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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看到这个景象,李必达心中又是怜惜,但又不想把事情实情给说出来,他不想暴露出去,因为会损害攸艾吉特的名声——凯撒、他、安东尼这群人,可以说是在罗马的街头巷尾,吃滚刀肉爬出来的,名声节操什么的早已不在乎了,但利奥这代人,包括他与阿狄安娜的孩子在内却不同。
“你好好休息吧卡拉比娅。你应该相信我的。我去别的寝宫过夜好了。”说完这句话。李必达便披好了长袍,因为这床榻被阿狄安娜蛮横地占了,身为男人面对这样的局势,最好就是先撤走,来日等到女王愿意讲道理了再说。
终于到了两天后,阿狄安娜虽然没有自己去见大祭司,但还是叫人代替她传话,说与赛里斯使节见面的宴会已经准备妥当了。就在山麓下的一处宫殿里。
为了表示尊重,李必达与阿狄安娜,直接在宫殿的台阶下,坐在圈椅上,随后叫卫队、扈从与奴仆,隆重地将使节给迎接过来。
原本,使节是被阿狄安娜安顿在尼科米底亚的公共公寓里的,饮食和女子都是供应无缺的,别看女王和李必达吵闹得那么凶,但谁叫双耳陶罐这辈子吃定了她呢?就在此刻。阿狄安娜依旧精心地将自己打扮了番,穿上了雍容华美的长袍。坐在了大祭司身旁,其实这在共和国是个让人忌讳的做法——执政官级别的可以坐在黄金宝座上,但他的妻子只可以在一侧站着,不过阿狄安娜从来都把李必达当成本都女婿来看,一切都按照波斯君主的排场来办。
不过,坐在她旁边的大祭司,却明显有些难以自持的激动,这从他稍显不安的呼吸里就能看出来。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太久太久,他认识了许多人,凯撒,安东尼,萨博,路库拉斯,马可斯,阿狄安娜,波蒂,尤莉亚,克莱奥帕特拉,等等等等,但这期间他始终只有朋友,只有敌人,但却没有同类,这也是一种孤独,一种难以明说的孤独。
慢慢的,奥塔基利乌斯出现在门前的视野当中,这个时候大祭司几乎都要把身子坐起来了,扶着把手。
“你真是得体面些,不愧是是双耳陶罐。”这是两日后,阿狄安娜对他说得第一句没好气的话语,而那边攸艾吉特也心事重重地站立在父母宝座的旁边。
不久,赛里斯的使节终于出现了,简直和李必达所想象的一模一样中等的身材,穿着着高贵而古朴的衣服,手中举着挂着旄羽的铜节杖,环佩叮当,步伐凝重,礼仪周全,带着华夏衣冠,穿过了长长的欢迎队伍,手持着赛里斯帝王的国书,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那使节看起来,约莫正值壮年,比李必达要稍减数岁,但是气度非凡,当其在台阶上,对着李必达与阿狄安娜这位“王与后”(应该使节就是如此认为的)再拜施礼时,李必达急忙起身回礼。
而后,使节从随从那里举起礼物和名刺,呈交到了李必达的手中,放到大祭司的手心里,代表着赛里斯馈赠的,是对玉做的璧,一大一小,显然有个是专门送给阿狄安娜的。
玉璧抚摸在手中,一股温润和无垠顿时充满了李必达的周身,暖洋洋的,这才是赛里斯子民最爱的君子之物啊!
接着,那使节展开了国书,抑扬顿挫地朗读了起来,其间读音李必达十不懂其一,但是他的泪水居然都流下来了,连阿狄安娜也感到欣慰,便伸出手来,擦拭着男人的面颊,因为她很容易就看得出——双耳陶罐真的和那使节一样,真的都是赛里斯人,这也代表着在二十多年前,在路库拉斯的军营里,双耳陶罐并没有说谎,他真的是自由的,是赛里斯贵族出身,他是有自己的名讳的!
看到李必达朝自己望来,阿狄安娜也微微一笑,而后两个人的手很自然地重新握在一起,“赛里斯的说话,赛里斯的说话,可真是动听啊”说着,大祭司闭上了眼睛,仍由泪水断下,似乎进入了完全享用这一切的境地。
良久后,当那使节将国书给阅读完毕后,李必达亲自起身,毕恭毕敬地接了过来,转交到马提亚手捧的珐琅匣子当中,其实这所有的都是礼节性的东西——早在先前,奥塔基利乌斯就告诉他,赛里斯出使得非常成功,那边的帝王对这边的世界非常感兴趣,并且希望能与李必达联手起来,互相确保安康长久。
总之,通商通使,并且开辟海上航路,绕开帕提亚的控制的事情,联合沿海的国度这些问题,完全都妥当了。
最后,李必达干脆继续使用拉丁话了,他请求要盛大招待使节一行,这时候他才想起了,他还不知道这位使节的名讳呢,便连连道歉,叫攸艾吉特将刚才的名刺给取来。
结果,在阳光下,李必达看到那个竹子做的名刺之上,赫然刻着“汉天子中郎将使持节,王启年”。
李必达虽然不会说那时候的赛里斯话,但文字他可是精通的,反反复复看了数遍,就是这行字,毫无差错!(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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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5章 优拉贝拉的降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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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在四分之一世纪里连年战争而力量消耗殆尽的国度,是不可能单独抵抗武装起来的整个世界对它的进攻的。”-恩格斯评拿破仑的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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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他才愕然地真正抬起头,看着对面的赛里斯使节,而发觉对方也目光闪烁讶异,看着自己的相貌,虽然双方心中都有些通透,也都有些迷茫,但这两位都是头脑极其活络的,没有一个人多说什么,还是要认认真真把戏码给演下去!
“此外,赛里斯使节个人,也有厚礼要送给大祭司下。”这时候,中郎将王启年企图阻拦奥塔基利乌斯已经来不及,但见对方摆手,叫一队奴仆抬着个匣子上前,李必达与阿狄安娜伸首来看。“这是什么?像是翡翠。”阿狄安娜好奇地询问说。
定眼看清楚的李必达,差没——怪不得刚才王启年欲言又止的样子,匣子里半是微微荡漾的井水,上面还漂着浮冰,下面垫着不透水的蟒皮,而在水中粉嫩嫩白亮亮的,居然是一块块上好的豆腐花......
看来这位使节真是厉害了,真是不明白他是如何千万里,将大豆给车马劳顿,送到这儿来的,不过这豆腐花,肯定是他先在此地弄出来的,但是不知道这样做,是为了献美给自己,还是给这位王中郎将饱自己的口福,真是不得而知。
李必达看了下王启年,对方只能挂着微笑着将袍袖伸出,意思这份美食是他进献给罗马大祭司,和优伯特尼亚女王两位的。
“非常好,卡拉比娅,这是非常好的美食。”李必达凑过去。低声地对阿狄安娜说到,“真是多亏了赛里斯使节能用冰水将它给保存好,我们现在就可以叫奴仆把它给加工好。捧在宴会上,你和攸艾吉特都可以尝尝。绝对的美食!”
这是场盛大的宴会,在尼科米底亚行宫的大殿之上,最俊秀的乐师和最性感的舞娘,穿梭盘旋在席位间,大祭司与他的女王频频端杯致敬,向赛里斯帝王祝愿福气和寿命,也向远道而来的中郎将使节祝贺,中间的翻译员几乎都要累死。不断有名贵的礼物——象牙雕刻、珐琅首饰盒、珊瑚、斑岩宝石、水晶器皿等,堆在了王中郎将的面前,几位最为俏丽的舞娘也簇拥在中郎将周围,敬酒的敬酒,按摩的按摩,今晚她们全部都是大祭司的礼物。
“不可不可,要是归国后,所受大祭司的礼物人夫过盛的话,可是会被弹劾为大不敬,私交外国的罪名的。不可不可。”王启年对翻译员婉言道,但他表示在归国前这段时间里,绝对会对大祭司与女王的馈赠“却之不恭”的。
一会会后。压轴的菜肴,豆腐上来了!
结果这时候,大祭司和中郎将互相看了看对方的餐几,顿时就有了小隔阂——大祭司面前的盛放豆腐花的器皿前,放的是印度“煞割”蔗糖,而王中郎将的面前,放的则是从赛里斯带来的“吴盐”。
于是王启年也只能喟叹一声,摇摇头,举起了手中的银调羹。大有夏虫不可语冰的神情。
只有阿狄安娜和攸艾吉特,又是蔗糖又是盐。吃得几乎合不拢嘴。
忽然,大祭司终于忍不住了。他直接用已经有些生疏的现代赛里斯话(反正这里也没三个人明白)问了句,“王中郎将,对于我馈赠于你的象牙雕刻,下应该都能认得,是否这样?”
这下翻译员张着嘴巴,不知道该如何传达了。
王启年停止了手中吃的动作,低着头,调羹也在微微抖动着,很长时间他端正了衣冠,终于笑着对李必达回答说,“识得是识得,但是这些小雕像,男见其牡,女露其牝,甚为不雅,甚为不雅,怕是无法带其归国了!”
“这个简单,我可以叫人再送些穿着完整衣服的,给下。”大祭司很有礼貌地继续说,这会儿连阿狄安娜也呆住了,只见两人毫无障碍地越说越欢,真是怪煞旁人。
晚宴后,李必达还邀请中郎将,一起颇是玩了会儿“蒙塔努斯”,王启年与李必达全是副“蒙塔努斯脸”,两人相争如同龙虎之搏般,把阿狄安娜和奥塔基利乌斯的筹码席卷得一干二净。
并且在桌面上,两人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对话却一刻没有停止过,从提花机到运河,再到航路,几乎无一不谈,中郎将都保证他会归国后,全力替大祭司斡旋的,而大祭司也表示,万一在赛里斯有所不顺,便可以来到这里,他可以保中郎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总之,宾主间甚为相得,在送走王中郎将后,微醺的大祭司起身,发觉阿狄安娜已经提前离席了,但这时先前那个被他委任去探听攸艾吉特消息的侍女,却半跪在他面前,并递交了“女王的最后通牒”,叫他今夜务必要前往女王的寝宫,做最后的摊牌。
“摊牌?真没想到卡拉比娅会说出这样的词汇。”大祭司有些不悦地说到,不过而后他便答应了这侍女的请求,便在奴仆们的追随下,走入了女王就寝的房间。
这时候,在房间的两侧,灯火都已熄灭,女王的卧榻就摆放在垂帘之后,看得出阿狄安娜正侧躺在其上,在里面烛火下影影绰绰。
李必达疑心这是个陷阱,一进入其间,就会被埋伏的侍女宦官给砍杀,或者被阿狄安娜的什么东西毒杀掉,他爱优伯特尼亚的女王,但死去的他不会爱任何人,对不对?
于是李必达只能站在垂帘外,静悄悄地,不发一语,等着对方先说话,再决定对策。
“你对攸艾吉特的馈赠会到何种程度——我知道,卡拉比斯,我讨厌我俩间讨论如此的话题,但你也明白,也该到了互相坦诚的时候了。”终于,垂帘后的阿狄安娜说到。
“博斯普鲁斯,将来灭掉了达契亚后,我还会将彼方的一半,以及科尔基斯都馈赠给他。”李必达说了这些话语。
女王在里面叹口气,说这些馈赠我很满意了,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那个神圣麦田里的梦,早就预示着我的国度即便复兴,不管它叫本都,还是优伯特尼亚,全都是你的了,卡拉比斯。我知道,这几天我提及这个话题,让你心中对我有了芥蒂,所以当你做出这个承诺时,我已替攸艾吉特感到开心,你终究还是对他有自己的爱心的,而你处死斯宾塞斯我想也是有充足的理由的,当年在年轻的时候,我们就许下过‘卡拉比娅与卡拉比斯要互相信任’的誓言,对不对?”(未完待续)r4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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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5章 优拉贝拉的降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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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女王说出年轻时的誓约时,李必达不由得心中也掠过了丝温暖,他想起了他与阿狄安娜依偎在盐湖上小舟的情景,当时正在绝代风华年龄的女王,希望他留下来,成为自己和优伯特尼亚的王,结果他拒绝了在接下来这么多年里,他成为了罗马的王,代价是与阿狄安娜的天各一方;也在这么多年里,她重新复兴了本都,代价却是青春的消逝,和十年如一日,对心中男子的思念愁绪。
“我记得这个誓言......我不知道马提亚有否对你说过,但是我可以保证,在先前的利比亚边境上,我并未对克莱奥帕特拉有过什么。”大祭司最终,还是朗朗回答说。
“你为什么不愿意呢其实即使你对她如何,我也难以对你如何,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本都的麦田早已成为你的禁脔了,这都是米特拉神的旨意。”女王翻了个身,在垂帘后柔声询问说。
“因为她与你不同,克莱奥帕特拉对我的情愫,始终是摆在谋取埃及利益的后面的;而你卡拉比娅不同,我知道,你可以为我放弃自己的国家。”
这话让垂帘后的女王继续沉默了不少时间,接着她想了想,“所以这个话,我先说,那就是我先错,补偿就是我立下遗嘱,当我死后,本都与优伯特尼亚的地区,,重新并入罗马的行省内至于攸艾吉特,就让他居于攸克兴海的北部,这样他和他的兄长利奥间。应该就没有隔阂。起码是暂时没有了。”
“你不会死的。卡拉比娅。在接下来的半辈子里,我会尽量在这里,在尼科米底亚的宫殿里,陪伴在你的身边我可以留下几个军团,帮助你与攸艾吉特远征博斯普鲁斯,我们还可以一起见证李必达堡成为整个世界的巨大都市。”大祭司说着说着,居然哽咽了起来。
“万一你死在我的前面呢
“不会的,我已经从死去的维斯塔贞女那里。得知道了我的寿命,还有你的.......当时贞女特别允许我额外打听一个,是的你会死在我的前面。”
“可恶,真是不甘心呢卡拉比斯,为什么处处都要被你抢占命运的高地,好像我就是为你而生似的,我不是阿狄安娜,不是本都帝王的王女,而只是卡拉比娅。好孤独啊,那你得答应我。我在死的时候你会在我身旁,为我悲哀。”女王笑了起来。伴随着几声啜泣,而后她又笑了起来,换了声调,“胡乱说些什么快来享受这个美妙的夜晚吧,这才是真正的通牒。”
接着,李必达看到垂帘后的灯火又熄灭了下去,就剩下一盏还在晃动着,不久垂帘悄悄打开了,但是星夜的光芒还是昏暗的,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直直朝着自己掷来,吓得李必达赶紧将其抓住,到了手中后才发觉,是条皮带。
接着他顺手将皮带扯动了下,沉沉的,随后继续拉扯着,居然在垂帘下,那条皮带居然连着阿狄安娜的白皙脖子,她浑身上下,仅仅披着多年前在麦田那次的那件狼皮披肩,头上的狼耳朵清晰可辨,四肢在地板上,李必达眼睛都直了,但还是有些粗鲁地拉动着皮带,而阿狄安娜就真的如同头小母狼般,有点悲哀但温顺地呜呜着,慢慢爬到他的脚下。
“poi。”她仰起脸来,轻声喊到,居然还能晃两下毛茸茸的尾巴,慢慢蹭到了李必达的大腿上。
这还能忍李必达粗蛮地将“小母狼”给举了起来,就掀开了垂帘,大步流星扔到了卧榻上......
接下来的日子里,重新如胶似漆的大祭司与女王,继续盛情招待了王中郎将很长时间,直到优拉贝拉的消息传来,大祭司才与其话别,重新踏上了最终解决雅典的征途。
优拉贝拉的军团,在阿马西努斯山的脚下,全军覆没,他们缺粮,并且在大祭司四千骑兵的包抄追袭下,丧失了所有气力。官兵不愿意继续对司令官优拉贝拉宣誓效忠,而优拉贝拉自己也放弃了。
他站在巍峨的阿马西努斯山下,看着云层、灌木,还有昔日李必达留下来的竞技场原址,并且他听周围的乡民和牧民叙说着,所有人都信心满满,那就是大祭司一定会在年份满后,以世界王者的身份重临此处,召开比上一次更为盛大的竞技比赛。
“是吗,是吗难道这座巨大入云的山峰,就是他运气和权势的象征,我、西庇阿还有阿庇斯,注定是无法逾越过去的”犹豫和不信任的优拉贝拉,决定要验证下,反正他现在已无事可做李必达的骑兵已经占领了他的营地,他的兵士和军官不是哄散了,就是投降了。
“那便随你好了,反正大祭司下令不得伤害你的性命,但是你若是在山上死去了,也没有我的责任。”马背上手持指挥棒的居里阿,对着脱去戎装,穿着普通衣服的优拉贝拉说到。
而后,优拉贝拉就如同许多进入小亚旅游的罗马人一样,宛如得到了什么神启般,带着一件遮风的斗篷,一个水壶,还有一袋干粮,就这样执拗地朝着云和雪层叠的山峰迈步而上。
在途中,他遇到了从山坡上滚下的石头,遇到了雾岚,遇到了暴风雨,接着他在半山腰倒下了,半死不活,坐在了个树荫下,挨了整整一天后,居里阿的骑兵找到了濒死的他,把他给带下了山,随后优拉贝拉昏睡了好几天,醒来后就高呼他完全赞同在罗马共和国实行君主制,并声称他愿意为昔日承认自己杀害凯撒的行为表示终生而完全的忏悔,并称现在共和国已经日暮西山,需要一次彻头彻尾的蜕变,必须从体制根上加以革新,而他认为最好的选择,就是由真正的强者来掌控这个国家。
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虚,优拉贝拉又坐起来,花数日的时间,撰写了份长达万言的书,就是鼓吹他在阿马西努斯山上遭遇了神迹,他得到了天神的启示,那就是大祭司应该成为这个世界的王,这是终究由非人力所注定的结局。
完笔后,他就中规中矩地骑着骡马,像个苦修的祭司般,带着他视为珍宝的这本书,与所有军团一起,顺着吕底亚平原,朝着小亚西部的海边走去,主动要参加对雅典的围城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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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5章 优拉贝拉的降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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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表示诚意,优拉贝拉还把自己的头发全部剃光,表示谢罪之意,这个季节他如此做是不明智的,因为当他抵达雅典与优里庇斯间的阵地时,太阳恰好是最毒辣的时刻。
四周荒瘠的山坡和海洋间,布鲁图所据守的雅典城,就白花花地横在其间,它距离上次被苏拉毁灭,不过数十年的光阴,先前雅典学派人士最自豪的就是,苏拉毁掉了雅典,但我们单单花了这么些时光,就将其复兴了,说起来满是自豪。
但是现在,又有李必达的大军过来了,在雅典阿提亚岛的西边,是利奥所率的十几个军团,在外围的海岛和陆地东边,是萨博和本都联合起来的四个军团,现在李必达与卢菲奥的六个军团也陆续赶到了,在一次大胆的骑兵机动穿插里,雅典和优里庇斯间的防线被撕裂,面对铺天盖地来的李必达各方军队,布鲁图的部属虽然善战,但却众寡不敌,只能丢弃了原本布防在其间的几座壁垒,这样两处城市间的联系被掐断。
而后,无数的李必达部众就涌入了进来,他们仿造凯撒当年的经验,修筑其双线的壁垒,一面对着雅典,一面对着优里庇斯,结结实实地将两座城市给各自围困起来。
原本,因为雅典城的城市不大,是无法支撑布鲁图好几个军团驻屯的,所以才分出了九、十两个军团,交给西巴拉斯前去犹里庇斯城协防,现在这位前任财务官的军队和驻防城市,成为集火的对象了。
李必达先是渡海来到李必达堡,而后他乘着骏马,与卫队与幕僚、参谋一起,火速逼近了犹里庇斯的围城阵地,一日一夜的功夫,在那里萨博凯慕斯正在等候着他。
一切都像萨博曾经担当参谋长那样照旧,地图桌早已被竖起来了,军队里的各项内务工作也早已利索妥当,十六军团和二十八军团的军官们见到久暌的大祭司到来,都围上来与他拥抱,只有萨博一个人站在一边,是微笑示意。
这儿不光有十六军团与二十八军团的,李必达带着的五、七、十二军团也陆续坐船驰援上岸,再加上利奥与帕鲁玛所属的军团,也各自抽出相当部分的资深百夫长与步兵大队集在此阵地准备攻城,故而李必达没多做客套,就坐下来,询问萨博的攻城计划。
“对方有眼镜堡,都是顺着城市的老石墙修建起来的,这道环绕犹里庇斯的老城墙,是西巴拉斯保护整个城市的心理凭借,他认为这是极为牢固的,即便他手中只是两个新兵军团,也是多次拒绝了我方的劝降。”
“为什么要劝降?对于冥顽不灵的共和党徒来说,不叫给他们吃痛,他们是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惩戒这种事存在的,而此次犹里庇斯攻城战,我只要三个结果,那就是迅速、猛烈和凶狠,那么诸位,不管使用什么样的方法,我在次日日落前要见到这座城市的陷落。”这是李必达的要求,也是他的“通牒”,说完后没做任何具体性的布置,他就不再言语了,静静等着萨博的方案。
萨博清清嗓子,布置说,“因为这座城市三面都是乱石峭壁,只有一面对着街道与港口,那面就是加厚过的石墙,西巴拉斯还在前面挖掘了壕沟,布设了几座眼镜堡。我们的攻城器械,需要在眼睛堡的投射武器下搭建起来,因为西巴拉斯将所有的投射器都加以改进,增大了射程,它们位于眼睛堡上,易守难攻。”于是萨博招招手,用手指着沙盘模型和棋子,在那里划了道杠子,“我将攻城阵地,设置在城墙的左右两侧,所有的器械都会在此两处集中,而骑兵就布置在两个攻城阵地之间的对垒线上,防备敌人的突袭。另外,雅典方面,利奥和帕鲁玛的军团,各自抽出首席大队,列阵在我方阵地的彼侧,防备布鲁图对犹里庇斯的增援。接着——我们的兵士们将做一件事,那就是从海面的船只上,将桅杆全部给撤下来。”
这个方案依旧在继续说下去,虽然听起来很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到了傍晚,所有军团的兵士就行动起来,从海岸直到围城阵地,在烈日骄阳下穿着短衫的兵士、百夫长和军奴们,用绳索系着自己,挽住了长长横倒的船桅杆,汗流浃背地朝着阵地前拖曳着。而全身甲胄的新骑兵,则在对垒线前,列好了阵势,以防备围城工作被西巴拉斯的军队给打乱。
“他们要做什么?”在塔楼上的西巴拉斯询问说,但是周围的将佐都纷纷摇头,“那就射击,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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