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有妖小鱼大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孔子曰这个恨啊!她真的真的真的无法接受,与自己春风一度的男人,竟然会是百里玄!孔子曰红了眼睛,捂着胸口,试图平息自己的怒火。然而,衣衫凌乱的百里玄却仿佛化身为一根刺!一根c入孔子曰心口窝的刺!如果不将他拔除,孔子曰会痛不欲生,痛得不能自己!是的,她喝醉了,她自己有责任,但是……她醉了,却没有同意任何人碰她!
孔子曰一步蹿到百里玄的身前,抬起小脚狠踩百里玄的胸口!踩了几脚后,又觉得不解气,干脆找来一根手指粗细的红绳,将百里玄五花大绑地吊在了房梁上!孔子曰找来剪刀,先是将百里玄的内衣剪开,然后对着百里玄的s处比划着,研究着怎么下剪子才好。
当百里玄渐渐转醒时,就看见了一个披头散发的白发女鬼,正用剪子尖戳着自己的s处!百里玄吓得不轻,身体一抖,想要大喊救命。只可惜,他的嘴巴里塞着自己的内k,只能发出可怜兮兮的呜咽声。
孔子曰抬起脸,瞪向百里玄。在百里玄的扭动中,她露出了残忍的笑脸,扬起了手中的剪刀,在百里玄的胸膛上划出三个血淋淋的大字——最y荡!
孔子曰出手特别狠,仿佛要将那三个字雕刻在百里玄的骨头上!
百里玄被孔子曰吓傻了,眼泪呀,鼻涕啊,血y呀,n水啊,系数流下。百里玄想不明白啊,为啥自己会遭遇这种非人的虐待?这个白发魔女是谁?他的暗卫死哪里去了?谁能救救他啊?
孔子曰阴森森地一笑,再次扬起了手中的剪刀,冲着百里玄的s处扎去!
百里玄的眼睛瞬间暴睁,然后眼睛一闭,脑袋一歪,吓昏了过去。
孔子曰不屑地哼了一声,收回剪刀,骂了句,“窝囊废!”她本想转身离开,不想竟然遭遇偷袭,两眼一黑,整个人便陷入到黑暗之中,甚至都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偷袭了她。
沐浴归来的卫东篱伸手接住孔子曰的柔软身体,将其抱入怀中,唇角自然而然地勾起笑意。这种笑,没有算计,没有阴狠,只有浅浅的玩味,和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宠溺。
孔子曰很特别,卫东篱是知道的。她在误以为百里玄玷污了自己的清白之后,既不会寻死觅活,也不会攀附住百里玄。放眼天下,也只有她会挥舞着剪刀,狠狠地教训着鸿国的二王爷。
卫东篱勾唇一笑,第一次觉得,有时候误会这种东西,还真是个很趣儿的玩物。如果……她知道,昨晚要了她的人是他,而不是百里玄,她又会作何感想?呵呵……一想到孔子曰在知道真相后的表情,他就忍不住开始期待。
卫东篱接下自己的披风,将孔子曰包裹在其中,然后一步步向着门口走去。当他一脚跨出门槛的时候,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脚步微顿,转过身,再次去看孔子曰留在百里玄胸膛上的三个字。
那三个字写得有些杂乱,看似狂草,却又自成一派。这样的字体,卫东篱见过。这样的字体,与孔子曰平时所书写的字体并不相同。这样的字体,却曾经出自一只白虎的笔下。虽说孔子曰用手书写的字体,与白虎用嘴叼着毛笔所写的字体并不完全一样,但若细心观察,便不难发现,一人一虎所书写的字体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卫东篱低下头,细细打量着孔子曰的容颜。它会是她吗?她就是它吗?
他还记得,白虎的脖子上有伤,但孔子曰的脖子上除了吻痕再无其他。卫东篱满腹疑惑,却解不开这个谜团。因为他不知道,只要孔子曰变身成功,她身上的伤就会不治而愈。
如果白虎就是孔子曰,孔子曰就是白虎……她骗了他,他应该气愤,应该想要惩罚她。可是,为什么他的心中竟然泛起了喜悦与激动?纠结于烦躁?
是啊,一想到孔子曰可能就是那只该死的白虎,他就觉得浑身异常难受。尤其……尤其是一想到他昨晚与她(它)颠鸾倒凤,他这个心情啊,也着实难以形容了!
……
此事无法多想,此地不宜久留,卫东篱抱着孔子曰走出了“百媚阁”。刚坐进马车里,便听见有人喊道:“快跑啊,有白虎!”
卫东篱的眸子一缩,立刻跳下马车,轻轻一跃,向着声音的发源地奔去。
卫东篱刚一离开,百里凤便悄然而至。他以极其快速的手法点了萧尹的x道,然后一掀车帘,抱起孔子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待卫东篱去而复返,只看见了空空如也马车,以及被点了x道的萧尹。卫东篱心里明白,在这都成之中,能在一招之内偷袭萧尹的人,除了百里凤,不作他想。看来,百里凤这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但设计引他离开,还虚晃一招,抱走了孔子曰!
事实上,卫东篱推测得不错。
今天一早,百里凤由“金灿灿赌馆”走出来,便打算再去张员外的府邸里看看,寻找一下爽约的白虎。他路过“百媚阁”时,恰巧看见卫东篱怀抱着一个从“百媚阁”里走了出来。百里凤此人好奇心极强,于是用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掠走被披风裹着的人儿。当他掀开披风的一角,看见那张芙蓉面时,只觉得呼吸一窒,惊、喜、怒、恨,各种情绪同时袭击了他的心房!
惊得是——孔子曰一头银发。
喜得是——他终于找到了孔子曰。
怒得是——孔子曰的肌肤上不满了吻痕!
恨得是——卫东篱!
别看百里凤在孔子曰面前表现得像个愣头青,此人却并非没有心计之人。他知道,孔子曰和卫东篱二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出现在“百媚阁”里。至于这其中因由,只有等孔子曰醒来后,才能问清楚。眼下,先妥善安排好孔子曰才是正事。
百里凤心里明白,因为他拿了那颗珍珠,所以必然会遭人追踪。近期之内,他的王府是回不去了。如今之计,只能先带着孔子曰返回到“金灿灿赌馆”。
打定主意后,百里凤就好似一只会飞的猫,在跳跃之间,悄然无声地返回到“金灿灿赌馆”,偷偷地潜入后院,将孔子曰抱进她的闺房,将其放置到柔软的床铺上。
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孔子曰的身上,为其镀上一层炫丽的色彩,她的唇瓣饱满而红润,面颊细腻而光滑,整个人由骨头里散发出一种特属于女人的妩媚妖娆。
孔子曰在一夜之间的转变,既让百里凤惊艳,又让他心痛。他惊艳于孔子曰的风情万种,心痛她的转变不是源于自己。
百里凤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如同着魔般抚摸着孔子曰的银白色卷发。手中的触觉是那样的柔顺丝滑,就仿佛是一根根细腻的情丝,沿着他的手指,缠绕至他的心上。人们所谓的绕指柔,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百里凤低下头,在孔子曰的朱砂痣上落下一吻,沙哑道:“子曰,不管你经历了什么,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唇瓣下移,落吻在孔子曰的鼻尖上,“子曰,你要如何才知道我的认真?”唇瓣继续下移,终是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了孔子曰的唇瓣上,轻轻地贴着,甚至忘记了呼吸。直到迫不得已需要喘气,百里凤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孔子曰的唇瓣,红着脸,说了句,“子曰,我娶你。”说完,为孔子曰系好披风,转身找大夫去了。
虽说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为孔子曰把过脉,确定她的身体并无大碍,但毕竟他不够专业,还得请大夫来看看,他才安心。
百里凤前脚刚走,百里岚后脚便来到了“金灿灿赌馆。”。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二)(vip)
百里岚最近忙得分身乏术,好不容易才脱身而出,来到赌馆里转转,希望能打探到孔子曰的消息。
赌馆里依旧热闹非凡,吆喝声彼此起伏,并没有因为孔子曰的失踪而倒闭。这一切,自然要归功于胡狸。
虽说胡狸也经常玩失踪,但他的大部分时间都会坐镇在赌场,为孔子曰守着这份家业,等着孔子曰归来。如此可见,胡狸早已将自己当成了这间赌馆的半个主人。所以,当他看见百里岚走进赌馆的时候,也只是扫了一眼,便转过头,去忙乎赌馆里的事儿了。
百里岚并不介意胡狸的失礼,也可以说,他压根就不待见胡狸。
百里岚直接穿过赌馆,走向后院,来到了孔子曰的闺房。推开房门,让他瞬间瞪大眼睛的是——孔子曰竟然就躺在了床铺上!百里岚不敢置信地眨了一下眼睛,忙快步走到床边,一把攥住孔子曰小手,急切地想要确认她是真实存在的,而不是他的幻想。柔软的触觉,温热的体温,让百里岚产生了失而复得的喜悦。
他细细地打量着孔子曰的容颜,惊讶于她的满头银发,惊艳于她的绝色容颜。百里岚觉得, 孔子曰在失踪的这段日子里,似乎变得越发妖艳。整个人就仿佛是一朵盛开在夜色中的蓝色妖姬,每一个轻微的摇曳都勾魂夺魄,摄人呼吸。
百里岚知道,这个女人在醒着的时候是多么的桀骜不驯,却不曾想到,她在睡着的时候,竟然会如此的妖媚多姿。百里岚知道,他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了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却不知道她的心里是否有自己?或者说,在她心中,他与百里凤到底孰轻孰重?
百里岚轻叹一声,伸手抚摸上孔子曰的脸颊,柔声唤着她的名字,“子曰……”
孔子曰缓缓地睁眼双眼,在看清楚百里岚的容颜时候,竟然微微一愣,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感觉。她伸出手,试探着抚摸上百里岚的脸颊,想要确定自己到底是身在梦中,还是已经回归到现实?
百里岚因为孔子曰的触碰而心脏狂跳,情难自禁地伸出手,将孔子曰抱入怀中,许久不能言语。天知道,自从孔子曰无故消失后,他心中有多不安、多焦躁!
孔子曰思极这几天所发生的一切,心中务必委屈。囚奴打伤她,胡狸给她下毒,张员外要剥她的虎皮,百里玄qg了她!这一切的一切,就好似一场噩梦。如果一切都是假象,那该多好。可惜,事实往往是事与愿违。
孔子曰越想越难过,越想越伤心,最后索性就窝在百里岚的怀里,呜呜地哭上了。
百里岚心疼地抚摸着孔子曰的银白色卷发,知道她一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否则……这个刚强的女子,断然不会这样哭泣。他想询问孔子曰这段时间的遭遇,想问问她为什么会变得满头银发,想知道她身上系着的是哪个男子的披风……他有很多的问题想要问孔子曰,却又怕惹她伤心。
紧紧的相拥中,孔子曰的眼泪如同烫人的开水,一滴滴渗透进百里岚的衣服,烫伤了他的肌肤,刺痛了他的心,烙下了只属于孔子曰的烙印。
孔子曰闻着百里岚身上的淡雅竹香,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吸了吸鼻子,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猫般抽搭了两下,然后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不自然地向后挪了挪,这才抬起水洗般的眼眸,望向湿润的百里岚。
百里岚从来未曾见过这样惹人怜惜的孔子曰,不由得心生柔情,情难自禁地低下头,想要亲吻她的唇瓣。
阳光洒落在百里岚的身上,形成了暖暖的光圈。他的睫毛微颤,显露出他此刻的紧张;他的嘴唇微嘟,代表了他此刻的渴望;他的双颊羞赧,勾画出他此刻的羞涩;他的手臂收紧,表明了他此刻的坚决!
孔子曰望着已经闭上眼睛的百里岚,一时之间竟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当她意识到百里岚想要吻自己的时候,百里岚的吻已经成功地落在了她的……鼻尖上!
这个吻,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纯洁。这个吻,可以说是非常非常非常的特别。所以,当四目相对,百里岚尴尬了,孔子曰笑了。
孔子曰吸着鼻息,颇为怀念地喃喃道:“小时候,我一哭,我爸就会亲我鼻尖。”
百里岚垂下眼睑,含糊道:“我……我也是这么哄小宝儿的。”
孔子曰想起了孔爸,于是又抬起头,指着自己的鼻尖说:“喏,你再亲亲。”
百里岚的心情复杂了。这嘴张了又张,就是亲不下去!亲吧,怕孔子曰真把他当成了她父亲的代替品;不亲吧,又对不起孔子曰那充满期盼的眼神。
眼瞧着孔子曰露出淡淡的失望,百里岚这个大好人干脆将心一横,嘴巴一撅,就要亲向她的鼻尖!
就在这里,门外忽然响起一阵s动。紧接着,孔子曰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百里玄手下的李副将带着一群官兵破门而入,迅速围到床边,想要缉拿孔子曰。
胡狸紧随其后,一边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官兵,一边大声吵嚷道:“我都说了,孔子曰没回来,你们……呃……孔!子!曰!”
孔子曰被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倒,下意识地往百里岚的怀中一缩。
胡狸暴怒,一个高蹿到床边,先是一把推开百里岚,然后用双手掐住孔子曰的双臂,彪悍地怒吼道:“你死哪里去了?死哪里去?!你躲什么?躲我做什么?我……我掐死你个薄情寡义的王八蛋!”
孔子曰被胡狸摇晃得一阵头晕,刚想推开胡狸,胡狸便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一口咬在了她耳朵上,沙哑着嗓子咒骂道:“你个祸害!你个臭婆娘!可想死我了!”
孔子曰的心头一暖,用力回抱住胡狸。然而,她的脑海中却忽然闪过一副令人伤心的画面。在那副画面里,她还是一只白虎,一只因为吃了有毒的烤j,而口吐黑血的白虎!
胡狸对白虎的厌恶,以及他的所作所为,都让孔子曰觉得心寒。这种心寒并不包括失望,只是觉得感情上很受伤,不知道应该如何拥抱住彼此的身体。
孔子曰的手指动了动,终是收回了拥抱着胡狸的手。
胡狸皱了皱眉,有些孩子气地抓住了孔子曰手,将其固定在自己的腰侧,迫使孔子曰回报着自己。
孔子曰被胡狸的举动逗笑,连带着心情也随之变好。她一边回抱着胡狸,一边告诉自己,过去的事情就算是过去了。胡狸对她下毒,固然伤害了他们之间的感情。但是,在这件事儿上,她也有责任。她没有告诉过胡狸,她就是那只白虎。
李副将扫了眼床上相拥的二人,对百里岚抱拳道:“王爷。”
百里岚本想拉开胡狸,但又做不出胡狸那种不要脸的行为,所以只能皱着眉,转向李副将,问道:“李副将,你今日带兵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李副将指向孔子曰,说:“启禀王爷。此女子试图行刺二王爷,末将奉命前来逮捕她。”
百里岚呼吸一窒,急忙问道:“怎么可能?李副将是不是认错人了?”
李副将回道:“末将并没有认错。二王爷亲眼所见,说刺伤他的女子,不但额间有颗朱砂痣,而且还生有一头白发。经末将这一打听,便得知这都城之中,唯有‘金灿灿赌馆’的老板娘的额间有颗朱砂痣。如今看来,这妖孽与二王爷所形容得不差分毫,定然就是刺伤了二王爷的那名女子!”语毕,将手一挥,示意他的人马动手拿下孔子曰。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三)(vip)
百里岚微微皱眉,喊了声,“且慢!”他将目光转向孔子曰,希望她能解释一番。虽然他不相信孔子曰会去刺杀百里玄,但孔子曰这个人实在太过神秘,让人查不到她的底细。所以,有些事,他必须保持怀疑态度。倘若孔子曰真去行刺了百里玄,那么就算他有心保她,也是有心无力。
孔子曰缓缓地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当她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她眼中的脆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令人目眩的果敢与坚韧。
孔子曰扬起了高傲的下巴,直视向李副将,仔仔清晰道:“你口口声声说我试图行刺二王爷,那么请问,我一介弱女子,为什么会冒着被砍头的危险,去行刺二王爷?还有,为什么我在刺伤了二王爷后,仍然回到自己的赌馆,躺在自己的床上,等着你来抓?!”
李副将一时语塞,没想到孔子曰会如此冷静,既不大喊冤枉,也不寻个机会逃走,反倒是口齿伶俐地来质问他。
孔子曰见李副将不答,便接着说道:“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如果事情因我而起,我定然甘愿领罪。若错不在我,鸿国的王法将给我一个什么交代?”
李副将云里雾里地望着孔子曰,试着问道:“那……依姑娘的意思,这事儿……”
孔子曰的眼中隐约含泪,冷冷地哼了一声后,将头转向了一边,不再看李副将一眼。
李福将心思一转,立刻明白了,一定是二王爷看中了孔子曰的姿色,对人家用强行的手段,人家孔子曰不从,所以才刺伤了二王爷。
这……可怎么办才好?
若是一般女子做出了刺伤二王爷的事,他自然要将其抓走,送个百里选,任其处置。谁不知道,这鸿国就是百里家的天下,王法也是百里家的王法!
然而……今天他却犯难了。
他看得出,大王爷百里岚对孔子曰的感情并不一般。刚刚他带人冲进来的时候,两个人还抱在一起咧。
大王爷和二王爷都是王爷,他这个小小的副将,当真是谁都得罪不起啊!
此时,百里岚和胡狸的目光都紧紧地锁在了孔子曰的身上。二人初见孔子曰,都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没有人仔细观察她的异样。此刻,听了她的话之后,二人只觉得心里发慌,一边祈祷着事实并非自己所想,一边仔细地看着她的身体。当二人看见她脖子上的吻痕,以及她手臂上的欢爱痕迹后,二人只觉得呼吸一窒,脑袋仿佛被谁重重地砸了一下!
胡狸一把攥住孔子曰的手臂,颤声问:“是……是谁?”
孔子曰咬紧下唇,恨恨地瞪向李副将。
百里岚惨白着一张脸,攥紧了纤细的手指,一拳头撞在了床铺上,咒骂道:“畜生!”
李副将哆嗦着弯下腰,小心翼翼地询问道:“王爷,您看,末将只是个奴才,二王爷让末将务必将此女捉拿回……”
百里岚的目光骤然一冷,怒喝道:“滚回去!你回去告诉百里玄,今日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副将忙点头应下,带着自己的人马灰溜溜地抛出了“金灿灿赌馆”,去给躺在床上的百里玄回话。
一时间,屋子里变得死一般沉寂。
虽然百里岚和胡狸都很想问问孔子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语言才不会伤害到孔子曰。
孔子曰的身体有仰,躺在了床上,沙哑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想睡一会儿。”
百里岚和胡狸对视一眼,然后一同退出了孔子曰的闺房,去做自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二人前脚刚离开“金灿灿赌馆”,百里凤后脚便扯着老大夫,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回来。
孔子曰如同木偶般望着天棚,任由老大夫为自己诊治。
望闻问切后,老大夫压低声音,如此这般那般地对着百里凤耳语一番,然后背起药箱,走了。
当百里凤的猜测得到证实,他那双爱笑的新月眼里立刻充满了浓烈的杀意!恨意如同烈火一般,啃噬着他的灵魂,燃烧着他的理智!他一掌劈碎了桌子,转身就要去找卫东篱!
孔子曰在桌子的碎裂声中回过神儿,沙哑道:“百里凤,别去。”
百里凤如同愤怒的龙卷风般冲到孔子曰的床边,咬牙道:“别去?!为什么护着他?为什么不让我去?!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孔子曰攥住百里凤的手,冷声道:“杀他?太简单了。这个仇,我自己报!百里玄,我会一口一口咬断他的四肢,不会让他好过!”
百里凤微愣,“嗯?百里玄?”
孔子曰转眼去看百里凤,尖酸道:“怎么,你二哥伤了我,还不许我报仇吗?!”
百里凤立刻表态道:“子曰,不管是谁伤了你,我都不会放过他!”
孔子曰闭上眼睛,疲惫道“:好了,我不用你为难,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帮我打些水,我想沐浴。”
百里凤点了点头,暗道:原来伤了子曰的人是百里玄,而不是卫东篱!不管伤她的人是谁,哪怕是二哥,他也不会放过!
水打来后,孔子曰赤脚走下床,移步到屏风后面,伸手解下披风,扔到地上。
这时,她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她弯下腰,将披风捡了起来,凑到自己眼前看了看,竟然发现披风里面绣着一个极其俊秀飘逸的小字——篱!
孔子曰满头雾水,问守在门外的百里凤,“你知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赌馆的?”
百里凤立刻回道:“当然是我抱你回来的!”
孔子曰攥紧了手上的披风,又问道:“你从哪里将我抱回来的?”
百里凤自然回道:“马车里。”
孔子曰疑惑道:“马车?”
百里凤点了点头,说:“我看见卫东篱抱着一个人从‘百媚阁’里走出来,然后坐进了马车。我使计将他调开,抱走了被披风包裹着的你。”
孔子曰的呼吸一窒,声音里有着无法抑制地颤抖,“你……你说,是卫东篱将我抱出了‘百媚阁’?”
百里凤察觉到了孔子曰的异样,立刻问道:“子曰,你怎么了?”
孔子曰不想让百里凤担心,下意识地回道:“没什么,没什么……”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变成嘴唇的颤抖。
第三十二章 活该剁碎的误会(四)(vip)
孔子曰扬起罗帐,重新往自己身上一裹,然后将披风当成罪证,再次系到了自己的身上。她一把拉开房门,大步跑向厨房,随手抄起两把菜刀,端着膀子冲出了赌馆,赤着脚,红着眼,披散着银白色的卷发,如同愤怒的野牛般,狂奔向卫东篱的“南山居”!
百里凤误以为孔子曰要去找百里玄报仇,于是也跟在她的身后,准备随时踢百里玄两脚!
不想,半路却杀出来四个程咬金,拦住了百里凤的去路。
这四个程咬金不是别人,正是苏繁星的四位哥哥!苏家兄弟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善于合作围剿。他们见自家小妹终日郁郁寡欢,想必是因为百里凤,所以,他们这次做足了准备,势必要将百里凤带回去,让其与小妹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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