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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幸运的苏拉
“是吗?”李必达暗忖起来。
就在第二天,巴兰提亚人突然发现,罗马人分成了几部,每部两个百人队规模,一个百人队负责警戒护卫,一个百人队在其背后掘土立营,立的全是小型营塞,大概只能驻屯一个百人队上下的大小,在外面竖起了防马用的栅栏,共有十二个百人队,同时在进行六处营塞的构筑工作,李必达则亲自带领主力部队,在这六处营塞所处的位置中间,将人马分为了数翼,每翼都配备了相当的投射散兵与骑兵加强,以便策应各个营塞不受巴兰提亚人的突然袭击而溃乱。
最初,巴兰提亚武士对罗马人的怯懦报以大声嘲笑的态度,他们在自家的栅栏后,把原先砍下的罗马兵士的头颅插在木桩上,戴上各种色彩的马鬃和牛尾表示侮辱,他们认为这些罗马人做这种事情,完全是可笑而徒劳的,这些远道而来的侵略者,马上就会在一片丧气中混乱撤退,被他们的利剑切下更多的脑袋。
不过,罗马人的土工作业是神速的,往往给人“就疏忽那么一下子,这些九头蛇就完工”的感觉,一天的时间,六座弧形配置的小型营塞完工,而后李必达就急速派驻六个百人队进去,到了晚上换上第二批十二个百人队,再沿着这六个小型营塞的两侧,各继续建三个,同样先竖起栅栏,各百人队间竖起带火的军旗,并用军号互相隔着不远的距离联络,昼夜不停地施工,有小股的蛮勇巴兰提亚武士呼号着来袭击,都被栅栏后的罗马兵士用投石索和标枪击退,随后罗马人连对方留在前方的尸体也不去关心,依旧疯狂地构筑新的小营塞。
到了四五日后,快三十个小营塞,呈犬牙交错形的链条,将巴兰提亚城包围在个反弧形处里,李必达特意留下了与敌人相距两个斯塔狄亚(约三百七十米)的空旷距离,便又亲自举着器具,把披风挂在一边的灌木上,和兵士们一起开始在各个营塞前垒起墙壁来!(未完待续。。)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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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6章 苦战围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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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烟尘腾起,巴兰提亚人开始明白李必达的意图了,他们集中了部落所有的精悍武士和骑兵,自栅栏处冲出,要击垮罗马人的土木工程!“你们不是说这个部落只要两三千堪战的男丁的吗?”半裸着身子汗流浃背的李必达,够在旁边小营塞的哨塔下,对着下面的萨博凯穆斯喊到,“这是在鬼扯,依我看来,他们足有五六千人,像马克西姆排污渠外坟场的蚂蚁般。”
萨博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跟着李必达爬上了哨塔,随即放眼望去,失神般喊到:“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因为这个部落连女人都出战了!”李必达摸着栏杆,萨博说的话没错,巴兰提亚的女人们,都举着短剑和匕首,袒露着自己的胸脯,裸着满是纹身的上半身,跟在男子的后面,披头散发地尖叫着,加入了冲锋的队伍里。
当兵士们看到这种情景,动摇是一定的,必须当机立断,李必达高喊:“竖起白旗,敲响铜鼓!”随即到处都响起了军号和锣鼓的声音,这是让所有人缩回营塞的讯号,很快三十多所交错排列的小营塞里,每处都有半个到一个百人队的兵士在把守,他们很多人都把盔甲与盾牌挂在栅栏上,抵御蛮族人的弓箭和标枪,各处营塞的投射器都进入了火力全开的地步,经过训练的砲手和辅助兵,不知疲倦地操作着弩砲、蝎子弩与投石索,没命地把标枪与石弹砸出去,而且根本不用标准——蛮族的冲锋兵力就像海洋般,到处都是,百里香军团拒绝和巴兰提亚人野战,他们各自据守在营塞里,使用各种讯号来互相联络、告急和打气。有用挥舞的斗篷的,有用军号的,有用点燃的标枪的。交错的营塞间形成了火力交叉网,一处营塞告急。邻边的营塞会出动机动兵力,拼死来救。
喊杀的声音,像狂风般,震动着整个营塞群,时而从南到北,时而从东到西,巴兰提亚战士人和马血肉模糊的尸体。带着密集如麦子般的标枪,横七竖八地倒在营塞的间隙处,其间还有许多袒胸露ru的妇人,她们在死斗时都和男子一样彪悍。发出恐怖的尖叫,用被刺得鲜血淋漓的双手死死攀爬着摇摇欲坠的栅栏,企图翻入罗马人的营塞里,但对面李必达的兵士,在极度的惊恐和随之迸发的杀意里。根本忘记了对方的性别,他们用长矛和剑,隔着栅栏的缝隙,猛刺猛戳,直到那些女人的小腹和下体鲜血流尽。才顺着栅栏的木桩垂死滑落下来——她们甚至连呻吟都没有,就死去了。
当少数满身浴血的巴兰提亚人冲过营塞,准备突入李必达后方的营地时,却发觉奸诈的罗马财务官的营地,不知在什么时候起往后“平移”了一个半斯塔狄亚,搁在中间的,是插满棘刺的环形壕沟,和又是一道栅栏后的严阵以待的努米底亚标枪手们......
待到战场上沉寂下来,李必达走出了营塞,踩在四处皆是的尸体间,或者说甚至都没有下脚的地步,巴兰提亚人疯狂的袭击败退了,部族男女的遗体就像退潮后的密密麻麻的砂砾与礁石般,被杀死的人不下三千,李必达明白,这个部落的精华和人力全部毁灭了,即便他现在撤兵就走,对方也无力拦截,而且事后也再无法恢复部落的元气了。
但他不会再走,既然因为血腥杀戮引起的仇怨一百年都不会消除,那就在现在,把它彻底根除——巴兰提亚部族,对你们的围困会继续下去,直到你们的图腾与血脉,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为止。
次日,罗马兵士开始在营塞链的前面挖掘壕沟,即便巴兰提亚人现在再无法发动大规模的袭击,但他们依旧谨慎,一半人做工,一半人警戒,铲子的沙沙声和铁锹的叮叮声,密集地就像死神的乐曲般,当标准的壕沟出现后,军奴和其余兵士就开始在其后加盖墙垒,而前日被杀死的蛮族人尸身,全部被装载起来,扔进了后面大营的壕沟里,盖上泥土践踏踩实后,李必达下令毁弃整个营地,所有的兵士与军奴入住封锁墙后的小营塞里,等待着总攻的命令。
一个集市日后,封锁墙,足有十五斯塔狄亚长度的封锁墙竣工,就像绞刑套索般,勒在巴兰提亚城的咽喉处。
另外,为了不让兵士们闲下来发慌,亲切的李必达又用鞭子和金钱,督促他们夹在杜罗河与巴兰提亚城间的淡水小河川处,筑起一道土堤,而后挖掘沟渠,把水转引到自己的营塞群里来。如此,这座蛮族聚落的外来水源,也被掐断了。
这时,维顿尼地区及卢西塔尼亚的许多反抗罗马的小部族,都翻过山脉和隘道,用驮马背着水和粮秣,再于杜罗河换乘小舟,陆陆续续地进入这道河川,执拗而勇敢地企图翻过土堤,把给养送给巴兰提亚人,但夹峙在河道两侧的营塞,对着他们投来了密集如雨的标枪——伊伯利亚半岛,现在正是春光明媚的最温暖时期,不过营塞里的罗马人,却经常能在水里打捞出人的断肢和血水,很是煞风景。
不久,监督营地疫病的人员,就强烈建议李必达,再这样下去,河川里的淡水也会被腐败的尸体污染而无法饮用,即便煮沸也不行,而地下水又多是苦涩的咸水,如果不想骡马们渴死的话,就得尽快发起对巴兰提亚的总攻。
这样,李必达谨慎地下令,三日后就发动对该城的总攻击,他其实在等对方使节来投降,但直到现在也没有。
三天后,罗马人的“总攻”徒有虚名,因为当一个先锋百人队跑步,进入这处聚落时,发现所有的人,不管老弱妇孺,都自杀了,有的人用匕首,有的人自缢在屋梁上,尸体悬挂的横倒的到处都是,整座城变为了一座死城——没人能在无水的封锁情况下坚持这么长时间。r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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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6章 苦战围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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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缺水,所有人的尸体都很肮脏,这些巴兰提亚人,上古武士们的后裔,既然不愿以可耻的面目苟活,便以这种轰轰烈烈的姿态亲手灭绝自己,整个城市不要说人,连条活着的狗都没有。尸体尤其在祭坛前最多,李必达走到了彼方的图腾柱上,看到了上面立着一只展翅怒发的类似鹰的动物,这约莫是巴兰提亚人信仰的图腾,正俯视着自己庇佑的子民悲惨的尸体。
“这是鹰吗?”
“不,财务官阁下,这是巴兰提亚人的图腾,伊伯利亚山隼。”萨博凯穆斯回答了李必达的疑问,而后带着不安看着周围的惨酷,说到:“比起这些尸体,我觉得我们的武勋才更可怕,我们灭绝了一个部落,一个古老而荣耀的部落!”
“噤声,萨博!这些不都是你草拟的计划吗?难道你推进营塞群,在构筑封锁墙的战术,是为了让这些蛮族存活下去?把这个金制的山隼取下来,安在军团徽标上,巴兰提亚人的勇武与美誉,我们军团会替他们传承下去。”而后李必达听到了兵士们的怒骂声,声音是从这座城市的神庙里传出的,不一会儿小霍腾休斯气急败坏地从里面走出,对着财务官阁下大喊道:“该死的蛮子,他们在临死前,把亮闪闪的黄金和白银,全部溶到铅块里去了,神庙的地板上到处是这种铅块,让我们丝毫无法得到,该死的,真是该死的!”
“别管那些了,小伙子,我们的辎重队已经够臃肿了。”李必达劝说道,而后他按住了萨博的肩膀,“好了萨博,这场战斗我们胜利了不是吗?高兴点,接着我们就进入卢西塔尼亚的北方了,准备与总督阁下会师了。”
杜罗河河谷,在半个月后,悠悠步出了一支庞大而齐整的队伍,出现在卢西塔尼亚北面的地界,引得灌木里的飞鸟被一群群惊起,李必达在前往这儿前,又派出了数个分遣队,“惩处”了在巴兰提亚围城战中支援彼方的维顿尼边境的许多小部族,现在他的部属不但弥补了之前的亏空,已膨胀到了六千多人,有三头大象,以及千余名骑兵,还有数不清的劫掠的财货。这位临时财务官,带着两个辅兵大队起手,现在半年不到的时间,不但帮助总督凯撒募集了一个装具齐备的辅兵军团(甚至比正规军团还要装备精锐),还横扫了维顿尼、巴兰提亚与纽曼细阿数个地区的反罗马蛮族势力,迂回在北方包围了卢西塔尼亚地区,当然因为刀兵无情,也“误伤”了贝特纳里等地区,杀死了不少和善的居民,以及抢夺了很多城镇——总的来说,李必达干得不错,他也希望凯撒如此看待。
李必达也在百里香军团里设立了“千人第一大队”,挑选的都是在围城战中表现坚定勇敢的战士,旗标是独有的,象征着军团武勋的“巴兰提亚山隼”,在悠扬的军团乐曲《百里香》的节奏下,整齐地迈着步伐走在队列的最前面;两翼是马哥将军的努米底亚轻步兵,他们紧紧护卫着驮马队与情绪昂扬的三头战象;再后面是长剑如林的赛特拉泰辅兵武士,后面是三队cohorteseqiutatae即“步骑混合大队”,每队都由三百八十名西班牙佣兵与一百二十名骑兵混编而成,最后面是三翼ala骑兵,在后方徐行担任警戒任务。
总之,兵强马壮,鸟枪换炮。
周围满是旗标与葡萄手杖,在百夫长们簇拥下的李必达,心情显然好极了,轻轻合着《百里香》的拍子,旁边的萨博凯穆斯也很激动——一处高阜上,下面是军队在有序而缓慢地前行,脚下是卢西塔尼亚北方的诸多蛮族代表,跪在他们面前,亲吻着他们的脚趾与旗帜,恳求这个佣兵军团不要蹂躏部落的城寨和庄稼,以此为代价,诸多蛮族愿意缴纳足额的十分一税与血税。
“这些细节方面的事务,尔等就找我的助手萨博去办理吧。”李必达把相关的卷宗随意阅览了下,而后又掷在了地上,吓得那帮代表浑身抖起来,“为什么你们当中,没有阿瓦西里人的代表?难道他们还敢抗拒兵锋嘛!”
“是的,阿瓦西里人本来也准备前来归降的,但一支小规模的罗马骑兵未经宣战就进入了他们的警戒领域里,一个叫伊杜卡的小城,被激怒的阿瓦西里人就动员了军队,把这队罗马骑兵包围在伊杜卡里。”一个代表急忙解释道。
在询问完阿瓦西里人围攻伊杜卡的兵力、大致部属后,李必达叫蛮族代表们退下,随即萨博很会意地开始举起制图板,准备草拟新的作战计划。
“亲爱的萨博,伊杜卡之战可能是我们百里香军团独立作战的绝响了。”突然,李必达感伤地说,这话倒有些出乎萨博的预料,“财务官阁下,您意思是,马上也要把百里香军团交割给凯撒?”
李必达黯然点头,表示了他的无奈,“还有连带那三头可爱的大象,都要交给阁下了。最后一次,让我们做得漂亮点,亲爱的萨博,好好拟计划,这次全盘按照你说的来。”
微风里,萨博凯穆斯突然感到,眼角里竟然有泪光在闪烁,内心在翻腾着酱汁般的味道,他带点哽咽建议说,希望财务官在凯旋回罗马前,到大力神石柱那边的伊斯摩大神庙去举行祛灾祈福的仪式,这可保佑他在罗马城里继续平步青云,至于他自己,一定会珍惜这段与财务官阁下并肩作战的美好时光,绝不忘记。
李必达点点头,随后长叹口气,半躺在圈椅上,表示他想单独呆会儿,萨博知道他心情不好,就很有礼貌地告辞而去。
“开什么玩笑!进入伊杜卡的小队罗马斥候,这表明凯撒的主力肯定突进到距离此处不远的地方了,我才不会蠢到主动去与他会合,呆呆交出军团的,起码等到我的事情安排妥当后!”看到萨博走远后,李必达单手绕着额头的短发,嘴里挨个啃着另外只手的指甲,在满心盘算着如何继续抗命的“坏主意”。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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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7章 分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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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典人奔跑着冲向侵略者,当波斯人看到雅典人向自己跑来时,都认为他们疯了。”——希罗多德描写马拉松战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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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先去解除伊杜卡的包围再说,再从那个罗马斥候队的嘴里,得知凯撒的确切消息。
伊杜卡城是个很小的位于高地上的聚落,在杜罗河与尼密斯河之间,毗邻大西洋海,城池虽然很小,但还是罗马人的“同盟自由市”,故而那队逃进去的罗马斥候队应该得到了当地居民的协助守城。李必达为了狠狠突袭阿瓦西里人,就把辎重和营地隐蔽在一个峡道之中,随后带着三个步骑混合大队前去救伊杜卡的重围,包围这个城市的阿瓦西里人足有三千人。城外荒野上,漫天飞舞的草絮里,百里香军团的一个骑兵中队突然自埋伏的高坡杀下,堵住了一支阿瓦西里人的辎重队,没过多久就将对方几乎全部杀死,只放走了一人回去,李必达叫对方传话:卢西塔尼亚的北方出现了罗马人的一个新投入的军团,现在这个军团的将军,要和勇猛的阿瓦西里人一较高下,就像他毁灭同样骁勇善战的巴兰提亚部落一样。
同时,李必达把对方辎重队的死尸上独有的衣物扒下——这是西班牙土著最常穿的夹袄,叫“萨根姆”,让一个中队的骑兵穿上,悄悄隐藏在战场旁侧的密林里。
很快李必达就领着其他的兵马,吹着军号逼近了伊杜卡城下阿瓦西里人的阵地,阿瓦西里人受到这种态势的逼迫,也只能回身和李必达决战。
没有意外,这支蛮族军队所采用的战术,是类罗马的。他们也戴着青铜或铁制的帽盔,上面插上三到四根羽翎,在束腰短衫外围上胸甲。手持方形盾,携带两到三支标枪。主武器是锋利的西班牙短剑,列着与罗马人类似的百人队松散三横阵,要在旷野地带阻遏住李必达的进攻。
李必达叫步骑混合大队的步兵列阵向前,举着旗标和火舌旗,这样显得他们与普通的罗马军团没有任何区别,而所有的骑兵都隐藏在步兵阵列的后方,他们全部下马。分成左右两翼,马头都侧对着阵列的斜前方,这样就迷惑了对面的阿瓦西里人,误认为李必达缺少骑兵。
按照古板的交战规则。披着狼皮斗篷的阿瓦西里轻步兵最先冲出来,奔跑到罗马人的阵前投掷标枪,不出意外的,百里香军团的前两列步兵,用凯尔特人包裹兽皮的椭圆盾叠起了面墙。开始朝前进迫。而阿瓦西里的轻步兵则有序地一进一退,袭扰着敌人,慢慢朝两翼方向行进,这样就能形成交叉火力网,打击突出的罗马人队列。
军号猛然响起。罗马人队列的后方灰尘滚滚,斜刺里突出了大队骑兵,对着他们凶猛地冲了过来,轻步兵根本不可能组成密集的队形和骑兵对抗,不管是训练还是武器,骑兵都是他们的克星,很快被李必达的骑兵逐得满世界乱跑,也无法对李必达的步兵队构成威胁——这时,本能感到会被对方步骑三面夹击的阿瓦西里人,迅速收拢队形,将盾牌与重标枪密集地伸向外面,就好像个巨大的豪猪,也像个翻版的罗马早期军团。
这时,密密挨着的阿瓦西里人,听到了原野上滚滚的车轮声,这是他们很熟悉的凯尔特战车的声音,这些战士也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只要列成密集的矩形方阵,战车和骑兵都不会拿他们有什么办法的。
但这队战车模样很怪,六辆四轮车,几乎同等数量的双轮马车,外带骑兵群和驮马队的护卫,自双方阵列对垒线的斜角方驶来,在一个半弗隆距离开外,车队停了下来,自双轮马车上跳下的兵士,开始自同样停下的四轮马车上抽出一块隔板,与车厢搭成了个开口朝外的斜坡,隔板上还铺设了两道简易的滑槽,用橄榄油润滑过的,接着解开固定用的锁链,把那种总体造型和罗马人弩砲没任何区别,但只是下部多了两组小铁箍轮的双臂弩砲顺利地推了下来,随即三名砲手开始安装石弹与标枪,扭动弓弦,另外两人用绳子与铁钉把砲位锁定好,免得它在轮子的作用力下胡乱晃动。
这便是李必达的精心改良过的“骑兵砲.改”:射角不再高仰,上车下车机动更快捷,砲弹再也不会擦着人头顶上几个罗马尺乱飞了,“骑兵砲.改”——你值得拥有。
很快,第一波石弹与标枪斜着飞向了阿瓦西里人的密集方阵,带着恐怖的穿透力,贯穿杀死了最外面的一批蛮族战士,李必达的砲手的速度毋庸置疑,他们练出的速射战术这会儿大发神威,在很短一段时间后,第二波打击都带着死神的呼啸声,刺入了阿瓦西里人的方阵,随后就是第三波与第四波......
即便是古希腊黑暗时代的泰坦巨人,也无法忍受这种铁与石头对血肉的洗刷,当阿瓦西里人无法忍受伤亡的酷烈,准备把队形分散开时,李必达的骑兵又从两侧进逼而来,逼迫他们不得不又重新缩成密集的队形——就在此刻,另外一面的斜角线,又有六辆“李必达.改”骑兵砲“轰隆隆”地驰来。没过多久,就是二面交叉式的抛射弹雨,一*洒在阿瓦西里人的方阵里,经常一发好运气的石弹,能曲折地砸出几个飘逸的角度,带着到处飞散的断肢和头颅。
半刻后,当阿瓦西里人觉得宁愿在溃退时被追杀,也比这种呼啸死亡来得强时,他们就完全丢弃了阵地,把盾牌背负在身后,解散了方阵没命地朝伊杜卡的方向奔逃而去。
在密林里套着萨根姆短袄的那支骑兵中队,也迅速地跟着阿瓦西里人的败兵,冲到了伊杜卡城下,根本没有引起蛮族的怀疑,他们接纳败兵的阵地一片混乱,而后队长就突然越过蛮族军营,脱下短袄,露出罗马人的军服,绕着伊杜卡城,高喊着他是凯撒副将李必达的属下,城里人便垂下绳索只把他一个给拉了上来。
入夜后,城中人便得知了李必达援军到来的消息,他们欢欣鼓舞地在城墙上举起了灯笼与火把,而到了第二天早上,阿瓦西里人就派出了五十名头戴橄榄枝的使者,直接向李必达投降了。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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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古斯都之路 第27章 分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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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必达救出的人很醒目,他便是小克拉苏,凯撒帐下十分莽撞而勇敢的战士,也是克拉苏的亲生儿子,在前一段日子带着骑兵队,担任与伊杜卡城联络的任务,因为没等到任何佣军和大象的凯撒,只能自力更生,准备强渡杜罗河深入卢西塔尼亚地区,所以需要伊杜卡人的协助,谁想小克拉苏在此地反被包围。
这时,小克拉苏相信自己是有惊无险的,因祸得福,李必达的扈从和兵士进入城中,把象征荣耀的桂叶热情地戴在他的脑袋上,并送来了醇厚的美酒,欢声赞颂他的武勇,就好像这场击溃阿瓦西里人的战役是在他的领导下取得似的。但年轻人总是血气而虚荣的,小克拉苏很快就在李必达的“糖弹攻势”下飘乎所以,他在自己的营帐里接见了恭谦的李必达,随后对方告诉他——不久,北卢西塔尼亚的几十个部族,都会来伊杜卡城来拜谒他,表示对罗马的臣服,而自己身为克拉苏与凯撒的庇护对象,希望能有荣幸举办这个仪式,来彰显您的伟大荣耀。
“不,我亲爱的李必达,我觉得这个仪式还是让凯撒总督来受领比较妥当。”小克拉苏虽然飘飘然,但还没到痴呆的地步,当然这也是李必达所希望的,他需要个中间人来打马虎眼,于是他又向小克拉苏说,我的这个辅兵军团在卢西塔尼亚侧翼作战时,杀死了不少对抗罗马的蛮族人,也虏获了些许战利品,既然阁下不愿意统领仪式,但务必要代表凯撒,尽快镇抚好当地蛮族的秩序,来迎接凯撒阁下数日后的到来,而后我愿意变卖所有的战利品,当作仪式的花销。
这个折衷的建议让小克拉苏感到很满意,他便问李必达如何在短时间内处理好战利品的出售,李必达回答说马上就是整个凯尔特人的大节日“五朔节”了,我们就以和平的名义,召见该地所有的蛮族部落,立起营市来折卖战利品(等于把近西班牙的财富变相转手卖到卢西塔尼亚去),细节问题就交给我好啦。
五朔节当日,李必达的军营里全都挂上了象征和平的橄榄枝,营地外则立起了庞大的营市,还有两个燃烧的巨大柴火堆,来增加和平与贸易的喜庆,兵士和百夫长都开始在营市上摆售各种各样的贵重物,精美的器皿,黄金和珍珠镶嵌的刀剑,贵族墓地里的殉葬品,贵族妇女的琥珀项链等等,有的还带着它们前主人的尸臭或干血迹,蛮族人则赶着一辆辆大车来了,外带一桶桶美酒,在篝火前欢饮烂醉后,就云集到营市前,他们的女人聒噪着,要这还要那,并怂恿挑逗不同的追求者竞相购买更多更贵的东西来阿谀她们,到处都是讨价还价的喧闹声,当然总体而言整个节日和营市开放日都是很和谐很欢娱的,除了几十例发生在泥地里的斗殴凶杀事件外,这些事件的诱因,不是买卖价格方面的冲突,就是为了取悦女人而发生的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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