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天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血红
良渚的东门就变成了勿乞减轻自身压力的牺牲品,长有十几里密布了无数禁制的一段城墙就这么化为乌有。自良渚建城以来就没有伤损过一砖一瓦的城池,今ri终于被勿乞破了不坏金身。
虚空中无数大虞世家中人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他们惊骇的相互看了一眼,数十座通天塔同时裂开虚空向良渚城内狂奔而去。
过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孤身一人面容略带憔悴之se的阳山王缓步来到了变成了一座大坑的良渚东门。他眼眸中带着一丝笑意,面皮纹丝不动的干巴巴的喝道:“都在胡闹些什么?啊?良渚的城门都被你们给砸了,你们有出息了么?还不放开大阵滚进来!”
略微顿了顿,阳山王厉声喝道:“知不知道你们犯了多大的罪过?太子差点被你们吓死你们知道不知道?”
阳山王虽然是在呵斥勿乞和姬岱,但是他的语气中的笑意任是一个傻子都能听得出来。尤其是他话里面那句‘太子’很是用力着重读,差点被吓死那几个字更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拖长了音调读出来。幸灾乐祸之意根本都不用掩饰,阳山王就是在幸灾乐祸。
昆吾剑啊,轩辕圣皇怎么就把昆吾剑赐给了勿乞这小子?阳山王现在五脏六腑都欢乐得在打转儿,有昆吾剑当面,看你们这帮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傲然背着手,阳山王朝勿乞点了点头轻喝道:“将大军留在外面,唔,东南西北四座城门都扎上大营吧,东海王,还有姬岱,随本王进来!”
勿乞干咳了一声,他手一比划,玄yin星辰塔呼啸而起,四方塔门轰然敞开,大队大队全副武装雄壮异常的士卒骑着各se凶兽、驾驭着各se大型战具从玄yin星辰塔内狂奔而出。来自东海的三十六镇,每镇近百万士卒在黄俍等东海将领的呼喝声中迅速在良渚四座城门外扎下了大营。
必须要说,勿乞在东海这两年经营得很不错,有了无穷无尽的灵气,又有他不惜耗费jing气将时间疯狂加速,东海的士卒不仅人数众多,而且修为都很是惊人。基本上东海的军官都是一元盘古天境界,普通士卒最弱的都是太始盘古天境七星乃至八星以上的修为。
随着这些士卒涌出玄yin星辰塔的,还有数以十万计的祭司。这些祭司袖口有三成刺绣着刺眼的金晃晃的太阳纹章,其他七成都是银闪闪的弯月纹章。
目睹这一切的良渚各世家心里都不由得一沉,勿乞麾下的实力实在太惊人。虽然东海似乎缺少了一些顶级的作战力量,但是仅仅从常规军力上而言,勿乞如今展现出来的士卒和祭司基本上就比得上十几个良渚最古老的家族的全部军力。
一些心中怀着其他念头的世家之人不由得在心里怒骂,良渚的世家在人皇的眼皮底下,征收一队私兵护卫都是小心翼翼的,根本不敢放肆的扩张自己的军力,但是勿乞这个在大虞没什么根基的幸运儿,他怎么就敢征集数量如此庞大的军队?
大队大队的东海士卒在良渚城外招摇而过,他们故意将地面跺得山响,故意在按扎营寨的时候将那些铁桩之类砸得宛如雷霆爆发,噪音震得良渚内烟尘喧天,远近那些世家之人的脸se都变得极其难看。
传统守旧的大虞贵族中,何曾有过勿乞这种骄横无礼之人?
阳山王满脸是笑,好似根本没注意到那些人怪异的目光。他带着勿乞一行人大步向皇宫方向行去,沿途各处宅邸的上空都有人悬浮在半空中,静静的看着阳山王他们一行人。
大虞的臣子都知道勿乞算是阳山王这一脉的人,毕竟勿乞是在当年的旸丘王姬岙手下发迹的。如今姬岙已经接替了卫山王的封爵执掌有熊军,而勿乞也封爵东海王,奉昊尊皇之命在东海训练新军。
今ri看来,短短两年不到的功夫,勿乞在东海可是闹出了一番大动静,真亏了他怎么练出了这么一支雄兵。这还只是勿乞一人麾下的兵力,还有一个姬岙带领的有熊军没赶到呢。等有熊军赶到了良渚城外,到时候又该做何选择?
就在无数复杂的目光中,勿乞一行人进了大虞皇宫,踏上了烛龙山,走进了已经是人声鼎沸的朝议大殿。
信山王身穿黑se长袍,在一群宗室王爷和文武大臣的簇拥下站在平ri里昊尊皇的宝座下,正怒视这边。眼看勿乞进了大殿,信山王立刻放声呵斥道:“来人,将这狂妄逆徒拿下!来人,传令削去东海王爵位贬为黎民,将东海一脉所有文武大臣贬为罪民,全部流放去极北之地。”
阳山王低声咕哝道:“闹,大胆的闹,已经撕破了脸,就放手闹吧!”
背着手,阳山王施施然走到了大殿中另外一堆人前列站定。这一堆人也都是身穿王爵袍se,身后之人大部分都是顶盔束甲的武将装扮,显然是亲近、支持阳山王的人。
除了信山王这一派人,除了阳山王这一堆人,大殿内还凌乱的站着另外好几股显然自成势力的人物。这些人当中基本上都有身穿大虞亲王袍se的人存在,他们身后的人有多有少,但是看他们的举止气度,全部都是良渚的宗室或者世家豪门的代表。
听到信山王那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声,一队牛高马大的龙伯国人大步向勿乞这边跑了过来。
勿乞冷笑一声,他随手拔出一柄昆吾剑重重的往地上一插,铿锵巨响声中勿乞厉声喝道:“谁敢拿我?谁敢削去我的爵位?信山王是吧?你不过是自封的太子,你还不是大虞人皇,你有什么资格剥夺我的爵位判定我的罪名?”
那些龙伯国人看到勿乞手上的昆吾剑一个个就好似见鬼一般,他们犹豫了一阵,步伐沉重的向后退却。
信山王勃然大怒,他刚要开口训斥勿乞,就听勿乞厉声高呼道:“莫非就凭你手上掌握的兵马大权么?就凭你手中掌控的飞熊军么?哈,若是说谁的兵马多,谁的拳头大谁就能决定人皇大位归属,那勿乞将东海全部大军调来良渚,和信山王你分一个生死如何?”
用力揉了揉指头,勿乞望着脸se难看的信山王笑道:“或者,你我公平决斗?若是你死了,皇位自然和你没关系。若是我死了,东海大军立刻退出有熊原,心甘情愿奉你为人皇如何?”
大殿内静悄悄的没人说话,所有人都目光闪烁的望着信山王。
信山王沉默了许久才有点结结巴巴的说道:“大胆,你刚刚在城外袭杀……”
勿乞再一次打断了信山王的话,他厉声喝道:“废话少说,今ri当着大虞众多宗室臣公之面,我要弹劾信山王不孝忤逆之大罪!”
信山王差点没跳了起来,他大叫道:“胡说,本王哪里有不孝忤逆?”
勿乞冷笑着指向信山王怒吼道:“你没有么?陛下尸骨何在?陛下为何人所杀?你身为陛下如今最年长的皇子,不思查出真凶为陛下报仇,反而纠结于人皇宝座,你不是不孝忤逆又是什么?”
怒骂了几句,勿乞突然泪流满面痛哭流涕道:“陛下啊,你死得好惨啊,尸骨无存不说,您的皇子只顾着争夺皇位,满朝文武大臣只顾着拥护新皇争权夺利,你死得好生不值,好生冤枉!”
勿乞这一嗓子哭号出来,他身后的六国中人和其他东海臣属全部打了个寒战。
但是勿乞这一嗓子号叫出来,大殿内的大虞文武全傻眼了,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无一人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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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 第八百七十四章 娲皇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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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古大陆之上是三十三天,这是天庭居所。天庭之上一方是九天世界,这是道门太乙隐居潜修的圣地,清净逍遥无尘无垢。一方是大灵鹫山,当今佛门佛主弥陀的居所,佛门六成的佛陀平ri里都居住在大灵鹫山内各处寺院洞府之中,其他四成佛陀则分别坐镇外域天境。
在九天世界和大灵鹫山之上,在盘古世界和混沌世界之间,于那眇眇忽忽的虚空之中,一片紫气宛如灵芝一般形状,方圆不知道有多少万亿里的紫气托起了一块比之寻常外域天境还要广大数倍的洞天福地,其上青山绿水风景秀美无比,更有无数奇花异草灵芝琼瑶生长,珍禽异兽满目皆是,是一处比天下任何仙人洞府都要好上千万倍的所在。
这里的灵气不似有熊原那样浩浩荡荡宛如汪洋大海,但是在灵气的纯度上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这里的灵气温暖而厚重,带着洋洋暖气,纯阳气息中却又蕴藏了一丝透人心脾的纯yin之气,yin阳二气相互纠缠在一起,演绎出了无数的生机。
在这独特的兼具yin阳的灵气滋养下,这块大陆上就算是一块苔藓都肥美过人,就是一丛松树下的菌子都肥大厚重充满灵气,至于那些飞禽走兽更是得了无数的好处,满地里乱跑的野兔松鼠都有着天仙以上的修为,只是在这块大陆上,他们习惯保持兽形出没罢了。
大陆正中一座高山之下,一片蔚蓝的深湖之前,一座古朴宏伟透着一股子淡淡威严的全木质宫殿巍然屹立。这一片宫殿占地面积不大,也就是方圆千亩左右,里面的宫殿楼阁乃至虹桥jing舍样样jing致异常,屋舍之间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树都是极尽机巧,显然耗费了极大的心力才布置妥当。
宫殿前有一座白玉牌坊,上面用极古老的文字刻上了‘娲皇宫’三字。这三个大字的字迹古朴厚重,被浓浓的功德之气围绕,就是这一座牌坊居然也有着极大的功德附身,已经是一件难得的功德至宝。
七位身穿普通粗布僧袍的老人盘坐在牌坊前,他们面朝娲皇宫背朝湖水,宛如泥胎木雕一般闭目而坐,周身气息藏而不漏,真个好似死人一般。他们身穿僧袍,却扎着道人发髻,他们的发髻上插着玉石雕成的发簪子,从左自右分别插了一枚、两枚一直到七枚发簪。
一名身穿青se的纤巧甲胄,手持一根淡青se有狂风缠绕的长枪,生得秀美异常的少女踏在两团狂风凝成的车轮上,气急败坏的指着七个老人厉声喝道:“老秃驴,还不让开道路?你家姑nainai要去找点新鲜果子也不成?”
七个老人一言不发,就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好似根本没听到少女的咆哮。
少女怒极,她挺起长枪就朝正中那老人劈面扎了一枪。长枪起处,三条细细的黑se羊角旋风从枪尖处呼啸而起,带着刺耳的尖啸声三条细风急刺老人眉心,细风急速压缩变成了三条比头发丝还要细千万倍的黑se光影。如此纤细的黑光撕裂虚空,发出了令人耳朵剧痛的‘飕飕’巨响。
这一击放在外界,就算是寻常刚刚成型的太乙仙器也就被一枪撕碎了。
七个老人依旧是纹丝不动,他们身上同时放出一片氤氲佛光,淡淡的宛如水流的佛光好似存在又好似没有,朦朦胧胧的宛如最淡的雾气裹住了他们的身体,任凭那少女的长枪如此穿刺,这佛光却绵韧得好似数万年的老牛皮又厚又韧,枪尖每次陷入佛光最多一粒米的深度,再也不能前进丝毫。
瞬息间少女连刺三千枪,但是七个老人没受到任何伤害,反而是少女的手腕受到佛光的反震之力变得又红又肿,本来纤细白嫩的小手变得好似红烧猪蹄一样难看,骨缝里更好似有无数钢针在乱扎。
少女的眼圈一红,她指着七个老人怒喝道:“七个老秃驴,专门欺负女人!”
居中的老人缓缓睁开眼睛,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有头发,不是秃驴!”
少女指着他呵斥道:“你们的徒子徒孙都是秃驴,你们自然是老秃驴。”
居中的老人闭上了眼睛,最左边那个老人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干巴巴的说道:“姑娘的父母生下了姑娘你是女子,莫非你的父母都是女子不成?”
少女词穷,她怒气冲冲的跺了跺脚,踏着两只风轮回转了娲皇宫。
不多时,又一个身穿红se长裙,周身烈焰升腾的美貌少女拎着一个花篮慢悠悠的走了出来。这少女笑着向七个老人深深一鞠躬,娇声娇气的说道:“七位老爷子,小妖此番有礼了。”
七个老人同时一挥袖子,一股柔韧无比的力量将少女直接卷回了娲皇宫。居中那老人低声说道:“有礼无礼都一般,三年内娲皇宫许进不许出,这是娲皇氏都应承的事情,你们一众小妖jing乱折腾什么?”
红衣少女狼狈的被卷回娲皇宫,她立足不稳,一屁股重重的坐在了娲皇宫大门内的广场上,痛得她龇牙咧嘴的直叫唤。一群身穿各se长裙、铠甲的少女急忙凑了上去,七嘴八舌的叫嚷起来。这些少女就好似一群被抢了巢穴的鸟儿,吱吱喳喳的叫个不停,但是谁也想不出办法应付门前堵路的七个老人。
那是佛门七祖,开创了佛门一脉的七位混沌魔神。他们的徒子徒孙佛门佛主都换了数千代了,他们却一直在这虚空之中的不坏山根本寺隐居修炼,暗地里cao控着佛门的诸般大事。他们每一个都是和娲皇氏同时期的上古大圣,如今七人联手堵住了娲皇宫的大门,就连娲皇氏拿他们也没办法。
真个争斗起来,娲皇氏一人又如何胜得过他们七人联手?佛门的七位佛祖和道门的九位道祖,他们可是习惯xing的打架一起上,任凭你千军万马还是单枪匹马,他们向来一窝蜂的上。只是混沌神魔极少有人成群结队的,以往都是他们七人或者九人欺负人家一人,结果就是凡是和佛门、道门对着干的混沌魔神,如今都已经陨落,和他们同时期的混沌魔神,已经百不存一了。
娲皇宫深处,一座被无数重禁制包裹起来的大殿中,人族圣母娲皇氏坐在一张云床上,周身功德紫气化为一轮弥天极地的紫se烈阳放出令人无法正视的强光。在那不断闪烁的紫se强光中,一尊厚重的紫se方鼎若隐若现,不时有强大异常的灵力波动从那方鼎中涌出。
娲皇氏左右两侧,身穿帝皇袍服的黄帝轩辕和炎帝神农分别盘坐在一张云床上,他们口观鼻鼻观心,身周都有浓烈的功德紫气缠绕盘旋,宛如数百条小小的蛟龙拱卫着他们。
大殿内沉寂一片,过了许久许久,就听得娲皇氏头上那一尊方鼎轰然一声响,一道灵光席卷而出,将一条人影放在了大殿正中。
双眸宛如星辰凝光,周身皮肤都变成了银白se,整个身体都好似用纯粹的星辰力量凝聚的昊尊皇缓缓的睁开了双眼,他一言不发的恭恭敬敬的向娲皇氏叩拜九次行礼,然后又分别向黄帝轩辕和炎帝神农叩拜了九次。
生得慈善宽厚,就好似一邻家老人的炎帝神农慢慢睁开眼睛,低声说道:“你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你命中要被自家孩儿所杀的诅咒已然化解,但是还得当心,不是你的孩儿,或者就是其他人,总之你身为人皇,值此风雨飘摇之际,得谨慎行事。”
昊尊皇恭敬的屈身应道:“孩儿知晓。”
轩辕黄帝冷哼道:“稍后我等破开虚空送你回去,你知道应该怎么做。那条孽龙,当年饶了他的xing命,逼他为大虞一生一世服役以作惩罚,想不到他居然又起了异心。这次回去,就将他斩杀,将他jing血抽取出来,足以造就一破道大能,你且挑选良材,将那jing血成全了他。”
昊尊皇又躬身应了,但是他却苦笑起来:“只是那佛门多诡诈手段,孩儿也不知道如今能相信谁了。”
娲皇氏手一抹,虚空中一片光镜出现,如今良渚城内发生的一举一动都出现在众人面前。他们正好看到勿乞肆无忌惮的全歼了燧人荻的大军,嚣张跋扈异常的带着大军威逼良渚,顺便还一剑将良渚东门化为乌有。
见到勿乞这般行径,娲皇氏、轩辕黄帝、神农炎帝三人面面相觑作声不得。过了许久,娲皇氏才低声说道:“此子行径,倒是不似大虞土著应有之为。但是他的来历……”
轩辕黄帝沉声道:“如今佛祖、道祖联手扰乱了天机,再也难以看清他人来历,但是此子根脚却为吾所知。他本一山野小民,无意参悟出了吸收盘古紫气锻炼肉身的法门,他如今修炼的天地真身诀,也是瞽叟他们几人仔细勘查他心xing后传授的。”
娲皇氏沉吟许久,这才缓缓点头道:“昊尊,你且回去良渚仔细行事,此子如此行事,你正好隐身他军中,仔细将良渚城内诸人鉴别清楚。”
轩辕黄帝也缓缓点头,他从袖子里掏摸了一阵,又掏出了一柄和当ri昊尊皇丢失的轩辕剑一般无二的宝剑递给了昊尊皇:“上次那柄剑被人抢走,这柄才是真正轩辕剑,你好生应用才是。”
昊尊皇恭敬的躬身接过长剑。
娲皇氏随手一指头顶方鼎,一道灵光喷出卷起了昊尊皇,迅速遁入虚空不见了踪影。
面带微笑望了一眼娲皇宫正门的方向,娲皇氏轻轻的摇了摇头。
两位圣皇也微微摇头,同时耷拉下了眼皮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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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天 第八百七十五章 无限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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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渚皇宫大殿之上,信山王恼怒的望着勿乞直发狠。
勿乞给他扣的帽子太重,太黑,就算他是昊尊皇如今最年长的皇子,他也承受不住这种指控。不孝悖逆,这等罪名在大虞是极其严重的,若是真有人被公认为不孝悖逆的话,他的一切都可能被瞬间剥夺。尤其是在这要命的关键时刻,若是信山王真的被认定是不孝,那么他甚至有xing命之危。
一旁同样身穿亲王袍服,背后有数千多个文臣武将簇拥着,在大殿中势力显得最为微弱的礼山王轻咳了一声,他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向信山王拱手道:“大兄,东海王所言极是,还是先彻查父皇的死因,找出幕后主使者,再议这皇位归属罢!”
礼山王这一说,大殿内泾渭分明的各个势力的领导人纷纷点头称是,这让信山王的脸se变得越发难看。沉默了许久,信山王狠狠的一抖袖子厉声喝道:“蛇无头不行……”
勿乞干巴巴的说道:“蛇无头不行,大虞可不是蛇。若是信山王担心国政大事,可以让诸位议政亲王联手处置国事。大虞十八位议政亲王德高望重,老成稳重,向来是陛下处置国事的最好助手。”
信山王恼怒的瞪了勿乞一眼,他思忖了一阵,突然冷笑道:“好,就依东海王所言。这太子之位,本王也不稀罕。若非是担忧我大虞国祚,真以为本王将这太子之位放在眼里?真以为本王是那争权夺利之徒?”
脱下身上王袍重重的丢在地上,信山王厉声道:“丑话说在前面,若是大虞出了任何问题,本王誓必不与你们善罢甘休。”怪笑一声,信山王伸出手一个个指过勿乞等人的鼻子,他冷声笑道:“记住了,现在大虞没有皇帝,由议政亲王处置国事。如今天庭、佛门动作连连,针对我大虞连连下手,你们若是误了大虞,休怪本王无情!”
愤愤的跺了跺脚,信山王昂着头大步走出了大殿,一边走他一边高声呼喝着,喝令皇宫的禁卫集合,敞开所有的宫殿楼阁,他要带领大军进入皇宫,搜索昊尊皇遇刺一案的蛛丝马迹。不多时信山王走得无影无踪,只有他的咆哮声远远传来:“本王对父皇最是孝顺不过,本王若是查清了是谁害了父皇,本皇定然要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信山王走出了大殿,他身后起码有三万多文武大臣排成整齐的队伍行了出去。这些文武大臣都是大虞宗室和世家的代表,三万多文武大臣,基本上代表了良渚两成的宗室和豪门世家站在了信山王身后。相比只有寥寥三千多文臣武将支持的礼山王,信山王无论是在实际力量还是声势上都占了绝对的优势。
勿乞低声笑道:“如此声势,难怪他胆敢妄称太子。”
礼山王看着信山王带着这般多文武大臣走了出去,不由得悻悻然哼了一声。他游目四顾,目光和几个身穿皇子袍se的中年男子相互碰触了一下,他们的目光宛如刀锋一样在虚空中交织出了点点火光,也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暗中下手,就听得‘砰砰’几声闷响,大殿内空气一阵翻滚,几个皇子同时向后踉跄了一步。
除开信山王和礼山王自成一脉,大殿内还有八位王子分成了三拨。而诸位议政亲王除了被封为卫山王,统辖有熊军坐镇有熊原西域的姬岙,其他十七位尽数在场。
等信山王带着大队人马走了出去,五位身穿亲王袍服的老人缓步走到了阳山王身边,拱手向阳山王行了一礼。阳山王默不作声的还了一礼,六位亲王就一字儿站成了一排。毫无疑问,阳山王和这五位议政亲王是一派人马,也是议政亲王中实力最雄厚的一个派系。
阳山王、yin山王、苍山王、昊山王、定山王、固山王,这六位议政亲王整整齐齐往大殿正中一站,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礼山王等皇子相互望了一眼,同时带着身后文武大臣向一旁退却,其他分成四派的十一位议政亲王则是不动声se的大步上前,与阳山王等六人在大殿中站成了一圈。
十七位大虞地位最高权柄最重手掌兵权的亲王相互望了一眼,阳山王沉声道:“内忧外患一并而起,某些狼子野心者可以乱,我等不能乱!”
一个身材高大的亲王立刻轻笑道:“姬奎,你说太子殿下狼子野心,这话是说不得的。”
站在阳山王身边的yin山王立刻呵斥道:“为何说不得?是谁下令调动飞熊军囚禁阳山王并追杀青丘王?是谁不等查清陛下遇刺一案就迫不及待自称太子窥觑人皇大位?是谁不顾陛下密旨,就……”
阳山王轻咳了一声打断了yin山王的怒叱,他淡淡的说道:“罢了,这些事情暂且不说。眼下何事为重,诸位王兄应该有数。该如何应对天庭和佛门的侵袭,速速商议一个对策出来。顺便,召集司刑殿jing锐,在吾等心腹监视下彻查陛下遇刺一事,此事就由东海王负责如何?”
一个亲王笑了起来:“东海王?他有何等资格负责这等大事?”
勿乞默不作声的拔出昆吾剑挥了挥,那亲王的笑声戛然而止,无比狼狈的瞪了勿乞一眼,愤怒的扭头看向了别处。勿乞挥动着昆吾剑,慢吞吞的走到了这些议政亲王的圈子里,他淡淡的说道:“小王不才,自荐调查陛下遇刺一事。小王不能保证一定能将此事调查清楚,但是凡是有可能与此事有关者,小王绝对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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