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破拂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带毒额苹果
“我建议带他到山梁郡修养,毕竟郡城那边草药丰富,营养也能跟得上。”
金三多:“庞老此言秒哉……”
≈“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做打油诗,信不信我一烟袋锅子把你门牙锤掉。“
打油诗做到一半的金三多,硬生生被杨老头儿打断。翻了翻白眼儿无奈道:“我同意庞老的意见。”
杨老头儿发狠道:“我没意见,不过我现在更像把奎山曲成那几个小兔崽子腿儿打折。”
庞老安慰:“算了,事情经过他们都说的清清楚楚。不能全怪他们,这次的兽潮大有蹊跷。”
金三多看了看天花板,一语道破天机:“水泊深处……哦,哦,言简意赅。咱们这位山神老爷蛮大的手笔。”
杨老头儿气不打一处来,烟袋锅子敲打着椅子扶手狠狠道:“明天我出去巡山,找到这位狗屁山神,砸烂他的金身。≈“
庞老阻止:“不可,有山神暗中指引,洪光山寨迟早会摸到咱们。你们两个必须坐镇山寨以防万一。”
杨老头儿和金三多同时问:“你干嘛去”
庞老回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儿:“我当然去照顾刑真,余山那边不能走动太勤,否则容易暴露。其他人照看刑真你们放心吗”
剩余俩人无言以对,庞老转头看向金三多,问道:“新的落脚点建造完毕了吧”
金三多郑重回应:“一切建造就绪。”
庞老点点头:“好,这次刑真和咱们在一起,一定要打造一条逃生通道,以备不时之需。咱们这些老骨头无所谓,刑真千万不能再出事儿。”
金三多拍着胸脯:“老庞尽管放心,花费了大量的龙纹钱,逃生通道周围布满大阵,灵气充裕。量他山神老爷神通广大,也无法发现密道的存在。”
庞老显然不放心这位账房先生,追问道:“通向哪里”
金三多一脸得意洋洋:“远离水泊山和山梁郡,返回青阳镇也好,离开书水国也好,皆四通八达畅通无阻。”
庞老看着金三多不像搪塞的样子,方才满意道:“这次做的不错,事情就这样定了。刑真体魄康复,起码要一年左右。你们二人坐镇山寨多加小心,尽量保住这些老兄弟,别让他们晚年不得安生。”
杨老头儿和金三多郑重点头。庞老见二人认真对方,心中大石落定。扔了一句:“麻烦金老准备好所需费用,今日我便带领刑真下山。”
“哦,还有,刑水带去陪刑真玩耍。小卜侍和小东西也一并带走,给他俩找个学塾,省的在山寨里面游手好闲。”
金三多拍手赞成:“的确的确,山寨里需要一群有文化人来支撑。”
杨老头愤愤不平,举着烟袋锅子磨牙:“你那意思,没文化就没用了”
金三多缩了缩脖子不敢言语。庞老被二人气笑:“会议到此结束,准备准备带刑真下山。”
不等二人有所表示,庞老起身帅先离去。
杨老头在后面追问:“奎山和曲成这帮家伙,做错事就这样算了”
已经走远的庞老远远出传来声音:“有过必须罚,不然难以服众。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自己看着办,不出人命就行。”
杨老头儿嘿嘿一笑,小声嘀咕:”这可是你说的,每天抓五头作恶的妖兽回来,内丹送到山下给刑真补充营养。“
金三多激灵灵打个冷颤,随后哭丧着脸哀怨一声:“我的小金库,估计要被刑真这次一把掏空。”
刑真足足昏迷了半月之久,这天感觉口干舌燥,想要起身找点水喝。隐约听到有两人在对话。
“你不应该每天都来这里,现在山梁郡出查得严,太危险了容易暴露。”
“你咋好意思说我,你的悬赏画像还在城墙上挂着。就这样大摇大摆出现在山梁郡,就不怕碰到神修一眼把你认出来。”
“我怕什么,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山梁郡有几个人能拦得住我”
另一人是余山的声音,好像在跳脚大骂:“你个老不死的谁心疼你,我是担心你连累小刑真。”
和余山对话的自然是照顾刑真的庞老,被骂了也不生气,不以为意:“不是有你在吗,你保护刑真好了。”
余山怒气更怒:“放屁,刚刚还说怕我暴露,这就要让我这把老骨头拼命了”
庞老突然来了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有种你袖手旁观。”
余山被气的吹胡子瞪眼:“你就不怕大……”
话说一半,庞老做了个禁声手势,指了指床铺躺着的刑真。
后者心知肚明,被发现了无法在偷听,装模作样干咳两声。
耳边却想起两声“旺旺”狗叫声,在进行回应。
刑真缓缓睁开眼,侧头便看到了声音来源。趴在耳边的毛茸茸雪白小狗崽,正伸出一只小爪子抓挠刑真的耳朵。
刑真会心一笑,勉强抬起手臂摸了摸小狗崽,随后转头对两位老人诚意致谢。
“多谢二老的照顾,刑真昏迷以来,一直感觉身边有人陪伴。原来是金老和余老,晚辈……”
只见俩老头儿生龙活虎一般,一个健步窜到刑真旁边。打断他继续说话,同时出言安慰。
“刚刚醒来少说些话,保存点体力。”
刑真受宠若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这俩老头儿倒是活跃异常,每次声音都是同步。
“孩子半月没进食,一定饿了吧,你等着,给你拿吃的去。”
刑真歉意道:“我有点儿渴。”
“有有有,都准备好了你稍等。”两
0084 山羊胡练剑 黑斗笠拘魂
旁老接过余山手中的瓷罐后不悦道“不是告诉你尽量少来了吗你个老顽固害死自己不打紧,别害了刑真跟着受罪。”
余老连声应道“是是是,明天就不在过来了。这次来得路上,感觉有人在跟踪我。的确要小心行事。”
正在练拳的刑真,小跑过来笑着致谢“谢谢余老前辈,这些日子没少破费。等有机会在请你吃一顿火锅。”
余山一听吃火锅别提多高兴了,摸了摸刑真脑袋“好好好,小家伙恢复的不错。明天可以出去走走了,不用老是憋在院子里。”
随即老人有些黯然,看了看正在大口剁顾的小卜侍和小东西。又看了看眼前的黝黑少年,满心的失望和不甘。
庞老在旁
笑骂“越老越回去了,又不是说让你不能来这个小院。而是隔几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来看看这些小家伙。”
余老听到还有机会,失望立马消失,转而换做高兴“好好好,夜深人静的时候来。”
“不过说好了,就算他们睡觉,我也得给挨个叫醒。”
山梁郡的纺市,比青阳镇要大得多。单单杂耍卖艺的摊位,就有不下十余个。
一人一剑一狗,被赶出院落后,百无聊赖的行走在纺市当中。黝黑少年腹诽不已“练拳怎么了,一直练拳又怎么了,没听说过天天憋着练拳会退步的。”
少年随后低头问小狗崽“你说,是不是庞老前辈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呢”
小狗崽旺了一声。
刑真嘀咕“一声代表是,咱俩英雄所见略同。”
刑真弯腰将小狗崽抱起后抗在肩头,大笑一声“走,带你去看好戏。”
一人一狗骡一起个子还是不够高,无奈下挤入人群。看到里面的街头卖艺后,刑真后悔了。
是一位山羊胡子的老人在耍剑,自从来到水泊山后,就开始和老人打交道。看个接头卖艺,居然还是老人。
刑真有点儿怀疑人生,暗自腹诽“难道自己未老先衰,心理提前步入老年。”
本想就此离开,却无奈发现进来容易出去难。密密麻麻的围观人群,不约而同向中心涌动,无非是想距离更近看得更清。
众人意不可违,刑真只得老老实实观看山羊胡老人耍剑。幸好老人的剑术不错,至少在刑真看来,有点儿门道儿。
只可惜老人年岁过大,出剑有形无力。欣赏欣赏则已,实用效果不大。而且这位老人年岁颇高,比山寨的老山匪们看上去更年长。舞剑没多久,便已气喘吁吁。
山羊胡老人收起长剑,拱手抱拳大声道”出门在外多有不便,今日借宝地赚些盘缠,望的朋友赏光。“
随后捡起旁边的铁盘子,缓缓走向围观群众。只见刚刚呼喝声高昂的众人,跟见到瘟神似的,顷刻间鸟兽散跑得一干二净。
剩下刑真和一位身穿黑袍都带斗笠,看身形是一位男子。俩人孤零零站在原地,像是两根木棍挺立。
山羊胡老人先走向斗笠男人,预料之中的收到一颗碎银子。
老人道一谢后,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白天阳气重罡风烈,你这样包裹的严严实实,不怕热出虚汗吗”
斗笠男子语气不善“废话太多,钱不想要可以还给我。”
山羊胡老人立马改变态度“要,怎么不要,还指望这点儿盘缠回家呢。”
说完话后,老人不在理会斗笠男人。端着铁盘子径直走向刑真。
在后者看来,老人身躯挡住了斗笠男人。以至于眼中只有这位老人,看不到身后的黑衣斗笠男人。
山羊胡老人走到刑真身旁,收了碎银子后,拍了拍少年肩膀意味深长道“小家伙体力孱弱,最好少外出行走,免得被阴风趁虚而入。“
刑真抱拳“谢谢老前辈提醒。”
山羊胡老人撇了一眼刑真背后的重剑刑罚,好奇问道“小兄弟也练剑”
刑真歉意“老前辈误会了,晚辈只是偶尔练拳,并没有练剑。身后的长剑是家中长辈叮嘱必须背着。”
山羊胡老人回头撇了一眼身后的黑袍斗笠男子,随意招呼了一句“兄台请自便。”
然后转过头对刑真笑道“小兄弟可否帮个忙,陪老夫练急招。拳剑对打兴许能快些攒足盘缠,好让老朽尽快回家。”
刑真担心道“老前辈,您的身体”
山羊胡老人一拍胸膛“放心吧,结实着哩。该担心的是你,别被老朽一不小心伤着。”
刑真也好奇,刚刚老人的剑术看似颇为高明,只是对剑术知之甚少,想不明白高明何处。又见老人体力不支,倒不担心会伤到自己。
抱拳道“谢老前辈指点,晚辈却之不恭了。”
山羊胡老人哈哈大笑,后退一步抽出长剑朗声道”好,来来来,老夫正好手痒,就地解决。“
少年摆出拳架,煞有介事出拳对攻。几个回合下来,刑真心惊不已。这老人看似松垮的剑术,挥动间仿佛铜墙铁壁密不透风。
老人气喘吁吁,脚步却轻盈若无。每次都会毫厘不差,险而又险得躲过刑真的拳头。
口中还在不断指点“出拳太慢力度不强,你身体虚弱情有可原。不过这后劲跟不上,空门太多就是你的不对了。”
啪得一声剑面拍掉刑真拳头,老人啧啧道“若是换做剑锋,你的拳头就没了。”
当的一脚踢在刑真屁股上,少年一个踉跄来个狗吃屎。山羊胡老人不以为意,口中出言毫不客气。
“别看屁股厚,照样是你的肉。也会疼会流血。”
这一老一少根本不是对打,而是单方面的虐待。过程没什么精彩和好看,只有一个少年在不断吃瘪。
这种似打非打似练非练,稍有人驻足看上一眼,便会了无兴趣的离开。时间久了,便只剩一老一少玩的尽兴,留不住观众。
黑袍黑斗笠的男子,观看良久后,索然无趣的自行离开。
山羊胡老人有所察觉,撇了一眼见黑袍身影远去。突然一改常态大喝一声“小子认真点,老
0085 书院好读书 赊刀门送刀
青阳镇私塾,苏先生走后,来了一位常先生。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儒杉男子,平日间做事中规中矩。
教书接近一年,没有过错也没功劳,对待学生们还算细心。传播的知识面颇为丰富,在小镇口碑不错。
单身一人的常先生喜欢下棋,小镇几乎没有人会此道。常先生便自己教了一个徒弟和自己对弈。
孜孜不倦,每日私塾放学后,都会留下这名学生陪他对弈。
许浩然盯着横竖十九道线交错的棋盘哀怨不已。无论是掷一百八十一颗黑子,还是一百八十颗百子,从来没赢过。
今天也是如此,对弈结束,复盘就免了。许浩然实在看不出这位先生的高明之处,只能说明太高明,高明的让人望尘莫及。
一身儒杉的常先生并未离开,微笑着等待许浩然将棋子收起。
少年疑惑不解,壮着胆子问出了憋在心底近一年的问题。
“常先生,您和学生对弈,即没有针锋相对的快意。又没有绞尽脑汁的苦想,这样对弈岂不是索然无趣“
常先生反问:“下围棋最重要的是什么”
许浩然脱口而出:“天赋和头脑”
常先生道:“你没有天赋还是没有头脑”
许浩然思索片刻:“应该都有吧”
常先生笑道:“是没有信心认为永远不会赢过我”
见许浩然陷入沉思,常先生继续问:“你认为想要赢过我,需要的是什么”
许浩然想了想不确定道:“是耐性吧”
常先生很满意这个答案,缓缓道:“接近一年才问出这个问题,可见你的耐性足够,所差的是磨炼和成长。”
“我还知道你一直有个愿望,想和方子成一样被原来的私塾先生,你们口中的苏先生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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