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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破拂晓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带毒额苹果

    有的人边跑边系腰带,有的人边跑边整理衣衫。最特别的是鹰刚,光着上半身骂骂咧咧跑出来。

    只有一人淡定站立,静静的等待教头下达指挥命令。不是别人,正是练拳的少年刑真。

    白鹤看了看刑真,欣慰的点点头。又看了看鹰刚,冷声问道:“嘀咕什么呢,大声说出来!”

    实力不如人,官位不如人,鹰刚没半点脾气。谄媚笑道:“没说什么,白将军勿见怪。”

    “这是军令,大声说出来。”白鹤突然拔高声音,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吓得鹰刚双腿一软,差点瘫软坐到地上。

    黄头郎军也好,青训营也好。军令大如天,即使军令下达错误,兵士也要先执行后

    后提意见。违抗军令,哪怕是官位最低的教头,也有权利当场将之斩杀。

    鹰刚明白此理,不敢有丝毫拖延。大声道:“我刚刚说,在青训营要吃苦耐……”

    “说实话,仅此一次机会,下次军法处置。”白鹤当头怒喝,打断鹰刚的胡说八道。肃穆而又凝重,没有定点儿开玩笑的架势。

    鹰刚胆战心惊,不敢在有任何隐瞒。他心里也明白,刚刚嘀咕的话,定然被白鹤一字不漏扑捉在耳,不然没必要如此为难于他。

    吞吞吐吐道:”我、我刚刚说,这没、没天理的日子,还让不让人活了!拿人不当人,当牲口一样呼来喝去……“

    “够了,杖责五十。”白鹤又一次将之打断,直接下达惩戒命令。

    随后就是噼里啪啦大板子声响,夹杂着鹰刚哭天喊地的哀嚎。可是没人同情他,得到的只是怜悯和活该,

    军武的板子,比之平常县衙的板子重太多了。饶是鹰刚四境武者,照样被打的皮开肉绽。

    本以为受过罚有伤在身,可以逃过一次晨训。意外的是白鹤一口否定,黄头郎军坚持死战到底。受点伤就退缩,没资格进入黄头郎军。

    要么现在滚蛋,要么爬起来继续晨练。鹰刚想滚蛋来着,想想现在走了板子白挨不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成。思来想去,硬着头皮继续晨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晨练是负重越野。这里的负重,是背负密度极大的黑岩铁。拳头大小便有千斤重,每人必须背着一块。就连将军白鹤也不例外,其他人更不用说。

    白鹤细心的发现刑真背负的重剑,观其重量非同一般。看起刚来于心不忍。命令刑真可以放下重剑,只要背负黑岩铁即可。

    此举并不徇私枉法,也没有逾越礼制,要刑真和他人同等重量,无可厚非的一件事。

    黝黑的少年却坚决反对,直言早已习惯。然后便见到刑真自行背上黑岩铁,精神抖擞整装待发。

    千斤重着实不轻,刑真累却一声不吭。踩在野外的土路上,每一脚都会没土

    土三分。

    刑真知道了为什么这条路坑坑洼洼,是一批又一批青训营的军武踩踏的证明。

    性格的差异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淋尽致,鹰刚这一路上哼哼唧唧就没停止过。相反刑真,汗流浃背衣衫早已湿透,少年黝黑的肌肤始终带着刚毅。

    对别人来说这是苦难,对刑真来说这是历练是机会。为了坚持更久,依靠体魄的同时,加速经脉中内力流动来支撑千斤重的黑铁岩,否则单靠体魄,分分钟被压趴下。

    刑真感叹二境武者体魄和内力都不够强横的同时,惊奇的发现内力加速流动后,无形中拓宽了筋脉。虽然进行缓慢,运行一周天只能感受到微乎其微的变化。

    不过这也是一种机会,至少比现在自行运转内力,丝毫效果没有要强的多。在这之前刑真曾一度怀疑,农家汉子的话有出入。不然为何任自己苦修,经脉始终不见丝毫拓展。

    现在看到了希望,原来是自己修炼的方式错误。有些时候,需要付出的比别人更多,才能走的比别人更远。

    一丝曙光,好似通向了一扇敞开的大门。跑动中的刑真很是满足,没心没肺的咧嘴傻笑。

    看在鹰刚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明明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居然能够笑的出来。这小子不会是脑子有问题吧

    令一位发现细微变化的是白鹤,隐隐猜测到刑真的变化。欣赏之余更是敬佩,想他白鹤也没达到这点。而是认识商武后,才知道还有这种方法,可使坚固的筋脉再次出现松动。

    可惜白鹤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二境开渠境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有些事情没有机会可以重来。

    负重奔行之后是俩俩对打,没什么演练和固定模式。真刀真枪的干,抽签决定对手。即使实力有差距,也不可以更改,实力不如人就是不如人,没得商量的余地。

    青训营允许对手之间拼命搏杀,生死各安天命,允许在训练中有伤亡。

    这个伤亡数字不小,失手、结仇等各种原




0207 日与先生读 夜与先生武
    青训营将军换人了,教书先生也换人了。今天这位先生年龄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

    穿着一身白衣拿个羽毛扇子,扇子看样子是崭新的,羽毛浓密不说,五颜六色颇为喜庆。

    可是这份喜庆下,时而释放出一条条银色电弧。如同小蛇蜿蜒盘旋,打到人身上噼啪作响。

    倒霉的鹰刚今天诸事不顺,上午又挨板子又挨揍。身体疲惫心里也疲惫,难免下午读书时昏昏欲睡。

    然后这位大当家饱受电弧折磨,每次刚刚欲睡享受香甜。便被电弧炸的全身痉挛,根根头发倒竖。

    鹰刚明明可以轻而易举将白衣少年打趴下,却因其先生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军法严明,在青训营以下犯上,和找死没区别。

    刑真偷偷竖起大拇指,嘴皮子微动以口型再说:“方子成好样的!”

    白衣少年正是跟苏昀一起离开青阳镇的孩子,当年在感情和实话面前,选择说实话的方子成。如今是苏昀的徒弟,不仅修习了苏昀的雷法,连穿着打扮也是一模一样。

    方子成得到了苏昀提前通知,认识刑真不说破。当做陌生人一样,正常教习知识,若无其事的当起了小先生。

    刑真和方子成虽然不如像大将军和季冷一般关系密切,可毕竟是同来自青阳镇。又同是苏昀的学生,自然而然心生亲近。

    方子成玩心大起,每每教授过的内容,都会有意的先提问刑真。就想看这家伙除臭,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无奈次次希望落空,刑真皆对答如流。并不是刑真聪明过目不忘,而是刑真这些年来一直没落下读书。

    方子成懂的知识,刑真也差不多略知一二。加之精神饱满认真听课,对答问题自然轻松过关。

    方子成有小小的失望却并不生气,心底还有丝丝缕缕的钦佩。他可是听苏昀说过,刑真这三年来的处境。当山匪不忘学习,这份毅力实属难得。

    看在鹰刚眼里就不是这么回事了,他不知道刑真的跟脚。上午强体力负荷运动,下午大脑快速记忆。这还是人吗太没天理了。

    忽而想到刑真在沙漠中挖陷阱算计自己,心生一计告黑状。起身后抱拳禀报:“启禀先生,刑真懂的机关陷阱。这在北凉众多城池,从来没出现过。我怀疑他是大卢王朝的山匪,因躲避官府逃到北凉。“

    “还望先生明察,青训营有山匪混入其中。传出去好说不好听,侮辱了青训营的名头。”

    “如果查实,应当给予刑真重罚。在军营隐瞒不报,更是杀头大罪。”

    见鹰刚不在说话,方子成问:“还有吗”

    “没有了” 鹰刚冥思苦想,实在找不到刑真的其他把柄,无奈回答。

    方子成缓缓点头,面无表情道:“好,我知道了。”

    随即看向刑真道:“你来说说自己的过去吧。”

    刑真抱拳道谢后,直言不讳承认自己的过去。杀过山匪,斩过郡守。在山梁郡所作所为,没有丝毫隐瞒和盘托出。

    待得刑真说出一切,鹰刚泛起冷笑。心想这回看你怎么度过,虽然得不到你身上的宝物,至少能报沙漠中时马匹被绊倒的仇。

    意外的是,鹰刚环顾四周后,发现除了自己表情丰富。其他所有人都坦然自若,没将做过山匪当一回事。

    鹰刚甚是不解,将疑惑的眼神看向方子成。后者点头示意稍安勿躁,随即又问了三个人来自何处,以前做什么。

    得到的答案口径一致,在问向在座所有人。屋子内五十人,有四十人曾经做过马匪。

    方子成缓缓道:“在北凉别的都缺,唯独不缺马匪。你见过的砍柴樵夫,有可能做过马匪。见到的米面铺子掌柜,也可能做过马匪。“

    “北凉土地贫瘠,农作收成十不存一。养活自己都难,何况是养活一家。走投无路去做马匪,没什么大惊小怪。”

    “马匪和山匪都是匪,本质上没有区别。青训营接纳诸位,不仅仅是考核心性和胆魄。还会对各位的过去排查到底,做马匪山匪不可怕,可怕的是有没有做过天理不容的事。”

    “其次,是要观察诸位有没有改过自新的意愿。人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语毕后,方子成饶有深意看了眼鹰刚。正色道:“你的过去我们在查,所有人的过去,我们都会查。”

    鹰刚心底泛起一股冷意,他现在已经了解青训营。对待过去有过伤天害理行为的人,出手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留情。

    一个小插曲,传授知识仍然继续,学习知识也不敢怠慢。黄头郎军不收有勇无谋的莽夫。

    当营地被夜色笼罩,营帐内的灯火逐渐熄灭。演武外空无一人,房门在里面反锁。

    房间内通明一片有如白昼,巴掌大的电弧银蛇乱舞。黝黑的负剑少年,在电弧中不断挥拳。

    依靠血肉的拳头砸碎电弧,身形亦在缓缓向前徐徐图之。当然电弧太过密集,少年不可能全部击碎。

    黝黑的负剑少年,被电弧击中数次。衣衫早已破碎,本来就黝黑的肌肤蒙上一层黑烟。

    黝黑少年呲牙咧嘴,仍然是迈着坚定的步伐。慢慢的临近对面的始作俑者,随时准备着砸向对面的拳头。

    白衣少年方子成赶忙收手,做了个停的手势连声嚷嚷:“不打了不打了到此为止,我一区区神修被你武者近身。在打下去没悬念可言,我可没你那不讲理的体魄。被揍上几拳,估计要在床上躺个十天八天的。”

    压根没想过真正击伤对方的刑真,适时收回拳头咧嘴一笑:“我好像吃亏了,被你电的外焦里嫩,却一拳没打到你。”

    方子成走到旁边桌案,指向备好的酒菜道:“听说你小子离开青阳镇后喜欢喝酒,这不给你准备好了赔罪礼。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应有尽有,给您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压压惊。”

    刑真没好气儿白了一眼,这小子三年不见,现在太会说了。明明早就是准备好的,现在居然拿来堵自己嘴。

    笑着回应:“算你狠,今晚不把你喝趴下,别想走出这间演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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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8 茅屋了因果 少年分路行
    黑夜中,一对换上夜行服的少年在黑暗中穿行,正是夜行打探的刑真和方子成。

    二人皆不能御风飞行,在地面奔跑却是健步如飞。两侧的树木向后飞掠,几个呼吸便以不见踪影。

    这也是刑真和方子成在演武室较量的延续,二人你争我抢互不相让。少年心性争强好胜,对打不行就比速度。

    刑真突然停下脚步,拉住旁边的方子成说:”我看到一个黑影往南边去了。“

    后者长大嘴巴惊的不轻,半信半疑问:“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你能看清有黑影”

    刑真坦然解释:“打铁时锻炼的眼力,修炼魂魄之后更加清晰。在黑夜中可隐约看到,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有黑影跑向东边。“

    方子成笑骂了一句:“神武双修果真变、态。”

    随即疑惑看向南方,凝重道:“那边是最近出现马匪的方向,难道林贵喜和其他马匪有勾连!”

    二人陷入纠结,不知是该追跑向南边的黑影,还是前去谍报中可能是林贵喜与人密谈的地点。

    刑真突然开口:“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确定黑影和林贵喜的瘦小身材不同。比他要健壮不少,而且也有些眼熟。”

    方子成点点头:“嗯,你见到过林贵喜教头,应该不会看错。可是眼熟是怎么回事难道青训营还有其他人和外面有勾结”

    刑真挠挠头:“我刚刚来青训营,哪能知道这么多。应该换做我问你才对吧。怎么返过来了。”

    方子成一拍额头:“你看我这脑子,越着急的时候越乱。既然确定跑向东边的人不是林贵喜,你我二人继续按照约定吧。先搞清楚林贵喜底细,其他人回去再说。”

    “好,应该不远了,现在追去如果是林教头的话,应该不会走远。”说罢刑真帅先动身,将方子成远远甩在身后。

    方子成气到鼻孔窜青烟,大骂一句:“刑真,你个无赖。”而后不在犹豫,赶紧动身追上前去。

    谍报的地点在军队北边五里外的一小村庄,村庄不大,依稀坐落二十多户人家。

    夜已深都已熄灯入睡,只有一处茅屋还有微弱的烛光。刑真和方子成对视一眼,相互点头后悄然临近。

    茅屋并不是孤零零存在,左右各有院落相邻。两边漆黑,中间有烛光更容易辨认。

    距离茅屋二十丈远时,茅屋内突然传出女子哭喊声音。撕心裂肺的嚎叫,在平静的夜晚中格外刺耳。

    刑真和方子成同时心惊,暗自加快脚步。方子成不禁怒骂:“左右邻居都是聋子吗这么大的哭喊救命声无动于衷。”

    听女子哭喊声音,刑真有些耳熟。辨认出是两位女子,因过度沙哑无法仔细辨认到底哪里听到过。

    此时无心管其他,催促道:“快点吧,事不关己不出来很正常。”

    到得院落门口,刑真却突然拉住方子成,小声问道:“林贵喜什么境界。”

    方子成如实回答:“凝旋境武者,而且是五境巅峰。据说随时可以突破至中午境,此人野心较大,一直压制没有突破。”

    方子成明白刑真的意思,林贵喜的实力居然如此强横。他们俩个少年穿进去非但救不了别人,自己都有可能搭进去。

    歉意的小声道:“原本只是来查探一番,远远的看着就行。没想到有这种事发生,不能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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