵士给他们取得外号,“铁乌龟”。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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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3章 神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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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土耳其人逃跑时,他们是无法被追上的。他们就像机敏的苍蝇一样,你追赶他,他就逃跑,而后你停下,他就转身追杀你。”——十字军里的吟游诗人
面对这种笨拙的阵法,吓吓没见过世面的其余更落后蛮族还行,但九军团和十二军团的兵士自两面,用自己的盾牌加以推搡挤压,而后胆大的兵士甚至扔下盾牌,举着短剑就踩着“铁乌龟”第一列的盾牌跳了上去,踏在大乌龟的“背部”,鱼鳞般的盾牌上,将苏维汇人举着的盾牌扯开或揭起,随后用剑往下猛刺,脑仁子和动脉血扑腾扑腾地和地下泉水似的往外喷——结果,仅仅半个白日刻,苏维汇人山寨的铁甲大乌龟四分五裂,一人背着一个“小乌龟壳”就纷纷跑路了。
这个时候,日耳曼部落联军的右翼,随着苏维汇铁乌龟的崩盘,彻底崩溃了,不少罗马兵士都用铁钩拉翻车营间的木栅和藩篱,开始渗透进入纵火屠杀了。
在中央战线上,忘我死战的色韦弗人,由于距离的关系,还未知晓他们军队右翼的结局,依旧列成密密麻麻的队形,和凯撒的三个主力军团鏖战,但恰如米卢先前所预料的——随着战斗时间的延长,色韦弗人慢慢陷于劣势,他们在作战时喜欢大喊大叫来彰显武威,挥舞着砍剑做出各种骇人的动作,但这种华而不实的战术,也使得他们的体力消耗得飞快。但矮小的罗马人却在日常手册化的训练当中,早已适应了沉重的装具、武器,他们在防守的时候气定神闲,在进击的时候健步如飞,百人队都能保持步伐一致,随时抽冷刺出致命的剑刃,相比较看起来十分凶狠的日耳曼人,他们更能适应这种集团化的长时间决战。另外,在作战里双方的武器的差异也凸显出来,技术落后的色韦弗人,除了贵族骑兵有较精良的甲胄外,大部分人还是半裸着躯体,手持一砍就断的劣质木柄矛,乱哄哄地挤在一起,和灵活凶狠的罗马人作战,只能在雨点般的剑击和投枪,导致巨大的伤亡。
但不久,阿利欧维斯图斯在罗马人的右翼,即阿庇斯的十一军团的战线发起了凶猛的骑兵突袭,阿庇斯的三列战线没多久就被撕裂了两列,即便是司令官亲自站在第三列(好在阿庇斯作战比较谨慎,若是他与色克底流斯一样,喜欢站在阵头指挥,怕是这会儿已经阵亡,即便能逃得性命,也失去了对队伍的控制)奋力抵御,整个军团也发生了剧烈的动摇。
仗打到这个份上,最后也就是比较谁的手里有更强力的预备队了,这方面凯撒明显更胜一筹,他的六千高卢骑兵一直没动,而阿利欧维斯图斯将最后的精锐骑兵投入在阿庇斯的十一军团,虽然取得了鼓舞人心的战果,但也意味着他已是山穷水尽,因为手里的牌已经全部打光了。
战争确实如同数学加减般,虽然有时候解释起来很无趣,但事实就是如此,一个高明的指挥官,在战场上不光要依靠勇猛、天赋与艺术,也需要精确的计算和严谨的大脑。
下面轮到凯撒出牌了,“将我的红色斗篷再度升起,小克拉苏我将和你,一起带着我们的盟友突击,只要看到我的斗篷,十一军团便会重新稳住阵脚,我个人就等于一万大军。”凯撒很自信地第一个骑马冲了出去,其余的高卢部族骑兵嗷嗷叫地跟着罗马人的主帅对着右翼奔腾而去,而在后面的阿尔维尼人的头领维钦托利则默默地看着凯撒急速离去的背影,拉着缰绳不发一语,直到他身边的人提醒他该履行义务,跟着高卢行省总督一起出击。
“是的,是的,也许凯撒那家伙说的没错,学习罗马人技战术的蛮族最后都是惨败灭亡的下场,那些人是多么的蠢,认为学习罗马就行,殊不知既然罗马的步兵大队是登峰造极的水准,那么你就算使出吃奶的劲,也永远只是个拙劣的二流模仿者罢了,二流的能打过一流?永远不能,所以我维钦托利必须要打破这个无聊的魔咒。”这位心怀叵测的年轻人咕噜完这些,便夹紧马腹,也冲了出去。
养精蓄锐已久的凯撒骑兵耀武扬威,果然稳住了十一军团松动的阵脚,疲累的色韦弗精骑遭到了小克拉苏的凶狠反扑,加上这时他们的右翼和中央都遭到了击破,许多罗马百人队已经冲进车营当中,开始对妇孺进行无差别的屠杀,火光和惨嚎声冲天而起,扰乱了他们的神智,这场败退只剩下时间问题了。
“巫女难道这次真的错了?难道真的错了......”阿利欧维斯图斯最后在四五名忠心贵族的伴随下,混入了败兵之中,朝着车营的王帐里逃跑,那儿奴仆部众四散乱奔,有的夹带着财宝准备趁机溜走,有的则冲到马棚里牵走骏马,阿利欧维斯图斯的两位妻子和两个女儿呆呆地站在帐门口不知所措,直到她们的丈夫和父亲下令送来几匹骡马,才如梦初醒地跨了上去,沿着车营的木栅边,冒着追击而来的罗马人的如雨般的标枪,朝杜克斯山的那边跑去,因为那里有茂密的树林以供遮蔽,结果在途中,一队举着面镀银铁手旗标的罗马步兵急速突来,侥幸遭遇了阿利欧维斯图斯与他妻女一行,二话不说,就扔出了排标枪,日耳曼国王来自苏维汇的那名妻子,因在队列的最外面,当即被三支标枪贯穿,连脖子都被拗断了,歪着头坠在马下,和其余卑贱的族人尸体一样,滚入了车营边的壕沟里。
阿利欧维斯图斯连救助都不敢,只能伤痛地伏低身子,咬着牙继续亡命,他明白他之前的十四年对高卢诸多部落犯下了数不清的罪孽,这时追随凯撒的他们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但是到了现在的关头,他还是希望凯撒能对色韦弗网开一面,因为毕竟他在逃跑时,没有下令处决高卢各部送来的人质,他认为这种行为能在对手面前卖个人情。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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