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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妮蔻,是妮蔻,她主动来找我了。”大祭司就这样说着,接着他挽起了长袍,将所有目瞪口呆的将佐和扈从都扔在了高台上,噔噔噔跑下了高高的梯道,而那边妮蔻也小跑着朝前,中央的过道恰好给了两人顺利重逢的好场所,一小会儿后,他们就互相跑到了对方的面前,当着近十万人的面,亲昵地拥抱在了一起。
“papa呀......”妮蔻侧着脸,满是幸福地蹭在了父亲的怀里。
ding端竖着金鹰的营帐里,妮蔻就这样站在父亲的对面,“我记得很久前道别的时候,你母亲曾说你们母女会在黛安娜神庙那里等待着我。我在进发前,确实在以弗所的神庙去寻找过你们,但却没有任何人。我就带着一丝失望,来到了阿马西努斯山下集结人手了。”
“父亲没有找到我。但我可以来找父亲的,嘿嘿”能使用流利希腊语和父亲交谈的妮蔻,与她母亲的性格有所不同,现在出落成人后,显得十分豪爽,看起来早已可以独自主持一面了,她的个子更高了,穿着靴子看起来简直和父亲相差无几。当然发辫也更加俏丽,皮肤稍显黝黑,满是矫健活泼的气息。
“唔,你母亲呢”李必达想起了那个梦,有些惴惴地问。
“母亲去年就深入到阿兰之地去了,有个佣兵的任务,与艾尔卡帕阿姨一起,迄今还未回来。”听这语气,妮蔻好像丝毫不担心的模样,“她临走前。将这个薰衣草色的长袍剪下一块,给我做了围巾,并说要是她回不来的话。就以此为信物,将王位传给我。”
“王位你们王国的臣民还有多少”大祭司用开玩笑的语气问道。
“没什么人了,反正这次代表王国前来从军的,就剩我一个了。”女儿不好意思地叉着腰,回答说。
大祭司叹口气,他本能地觉得海伦普蒂娜也许在阿兰地区失踪了,也许永远回不来了,但也许什么时候又能奇迹般在自己眼前出现,那个红色月亮下红色头发的。有着瞪羚般眼睛的女战士,终究化为了一抹淡香。消散无踪了吗
这时候,他打量了下女儿。忽然想起了什么,便站起身子,对着身旁正襟危坐的帕提亚流亡王子明达兹招招手,对方立刻也起身,对着妮蔻施礼鞠躬,妮蔻瞪圆了眼睛,不明所以而后父亲扶着明达兹的胳膊说,“这位的身份,是未来继承帕提亚帝国的王子,父亲我此次出军的目标,也是击败篡夺彼方王位的海罗德,将明达兹给扶回王座上,并且消弭掉共和国和帕提亚间的历年战争。看看吧,现在明达兹王子三十岁左右,他的前妻早已去世,正是男子建功立业的好时刻,如何我的乖女”
那边明达兹也十分激动地说到,“尊敬的大祭司阁下,如果能将您的爱女下嫁于我,我只要继承了帕提亚帝国,现在我是您的骑兵将领,以后我也永远是您的骑兵将领,任凭驱使”
那边的妮蔻却继续瞪大着眼眶,大有副根本不懂这群人在说什么的意思,而后父亲便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我要把你嫁给他,你以后就是我与新帕提亚帝国友好的明证。”
“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妮蔻恍然大悟,接着她说到,“母亲很早就对我说,从她这代开始,亚马逊的习惯就应该改变了,她不反对我进入城市,不反对我来寻找父亲你,也不反对我嫁给男子。”
大祭司点点头,心想这样就好办了,倒不用去请示海伦普蒂娜什么了,但妮蔻接下来说到,“我能理解母亲的心情,所以先前我就嫁人了。”
“撕拉”声,原本大祭司握在袍子腰部的手,一个闪失,差点没把衣服给扯开,他的身子也猛地随之倾倒,差点没摔倒。
“你说什么,乖女”
“我说我已经嫁人了。”妮蔻满脸淡定从容的表情。
“谁,是谁”李必达身为个父亲,此刻的心情简直可以用抓狂来形容女儿嫁人了,自己却毫不知情,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加凄惨的事情嘛。
“刚才一直跟着我的,父亲难道没看到”妮蔻爽气地往后一指,这时候她父亲才看到,确实妮蔻的身后,一直跟着个高大满脸胡子的蛮子,看起来好像是阿兰那边的,长得简直妮蔻与他站在一起,在父亲的眼中,就好像看到哈利波特电影结局里,郝敏与鲁伯.海格最终成为眷属的感受一样。
“勤务,卫士,给我把这家伙给拉出去,刎首处死,不,铁钉贯脑”大祭司简直语无伦次起来,而四周的扈从、幕僚都围上来,将气得满身发抖的大祭司给扶坐下来,劝说他要冷静冷静。倒是那位“海格”与妮蔻有些失色纳闷地互相扶着胳膊,站在营帐口,是想走也不是,想留下也不是。
特别是妮蔻,她不明白父亲为什么那么大的火气,但是看到父亲隐约的白发,和刚才生气伤感的样子,又有极大的担心和不忍,只能强忍着泪水,被丈夫不断低头安慰着,才稍稍稳定下来情绪,等待着父亲的阐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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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8章 新的征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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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局势还是暂时平复了下来,大祭司坐在圈椅上,双手微微抬起,整理好思绪后,对受到很大困扰的女儿低声说到,“好吧,乖女,他是谁?叫什么名字?”
“奥赛梯尼乌斯,阿兰之地的一个酋长。”女儿还有些惊魂未定地说到。
大祭司便不断头,随后用手指那个高大的奥赛梯尼乌斯说到,“好的,奥赛尼乌斯。”
“是奥赛梯尼乌斯,父亲。”女儿不满地抗声说,她稳定下来后,可不管父亲而今的身份如何。
“好的,我知道,当然我现在耳朵可不算聋我的乖女——那么奥梯尼乌斯我最亲爱的朋友,我不管你是从那个部落里冒出来的,也不管你到底先祖是谁,但是我现在希望你与我女儿离婚,对的离婚,就是互相离开。”说着,言辞激烈的大祭司生怕那个野蛮人不懂意思,还用手做了个分开的手势,“作为回报,我让你当科尔基斯地区一个四分领的君主,年收入能有二十万第纳尔银币,是你在草原荒漠上打劫半辈子也得不来的,怎么样,奥梯尼乌斯,奥赛尼乌斯......好吧,去他的,我太激动了,但是你最好不要让我的激动最后变为怒火浩劫。”说着,大祭司把手一摆,继续坐回原处,意思叫对面的奥赛梯尼乌斯慎重考虑,最好立即答应他的要求,毋容置疑。
那个高大的蛮子汉子当即就也有些激动了,他大声喊着阿兰语,似乎要和岳父大人争辩什么,要是在过去,李必达肯定是会对原生态的阿兰语很感兴趣的,但现在在他耳朵里,几乎和兽吠没什么二样,坦白说他对这位形似“海格教授”的家伙没什么私人恩怨,但他就是恼火这位在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居然把自己的女儿给娶到手了。简直天理不容。
结果妮蔻握住了那汉子的手,意思叫他不要情绪化,两人低声亲密地交谈了几句,似乎是在互相鼓励。这更让大祭司鼻子都差气歪。
“父亲,你这样做是完全不合情理的,奥赛梯尼乌斯是我自己选定的,他是我丈夫,将来我们还要抚育后代。在听说您出征帕提亚后,我与奥赛梯尼乌斯因为对这片战场的地理位置熟稔,才自告奋勇来到军中拜见您的,希望充当向导,但是没想到您是如此的粗鲁不近人情,这个明达兹我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说着,妮蔻对着明达兹用手指着,闹得对方尴尬地连连鞠躬,退到了一角,生怕被这场漩涡给卷进去。
大祭司看到女儿这样。也有些着急,他对女儿说,“你是我女儿,打个比方就像一株凤仙花那样,而这家伙就是头野猪,我要守护我的花园不被这种野猪给糟践了。”
“父亲你这种形容简直是侮辱我,也是侮辱我的母亲,当年你和我母亲生下我的那刻时,你也没有任何吸引我母亲的地方,在她眼里。你也就是株娇弱的凤仙花,而我母亲则是一头勇猛的野猪,她只是要借助你留下像我这样的优秀后代而已。”妮蔻不太擅长使用词汇,一急起来。一些本不能在如此场合说的话,简直是飞湍瀑流般脱口而出。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一时蒙住的“娇弱的凤仙花”,有的扈从扭过头去,用手狠狠堵住了即将要裂开的嘴巴,而文书们则全是“蒙塔努斯脸”。将刚才妮蔻所说的话语都如实地记录下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啊,乖女?”大祭司垂着脑袋,满是沮丧,“是我的错,也许我在上一次应该忤逆你母亲的意思,而不是一再地迁就她,将你引回罗马城自己抚养,你现在成了个野姑娘,还自主违背伦理地为自己安排了婚事......”
“!我不是什么野姑娘,你眼中的野,只是我没有遵循拉丁人或者希腊人的典礼而已。”妮蔻的头发飞扬,将手摆在了胸前,清脆地打断了父亲的指责,“但我就是我,我既是你的女儿,也是妮蔻,亚马逊的女人每个人都可以对自己的选择负责,不需要任何人来指手画脚。对的,几年前,我是曾希望与你一去到罗马城去,看看我的弟弟,我的妹妹是如何生活的,但现在我却回不去了,荒野、密林和山岭铸就我的灵魂,我宁愿在策马奔驰里度完这一生,与奥赛梯尼乌斯相伴,而绝不会来羡慕科琳娜的生活,我与她的是平等的,都是您的骨肉精血造就的,但我与她的道路却不相同,仅此而已,但是我都希望得到你的认可。”
“认可......是的,我当然认可你,我的乖女儿。”这时候,大祭司的心情沉寂下来,他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很像当年克拉苏逼迫自己与波蒂那样,莫不是现在他年龄大了,也开始要走上克拉苏的道路了?不,不行,妮蔻是我可爱的女儿,只有我亏欠她的,那也就随便她去好了,正如先前阿狄安娜所说的那样,“有些人,在一切终结的时候,可以前往新的世界,与旧爱一起,那最是幸福的。”
于是最后,大祭司抬起眼,温和地看着女儿,“好吧,我希望能时不时见到你们夫妇,还有将来的孩子——希望孩子的相貌能继承你,利奥的儿子,也是我的孙子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上了,他叫西拉努斯——所以,我依旧会将年产出二十万,不,是五十万第纳尔银币的四分领赐予你们夫妇。还有,我多希望海伦普蒂娜也能早归来,我希望她能平安,哪怕她不来看我一眼,我只要能得到这个讯息便以足够了。”
“呀!”妮蔻这才重新拥入了父亲的怀中,被大祭司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自己的发梢。
而感动不已的奥赛梯尼乌斯也流着泪水,张开双臂,朝着两人走来,李必达这时候背着女儿方向,对他狠狠瞪了两眼,接着悄然竖起手势,意思不准这位毛脚女婿靠过来,“滚得远!”
阿马西努斯山下的黑色的溪流里,忽然飘过了无数的火星,在疏散的星辰下,妮蔻一马当先,手中晃动着火把,人马的影子,在被火光照亮的水中跃然而过。
在她的身后,是自己的丈夫,骑着匹矮小吃力的母马。
再往后,是十数万罗马的步骑,浩浩荡荡,打起的火把耀照着整个河川和山峰,朝着幼发拉底河的方向迤逦而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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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9章 斩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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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亨利,蒙上帝恩宠的国王,以及我的主教们全体都对你说,滚下来,滚下来。”——亨利四世对格里高利七世的挑战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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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季节,距离泰西封城外六十罗马里,沿着底格里斯河而上的格尔尼卡山下荒野里,一万五千名罗马精锐部队,包括五千名李乌斯军团新式步兵,新骑兵军团的四个分遣队两千人,还有第十二军团和雀军团合在一起约八千人的军马,就这样自处隐蔽的山隘里突出,忽然没遮拦地将帕提亚的行宫都城包裹在自己的剑锋下。
这个计策中的计策,是完全出乎帕提亚君主海罗德预料外的。
不过,在李必达以“帕提亚暗中资助杀害凯撒凶手一派,企图分裂共和国,蓄谋夺取叙利亚行省,已等于撕毁先前的停战协议”为名目,拥戴明达兹等反对党,顺着小亚的陶鲁斯山脉以南过道,进入叙利亚,宣布征伐以来,海罗德就打定了主意——他不但要丢弃实际的都城塞琉利亚,还要放弃与其一河之隔的冬都泰西封,换言之整个古老两河间的美索不达米亚,农田、城镇、牧场和港口,他全都要放弃掉,海罗德是位在十余年前就被李必达乌斯打落胆的“对手”,不过先前李必达手头不过三个军团,而现在他有近二十个军团十个精锐军团摆在叙利亚、亚美尼亚一线,而阿格里帕与卢菲奥的十个二线军团,正在小亚的吕底亚平原驻屯待命,“我们远不是敌手,反正帕提亚人的优势在于来去无踪、保留实力的,我们不妨退往坐落在高原和群山里的旧都尼萨去,罗马人必然不会持久的,等到李必达回罗马城去争权夺利后,我们再发动反攻,那样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将故地全部收归。”这是海罗德对将军塞尔希思的说法。
接着这位尊贵的阿萨西斯下。便不顾年轻的儿子帕克鲁斯的苦苦劝说,先是席卷了塞琉利亚所有市民、商贾的财富,装运在上万匹驮马与骆驼之上,从底格里斯河的浮桥上而过。并且不顾城内的哭声震天,开始纵火焚城,借口是坚壁清野,防备罗马人的入侵——可李必达的六个军团,尚在卡莱城一带没有动弹(还在筹措充足的后勤给养。毕竟上一次的教训简直是深刻);此外李必达、明达兹亲率的四个军团,还停留在北面与亚美尼亚交界处的奇诺多夏要塞里。
知道父亲这样做是会遭到全军溃败命运的帕克鲁斯,便临时动员了三万人,其中包括两万名部族骑兵,其间包括少量的精锐具装烤炉骑兵,布阵在底格里斯河中段——敏锐勇敢的王子知道,卡莱城的罗马人是虚兵,而奇诺多夏要塞里李必达的四个军团,才是这位大祭司手中致命的铁锤。
而他的使命,就是要在父亲安全撤离前。挡住李必达的动作。
但李必达明显更棋高一着,在奇诺多夏留下个七军团作为虚兵后,他在女儿妮蔻与妮蔻的丈夫(反正李必达并未松口承认奥赛梯尼乌斯为女婿)向导下,带着三个军团,奋勇突破穿越了长达四十罗马里的无人山谷,再度以大冒险家与赌棍的姿态,就这样猛然出现在了帕克鲁斯的侧翼。
对于两个巨大的帝国而言,所谓的对决,往往不是倾全国之力的大决战,而恰好是这种“偶然性与艺术性”比较强的小规模主力的遭遇战或者奇袭战——在一场战役的胜负决定后。也就能决定孰雄孰雌了。
无奈的帕克鲁斯只能拼死变换布阵,企图将李必达压到山脉边歼灭,但谁想李必达的变阵更快——半日内,一万五千名罗马兵士就自北而南立下阵脚。队形严整有序。
于是帕克鲁斯便急忙派出飞马传令,寻求父亲所在的位置,但却茫无头绪,因为传令纷纷遭到李必达派出的马蒂亚人轻骑的拦截,其余侥幸出去的,也是如石入海。杳无音讯。
第二日的清晨,李必达就十分果决地放弃防御,竟然直接对着帕克鲁斯的营地攻来。
格尔尼卡荒原上,双方的轻重骑兵如风般来回冲突,旌旗和队标时而交错,时而游离,李乌斯军团的铜管炮手,步步为营,每隔段时间就在轻步兵与骑兵的配合下,喷射出阵阵火焰,惊吓帕提亚人的马匹落荒而走,接着交替掩护前进。
“不能再被这种怪物武器给逼退了,因为我们背后就是滔滔的底格里斯河,是死地,而即便我们退回到左岸的塞琉利亚去,也会被敌人给围攻歼灭掉!”面对罗马人的大张双翼包抄的阵法,年轻的帕克鲁斯最终忍不住了,他下令集中所有的骑兵,对着罗马人逼近的队形,发起突围式的冲锋。
“萨蒙托加!”面对呼啸而来,成千上万的帕提亚骑兵,李乌斯军团的首席百夫长弗拉库斯,在回头得到李必达指示信号旗帜后,转身对着身边的四个砲兵分队高声喊道。
“父亲,这样太厉害了!”旗标下,始终跟在李必达身边的妮蔻,在马背上眼神发亮地大声喝彩道,“我的,果然是李乌斯战神的后裔。你不用害怕,妮蔻就手持着得到女神加持的弓箭,在这里守护着你,敌人骑兵是绝不可能伤害到你分毫的。”
诡异的声响猛然响起,先是一条条,接着就是一片片的软木火箭,带着烟雾尾巴,像万千毒蛇巨蟒般,射向了滚滚驰突而来的帕提亚骑兵们,让他们的队形大乱!接着妮蔻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父亲抬手,身后的军旗随即高高举起,李必达的新式骑兵呐喊着,陪着两翼的步兵盾墙矛林,从中核位置,对乱作一团的帕提亚骑兵进行突进碾压。
“这一代人造就的无二精锐,恰好就是帕提亚人随后三十年的噩梦。”最终,李必达微笑着得意地在女儿面前说到,父亲对女儿炫耀,总也算是天经地义的。
呐喊声里,李乌斯军团的先遣部队,发觉了黑烟和纷飞的火雨里,一名头戴金色冠冕的敌方年轻贵族,正在骑着马,企图跃上某处高阜,突围而走,“那是帕提亚人的王子!射击,射击,为了大祭司的荣耀!”许多得到情报的百夫长用手指着大喊道,接着一队贴近那片高阜的李乌斯军团兵士,迅速冲过来,列成一堵墙,对着从高阜上冲下的帕克鲁斯及其随从,就是阵轰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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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19章 斩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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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鲁斯前面的数名随从,立刻被弹而死,躯体几乎被撕裂,而王子便十分镇静灵活地伏低身子,娴熟地拨转马头,握着骑矛,刺两名驰来追击的罗马骑兵于马下,接着手抖出套索,将其中一匹马给俘获牵拉着,反头朝底格里斯河奔去,在中途他得到了一群没有被打散的骑兵卫护,这群骑兵见王子有危险,便不顾自身性命,对着涌来追击的李乌斯军团和雀军团,发起了自杀式的逆袭冲锋,一阵射击后,如同落叶般悉数落马战死。
前队的李乌斯军团兵士,跪在原地,继续熟练装填,而后队的则再度出击,他们距离停在岸边的帕提亚王子大约只有一个斯塔狄亚了!
“骑兵呢,骑兵呢!”甚至,这群铜管手和刺矛手,都丢弃了亲手俘虏或杀死敌人王子的荣耀,着急地喊着骑兵赶来,但是李必达属下的骑兵们正在四散追逐敌人败兵,一时半晌还没有收拢过来。
而此刻,大祭司随着卫队扈从已经登上了刚才帕克鲁斯企图逃逸的高阜,“真是个年轻的俊杰,没想到海罗德这个废物,还有这样英雄了得的儿子。”旗标下,李必达看着围追堵截里,依旧冷静不改的帕克鲁斯,像头有了年纪而威势不减的老虎,赞叹个初生的幼狮般。
接着,大祭司忽然发布了条匪夷所思的命令,“如果帕克鲁斯真的命大的话,下令所有步兵和骑兵不要再追下去了,让他涉过底格里斯河,由他去好了。”
当旗帜和军号声响起的时候,正在顺着河岸追击的所有兵士,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与耳朵,但大祭司向来是令行禁止的,这时候若要再逞个人英豪的话,怕是前功也要被他毫不留情地废弃掉,于是兵士们都列成了严密的队形。看着帕克鲁斯继续沿着河岸跑动,直到找到一处浅濑,这位王子回头看着远处的大祭司眼,便换乘上他俘来的那匹生力马。绝无犹豫地跳入了滚滚河水里,朝着对岸徙去。
帕克鲁斯最终还是逃到了对岸,他接着单骑走入尚未陷落的塞琉利亚城,召集了几个伙伴,并且找到了一艘小舟。而后又趁夜冒着危险重新渡到了底格里斯河的那边去,绕道历尽艰险,才算是赶上了父亲的脚步。
半个集市日后,来自卡莱城的六个罗马军团进入了无人设防的塞琉利亚。同日傍晚,李必达的军团也无血进入了帕提亚的冬都泰西封。
底格里斯河两岸的城市要塞,几乎全部落入了李必达手中,纳巴泰、佩特拉、马萨格特等王国也派来使者,表示请求降伏。
泰西封两边伫立着狮子石像的城门处,大祭司在欢呼声中下马,对加利乌斯等人说到。“我们不需要像亚历山大大帝那样追击穷寇,这里就是未来罗马的东部疆域,就这这座美丽的冬都,等待着海罗德求和的使者来到即可,他一定会来求和的。”
接着,大祭司拄着剑,妮蔻也神采飞扬地跟在身后,走上了通往阿萨西斯宫殿的林荫大道上,两边都是兵士和马上或马下,晃动着武器和火把高呼的口号。大祭司就在这种狂热胜利的氛围里,踏上了宫殿侧边的王室神庙前,在那里海罗德被神化的小型石膏雕像正立在基座之上。
大祭司扇动着披风,回头对着台阶下所有围过来聆听的兵士。说了一句话,“我替昔日死难的叙利亚总督克拉苏下洗刷了耻辱和愤怒,替所有死难在卡莱沙漠里的将士复仇了!”
“万岁!”所有的兵士都举高了剑和长矛,回应到。
接着大祭司哭起来,他仰面喊了第二句话,“而这本是属于尤利乌斯.凯撒下的荣耀。”
兵士们沉默会儿。接着弗拉库斯高举拳头喊到,“凯撒万岁,大祭司万岁!”接着所有兵士也齐声连续高呼,应和着。
“在这里,将摧毁掉帕提亚鼠辈们建立起来的邪神的庙宇,取而代之的,是黛安娜神庙。”李必达取过女儿手中的火把,指着神庙的廊柱扬眉吐气地继续说着第三句话,“泰西封,将成为罗马帝国的前线,而再也不是帕提亚人纵情享乐的冬都,而既然如此,这座雕像就应该这样办!”说完,他将火把插在基座上,刷得拔出剑来,双手奋力一挥,接着在兵士们癫狂的欢声里,一剑就将海罗德石膏雕像的头颅斩落,那个“头颅”在火光里,顺着台阶翻滚而下,很快被争着上来的兵士用脚给踩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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