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尘深处(耽美)
作者:唇亡齿寒0
帝国,联邦,无尽的银河战争! 杀手,海盗,瑰丽的星际航程! 因为卷入政治斗争而含冤入狱的阿洛伊斯·拉格朗日,本以为会在荒凉的监狱星虚掷一生,然而他在那里遇到了活着的银河传说——杀手悼亡人,约书亚·普朗克。从此,人生逆转! 古地球覆灭两千年后,最后的地球遗民终于登上舞台。 更新时间2011-09-24 09:26:39享受阅读 享受午后阳光带来的慵懒惬意,一杯下午茶 一本好书。享受生活,享受小说给您带来的美好时光从现在开始。 本站全面拒绝弹窗,绿色免费 喜欢小说 喜欢小站 希望您点击分享 把心情分享给大家吧!
星尘深处(耽美) 1
星尘深处》by唇亡齿寒0
帝国,联邦,无尽的银河战争!
杀手,海盗,瑰丽的星际航程!
因为卷入政治斗争而含冤入狱的阿洛伊斯·拉格朗日,本以为会在荒凉的监狱星虚掷一生,然而他在那里遇到了活着的银河传说——杀手悼亡人,约书亚·普朗克。从此,人生逆转!
古地球覆灭两千年后,最后的地球遗民终于登上舞台。
序章一
阿洛伊斯·拉格朗日的一生中有很多个“从未想到”。他从未想到自己的父亲会在达提亚战役中死于非战斗性减员(这是官方使用的术语,它指的其实就是友军的乌龙),从未想到到自己会被国立孤儿院收养,从未想到自己会进入军校就读,从未想到自己会入选皇家亲卫队,从未想到自己会成为第一王位继承人安诺特殿下的贴身保镖,从未想到安诺特殿下会爱上一个平民女子,更从未想到殿下会把自己调去保护那女子——莱雅小姐。
阿洛伊斯以为他“从未想到”的人生到此就告一段落了,但他明显低估了命运之神对“戏弄人类”这事的热情。虽然之前他已早有体会,但远远没这么深刻……
帝国的王室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个悲剧:女王陛下是位多愁善感、唯唯诺诺的女性,她的丈夫索瑞亲王则喜爱到处拈花惹草,有无数情人和数量差不多的私生子女,而女王对此束手无策——或许用“不作为”来形容更为恰当——她无法阻止丈夫的花心,只能在白耀宫深处自怨自艾,朝政全被可恶的宰相格林华德把持住了。而帝国未来的希望,第一继承人安诺特王子和第二继承人阿尔薇拉公主则各自继承了母亲性格中的缺陷部分。安诺特王子十分懦弱,说得好听点儿是温柔善良,连一只苍蝇都不忍心伤害;阿尔薇拉公主则多愁善感,还有点儿奇怪的固执。
第三继承人是女王的堂弟温内特公爵,他野心勃勃,目前正在撮合自己女儿和安诺特王子的婚事,以期将来以国王岳父的身份控制帝国。两位当事人则明显对此不太热衷。公爵小姐日日沉浸在自己的二次元欢乐小世界里,对外界的一切毫不关心;安诺特王子则在一次出游中邂逅了美丽的姑娘莱雅,与她一见钟情。这段灰姑娘与王子的爱情成为阿洛伊斯·拉格朗日人生新阶段的——从此他的人生从“从未想到”变成了“打死他也不可能想到”。
打死他也不可能想到,一向唯唯诺诺的王子竟然铁了心要和那姑娘在一块儿。王子派阿洛伊斯去保护莱雅小姐,顺便为两人的幽会提供联络服务。在这一点上,王子倒很有他父亲的风范。
但是阿洛伊斯打死也不可能想到,温内特公爵竟然会丧心病狂到派人来暗杀莱雅小姐。
那令人不堪回首的一天开始于一个灰暗的清晨,阿洛伊斯正蹲在莱雅小姐家附近的树丛里,嚼着一块硌牙的面包,像个变态偷窥狂一样监视莱雅小姐家的大门。莱雅和她母亲住在一起,她父亲多年前死于帝国和联邦的战争。两位独身女性对自身安全的警惕性很高,平时不会轻易放陌生人进屋——当然那不堪回首的一天绝对是个意外。
就在阿洛伊斯的牙快要被面包硌掉的时候,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来到了莱雅小姐家门口,按下了门铃。他手中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里面鼓鼓囊囊塞了不知什么东西,可能是些化妆品。阿洛伊斯认为他是名推销员,因为他刚刚挨个按过邻居的门铃,向他们手舞足蹈地说了些什么,接着被冷漠的邻居们拒之门外。
门开了,身穿白色长裙的莱雅小姐出现在门口。那推销员如法炮制地手舞足蹈,滔滔不绝起来,与先前不同的是,莱雅小姐脂粉未施的脸上出现了惊喜的神色,她邀请推销员进门,然后回头呼喊着,声音大到阿洛伊斯都能听见:“妈妈!有免费的化妆品试用!您快来看看!”
啊哈,女人的天性。阿洛伊斯心想。
大门又关上了。过了大概十分钟,门再次打开。一脸懊丧的推销员先生拎着丝毫没有变化的塑料袋走了出来,关上门。阿洛伊斯同情地目送他离去。
又过了大约一小时,阿洛伊斯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这个时候莱雅小姐的母亲应该出门采购,但她今天一直没露面。心中忐忑不安的保镖走出树丛,连身上的树叶都来不及拍落,来到大门口,按响门铃。他连按了好几次,却没有人来开门。
该死,肯定出事了。阿洛伊斯绕到房屋侧面,从客厅的窗户朝里面看,屋里的景象令他大吃一惊——莱雅小姐面朝下趴在地上,一滩暗红的血迹从她的头部蔓延开来,她母亲则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无力地垂向地面,血迹从沙发上一直延伸到地板。
是那个推销员!阿洛伊斯咬牙切齿,他推了推窗户,发现没关,于是他从窗户跳进客厅,快步走到莱雅小姐身边,探了探她的颈动脉——没有丝毫反应。她死了快一小时了。客厅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桌上还放着吃了一半的早餐。看来那推销员不是为了钱财而杀人,而善良的莱雅小姐也不可能惹上什么杀身之祸。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是一名被派遣来的杀手。
一般来说,阿洛伊斯这时应该悲痛欲绝,自责万分,他竟然让一名杀手杀害了莱雅小姐!安诺特殿下派他来保护她,不就是为了杜绝此类事件发生吗?他辜负了殿下的信任,让两条无辜的生命逝去,他万死也难辞其咎!
然而阿洛伊斯根本来不及自责悔恨。因为屋子的大门被“砰”的一声砸开,一群武装警察涌进客厅,无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保镖的脑袋。
“放下武器!”警察喊道。
阿洛伊斯一愣,接着意识到他被当成犯罪嫌疑人了。瞧瞧这现场吧,不管怎么看这两位女士像是被他杀死的。保镖的脸抽了抽,想开口解释,却被警察中气十足的吼叫打断:“你有权利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将成为法庭上的呈堂证供!”
我可根本不想保持沉默!保镖心想。“等等,听我解释!我是皇家护卫队的成员,我叫……”
“抓住他!”
几名警察扭住阿洛伊斯的手,将他按倒在地。
“我是阿洛伊斯·拉格朗日!我奉安诺特殿下之命保护莱雅小姐……我……”
“让他闭嘴!”
一名看起来像是医生的男子拿着一支针剂走近,将针剂从颈部注射进保镖的血管里。
这……这是误会!这是冤枉!阿洛伊斯渐渐神智不清,但他意识到,不管是误会还是冤枉,都不重要了。有人要杀莱雅小姐,然后陷害他,除掉安诺特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
醒来之后,阿洛伊斯已身在狱中。他以极快的速度被送上法庭,速度快到如果他们一直以这种效率工作,那帝国的犯罪率早就降为零了。阿洛伊斯没有得到任何申辩的机会,以谋杀罪被判刑两百三十年,没有假释——感谢上主帝国早已废除了死刑——押送监狱星赫卡提服刑。前往赫卡提之前,他和曾经同僚卡斯珀见了一面。卡斯珀告诉了他部分事实:“安诺特殿下被女王陛下禁足宫中。”年轻军官忧虑地说,“我猜派人暗杀莱雅小姐的肯定是温内特公爵,他一直想让殿下和他女儿结婚,但殿下却爱上了一名平民女子。女王陛下认为这有损皇室颜面,于是默许了公爵的行动。你成了阴谋的牺牲品。”
“……现在说这个已经迟了。”阿洛伊斯摇摇头,“殿下还好吗?”
“他很悲伤,几次想自杀,被公主殿下拦下来了。现在他正在绝食。”卡斯珀说,“拉格朗日,你放心,你不会一辈子待在监狱里的。我会想办法把你弄出来。”
阿洛伊斯感动地拥抱了同僚,虽然他知道卡斯珀不过是在安慰他。能从赫卡提出来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死人。
赫卡提是一颗拥有丰富锡矿的行星,帝国最恐怖的监狱就坐落在彼处。犯人们在赫卡提不仅失去了自由,还必须承担繁重的采矿劳动,在低端人工智能和机器人已经普及的今天,人工开矿成本高昂利润低下。但是感谢上主,一群囚犯要什么利润,只不过找个事情给他们打发时间而已。开矿只不过是副业。
阿洛伊斯打死也不可能想到,他竟然会被流放到这种地方来。他的人生充满了奇妙的转折。他曾经身为皇家护卫队的成员而荣耀一时,如今却沦为阶下囚。监狱里有一套自己的道德标准和行为规范,阿洛伊斯发现外界的常识在这里不管用。举个例子,从前打死他也不可能想到,他竟会跟男人上床。阿洛伊斯一直以为他只会和喜欢的女人做|爱,还必须是漂亮女人,就算她不像银河歌姬卡米娅那样美貌倾国,也至少得像莱雅小姐那样清纯可人。但是在监狱星赫卡提,阿洛伊斯身边只有男人,只有雄性生物,连监狱长的宠物猫都是公的!当然,赫卡提也有女囚犯,但男囚和女囚一年只能见一次面,就是在每年的圣诞联欢会上。
于是每年剩下的364天,阿洛伊斯只能和男人待在一起。这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来说相当痛苦。所以他学会了苦中作乐。在监狱这地方,你不上别人别人就会上你。当阿洛伊斯粉碎了一帮男人在浴室里侵犯他的阴谋后,他决定占据主动。有不少人愿意自荐枕席,毕竟阿洛伊斯年轻英俊,身手强大,勾搭上他等同于受到一名强者的庇护。
阿洛伊斯从不缺床伴。但他感到很空虚。他知道自己缺一个心灵伴侣,一个精神支柱,一个理解他的人,能够支持他度过二百三十年无假释的刑期。而这个人从来就没出现过。
就在阿洛伊斯·拉格朗日以为自己要虚掷一生的时候,还是那句老话,打死他也不可能想到,他在监狱里遇到了“那个人”。此人有许多绰号,仰慕他的人称他为“活着的银河传说”,也有人叫他“漆黑的利刃”,或是“银之刺客”。在最广为流传的版本里,此人被称作“悼亡人”,其名为约书亚·普朗克,乃是一位杀手。
序章二
男人垂着头坐在船舱里闭目养神。
他一动不动,如若不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肯定会被当做一尊蜡像。他双手双脚都被磁力镣铐束缚着,要移动会非常艰难。所以他干脆坐着不动,这样反而还舒服些。
男人有一头银色的长发,像流泻的水银般披在背后,有几绺头发滑落到胸前,遮住了他一半脸。
“喂。”旁边有人叫他,“我说,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洗发水?”
男人睁开眼睛向声音来源望去。船舱被一道铁丝网隔成两半,刚刚和他说话的是铁丝网另一边的女人。整个船舱里只有他们两个。女人大喇喇地翘着二郎腿,指尖夹着一支燃着的香烟,她说话的时候用空着的手不停撩动自己火焰般的红发。“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女人又问了一遍,“明明都是长发,为什么我分岔这么严重?”她略带苦恼地拽了拽头发。
“体质问题。”男人回答。女人挑眉,她发现男人有一双漆黑的眼睛,瞳孔周围泛着隐隐的金色。
“为什么他们没把你锁住?”男人问道,似乎对这种差别待遇有点不满,“这是性别歧视吗?”
“我想这是个体歧视。”她伸了个懒腰,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一样轻捷地起身,来到铁丝网前,俯视着对面的男人,“你做了什么被关进来了?”
“我无恶不作。”
“这理由真不错!”女人哈哈大笑,笑得几乎直不起腰来,恨不得把自己挂在铁丝网上。她笑了大概有三分钟才慢慢止住。“你的眼睛。”女人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黑色和金色,被称作‘深渊之火’对吧?如果我没记错,只有传说中的杀手‘悼亡人’才有那样的眼睛。”
男人礼貌地颔首,“我平时都戴隐形眼镜的。”
这个银河系中流传着诸多传说,比如骑着浮空机车的无头黑衣女,比如穿梭在自由城邦里卖鸡蛋的可疑老人,比如游荡在偏地行星袭击女性的割喉男子,比如联邦首都环绕各卫星的太空电梯……
在所有银河传说里,悼亡人是最特别的一个。因为他不只是传说。
悼亡人是个可怕的杀手,他有着黑金色的眼睛,那罕见奇异的瞳眸被诗意地称作“深渊之火”,据说那是来自地狱的魔鬼的瞪视。他习惯穿一件丧服般的黑衣,胸襟上别着一朵白花,仿佛出席葬礼的哀悼者。他的现身意为着一场葬礼即将举办,他会亲手将目标送入坟墓中,然后在他们的遗体上留一朵白花,如果目标是男子,通常留的是白丝菊;若是女子则留一朵白百合。
因此他被称作“悼亡人”。也有人称他“漆黑的利刃”或“银之刺客”。但不论他有何种绰号,人们都必须承认,他的确是一位传奇人物。他有时会向委托人收取巨额报酬,有时则分文不取,这全凭他的心意。他曾暗杀过偏地行星横征暴敛的独裁者,也曾刺杀过自由城邦贪得无厌的商业大亨。他在一些人眼里是恶名昭彰的杀人犯,在另一些人眼里则是为民除害的正义侠客。他是众多热血少年的心中偶像,也是无数怀春少女的梦中情人。他被无数赏金猎人或星际刑警列为目标的第一位,然而他却一直逍遥法外。
没人能捉住他,甚至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摸不着。杀手悼亡人是个活着的传说。
现在,这位传说中的杀手正坐在开往监狱星赫卡提的飞船里,和一个陌生女人聊天。
“真没想到,悼亡人也会失手。我得重新评估星际刑警的能力了。”女人吸了口烟,缓缓吐出。
悼亡人摇了摇头:“是我的委托人,他不小心泄漏的计划,连累了我。”
“哦,真是猪一样的队友。”
杀手点头表示同意。
“所以你被送到赫卡提服刑了?”女人饶有兴味地盯着那双黑金色的瞳眸。
“我被判刑五百三十年。”杀手耸肩,“有时候真恨不得让帝国恢复执行死刑。”——事实上在对悼亡人的量刑上,陪审员们产生了极大的争议,一些人认为他理应受到重判,另一些人则认为他应该被送进博物馆展览。
“往好处想想,兄弟。”女人挥手驱散烟雾,“你还活着,那么就有无限的机会。”
“我记得赫卡提有个绰号叫‘无限的终点’。”悼亡人似乎有些消沉。
“别这样!你太消极了!”女人在身上翻了翻,“要来根烟吗?”她找出香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用自己手里的烟头点燃,然后塞过铁丝网。悼亡人在长椅上艰难挪动,靠近铁丝网,叼住了那根烟。
“谢谢。”他含糊不清地说,“……柔和南斗,女人抽的烟。”
女人瞪了他一眼,“给你烟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
悼亡人于是不再说话。
他很快把一支烟抽完,烟蒂吐在地上,用脚踩灭。“那你呢?”他歪着头问女人,“你犯了什么事儿?”
“跟你差不多。无恶不作。”女人狡黠一笑,“不过会被抓住其实都怪我自己。我喝醉了,在暗巷里被人敲了闷棍,幸运的是我被一位好心人给救下了,不幸的是那位好心人是个警察。于是我被火速送上了被告席,上主保佑,真没想到帝国机关的工作效率变得这么高。”
“我很遗憾。”悼亡人想说些话安慰女人,却被她婉拒了。“不必怜悯我,我不需要。”女人笑着张开双臂,仿佛在拥抱天空,“我的同伴会来救我的。他们会驾着这银河里最先进的飞船驶入赫卡提的苍穹,摧毁一切桎梏!我终将获得自由!”
这时,船舱顶部传来了机械的女声:“飞船即将靠港。重复一遍,飞船即将靠港。”
船舱两边各有一扇门打开,两名全副武装的看守走入。一边的看守降低了杀手脚上的磁力镣铐的锁定级别,让他可以起身行走。另一边的看守则用恭敬甚至于惶恐的态度给红发女人带上磁力镣铐,引导她从打开的门离开船舱。
女人昂首阔步地走向大门,好像她将要去的地方不是荒凉的监狱星,而是颁奖晚会的舞台。在门口她停住了脚步,回头问道:“杀手,你的名字是?”
“约书亚·普朗克。”悼亡人如实回答。
“我叫胡安娜·拜格雷尔。”
杀手睁大了眼睛。
难怪看守们不给她戴上枷锁,他们没那个胆子,也绝不需要。区区镣铐无法阻止这女人的脚步。她是胡安娜·拜格雷尔,“暗夜仕女”号的主人,名扬天下的宇宙海盗,被所有行星通缉,也被视作英雄。在帝国与联邦从不停息的战争中,她作为自由佣兵帮助过其中一方大败另一方,然后又反过来干了一次。政客们鄙弃地管她叫“疯母狗”,她曾经的盟友和手下败将则敬畏地称她“疯女王”。
若说杀手悼亡人是活着的传说,那么胡安娜就是不败的神话。
第一章
阿洛伊斯·拉格朗日和约书亚·普朗克的初遇十分不愉快,因为当时阿洛伊斯正在和他的床伴之一瑟斯做着愉快的事情。突然监房的门打开了,狱警领着一名囚犯走进来。
“嗨,拉格朗日,”狱警的语气平淡地就像在谈论天气,“这是你的新室友,你们互相认识一下吧。”
“你他妈就不能看看时机吗?”阿洛伊斯怒目而视。他身下的瑟斯发出一声呜咽。“为什么非要把这家伙安排在我的监房?”
“这边刚好空着一张床嘛。”狱警一点儿也不大惊小怪,“而且全赫卡提估计只有你能压制住他了。好好干,拉格朗日,我们都在赌你们谁能活到最后。我押了100块在你身上,别让我失望。”
“够了!”
阿洛伊斯经过了诸多风风雨雨,对人生中的突发状况已经见怪不怪,他才不会因为活塞运动做到一半被人打断就萎了呢。但是瑟斯的心理素质明显没他那么好,小青年发出一声啜泣,后|穴猛然缩紧,然后……
“妈的!瑟斯你……我……拔……拔不出来了……”阿洛伊斯顿时想要找个地缝躲进去。
“哦,看起来真糟糕。”狱警一脸遗憾,他的潜台词其实是“没把你那孽根夹断真是糟糕”。“需要我叫医生来吗?毕达哥拉斯大夫肯定很乐意帮忙。”
这时一旁的囚犯开口:“我可以帮忙。我有医师执照。”
还没等阿洛伊斯表示同意,那囚犯就走上前来,抓住他老二根部,然后狠狠一拽——
“啊!!!!!!!!”惨叫声回荡在整座监狱里。
“拔|出来了。”囚犯向狱警耸肩,狱警则一脸仰慕,“不愧是拿着医师执照的人!”
阿洛伊斯捂着腿间倒在床上,瑟斯则嘤嘤哭泣着穿好衣服,夺路而逃。
狱警拍拍手:“好了,你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能够互相帮助,真令人感动。这符合我们赫卡提助人为乐的传统。请继续发扬你们的高贵精神吧!再见。”他扭头走出监房,由电脑控制的铁门“哐”地关上,隔开里外两个世界。
阿洛伊斯擦去眼角因疼痛而溢出的泪花,努力摆出坚强的样子。他现在可是赫卡提男囚的老大,怎么可以在一介新人面前丢脸?
“好了新人,看在你初来乍到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我是阿洛伊斯·拉格朗日,你呢?”
“约书亚·普朗克。”
阿洛伊斯爬出下铺,想给新人上一堂别开生面的课,但他愣住了,嘴巴张了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前的男子又高又瘦,但绝不是那种病弱的消瘦,灰色的单薄囚服贴在他身上,隐隐勾勒出肌肉的线条,让他看起来就像一只矫健的猎豹。男子有着银色瀑布般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丝毫不显得凌乱。他的脸轮廓很深,就像新雅典复原的古希腊美男子雕像一样。还有他的眼睛,虹膜是黑色的,瞳孔周围却有一层金边,像是日蚀的金环,又像从黑暗深渊中散发出的光辉。
阿洛伊斯在监狱里待了两年,审美观已经被迫改变了,银河歌姬卡米娅早已不是他的梦中情人,他学会了品评男人的好坏。眼前的男子无疑是个美丽的极品,那略显淡漠的神情和手腕上的磁力铁环更增添了些禁欲气质,令阿洛伊斯血脉喷张。他不禁想象着银发男子在床上各种诱人的姿态,于是腿间刚刚被粗暴对待的小兄弟又精神了起来。
约书亚也看见了他的勃|起。“身体素质不错。”他嘴角向上弯了弯。
“这都怪你,约书亚·普朗克。”阿洛伊斯并不遮掩自己的兴奋,他靠在床上,微微抬起下巴,如同在邀请约书亚上前,“都怪你太美了,让我起了邪念。”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赞美’,但我还是很高兴。”银发男子站着一动不动,阿洛伊斯有些焦躁。
“既然火是你惹起来的,你就得负责浇灭它。”
本来以为约书亚会拒绝,谁知他一脸平静:“好吧,谁叫我拿着医师执照呢。”
他缓缓靠近,趴跪在阿洛伊斯腿间,修长的手指抚上挺立的欲望,熟练地套|弄了起来。阿洛伊斯满足地叹息一声,他感到了约书亚指腹的老茧,知道那是长期握枪才会磨出的茧子。微微的刺痛反而增加了快感,随着快感节节攀升,套|弄的动作也越来越快,就在阿洛伊斯即将射出的刹那,约书亚猛得一捏——
“啊!!!!!!!”惨叫声响彻赫卡提的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