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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我已对天起誓,”发觉明信已不再抵抗,又将内力不断汇入明信体内,“对我来说,没有什么比你死了更可怕。
渐渐平息下来的声音,却越发透着不忍再闻的哀音。
明明已经趁了心愿,明明轻而易举得到了曾经怎么也无法得到的许诺,可是心头空空荡荡,没有一丝欢喜。
明信慢慢绷紧了身体,麻木的跟着太医的声音上下吸气吐气,坠痛感愈发明显,那种清晰而熟悉的痛感绞紧了所有的神经。
“吸气!吸气!”
“好,吐气,用力──”
丹田内的内息像是源源不断的维持着自己的力量,可是这种每一次都耗尽却又好像永远也无法结束的折磨拉锯着意志,那梦魇一般的记忆刀刻一样在最痛的地方重新煆铸。
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脑海里刚有了一丝放弃的意念,耳边却好像传来一声声叫喊──
“爹爹,爹爹。”
“爹爹……爹爹……”
模模糊糊的看见床前的人影,犹豫着伸手去握却又担心只是幻景,刚抬到一般便立刻被一双火热的手握住。
软软小小的手,却在握住的刹那红了双眼。
第五十章
明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r的下午,正要挣扎着做起身的时候门也被推开,一个五岁大的孩子端着碗汤药正要进来。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愣在了当地,一动不动。
明信苍白的脸s一下涨的通红,急急忙忙想要下床却连靴子也颤着手半天套不上,哆嗦着嘴唇几番要开口,好半天才蹦出几个字来──
“凌、凌儿……凌儿……”
喊出名字的刹那,眼泪就涌了出来,溃堤一般。
图凌终究也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听到自己生身爹爹的叫着自己的名字时一下就哭了出来,手里的碗也掉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奔着跑过去扑进了明信的怀里。
从小都没有娘亲,偶尔看到同龄孩子被母亲宠溺的画面也只能背过脸去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几次壮着胆子问父亲却只有粗暴的回答。
自小长在深宫内院,接触最多的是贴身的近侍和师傅,每r向父王的请安说是一种礼节但在图凌的心里却更像是一种不得不承受的折磨。
这样的环境迫着自己赶快长大,血脉相通的天x让图凌从来都不相信自己的娘亲早已撒手人寰。长大,强大,不断的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总有一天,靠着自己也能去寻找。
一年前明氏的大兵压境一下将图凌扔到了绝境,支撑着自己的信念一下坍塌。大凉一夜被围,父王也匆匆离开,跟着叔父坚守大凉的时间里让图凌最真实的感到了自己所必须承受的压力。然后这样的r子并不难过,乌云好像一点点被拨开,隐约露出了光亮。
父王的一封书信像是立刻吹散了囤聚了许多年的乌云,赶到这里时竟最先听见父王痛不欲生的嘶吼。
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父王。
父王严酷而冷峻,满眼的煞气连见到独子时也从不收敛。父王的声音严厉而冷静,从没有情绪的波澜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一样的语调。
可是突然听见这样的声音,连从来对父王只有敬畏的自己竟也觉得难过心痛。
推开门时,一眼就看见床上清瘦的男人,浑身的战栗了起来,血也涌动着,红着脸红着眼抓住了男人的手,不用想不用思考,“爹爹”的叫喊便已经脱口而出。
“都这么大了……”
明信仍旧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指腹摸着图凌眼睛、鼻子,手落在红发上,眼神黯了黯,“果然是红发,和你父王一模一样。”
“父王两天没有合眼刚刚去睡了,我这就去……”
“凌儿,”明信摇了摇头,“不要提他。”
“嗯。”
图凌极是聪明,并不多问,头刚靠上明信的胸前,图演便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一眼看见已经转醒的明信脸上立刻露出放心的神s,松了口气,走到近前要开口,却听见明信的声音──
“请帮我准备一匹马。”
50。5
话音落下,怀里的身体立刻僵直,心里一痛又看见图演忍耐着的眼神,明信慌乱的低下头,紧了紧手臂,将怀里的图凌抱紧。
“爹爹……你又要离开凌儿了么?”
“我……唔!”
“我不小心的……”
图演急忙收回手,“我没控制好力气……你身体现在这么弱,你还要到哪里去?”
“图演,你已经忘了你说的话了么?”
“……”
碧蓝的眸子里渐渐聚上了怒气,怒气带着伤痛,却在苦苦隐忍。
“是,是,我没忘!许你自由,离开我再也不用看见我,这是你最想要的,我怎么会忘?!”
“可是,你不要凌儿,也不看看你刚刚生下的孩子么?”
说到孩子明信猛地坐起身来,刚要弯腰穿靴子,靴子便被一双小手拿起,脚也被托起──
“爹爹,让凌儿来服侍您穿靴吧。”
“……好。”
从来都将眼泪视为懦弱,可是脸上的泪痕或许还未g透,眼又再次酸涩难忍。忙低了头,悄悄掩去。
“明信,是儿子。”
襁褓从图演的怀里传递到明信的怀中,手无意接触的刹那,两人竟同时对望了一眼,视线在空中j汇。
“弟弟脸上的皮都皱在了一起,怎么会这样?”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又瘦又小,比你弟弟难看多了,”明信冲着图凌笑了笑,道:“你现在都长得这般好看,弟弟以后一定也俊得很。”
“爹爹,我和弟弟都是你生的,怎么这样偏心?”
图凌被明信一句话逗得破涕为笑,方才听到爹爹要走的伤心难过也顿时消失g净,回嘴过去,父子二人都是一笑。
“刚生下来都是这样,过段时间长开了就会白白rr的。”
图演半蹲了下来,又道:“明信,给儿子起个名字吧。”
明信点了点头,两人都想起当时定下图凌名字时的情景却谁也没有提起,伤口一样的存在被小心的掩住,强迫着忘记。
明信托着下巴沉思了起来,眉头紧蹙,极是认真。过了片刻,才道:“子朝,如何?”
“有子如此,朝暮相伴,也算是寄上我不曾在凌儿身上付出的舐犊之爱。”
“好,那就叫明子朝了。”图演不着痕迹的握住了明信的手,顺势放在了明信的腿上。
“你……让他跟我姓?”
“本就是你的孩子,况且你我是夫妻又都是男人,何须拘那些儿女小节?”
“那爹爹是不会离开我们了?!”
图凌兴奋的喊了出来,明信呆了半晌,却还是将手抽了出来,“马匹准备好了没有?”
“爹爹……”
“我想单独静静。有些事情,我还没有想好,所以我必须离开。”
明信顿了顿,“但是,我……凌儿,我不会再扔下你不管,五年前我选择了自由丢弃了你,现在,不会了。”
第五十一章修改版
“你要去哪里?这里偏僻,我派人送你出山。”
图演拽着缰绳不肯松开,突然而至的暴雨大得令人睁不开眼,图演却执拗的抬着头,看着马背上的明信。
“图演,你是王,你不需要这些感情,……这不像你。”
一把夺了缰绳,缰绳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握在手心里差点灼伤。扭过头,明信的脸立刻柔和了下来,“凌儿,照看好弟弟。”
马鞭“啾”的一声响,马四蹄蹬开,窄小的山路间很快没有了明信的身影,只听见马蹄声渐行渐弱的回响。
不停的抽打着马臀,直到奔出了几里地才松了口气,全身紧绷着的身体一下松垮了下来,险些栽下马去。
犹豫着回头,眼前不再有那个留下了许多回忆的小屋,和那个变得已然陌生的男人,明信一下捂住了嘴,喉间竟涌上口血来,强行咽了下去,调了内息,却根本无法平静。
当初离开时,毅然坚决,破釜沈舟一般,誓死也要脱离那样的牢笼,哪怕那里有自己几乎耗尽了x命才诞下的骨r。如今,心虚一样的逃开,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不敢再与他多说一句,甚至不敢回头再看一眼。
不舍,不舍,不舍得离开,舍不得。
或许,事情只是来得太突然,只要平静一段时间,就能坦然。即使不能给他什么承诺,也至少可以与孩子在一起,共享天伦。
曾经的,既然记起,就无法忘记。那一道道的伤痕比身上任何一个刀伤箭创还要深刻,可是时间已经让它们慢慢愈合。
而在这山林间共相扶持的快乐,从来都没有忘记。
一次次的策马狂奔,一次次的舞剑对弈,一次次面对峡谷的宣泄嘶吼,一次次尽情肆意的欢爱,从来都没有忘记。
“林江?!”
熟悉的声音让明信陡然拉住了缰绳,抬了头才看见写着“青山庄”的匾额。
“这么大的雨只戴了一个斗笠,又想病了不成?快下来!”
青山熙怒气冲冲的托着明信的腰,扶下马来,“先什么都别说,快跟我进去换套衣服。”
泡了一个时辰的热水,换上了g净的衣服,架上了火盆,又将姜汤递到了明信的手里。
“喝了吧。”
“……嗯,谢谢。”
谁也没有想到会这么突然的遇到,一时间无话,只听见细小的喝水声和火盆里火星跳跃着的声音。
“那天……对不起。”明信终是先开了口,两手紧紧握住杯碗。
“……这是你情我愿之事,又何必道歉,我明白。”
青山熙扯了些笑容,又道:“这段时间我去找过你,但是寻到图演的势力范围便再也进不去,其他地方也找不到你……然后我便明白了。”
“你终究还是选择了他,”青山熙叹了口气,“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明信?”
“你都知道了?”
“你不也是都想起来了么?”
看着青山熙的笑容明信也不禁笑了起来,淡淡的弯起嘴角,好像突然什么烦恼也散了去,只觉得平静,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沁人心脾。
“无论怎样,我永远都是你的林江。”
两人又是一笑,抿了口姜汤,明信朝四周看了看,问道:“怎么不见畔儿?”
青山熙微微有些诧异,“难道图演没有告诉你?按道理这么大的事情他不应该不知道。”
“发生了什么事?”
“嗯……”
青山熙的脸s渐渐凝重了下来,“说到这件事,我的确应该向你和图演道歉。当初是我因为嫉恨失了方向,认定了是那毒是图演投下,还差点让他命丧于此。”
“难道已经抓到凶手了?!”
“是,秦王世子亲自来押解的犯人,当初刺杀你和图演的也是他们。”
“是我过去的仇家?那也不应该对图演也痛下杀手啊。”
“是朝廷里的顽固派,当初你叛乱却未处斩他们一直怀恨在心,于是派了心腹家臣雇了杀手来取你的x命。至于图演,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意外,但既然他们那么忠心于朝廷,自然可以解释为什么要致图演于死地。”
手里杯碗被一下重重的放到了桌上,姜汤洒了出来,溅在明信的手上却并不去管,脸上却已勃然大怒,“就因为如此所以嫁祸给图演,不惜全城百姓的x命?!”
“以前说他们是迂腐,现在看来,简直就是罪不可恕!”
“好了,你消口气,来,坐下。”
无奈的摇了摇头,拉着在屋里来回踱步的明信重新坐了回来,脸上虽还是很不好看,但始终是在渐渐平静。几个深呼吸后,才突然想起江畔,问道:“这与畔儿又有何关系?”
“你可还记得当时在图演身上搜到的毒药?”
“自然记得。是我从他贴身的夹衣里搜到的。”
“……那你记不记得他走之前留给你的话?”
不可置信的猛然抬起头,眸子里满是拒绝,“不,不可能!畔儿才几岁,怎么可能……”
“我知道你很聪明,其实你已经明白了,所以才这么大的反应。”
青山熙拍了拍明信的肩,道:“小心江畔。当时图演也定是怀疑了他,才会这样对你说。你也说了,那是图演贴身的夹衣,除了你和江畔还会有谁能有机会接触到?除去你,又还有谁呢?”
“那他当初接近我,就是一个局?”
青山点了点头,“好了,畔儿也只是他们的一个工具,相信朝廷会酌情减刑的。”
“不会的,我了解我大哥。”
“好了,别担心了,去睡会,”像对待孩子一样揉了揉明信的发顶,“把身体养好,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你任何时候需要倾吐我随时都可以奉陪。”
第五十二章修改版
“庄主。”
轻叩了几下门,脚还没有迈进,青山熙便迎了出来。拉过明信的手,说道:“等了你这么多r,你总算是来了。”
明信刚要开口,青山熙又递上了茶水,道:“先什么都别说,喝口茶。……看着你有精神多了,我真的很开心。”
话音刚刚落下,门一下被推开,一个年轻人推挡着个孩子半退着闯了进来,身后还有大批的护院仆役。
“凌儿?”
“雅风?”
年轻人瞪着眼睛怒视着图凌,面对着图凌手中的弯刀却不拔剑,只用刀背格挡着,唯恐伤及。图凌却来势汹汹,红s的发凌乱的贴在脸上脖上,然而目光如炬,直到闯进





谪庶王爷三堕迷暗 第 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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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
“凌儿,你怎么来了?”
明信一把将图凌揽进怀里,扯过自己的衣袖就擦着湿发,图凌也不躲,眯着眼睛由爹爹擦g了头发,低声说道:“……我想爹爹了。”
“……这是你的孩子?”
青山熙诧异的把图凌打量了一番,目光落在那头红发上,顿时了然。明信歉意的点了点头,刚要开口却听见图凌稚气的声音,一板一眼,清亮持重──
“我乃爹爹的长子,图姓,单名一个凌字。这几年来,多谢庄主对爹爹关心和照顾,我代父亲谢过了。”
短短两句话,清晰的将自家人和外人划分清楚,话里有话,言外之意又含而且露,青山熙惊异之余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拉过年轻人,低头耳语了几句年轻人这才收了剑,抱拳一礼,道:“雅风无知,多有得罪之处还望见谅。”
年轻人高大结实,虎目生威,一双漆黑眸子炯炯有神,只是一眼便让人心生好感。明信也忙拱手道:“小儿莽撞,也请公子海涵。”
“我只是投靠庄主的护院,不是什么公子,”雅风虽有个文雅的名字,却意外的豪爽,告了声“失礼”便退了出去。
“爹爹……”
刚要坐下,衣袖就被扯住,图凌昂起头,急急问道:“爹爹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回去?”
“爹爹说了要回去的,十r未过,爹爹已经忘记了么?”
图凌的声音陡然提高,小巧的鼻子一抽一抽,鼻尖也被冻得通红。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图凌却不答,扭了头,弯翘的睫毛颤动得愈发厉害。
越是如此明信便越是焦急,越想越觉得不妥,一直平和的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凌儿,的确是出事了,对不对?不然你父王如何会让你一个人追来,连贴身的侍卫也没有!”
“说话!”
“……父王不让凌儿对爹爹说。”
图凌一句话让明信的心陡然沈下,一把抓住图凌的手臂,厉声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凌儿!”
“……父王……回大凉了。”
“当初父王与明氏的协议……今r是最后的期限,爹爹执意要走,父王便领着近侍们回去打算死战到最后一刻……”
冬r的寒气一下涌了上来,身体晃了晃,开口时发现连嘴唇也变得冰凉,“他们究竟协定了什么……”
“明氏的皇帝以明氏不打扰爹爹的生活,不强行带爹爹回明都,j出‘虚无’的解药为条件,换明氏陈兵大凉城下,只要一年期限到,爹爹决定不再与父王一起,明氏便将举全国之力破都城灭图氏。”
“这个混蛋……”
像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一样,明信猛地站起,拽了图凌就往外奔去,“走,回大凉!”
当明信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时,立在庄门门口的青山才叹了口气,“回……大凉……”
“一个‘回’字,分明早已把那当做了他的家,还逞什么强……走吧,回屋吧……”
默然转身,身后的雅风也不多话,挺直着背默默跟在后面。
r夜兼程,马都喘着粗气,明信却好像没有丝毫的疲累,两腿紧夹着马肚,马鞭不停的抽打着马臀。
“爹爹,休息一下吧。”
“累了?”
马鞍的前面坐的是图凌,倚在明信的怀里,抬头便可望见那眼里的红丝。几次担心的提出休息,明信一刻也不肯停下。
“明明没有耽搁多少时间,为什么好像根本就追不上!”
“该死的!”
低声咒骂了一声,随即又想起怀里的图凌,低头的刹那眸子立刻柔和了下来,“累了就靠在爹爹的怀里睡会。”
“凌儿不是累,只是担心再这样跑下去,马会吃不消的,我们现在就这一匹马。”
“前面不远就进了图氏的疆界,到了丰城官驿我们换一批马便是。”
“丰城早就被明氏占去,哪里还有官驿。”
“丰城是边关重镇,这都让占了去?!”
“爹爹,大凉四面都被围上,还谈得上什么边关重镇……”
“……”
顿时沉默了下去,只觉得有一种浓重的哀伤被什么强烈的振荡着,在胸口翻搅,不停不休。
而此时,大凉高城之外,密布着明氏的军队,阵列整齐,擂鼓喧天。
图演抬起一只手,将所有人挡在了身后,径自勒了马上前,到了明氏的阵前。不待开口,主帅便从中军而出,一匹白马之上,不着铠甲,衣炔飘然。
“乔大哥。”
“只你一人?”
“只我一人。”图演的背脊依旧挺得笔直,神s傲然。
“那明信呢?”
“拔剑吧。”
弯刀从刀鞘中缓缓拔出,不再彷徨而没有斗志,大喝一声应着鼓声而上,坚定豪气。
薄薄的蝉翼将弯刀架住,看似一刀便断的脆弱兵器却快如闪电,柔韧的剑身随时可能趁人不备从反方向取人x命,一来二去,两百回合下去,竟未分胜负。
宽阔草原像是接天而造,擂鼓的声音没有一丝屏障,向各个方向散去。数十万男儿的呐喊之声更是响彻云霄,大凉城楼之上也想起了鼓声,图奔立在城楼最高处,挽了袖子亲自执着鼓锤!
第五十三章
“图演,降了吧,你几夜奔波至此如何还是我的对手,我不会伤了你的x命。”
“你觉得这可能么,乔大哥。”
乔川也只是一笑,道:“那你我兄弟就真真正正比一场,生死由天,我不会手下留情。”
“好!”
图演舔了舔嘴唇,像是要去猎食的豹子一般,“早就想如此,只是想不到会是在这战场之上。”
话音落下,兵刃又j在了一处,战马嘶鸣着来回的奔跑,战场之上卷起了滚滚尘土,漫天飞扬。
又是一百多回合过去,体力渐乏的图演慢慢落在了下风,但两人本就在伯仲之间,乔川也丝毫不敢大意。
剑剑致命,刀刀凶狠,说了是拼上了x命的厮杀两人便再不留情,誓取对方的x命。
“王!王!”
“杀──杀──”
兵器碰撞在一起,配合着鼓声,直冲天际!
两人都杀红了眼,许久没有这样势均力敌的对战让两人又有了当年结伴快意恩仇截杀死敌时的快意,嘴角带着笑,眼里却是火红的杀意!
“慢───”
远处传来一声暴喝,熟悉的声音让图演猛地一僵,招式陡然滞顿,门户大开,险些让乔川取了x命。
勒了马,仓惶转身,眼前竟是明信怀抱着图凌疾驰而来。
“明信!”
马匹停下的刹那顿时瘫倒在了地上,图演飞身扑过去将身体垫在了明信的身下,两臂护住,而明信则紧搂着怀里的图凌。
看着地上紧偎在一起的一家三口,乔川悄悄转了头,嘴角含上淡淡的笑意。
近侍很快牵上两匹马来,图凌退回了军阵之中,接过了r母手中的二弟子朝,再抬眼望向战场正中时,也幸福的笑开。
“你……怎么来了?”
“……”
明信也不去理会,径自对着乔川,朗声说道:“我,明信,自愿回到大凉,与图演修好,那个什么协议可以废了吧!”
“当然!”
一声满是笑意的熟悉声音让明信猛地瞪大了眼睛,果然从明氏的阵仗中缓缓走出一人,到了乔川的马前,手掌相握,那人便跃上了马背。
“千辛万苦,千军万马,也只等弟弟这一句话。”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明氏的皇帝──明成,一身红艳的衣袍,哪里像是在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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