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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红尘梦未醒之三生石 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这君先生不就是据说在璇玑山庄救了他们的神秘人么?楚楚不禁被勾起了兴趣,心想此人费了那么大周章救了他们回来,定没有什么恶意,此番来邀,正可弄清楚他是什么人。方要遣人招呼任元,一想不对,此人不惜暴露其在丐帮中的卧底,将此讯用这种方式传递过来,必是萧宁远不肯让人与她随便接触。如此看来,自己竟然是差不多被软禁了。她越想越气,愈发决定非要偷赴约不可,以手扶额,哎哟了一声道:“我头晕得紧,先回去歇息了。”
她总算甩开了所有人,出得丐帮大门时,长长吁了口气,觉得自己简直好像笼中鸟一朝得展,浑身轻松不少。但见此地虽是远郊,前面倒还热闹,摊贩比比皆是,商铺、旅舍稀稀落落,坐落在附近,门前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在走动,正在她扭头看那邀月楼的方位时,却见一个正坐在一个面摊上吃面的年轻人突然站了起来,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向前走去。她疑惑地顺着他的走向一看,但见不远处,一高楼掩映在绿荫中,分外醒目。
这么说这个人倒是专门在这里等她的。她连忙紧随其后,果见他向楼中走去。等她跟着走到其下,一面目刚毅的年轻人含笑迎将上来,不多言语,只将她往内引。
她跟着他走到木廊尽头,但见珠帘低垂,帘内人一身白衣,负手背立,那飘逸的背影虽然若隐若现,看起来竟分外熟悉。她转头去看那年轻人,发现廊内空落落的,只剩下她一个人站在帘前。
她到底忍不住那好奇心,伸手拨开那帘上的珠串。那百衣人听得身后响动,缓缓转过身来。及见那剑眉星目映入眼帘,她只觉两股战战,一个激灵,就欲夺路而出。
蜀琴欲奏鸳鸯弦(四)
谁知他温和一笑,笑容虽然和煦,神态却极疏离,伸手示意她落座,欠了欠身,道:“青娥教主来了,君某不胜欢喜。君某受陛下差遣,来与萧盟主议事,却不得其门而入。听闻青娥教主是萧盟主眼前的红人,故特地将青娥教主请至鄙地。君某是一筹莫展,想请青娥教主指点一二。”自己转身,在案后的正位上坐定。
看这情形,居然是没认出她来!楚楚暗道侥幸,心想我果然不必多疑,以慕容府独步天下的易容之术,君逸哪有认出来的道理?再说以君逸的脾气,若知道是她,只怕一刻也按捺不住,哪会像眼下那样和颜悦色。登下心定,又不免觉得有些失望,刻意压低了声线,道:“谢座!”走向那左位坐下。
眼前人眉目一如往昔,就是清减了几分,使他原本圆润的面上多了棱角嶙峋,添多几分风霜之色,叫她突然涌上来一阵愧疚,不由得呆呆看着他,忘记了这是极明显的失态。
两人座位本挨得不远,他感觉到她的注视,突然回眸微微一笑,目中竟有春色荡漾,低低道:“素闻青娥教主才华盖世,风流不羁,怎么君某也入得了青娥教主的眼么?”
这简直是赤ll的调情。难道他平常就是这么办事的?楚楚正觉一股火从腹中渐渐升起,却见他含笑伸手过来,在她皓腕上顺手抚了一记,乜斜了眼横过来,眉目含春,道:“青娥教主之腕,肤若凝脂,滑润如玉,未知其他地方如何呢?”
是可忍,孰不可忍。楚楚再也克制不住心头的熊熊怒火,怫然站起,也顾不得有多不合时宜,指了他怒道:“单君逸,你竟敢红杏出墙,我要休了你!”
猛见得面前人神色顿变,温润的俊面上霎时乌云密布,目中寒光森森,就像突然换了一个人似的,咬牙切齿道:“怎么你如今肯认我了么?”伸手一把将她的面具扯将下来。
原来是中计了!楚楚这才省悟过来,方待要夺路而逃,早被他一把揪了回来,如老鹰捉小j一般,提将在案上。
但见他星目中雷鸣电闪,闪烁着极其危险的光芒,看上去分明有两团火苗在其中闪烁,咬紧牙关,二话不说,只听嗤的一声,石榴裙被从中扯开,连同亵裙,一把撕到腰际。手毫不怜惜,抵开那修长的玉腿,一路攻城略地,直到花园深处,肆意轻狂。
痛苦与欢愉一起袭来,让她蹙紧了蛾眉扭动挣扎,但半是退拒,另一半竟像是逢迎。眼前人愈加疯狂,几把便将她上袄扯得七零八落,双峰呼之欲出。他也不理那撕裂的布条,只管俯下头去,埋在她露出的肌肤上啃咬不止。不同与以前那温柔的轻吻,直接就用牙齿磨着她娇嫩的蓓蕾,痛得她呻吟了一声,又感到他随即又舔了它一下,复而又咬,这感觉…………………疼痛也非疼痛,欢乐也非欢乐,只叫她身体渐渐化作春水,终于为他全然打开。
虽然明知道他并非是表面上那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但这样如野兽般疯狂,倒还真是第一次看到。眼前人是狼,是魔,却已难辨,只管挑逗她所有的器官神经,待她瘫软般蜷了身子,便就着这个姿势,从其后冲将进来,立时将她填得密密麻麻,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已开始又一轮驰骋。
只听得案上书牍砰砰不断掉落在地,这天地间只余这狂乱的节奏,忽轻忽重,叫她忍耐不住那一声声低低的呻吟,更叫身边人喘息声愈加粗重,开始移动她的身体,变换种种有时叫人觉得难堪的姿势。但刚刚涌起的羞耻感,立即被器官的极乐所推开,再也无从考虑对还是不对,只管一再臣服迎合。两具年轻的身体不住交缠,之间已然没有半丝罅隙。然而正要攀登到欲望的顶峰之际,他突然停在了那里!
楚楚不知所措,只觉得整个人突然悬空一般,那个难受。突听他低低在耳边道:“究竟是哪里做得不够,让你总是想逃?为何不能说出来,让我知道怎么改。还是存心不想给我任何机会,那你又何必对我甜言蜜语?”
满怀的欲火突然间被心上隐隐的刺痛刹那间熄灭,但看眼前人目中满是痛色,伸手过来抚摸她的面颊,声音低颤,道:“但是楚楚,事到如今,我已然回不了头。再叫我放手,已经永不能够。无论有怎样的烦恼,我们一起来面对,好不好?不然,将我命取去罢,否则,只怕我管不了自己,还是要狠命来缠住你。楚楚,但问你一句,是否在你心里,旧人永比不得新人?是无论怎样千依百顺,都不能叫你回头?”
所有的言语在此刻无力,叫她面对着这张熟悉的脸,不住滚下泪水,忍不住将脸向他依偎过去,去吻他突起的棱角,他颤抖了一下,便开始疯狂地回吻她。
就是不解释,但未必他就不明白,还是就算是糊涂,也情愿在这糊涂里摸索前路?她抱紧这具再熟悉不过的躯体,突然想起一阕词来,低低道:“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他终究应该是释然了,含着微微的笑意,来吻她的唇角。几下绸缪,她又觉得身体开始渐渐发烫起来,忍不住去抚摸那梧桐般的线条。他笑起来,紧紧盯着她,声音异样沙哑,道:“你喜欢?”
她红着脸点点头,感觉他身体顿时紧绷了一下,喘息着在她耳边道:“那你乖一点。”
这春夜仿佛毫无穷尽,而欢愉重重而来,最亲近的人,就可以什么都毫无顾忌地交付罢?她终于对面前人放下了最后一丝戒备,由着他将狂欢随意指引,突然间终于明白那阙菩萨蛮:
“花明月黯笼轻雾,
今霄好向郎边去!
衩袜步香阶,
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
一向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
教君恣意怜。“
蜀琴欲奏鸳鸯弦(五)
糟糕,坏大事了!
朝霞穿透窗棂s进来,正照在楚楚眼上,让她不耐地想翻转身避去,却觉什么东西压在她身上,害她动弹不得,迷迷糊糊抬眼一看,是君逸的腿大剌剌搁在她身上,那手还搂在她腰上,宣告着所有权;嘴角边笑容微微,好梦正酣。
却不知什么时候移到锦帐内来了?缎被内,身上全无寸缕,还在隐隐酸痛,楚楚面上晕红,终于清醒过来,看天色渐亮,猛觉一惊:就这样一夜未归,以萧宁远的脾气,聚贤山庄内岂不是要翻了天去?
要不就不回去了?但,眼见得离成功仅一步之遥,就这么前功尽弃,岂不可惜?
她权衡了良久,到底最后想恢复功力的念头占了上风,决定还是再去探探虚实,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关。主意打定,抚及身上,却又犯了愁:好好儿一套绣衫,被扯个粉碎,这却叫她怎么出门呢?
但按君逸的行事,该不会没有后补措施吧?她眼睛滴溜溜向床外望去,果见塌前齐整整放了套宫装,是极鲜亮的杏色,绣工出众,其上芙蓉吐蕊含芳。
她喜不自胜,伸手去扳那扣在腰际的手,却惊醒了他,星眸半开半合,看了她好一阵子没回过神来,后来欢畅地一笑,道:“原以为又是梦了……………………怎么,你平素不是最爱赖床,今儿倒这么早要起身?”
楚楚伸手去够那宫装,含混道:“耽搁太久了,我得赶紧回去。”
面前人登时剑眉倒竖,星目圆睁,一把将她手中衣裳拍下地去,怒道:“你魔疯了不成?还想在外面野多久?”
楚楚一旦决定的事情,从来是不畏艰险,认一个死理到头的。适才她早将他的反应考虑在内,早想好了应对之辞。当下她不慌不忙,拿锦被掩了胸前春光,瞟了他一眼道:“就知道你在哄我,还说什么百依百顺呢。出去看看都不成么?”
他一时语塞,看她将宫装捡起,已预备往上套,急得一把搂紧了她,低声道:“别去了好不好?那些个江湖草莽,哪个是好应付的?你呆那里一天,就害我在这里提心吊胆一日。”
楚楚一边示意他帮着系束胸,一边懒懒道:“你当是我想?还不是为了骗萧宁远为我疗伤来着。只要我内伤一好,什么马都拉不住我留在那里。我就差最后一步了,你可别拖我后腿。”
见他嘴唇嚅动,她立即抢先开口:“谁害我在雁门关前用了金针刺x大法?谁害我内力全失?别人可以拦我,你单君逸却是不行。嗯,快帮我套上半臂。”
他哪里肯依,道:“那又为何非要萧宁远不可?难道别人就不能帮你疗伤了么?那个什么璇玑心法,你教给我们不就成了么?”
这个要是给你们知道了,那还了得?楚楚心里想着,面上却丝毫不露,道:“你若是内力到达三花聚顶,那自然是再好也没有,倒省了我一番周折。若是没有,就别坏我的大事。”
果然他悻悻然道:“三花聚顶又称天道,有几人能修炼得成,是靠天分得道,简直就是传说。那萧宁远果然有些本事。但你干什么非要恢复内力?有我们保护你不就成了么?”
楚楚呸了他一声道:“你当慕容楚楚这么窝囊废,一辈子都要依靠别人才行么?还是想让我作那池中鱼,笼中鸟?若是我没有了武功,就像被折断了翅膀,那样的生活,别提多乏味了。好了,给我披帛。”
他无可奈何地将五锦披帛给她披上,突然从后面抱紧她,咬牙道:“十日,最多以十日为期,否则我一定冲进去将你揪回来。再说了,也确实瞒不下去了。这几日少华已经赶回长安去了,只恐大哥已经得到了风声,要是他来了,你绝讨不了好去。”
楚楚生生打了个寒噤,道:“算我怕了他了,看来确实要赶在他到之前办好事。这几日我左思右想,觉得我和他在一起,实在太委屈了他。反正那个朝阳公主那么喜欢他,还是索性让给皇家好了。我看我可不能跟他正面碰撞,等我一得手,咱们就逃到南边的偏陲之地,去过男耕女织的生活,好不好?”
他轻笑了一声,道:“长卿决不会就此罢休,不过缓上一缓,倒也未尝不是个办法。嗯,男耕女织,只要你喜欢,又有何不可呢?”
楚楚对自己的安抚功夫大为得意,觉得好像已闻到了自由的气息,心想:无论如何,只要能躲开杜长卿的雷霆之怒,就什么都好。笑吟吟道:“好了,且把我的面具拿来罢。”
他恨恨将那面具甩过来,突然冒出这么一句:“真是的,这么丑怪的脸,居然也挡不住你招蜂引蝶的本事。”
好在天色只是略霁,晨风刺骨,让她周身生寒。她一路紧赶,跨进聚贤山庄大门时,留意了一下,见门口弟子视若无睹,面不改色,大松了口气,心想:看来没事。萧宁远此刻正忙到四脚朝天,哪里还有空闲来管她?
但为了以防万一,她到了潜龙居门口,还是将脚步放轻,蹑手蹑脚,推开了房门。房中空无一人,她大出了一口气,看天色尚早,便将披帛解落,准备再去补上一觉。
突听得一个冷冷的声音道:“青儿昨晚可玩得尽性?”
楚楚浑身一颤,辨得是萧宁远的声音,心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个人简直是神出鬼没,不知道怎么进来的。忙把披帛绕在身上,强笑道:“还好,萧萧也这么早。”回头一看,不觉骇了一大跳,但见墙上一扇暗门业已打开,萧宁远倚在门上似笑非笑,凤眼中分明都是隐隐的血丝。
莫不会是他竟等了一夜?却不知他待会儿要怎生发作?楚楚咬咬牙想:实在躲不过去,也就算了。今日能蒙混过关,自然再好不过,如果不能,那就摊牌走人。咳,连会自己的夫郎,都搞得像被抓j在床一般,这日子真没法过了。一念及此,倒反而静下心来,不慌不忙理了理云鬓,道:“我困得很,还想补个觉,就不奉陪了。”径直向床边走去。
好像身后毫无动静,她索性不去理会,正挨到床沿,猛然被人一把揪住,拎转过来。但觉那凤眼紧紧盯在自己胸口,俊面上薄薄的双唇都在那里颤抖。她狐疑地低头一看,不觉面上一红,但见雪白的肌肤上,红痕宛然,明明白白,是昨晚的风流凭据。
只听他咬牙道:“青儿,你好…………………此刻你有什么要说?”
事到临头,她倒反而镇定下来,掩紧了披帛,静静道:“没有。”
他凤目赤红,转开头去,强笑道:“好,青儿,你狠…………………这算什么?虽然大唐并没有什么清规戒律,但你将为人妇,要求你德言容功,总不算得过分。你怎么就这般水性杨花,对得起我一片心意么?”
楚楚闻言大怒,当下早忘了收敛,反唇相讥道:“这不过彼此彼此。萧萧所要娶的又不只一人,若青娥真嫁过来,这种情形,只怕天天都看得到。其实青娥本来就是这种人,也没想过要欺瞒你,自然是比不得素女姑娘之贤。我看萧盟主不必为难自己,也为难别人,何必非要勉强自己娶青娥这般声名狼藉的女子?这玉麒麟,青娥就没想过要收,正好双手奉还。”抽出暗斗,将那白玉麒麟抛到他手中,理也不理,顾自转身坐到塌上。
背后已然毫无声息。他这样骄傲的人,自然是掉头就走。可惜…………………楚楚叹了口气,将枕边卷轴卷起,心想:看来不成了,我还是走吧。
突然一记掌风击在她手上,那卷轴便骨碌碌滚了开去,只听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低哑道:“你这算是报复么?那么,你达到目的了。”
楚楚头也不回,顾自去捡那璇玑心经,淡淡道:“不是报复,是我累了。你们是郎才女貌,要我一个丑丫头夹在其中,算是什么?再说了,你老是说你什么心意,怎么青娥感觉不到?你知道青娥最想治好内伤,却偏偏一再推三阻四。这上下反正没指望了,青娥这就走,就不碍着萧盟主了。”
她正打算去收拾行装,突被一双有力的手拖将过去,一把拥入怀中,旋即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只听他急促的心跳声犹未平息,口中呼呼喘气,半晌,低低叫了声:“青儿!”
这时一阵铜铃声突然尖锐地响起,他抬起头来,轻轻叹息一声,道:“我要走了。青儿,昨日我为涵真解毒,耗费了不少内力,一时半会儿未能恢复过来,所以眼下不能立即给你打通x道。你相信我,七日之后,我必定来帮你用璇玑心法打通玄关,获得大成。宁远或许是有私心,但不会要挟青儿。你相信我,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你幸福的。”
人生若只如初见(一)
看来果然是她昔日在佛前烧了高香,或者是老天爷今儿个开了眼,她竟然就这样过关了?
楚楚怔怔看着萧宁远推门出去,行到园口,微一停步,终于没有扭回头来,出了潜龙居。
才看到他身上的居然是一身行装,原来确实是要出门去。她不禁步出了门外,看着他的身形渐渐消失,不知怎么,觉得竟然有点愧疚。
突听房顶之上轻响一声,分明是青瓦碎开之声。她如今今非昔比,耳力敏锐许多,喝了声:“何方小贼?”身形飞掠而上,翩翩落在屋脊上,定睛一看,却不由得呆了呆,低低道:“涵真?”
眼前人青袍宽袖,清澈的目中亦是血丝斑驳,难道竟也在此等候了一宿?
这上下,他必然什么都瞧见了吧?
她呆呆望着他,半晌道:“你的毒果然解了么?”
他点点头,她猛然醒悟过来,悚然一惊道:“这么说,根本就是……………………”他瞧着她,抬手制止她说下去,又点了点头。
她低低道:“这萧宁远,真让人猜不透。”却听他静静道:“只怕是湘儿更让我们猜不透吧。看情形,你确实已经答应了萧大哥。”
她抬头看他,但见他清泉般的目中幽深无比,反s着冷冷的寒光,突觉心里一痛,急急道:“涵真,我对你说的,都是真的。我需要萧宁远帮我疗伤,所以眼下只能哄着他。等那以后,我自然是走了,不会破坏他们的美满姻缘。”
他的目光却更加冷洌,叹了口气,道:“果然如此。湘儿,你玩弄男子于股掌之上,不觉得心中有愧么?萧大哥这么出类拔萃的人物,谋略武功,都是上上之选,声名如日中天,重情重义,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他都差不多宣告天下要娶你,你这么做,叫他到时候情何以堪呢?湘儿,你平素顽皮,也就算了,婚姻大事,也是可以拿来玩笑的?我要你跟我去跟萧大哥说清楚,并向他道歉。”
什么?这个人简直迂腐得没救了!
楚楚恨道:“你又来教训我了。我哪里就想骗人了,还不是被他的。要我跟他说实话,你休想。这次我费了那么大工夫去破璇玑阵,无非就是为了得到璇玑心经恢复内力,好容易找到了合练之人,难道叫我半途而废?”
他静静道:“你可以不说,但不能骗人。君子不欺人以方,我怎可任由你伤害无辜?”
楚楚气得颤抖,指了他道:“好你个张涵真,最后跟你说一句,这件事我决不会承认的。无论是谁,都别想拦着我得回功力。你尽可以去说,只要我咬牙否认到底,只怕没人会相信你。你这么维护你的萧大哥,那就由你去吧。咱们之间的一切,就从此一笔勾销!”余怒未休,从屋顶一跃而下,冲进房内,砰的一声合上房门。
她几下里甩去了披帛和半臂,蹬去了绣鞋,心想再也不管这些麻烦的男人,一头钻进棉被。方躺定,突觉床下咯噔响了一声。
莫不是老鼠?她抬眼一看枕边,两只小白鼠正在不亦乐乎地玩叠罗汉。只听那咯噔声又响了一下,随即,在她目瞪口呆之中,爬出了欧阳霏。一贯的男装上满是尘埃,连头发上也星星点点,口中还连连喘气,道:“憋得我大气都不敢出。妹妹啊,我看这会儿我倒真要回南海去了,不然到时候你跑路了,萧盟主把气撒在我身上,姐姐还飞呢,搞不好被吊死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楚楚满面飞红,恼道:“有你这么理直气壮听壁角的么?”
欧阳霏笑道:“妹妹放心,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突然压低了声线道:“你说如果萧盟主要是出万两黄金,姐姐要不要贩卖他一点独家消息?”
楚楚笑吟吟道:“听说南海人在海边吹多了海风,连皮r都特别鲜嫩。妹妹这几天正巧没有胃口,想叫小余做味欧阳羹来。”
欧阳霏连连摇头道:“妹妹此言差矣,欧阳羹实难入味,还是素女羹比较可口。听说红花夫人已然无恙,准备闭关练功,但放心不下素女与萧盟主。你这位萧萧,已经准备在近日迎娶素女姑娘,其后就是与妹妹的大婚。妹妹究竟做何打算,恐怕都宜早不宜晚。”
楚楚嗤笑道:“你都听到了,我等内力恢复,自然是立即走人。他爱娶谁就娶谁,可跟我毫不相干。”突然皱了眉道:“倒该通知君逸,要他早作准备。”
欧阳霏笑道:“君先生自然就是妹妹的二夫婿了,是单家执掌,难怪有这么大的手笔。别人看来,妹妹果然无情。但姐姐如今觉得,这样倒省得看着伤心。不过妹妹,这几日,我劝你还是少安毋躁。萧盟主已在潜龙居外布下了天罗地网,只怕你一个喷嚏,都有人立即飞报给他。”
楚楚哼了一声道:“我才没那么傻,等着给人抓小辫子。其实他大可放两百个心,不恢复功力,我才舍不得走呢。至于离开之期,我也业已想好,就是他与素女姑娘大婚之日。到那个时候,谁还顾得上看管我?”
欧阳霏捂紧双耳,一叠声叫道:“我什么都没有听见,也什么都不知道。对了,我今天也根本没来过这里。咦,莫非我竟然患了梦游之症?”
人生若只如初见(二)
楚楚确实想象不出来,潜龙居的守卫,比萧宁远在时还增强了不少。她在园口微微探头,即见人影闪动,想必要是她出了这个院门,尾巴肯定更多。
真正可笑之至,不过楚楚别的本事没有,随遇而安总是会的。她索性天天闷在房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反倒叫任元起了疑心,竟然亲自给她端一日三餐。
楚楚可不管五毒教众女怎么惊叹,头也不抬,管自在那里逗小蓝小黑。可惜自从少华不在,它们就吃得很少,有次林老爷子离开了一会儿,端来的饭菜就逊色良多。楚楚还没觉得有多难吃,两鼠对着它们那份一嗅,马上不屑地昂头走开。
看来鼠比人还有骨气。楚楚不禁笑起来,心想我还要再将就几日。却不知萧宁远的一诺千金,兑现时会不会掺杂水分?
天一日日的热了,但早晚还是清寒。楚楚从来怕热,每日开了窗安寝,直到第三个夜晚,觉得闷得透不过气来,强撑了眼一看,却吓了一大跳,但见一条黑影朦朦胧胧,正俯了身来看她,冰凉的手指,就快触到她的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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