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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体记(河图小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古鏞
师尊午睡,有条蛇爬到他身上,我和师弟大声叫唤,师尊依旧酣睡,彷佛蛇爬到
他身上,跟他一点也不相干似的。”
慧空道:“善哉!善哉!有便是无,无便是有。道家修为与佛门原也是相通
的。‘世间万象,於我皆空’。做不到这一点,又怎能分身散形,无所不能?”
我听了半天,不由大急:“难道世间便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打动他了么?”
左小琼忽的眉目一动:“有了!我师尊生平最喜欢下围棋,若临安城有围棋
高手,能与师尊一战,他定将下山来,到时再恳求他,说不定就行了。”
杨至质笑道:“这还不简单,临安城为皇宫所在之地,宫中国手甚多,还不
够与尊师一战么?便是d庭道兄,棋艺也是不凡,你刚才也看到了。”
左小琼看了一眼d庭子,咯咯笑道:“他?哈哈!不行,不行!差太远了!
连我都可让他二子。”说话间竟是一点也不给d庭子留情面。
d庭子微笑道:“好狂的小女孩儿!”
疾风子忍不住了:“谁强谁弱,一战便知,光凭一张嘴吹牛是不成的。”看
他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估计也颇好此道。
左小琼瞪他一眼,胖乎乎的小手一扬,喝道:“拿棋来!”
我本来对围棋不甚感兴趣,因事关搭救师姐一事,便也凑上去细观。
只见棋盘四角先摆上了四个棋子,对角两子颜色相同,黑对黑,白对白。d
庭子先下,在棋盘边上居中的地方安放了一枚棋子,左小琼未等他落稳,“啪”
的一声,将白子在角上一枚黑子旁拍下,众人都“啊”的一声惊呼,我心道:
“琼弟当真如此厉害么?”
左小琼棋艺高,则表明她师尊棋艺也高,我不由得暗暗担忧。细看了一番众
人神色,似乎又不像,赞叹惊异之色一点不见,倒是嘲笑讥讽之意极浓,我又寻
思,琼弟毕竟年幼,不知深浅,练了几年棋艺,便自以为是天下高手啦……
只见两人一来一往,轮番落子,d庭子越下越慢,神情渐渐凝重,左小琼则
轻松洒脱,d庭子一落子,她便跟着投下一子,每次她的白子一下,d庭子便如
给人刺中要害一般,浑身一缩。我虽看不懂围棋,此时也知道左小琼棋力比d庭
子强了许多。
未至终局,d庭子手握一枚棋子,沉思良久,连我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终
於“嗒”的一声,棋子从他指缝中掉下,砸在了棋盘内一堆棋子中,d庭子叹道
:“此乃飞剑术也,步步进攻,无一招防守,令人不能喘息片刻,我输啦!”
左小琼笑吟吟地推散了棋盘中的棋子,道:“再来,再来!”
d庭子摇摇头:“不必了,我不是你对手。尊师棋艺高你几筹?”
左小琼道:“让我一子,互有输赢,他的赢面居多。”
d庭子点头道:“宫中国手也能赢我,却不能像你这般赢得容易,你应有国
手实力啦。
嗯,能让国手级棋手一子,且尚有余力的,宫中大国手许稹行或可一试。“
左小琼笑道:“许稹行?他与师尊十战皆北,师尊一怒之下曾将他捉去灵河
关了数月,说是若不能赢他,便不放许稹行下山。结果许稹行苦修数月,与师尊
又下了十局,九败一和。
师尊看在他和了一局的份上,才放他回了临安。“
d庭子惊笑道:“竟有此事?难怪两年前许稹行失踪许久,回来后声称回乡
养病了数月,原来是被你师尊捉去下棋了。”
杨至质道:“俗话说:”不怕朝廷的,就怕江湖的“,临安城藏龙卧虎,或
许市井里巷间有奇人高手也不一定。”
d庭子摇头道:“大凡高手,总会脱颖而出,只要听说哪里有棋道高手,贫
道总是千万百计访而会之,目前尚未遇见过国手级的江湖棋手。”
慧空问:“孙处道如何?”孙处道是执掌余杭d霄宫的道士,以棋艺着称於
道界。
d庭子道:“与贫道在伯仲之间。”
左小琼道:“你们别费心思啦,你们能想到的,师尊恐怕早已找上门下过棋
啦。”
d庭子点头道:“此言有理。”忽看了的慧现一眼,道:“就棋力而言,这
孽障倒……。”
望着慧现痴呆若傻的模样,不禁又摇了摇头。
疾风子忽凑到d庭子耳边轻轻说了一句,d庭子眼睛一亮,寻思片刻,对左
小琼笑道:“明日有一人,你与他下一局,试试他棋力如何。”
左小琼奇道:“谁?”
d庭子含笑不答,只道:“明日一见便知。”说罢,振衣而起,唤来数名道
士,吩咐安排我们几人的食宿。
用过晚膳,天色已暗。夜空中繁星无数,月亮挂在天边,起初仅是苍白的一
张圆脸,渐渐的越来越亮,整个园子都在它的清辉披洒之下。
我的身心稍稍安定下来,坐於廊下,怔怔不语。昨夜那几乎置我於死地的诡
异月色恍然如隔夜之梦,今晚月光轻柔如水,照得人心头微波荡漾,我不禁想起
在青阳山时的情景。
每当月圆之夜,我们师兄弟几人和师尊坐於小镜湖畔谈天说地,微风作扇,
蛙声奏乐,说不尽温馨从容、轻快惬意。师门长幼辈份之序虽严,却从不禁言笑。
我未出过山门,听他们说起外间种种掌故趣事,总是异想天开,问些古怪的
问题,惹得众人一片笑声。
师尊说,总有一天大家都要下山历练修行的,那时我便满心里憧憬,期盼有
朝一日能出山行走江湖,闯出好大一个名声,为神龙门争光露脸。
从没想过,这一天竟是这样到来。一切都身不由己,无奈而又茫然。以前总
觉得师尊无所不能,神龙门的法术乃天下少有,出得山来,便威风凛凛,无往不
利。师尊虽提到过其他门派的法术神功厉害,也以为他只不过是自谦。可是短短
两天,自己逃亡、受伤,几乎处处受制於人,无能之极,而通过今日之见,神龙
门原也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道派而已,偶然之间,因一部经书卷入天下势力纠
纷,便烟消云散了。
我不由得心灰意冷,往昔的许多幻想纷纷碎了,只一心想把师姐救出,找着
师嫂、师兄,回到青阳山,再过以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便心满意足了。
可是师尊呢?虽未亲见他老人家遇难,但十有八九已被全真教杀害。三师兄、
陆师伯也因护我们逃亡而死,难道就不该替他们报仇么?霎时间胸口热血一涌,
顿觉烦闷无力,俯身贴腹,张口欲呕,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渗出一头冷汗。
左小琼正在园中玩耍,一下飞身而近,叫道:“大哥,你怎么啦?”
我胸间难受得说不出话。一会慧空来了,神情间有些恍惚,伸掌贴在我额头,
上面是冰凉的汗水。慧空手掌乾燥火热,烫着我的额际,过了半柱香的时刻,头
晕胸闷的感觉才渐渐消失。
慧空道:“阿弥托佛!慧现以密教‘催神’侵入你脑中,使得你外七窍经脉
损伤,如今你耳目口鼻外七窍毫无阻隔,先哲云:外窍开则内窍闭,故此你胸间
烦闷,郁郁难舒。此伤开始还不碍大事,时间一长,七窍紊乱,则导致耳鸣、目
眩、鼻冲、口臭、灵觉迟钝,不堪想像,不堪想像!”
我心中一急,一口气郁结於胸,又是干呕不止。慧空一边捶打着我的背,一
边说:“莫急,莫急!一急则气血阻塞,不利於养伤。”
左小琼怒道:“你这么一说,谁能不急啊!”
慧空恍然间一笑:“出家人不打诳语,我想到什么说什么,莫怪,莫怪!”
左小琼道:“快想办法!”
慧空沉思道:“适才我正与d庭道兄商讨疗伤之法,或许可行。”说完,他
怔怔寻思一会,眉间微皱,似遇有什么难题,接着又自个儿点了点头。
我见他发根灰白,脸色如土,心知疗伤之法甚是复杂,才使得他这般沉浸其
中。心中感激道:“大师,我没事了,请早些安歇吧。”
慧空点点头,自顾低头走了。左小琼嘀咕:“真是个老和尚。”
这一夜,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明天那个棋手,能赢得了琼弟吗?即使他棋力
高强,能引剑圣裴元度出山一战,裴元度会答应解救师姐么?想到师姐落入全真
教手中,不知会受何折磨,更是卧入针扎,难以入眠。
十三、静室疗伤
直至次日凌晨,我方朦胧入睡,醒来时已临近中午,慧空在塌前站着,脸上
隐有喜色。
我心中欢欣跳跃,问:“师姐已救出来了么?”
慧空闻言一愣,我随即明白,原来自己一夜胡思混想,凌晨时梦到裴元度已
去栖霞观救师姐了,此际脑中迷糊一团,尚分不清是真还是梦。
慧空微笑道:“你的内伤已有解救之法,待会下棋过后便可助你疗伤。”
我神情恍惚,道:“哦!”此时看清慧空身后左右站着d庭子、慧真,疾风
子等人,左小琼则笑吟吟的立在塌旁。身后g剑高出脑后数寸,愈见英气精神。
一名道士来报:“软轿已到宗阳宫!”d庭子点头道:“大家请到云素斋!”
我跟着众人出了厢房,来到西首一间静室,院中已停着一顶红轿,轿旁侍立
着数名轿夫,两名丫鬟,还有一名中年胖子,锦衣皂靴,油面短须,一双眼滴溜
溜转圈,满脸精明圆滑之色。
左小琼看见他,不由一呆。我悄声问她:“认识?”
左小琼轻声道:“他便是前日咱们偷吃的那户人家的。”
我心一惊,幸好那人眼睛从左小琼脸上游过,似乎认不出她来。
d庭子“呵呵”一笑,道:“有劳!”
那中年胖子双手一圈,宽袖拖垂,弓身道:“道长客气了。”
d庭子道:“请入屋上座。”
中年胖子尚未答话,轿子传出一个女声:“便在院中罢了。”
我心中暗暗称奇,这胖子下棋,竟还带着女眷来,莫非轿中那女子也喜欢下
棋,要一道来看看么?
却见中年胖子弓身道:“是!”朝d庭子使了个眼色。
d庭子会意,吩咐道士在院中摆上棋局,轿中女子唤了声:“齐管家!”那
中年胖子凑到轿子窗口,侧耳倾听。一会摆手叫人将轿布卷起,露出一道珠帘,
里面的人还是看不清。
我心道:“原来这胖子是管家,轿子女子是她主人,下棋的会是谁呢?”
左小琼在轿子对面坐下了,一会站在轿旁的一名丫鬟坐在了她对首。我心想
不会是这小丫鬟来下棋吧?
忽听轿中女子问:“让几子?”
左小琼一下涨红了脸。d庭子凑到左小琼旁边低声商量,一会轻轻拍了拍左
小琼肩膀,像是抚慰,方道:“一子。”
轿子女子沉默了一会,吩咐:“摆棋!”
棋局中左小琼的白子对角放了两颗棋子,黑子放了一粒,剩一角空着。这回
是左小琼先
下,“啪”的一声,还是像上回一样在那颗孤零零的黑子旁拍下。
轿中女子轻轻说了声:“三五。”
左小琼对面那名丫鬟便依言放上一颗黑子。众人屏息吞声,静看两人下棋。
约莫过了半盏茶时分,我见棋盘上白花花的俱是白子,心想莫非是琼弟占优?
却见左小琼神情一点了不放松,目放凶光,紧盯着棋局,她身后g剑,似随时会
离鞘飞出,朝对面斩去。而那顶红轿,珠帘低垂,也不知那轿中女子神情如何,
只听她语声依旧平静,一次次将棋路报出。
我虽不大懂的棋路,只觉黑子每落一子,便如画龙点睛般,附近的黑子顿时
鳞爪伸张,矫腾若飞,白子瞬间黯淡许多。
两人愈下愈慢,日头偏转,渐往西移。左小琼一身衣裳便如铁铸,一动也不
动,斜日将轿子的影子拉长,投到棋局上,遮住了大半棋盘,看上去棋局中黑压
压一片。
再过一会,左小琼脸庞被黑影遮住,整个人气黯神虚,小脸儿呆滞无光。我
不禁暗暗怜惜,一盘棋下来,她的修为竟似生生折损了许多。
半响,轮到轿中女子下子,却见她迟迟未出声,过了良久,方道:“你败了。”
左小琼闻言身子晃了晃,喉间“咕噜”一声,竟软下身去。那顶轿子和随行
人众,悄声离去。
d庭子等人将左小琼扶起。左小琼“哇”的一声,吐了口浓痰,神志才渐渐
醒来,喘着气,定定看着棋局。d庭子也盯着棋局,皱眉道:“双方棋势纠缠,
尚分不出胜负,如何便说你败了?”
左小琼道:“她───棋势一直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她一说我败了,我便感
觉自己真的败了,心头一松,一下便撑不住身子。”
d庭子道:“却不知她下一步棋在哪,定是胜负手了。”
两人揣摩良久,还是找不出那一手棋在哪里,左小琼道:“将棋谱带给我师
尊看一看,师尊定能看出来。如此,师尊非要出山来找她下棋不可。”又问:
“她是谁?”
d庭子道





附体记(河图小说) 第 7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尊看一看,师尊定能看出来。如此,师尊非要出山来找她下棋不可。”又问:
“她是谁?”
d庭子道:“贾府七娘子。向来极少与外人下棋。贾似道敬慕道术,与贫道
颇有交往,才请得她出来。据说她自幼在天台山学棋,棋力之强,宫中国手尚非
其敌,今日一见,方知名不虚传。”
左小琼小脸儿黑黑的,打起精神道:“好。我这便回山,将棋谱带给师尊。”
慧空踏前一步道:“小施主精力损耗,先休息一晚,再前行不迟,此地尚有
一事须你相助。”
左小琼诧问:“何事?”
慧空与d庭子皆含笑不语。我见两人神情古怪,也是心中大奇。慧空将我领
至一间静室,d庭子、左小琼随在身后,接着西域喇嘛和疾风子也跟着进了屋,
慧真却留在外头,没有进来。d庭子微微笑着,朝疾风子摆了摆手,疾风子也退
到了屋外。
慧空道:“阿弥托佛,小施主有大功於佛道两门,却又因此身受内伤,贫僧
心中甚是不安,昨日苦思疗伤之法,本来已颇有头绪,只是疗伤之际,涉及心、
肺、肝、脾、肾五脏,施主年轻气盛,体内阳气充足,一旦与阳气冲撞,则不仅
功亏一篑,且有性命之忧,因此左右难决。后幸得d庭道兄指点,可走道家路子,
用纯y之体导引出施主体内阳气,汇往一处,则施法之际不受干扰,可竟全功!”
一听慧空之言,我霎时明白过来,满脸涨得通红,道:“行不通,行不通,
此事万万不可!”
慧空正色道:“小施主莫要想差了!昨日我已跟你说过,你外七窍经脉损伤,
牵动内窍堵塞,如今心、肺、肝、脾、肾淤混杂乱,医者言:肺气通於鼻,肺和
则鼻能知臭香矣;心气通於舌,心和则舌能知五味矣,肝气通於目,肝和则目能
辨五色矣,脾气通於口,脾和则
口能知五谷矣;肾气通於耳,肾和则耳能闻五音矣,你若有伤不治,则来日
不能知臭香、知五味、辨五色、知五谷、闻五音,岂不形同废人一个?还望小施
主三思!“
我闻言不由打了个寒噤,若像慧空所言,那就真的生不如死了。
d庭子笑道:“莫要害怕,也亏得你运气好,两位佛教高僧在此,贫道之术
亦已小成。
不仅可助你理顺五脏内窍,或许还可趁势打通你的内七窍,小兄弟,那你可
就了不得了!先哲云:人心有七窍,圣人七窍皆开,愚人一窍不通。普通人或开
一二窍,或开二三窍不等。
若能内七窍相通,则视听食息,不用耳目口鼻。
天耳慧眼,皆从性光中发出。世出世间之事,可以无所不闻,无所不见,无
所不知,而浑身光明d澈,万窍齐开。故全真孙不二元君诗云:元神来往处,万
窍发光明。大道歌云:蒸融关脉变筋骨,处处光明无不通。悟真篇云:近来透体
金光现,不与凡人话此规。这些都是七窍光明之证。我们几人功力或许不能助你
七窍皆开,但多开一二窍,你也是终生受用不尽了!“
d庭子说得我怦然心动,他所提及的其实便是道家得丹迹象,正是像我这般
练功之人一生梦寐以求的。
慧空也点头附和道:“阿弥托佛,凡事都讲究缘法,常人又怎敢自损七窍,
走此捷径?
即使有那大智大勇之人,敢於先破后立,也寻不着慧现的毁损之法、我等几
人集佛道两家修为的重塑之力。善哉!善哉!“
左小琼两眼放光,甚是兴奋,道:“大哥!疗伤要紧,我年纪尚幼,如有耗
损,还可凭藉勤习功法补回!”听她语气,似乎以为,我之所以不同意,只是因
为担心她损耗功力来帮我疗伤。
我窘迫难言,脸如火烧,只能一个劲儿摇头。此事对不起左小琼不提,只要
一想到与左小琼行那羞人之事,就有种极其古怪可笑的感觉,怎么都难以接受。
偏偏脑中竭力抗拒这一念头时,居然有左小琼光露下t,两腿大开的景象浮
现出来,一时恨不能使出遁地术逃出屋外。我脑中乱作一团,心头暗想,若是换
任何一个其他陌生女子,勉强尚能接受。只是这───却又如何说得出口?
d庭子似乎知我在想些甚么,向我凑近,低声安慰:“只须用手便可。”
我一呆,不由暗瞟了左小琼那r乎乎的小手一眼,转又遇见d庭子的目光,
登时又是大窘。含含糊糊问道:“再想一想,有没其他法子?”
d庭子断然摇头。我无奈中,正欲点头同意,可稍稍想上一想,又是一阵晕
晕之感,天啊!让左小琼於数人面前,探入我裤内───如此这般?!
我不敢细想,额上挣出了一头大汗。屋中几人寸步不让,几双眼睛视着我。
此时此刻,我身不由己,也只好两眼一闭,当作“此身非吾有”了。
d庭子歪过身去,在左小琼耳畔低声吩咐。左小琼似解非解,迷迷糊糊的点
着头。
我暗下咬牙,静待宰割。忽然一只手掌,五指叉开,按上了我的头顶,身后
慧空的声音:“眼睛看着西域大师。”
我望向正前方的西域喇嘛。我见他今日没说过一句话,也不知他是否能听懂
我们说话。
正寻思间,不知不觉开始注意到他深幽幽的眼珠子,与我们汉人颇不相同,
像一个能掉进里头探寻什么的无底深渊,这般想着时,他的眼神似乎一辣,目光
灼灼照人,视而来,我只想避开他的眼神,却又似被什么吸引,还想最后看那
么一下。
接着脑中开始迷糊,头顶慧空的每根手指指尖都有真气注入,像有几注温水,
当头淋下,头顶热湿开来,肌肤麻酥酥的有点痒痒儿,正中掌心突然一温,有一
滴巨大的水珠滴下,宛如露珠从树叶上滚落的情形,只一滴,便没了。慧空的手
掌颤动,似乎又在凝聚另一滴真气做的水珠。
我喉间不觉咽下一口唾沫,那粒水珠掉进我脑中一霎,畅美难言,感觉极其
新鲜,此生
从所未有,让人不由去细心体味。
忽觉腰间一松,我的袍带已被解开,那人掌背碰在我腰侧,应是d庭子无疑。
我不由一阵心跳,不动也不敢动。
那只手将我襟袍下摆撩开,扯开我下裳系带结子,下裳失去维系,全都落下,
堆到了坐着的臀跨间,腹部凉露,也不知左小琼能不能看到我腹下黑毛。
听得左小琼“啊”的一声轻叫,我知道要糟,果然左小琼道:“毛……大哥
怎么长了那么多……黑毛?”接着是她吃吃直笑。
我的耻毛确实不少,除了尘根处有乱蓬蓬一丛,还有中间一线直长到脐下,
三师嫂那天见了,也同样吃惊,却不像左小琼这般,吃惊之下,居然会笑出声来。
我正羞愤莫名,难以自处。d庭子的声音:“痴丫头,莫笑。”随即又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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