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军王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财宝妞
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年纪最小的颜稷瑞倒是看不出这其中的暗涌,只是觉得大皇兄似乎对面前这少女很是不喜。
“太子殿下这是打算让秦小姐行礼到散席么”长公主轻笑着柔声开口,话语中有着明显的好奇,“莫非秦小姐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太子么”
“皇姑姑您说笑了。本王不过是第一次瞧见这位秦小姐,一时好奇罢了。”颜稷安回过神来,浅笑了笑,对秦玉舞道,“起身吧。”
“谢太子殿下。”秦玉舞规矩周全的福了福,站起身,依旧垂首静立,并不好奇抬眸打量。
颜稷安看着秦玉舞脸上的白纱,恨不得上前一把扯下来,看看她面纱底下,到底是怎样一张丑脸。但众目睽睽下,他做不出来这种有**份的事,而且此举必定得罪秦国公,实在不美,只好作罢。
“既然行到了秦小姐处,那秦小姐开始吧。”颜稷安将话题转回到行酒令上。
秦玉舞以为颜稷安怎么也会折腾她一下出气,却没想到这么轻易就没了,对他那雷声大雨点小的作法也是无语。
“回太子殿下,民女不会作诗,愿自罚三杯。”秦玉舞说完转身走回座位,拎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撩起面纱一角送到嘴边一饮而尽,然后再倒一杯,再饮。
等到众人还处于“镇国公的嫡小姐竟然不会作诗”的震惊中时,秦玉舞已经一连气干尽三杯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将酒杯往桌上一放。
“下一位。”
秦玉舞的话,惊醒了众人,即使再克制不失态,此时也似那丢进湖中的石头激起千层波。
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了秦玉舞的身上,吃惊、鄙夷、不屑、嘲讽、轻视、可怜……
秦玉舞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更像是一个怪物,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围观。
有一句话叫众口铄金,此时若说众目铄金,也不为过了。
 
111 面纱被摘
平阳和康乐走上前,向长公主行礼问安,落座后,平阳不客气的道:“秦小姐,开始吧。”
赫连煌的眼中划过一丝恼意,但终究没有再开口,只垂下眼眸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请问公主殿下,开始什么”秦玉舞站在原地,恭敬的垂首回话,语气很是茫然。
平阳没想到秦玉舞竟然装傻充愣,俏脸上浮起恼意,但终究克制住,只冷声道:“开始你其他才艺的表演。”
秦玉舞很是不解的样子,问:“咦,长公主殿下,请问行酒令是结束了吗”
猛然被点到的长公主眼眸中浮起笑意。
好聪明的丫头,懂得避其锋芒借势压人。
她自然乐得看戏,回道:“尚未结束。”
秦玉舞福了福,才又道:“既然还在行酒令,民女突然做才艺表演,对在座的诸位官家小姐们可都不公平了啊。平阳公主,您看……”
平阳被秦玉舞的话压的捏紧拳头,指甲刺掌心肉疼。
她跟随赫连煌前来赴宴,正好将赫连煌为秦玉舞开口解围的事瞧个正着,顿时心里冒火,所以才进门就挑事端,就是为了解气和让秦玉舞出丑。
外人也许头一次见到秦玉舞,她却是早从康乐口中知道了秦玉舞的存在。
那样一个丑丫头,竟然也敢让她的小煌解围!
她也配!
女人的嫉妒一旦起来,当真是不可理喻的可怕。
秦玉舞心中就是这个想法。
她和平阳素未谋面,现在对方却对她满是敌意,略一思量,便知道只怕是因为刚才的事而受了牵连。
心里对赫连煌的那一点感谢,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本公主让你现在就开始其他才艺的表演!”平阳扬声娇斥,上位者的嚣张跋扈之气尽显。
“公主下令,民女谨遵。请公主殿下允许民女稍作准备。”秦玉舞屈膝行礼领命。
她要的就是这个公主恼怒起来拿权势压人,即便众人的目光她不在乎,可让长公主的名声受损一下,也能回报一些平阳对她的欺负。
平阳不耐的挥挥手。
贾氏看了秦玉舞一眼,抿了抿嘴角,终究开口道:“玉舞,你可有把握”可不能再出丑了。
秦玉舞微点头,“老夫人放心,舞儿有分寸。”
“大姐,你要展示什么才艺”秦玉乔凑上前来问。
秦玉舞冷冷瞥了秦玉乔一眼,转头四顾,最后目光落到上座,对着长公主道:“长公主殿下,可否借民女一柄宝剑”
宝剑
人群微微哗然。
莫非她的才艺表演是舞剑
堂堂闺阁小姐竟然要舞剑!!
不学诗词歌赋,学舞剑,想干嘛,谋杀未来夫婿么
大嶶对闺阁女子的言行举止向来是娇柔乖巧,秦玉舞这一另类举止,当真是又让众人看了笑话。
有些对镇国公府不满的,心里鄙夷的更狠。
上座的平阳公主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果然是个上不了台面的粗鲁野蛮丫头。
秦玉舞安静的站在原地,也不管众人的议论,待仆人送上一柄宝剑后,她提着宝剑缓步走到中间,在众目睽睽中,忽然出手将宝剑一下拔出,剑鞘应声坠地。
光亮的剑面映出她沉静的眉眼,然后蓦地指向上座。
没料到她会如此大胆,平阳吓得身子往后一缩,正要开口怒斥降罪,却听她带笑的声音脆生生响起。
“民女不会吟诗作画,不会抚琴踏舞,唯独对这宝剑情有独钟。宝剑多好啊,又可以杀人……”她故意将‘杀人’二字说的重了重,见平阳脸色变了,才又徐徐道,“又可以救人。今日且让民女为长公主殿下及诸位皇子公主们献上一段舞剑,以贺大嶶国运昌隆,国泰民安!”
话音一落,秦玉舞便舞了起来。
前世在军营的业余活动少之又少,烤着篝火唱故乡歌谣、拔剑而舞成为缓解对死亡恐惧的方式。
她这一次舞出来的,正是军营中的鼓舞士气的剑舞。
这些生活在云端的贵胄,目光所及是数不尽的金银珠宝,身上着的是丝锦绸缎,珠玉金簪,却忘了为了守护他们奢华生活的白骨垒砌可成山!
秦玉舞手中剑舞的惊若游龙,气势恢宏,舞至高亢处,她信口而歌。
“万千里河山
是儿郎们的画盘
以身躯为笔
以热血为墨
画江山千里疆土阔
 
112 假冒的人
整个宴席因为秦玉舞面纱的掉落,而出现了瞬间的寂静。
有知晓内情的心怀讥笑望过去,有不知内情的看热闹而望,结果在看清秦玉舞的容貌时,都怔愣住了。
只见明媚春阳中,身姿笔挺如松的高挑少女,随着白纱的坠落,露出了一张清艳出众的脸,因为方才刚舞过剑,额际有闪闪汗珠,脸颊红润粉嫩,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越加灼亮,翘挺秀鼻下,是桃花一般嫣红水润的菱嘴,含着一丝浅笑。
其时恰好一阵过堂风穿过,吹飞庭院垂丝海棠花瓣,也吹扬起她的长发和裙裾,她置身在飘飘落下的花瓣中,仿若入世而来的花仙,凝住了所有人的目光。
上座的长公主在看清秦玉舞的脸时,眼中的兴味隐去,浮起了讶然,一直轻倚椅子的身子也坐直了起来。
颜稷安惊讶的差点跌落手中握住的茶杯——她是那个丑丫头怎么会!她的脸,根本就没有什么胎记!秦玉依骗了他!
颜稷泰的眸中浮起惊艳之色,想不到,秦家竟然还有这样一个容貌惊人的大小姐,难道一直藏着掖着不叫人知晓,便是因为容貌太惊人而保护么她那荷苑被保护的密不透风,原来是这样么
赫连煌不是第一次见到秦玉舞的真容,但完全褪去了胎记的脸却是头一回看见,且距上一回除夕夜相见已过去好几月,面前的少女容颜长开了不少,身材也拔高不少,方才他与她并肩而立时,她已经长高到了他的脖子。
他身边的颜稷和也是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家表妹生的是如此娇俏可人。
平阳盯着秦玉舞的脸,不相信的眨了眨眼再看,还是不敢相信她所看见的。
她转头看身旁的康乐,没想到康乐也是一脸不相信的模样,她又侧头,看见身后的赫连煌满脸惊艳的看着花瓣雨中的少女,顿时气的银牙咬紧。
全场都因为惊艳而一时未有所动,瞧在始作俑者秦玉乔眼中,却是被秦玉舞的丑脸吓到了。
她很是的得意,决定再浇点油。
“哎呀,大姐,真对不住,小妹没注意失手碰掉了你的面纱,大姐莫生气,小妹这就把面纱捡起来给你戴上!”
秦玉乔扬高声音,将没有察觉到什么情况的也通通吸引过来。
哼,本小姐让大家都看看,你这张丑脸有多吓人!
“那就有劳妹妹了!不过这面纱落在地上脏了,不如你带回去洗干净了再还给姐姐,岂不更好”秦玉舞看着作势欲捡的秦玉乔,缓缓转过脸,将整张脸露到她面前。
秦玉乔的身体僵住了。
她蓦然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秦玉舞的脸。
秦玉舞忽然微倾身体,将脸猛地凑近,秦玉乔不防,下意识往后一退,却忘了自己正半蹲姿势,腿绊腿一下摔坐在地上。
“妹妹怎么这么不小心啊!”秦玉舞轻笑,伸手要去扶。
秦玉乔却飞快后退一步,然后尖声大喊:“你不是我大姐!你是谁!!”
秦玉舞眼中笑意散去,浮起冰冷,站直了身体居高临下的望着秦玉乔,嘴角露出冷笑。
“妹妹何出此言呢”
“玉乔,休要胡说,这不是你大姐又是谁!还不快起来,你这样子成何体统!”贾氏走上前低声呵斥。
秦玉乔被这一呵斥也回过神来,忙起身整理衣衫裙摆,但当众跌倒又无礼大叫的形象落在众人眼中已是抹不去。
秦玉舞走近秦玉乔,秦玉乔下意识又要后退,却被她一把抓住了胳膊,力道大让人根本不容挣脱。
“你、你干嘛!”秦玉乔不敢大声说。
秦玉舞伸手抚了抚秦玉乔头顶,轻笑:“妹妹,你头顶的发簪歪了,姐姐给你簪好。”
“还不站好了!”一旁的贾氏低喝,见两姐妹整理妥当乖巧站好,便向上首的长公主道:“长公主殿下,这两丫头平日里玩闹惯了,一时忘了分寸,老身在此带两丫头给长公主殿下赔罪,还望长公主殿下恕罪。”
113 长公主密谈
因为长公主的出声,在座诸人即便对秦玉舞有各种情绪,也都识趣的闭嘴不言。
要找她的不快,以后多的是机会,可若是得罪了长公主,以后只怕寸步难行。
长公主挥手示意贾氏和秦玉舞两姐妹就坐,行酒令继续。但现场的氛围早已因为这一场变数而淡了下去。
长公主此次举办赏花宴,本就为了看个乐趣,感受到在场的气氛不高,便索性草草收了场。
众人起身告辞。
长公主起身,望着下座的素裙少女,道:“秦老夫人,本宫想留您长孙女一叙,稍后本宫会送她回府。”
贾氏哪里敢拒绝,低声叮嘱了秦玉舞“注意礼仪分寸”,便让秦玉舞领着珍儿和断玉随长公主而去。
其他那些女眷见长公主特意留了秦玉舞叙话,又羡慕又嫉妒,却也无可奈何。
秦玉乔心情则不仅羡慕嫉妒,还憋屈。
她转头看向起身准备离去的平阳公主和康乐公主,却见那平阳公主正凑到赫连煌跟前说话,而康乐满脸沉默,连个眼神都没给她,于是一咬牙,随着贾氏愤愤离去。
颜稷安眼睁睁看着秦玉舞从他眼前走过,很想现在就抓她到面前来,可现在时机不对。但一想到如果错失了这一次机会,他想要再抓住她,只怕又要一番费心筹划,一时眼眸暗沉,颇为不爽。
一旁的颜稷泰目光灼灼的看着秦玉舞离开,转眸落在赫连煌身旁的颜稷和身上,嘴角微翘道:“原来二皇兄还有这样一位貌美如仙的表妹,怎么却从不曾听二皇兄提起过”
颜稷安目光随之落在颜稷和身上,很是凌厉。
颜稷泰却瞧热闹不怕事大的继续道:“方才瞧见二皇兄那表妹身边跟着的女婢颇为眼熟,似乎在哪里瞧见过……啊,竟与去岁端午节时遇见的那女扮男装的金面小公子身边的女婢一模一样,莫非,那金面小公子实则是二皇兄的这位表妹么”
颜稷和伸手打开手中折扇,轻轻摇了摇,笑道:“四皇弟,本皇子也是头一回瞧见这位表妹真容,且若非四皇弟你眼光如炬,本皇子尚还没注意到那女婢的样子呢。说到女婢,四皇弟你怎么就如此肯定我这表妹身旁的女婢便是去岁那女婢莫非四皇弟你早已查证了么”说完也不等颜稷泰回话,大笑着摇着扇子和赫连煌扬长而去。
颜稷泰被颜稷和反将一军,瞥见身旁颜稷和脸色越加黑沉,顿时有口难辩。
这种事,越描越黑,解释都没用。关键还看颜稷安如何看。
秦玉舞并不知晓这些围绕着她而生出来的事,她此时跟在长公主身后,走在公主府游廊上。
两旁娇花烂漫,彩蝶飞舞,花香随风入鼻,让她紧绷的心神放松不少。
转了一道弯,来到一座凉亭。
长公主走到凉亭的石桌边坐下,秦玉舞未得入亭坐下的口谕,便安静的站在凉亭外候着。
站了片刻,有下人端了茶水糕点呈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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