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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情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突地——
也不知是谁力道用大了,“嘶”地一声,她整片前襟被撕了下来,大抹嫩白就这样赤裸裸地呈现在他眼前。
“哇,好白哦!”他忽然觉得口好渴,喝下肚的啤酒似乎变成火了,正在灼烧着。
她面对他歪着头笑:“你要不要摸摸看?”
“可以吗?”他真的很想摸。
“是你就可以。”她叽叽咕咕地笑着。
“那我要摸了。”他的手掌轻轻刷过她的丰胸。
蓦地,一阵闪电同时劈进他们脑海里,两人的眼睛不约而同瞪大、瞪圆。她的胸部上上下下起伏着,他的眼珠子就跟着她转,不停地转呀转的,仿佛转进了一处五彩迷宫,他的理智尽陷于此,身体里惟一仅剩的只有一波又一波火热的情潮。
“如新,我……”温柔揽过她,他在她的小嘴上轻啄了一下。
“唔!”她眼里尽是一片迷蒙的秋水,“枢启,我好热……”
“我帮你脱衣服好不好?”不待她同意,他的双手已自动自发解去了她的衣衫,不一会儿,粉雕玉琢的娇躯已裸裎在他眼前。
郝枢启硬生生咽下一大口唾沫!感觉火焰已代替血液侵占了他全身的血管,他的身子快被这股欲火给烧爆了:“如新……”
“嗯?”她轻哼。
她的呻吟无疑是一桶油,生生加入他体内的焰火中,将它们轰烧成一股冲天烈焰。他再也控制不住翻身压下她,嘴唇在她的脸上、颈边、肩窝各处游移不离……隐约有种体认,某些事情不一样了,但……是什么呢?身体完全主宰了大脑的运作,任其牵引着她进入云雾!直人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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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道金芒惊醒了两只早起的鸟儿,郝枢启和水如新同时自地板上挺坐起来。
“奇怪,我怎么睡在这里?”默契十足地,他们不约而同开口。
然后,他们同时注意到对方的裸体,还有自己的……一丝不挂!
“哇!”合作无间地尖叫穿破了黎明的宁静。
“你对我做了什么事?”他们互指着对方责问,却又……“啊——”在看到彼此的裸体后,同时跳了起来,各自找了个可以遮身的地方着衣。
二十分钟后,当他们穿着整齐回到客厅时,两人脸上都是一片惨白。郝枢启和水如新垮着双肩坐在地板上,沉默像块无形巨石,压得他们抬不起头来。好半晌后,郝枢启清清喉咙,试着打破僵局。
“如……如新,你还记不记得昨晚……”
“我们开了场庆祝会,还喝了一点……酒!”真的只有一点吗?看着地上七零八落的啤酒罐,数一数居然有二十来罐,老天,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喝了这么多酒?
“嗯!这一点酒还真不少。”他把空的啤酒罐全捡回来排好,整整有两打。
“都怪你,干么买这么多酒?”
“这些酒我本来打算喝一个月的。”结果却在一个晚上喝光了,难怪会铸成大错。
她用力抓着头皮,也不记得自己为什么要喝酒了,只知……大错已成,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他的神情也是一片苦恼,“一般遇上这情形多是……结婚喽!”
“你要我马上嫁给你?”并非讨厌他,心里也曾多次幻想将来嫁予他为妻;但那是将来,现在他们都才十来岁,大学还没毕业就要结婚,她不知道这样仓促的婚姻是否有保障?
“不然你说咧?”他也没想过这么早结婚,在他的人生蓝图里,成家还排在事业之后,他原本是打算先开创出一番事业后,再带她回水家,向她父母提亲、光明正大地将她迎进郝家门的。
谁知……唉!总归一句话,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她抱着脑袋哀嚎,这种事她以前又没碰过,谁晓得该怎么办?
“都是这些酒惹的祸啦!酒能乱性,说得真是一点儿也没错。”末了,她干脆把气都出在那些空酒罐上。
“没错,都是这些酒害我们的,踩扁它。”他跳起来,把那些空酒罐一个个踩扁。
“好!踩扁它。”她也跟着加入发泄行列。
直把所有的酒罐都踩扁后,他重重地一颔首:“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从此戒酒。”
“我也是。”她举起右手高声宣誓。
“所以,”他用力深吸一口气,“我们绝不会再犯相同的过错,对不对?”
“对!”她大声附议道:“因此,这次的事……”
两个人迷惘的眼珠子竟选在此刻,同时发出灿亮的虹光。
他们一起弹指:“这次的事纯属意外!”
“没错,‘意外’就是不小心发生的事,人们不应该将它放在心上,耿耿于怀。”她进一步解释道。
“那就让我们一起忘了它吧!”郝枢启大声宣布。
“好,忘掉它。”水如新拼命摇着脑袋,好像要把昨夜发生的事全摇掉般,“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从此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
“违约的人是小狗。”她举掌,与他在空中互击、定下盟誓。
一夜的旖旎就在两人都不肯面对现实的情形下,以一句“意外”收场。
但……事情真能这么简单吗?





蓝色情火 第 5 部分(T)
“什么?怀孕?”一阵晴天霹雳打得郝枢启差点晕倒。
“嗯!”水如新两手抱住脑袋虚弱地应了声。
“怎么会?”不敢相信,他才二十啷当岁就要当爸爸了。
“那次意外,记得吗?”果然,意外是不能轻易抹杀的。
“那不就……”他扳扳手指头,“三个多月了?”
“是啊!”前两个月,她还幻想是自己算错生理期呢?全世界有那么多夫妇想生孩子却生不出来,没理由她这么倒霉!才“意外”一次就中标吧!
直到近几天,她的小腹明显微凸了,去给妇产科医生检查,才确定,这“意外”将永水远远留在她身边,提醒她,酒醉的结果有多悲惨。
又一道猛雷把他打得动弹不得。
再过六个月她就要生了,他将升格当父亲,那时……刚好大学要毕业,紧跟着……呜呜呜……他就要入伍了。这下子要怎么安置水如新母子啊?而且当兵期间有两年,这段岁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坏就坏在,他不自由,无法再拼命打工,他们母子的生活将成问题。再者,这违建也不适合初生儿居住,夏热冬冷的。他得想办法给妻儿换个好环境才行。但……他有钱吗?人生蓝图明确规划着,创业基金是不能动用的,那得留着他日后开公司用。现在他们的日常所需都是他身兼数职赚来的,如果他再多找几个差呢?有没有可能在小宝宝出生前赚足妻儿未来两年的生活费用?郝枢启兀自沉思、盘算着,而水如新看他一脸凝重,一颗心顿时沉到谷底。不能怪他无情,试问天下男人,有谁愿意在人生最辉煌的时候,弄个孩子来碍手碍脚的?可以预料她和孩子一定会成为他功成名就的绊脚石,那就莫怪他要厌恶了……
水如新含悲忍痛地站起身。那一夜的意外她自承责无旁贷,既是如此,也只好咬牙认了,谁叫她要酒后乱性呢?她活该!她抽出口袋里早已有所预感而写下的告别信放在他面前,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默默地离开了这满载她梦想、却又带给她无限忧愁的所在。
而另一边,郝枢启还在算了又算、想了又想。可无论他怎么计量,以他眼下的情形,要既不动用创业基金、又顾全水如新母子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她生产、坐月子、养孩子……样样都要用到钱,不行了,他真的保不住自己的梦了。
这一切来得太快,快得令他措手不及。
“我可怜的孩子,老爸真是对不起你。”猛地,他一咬牙,罢了!大错既已铸成,身为男人就不能推卸;水如新是他最心爱的女人,而孩子是自己的骨血,怎么也比金钱更重要!
他的创业梦……虽然很舍不得,但他还年轻,有的是时间奋斗,就把人生的蓝图全部往后挪吧!为了他挚爱的妻儿,他的公司可以等到三十岁、四十岁,甚至五十岁再开。
“如新,我们结婚吧!”当他下了决定猛然回过神来!才发现她不知在何时已失去了踪影,“如新,你在哪里?”
他以为她进了厨房,在小小的斗室里转了两圈,依然不见她的人影。这房间就这么点大,一目即可望尽,没有地方让她躲的!那么……
偶然瞥见桌上的信,他的心凉了大半。
“这傻瓜,该不会想不开,跑去做傻事吧?”
撕去封口,白色的信纸飘落他掌中,几行娟秀的字迹映人眼帘。
“我走了,谢谢你这几个月来的照顾,你放心,孩子我会努力将他养大的,再见!”
简短的交代,没有署名,甚至没提过一个怨他的字,她就这么消失无踪,独留无限的怅然,翻搅着他胸口如遭火炙。
“笨蛋,我有说不要你吗?大笨蛋——”
情愿她耍脾气,她这般地体贴,只叫他心痛得几乎死去。
“水如新,你给我回来!”狂叫着,他冲出大门,一定要找到她,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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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徘徊于街道上,水如新不知何去何从。试着往“家”的方向走,可是才到水宅前的一段上坡路,她的脚步便跨不出去了。在水如新心里,那座大宅与其称为“家”,不如说是座金雕玉砌的“牢笼”更适合。所谓的“家”应该像是郝枢启的住处那样,虽然称不上华丽,甚至贫困得家徒四壁,却时时充满温馨与笑声。他是个可依靠的男人,还在求学、家无恒产,只靠自己的双手打拼,却让被收留的她衣食无忧,将她呵护得像个备受宠爱的小公主。他总是辛苦自己,却给她最好、最棒的。有时候,他会抱着她说,将来一定要让她当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对啊!他们相恋了,在那间再简陋不过的违建中,她度过了生命中最有价值、最快乐的一段时光。在品尝过真正的自由后,要她怎么再做回昔日那个毫无主见的傀儡娃娃!做不到了! 她的心一旦被放出笼,便再也收不回来、也不想收回来了。猛地转身,水如新拼命地往前跑,只想离后头那座禁锢她多年的牢笼越远越好。不知不觉,双脚将她带进了t大校园。
夜幕初罩的校园里,学生们早下课离开了,广大的空间中,除了风声虫鸣,再无半点人烟。惶惶然,她走进中庭。这里有棵大树,爬上树顶可以眺望半座校园,是她新发现最佳的远望所在。水如新四肢并用地攀上了树,端坐在树枝间,凉风阵阵吹来,拂动她每一根乌黑的秀发。记不得爬树的习惯是几时养成的了,只是每每在心情烦闷时,总爱躲在大树顶;与树木说说话,沮丧的心情就会被一点一滴带离体内。
不过这方法似乎并不适合用在此刻她的怀孕之身上,她的小手下意识抚上微凸的小腹,这里头孕育了一条幼小的生命,那是她与郝枢启的骨血,或者……“他”肯晚到个几年报到的话! “他”将是她与他最宝贝的爱情结晶,这期间的差别岂止天与地。
“你为什么要跑这么快?”明知这问题对孩子不公平,她还是忍不住想问, “你把爸妈的计划都搞乱了,孩子……”
不说话还不晓得,一开口才发现,哽咽的声音已泄漏了她满腔的悲意。昔日被逐出家门时也不曾这般无助!现在怀了孩子……悠悠天地间仿佛只剩自己,她被全世界给抛弃了,父母、亲人、朋友,连最挚爱的郝枢启都不要她了!
“我该怎么办?呜……”
离开他房间时,她以为天无绝人之路,总会想到办法好好活下去。如今高踞树顶,才发现自己有多渺小,她一个人真的可以吗?怕是很难吧!
遥望阴暗的天空,晦色无光正如她此刻的心情;难得有的明亮却在街的另一方,不晓得她若就此跃下,芳魂是否会直奔彼岸,永留在光明的所在?
“水如新,你给我抓紧树干了,敢来个脚滑、手滑什么的,小心我剥了你的皮!”树底下,一声昂然的怒吼奇异地突破了静谧。天晓得他找她差点找疯了,不过幸好找到了!
“枢启!”透着树缝往下看,手电筒的微光照出他狰狞的五官,“你怎么来了?”
“来带回一个有头无脑的笨蛋!”他挽起袖子试着往上攀,不过说真格的,爬树,他并不在行。
“你别上来,我下去好了。”看他磨蹭了半天也攀不上树,还不如她溜下去快一些。
“你慢点儿,小心,别动了胎气,听见没有?”她那猴手猴脚的模样看得他心脏险些停摆,赶明儿个一定要她改掉爱爬树的习惯,否则他早晚给她吓死。
“知道了,你别吵嘛!”人家在吃米粉,他在喊烫,受不了!她猛一摇头!没想到却脚步打滑,“哇!”
“如新——”多亏他反应够快!即时接住她,不然小宝宝就给她摔飞了, “混账!”放她下了地,他用力抓住她的肩摇晃, “你有没有脑子啊?孕妇可以爬树吗?”接着,他更使劲将她搂进怀里。
“枢启……”她被他前后两番不同的态度吓傻了。“你……不是很讨厌宝宝吗?”
“我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事实上,差点失去生命中两个挚爱的那种感觉,至今仍不停凌迟着他的心,将他的心割得血肉模糊。
“可是你听到我怀孕时,一点开心的表情都没有,反而一脸快吓死的样子。”所以她才会以为他不要她了。
“废话,一次意外就中标,我当然会吓到啦!”舍不得放开她片刻,他就着她的耳畔低喃,“但我还是爱你们的,我早知道我们会结婚、生小孩,现在不过事情提早一步发生,可……发生就是发生了,我们结婚吧!”
“你……”她不敢置信,梦境竟然会成真?“不后悔吗?”
“如果傍晚你肯听我把话说完,就知道我是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清楚了才做下这决定,不可能后悔的。”他又不是她,做事瞻前不顾后的。
“枢启!”她感动万分地伸手搂住他的腰杆,“我好爱你!”
“傻瓜!”他拍拍她的背,轻吻她的脸颊、耳垂、颈项,“明天一早去公证吧!”
“嗯!”揽住他的臂,她知道这一辈子有了依托,情不自禁在心里对着腹中的胎儿报告好消息, “宝宝,爸爸、妈妈要结婚了,你开心吗?”
“笑什么?”看她的傻样子,他警戒地叮嘱她,“记住了,以后不准再爬树!尤其怀孕时期,你给我离树远远的,听见没有?”
“知道了。”她漫应一声,哼起歌儿。“我们要结婚了、要结婚了……”
水如新愉悦的模样仿佛婚姻就是通往幸福的便道,但……结婚就可以解决一切的麻烦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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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结婚了!
在没有喜宴、缺少亲人的祝福,仅由两位朋友做见证之下,郝枢启和水如新这对年轻男女终于完成了终身大事。
他们的死党柳扬在步出法院大门后,仍不停地摇头:“真服了你们,还一年就毕业了,你们就不能等到大学毕业后再结婚吗?非得赶这么急?”
两位当事者神秘地相对一笑:“这你就不懂了,结婚当然是越快越好喽!”尤其得赶在宝宝出生之前,不然小孩子就变成私生子了。
“是是是,我不懂。”柳扬对他们摆摆手,“你们继续做那些我不明白的事吧!我下午还有课,得赶回学校了,再见。”
“拜拜!”水如新笑着倚在老公怀里对柳扬道再见。
“谢了,柳扬,改天请你吃饭。”郝枢启乐见他快些儿走,新婚燕尔,谁爱被第三者打扰?
柳扬走后,水如新看着手中才领到的婚书傻笑:“我们真的结婚了耶!”就像梦一样,出生在水家,却得以嫁给自己喜爱的人,她大概是有史以来第一个。
“当然是真的,难道法院公证还会有假!”他笑答,不过心底就是有些怅然,“对不起,不能给你一场世纪大婚礼,连戒指、婚纱、结婚照……都没有,我真是愧对你!”
“那有什么关系,等以后我们有了钱再补回来不就得了。”华丽的物质她早享受过了头,一点都不稀罕,他的真心才是她最渴望的。
郝枢启用力搂过她的腰:“谢谢你,如新,不过请你等着,将来我一定会补一场最盛大的婚礼给你,我要大宴宾客,叫你做全世界最美丽的新娘。”
“嗯!”她踮起脚尖,在他颊边凑上一吻,“让我们一起努力吧!”未来的人生他们将永远携手共度。
“但现在有一件事我们得先做。”
“什么?”
“搬家。”
“为什么!原先的地方不好吗?”她觉得要再找一处房租这么便宜的地方很难耶!
“那环境对小宝宝的生长不好。”公寓顶楼的安全性差,又夏热冬冷的!大人受得了,小孩子可不行。
“那等孩子出生后再搬好了,现在搬浪费钱。”与他同住后,她也学会精打细算了。
“怎能说浪费钱呢?你怀孕很辛苦,也得有个好环境调养身体才行啊!”郝枢启一指勾起她的娇颜细瞧,他怎忍心再让美丽的妻子吃苦!“女人怀孕生子最是伤身,一定要好好照顾才行,否则日后会有很多后遗症,万一老了才病发会很难受的,我要你一辈子都健健康康的。”
水如新抿抿唇、抱紧他的臂,光听他这番话,吃再多的苦也值得。贫穷其实不是最痛苦的一件事,对于女人而言,生老病痛有人关心呵护,比给她一千万更叫人开心。
“枢启,我们要相爱一生一世喔!”
“当然,这辈子我都会珍惜你的——”也感谢上苍,让他娶到那原本只能在梦中绮想的尊贵公主,为此天大的福分,他将钟爱她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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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水如新,郝枢启终于买了房子啦!虽然只是间小小的公寓,却赔了他大半的创业基金,等于亲手结束了退伍后开公司的梦。刚刚,他拒绝了柳扬的大哥邀他一起创业的计划,柳家两兄弟都很讶异!因为那是他最执着的梦。说不难过是骗人的,他的心很痛,不甘、愤怒……却无可奈何。因为钱可以再赚,但与心爱的人相守一生则仅此一次机会。
“算了,先成家也好。”他用力一握拳激励自己。“要不然如新这么漂亮,若在我当兵时被人追走了,我可得不偿失。”
他向来自负、也很有自信,事情一时的脱轨也不会大惊小怪,总能很冷静地分析结果,然后作下决定,而且从不后悔。
“现在最重要的是打工、赚钱。”多亏他年纪轻,有庞大的体力做后盾,不然要兼顾学业及家庭,每天最少忙碌十六个小时,长此下来,还真的会垮掉。
“不过也没办法,我只剩一年的时间来筹钱了。”郝枢启翻一下储金簿,只剩个几万块,怎么够水如新母子生活两年?而且还有他与她两人一学期的学费得付呢!“最最起码得再兼两份工才行。”
他用力摇摇头: “不想了,上工要紧。”跑进面包店,买了条白吐司,这将是他两天的食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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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如新把新家打扫得纤尘不染,虽然学做这些清洁工作很辛苦,但这屋子是郝枢启对她爱的表征,她把它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整理完毕,趁着他还没回来。她拿出今天才接下的翻译工作努力着。她原先做的家教已经在郝枢启以奔波操劳对胎儿不好为理由辞掉了,他说她不须为这个家担心,他会负责一切。但,她怎能真将所有负担都压在他身上?家是两个人的,他有责任、她也有;因此她偷偷接下翻译的工作在家做,没敢让他知道。他以为她完全没考虑到未来,其实不是的。她知道毕业后他要去当兵,他们将分离两年,在这段日子里,她得独自一人照顾宝宝,所以怎能不训练自己更坚强一点。
十一点多,门铃声吓得她把手中的笔掉在地上。
“来啦!”水如新边回话、边手忙脚乱湮灭工作的现场,在确定他看不出她偷接工作回家做后,才匆匆跑过去开门。
“哇,你好慢啊,水饺都凉啦!”郝枢启笑咪咪地站在门口望着她。
“人家在厕所嘛!”她倾过身去送上一吻,“怎么这么早?不是说今天轮晚班?”
“特地送消夜回来给你啊!”把手中的袋子塞进她手里!他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嘴唇结结实实堵上她的。
她由原先的诧异到沉醉在他的热吻中,迷恋着他唇舌带来的激情,她难忍欲望地全身倚进他怀里。那吻火热得像要融化他们体内的骨骼,若非厅里的老爷钟敲出一记声响,提醒他上班时间到了,他绝对要吻到两人都缺氧为止。
“不行啦,时间到了,你乖乖地吃完消夜,早点休息,知道吗?我要去上工了。”他摆摆手,才转身,却又被她捉了回来。
水如新豁身一扑,再吻他一记,唇舌难舍地与他纠缠,直到胸腔因氧气耗尽,发出疼痛的警告才离开。
“老婆,我喜欢你的热情。”他笑嘻嘻地与她额顶额,“不过现在不行,我要工作,而你正怀孕中,我们不能太乱来,先忍忍好吗?拜拜!”
“人家是奖励你的消夜耶!”听他说的!好像她多好色似的;她羞窘地横他一眼, “不过以后别浪费钱了,我只喜欢吃正餐,没吃消夜的习惯。”
“你没有,我的宝贝儿子有嘛!你可别饿着他了。”他轻笑,捏捏她的鼻端。其实也是看了她几次半夜起床吃冷饭,才发现原来女人怀孕食量会大增,大概是因为肚子里多一个人吸收营养的关系。为此他决定多吃些白吐司,省下的饭钱,用来买消夜给她。
“是啊!你这个蠢爸爸,这么快就为儿子卖老命,注定你做一辈子‘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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