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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是啊,接下来该如何,是旋转锋线,前去击垮海罗德所在的右翼,还是趁机在背后打败门缇斯的北面军?鹰标下的李必达,骑在马上,他的四周都是呻吟爬动的将死者,看着浓浓的雾霭,稍微犹豫了下,就对萨博说,“门缇斯不足为惧,而且我估计安东尼也会带着四、七军团对他发起牵制攻击,我们就转向攻打海罗德的右翼,把他给钳死。事先规定的联络讯号,是三声军号声,你带着我的卫队去,沿着大致的方向和法奥比纳斯取得联系。我带着杜松维耶的骑兵,去踏海罗德的辎重营地。”
浓雾里,萨博凯慕斯咬着牙,纵马在最前面,他身后的军号手。在马鞍上不断地稍息,取出亚麻裙甲板的缀条,擦拭着铜号,接下来再前进。整支队伍是数百名手持标枪和弓矢的辅助步兵,急速朝拉米伊山方向推进,现在的可见度是越来越差了,萨博全凭记忆转悠着,直到他听到了忽来忽去的厮杀声,随后看到了雾里一排排的人马的影子在晃动,到处是波斯语、阿拉伯语的声音,而且好像是朝着拉米伊方向而去的。萨博的背上肌肉都耸立起来了,他知道这大概是海罗德在攻击己方的左翼,而且也已经深入进去了。现在和他平行的恰好就是帕提亚人的后继骑兵!“不能叫这些人发现。”大雾里的萨博一把打下了,后面号手手里的铜号——他还准备要吹出联络号,随后就默不作声地要求队伍,和帕提亚人一起朝着拉米伊山前行……
海罗德的大营,终于被李必达属下的狼群给嗅到方位了。他们稍事休整后(帕提亚的大营的警戒兵力,在这样的浓雾里,根本没有任何大的反应,主力也被海罗德带走了),重新列好了冲锋阵型,李必达明白:现在是关键的时刻,只有他抄了海罗德的辎重营地。才能挽救己方的局势,现在只有蠢货才会回头去救任何人。
“杜松维耶将军,你带着八百骑兵,在他们营地的北侧埋伏,看到了他们的营地被焚烧后,就是战斗的讯号。”
这时。已是第一个步哨刻时分,先排的轻装步兵,悄悄摸了过去,砍倒了营地边的长栅,扔到了壕沟里。而后马蹄和嗥叫声里,一千多名骑兵鱼贯冲入了帕提亚国君的营地里,见到任何人,不管是禁卫兵士,王族女眷,还是仆从宦官,统统践踏砍倒,死伤者涂满营地,油灯和帷幕倒塌燃起大火,大部分辎重和钱财也惨遭劫掠,凄厉的号角与惨叫声,逐步朝北方移动:逃出营地的人员,本能地向他们国君所在的前线靠拢。结果在暗夜里,一排排箭矢飞来,将许多人射翻在营地边的壕沟里,杜松维耶的伏兵从预先的地点里扑了过来,肆意地砍杀四处逃逸的人。
同样的,铁塔般的烤箱骑兵,也已经扑向了拉米伊山顶上罗马人的营地,其间的埃西欧人乱作一团,他们大多是军团的后备力量,未积累足够正规作战的经验,但他们看到对方浑身是甲,像一座座堡垒冲来的烤箱骑兵时,本能告诉他们,只能选择避让,乃至丢弃营地和辎重。
“这里可不能丢,不然敌人杀不死你们,我就把所有人统统杀死。将军团的标识插在营地正门那儿,我手头还有留守的一个步兵大队,足以应付!”营地里,一个满脸疤痕的小个子罗马军官,带着首席百夫长的金链,横着剑站在所有人的面前,并亲手刺死了两个准备脱逃的军奴,“好了,你们也看到这两位的下场了,全部给我站在木栅的后面去,对,列好队,拿好蝎子弩和风箱砲,今天你们都是幸运的,因为遇到了留守官我海布里达,所有人都不会死的。”
“阿哲玛,阿哲玛!”烤箱骑兵一个接着一个呼喊着这个号子,迅速骑着披甲马,势不可挡,滚滚逼近了营寨,正当他们准备下马,突入罗马人营地的正门时,却遭到了猛烈的蝎子弩的射击,海布里达挥舞着剑,告诉埃西欧人使用能用的投石器与弓箭,将所有的弹药,全部射出去,并且由罗马的百夫长、十夫长带头,喊起了战斗的号子,与帕提亚人互相对抗气势,狂风里一阵阵石子、箭羽嗖嗖地飞了出去,传入兵士耳朵里的是与铁甲碰撞的激烈响声,就像胡麻撒在陶瓮里的声音那样,“那些铁甲怪物会害怕这些射击吗?”这是所有兵士最关心也是最担心的。
这时,木栅间凸出的罗马人大型塔楼,在距地面四个半罗马尺的墙体,突然翻出了盖板,而后伸出一根根铜管,接着“雷声”平地而起,飞翔的火,交错着,将正沿着壕沟的尖桩,往上爬的几名烤箱骑兵上半身顿时化为一朵灿放的红莲,“给我射啊!”埃西欧弓手看到火光里无处遁形的铁甲骑兵,依靠着木栅和土垒的掩护,胆子又壮了起来,纷纷立起身子,将弓箭射得如泼水般,一名浑身带火的铁甲骑兵,他的沉重的面甲、胸铠,在高温里,和自己的肌体化为一体,炙烤的烟从铠甲的缝隙里四面而出,埃西欧人的箭不断地扎在他的身上,最终他撑不下去了,往后仰倒在壕沟里的尖桩上,很快化为了个铁柱火炬......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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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3章 军心欢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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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雾散去,晨曦而来的次日上午,海罗德一度认为自己赢了,他对面的昔兰尼人军团已经溃败,法奥比纳斯为了保住大部人的性命,设置了后卫兵力,拼死和帕提亚人在山坡上激战,但海罗德认为这些顽强的马其顿或皮奥夏人已经扭转不了大局了,他带着随从骑着马,与数千名轻骑冲向了罗马人的营寨,他满心指望自己的烤箱骑兵已经攻占了这个地方,但在距离一个弗隆开外,罗马营寨突然射出了无数的箭矢和投石,帕提亚阿萨西斯的坐骑也被射中倒毙,他在惊慌地换了另外匹马时,后面从大营里逃出的人员向他汇报说,罗马人的右翼骑兵已经打垮了他的左翼,并且攻入洗劫了他的大营,相当一部分人被杀死,更多的四散而逃。
“纳西卡这个蠢材!”海罗德尖利地吼叫起来,然后急忙带着所有的骑兵,迅速逃下了拉米伊山坡,朝着反方向奔去,沿途所见让他胆战心惊,到处是帕提亚人的死尸,这时他才感受到,这场混战他输了,但他还没来得及懊恼时,突然在侧边,一股罗马人的轻装部队猛然出现,在相当近的距离内向他们投矛射箭,一下子打死打伤了很多帕提亚青年贵族骑兵,这正是萨博的队伍,他们在昨晚夜里始终跟随着帕提亚大队,又在这时对正在退却的国君卫队展开了突袭。
这下,连海罗德身边的执旗手都中箭坠马,帕提亚王逃得像头败北的狮子,既怒气勃勃,又惶惶不可终日,所有的帕提亚骑兵追随着他,连大营都不敢回去,因为他们看到了扛着战利品的李必达骑兵朝这儿疾驰而来,是惊骇莫名,不但有任何对抗行为。而是一口气奔逃到三十罗马里外的艾吉拉小镇上,惊魂后发觉他丧失了大部分女妾,还有财宝辎重,也颇被罗马人俘虏掠走了很多战马。海罗德清点死伤后,发觉大约有两千到三千人阵亡,其间有上百名贵族,上万仆从军逃亡、
这边,李必达也清点了兵士表册,战死了六十名骑兵,四百名步兵,还有近百人失踪,受伤的人是这个数字的三倍,尤其是昔兰尼人军团。说是蒙受凄惨的重创也并不为过。
但是拉米伊山还在手里,他即刻将昔兰尼人军团留营整补,让塞拉匹斯军团摆在防御线上,但等待了三天后,直至看到了安东尼的先遣队打着对标。出现在山下,帕提亚人也没发起报复性的袭击。
于是在雨中,罗马人的兵士纷纷排成小队,走下山来,开始在对垒地带纵横一二十罗马里的旷野里,收敛掩埋双方战死者的尸体,在这样潮湿的天气里。帕提亚人因为害怕弓弦无法拉动,是不会出战自寻晦气的。
当日,海罗德的使节团,站在李必达的营帐里,他们请求罗马人能够送回部分死尸,都是显贵和王族妾侍的。李必达答复说,只要身份还有标识的,他都本着怜悯的精神,将他或她的尸身清洗干净,并且严禁兵士哄抢上面的首饰。结果帕提亚的使节团拉走了整整三十辆骡车的尸体。
“但是掳获的鹫头战旗,是我战胜贵方的标志,恕我无法交还给海罗德阁下。不然可以择日再战,他完全有资格将其再夺回。”李必达带着骄傲的语气,断然拒绝了使节团请他归还帕提亚王室徽标的恳求,“贵国首席使节曾对我说过,若我出现在塞琉利亚城,他的手掌便会长出头发。”而后,他站起来,用一字一顿的语气对垂头丧气的使节们说道,“相信我,头发马上就会长出来的,那个老人家很快就能用到这个。”然后他从袍子里缓缓举出一件物什,珍重其事地放在使节的手心当中,那是把带着塔尔大角羊雕像的梳子......
艾吉拉镇子里,海罗德神经质地咆哮这咆哮那,他要求塞尔希思与瓦吉西斯两位将军,先将围困塞琉利亚城的精锐主力撤走,前来加入他的战团,率先击溃这个可恶的李必达乌斯的军队;一会儿他又不断地写告急的文件,送往亚美尼亚,要求“万王之王”(现在已化为了圣山上秃鹫嘴里撕扯的腐肉)尽快出军,和他夹攻罗马人。
总之,对他来说,一切都糟透了,连华美的肩舆都在前战里被罗马兵士给砸毁抢劫掉,他的许多用度,都得重新从泰西封城远远地运来。
反过来,拉米伊山之战声名大噪的李必达乌斯,博取了两片海域(黑海与里海)间大部分蛮族的倒戈相迎,奇诺多夏周边的几个希腊城邦,也表示愿意提供船只、人力和军资,李必达现在简直比小亚的王侯还要威风,他将防务扔给安东尼后,重新回到奇诺多夏城,与萨博和佩特涅乌斯一起,每日接见那些不远千里来参见自己的蛮族,这些蛮族王公都热情地赞誉李必达为“雷克斯.李乌斯的后裔”、“维纳斯的神之友”,并且表示要提供仆从的部队为他作战,不过大部分都被李必达好言谢绝了,因为他不认为这些人是充分可靠的,只有个来自里海南岸山区的马蒂亚人部落,引起了他的注意,因为来自日耳曼的部下汉斯克,在城中马厩看到马蒂亚使节的坐骑后,就对其俊美和有力赞不绝口。
“那既然如此,就让马蒂亚人出动一千名轻骑兵,伴随我们作战吧!我可以帮助他们的酋长获得罗马盟友的地位,并且将战利品分配部分给对方。对了,汉斯克你担任他们的监军督导,不要让这些马弓手的散满自由妨害到我军的步伐。”李必达很轻松地就答应了汉斯克的请求。而后他在妥善安置了对方的使节后,就在麦德捷卫队的保护下,走到了马厩处,视察着这些马蒂亚人的坐骑是否属实。
结果在台阶下,李必达有些颤抖,以至于阿尔普还以为总司令官看到了什么不详的灾厄,最后李必达对着马厩前抚摸着马匹的那个有些瘦削的背影,慢慢说道,“很久不见了,海伦普蒂娜。”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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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4章 扁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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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而神圣的奥古斯都,将死者在这里向您致敬。”——罗马帝国斗兽场表演前斗剑奴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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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火红的头发甩了两甩,瞪圆了眼睛,讶异地站过身来,盯着奇诺多夏的临时总督上上下下打量了番,那双瞪羚般的美丽双眼依旧如常,随后轻轻说,“你大概下一句就要打听妮蔻在哪了吧?我告诉你吧,她现在很好,已经能骑着小马,跟着我一起四处定居了,艾尔卡帕也和她在一起,我的女儿正在练习她的箭术。”
这,自己的女儿才十岁出头,就得骑着马和母亲到处过着佣兵般的生活,这怎么应该是自己女儿呢?李必达还是有些接受不了,科琳娜现在正在有着热水浴室、木马玩具的环境里生活着,她将来只需要在男仆女仆的伴随下,进入私人学校去读三年书,学会给闺密写信,并且能在书卷上自己写作记录心情,会玩简易的骨牌游戏,会谈吐希腊语,能打扮得漂漂亮亮地出入贵妇宴会就行了。
而我的小妮蔻,难道海伦普蒂娜真的要把她培养成女战士,女国王?
但也得暂时搁置下这个话题,李必达决定先和海伦普蒂娜套套近乎,便走下了台阶,说到,“很多年不见,你生活得如何?”
海伦普蒂娜很淡然地在马背上系着鞍座,回答说还是如同以前一样的生活,暂且死不了,这次也是担任马蒂亚人前往奇诺多夏的向导,佣金是四个塔伦特,因为他们的马匹并不太习惯走亚美尼亚东部的崇山峻岭。
随后还没等李必达继续问,亚马逊女王很爽快地说道,“本来以为和你再也无法会面,但还是见到了,虽然年轻时候的我,是看不起男人的,但你也努力了,在与我们不同的环境里努力着,现在你也是罗马人的总督,而我则是你雇佣的向导,这没什么不好,卡拉比斯。”
“是的,又回来这片土地了,我听说过一句谚语,那就是能在三年内绕着西班牙和叙利亚走个来回的只有三种人,罗马的政客,罗马的兵士还有罗马的商人。”李必达自嘲着说到。
“那你属于哪一种?”
“我三种都是。”对面的男子面容又挂上了苦笑,“也许沾染上这三种性格的人,都要全力避免凄惨的下场吧,起码我知道,在叙利亚的朱柯玛营地就有一位,正在朝着未知的命运挺进。”
班比昔神庙前,五月的阴云低沉,似乎马上就有雷雨来临,克拉苏顶上衰败的白发在风中乱晃着,他的儿子站在他身边,这位罗马城的首富正站在数万兵士的面前,发布着进军前的正式演说,因为偏师李必达乌斯在拉米伊山之战里所取得的胜利鼓舞着他,他最终还是把帕提亚人,和对面的苏雷纳,看成是与安纳托利亚和卡帕多西亚山区王国差不多等级的敌手,于是他对着诸位将佐、幕僚和百夫长们鼓动着:
“众位公民组成的罗马军团兵士们,共和国从不会丢弃任何一位同袍,那么就在这片古老河川的对面,还有接近一个军团的勇士们,正在帕提亚人卑劣的箭羽下顽强挣扎着——所以诸位,我们必须把他们给解救出来,而后叫那些穿着裤子的懦弱民族知道下罗马人的律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不配拥有塞琉利亚、巴比伦、泰西封、尼尼微这样的富裕城市,蛮子还是应该滚回山区里去牧羊放牛,我们会给予他们重新审视自己的机会,用剑和投枪来说话。但是我必须得提醒所有的兵士,下面渡河过后,行军将有一段时间是冗长的,也会有些许的危险,但和凯旋时所获得的荣誉和财富相比,一切都是值得的,首位进入塞琉利亚城、泰西封城和巴比伦城的兵士,将被擢升为军团首席百夫长,享受最大的馈赠和光耀。但若是你们不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战勤岗位上,那么我就会把朱柯玛的浮桥拆去,让你们永远回不来!”
克拉苏的最后那句话,让包括他儿子在内的所有将佐和百夫长都惊呆了,即便这位老总督脸上挂的是开玩笑的表情,但“让你们永远回不来”这种戏谑之语,无论如何是不适合在这种出征前全军训话的场合说的,普通的兵士尤其忌讳这种无心之语,战场本就是生和死间的缝隙地带,一语成谶的例子永远数不胜数,于是整个神庙前的旷地都呱噪起来,兵士们带着惊恐的脸色议论纷纷,他们实在难以相信总督阁下竟然会说出叫他们永远不回去的过分话语。最后还是百夫长们用手杖,花了很大的气力,才让场面恢复了差不多的平静。
这时,几名占卜官,将用过的牛内脏送到主帅克拉苏的手中,再经由对方的手,献在马尔斯的祭坛之上,结果克拉苏有点心不在焉地接过,半熟的内脏还有些血迹,一滑,噗嗤跌落在了祭坛边的泥土上。这下所有的兵士都再度发出惊诧莫名的呼喊声,克拉苏本人也有些懵了,难道这代表着战神对这场战争不持眷顾的态度?但他还是很快镇静了下来,城邦建国这么多年来,祭祀是个什么流程,有什么作用,他比很多平民要心知肚明得多,于是便随便找了个双关俏皮话,企图蒙混过去,“这毕竟不是在战场上的剑,如果是剑,我想我是会握得很紧很紧的。”
仪式就这样尴尬地结束了,待到祭司们将寄存在神庙里的鹰标旗帜挨个取出,交付给各军团纵队前的掌旗官时,兵士们列着队伍,朝朱柯玛渡桥的彼方前行了。
神庙的背面,滚滚雷声当中,两名脸色不详的祭司,将内脏和肠子捧给了财务官喀西约过目,“虽然我知道有些不恰当的言语,会影响到出征的士气和军心,但我不得不说,这个占卜结果是最最清楚不过的凶兆,我就明说了吧,尊敬的财务官,您是个不折不挠的年轻人,但是这场战斗是会遭到覆灭那样严重的挫折的。”
喀西约接过了内脏,若有所失地看了两眼,而后心情沮丧无比地将它抛弃,这时雨点已经坠下,泥浆和灰尘四处弹起,喀西约在雨中,扶住柱子,说道“我可不会为这场无聊的战争殉葬,我会带着第一军团走在最后......最后!”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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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4章 扁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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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柯玛的冬营里,留在最后出发的喀西约,有些神经质地冒雨在一军团的营地里走来走去,大声嚷嚷着,一会儿要求护民官“要看管好所有的战马和骡子,不要让它们轻易染病,将来渡河过去,不管环境多么恶劣也不可以把珍贵的牲口给抛弃掉”,一会儿又要求兵士们扎好自己的行李和军鞋,但到了西纳卡城后,就要将值钱的细软寄存,“不要带在身边的装具里,不然全会成为帕提亚人的战利品”,说完这话后连喀西约也意识到他在做与克拉苏相同的蠢事,打击将士们的信心,但他实在无法忍受,己方的部下战死荒漠后,连半个银币都无法寄回到家人的手里,这种最凄苦的情况。
这时,营地正门前,看到其他军团已经朝浮桥开拨了,一军团的掌旗官扛起鹰旗,准备沿着既定的路线,引导着所有的官兵出营,但是墨黑色的天空落下了橘红色的雷电,不是那种蜘蛛脚形状的,而是让人感到极度恐怖的团形,似乎就在所有人的脑袋上滚来滚去,发出震人胆魄的爆炸声,大雨夹杂着狂风,居然让一军团的掌旗官短时间丧失了理智,将鹰头在不注意之下,倒了过来,转向了营地的方向,这在罗马军队里也是最不吉利的凶兆,因为鹰和雷电都是朱庇特的化身,是极有威力,但又和凶险并存之物,现在倒向己方的营地,可以说代表己军会受到莫大的灾厄。
但喀西约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他明白再继续恍惚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他迅速而严厉地更换了新的掌旗官,随后要求所有的官兵禁止讨论如何关于神谶的话题,违者即刻就地处死,尸体投入幼发拉底河当中。
雨点里,克拉苏的数个军团迤逦的行列,从头见不到尾,在骇人的雷电下,大部分兵士都畏葸地将脑袋缩在斗篷之下,茫然地跟着前面的同袍,踏在浮桥上,突然最巨大的雷击就像五彩的岩石般,急速坠在浮桥两边的水里,接着水浪疯狂地涌起,浮桥中间下充当桥墩的船只突然被卷走,桥面也四分五裂,相当多的兵士当即落水被卷走,结果在几名军事护民官的勇敢坚持下,才好不容易在傍晚时分将其重新合龙。
第二天下午,当喀西约走在最后的一军团,渡到幼发拉底河对岸时,雷暴雨依旧在持续不停地下着,“听说昨晚立营的时,埋下作为标识的神像柱,两次都被雷电给击毁了。”一名和兵士一起拉起长栅的护民官,如此对喀西约说到。
正当许多人还在忧心忡忡时,晚餐时节又发生了让人震惊的变故,许多百夫长和兵士在营帐里大声叫骂起来,因为他们在领取完掌秤官配给的粮食,带回来打开袋子准备生火做饭时,才发觉袋子里并不是鹰嘴豆、大蒜、面粉、肥猪肉这些常见的食粮,竟然是扁豆和食盐——反正最早遇到这个倒霉事的百夫长就是这么描述的,这两样东西罗马人是用来祭奠死者的。
最后,配粮的事件,被克拉苏与幕僚用帕提亚人细作捣乱这个万能的借口给搪塞了过去,值班的掌秤官也被克拉苏下令用束棒殴打,随后用法西斯斩下头颅以示惩戒。这样,近四万人的队伍,才表示愿意继续朝西纳卡城前进。
当他们抵达西纳卡城后,雷电和暴雨居然就神奇地停止了,罗马军团至少是克拉苏本人,看着叙利亚的五月天气后,积水和泥泞在短短一日内就消失无踪的情景后,很快就又重新恢复了信心,“这不过是那个卑劣的护民官埃提乌斯的无聊诅咒,现在它已经消失,而我军应该继续前行。因为紧急的情报传来,那个塞琉利亚城的明达兹,因为缺乏给养,已经难以坚持下去很长时间了。”接着,出于谨慎的态度,他暂时让军队驻屯在西纳卡城,随后派出几队骑兵,一队给前方卡莱城的驻地临时总督科波纽斯,要求他汇报当面帕提亚人的情况;一队给东北方向的奇诺多夏城的李必达,邀请他在侧面作战,牵制海罗德的兵马,并且尽量让己军获得小亚各个王国的援助。
一个集市日后,李必达的消息仍未传回,但科波纽斯则回话说,他和第六军团的首席大队还在卡莱城当中未敢轻动,因为周围的丘陵和荒野里,到处都是帕提亚人马的身影,他们已经集结了支庞大的军力,有不下一万名骑兵,正在越过此处,朝西纳卡方向移动,还是先请总督阁下做好应战准备。
果然,两天后,罗马人的营地就和来袭的帕提亚骑兵发生了遭遇战,克拉苏披上戎装,在西纳卡城的塔楼上远远望去,到处都是彼方骑兵来回奔跑的身影,“放心,我们的阵营依托着坚固的城墙,有大量的棒投器和弩砲,对方只是自取其辱罢了。”副将欧古塔维斯很有信心地说道,果然帕提亚连续几波的攻击都被挫败,不少人马的尸体,遗留在罗马人的阵营前。
结果到了第三条清晨时分,帕提亚上万名骑兵突然就想沙漠里的轻风般,消失的无影无踪,罗马人披着狼皮的尖兵斥候队,在西纳卡城前方整整二十个弗隆的距离内,没发觉任何帕提亚活着的人,只有漫山遍野杂乱的马蹄印,而且方向是朝着东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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