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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狄克推多,现在你可以尽快安排人手,前往各个外省,动员人马来和凯撒交锋了。”小加图没好气地建议说,“万一让大部分元老得知全意大利,我方只有寥寥一个正规军团的话,我想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完蛋。”
庞培盯着沙盘沉吟了会儿,随后做出决定:盖比努斯先去伊特鲁尼亚,而克鲁斯则前去皮努凯姆,争取各自募集个新军团,全力迟滞凯撒南下的步伐,我和马赛拉斯坐镇罗马,带着第一军团随时准备增援;杜米久斯即刻出海,航向萨丁尼亚,争取那儿老兵的支持;小加图就任西西里总督,现在立刻走马上任,前去彼处募兵;西塞罗的西里西亚总督任命不做变更,任务就是全力保障通往叙利亚的航路畅通——而西庇阿前去叙利亚后,就征集充足的船只,除去留下一个军团坚守安条克,防备帕提亚人可能出现的入侵外,其余几个军团立即拉回到意大利参战!
至于克里特岛与塞浦路斯,分别派遣法务官级别的,前去镇抚。
“西塞罗可靠吗?他会临时反水吗?”庞培万万没想到,这个疑问竟然是先前西塞罗最好的朋友小加图的嘴里发出的。庞培点点头又摇摇头,但还是带着肯定的语气说,西塞罗起码不会投奔到凯撒那边的,还有东方全是我的势力范围,马上大批的附庸王国,都会隔海源源不断地送来物资和仆从军,埃及、盖拉夏、比提尼亚、博斯普鲁斯、朱迪亚等等等等。
只有个小亚中央,小小的优伯特尼亚,那儿的女王我倒认得,和李必达乌斯是一丘之貉,不过它的国力好像也太可怜了,就让盖拉夏直接把它给吞掉,或者博斯普鲁斯动手也行。
“此外,我马上就会授予努米底亚与毛里塔尼亚的统治者朱巴王,以同盟者的封号,邀请他和阿非利加总督图拉斯会合,做你的后盾。”说完,庞培如此对小加图打气道。
“我表示反对,阁下。我反对将这个封号让给朱巴王,因为这个国君是出了名的毫无节操立场,据说他还在与凯撒暗中联络,正在静观其变,博取最大利益,若是现在让他觉得共和国的内讧能让自己得利的话,他连迦太基在内的整个尤诺尼亚都会想夺取——所以我认为,还是让图拉斯在阿非利加的军队,暂时监视住朱巴王为好。”马尔克卢斯不无忧虑地提示到。
“现在是争取所有可能成为盟友的人物之时,无需拘泥小节,先给朱巴王同盟者封号再说。”庞培不以为然。
“现在还来得及吗?”不少心腹倒是对朱巴王的立场不感兴趣,而是对庞培安排的这一切,是否能抵得过凯撒的速度而担忧,他们都了解凯撒,是个想到做到的行动派。
“来得及!”庞培用威严的目光扫视四周,而后为了所有人肯定的答复,“全意大利的军人,都是倾慕于我的,而凯撒,不过是个暴发户而已,除了到处塞钱和女人外,他简直一无是处。”
结果,半个集市日后,从北方传来消息,伊特鲁尼亚的退伍军人,和新兵们,对庞培及时表达了莫大的“倾慕”,他们将带头的募兵官送上了绞架,并且叫嚣着要反对独夫民贼庞培,和小丑加图,当盖比努斯带着扈从队伍,准备恫吓镇压时,却遭到了极有经验,手持精锐武器的兵士围攻,盖比努斯的扈从大部分战死被俘,自身总算侥幸脱出,并将这个沮丧的消息报告给庞培。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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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7章 费苏莱.阿里米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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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不是单纯的兵变,而是不折不扣的,凯撒已经暗中派遣军队将伊特鲁尼亚给占据了,那儿全是反对共和的暴徒之海洋,在唏嘘了许多结论后,得知此消息的小加图,开始明白,在意大利北部募兵已是不可能,他便径自去找庞培,要求狄克推多采取雷厉风行的手段,即刻带着西班牙第一军团去稳住伊特鲁尼亚的局势。
“可是这个军团是用来镇守罗马的。”庞培在犹豫。
“罗马城交给城市军团就足够了,若是失去了北部的屏障和兵源,那凯撒真的是长驱直入了。”小加图急忙说。
这时,外面又开始下起了冰冷的冬雨,庞培不发一语,再度踱到了院落前的阶梯回廊处,不久前也正是个下雨的天气,他自认为获得了全罗马的支持,下足了摄取最高荣誉的决心,他并非贪权恋栈的人,他只是在追求最高的荣誉罢了。但没过几个月,又是一个雨日,他却在先前的狂妄大言后,完全没了解决问题的方法,西班牙和马其顿的军团远在天边,那些之前热情赞美奉承他的集镇、乡村和这座伟大的罗马城,现在恍如死人般,毫无生气,他连一万名兵士都募集不到,现在北方局面又糜烂至斯,伟大的庞培,此刻顿时有了束手无策,虎落平阳的感觉!
“我的忠实追随者,都在东方,还有西班牙。”很久很久,在冰冷悲观的氛围里,庞培看着院子里的那棵瑟瑟发抖的悬铃木,还是说出了这句话。
听到这句已经是注定的话后,小加图反倒觉得没想象中的那么愤怒,他只是说,“罗马城,伟大的祖先之地,和全共和国的中心,你就这样丢弃给凯撒?”
“这座城市没什么神奇的!”反倒是庞培怒气上来了,“也许土著的贵族会喜欢,但对我来说,整个家族的故乡,就是在军营里,就是在意大利的农庄里。这儿的城市建设糟透了,到处都是老鼠和臭虫横行的蜿蜒曲折的巷子,肮脏泛滥的河水,贫民窟和花园相邻的山丘——在希腊,在东方,哪座城市不比这里强,就算放弃这里,凭借着马其顿精锐军团的后盾,还有无数附庸国的支持,很快我不还是会杀回来的。”
“你根本就不会明白,丢掉这个你心目里肮脏混乱的罗马城,损失会是如何的巨大。”小加图就像个预言家般,丢下了这句话,而后便冒着雨,就穿着件无袖的毛料托加,离开了。
在雨中暴涨的卢比孔河,到处是溢出的灰黄色的河水泥浆,披着皮革斗篷的李必达、库里奥、安东尼与埃布罗等人,离开了伊特鲁尼亚,选择从苏特拉山的背部,前往阿里米隆,去见在那里的凯撒,向他汇报整个事态的发展,并且要求他“下定最后的决心。”
乌云都集中在山的那面,这儿只有冷风扑面,艰难地在某处歪歪斜斜的小桥上走过,终于在片灌木丛间,李必达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对着隐藏在那儿的尖兵挥舞起手臂来,那个带头的百夫长,对自己与部下如此轻易被发觉极度感到不满,便抱怨着将头盔上遮挡的枯叶给取下,走了出来,厉声询问他们的身份。
“你是哪个军团的?”
那百夫长面对反问,耸耸肩膀,没好气地说自己是第八军团的。
看来凯撒确实是带了一个正规军团,来到阿里米隆的,随后李必达便对他说,“往前急速跑动起来,而后告诉大营里的总督阁下,就说剩下的三位全到了。”
阿里米隆的营地里,虽然雨越下越大,但凯撒竖着金鹰旗标的执政官营帐里,人马却络绎不绝,这里混杂着各种语言的交谈,拉丁话、希腊话、伊伯利亚话、凯尔特话和日耳曼话,几名带着双耳帽子的军奴,正不断地朝里面抱送着木炭、肉食和酒罐等东西——在做出决定时,凯撒还是照样召开了规模巨大的宴会,邀请副将、护民官与百夫长们,当他与李必达等人见面拥抱时,李必达环视了下帐内,随即低声问道,“他人呢?”
“自从回来后,就没穿戴过铠甲,佩戴过金链与奖章,一直以平民的装束,窝在自己的营帐里,对外面就说,他的身份已经完全消除了。”凯撒有些伤感地回答说,他当然知道拉宾努斯的决意,所以并非采取任何强制性的措施。
在一排鹰标与营旗下,所有人都坐了下来,凯撒用把烤肉叉敲击着罐子,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接着他没有任何废话:
“诸位,我犹豫过,害怕过,这段时间我每天都会骑着马,近距离注视着滔滔的黑色的卢比孔河,今天是个阴雨的天气,它对面的原野和山脉,在白天就像笼罩在黑夜般。”说完,他起身,闭着眼睛,将手慢慢伸出,而后带着嘶哑颤抖的声调,“往前走,越过它的话,也许就是毫无边际的深渊,没有神灵能告诉我们,前方的路该如何走,但我必须对在场所有人说,我们已经尽力,既然政敌连十名护民官集体提出的法案都能无视,连高卢人被授予罗马公民权这种法令都能无视,那么我认为,不必再奢谈任何的冷静,不要再把公义、法律挂在嘴边了。”
顿了顿后,凯撒慢慢坐下,将烤肉叉很细心地摆好,接着在沉寂的帐篷内,口齿清楚地宣布:“三天,最迟不超过五天,我将越过卢比孔河,带着武装,带着你们。”
这句话完毕后,凯撒抬起细密的额头纹,看着整个宴会场所,没人反对,也没人欢呼,一会儿后护民官与百夫长们,又开始恢复原状,开始频频劝酒吃肉,就像任何事都没发生过,满是刀叉碰撞的声音,大家开始聊起女人、天气和各地的轶事,并不断发出笑声。
这时,凯撒笑了,身后的李必达也笑了,他们当然知道,这种状态是最理想的,官兵们什么都不想,不去思考越过卢比孔河会遭到国家什么样的惩处,他们的心目里,就将这种行为等同于,任何次普通的,遵循总督阁下命令的军事行动。
如是而已。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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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8章 血之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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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的人物,不管是做善事还是做恶事,都会迈向极端。”——柏拉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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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真实历史上,凯撒在越过卢比孔河的时候,曾经说过“骰子已经掷出”的豪言壮语,但这当儿李必达完全没有听过,也许这是后世的文人作家,对这位当时心理状态的某种艺术化的描绘吧!
凯撒确实有赌徒的性格,但古今中外,这些拼搏大事的人,又有谁没有这种性格呢?他渔色好利,一掷千金,但在暗中从来都对所规划的事业,有着明晰的目标流程的。
故而,他在公布决定后,立刻召集了所有得力的将佐,接着要求李必达,为大伙儿做出总体的战略规划。
李必达站在大伙的中央,深吸口气,举起了镀金指挥棒,开始指着沙盘:“我们的目的,是要彻底击败庞培,和他的十个军团的!”
这种胃口之大,不由得让许多司令官面面相觑,这时候在罗马人的心中,庞培还是不败的骄雄,他和他精锐的军队不要说外国,就连本国的其他军团,也很难说有望其项背的——即便是凯撒属下最头等的主力,高卢“巴克斯”十军团,那据说也是当年庞培在东方裁汰下来的,是他眼里的“边角料”。
现在这位凯撒的辅佐,居然要吃掉庞培的十个军团。
“是的,我知道诸位抱着疑问,你们总是在意着服役年龄,和战斗经验的差别。庞培的军队,经历过海洋、沙漠、荒野,与形形色色的国家和君王的军队厮杀过,他的百夫长们更胜一筹,不管是勇猛还是经验上。所以我也承认,若是二十个军团按照行军路线,遵循决战日期,在某处平原上面对面分成三翼,一决雌雄的话,也许我们输掉的可能性占了七成。但我们得从全局的角度来考虑——所以!”李必达将指挥棒在沙盘上来回几遭,“庞培现在的态势,很像个双臂平伸而出的拳师,他有六个军团在西班牙、卢西塔尼亚,三个军团在马其顿,但是在最中央,与这两地隔着浩渺海洋的意大利,却只有一个军团,一个军团!所以,在这方面我们绝对占优,因为十个军团,全部都在高卢,可以集中使用兵力。我的方针,是迅猛南下,先吃掉这一个军团,也就是他属下最精锐的西班牙第一军团,只要缴获这个军团的鹰标,还有第一大队的队标,那么所有的兵士都会相信,庞培也是会被击败的。”
“你准备使用几个军团,选锋将军李必达乌斯。”这会儿,凯撒很有兴趣地一锤定音,等于将推进意大利的先锋任务,交给了他。
“我只需要十二和十三军团,配属辅助骑兵就行。”李必达此言甫出,又是一阵骚动,就连凯撒也满是讶异表情,原本他以为横扫意大利的话,起码要使用到六到七个军团,留三个军团守卫高卢,防止西班牙的庞培军进攻。但李必达现在,只需要两个辅兵军团。
“这两个军团走的是主锋线,贯穿整个意大利,攻占布林迪西港。而后十五和十六军团(塞拉匹斯军团与昔兰尼人军团)配合走偏锋线,抢在庞培属下前,夺取萨丁尼亚,将其和西班牙间的海路切断;十一军团赶赴伊利里亚,全力阻滞庞培马其顿行省可能出现的陆路增援,十四军团留守米兰,并且争取在短时间内在征募二十到三十个辅兵大队,组成两个新的生力军团,准备替换,继续进攻西西里与阿非利加,不给敌人以喘息机会;七军团留守高卢殖民地,八、九和十军团三个主力军团,急速切入比利牛斯山与马塞利亚间,争取将庞培的西班牙方面军队堵死。”
“狄克哈强与布林迪西间的海路,短而快,怎么阻挡庞培的希腊和东方援军,前来支援?”凯撒还是对两个辅兵军团打穿意大利抱着怀疑的态度。
“阁下只要能亲自坐镇指挥我方四个南下军团,争取到速度的话,我相信这不是特别难的事情,庞培手头仅有的那些军队,是难以与我方正面交锋的,而在昔兰尼加的舰队,会及时出击,切断布林迪西的水道,将庞培给围堵起来!”
最终,这个先架住庞培双拳,随后猛踹他腹部的计划,还是被敲定下来。
第二天,整个大营的凯撒兵士,就在营地里度过了新年,接着在新年后的第三条,祭祀完神后,凯撒骑着白马,不知道是第几次,来到了卢比孔河前,虽然乌黑的雨云已经散去,但是河流上与沿边的土地野草上,满是白色的寒霜,毕竟是隆冬的季节,满天空没有阳光,只有些不知名的鸟儿,在混沌色彩的山麓边低沉地飞过。
凯撒再度凝神看了下,完全可以徒步涉过的河流,“那就踏过去好了,我想亲自与罗马城交流,而不是被隔在这道小河以北,就像亲自问问她,我的母亲罗马,我的行为是对,还是错。”是的,凯撒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内战的恐惧,自我孩提时代就已经感受到了,苏布拉区到大广场,步行也只需要十分之一个白日刻时刻,我看到心目里最崇拜的英雄,姑父马略是如何杀人的,一千名元老和骑士,在他轻描淡写颁布个公敌宣告后,就全部人头落地,多少颗人头啊,都堆在那个青铜船首讲台下,密密麻麻,就像罗马城的第八座山丘般,那时少年的我,还嬉笑着,强作不在乎的表情,站在人头山的前面,看着死者脸上各种各样的表情,有闭着眼睛安详的,有扭曲狰狞的,有痛苦不安的,还有奇怪的懈怠的,血不断地流着,咕噜咕噜的,就像面前的这条河流般,而后就是苏拉入城后的报复,还是杀人,还是人头堆在讲台的四周,还是死者的家人和奴隶哀嚎着,抱着头颅跪得到处都是,唯一的区别是死者数量更多罢了。
还有点不同,就是那时我因为娶了秦纳的女儿,也上了苏拉的缉拿名单,开始带着妻子亡命天涯。
“我不愿意再躲藏了,必须给罗马个最终的交待,这三十年不停的动乱,它应该终结了,我的亡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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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8章 血之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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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撒念念有词完毕后,用缰绳将坐骑拨回,随后达啦达啦地跑动在一片广袤的缓坡上,最终纵马登上了脊线处,在下面,第八、第十与十二军团,正列着整整齐齐的队伍,伫立在寒风当中,就宛如嗜血的狼群,而饲养他们的主人,正是穿着猩猩红披风的凯撒,他现在在罗马共和国却没有任何身份。
三名鹰标手,站在所有队列的最前方,其中身为辅兵军团的十二军团,其图腾徽标与众不同,还是那个巴兰提亚山隼。“将鹰标用布套给套起来,这并非一场争取对外荣誉的战争。”凯撒指着鹰标手,对全军说到,“我绝非一名口是心非的伪君子,现在我们越过卢比孔河,前进可能是亿丈深渊,但是畏葸就是万劫不复。你们的凯撒现在不是行政长官,不是执政官,不是大祭司,他只沦为了一介公民,而且是随时都可能被推下山岩处死的悲惨者,所以在此我不准备高喊什么拯救共和国的虚假口号,现在我只是为了救我自己,如果那些懦夫不愿意给我申诉的机会,那我就用自己的剑来申诉。没错,我就是要发动内战,或者功成名就洗刷耻辱,或者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但是待到这场内战结束后,我的名誉恢复后,也就是你们恢复同样名誉和自由的时候——我无意问任何人,是否愿意捍卫正义,我只想问大家——愿不愿意追随凯撒,愿不愿意捍卫所有人的名誉!”
十二军团的兵士首先齐声怒吼起来,“哪怕天涯海角,我们都愿追随凯撒阁下!”
接着,八与十军团的兵士也集体敲响了盾牌,“我们要用剑洗刷护民官们所受的屈辱!”
凯撒在山坡上,猛地勒马举剑,而后坐骑发出长嘶,在原地双足翻腾,转了个圈,接着头也不回地冲下了山坡,大概五分钟后,他在卢比孔河前短暂停留了三秒钟不到,“若不越过的话,我将死无葬身之地。”想完,他双目微闭,骑着马纵入了浅浅的河湾当中,第一个越过了决定共和国生死的疆界。
八和第十军团,按照事先的部属,全部转身,朝着米兰的方向回返。
十二军团,则沉默地紧紧跟着凯撒远去的背影,不顾河水的寒冷彻骨,急速蹈水过河,他们连搭建一座浮桥的时间,都不愿意浪费。
现在跟在凯撒身后的,无外乎也就五千多轻重步兵,外带加强配属的三千名骑兵:一千名维比奇纳斯人,一千名马蒂亚人,以及一千名阿尔维尼人。这次,凯撒特地招揽这个南高卢的大部族,目的就是为了怀柔,或者裹挟他们,支援即将到来的,对比利牛斯山与马塞利亚的战争。
李必达担任的角色,就是率领这批骑兵,配合凯撒的留营老兵们,一起护送着后面的辎重,所以他是最后渡过卢比孔河的一批,这时已是次日凌晨时分,白色的水雾当中,他头盔上的羽翎在晃动着,前面是凯撒的老兵队长米卢,两人几乎并辔而行,黑夜里水流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结果,在河边,李必达停下了脚步,他看到了拉宾努斯,正背着行李,依旧是平民衣物,牵着自己儿子的手,不紧不慢地在军队的旁边步行着,后面仅有几个随行奴隶。
几乎所有的兵士在见到昔日的首席副将时,还是会行注目礼,有的还会打着招呼,“你要一直跟着我们,回罗马吗?”李必达问到。
拉宾努斯摇摇头,指了下河流分岔的地方,“我会走阿庇安大道,取伊特鲁尼亚回去,而不是你们军队走的弗拉米尼亚大道。”
“那很巧,我也走伊特鲁尼亚。”
“你是去接手早就在哪里作乱的十三军团吗?”
李必达没有回答,而是问了拉宾努斯一句,“凯撒始终没有和你交谈过?”
对方很平淡地否定,并且说明现在已毫无必要了,“因为你们终究还是越过去了,这样也好,也许共和国真的到了这种地步了。”
说完,拉宾努斯没有再和李必达说什么,而是拉着自己儿子的手,走到了距离军道半个弗隆开外的距离,慢慢地自顾自地行走着。
“这就是不同的道路吗?”李必达便夹紧了马腹,加速小跑到了卢比孔河处,马儿见到冷水,有一丝犹豫,但是主人直接来了一马鞭,接着整个河面上都是马鞭萧萧之声,东方鱼肚白泛现——当马蹄在水面上哗啦有声时,李必达看到了在对面河岸边,两个背着柴禾和冬麦穗子的农奴,正呆立在原地,看着无数的人马铁流,正鱼贯穿过,当他们看到,一个东方面孔的将军,沉默无言地驱马,与自己交错而过时,那面上的惊愕便愈发明显了。
“连凯撒的首席副将都离开了,你们也真够冒险的。”淡淡的嘲讽里,一个金发的高大骑士,赶上了李必达的旁侧,这样说到,“而且真是没想到,我维钦托利会以这样的身份,来到罗马城,既非征服者也非战败俘虏,而是追随一支企图攻陷罗马的叛军。”
“凯撒的利益,和贵部的利益也是挂钩的。”李必达是这样回答的。
“是的是的。”维钦托利毫无否认之处,但总觉得他的话语绝非真心,“下面的战斗,我部骑兵愿意充当先锋,马上也许战斗会十分激烈。”
但维钦托利的最后一句话,也是打趣而已,最初的战斗毫无可观之处,卢比孔河南部的要地里米尼,没有进行任何抵抗,就落入了凯撒军的手中,待到李必达率领后卫进入这座小型城市时,到处都是民众欢迎的鲜花,“你们是来自高卢的战斗英雄”,四处都能听到这样的欢呼。
久违的暖和阳光也出现了,但是凯撒一旦做了某事,就绝不会再有任何拖延,他下令十二军团所有十个大队,都在城郊席地休息,并在布置骑兵四出去搜罗木材与草料后,将将佐们召集在大道边的大树下,毫不犹豫地命令下一步的作战计划。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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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8章 血之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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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米尼只是第一站,库里奥与安东尼率领七个大队,即刻南下扫荡各个城镇,李必达带领其余的骑兵,穿过亚平宁山,和伊特鲁尼亚同时南下的十三军团会合,夺取阿里佐城;另外,尽快催促十五与十六两个后继军团,赶赴里米尼,与坐镇于此的我会和!我们目标是在三天内,控制住阿庇安、埃米利和弗拉米尼亚三处大道,随后合围罗马!”
这会儿,凯撒身边骑马的文书官伊久鲁斯,指了指大道的那边,低声说:“看,元老院的使节来了。”
是的,一名法务官打扮的,带着束棒扈从,半是犹豫地慢慢从大道那边走过来,凯撒笑了声,便跳下马来,在大树前掀起短裙,开始对着树干撒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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