柠檬爱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都是你这个混蛋,害我们得陪葬。”左天蓝不客气的狠揍左天青一拳。
“痛呀!二姐,我是你弟弟,可不是作j犯科的杀人犯。”也不想想她的“蛮力”有多悍。
左天绿不耐烦的踢了他一脚。“你比杀人犯还可恶,全是你的错。”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左天青抱着脚猛跳。“法官要判刑时,也要有证据,你这是迁怒。”要踢之前不先通知一下,想断了他的舞台生涯呀!
“来,小弟,大姐最疼你了,法律问题属我最在行,我判你……有罪。”老虎钳的力道,绝不逊两位妹子。
“唉——谋杀呀!你们竟然残害亲手足。”小腹一定“黑青”了,大姐下手更毒,专挑有r的地方。
四个姐弟聚在柔和淡雅的地下室,这里曾经是他们幼时的游戏间,现在是四人的小天地。
防潮防湿的软木扶梯,蓝珍珠色系的花岗岩地砖,上面铺了一层枣绿的地毯,四张椅子被搁置一旁,地面上是无数个抱枕和软垫,最适合懒人聊夭。
楼梯旁是白色的小桌子,上面摆着一盆室内黄金葛,楼梯另一边则是摆放室内观赏用的变叶树,四周布置得不失优雅和自然气息。
最重要的一点——隔音。
也就是做坏事不怕有人听壁角。
而现在她们正在执行“家法”,准备把万恶的老鼠屎凌迟处死。
左天虹骂道:“谁教你把同性恋的角色揣摩得入本三分,连老爸都被你给诓了。”最不孝的就是他。
“人家本来就喜欢安迪,他把我照顾得服服帖帖,永远以我的需要为需要。”左天青一脸痴迷的花痴相。
“少装了行不行?我们可不是瞎子。”左天蓝的警官可不是干假的,肩上的星星正逐渐增加。
左天青很失望的垂下头,抖动着肩膀。“为什么连你们都不信任我?我真的没有骗你们。”
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在哭,但是同出一个娘胎的同胞姐姐,可是瞧见他面具下的笑容。
左天虹捉弄的说道:“原来你喜欢男人呀!老二、老三,明天我们找个身材好、气质佳,温柔又体贴的牛郎,来舒解小青青的需要。”
他一张脸迅速的发白,连声音都颤抖。“大姐,你想玩死我呀!”两个男人?他怕怕呀!
“还是大姐有本事,三两下就教他弃械投降。”左天绿一向佩服大姐的急智,难怪是律师界第一把交椅。
“大姐不好当呀!”可是她倒当得挺顺溜。
虽然左氏姐弟在外貌相去无几,一样的面容和长发,除了左天青因先天的优势而虚长了十公分,但很少有人会错认他们,除非她们有心捉弄他人,才故意伪装成同一个性子。
大姐左天虹的长发是绾成一个髻,先天的气势上有一股长姐的霸气和锐利,教人不寒而栗却又忍不住心系于她,美丽多刺像朵神秘的紫玫瑰。
二姐左天蓝习惯把长发绑在脑后,一身简单的长裤、衬衫方便行动,浑身散发炽热的针刺,虽然脾气很爆烈却又深得人心,像朵沙漠里的野玫瑰。
三姐左天绿天性乐观,见人都是一张甜姐儿的笑容,叔叔伯伯、阿姨婶婶都不忘挂在蜜嘴上,喜欢自然地将长发披散着,像朵风中醉人的粉玫瑰——只要不忘玫瑰有刺。
小弟左天青率性自恋,自以为潇洒地束着长发,不屑与人过于亲近,看似脂粉味浓厚却又冷淡得好像全天下没一个像样的女人,完全是目中无人的香槟玫瑰,但是在姐姐面前,只是一朵发育不全的小花苞。
“喂!各位姐姐真想把我切成r片沾酱油吃呀!”可怜的弱势民族。
“忘了带烤r酱、木炭和烤r架,不然就可以生烤人r。”左天蓝抽出随身配带的小刀,在枪套上磨呀磨。
“二姐,我比较喜欢吃卤味,可不可以留只大腿腌蒜泥?”左天绿感兴趣的盯着他穿短裤的大腿。
“没问题,左腿还是右腿?”左天蓝带着研究意味的瞅着他的两只长腿,考虑从哪里下刀。
倏然的,目标跳起,躲在左天虹身后。“大姐,救命呀!”两个食人族女。
“别害怕,大姐不会让她们烤了你或卤成人r片。”她顿了一下。“我决定生吃比较有味道。”
“大姐——”投靠错了人,早该知道左家女儿无情无义。
其他两名姐姐则是笑得满地打滚,他认命的接受她们的嘲弄,反正从小到大,他从没赢过一回,自动弃权认输才能保住小命一条。
“我耳朵没聋,不用使用扩音器。”左天虹懒洋洋的掏掏耳朵打个小哈欠。
“我哪有使用扩音器。人家只是音量略高于正常分贝一点点而已。”咦?他怎么说人家?演得太入戏了。
左天蓝没耐心的抱着维吉熊娃娃。“大姐,歹徒满街跑,正在等着本警官去上手铐的!”
“是呀!总编又在call了,下一秒钟不知又发生什么重大新闻,实在没什么时间闲磕牙。”
才刚说完,腰中的震动机又开始放肆抖动,手机的铃声也同步响起,在密闭的地下室特别刺耳,她自己第一个投降受不了,赶紧关机。
“我的舞台秀也快……”三道灼灼目光扫s,左天青识趣的改了口。“没事、没事,各位姐姐继续。”
“嗯。”三个女人满意地点头,有礼貌的小孩。
欺压家中惟一的男生,是她们每日必修的课程。
“你们别抱怨了,我办公室里的case早已堆到天花板,我向谁诉苦?”能干犀利也是一种错误,辛苦哦!
“你怎么能和我们相比?我们是看人脸色、拿人手短的公务员,可不是大老板。”大姐是自找苦头吃。
“就是嘛!没交篇令老板露齿的新闻稿就领不到薪水,你该同情我这个小记者。”荷包又快和乞丐画上相等符号。
“就是呀!就是呀!”左天青忍不住要c嘴。
“嗯——”左天虹警告的冷哼声响起。
他无辜地眨眨眼,两手食指交叉放在唇上,表示住口,可见老么的日子多悲惨。
“大姐,别理那只吉娃娃,该想个办法来解决目前的情况,你不会想往坟墓底钻吧?”
“你说呢?”左天虹脸上明显写着——婚姻拒绝往来户。
左天虹个性独立,不易相信他人,再加上常年接触各类刑事案件及离婚案件,对婚姻失去信心,更同情其子女无助的成为婚姻下的牺牲者,所以矢志不婚。
左天蓝暴躁不讲理,见惯社会暴力及日趋恶化的生活品质,对现居环境没有信心,更讨厌受束缚,惟恐祸及下一代,决计远离婚姻、爱情和小孩。
左天绿天性良善,在工作之余从事社工之际,看怕了受虐儿童及浑身是伤的可怜妇女,对男人彻底寒了心,不屑对男人动心,自诩是快乐的独身主义者。
至于老么左天青嘛!从小被三名姐姐欺压,及常因工作而与过多矫情的模特儿接触频繁,反而对女人起了反感,对外宣称是同志,故意找了好友兼经纪人来客串“伴侣”。婚姻,更是不可能出现的字眼。
“老爸是哪根脑筋接错线,居然‘担心’起我们的终身大事?”才二十七岁就怕滞销?
左天虹知情的苦笑。“还不是和万叔叔赌气,两人从年轻斗到年纪一大把,就是不懂‘输’字怎么写。”
“不知道老爸怎么想,万叔叔的儿子是闪电结婚又离婚,女儿是未婚生子又遭男人抛弃,孙子三天两头到医院报到,这样的人生也值得我们学习吗?”
万叔叔的儿子奉儿女之命结婚,当天还真是双喜临门,刚上完第二道菜妻子就临盆,三天后滚烫的离婚证书就盖上章,他妻子连月子都没来得及坐。
说起万叔叔的女儿更倒霉,才十七岁而已,就学和人家同居,偏偏对方有妻有子,人家的老婆上门理论,她只有眼泪含着,顶着五个月大的肚子,回家投靠老父亲。
“爸的个性就是这样,好坏都想比,你们自个算计算计,大姐的红包一定到。”只要有人肯牺牲就好。
“大姐,别忘了你是老大,所谓长幼有序,我们可不敢掠美于前。”好贼哦!推人下地府一游。
“没错,大姐。我们一向以你为马首,你的言行是我们学习的好楷模。”先生先死,先死先生,一点都没错。
“死一个总比四个都阵亡好。”大姐,委屈了。左天青的弃帅保卒,赢得二姐、三姐一致的赞赏。
左天虹无所谓的揉揉颈窝,她原本预定的行程可以延长,先避开这阵“大风暴”。
“大姐我也很想以身作贼……侧,但是目前我有要事在身,只好对各位美眉抱歉了。”
“什么事?”他们才不相信大姐的“人格信用”。
“你们看。”左天虹大方的扬起一份遗嘱。
“这是……姑婆的遗嘱嘛!她不是刚过世不久?”
左向枫是他们爷爷那一代的么女,年轻时因一场失败的恋情愤而下嫁不爱之人为妻,婚后不久丈夫即过世,留下她一人无息,独守偌大的遗产。
“姑婆只有我们四个晚辈,所以遗产分成四份由我们继承,但是那幢祖宅……”
“我不要,你别看我。”她一向和姑婆不亲。
“二姐不要,我也不要。”开玩笑,听说那幢屋子闹鬼。
“二姐、三姐都不要,小弟岂可接手,还是大姐英明神武接收了它吧!”小时候他可挨过姑婆不少的拐杖头。
英明神武?亏他想得出。“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所以……”左天虹故意吊着胃口。
“所以?!”
“所以我得离家南下数月,老爸的‘圣旨’你们就多担待了。”又可休息又可摆脱老爸的游叨,真好。
“啊?”
就这样,她扔下堆积如山的公事,当她的闲云野鹤去了。
第二章
南方小镇上,有三大百年家族在此扎根,一为拥有各学校理事长头衔的古家,几乎所有的教育事业都为古家所囊括,说是书香世家也不为过。
另一家族是拥有本地最多土地的乔家,可惜乔文去世后只剩下孀居的妻子,就在不久前也辞世,遗下的土地大多变卖,只留下一幢占地近千坪的房子还有后面一大片林地。
最后是擅于玩弄商业手腕的骆家,镇上一半的商家都是骆家名下的产业,但他们还不知足,有意要将本镇全纳入骆家的势力范围内,成为本地的推一领袖。
首先骆里将独生女骆雨芳嫁入古家为媳,借以笼络古家的势力,金钱在当今社会是足以腐蚀人心,即使是享有好评的教育家。
教育需要经费,骆家正好是本镇最大的金主,所以教育家与商业挂勾,形成一个自然食物链,最后获利者当然是骆家,因此骆家拥有本镇三分之二的土地和势力,以及掌控全镇居民的生计,俨如一方霸主。
现在他们只剩下一个目标,那就是乔家的百年老屋和后面那片林地,他们计划收购这块土地改建成乡村式度假旅馆,吸引那些来自都市的雅痞下乡。
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流行复古,拼命地挖掘传统式的过往,三○年代的农业社会正好符合他们的需求,所以骆家准备以乔家老宅为中心点,然后向四周扩散,建立一个新式农国范本。
其中融合了中西两种风格,田园风光中有幢欧式旅馆,一切以欧洲民房的招待式为主,配上中式菜肴,让游客尽情放松,恣情的回归原始。
当前的蓝图只有一丝缺憾,那就是乔家老宅。
“雨霁,那件事你处理得怎么样?找出乔家那块土地的继承人没有?”厚重的老人声音,在室内回绕。
望向对街那幢乔氏老宅的骆雨霁,弹弹手上的烟灰,烟嘴放在唇边叼着,目光深沉难测,连他的父亲都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父亲,这件事我会摆平的。”那块地只有他能拥有,没有第二种可能。
虽是骨血相传的亲父子,但在语气是一贯的冷淡,恍若外人,察觉不出一丝温度。
“这块土地几时能到手?你知道拿不下乔家老宅,其他相关动作就无法开展。”
骆雨霁一个不经意的侧首。“我自有主张,不会丢骆家人的脸。”即使是父亲,也无权过问。
“你……”骆里的声音有片刻虚弱。“你还在恨我吗?都十几年了。”
“有爱才能有恨,你认为我该恨你吗?”他只是习惯漠视,如同父亲漠视母亲深情的付出。
“我对不起你的母亲,但我也付出代价了,失去儿子的尊敬和妻子的爱。”
年少轻狂时,他不珍惜正怀着身孕的妻子,整日在外寻花问柳,终宵不归,甚至在外另筑香巢。
专情的妻子一直以为他是忙于公事,所以鲜少顾及娇妻幼子。直到七年后,他带外面的女人和四岁的私生子入籍骆家,才敲碎她编织的美梦。
但是温柔多情的元配,仍忍痛接纳外面的女人为二房,视小男孩和自个儿子一般疼宠,只是她的温柔退让不但不能获得丈夫的注意,反而遭二房的欺负排挤。
也正当儿子七岁生日那天,她得知又怀了身孕,但孩子的到来没有获得热烈的欢迎,因为二房也怀孕了。
骆里一心疼宠二房,冷落了正妻,谁知二房忽然流产了,她硬将过错推给元配,指元配怕失宠故意杀死她肚子里的胎儿。
自此元配和新生的女儿被打入冷宫,得不到半丝温情,而温柔的元配失了依归冷了心,不再付出爱,只是一味封闭真心而凋落。
几年后元配忧郁而终,骆里看着病床上元配苍老且满头白丝的遗容,赫然发现他愧欠最多的是他的结发妻子,而一对儿女用怨恨和陌生的眼神看着他。
他知错了,可是来不及后悔,错误已铸成,所以他弥补在儿子身上。
这些年走过来,他没看过儿子的笑容,而儿子只是一般人有距离的应对口吻面对他,其中苦涩滋味是难以道于外人,只能暗吞入法中。
“你还有事吗?很抱歉我没空招呼你。”意思是“送客”。
“我……”骆里放弃了这次的交谈。“那我先走了,有空回家一趟,赵妈她口上直念着。”
“好的,替我向赵妈问声好。”赵妈是除了母亲,惟一真心关心他、爱他的老厨娘。
一个佣人在他心目中,比亲生父亲的地位还高,一个失职的父亲。
当骆里垂头丧气的走出去,一直站在落地窗旁的黑影挪挪脚步,走到骆雨霁左侧。
“何必呢?到底是你的父亲,弄得那么僵。”叶梓敬实在看不惯骆雨霁连对待父亲也是一副鸟样子。
“用不着劝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对了,乔家老宅那件事办得如何?”
“目前还没着落,听说遗嘱刚公布,这些日子应该会有人来接洽房子的事。”
“记得那个老太婆很孤僻,不喜与人交际,她会有子侄辈的继承人吗?”至少他从未见过她的亲人。
“根据资料上来看,她有一个外甥是医院院长,不过他住在台北,不会对乡下房子有多大兴趣,收购一事的计划不会有所阻碍。”
“希望如此,我不愿计划有一丝差错,再确认一下。”他不接受失败。
“好吧!我会打个电话北上,请人再调查详细,改日完整的资料就会出现在你的桌上。”
“谢了,梓敬。”骆雨霁捻熄手中的烟头,弹到椅旁的蓝色
柠檬爱语 第 2 部分
“谢了,梓敬。”骆雨霁捻熄手中的烟头,弹到椅旁的蓝色垃圾桶里。
“何必客气,这是我分内的工作。倒是你,真的打算娶古家的女儿?”直觉上叶梓敬就是看不出两人的合适点。
“温柔、娴雅、多情,以男人为天的女人不多见,而且以家世来看,她不失为一个好妻子人选。”
这分明是他母亲的缩影。“爱呢?你爱她吧?”应该不爱。
“什么叫爱?只有愚蠢的人才相信爱情。”他不会傻得为任何人付出感情,就像他母亲的下场就是最好借镜。
他的心是冰雕出的寒霜,不懂得如何爱人,惟有锁住心门,才不会让爱伤了自己,任何人都一样,无权获得他的心。
“那对古静莲不公平,难道你要她步上你母亲的后尘?”他是真心希望好友能获得幸福。
骆雨霁没有笑意的勾着嘴角。“只要她不背叛我,安分的做好分内的事,成功的扮演妻子角色,我不会有负于她。”他只能保证这一点,做个忠诚但无爱的丈夫。
“你真顽固,你到底想毁灭她,还是毁灭自己?我都看不下去了。”脑袋瓜里净装些抽象画,难解又难懂。
“看不下去就恭喜我,我打算这个礼拜六,镇上庆典日登门提亲。”
早晚要娶个女人延续香火,他不想一手打下的江山,拱手让给那个女人,好快了她的意。
而古静莲不仅容貌出众,学识人品更是小镇上的女人都比不上,再加上两家本是姻亲,亲上加亲更巩固骆家在镇上的影响力。
最重要,她迷恋他到无可自拔的地步。
叶梓敬叹了口气摇摇头。“算了,你打算怎么糟蹋自己一生我管不着。不过,婚后要对人家好一点。”
“如果不是知道你只对成熟艳丽型的女人有兴趣,我会以为你看上我的未来妻子。”骆雨霁打趣的调侃。
“哼!朋友妻不可戏的道理,早八百年就刻在我脑门里,而且柔弱无助的琼瑶笔下的女主角,不合我的口味。”
他比较欣赏果敢、有主见的女人。
“好了。关于乔家老宅及林地外,附近其他土地收购情况如何?”听说有人不愿搬离。
“大致良好,原本王家和李老伯誓死不愿离开自己的家园,但是乔老太太往生之后,就常在屋里发现有异状,吓得他们赶紧抛售。可见装鬼吓吓这些胆小的居民,有时也不失为一个良策,要是乔家的继承人不肯出售,咱们可以再装神弄鬼一番。”
在工作上,他绝对信任叶梓敬。“这件事交由你去办我很放心,只要别玩出人命。”
“除非他有心脏病,否则只会连夜逃走而已。”希望不会用上这一招。
骆雨霁隔着玻璃窗,一直注视二层楼房高的乔家老宅,仿佛在记忆深处有个小女孩,在门口对他扮鬼脸,不吝啬分享巧克力。
她是他童年唯一快乐的泉源,改变了他原本要盖工厂的计划,转而投资大型乡村农园的念头。
不知那个小女孩长大会变成什么样,是否依旧天真无邪?
想到这,他不由会心一笑。
她,可是个固执的小女孩,虽然才六、七岁大,只要她认定对的事,就算全世界都说是错,她依旧不改原意,坚持到底。
甚至,她硬把白的拗成是黑的。更可笑的是,从她小嘴吐出的坚持语,反而说服那些反对语,继而让人怀疑起自己所受的教育是错误的。
一个小说服家。
“你在笑耶!外面下红雨吗?”叶梓敬惊讶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要变天了,乌云密布。”
气象报告,这几天会有台风从南部海口登陆,所以气候一反平日的闷热,有一点y凉感。
“做好防台工作,我可不想辛苦布置的蓝图,被一场大风雨给打垮,尤其低洼容易淹水的地段。”
骆雨霁没被模糊的往事分散注意力,有些事搁在心底回忆即可,当今的目标才是最重要。
“我办事,一定妥当。”
“还有提醒骆家在镇上的商家,小心别出纰漏。”他要将小镇变成骆氏王国。
“这点,我会交代秘书去办。”不过他没忘了一件“大事”。“你刚才在笑什么?”
“没什么,一件陈年往事。”他连小女孩的面孔都记不得。
“多旧?比我们交情更久?”中学六年、大学四年,连服兵役都分发同一单位,他找不出有人比他交情更老。
“没什么好提的,快忘光了。”
才怪。能引起他发笑的机率,比中彩券更难。
骆雨霁看透他的不信表情,敷衍的拍拍他的背。“别想了,我请你喝一杯。”
“大白天喝酒?‘老板’,你可真有雅兴。”叶梓敬故意用他的头衔来表示不满意他的托词。
“我说的是泡杯茶,南华路那家新开的茶艺馆不错,值得一品。”他不贪杯中物。
拗得真硬。“我当然知道那家茶艺不错,经理还是我从台北高薪挖来的好手。”
“我们就当是去视察视察,免得员工不认得老板。”骆雨霁再瞄一眼对街的乔家老宅,似乎听见小女孩银铃般笑声。
“杀了我吧!你在说哪门子笑话,全镇有谁不认识你骆雨霁,连瞎子都不敢摇头。”
没有一句赘言,骆雨霁穿上外出服,带头走出大门。
“喂!你走慢点,请客也要带点诚意。”什么朋友嘛!这是打鸭子上架。
从台北是闷热的暑气,一路南下,正常应该愈来愈热的南台湾,反常的变温和,暖风中带着湿气,但不失一个兜风吹风的好时机。
左天虹放下顶上的篷盖,充分享受敞篷跑车的乐趣,风在耳旁呼啸而过,心情也跟着飞扬,一丝不乱的发丝在强风吹拂下,早已散成一片零乱。
伸手解开那层束缚,长发迎风飘扬,像极了电视广告中的银色女郎,倘佯在大自然的怀抱里。
银色敞篷跑车和亮丽夺目的长发美女,吸引了不少爱慕眼光跟从,而香车上的美人,早已习惯众人追逐的目光,丝毫不受影响的故我。
“乡下的空气,的确比台北干净多了,连路边的野雏菊都欣欣向荣的迎风招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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