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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接着,李必达带着几名随从,没穿任何甲胄,就进入了“塞拉匹斯军团”在岛屿边的营地当中。
“也许您应该带着西班牙剑士卫队进去。”萨博在营地正门前两个弗隆处时,提醒着。
“为什么,我在巡察其他部队时,也不用带着剑士卫队。”李必达回答道。
“可这是支新降的队伍,而且司令官你把他们单独编成队伍,又带着如此少的人前去巡查,是会遭遇危险的。”
李必达笑笑不语,而后骑着醒目的白马,直接轻车简从地步入了塞拉匹斯军团的营门,上面站着的两个努比亚哨兵讶异地连军号都没来得及吹,整个营地里,黑人兵士有的在搓扎营用的麻绳,有的在朝塞皮岛工地扛送木材,有的在列队操练,他们见到总司令官阁下带着微笑,步行牵着白马进来后,都慌忙丢弃了手头活计,立正敬礼。
这时,小广场前正在操练部下的阿尔普,回头看到了正在向这边慢慢走来的总司令官,周围的麦德捷人全都围了上来,和阿尔普低声交头接耳了番,阿尔普便目露凶光,合上厚厚的嘴唇,摸了摸右耳朵的耳铛,随后取过弓箭,也正面迎着李必达走来,他身后约一百多名麦德捷的勇士,都带着刀剑与弓跟随其后。
“司令官阁下,我挡在前面,你赶紧上马离去!”看到来势汹汹的麦德捷人,萨博紧张地把司令官护在身后,随后拔出斗剑,准备舍身成仁。
而后阿尔普在距离十个罗马尺开外的地方,突然半跪下,将匕首拔出,在自己脸上刻下道血痕,而后把鲜血染到弓矢之上,膝行到李必达的面前,“麦德捷人的弓箭,愿意奉献给司令官大人,我们渴望在大人的身边奋战,在此向阿蒙神起誓,不再顾惜性命和鲜血,希望总司令官阁下接过我的弓矢。”
李必达表情严肃地接过阿尔普的弓矢,随后挂在了猫头鹰的角鞍之上。
最后,三百名麦德捷人排着四人纵队,挎着精良的弓箭,别着名为“哈百失”的镰形剑,穿着轻便的皮革铜片甲,跟着李必达自营地里步出——即刻起,李必达宣布,他的卫队有四十名西班牙剑士,外加这支“麦德捷卫队”,队长就是阿尔普,他与他的卫队不接受任何人的指挥,哪怕是首席副将,首席百夫长,抑或是军事护民官,他只听命于李必达乌斯一个人,哪怕李必达叫他去弑杀法老,他也会领命前往。
塞皮岛的桥梁竣工时,法老的皇家船舰安然无恙地抵达这个半坍塌的海军要塞处下锚,李必达现收现用——他仅带着麦德捷卫队,和重要的将佐(这时佩特涅乌斯也拔去了伊东的营地,率军前来会合)列在要塞的宽敞台地上,吹笛者与所有的王室随从拾级而上,随后与李必达亲昵拥抱,“我还是从岛屿来了,因为我可不愿意看盖比努斯那家伙的脸色,还是喜欢与你呆在一起,我的战友!如何,那些叛乱将军和卑贱的黑人佣兵,都已经丧命在你的剑下了吧,一定是这样的。”
而后吹笛者与小艳后看到对方身后三百名结束整齐的黑人兵士,正仰着头,敲打着小鼓和叉铃,面色不由得微微变化,但李必达抢先给出了解释:“陛下,我们的兵源缺乏,佩鲁西姆只是第一步而已,马上与荷尔马希军团决战,我手头的军力是不太够的。所以,我收编了战俘,他们都曾是法老的子民与奴仆,也拥有精湛的弓箭射击战技,是会在战场上派上大用场的。”
“那是当然,我的战友,战场的事情你说了算!”吹笛者还算是个聪明人,不愿意对这位能干的将军多指手画脚,随后便抚着李必达的背,开始视察李必达特别要向他炫耀的桥梁,并且准备前往要塞当中,为四名勇士授予“神勇金章”。
“对了,奥图亚伦斯那混蛋呢?”
“哦,是这样,这家伙投降后,又在一次战俘叛乱里不知所踪,我不知道究竟是死了,还是逃跑了。”李必达不动声色地回答。
好在吹笛者对这家伙的存亡也并不是特别感兴趣,就耸耸肩,于是这个队伍走出了塞皮岛的小型要塞,开始顺着临时搭就的桥梁,往佩鲁西姆而去。
“这里我马上拿出二百塔伦特,用来修缮这个小岛的工事,码头和宿舍都已经朽坏不少,这儿可以建成进取亚历山卓城的海军基地,在上面修建个简易灯塔,并囤积粮食,这是我们越过倏尔旷野的最坚强凭靠了。”李必达在越过桥梁时,朝法老建议道,吹笛者忙不迭地微笑颔首,表示完全赞同。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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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0章 麦德捷卫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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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塞内,虽然只是形式,但所有的兵士还是提前把武器全部都放到仓库当中,然后李必达指定了几名书记员,举着泥板与刀笔站在法老的身边,除去有必备勤务的,大约有五千名官兵站在神庙前的点阅场上,随后挨个上前,向端坐在狮腿椅上的法老汇报自己的姓名和隶属,接着再绕行到仓库那儿,朝掌秤官手里领取各种武器。
这次,托勒密十二不但将眼镜蛇旗帜给了李必达,还亲手将其亲兵队的两个旗标——代表阿蒙神的羊头,与代表塞拉匹斯神的小牛,授予了麦德捷卫队,“希望你们的弓箭能帮助监国大人击败敌军,将首逆倒挂在皇家旗舰的船尾处,在整条尼罗河上示众!”阿尔普与另外位叫赛尔哈的分别接过旗标立定,而后法老身边的大宦官莫坦美尼斯端着盘子,取出了所谓的神勇金章。
很多罗马兵士看到这种金章的真面目,都在心中暗暗取笑,但听到这种金章每个都是用一磅的纯金制造时,就有些羡慕起来——一个长长的金挂链,上面穿着的是纯金的苍蝇,做成展翅的形状,在犹太人或者拉丁人的心中,苍蝇是瘟疫和肮脏的象征,但对于埃及人而言,苍蝇也是勇猛的图腾,它能穿过层层卫士和宦官的拦截,落在法老或者法老妻子的眼睑里产卵(当然这种只限于尼罗河的那种多毛苍蝇),使得埃及人不得不使用眼影来对抗这些小怪物。
五枚神勇金章的获得者,一位是首席副将佩特涅乌斯,“因为出色完成了对前线的支援任务。”,一位是军事护民官安东尼,“他勇敢地穿过泰丰邪神的鼻孔,是战役取得胜利的最关键”,一位是十三军团首席百夫长海布里达,“他带领的精锐部队,撼动了佩鲁西姆要塞坚固的城防”,一位是名叫波罗的普通军团兵士,“他的剑力敌十人,完美地掩护了弓箭队的射击”,最后一位就是李必达承诺的阿尔普,“这枚金章是给他未来的表现而授予的”。
本来这枚阿尔普的,是法老准备给李必达的,但被婉拒了,李必达还特意要求,上到军团将领,再到军事护民官,再到普通兵士,都需要表彰到。另外,兵士委员会也有表彰仪式,但是不给金章金链,只给额外的薪俸,大家公开评功表决,也算服众。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在授勋仪式后,李必达就出军了。
塞皮岛成了新的船队停泊基地和中转站,“塞拉匹斯”军团作为前导部队,手持长矛与弓箭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中间夹杂着铜号手,紧接着是罗马人的军团,总司令官李必达乌斯在阳伞与黑皮肤麦德捷卫队的遮拦下,满脸是汗地和旗手、步兵大队,一起行走在荒野之上,这儿距离尼罗河的绿洲,还需要走段漫长而艰难的行程,而且如此大的荒漠,再也没有一条大河,所有的淡水和食粮都由沿岸的船只运载:李必达将船队分为二轮,以塞皮岛轮回补给行进的军队,并且要求陆上的军团,坚决不离开海岸十罗马里开外。
至于驮马,李必达就没有带上,而是把它们绝大部分留在佩鲁西姆绿洲,供军属或农夫耕作,因为带上这些牲口运输,消耗太大,性价比太差。
还是船只运输最节省。
但是迫在眉睫的事态又出现了,李必达的军队极度缺乏作战舰只,这是他对于行军安全最焦虑的地方,因为他的船队大部分是轻型三桅船,外带部分平底船以及轻型单列战船,这样遭遇到亚历山卓的精强舰队,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所以李必达才那么严格地要求军团和船队毗邻水陆前进,并且都派出了相当数量的斥候(骑兵或轻型船只)警戒四周,他的行军速度已经和乌龟差不多了——每天行走六个白日刻后,大约三十罗马里不到,就即刻掘壕筑营,哦,不,沙漠是很难掘壕的,就用木栅和盾牌代替,不管多热多累,都把骑兵砲一字排开,瞄准船队所在海岸线,水陆紧密靠在一起,大有对方船队来袭,就用骑兵砲大伙儿玉石俱焚的拼命精神在里面。
但这终究不是真实可行的办法,结果在走到第四天时,斥候船火速打着旗帜出现在眼界当中,这是有敌人来袭的讯号,整个军团都忙作一团,急忙停下脚步,开始布设骑兵砲阵地,而船队也急速靠到岸边,希望能得到陆军的守御协助。
不久,海平面升起点点帆船,在临时搭建的高台上,萨博咕噜着奇怪奇怪,“横帆上好像是金色眼镜蛇的徽标。”
金色眼镜蛇?难道贝奈尼基的舰队也在使用尼罗河守护女神的旗标?
“不,这明显是罗马的舰船。没猜错的话,是盖比努斯,或者——喀西约的。”李必达宁愿希望是前者的,他明白后者是个难缠的角色。但还是让他失望了,船首竖着板桥(这就是李必达判断的依据,这个可放下可扯起的活动板桥,就是著名的“乌鸦”)的船舰密集而来,在船舷上用盾牌反光,朝岸上发出和平讯号的,站在旗舰舰桥上的那位,明显是朗基努斯.喀西约。
横帆放下,船只登岸,喀西约热情地张开双臂,朝李必达的帐篷走来,还带着嗔怪的语气,“你白绕了这一大圈,看看利凡特,再到以东,再到佩鲁西姆,再到这片荒野,都是因为你不信任我,若是等到我的舰队,你可以提前一个月,就来到这里宿营了。”
阿尔普和几名麦德捷卫队即刻上前,手持哈百失剑,将喀西约和另外两名副将挡在帐篷外的地方。
“即便提前一个月,这儿依旧还是这么炎热,我的行军也是被法老用权标逼迫的,他总是在催,‘快点,我要在亚历山卓城度过河谷欢宴节’——亲爱的喀西约,塞浦路斯总督,不,是前任总督阁下还好吧?”李必达举手示意麦德捷卫队让开,随即与喀西约假惺惺抱在一起,询问道。
“他的家人出了点小小乱子,已经被解决了,另外小加图可是对未来执政官位子志在必得。”喀西约回答说。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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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1章 喀西约的海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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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拉图论及的阿谀奉承人的方式只有四种,而她却有千种万种。”——普鲁塔克评述埃及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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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在必得?是三年后,五年后,还是十年后?”李必达松开臂弯,不无讽刺地说。
喀西约有些尴尬地岔开话题,说我还有两位副将没有给您介绍呢,谁知李必达一眼就看出,其中一位正是之前在米特拉达梯战争里,那个丢失鹰旗的第八军团司令官特里阿里,没想到这家伙也落魄到给喀西约当副将的地步了,不过李必达还是很客气地与之寒暄。
特里阿里一改以前见到李必达的傲慢,或者他根本忘记了这位,只看到眼前这位复辟军的总指挥官,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大谈他出身平民党,如何与凯撒亲密,如何希望得到总司令官阁下的照顾体恤,说了许多喧宾夺主的话语,直到喀西约不耐烦起来,“行了,要知道继续给你饭吃的,是格涅乌斯.庞培将军与盖比努斯总督。”
这话说得十分直接,特里阿里浑身好像打了个嗝,便站在旁夹着脑袋不作声起来。
随后,喀西约左边的宽下巴,大约三十岁出头的精干汉子,叫马克西姆斯,也是庞培的旧部下,“当年伟大的庞培剿灭地中海海盗时,马克西姆斯就多次担任水军选锋官,有着极为丰富的海战经验,而待到这次战争结束后,亲爱的马克西姆斯就准备回罗马城就任保民官了。”喀西约对这位倒是特别热情。
马克西姆斯不苟言笑,只是对李必达行军礼而已。
简短的介绍瞬间,李必达却迅速做了缜密的分析,喀西约另外勿论,特里阿里就是个墙头草,他肯定是花了不少钱财,才搭上了庞培与盖比努斯的路子,出任水军副将,但他立场还是亲凯撒的,当年也是平民党的声援,他才出任了在东方的军团司令官,不过这家伙的无能已经人神共愤了,最后捞了个体面退伍,但依旧贼心不死,这种人压根就是墙头草,倒是可以当搅屎棍子来使用;而马克西姆斯显然是喀西约倚重的副将,这人现在还看不出究竟忠于庞培,还是被共和派小加图给蛊惑了,要知道小加图这个人用家训、古风、荣誉什么洗脑的能力还是挺强的。
而喀西约统帅的舰队,其实是拉文纳水军和亚杰尔季纳水军的联合,也是共和国为数不多的常备水军,他本就是伊利里亚行省的水军指挥官,后来凯撒担任高卢总督,因为政区划分因素,他才前往高卢从军的。但埃及战争爆发后,庞培又通过元老院,声称凯撒的战争并不需要舰队,所以应该把喀西约派往塞浦路斯与埃及去,所以他才跟着盖比努斯来了。
但指挥权上,他名义还是凯撒的部下。
所以,李必达打开天窗说亮话,“贵舰队指挥权怎么算?”
“属于盖比努斯总督阁下。”喀西约回答得很迅速。
“不,塞浦路斯哪来的罗马舰队?你的部众都是伊利里亚行省的,临时派到这儿来的,故而是尤利乌斯.凯撒为最高上级,另外按照罗马军规,水军必须从属军团,那么按照现在情况,我是否为这支舰队的最高指挥者?因为我是伊利里亚十三军团和十二军团的总司令官。”
“您自己给自己加头衔的能力越来越强了。”喀西约讽刺道,“不过争论这些也无必要,您也无法在海面上指挥哪怕一艘利布尔纳(罗马对单个舰只的称呼,一个利布尔纳就是个战斗体),可以可以——我们来谈谈条件,您也知道我千里迢迢来到这儿增援您,必定安的不是什么好心。”
“战利品折价后,你三我七。”李必达盘算得很快速。
“哦,不不不,太低了,还是五五分账。”
“小加图竞选根本没钱了吧?”李必达咧嘴笑道,“庞培的旧部下也在这儿,好了,为了照顾特里阿里和马克西姆斯将军,我可以考虑五五分账,但有两成必须给这两位将军支配。”这一招很漂亮,李必达就可以看到特里阿里的眼眶里闪现泪光了。
条件谈妥后,喀西约就开始开玩笑,说自己都快等不及和埃及舰队作战了。
玩笑一语成谶,次日埃及的一支分舰队就杀来了。
这分舰队事先应该调查过李必达军队的底细,但它的悲剧就在于调查清楚了——以为李必达的船队只有些民用和商用的船只,而把喀西约新近来的强悍联合舰队给排除在情报外,结果突然面对罗马人二十艘三列划桨战舰,五十艘双列利布尔纳抛射剑,和近百艘单列轻型袭击舰,顿时傻了眼。
“喀西约,和马克西姆斯果然是指挥海战的高手。”在帐篷边望楼上观战的李必达由衷不已地赞叹道,“可能在指挥海战方面,将领需要比在陆地上更多的技巧与运气,而兵士们也需要更大的勇气和忍耐。”
罗马的水军与埃及的水军区分起来是很容易的,前者规定横帆、水手衣服和船体都涂刷成海蓝色,便于伪装。而后者则统一是白色,便于醒目而耀武扬威。不过这次埃及水军显然没能达成与涂装一样的作战效果——喀西约通过一套很复杂的旗语指挥系统,将抛射船用三列划桨船严密保护起来,对埃及舰船不断发射火箭与石弹,前锋不少埃及船被打得起火逃跑,随后单列桨的利布尔纳排成长长的迂回队形,从己方右翼切了过去,将大部分埃及船队给包围了起来,这些小型的利布尔纳上面每艘都在露天甲板上,保有二三十名手持利剑的兵士,很灵活凶狠地用“乌鸦”搭上对方的船只后,这些兵士就冒着烟雾,越过搭在两船间,海面上的吊桥,和对面的敌人展开白刃战,不断有人坠入水中,现在罗马人驾驭船只的本领已非当年布匿战争时的青涩笨拙可比,大部分舵手(他们大部分在船尾,靠着一双短些的圆形桨叶,控制船只的方向)都能很轻松地转向,配合乌鸦的放下和收取,猎杀完一艘船只后,迅速转向下一艘。
大约两个白日刻后,埃及分舰队就在“乌鸦”跳帮战被俘了十多艘船只,有五六艘被击沉,还有十多艘被弩砲打坏,因为船体较轻,始终没有进水沉没,倒是晃晃悠悠地失去控制,靠到了岸边,被李必达手下的陆军或船队抓捕。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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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1章 喀西约的海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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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山卓城下的希腊区,紧靠着王城所在,因为托勒密政权的依仗始终还是马其顿出身的贵族,所以王城一直在希腊区的近旁,而非埃及区或犹太区,这个区也是整座城市最漂亮最繁华的场所,所有的归化都是按照标准的“伊帕达姆斯”(纪念第一个提出这种规划模式的小亚希腊工程师伊帕达姆斯)规格所营建,排水道、绿色植物和蜿蜒的柱廊包围在城区的四周,街道整齐划一,建筑均匀对称,神庙群、司法群和广场各安其位。几个蒙着袍子的人物,从粉刷为白色以遮挡阳光的几所官邸前匆匆走过,随即给王城带来了“罗马人的陆军与舰队已经开始深入尼罗河三角洲”的可怖消息。
宫廷内,贝奈尼基与阿奇劳斯穿着埃及服饰,并肩脸色苍白地坐在狮腿椅上,下面的喷泉时不时在自动机械地牵引下,喷出晶莹的水花,但他们根本没有心情去欣赏。
这对法老夫妻原本是准备在底比斯享受河谷欢宴节的,但复辟军的李必达乌斯兵出奇招,迂回到亚细亚的大希律王国度,再走佩鲁西姆攻入埃及,这路线虽然无比曲折,但依旧获得成功。于是两位只能黯然带着荷尔马希军团,匆匆离开底比斯,回到亚历山卓城稳定各方军心。
但军心已不是贝奈尼基能稳住的了,更无论外来户阿奇劳斯——根据探子的报告,那个李必达乌斯公然在佩鲁西姆战斗结束后,解放了努比亚黑人战俘,并且分配他们田地财产,现在三角洲地带,不光是河道小要塞,还是商路驿站,大部分拥有武器的努比亚佣兵,不是无心抵抗而逃,而是望风归降,愿意给复辟军带路。
而她的父亲,原先这个王国正牌的法老吹笛者,就跟在复辟军的后面,不断地提及愿意接纳旧将军的弃暗投明,现在贝奈尼基那双蓝色眼影下的卷长睫毛正在颤抖着,因为她分明看到,在宫廷门前的几位军事首长,正在柱廊间的暗影里窃窃私语,很多人在觐见他们夫妻时语调不恭,并且都暗地私藏武器,虽然慑于阿奇劳斯的孔武有力,以及荷尔马希军团的精锐强大,这些人暂时还没敢动手,但女法老分明感受到,叛乱的阴云正在淤积。
“我即刻将伊达乌伊的驻军,和荷尔马希军团一起带着,渡过尼罗河,前去抵御复辟的叛徒。”终于,阿奇劳斯自座椅上站起来,对美丽的妻子承诺说,“现在还来得及,只要我发起有力的逆袭,他们就不得不退回了荒野当中去,一大半人都得死在沙漠里。”看来阿奇劳斯对战局还持谨慎的乐观态度。
谁想贝奈尼基激动起来,她落下泪水,抓住新婚不久丈夫的衣角,说“带我一起出征吧,我们带着芦苇做的碟子,在尼罗河畔的军营里用这个烧烤野鸭或野鸡,而后我会让你肆意而快乐地进入我的双腿之间,我们就像真正的夫妻那般,享受也许是最好也是最后的时光——我不愿意呆在王城当中,我害怕成为贪欲和背叛的俘虏,当初他们硬是把我扶上了宝座,现在他们依旧认为我可以待价而沽。”
整个大厅,都是神色叵测的宦官与军官走来走去的身影,这会儿分舰队惨败的消息已经传染到所有的实权人物耳朵里,这比整支军队都覆灭要可怕多了,但幸运的是我们还有与法老和罗马人谈判的资本,只有那对夫妻还在真诚地相濡以沫着。
三日后,林荫大道十字处的亚历山大陵墓前,阿奇劳斯满身戎装,旁边是女法老的肩舆,后面跟着完全马其顿铠甲样式的荷尔马希军团,鱼贯着沿着大剧场与海神庙,走出位于西北岛屿上的王城,朝着未知的沙漠和尼罗河河洲走去。
但当他们走出亚历山卓城后,伊达乌伊的要塞司令官就突然变卦,拒绝了派遣军队的要求,而原本驻扎在此处要塞里的部分荷尔马希军团,也听从了该司令官的要求,“在法老王室内讧时,保持对双方同样的恭敬是绝对必要的”,这就是他们向兵士解释不出战的借口。
沿途,阴阴郁郁的乡间房屋里,人们正在庆祝河谷欢宴节,家庭祭堂里缭绕着哀人的音乐和迷糊的烟雾,人们都在唱着歌曲,抬着神像,缅怀着阴间的祖先与亲人。就在这种惨淡的氛围里,阿奇劳斯前去抵御的,引以自豪的王室禁卫军团,不断三三两两地脱逃,这些兵士在逃跑时,还携带着华美的铠甲与盾牌,因为由法老出资,镶嵌在其上的宝石和金块,可以典当不少钱财。
法老夫妻身边的随从与军士越来越少,待到肩舆来到尼罗河边时,奔腾泛滥的河水溢出了河岸两边,对面夕阳下,复辟军的旗帜和营盘森然有序。
篝火与营帐里,李必达乌斯端坐正中间,不断地接见埃及各个权贵、军官的使者,他们都带着成堆如山般的财货,以及奴颜媚骨般的语气,请求这位司令官在根除叛逆,迎法老吹笛者还驾王城后,会在他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保住财富和官位,不要让法老复仇的怒火殃及到他们身上。
“这些珍宝值十万德拉克马?好的,阿尔普收下来吧,这是贵国游牧民族防御首长送来的,他说的一切我都相信,叫他呆在利比亚边境处,准备迎接法老陛下的王子归国。另外,萨博把这些款项都在账簿上登记好。”李必达打开眼前的箱子,大声说道,其实这些财宝连三十万得不止,但账簿上说多少,那就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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