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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龙祈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瞳浩
小学的男生都是那么调皮却又残忍,漂亮又怯懦的他只能默默忍受他们的恶作剧,后来又两个人一直在保护他,照顾他,他还能记得那个白色头发的家伙一脸漠然地把欺负他的孩子打哭的画面,别扭的关心和爱护,他至今不忘。
他们三个人中,他被强行送走成为楚林的养子,他不知道为什么,楚林好像是对他恨之入骨,养父地狱式的折磨,养母的冷嘲热讽,这样的生活是什么支撑着他走下去的啊?哦,对了,是那个小岁的弟弟楚铭迟,他被众星捧月似的呵护在手心,受万千宠爱,却不知为什么最喜欢粘着他,“铭迟最喜欢哥哥了。”
不知何时起,那种亲情好像变了味道,越来越浓的依恋让他开始喘不过气来,究竟是他变了还是铭迟变了?
自从那件事之后,他对男人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敏感。
铭迟的妈妈,已经开始从经济上动手脚向他施压了,楚家的经济几年来一直是楚寒衣在管理,可现在铭迟的妈妈越来越不满于这个现状了.
不知何时起,铭迟也慢慢疏远了他,接下来是一片的黑暗,是日夜发作的蛊毒,无边无尽的黑暗,好痛,谁能救救我,为什么要我来承受这一切?
这也是他一直想问的。为什么是他?
商业巨擘?
“小衣,小衣……”
有人在叫他,是他吗?不,不是他,那个人从来不会用这样轻佻的语气叫他,那个人只会认真的,温柔地唤他,他从来没想过那么温柔的人会决然的离去,那样决然的身影,等他发现时已经无法挽回了……
猛地睁开眼,楚寒衣看到是穆志明放大了n倍的脸。
“……”
显然是看出了对方带了点惊吓又无奈责难的眼神,穆志明讪讪地退了回去笑笑,道:“没想到你也和小征一样中了那个毒啊!”
一反往常的开朗,楚寒衣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似乎想掩饰什么,睫毛却被指尖轻碰了一下,秦笑征看着指尖的一点点湿润似乎有些不解,“你哭了?”
楚寒衣有些尴尬,讨厌,偏偏在这时被别人看到,这种感觉真不爽,秦笑征嘴角慢慢挑起,笑了,“小衣你真不经疼。”
“……你妹的。”楚寒衣顿时为秦家的未来感到担心,秦笑征这种智商能撑得下秦家吗?没关系,求他的话他可以考虑吞下秦家的,他真的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突然又想到了一点,楚寒衣又叮嘱道:“穆医生,小征,这件事拜托你们不要告诉清络。”
秦笑征深知蛊毒发作时的痛苦,对他的行为只是感到不解,据他观察,楚寒衣和楼清络的关系还算尚可,不然也不会为了楼清络跑来接近他,但这毕竟是别人的事,他也不好多说,只好委婉劝道:“你会撑不下去的。”
楚寒衣却仍是抓着他的手,语气已经带了点哀求了,秦笑征已经是枫龙门的人了,替他隐瞒就是犯了门规,自己的请求也着实为难他了,“你们答应我……”
“好吧。”秦笑征发出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一脸“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欠揍表情,豪爽地说:“算你欠我个人情吧。”
秦笑征的nn这时走进方来看望楚寒衣,他被告知楚寒衣太过疲劳,再看看自己这个被惯坏了的素行不良的孙子,不禁感慨万分,“小征啊,你看看人家,为了学习都累病了,再看看你。”
秦笑征当着老人家的面也不敢反驳什么,只好乖乖地被训着。直到楚寒衣觉得看戏看够了,再看下去要笑场了的时候了才把秦笑征从这个窘境中解救了出来,秦nn便勒令秦笑征送他回去。她实在是喜欢这个漂亮的像娃娃一样的男孩子。
楚寒衣紧盯着站在自家门口的一男一女,铭迟妈妈把他们推搡了出去。
“这是什么情况?……”秦笑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明显发现楚寒衣的眼睛亮了起来。
楚寒衣兴致勃勃地笑了,“不管公司的事也该看看商界周刊吧,小征,那个男人是最成功的企业家,陶思呈,旁边的是他的妻子李萧,他可是业界死也不愿遇上的敌手呢,近看果然比照片上更是英气逼人啊……”忍不住发出啧啧的赞叹声,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对了,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秦笑征只能摊手表示他也不知道,并补充一句他对中年男人没有兴趣。
难道是生意上的事?没道理啊,楚家的小生意陶思呈怎么会看得上眼,怀着疑问楚寒衣便下了车同两人打招呼,就算不能套上交情,他也想能接触接触陶思呈,毕竟那是业界他最敬仰的一位前辈了,“请问两位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我是楚寒衣,是楚林的养子……”
“你是楚林的养子?那你知道楼清络这个人吗?”只听了开头李潇就已经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的话,楼清络和邱雪雁一直是受楚林资助长大的,在福利院会查到记录,楚寒衣并不奇怪,头脑中似乎有条线要穿起来了,“嗯,不过你们是?”
“我们是他的亲生父母!”
虽然已经猜到了几分,可听到这话还是有些震惊,秦笑征倒是先反应了过来,“难怪看着和楼清络有点像嘛。”尤其是陶思呈看别人时的眼神,和楼清络简直一模一样,像是淡淡的,却给人一种压迫感。
“是,当然。”楚寒衣这才恢复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道:“这就带您去见他吗?”
陶思呈和李潇自然是迫不及待地想见楼清络,便随了楚寒衣和秦笑征一道,一路上有秦笑征和楚寒衣两个话唠也完全不觉得尴尬,尤其是楚寒衣,几乎一路上都是对陶思呈的敬仰,“有前辈您这样的商业巨擘的父亲,难怪清络那么优秀嘛。”
提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夫妇二人沉默了一下,不知道那孩子过得怎么样,不知道那孩子会不会怨恨他们,不知道现在的补救是否还来得及,似乎猜到了他们在想什么,楚寒衣笑了笑,道:“清络,是我见过最优秀的人了……当然,还是跟前辈您有一定距离的。”不知道楼清络听到了的话不知道是什么反应,会不会掐死他这个见x忘x的家伙。
拿捏得刚好的奉承半带着玩笑,夫妻两人也忍不住被他的话逗笑了,气氛又变得轻松了起来,不久便到了楼清络的现在住所。
陶思呈的手伸到门前,又停顿了下来,仿佛在犹豫该不该敲门,楚寒衣已经大大剌剌地开始砸门了,“清络,开门~”
屋里的人似乎知道了他们的目的是的毫无动静,可灯却是亮的,分明告诉他们里面有人就是不肯开门罢了,楚寒衣用力地拍了好几下,气的咬牙又踢了几脚,里面依旧没有动静,楚寒衣大怒道:“我砸了哦!”
“no,no,no,小衣,你太极端了。”秦笑征摇了摇头制止他一副绝世高人的样子,手指一挑,是一串闪闪发光的钥匙,坏笑道:“趁他们不注意偷配的,本来打算偷窥雪雁的,这次奉献出来咯。”
楚寒衣勾过那串钥匙,笑m狗头,称赞了一句,“佩服佩服,果然还是你狡猾。”
门吱嘎一声开了,还来不及看清屋内的画面,一支飞镖从他们中间飞了过去,咚地一声定在了墙上,整整c入了水泥墙面一寸半,无声地威慑着他们。楼清络的声音还是那样平静,“谁敢进来。”
恶劣本x?
楚寒衣的心默默地感慨这个别扭孩子,秦笑征看看楚寒衣,对方表示他不敢,秦笑征用眼神表示他不是不敢,只是觉得屋外的风景更不错……
没有注意他们的小动作,李潇只是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这少年的容貌,他确信无比是自己的孩子,没有人会与自己的丈夫如此相似,这声音,语气,还有气息,都像极了陶思呈,陶思呈也深深地望着这个少年,似乎要看穿他的倔强,这个外壳里竟然装着与自己如此相似的灵魂,这种微妙的感觉,像面对着第二个自己。
李潇苦笑,还是他先开口了,“清络,妈妈这一辈子只怕过一个人,就是你的nn,就是因为怕,才把你弄丢了……”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指尖又忍不住颤抖了起来,“那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所以现在,妈妈最怕的事就是再次失去你,没有什么事让我更怕的了。”
“叔叔阿姨你们冷静,清络他是认真的。”看着楼清络越练越暗的眼眸,楚寒衣惊叫,他了解清络,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知道他会怎么做。他实在是太了解楼清洛了,还记得当日楚林决意收养他的原因就是因为他的狠,这个少年看起来清新淡雅,像是与世无争,却是彻头彻尾的嗜血啊!
陶思呈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还是那样淡淡的表情,“楚寒衣是吧,我听说过你,我不知道这孩子是经历了什么,可是既然找到了就一定要担起这个义务。”
你也得有命来担啊,楚寒衣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且不说楼清络灭了自己爹娘以后会不会引起轩然大波,从道德主义……这就不人道啊!
楼清络也不多说,只是从手边的武器包中抽出了两只新的飞镖,尖利的飞镖在他修长的指尖转了几下,闪着寒光。楚寒衣见他是认真的更慌了,他是铁石心肠啊,你们怎么可能一下子就打动的了他。
话还来不及说,楼清络手中的飞镖蓄势待发,楚寒衣的内心在尖叫,清络你到底懂不懂,你父母不会武功啊,另一方面又抱怨两人不识时务。来不及多想了,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武器在半空要伤到人之前被生生截住。陶叔叔你的义务是伴随着我的危险啊!
楚寒衣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拿的东西,才反应过来自己苦心隐瞒了很久的身份还是曝光了,手中的飞镖更是烫手,他慌忙地往地上一丢,咬了咬嘴唇不敢对上楼清络的眼神,却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来,对方果然还是一副淡然的样子,可他就能看出那平静下隐隐的怒火,“我……我可以解释的……”
李潇忍不住红了眼睛,这些年来他无数次后悔自己当时的决定,如今儿子就在眼前,视他们为陌生人,不,甚至还不如陌生人,虽然来时想过这种可能,但当真正出现在眼前时还是难以忍受,李潇抖了抖嘴唇,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道:“清络,妈妈和爸爸来找你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不管你是什么反应,生气也好,冷淡也罢,我们都会受着,爸爸妈妈只是觉得欠你太多了……”
“那就不要打扰我的平静。”这话说的,果然是楼清络的风格,楚寒衣暗暗感叹,一脸崇拜地看着他。
李潇听了愣了一下,终是没忍住眼泪簌簌地落,陶思呈见妻子这个样子心疼万分,便也开口了,“清络,爸爸不敢指望你原谅我们,只是想你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爸妈只希望你能幸福。”
楼清络的眼里闪过了几丝复杂的光芒,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寒衣,跟我来。”然后又无视了他爹娘。
“……”楚寒衣一哆嗦,内心在咆哮,为什么是我?!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沉浸在父母的爱恨情仇之中吗,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你都没把我给忘了!
虽然这么想,还是不情不愿地跟着楼清络离开了,这下屋里就只有邱雪雁秦笑征和陶思呈夫妇了,邱雪雁头一次感到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同龄人他见多了,可长辈,除了楚林他都没怎么接触过,他和楼清络相处多年,默契之处,甚至不需要一言片语,自然也懂得楼清络给了个台阶下的意思,只好淡淡道:“叔叔阿姨,晚饭煮好了。”眼神别扭地转了过去。
冷冷清清的模样,愣是看得秦笑征怦然心动,轻声呢喃道:“我大概是中毒了,中了雪雁的毒了……”什么时候起,他也会越陷越深了。是不是这次该退却了?
“寒衣,什么时候我们之间也有了这么多秘密?”
楼清络的话像是责备,像是质问,依旧是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却猛地让楚寒衣感觉到丝丝愧疚,被这么一句话问地千言万语的解释也说不出来了,怔怔地弯弯膝盖,跪了下来。
“门主……我只是不想,我们之间会变成这样……我不知道从这个角度看你是不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夜间的风夹杂着几丝凉爽,密集长满小树林的后花园里,黄发男孩静静地跪在那里,细长稀疏的刘海半遮住眼睛,穿着白衬衣的少年微微弯腰,拉过他的胳膊,扶起他,轻声道:“不会,我不会像师父那样。”
难得地从楼清络的话里听出了温柔,楚寒衣感到瞬间被治愈了,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说:“我相信你。”
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楼清络认真地盯着眼前这个人,不自觉地把幼年时的他和现在的他重合在一起,那个儿时的孩子,淡黄色的碎发遮住眼睛里怯弱的神情,怯生生地躲在他们身后,忍不住的战栗者的身体,一触即破的脆弱让他们忍不住想要保护他。
如今的他依旧是浅黄色的碎发,遮盖住的眼神却不再怯懦,隐隐地藏着几分y毒。
就是因为这样吧,他才不会觉得那个人是因为荣华富贵离开他们,听到他说出他是被强迫离开他们时,虽然有些恶劣,可他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了一点点喜悦——那个人,不是自愿离开他的,楚寒衣,不想离开他,楚寒衣,还是他的?
从那天以后,楼清络和邱雪雁家就更热闹了,除了秦笑征的每日骚扰,李潇也几乎是每天都去,只是楚寒衣去的没有那么频繁了。似乎是被什么事情缠住了的样子,偶尔的出现也只是短暂地停留,交代几句公事便走了。
虽说楼清络是门主,可这些年来不管是商业上,还是门内的事务都是楚寒衣和楚林在处理,楼清络只是负责练功,这大概也是他进步神速的一个原因吧,楚林死后,楼清络继任门主,两个人也都没提起来接管事务的事。
而最后的青龙也迟迟找不到下落,秦笑征和邱雪雁都不自觉地表现出了一些暴躁,楼清络依旧是惯有的淡淡的表情,看不出在想什么。
你回来了?
楚氏企业的最顶楼,楚寒衣心烦意乱地在纸上写写画画,铭迟妈妈逼得紧,红口白牙就是两个字要钱,他只是虚与委蛇地应着。真不知道那个女人在外面做了什么要花那么多钱,不是不敢招惹那个女人,可是一旦撕破脸的话,挤在中间的铭迟该怎么办呢?
“总裁,好字。”秘书小吴笑嘻嘻地把他乱写乱画的纸拿走,“别扔,将来能升值呢。”
不是第一次被拍马屁,自己这个秘书办事能力一流,嘴也比一般人贫,更是他的得力助手。楚寒衣没忍住笑,“你还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小吴把那张纸折了折,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道:“总裁,有个人要见你,也许你见了他就没那么烦了哦。”
他的事,这位秘书基本上都是知道的,也是最了解他心事的人。
他最想见的人?连楚寒衣好奇地笑道:“别卖关子了,是谁啊?”
“小衣。”略长的头发,细长的凤眼,浓密的像小扇子一样的睫毛,不同于楚寒衣狐媚的异族长相,这个人更像是个古典的东方美人,真是让女孩子都羡慕的模样啊,“你该还认得我吧?”
楚寒衣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地愣在了原地,连笑容都僵在了脸上,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事实,是他,他回来了。
……他还回来做什么?
楚寒衣突然大笑着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欠了欠身道:“当然了,恭喜你现在成了澹台家新任接班人哦,莫深。”
“新门主一切可好?怎么都没见他露面呢?”澹台莫深第一句话就是挖苦,却却让人完全不觉得,要不是楚寒衣了解他的恶劣,以为他真的只是关心。
楚寒衣向前走了几步,更加靠近了澹台莫深,这个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浑身都是毒,让他迷恋的气息,楚寒衣的笑容带着苦涩,“门主事多嘛,莫深,你来了我真高兴,再不从那蛮夷小国回来我可就要忘了你呢。”
澹台莫深轻轻地抱过他,楚寒衣也没有任何地排斥,“家里内斗不断,我这不是以退为进……不过这几年不见,江湖上风气似乎不正嘛。”
听了这话,楚寒衣想起了秦笑征家窜入的黑影,苦笑道:“不知道对方是谁,不过不像是朋友啊。”
在澹台莫深看不见的地方,只是苦笑,没想到他们还能这样正常的交流,还能,做朋友?
澹台莫深,你还回来做什么?
楚林的坟墓前,楚寒衣开了一瓶烧刀子洒在眼前,动作说不出的洒脱豪放,剩下的一饮而尽,一改往日在人前的怯弱形象。
“楚林老爸,铭迟妈妈还是搞不定。不是我斗不过她,只是我答应过你保护铭迟安静长大,对了,我还答应过你帮助清络复兴枫龙门的……你还真是不拿我当外人啊,你的眼里就只有他们两个吧……”
“他回来了。”楚寒衣晃了晃手中的酒瓶,略带责备地望着那个不会回应他的墓碑,沉默了良久才像是叹息似的轻声道,“你说,他还回来干什么呢?”
“我不想见到他了。”
“可是再见到他时又有些……高兴。”
“我大概是太寂寞了吧?”
“你说得对,我中了莫深的毒。”
“可是那又怎样呢?毕竟当时他已经……”抛弃了我?自己像个女人似的委曲求全,委身于他,最后还是被抛弃了,这样丢人的话即使没人听到也万万说不出口的吧。
楚寒衣轻叹了一声,毕竟他现在也已经二十岁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不顾一切的他了,回来了又怎样?他和莫深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老爸,我该怎么办……”楚寒衣伸出手来,似乎想要轻触那个冰冷的石碑,里面的男人曾经对他冷嘲热讽,对他极其苛责,有时甚至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恨意,几乎将他虐待致死。
长大后的他也有力的回击了他,但毕竟他还是他的师父,是他的养父,是他唯一曾经依靠过的长辈,也是他唯一尊敬过的人。
当年他不顾一切想要和莫深在一起,后来莫深离开了,他以为失去了一切,楚林依旧是对他冷嘲热讽,却仍是收留他。就如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楚寒衣早已习惯了这种又敬又恨的感觉,楚林恍然去了,他说不上是喜是悲,只是觉得更孤独了。这下连个吵架的人都没了。
恍惚着,一片湿润的触感把他拉回了现实,“下雨了吗?”
是场急雨,突然下大,淋得他措手不及,楚寒衣苦笑,“好吧,下雨我也没地方可去了,不如今晚就在这陪你吧……”
正自嘲般地说着,却感到雨好像突然停了下来。不对,觉得光线一暗的他抬了抬头,头顶的天空被雨伞挡住了,撑伞的人用一贯的平静声音问他:“还是被赶出来了吧。”
真丢脸,楚林死后楚寒衣觉得自己苦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么落魄的样子被他看到了啊,“说什么呢,是我自己不想回去了。”
楼清络拉他起来,“跟我走。”
说着完全不理睬他的反对,直接拿过他的东西塞到出租车里,“你说过,会听我的,对吧。”
“……可是……你不能……喂!……”楚寒衣发现自己还真是拿这个门主一点办法都没有。
听了楚寒衣的事,李潇表示铭迟妈妈就是这么凶悍,当时他们两个也是被如此赶出去的,并表示“小衣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哈。”反正家里空房多,也怪冷清的,顺便讨好一下儿子,何乐而不为。
楚寒衣这也是才知道在李潇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劝说下终于把自己这个儿子求来了自己家住,楼清络这种个x他也是知道的,不反对就是默认了,本来李潇想把那个银发男孩邱雪雁也一起接来。
邱雪雁却拒绝了他们的好意,楼清洛也并不勉强,邱雪雁对他一向直率,说了他走他不会想他就一定不会,说了不愿意来就一定不是矫情。楚寒衣也有些羡慕他们,如果当时不是楚林一意要带他走,也许他们三个人……会是很好的朋友吧?
如今不管他如何努力,都再也走不进他们两个人心间了吧?这么一下子回过神来,还没等楚寒衣说谢谢,一个小小的身影跃了出来,冲击力之大竟然把他一下子带倒了,什么情况?
放养教育?
楚寒衣被摔的七荤八素,好一会才看清眼前这个萝莉,十五六岁的样子,娃娃脸,棕色的卷发榨成两个可爱的小辫子,整个人j致地像橱柜里的洋娃娃,小女孩先开口了:“你是我哥的男朋友吗?”
楚寒衣惊吓地睁大眼睛,男朋友?这孩子在说什么?他头痛地敲了敲头。没想到这丫头的下句话更加劲爆:“我喜欢你,做我嫂子吧,我最喜欢温柔受了,雪雁小受还是太凶了啊,我始终对冰山受萌不起来……”
话才说了一半,洋娃娃被楼清络拎了起来,“小镜,作业写完了没?”
“额……这个……”小丫头脸上露出了不安的表情。似乎在想办法转移话题。
楼清络随手把她扔进了书房,关门锁门,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做了不下十几回的样子,“我妹妹,陶思镜。”
屋内是陶思镜猫抓时的挠门声,“这个哥哥一点也不疼我,一点也不温柔……”其实楼清洛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多了个父母也就罢了,还多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妹妹。
李潇有些不忍心却又不敢反驳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才答应回来的儿子,便道:“那个清络啊,小镜还小嘛,上次考试他不是前进了一个名额嘛……”
“那是因为倒数第二请了病假。”楼清络深深地位这个妹妹感到丢脸,冷声威胁道:“你好好学习的话晚饭就放你出来。”
威胁起了作用,里面的挠门声轻了许多,传来了几声碎碎念,便又安静了下来。
楚寒衣深深地被陶思呈这种放养式教育方式震惊了,不过内心还是在安慰自己,对方是商业巨擘,他这么做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一定是有不为人知的好处……才怪吧!
这孩子……楚寒衣扶额作无力状,要是铭迟也像她这样张口小攻闭口压倒,每天意y自己哥哥和别的男人……他不吐血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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