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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波罗自然没法子和两位副将阁下抗辩什么,于是十二和十五军团,朝南越过浮桥,兼程一天一夜后,抵达了乌利亚,归于大祭司的指挥下。
而此刻,科尔杜巴城的当地长老,已开始派遣使者来到军营里,和大祭司商议降服的事宜了。(未完待续……)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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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3章 与卡勒努斯的会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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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科尔杜巴城派出的是四名披着狼皮的祭司,举着绑着橄榄枝的长矛,牵着头白羊,站在李必达的营地门口,要求得到大祭司的接见。
李必达却毫不客气,他直接派出几名百夫长,将代表和平诚意的祭司给扯了进来,折断了他们的长矛,撕碎了他们的衣服长袍,而后将橄榄枝取下,每人绑在营地广场上的木柱上,各抽了五十下,打得鲜血淋漓,“滚回你们的城市去,看来科尔杜巴的长老会还不知道自己所犯的罪行和错误有多么严重,这次我只是鞭笞你们,下次如果再让我不满的话,我就砍下所有使者,和整个城市男人的右手。”接着,全营地的兵士一人一脚,把这四位给踢了出去。
一辆骡车,拉着四个被打得口鼻出血的祭司使者,凄惨无比地回到了科尔杜巴城中,很快丧魂落魄的长老们紧急集会,他们再度派出十五名贵族充当的最高规格的使节团,前往大祭司营地里,以“绝对谢罪的态度”、“绝对恭谦和缄默的行动”,听候尊贵大祭司阁下任何的惩处。
这个使节团,战战兢兢地来到了肃杀的营地前,对着排满尖桩的围墙与塔楼,上面站满了全副武装的兵士,里面冒出来袅袅烟雾,更增加了其间的神秘和恐怖。几名满脸横肉的百夫长,满身杀气的走上前来,接着默不作声地站在浑身榖栗的使节团面前,始终没有说什么话语,很长时间后军营的喇叭响起,两名手持节杖的骑兵跑过来,说“大祭司许可对使节团的接见”,而后其中的一名百夫长头扭扭,示意使节团走入营地。
几名带着小帽的军奴先从营地的暗门跑出来,接着嘿呦嘿呦地推开了营地的大门,十五名科尔杜巴城的贵人,只能硬着头皮,在前后百夫长的叱责和威吓声里,缓缓走了进去。
进门后,站立在营门两侧的,最先是李乌斯和努马王军团的步兵与骑兵,整齐列成了纵队,步兵头戴圆形帽盔,蓬松夸张的五彩羽翎,手持整整齐齐擎着长剑与刺矛,骑兵则带着尖顶的波斯盔或高卢盔,松散地牵着安静的马匹,手中提着钉头锤和战斧,还有许多人高举的,是威名此刻传遍整个伊伯利亚半岛的“妈妈呀”铜管,这让十五名谈判的贵人各个都本能地缩起了脖子,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
再往前,是十二军团和十五军团的老兵们,他们个个面容狰狞,浑身疤痕,眼神充满凌厉的杀机和不屑,有意将自己的盔甲斗篷弄得肮脏些,显得与新兵蛋子不同,谈判的贵人们心中惴惴不安,生怕在什么地方冒犯了这些杀人魔君,便将脚步催动得更快。
最后他们来到了主帅营帐前,墙壁前的武器架子上,满是鞭笞人的束棒,以及砍下罪人首级的法西斯斧头,还有四散站在门前的麦德捷黑人精锐武士,“将袍子全部脱下。”这是领头的阿尔普的命令。
什么,这可是对待战败俘虏的待遇,但是为今要是有任何抗辩的言语的话,怕是会给整个城市带来灭顶之灾的,思前想后,领头的那位贵人先将全身给脱光,其后人追随效仿,不一会儿十五个“光猪”就头戴着橄榄枝编造的花环,鱼贯走入了大祭司的营帐内。
李必达安坐在象牙的圈椅上,手中用根指挥棒在调弄着一条绕来绕去咆哮嗥叫的西班牙犬,而后他抬头,看到了十五个赤身裸体一字排开的使者,便故作惊讶地询问究竟是什么人做出如此的行为,让科尔杜巴尊贵人物受到此种待遇?
结果大祭司有意来回雷霆震怒,到处找对此事负责的人,而光屁股的裸体使者们则抖抖瑟瑟,苦不堪言,耻不堪言,最后负责文书的幕僚们才最终确认:这就是大祭司您亲自在昨日下达的命令。
李必达装模作样地呆了下,而后笑起来,拍拍脑门,喊到你瞧我这记性,开始出现衰退的迹象了,“哈哈哈!”接着大祭司继续爽朗地笑着,哎呀下坐在了圈椅上,而十五名裸体汉子也陪着笑,笑声顿时充满了营帐之内。而那头西班牙犬,瞪着恶狠狠黑油油的眼仁,凑着鼻子,在各个人面前走来走去,似乎盯着每个人的关键部位,要随时对他们来一口。
直到这时,大祭司也用指挥棒稍微点点,旁边的扈从才把衣物袍子归还给了十五名贵人,叫他们集体穿上。
“我昨天正在愤怒的当头上,所以才下达了这个不理智的命令,但是今天因军机繁忙,忘记撤销了,真是抱歉了。”大祭司稍微带着些歉意解释了下,而后他又打个响指,那个拖着热乎乎舌条的西班牙犬,又响动着鼻子,跑回到了大祭司身边,“不过没必要虚情假意是不是?所以下面我直接宣布对科尔杜巴城的处置决议,可以吗诸君?”
使节团们集体急忙颔首,“科尔杜巴城不须交纳人质,但必须缴纳两千万塞斯退斯的罚款,并且承担自即日起我军行动,所消耗的物资,比如奶酪、麦粉、草料、橄榄油等三分之一的份额——这些,马上我的掌秤官们会把清单开出给您的。还有,科尔杜巴城,以及周边的其余八座城镇,自即日起,城防全部移交给十三军团,并且自动拆毁城墙,填平壕沟,拔取鹿砦等防御工事,我要将永恒的和平还给所有西班牙行省的居民和部族。”
三日后,科尔杜巴城轰然打开了门闸,波罗带着十三军团的两个大队步入了城中,接管了卫戍工作。
至此,李必达的五个军团,掌握了科尔杜巴、乌利亚等一线城镇壁垒,顺着拜拜提斯河,将劳斯与赛克图斯各自两个军团的军力,劈断为南北互不相靠的两部分。
下面,只是先对谁下刀子的问题了,李必达的决定是先动劳斯,对方仅剩的两个军团全是西班牙本地辅助军团,只要采取压制性的攻心威吓战术,劳斯的部众自己会作鸟兽散的,不用再经历什么艰苦的战斗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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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3章 与卡勒努斯的会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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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乌斯军团的首席百夫长弗拉库斯,站在科尔杜巴城下的旧护城壕前,手持着图纸卷,旁边是忙碌的人夫和少量兵士,这群人正在拔除城外防马用的土垒,随后将其中取得的泥土全部将壕沟给填平,当然作为这项工作的先奏,他们已最早将护城壕里的尖刺、铁钩、碎陶片和蒺藜给清除干净了,所有的栅栏与尖桩也被拔除,送到城中的锻造炉里去,当作燃料。
悬在双重城门处的死亡陷阱——铁门闸,也被人们用绳索捆住取下,送到了锻造炉里,“用于制造和平和取悦农神、大地母神的各种器具,比如锄头、镰刀等等。”
在弗拉库斯所接受的命令里,还有拆平城墙、塔楼,拓宽周边街道这些繁琐的工程,为此他已要求整个科尔杜巴城提供四千名劳力,他带着三百名兵士充当顾问和监督。对于弗拉库斯,李必达是绝对放心的,他是移民前往昔兰尼的意大利人,拥有二等公民权,本身在罗马社会并不被器重,后来被李必达安置在新昔兰尼加城的行政长官拜厄提斯挖掘出来,立刻被擢升为年薪十二万塞斯退斯的新军团首席百夫长——在作战勇猛上,弗拉库斯可能与在图姆尔河之战里永远失去智商的海布里达不分轩轾,但在服从和战术上,他可能比后者更胜一筹,不过他需要更多的历练↙来证明自己而已。
周边的城镇,都在进行这项工程,所有拆下来的石料和木材。都被望不到边际的骡马队伍运载着。送往波多启亚山脉的先头军营里。用来构筑对劳斯军队的封锁线。
过去的劳斯,不愿意听从弟弟的请求,自东北方向突围到卢西塔尼亚地区,扬帆海外保全庞培家族的血脉,而今他是想走也跑不了了——在迅雷般突袭乌利亚城,并击溃庞培党的六军团后,得到指示的十三军团,星夜兼程自科尔杜巴进发。在峡道波多启亚山脉,建起了连环的营垒,将劳斯前往彼处的通道给封死了。
现在,劳斯处在贝特纳里要塞左近,他的北面是杜松维耶、伊塔索斯共四个军团的敌人,还有六千名奥赛塔尼人前来助阵;他的南面,是李必达五个刚刚会师的军团,压过来;他的东边,被李必达的舰队封锁了海岸线,这时候他逃亡卢西塔尼亚也为时太晚——李必达手下的大马匪。二十七军团司令官康巴诺发出了“绿林格杀令”,要求所有山地的马匪现在出来。归附大祭司,不然必将被视为敌人遭到剿灭,而进献的礼物,就是劳斯的项上人头。
贝特纳里要塞,恰好是以李必达初次进入卢西塔尼亚,奉凯撒之命在西班牙外围担当游军统帅时,所建立的冬营为基础的,可以说李必达本人比劳斯还要熟悉周边的风土人情和地理形势。“现在,奥达克斯和布拉提阿斯立功的机会又来到了。”李必达决意不再攻坚,而是构筑起营寨和封锁沟,将贝特纳里四周的要道给截断封死。
接着,这两位西班牙贵族大显神通,再加上康巴诺的配合,使出各种暗中招数,诱使劳斯的属下军团官兵叛逃,这些人绝大部分都是西班牙土著,本就是奉酋长国王的命令,前来参战的,现在看战局已然毫无希望,便丧失了继续追随败者的决心——劳斯的营地里,先是单个的兵士逃亡,接着就是整个百人队规模的跑路。
不出五天,劳斯的营地里,一半的兵士已经脱逃,另外一半正准备脱逃。
这种局面,百夫长们不但无力阻止,更有许多百夫长本身就是其中的策划者与主谋。李必达释放了先前战争里所有的西班牙俘虏,没有加以杀害,还发给了遣散费和川资,许多跑回来的人,一传十十传百,这可比什么武器都要厉害。
第六日,劳斯带着寥寥的扈从骑兵,看着整个陷于失控状态的营地,痛苦地流下了泪水,连他的文书,都背着行李,尴尬地站在了主帅面前,“对不起阁下,我必须要活下去。”
当扈从举起刀剑时,劳斯阻挡了对方,随后他将父亲的印章摆入一个匣子里,交给了那名文书,“我害怕马上遇到意外时,伟大庞培的印章会落入卑劣贼人的手中,湮灭无踪——所以你还是带着这个东西,去投降李必达乌斯,将父亲遗物交给他保管好了。”
当夜第二个步哨时,劳斯仅仅带了十六名扈从,骑着马从一片死寂的营地里逃出,他们顺着波多启亚山麓下的小径仓皇奔逃,后面是奥赛塔尼人的骑兵没命追赶——劳斯想尽各种办法,尝尽了各种辛酸,最终还是翻出了山脉,来到了卢西塔尼亚的中央平原,而此刻他的马全部丢失了,扈从也只剩下七人。
劳斯坐在一棵树下,他希望能得到卢西塔尼亚马匪或者当地贵族人士的帮助,就叫一个熟识当地的扈从,前去寻求能帮上忙的人士。
而后,他就疲累地坐在树下等待着。
到了日暮时分,大约百多名裹着头巾,手持梭镖的马匪,从各个方向骑马涌过来,劳斯站起来,他看到整个山下有更多的马匪——他们已将此地重重围住了,带头的那位,手中还提着那扈从的人头。
“不用再犹豫了。”劳斯说完这句话,就从另外位身边扈从那里夺过来把剑,接着就对着自己的咽喉刺入了进去。
六名扈从保护着主人的尸体,和蜂拥而来的马匪们展开了殊死搏战,在短暂的壮烈后,也全部被杀害,接着马匪将劳斯的头颅砍下,是喜不自胜,这可是他们洗白从良的最有力佐助。
而后,李必达又花了几天时间,将卢西塔尼亚和贝特纳里地区的政情安抚好后,在各个要隘城镇留下部分守备镇抚队伍后,自己带着五个主力军团,和维钦托利与伊塔索斯的北面军胜利会合。
“你们各自交给我一个军团即可,然后你们就可以带着剩下的一个军团,分别凯旋日尔戈维亚城,和利古里亚去——马上永远的和平即将到来。”李必达在两位面前,提到“和平”这个词汇时,充满了威胁性的霸气,因为这种和平,背后却是拥有数十个军团作为武力后盾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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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4章 一个人的酒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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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总是喜欢初升的旭日,不喜欢暮气沉沉的夕阳。”——庞培对苏拉所言,而后苏拉就在遗嘱里取消了对庞培的馈赠
当从大祭司的主帅营帐里走出来时,维钦托利看看蔚蓝天空里的流云,又看看帐顶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的鹰旗,长叹一句,“永远的和平,也是寂寞的和平。”
“铸造刀剑有时候不一定是为了杀人和掠夺,也可以用来保护所有的臣民,我想大祭司的话语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伊塔索斯用很温和的语调,解释说。
维钦托利哈哈笑起来,走到了自己的坐骑前,“你会做出这样的理解,是因为利古里亚人很早就战败了屈从了,早已习惯如此,但是我相信对于北方的高卢,还有雷努斯河那边的日耳曼人,怕是心理上还暂时接受不了。”
嗅觉老到的伊塔索斯,也笑起来,不动声色地否决了维钦托利,“也许吧,但这场战争让我目睹到许多道理,若是在一百年前,西班牙人是多么善战,他们为了独立自由,杀死了多少前来征讨的罗马兵士,整个城市整座村庄集体自烧而死的例子简直数不胜数。但现在呢?他们在三十年前,** 就沦为了辅助仆从的地位,无论为了塞脱乌里斯作战,还是为庞培作战,都不过成了共和国内讧的武力工具而已。战死了战伤了。没有抚恤。甚至都登不上罗马执政官手里的战损名册。流了多少年的血啊,蠢动的热血就这样慢慢流尽了,渴望安逸寻求平和的种子自然会在每个人心中重新萌发出来。这样又有什么不好呢?二代人后,我们全体部民就会拥有融入国度的公民权,对我们政治的歧视也会逐渐消解,我们的神祇也会进入罗马的殿堂拥有一席之地,我们的后人也许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但要知道我们利古里亚战士。在朱古达战争时就为罗马人鞍前马后了,但就让他们如此去想,毕竟我不希望他们是在战火里,在被摧毁的家园前,才回想醒悟起这样的道理。”
“而后作为婢女的身份,继续繁荣而平和地生活下去好了。”维钦托利最后说出了这样的话,接着他和伊塔索斯相视笑起来,“这样也不算太坏,不是吗?总比无庇护的娼妓要活的来好。”于是两人互相击拳击掌,翻上了马背后。挥手而别。
李必达七个军团开始厉兵秣马,准备南下解决乌尔绍城时。小雷神赛克图斯听说了兄长的死讯后,默默无言,他失去了所有应变抗争的信心,既没有去夺取温迪波城,也没有返回辛基利斯河的河防营垒,就在原地怔怔地逗留了四天时间,他每日都站在滔滔的河流前怅然若失,简言之战斗和日子都已失去了意义。
直到最后,到了李必达那边军团部属就绪后,赛克图斯才带着所属的军团,缓缓来到温迪波的城下,要求与先前的工程总监马基乌斯面谈。
最初,马基乌斯是因为羞惭不安而拒绝的,但赛克图斯就在城下,并没有攻城的迹象,他只是不断派遣老兵和使者,请求马基乌斯来个“了断”,不过不是生命与武力方面的,而是他渴求得到某种答案。
所以到了末尾,马基乌斯还是同意了昔日主帅的请求,他登上了一处拐角凸出的塔楼,隔着射窗与下面的赛克图斯喊话,双方都在神祇前发誓不要使用投射武器暗算彼此。
可是谁想到,赛克图斯见面时,第一个问题就是询问马基乌斯,“你为什么舍弃与庞培家族的恩义,要投降李必达那样的敌人。”
没想到,纠缠赛克图斯这么长时间的,居然是如此的问题,马基乌斯当时也有些语塞,但他很快从塔楼射窗里走出,双手扶在城堞上,对着小雷神喊到,“对不起,我不想落得与拉宾努斯一样的下场,我没有任何看不起他的意思,只是不想与他趋同。”
“难道你就没有丝毫顾忌荣誉的想法吗?包括许许多多,背弃我和我兄长的其他人在内,难道共和国的贵族在战场上,还会考虑乞降保命这样的东西?”赛克图斯不解地继续问着。
“阁下,我已经被俘四次了,四次——意大利我被凯撒释放,西班牙我被凯撒释放,希腊时我又被凯撒释放——抛去个人的恩情因素外,我只是单纯觉得,能有我这样机遇的人实在是太难得,天父朱庇特垂怜我,不愿意叫我死去,既然那么多阵亡殒命的人,他们心中都无法实现的牵挂,我却实现了这么多次,那么我难道不应该顾惜这条性命吗?现在的世代已经向前推动了,上一代的英雄人物完成了他们的配额,相继谢幕离去,新的时代即将到来。有的人留恋在原地徘徊不肯离去,但有的人也要收拾好行装继续前行,阁下这就是我的想法,你可以唾弃我,但是我没有理由要说出违心的谎言。那就是,我和我的兵士,内心都期盼着战争早日结束。”
听到这席话后,站在壕沟边的赛克图斯若有所得的点头,接着他对马基乌斯喊到,“你身为工程总监,侍奉了我们父子两代人,你的忠诚和勤勉我是丝毫不怀疑的,我只是希望明白一些东西,而今我知道了,清楚了,你在新的世代继续保重下去,马基乌斯。”
说完,他低垂着脑袋,拉转了缰绳,独自骑着马,顺着壕沟,“哒哒哒”地随着小跑的马蹄声,朝着夕阳斜下的方向离去。
“全军,抓住时机,渡过河去。对面营垒我们已侦察清楚了,敌人是空虚孱弱的!”辛基利斯河的右岸,佩特涅乌斯终于发出了战斗的号角,三个军团的军力,排成了阔大密集的强攻正面,涉过水来,对小雷神留下的营垒守备部队发起了迅猛攻击,在河川的上游浅濑,康巴诺与居里阿也率领着近四千名辅助骑兵,浩浩荡荡地强袭了过去,赛克图斯的守备部队发起了顽强的抵御,但实力相差过于悬殊,大约两个白日刻后,营垒就毫无悬念地落入了佩特涅乌斯的手中——他这个方面的将军不愿意再逗留下去,那样功勋会被其余人马抢夺走的。
所以其后佩特涅乌斯立刻简选了十四个大队的步兵,协同四千骑兵轻装出发,顺着温迪波,横向朝最终的目的地,乌尔绍城塞进击而去。(未完待续……)r1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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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4章 一个人的酒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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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佩特涅乌斯的行动还是稍微慢了半拍——李必达的先头,十二军团与努马王军团已经迅速冲到了乌尔绍城塞群的北部,开始抢占要点,构筑封锁线和墙垒,大约半日后,李乌斯步兵军团也抵达战线。
一支小雷神派出的骑兵队伍,在野外的混战当中,铺天盖地越过一片反向的山坡,而后迅速而娴熟地组成了突袭线,朝着山下李必达步兵集团冲来。
李乌斯军团的新式步兵的动作业异常熟练,他们手持刺矛半跪下来,后面的人员直接将前方的当成了人肉叉架,架起了一杆杆铜管,震耳欲聋的响声和火焰当中,冲到最前面的庞培党骑兵,就像堵坍塌的墙壁般,轰然粉碎——人马翻滚坠地,其余的人急忙扭身就跑,再也没有一战的勇气。
三日后,抵达围城前线的李必达,开始对十四个军团进行调兵遣将,将乌尔绍城塞绵延围困起来,赛克图斯真的陷于了完全的绝境当中——无可用之兵,也无可能的外援存在,他的两个军团也大部分是蛮族兵士组成,士气和斗志迅速消亡,没人愿意为一场看不到未来的战斗去拼搏受苦,于是劳斯的覆辙在重演,每到夜晚时刻,都有大批大批的兵士,逾垣投降,放弃抵抗。
而在外面,全西班牙和卢西塔尼亚的酋长《 、山匪头目,都开始前往李必达的营帐前宣誓效忠,李必达在抚慰他们后,提出了个共同的要求。“乌尔绍城塞攻陷后。就在彼处召开全伊伯利亚的巡回审判大会。确立新的战后秩序。”
随后的日子,鹿砦、营寨和封锁墙陆续拔地而起,而赛克图斯的面容则日益清减憔悴:出城突击毫无希望,困守下去也是死路一条。李必达也不轻易攻坚,因为大祭司公开声称在这种必胜的局面下,不用再牺牲普通兵士的性命,城外的军队只是严格地巡察岗哨,布设严密的罗网。并且每日都要进行骑兵的检阅工作,巡城列阵呐喊示威。
躺在行军床上的赛克图斯,若有所思,他在想着父亲的惨败,想着马基乌斯先前给予自己的解释,最后他渐渐对而今的所有产生了厌弃,“我没有必要再抗拒新世代的来临了,但我也不会追随屈从它,就让庞培家族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吧”
想完后,小雷神独自一个人坐在市政厅当中。叫仆役摆满了酒席,虽然实际只剩下他单独一人。但他还是叫仆役标记好了“其他人”的席位和坐榻:利波的,小加图的,父亲的,拉宾努斯的,阿弗拉尼乌斯的,裴莱塔乌斯的,兄长劳斯的,莱利阿斯的,加上自己凑足了“缪斯女神”的数目——九位。
随后,他自斟自饮,对着空气挨个举杯致敬,最后喝得伶仃大醉,便走向了后院当中,干燥的阳光与天气下,那里堆起了满满当当的木柴,最上面摆设上了尸架,“伟大的大力神后裔,伟大的墨丘利后裔,伟大的庞培家族,而今只剩我一个,所以我赛克图斯,必须自己为自己送葬。”说完后,赛克图斯摇摇晃晃,捧着祖先的蜡像,缓步走上了火葬堆,接着趁着酒劲,躺在了尸架上,仆役为还活着的他带上了面具,盖上了面衣,接着塞入了一枚钱币,在他的嘴中。
不久,下面垂泪的仆役,点着了最下面的柴堆,火焰慢慢烧起来了,赛克图斯就如此躺着,慢慢消失在冲天的大火当中。
乌尔绍要塞随即开城投降,它虽然耗费了巨大的人力财力,但在战局不利的情况下,并未发挥任何守御作用,就随着赛克图斯灰飞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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