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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安魂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如果是你在百十个人或躲躲藏藏或明目张胆的注视中,能吃得好才怪!
这个死寂周泓,差点害我肠胃痉挛呢!
傍晚,沙尘暴已经变得很微弱了,可是客栈里里外外甚至是砖缝里都充满了厚厚的黄沙。这就是大漠的力量,谁也不要忽视平静的大漠,它随时可以吞并人类的所有痕迹。
离开这里以后,大漠的美景恐怕也很难见到了吧?
站在客栈的屋顶,望着天地之间连绵不绝的黄沙,贪婪地想要将此刻的残阳美景留在记忆里。没办法,现在有没有数码相机,只有靠一双r眼记录一切了。
远远的,一辆马车孤寂地行走在荒芜的黄沙中,越走越近了。
我面无表情地望着按时出现的运粮马车,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因为我的身后,还有三个像雕像一样的大汉。
我回头望望他们,忍不住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
明天就拜拜了!我愉快地想着。
这一幕被随后出现的寂周泓看在了眼中,他深锁着眉头坐在我身边说:“汀儿,该吃饭了!走吧。”
我一言不发地站起身离开了屋顶,顺从地来到了客栈大堂。
这是我们两个最后的晚餐了吧?不必再剑拔弩张的,给他留个好印象吧。
天子一号房。
寂周泓把晚餐安排在了他的客房。想来,他也不想跟我一起在大家的注目礼中共进晚餐吧!
望着他为我斟满的酒盅,微黄的醇酒静静地盛在翠绿欲滴的玉制酒杯中。端起酒杯,我一饮而尽。寂周泓,对你的抱歉全部都在这杯酒中了!
他望着我,愣愣地说:“你跟我认识蓝汀儿很不一样!汀儿,汀儿,还是你对吗?”
“是,还是我。”安慰着他说道。或许,是我太偏激了,他对蓝汀儿十几年的感情应该是情根深种的吧?
于是,他整晚都没吃什么菜,只是一盅盅地灌着黄酒。
在他即将在酒精的作用下不支倒下时,喃喃地说了一句:“还是你吗?或是该叫你卓然?再次相遇,应该是新的开始吧?”
心情一时间跌入谷底,我望着眼前受感情困顿、煎熬的寂周泓,心情无法不沉重。这,也是个不凡的男人呢!我这一走,他内心的痛苦怕是更难平复了。
“唉!”我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抚平了他紧皱在一起的双眉。这,也许是我唯一能为他做的事情。
每个人都会遭遇难以治愈的痛苦,平复内心的伤痛只能凭借自己的力量。
再见了,寂周泓。
再见了,未婚夫。
再见了,大漠……
回到房间门口,我好心地扭过头去望着阿大、阿二、阿三,“辛苦你们在我房外守候了。晚安!”永远不见!心中加了一句。
我的房间有秘道呢!
密室。
金日阐被我的女装形象吓了一跳,足足半天瞠目结舌,说不出话呢!
“王子,我已经被这样的目光注视了整整一天了,很烦耶!麻烦你收起这副表情。”我没好气地说。王子耶!怎么也跟那些没见过什么世面的百姓们一样大惊小怪的。
“我有些明白蓝若玄将军坚持娶你的理由了。”
“什么?”我扭过头注视他。
“换了是我,或许也会这么做的。”他紧紧地盯着我,大大方方地说出了这句话。
以色取人是两千年前的男人一贯的作风吗?还以为王子会不一样呢!
“或许,叫你卓然真的很合适。你的人就如这名字一般,卓然于世!”
我吃惊地望着这个匈奴王子,这男人竟准确地说出了我名字的含义。他竟是在一瞬之间读懂了我!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却被秘道一端的脚步声打断了。
余管家、董家三口齐刷刷地走进了密室。
我望着受了些惊吓的阿珂,微笑着打了个招呼:“欢迎回来,阿珂。”
阿珂迷惘地望着我,显然还没有认出我就是她亲爱的“然哥哥”。
压低嗓音,我沉声道:“我是然哥哥,认不出来了吗?小阿珂?”
阿珂此时的表情可真是瞬息万变。瞬间从陌生到迷惑、从迷惑又到明确、从明确又到恍惚。
我把她弄迷糊了!可爱的小阿珂。
阿珂努力地辨认一番后,终于确定我真的就是“然哥哥”。
“然、然姐姐。”很聪明地换了称谓,飞也似的投入了我的怀抱。
还是孩子可爱,阿珂也不管我身上穿的名贵的花痴衣服,拽着衣角哭了起来。这一下,眼泪鼻子的统统蹭上了水蓝色的轻纱。
我毫不介意,扶着她的背安慰着:“好了,阿珂。你不是见到了一直盼望的爸爸了吗?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了,别哭了,再哭把坏人都引来了!”
最后一句威胁起了作用,阿珂渐渐停止了哭泣,只是双手仍紧紧地抱着我的腰。
董匡走了过来给我解了围,伸手将阿珂抱了去。
那阿珂不依地对爸爸说:“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和妈妈找了你大半年了,你怎么能不要我们呀!”
一席话说得一旁的董夫人也跟着掉起了泪。
唔!我有些受不了了,给余管家使了个眼色,走出了密室。同时,一旁的金日阐也看不下去一家团聚的苦情戏了,很有默契地跟我一起离开。
第38节:第十一章 尺八与埙(3)
“余管家,”我吩咐道,“你等一会儿给我准备几套男装让我带走,另外我走以后你把烈儿放了,跟它指指东边的方向,它就会找到我的。”
“小姐,你要走?”余管家打断我的话说,“你可从没有跟老奴提过。”
“余管家,我留在这里能做什么呢?西北方向我已经走了一遍了,没有找到一点玄的消息。我该往东南方向找找看了。更何况,这里有寂周泓在,我已经不方便留在龙门客栈了。”
“好。”余管家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一般说道,“既然小姐已经决定了,我老余也豁出去了,小姐去哪儿,老余就跟到哪儿!”
“余管家,你还是不放心我对不对?我知道你们都认为蓝若玄已经死了,我这样是不正常的表现。”
“小姐,那寂周泓是小姐从小指腹为婚的人,此番看他对小姐的态度可见情谊仍在。小姐跟着他未尝……”
“余管家,”我打断了他的自说自话,“玄没有死,即便是他死了,我跟寂周泓也绝不可能!”我浑身无力地滑落在冰冷的地面,低喃着,“过去总是他追我,我逃开。现在是需要我去追寻他的时候了。余管家,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他人的照顾,更不需要一个坚信玄已死去的人的照顾。我有烈儿陪伴就够了。”一旁的金日阐默默地望着我,过一会儿才沉声说道:“余老板,你放心。到了匈奴境内,我会派兵护送小姐到她想去的地方。”边说着边对我使了个眼色。
余管家听了这话果然放心不少,终于接受了我要孤身离开的事实。
“老余这就去给小姐准备。”说完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急忙唤住他,“我的房间门口现在可守着三个人呢!你现在不要去,衣服准备几件跟我身材相似的伙计们的就行。等寂周泓他们离开以后,你到我房里把床头放的埙挂在烈儿的身上就好了。”埙,是我西域之行的惊喜收获,是一件原始的、苍凉的吹奏乐器。
“是,小姐。”余管家抹了抹眼泪,走出了秘道。
“谢谢你!”我对金日阐说道。
他知道指的是安慰余管家会派兵保护我的事,“我知道如果要你跟我回匈奴,”他看到了我微笑婉拒的表情,接着说道,“自然是不可能的。蓝若玄将军,他是令人羡慕的。不论是他卓越的军事领导才能还是他挑选伴侣的眼光,都令人羡慕。”金日阐视我的目光中有一丝夺掠的情绪一闪而过。
“王子殿下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是想要回到匈奴完成两国休战的理想。如果只是为了一时的感情迷惑而误了大事,将来情淡之后恐怕会后悔的吧?”我急忙抛出一席话打消他有些萌发的大男子主义。
唉!为什么所有优秀的男人都认为自己有能力征服所有的女人呢?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优秀到全天下的女人都应该爱上他们?回到男权时代真是麻烦!
金日阐眨了眨眼,微笑道:“那我们做个约定:两年后,若仍是没有蓝若玄将军生还的消息,我就向贵国提出和亲,要求一个叫卓然的女子嫁给我。”
仍是不愿轻易放弃。
“两年后的事情两年后再说吧。”我没有急着断然拒绝,反正两年后我都不知道会在哪儿,到时候他能找得到才怪呢!
“我们说定了。”许久没有整理过的脸上布满了虬髯(胡子),浓眉下的大眼炯炯地期待着我的回答。“哦。”我不在意地说着,反正我是女人!天生有遗忘、善变的特权不是吗?
董家三口、金日阐和我很顺利地顺着秘道离开了酒泉。此刻,我们已经站在了匈奴的境内。
我第一个钻出秘道,仰望东边隐约可见的朝阳。在那太阳升起的地方,会有玄的消息吗?我迎着晨光出神地想着。
随后的金日阐痴迷地望着已乔装成男子的我,像仰望朝阳一般。
我转过身轻松地说:“各位,卓然就此别过了。大家各自保重,他日再见!”
阿珂急忙拽住我的衣角,不舍地说:“然姐姐,你跟我们一起去匈奴王廷吧!我从来没有去过那里,很害怕呢!”
董匡协助匈奴王子出逃已是叛国大罪,他们一家此生是再不可能回到中原了。我望着阿珂,轻声道:“阿珂,你的爸爸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知道吗?”
阿珂斜眼看看董匡不发一语。董匡的眼神中显出痛苦的神情。
“阿珂,你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你爸爸当年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他牺牲自己的名誉,却挽救了千千万万个老百姓。不要怨恨他,知道吗?”我轻抚着阿珂的粉脸,接着说道,“匈奴的草原、沙漠是个很美丽的地方,那里的人民跟我国的人民一样善良、友好。你会在那儿交到好朋友的,相信然姐姐的话吗?”
阿珂望着我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的身后,董匡、金日阐的表情震惊、感动,两个对我有不同感情的男人以同样炙热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要走了。”我站起身,对大家逐一颔首。
“卓然。”金日阐的脚向前迈了一步。
我制止道:“对,我是卓然。卓然于世的卓然!”那含义很坚决,我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的不舍而停住脚步,我只会为我的心停留的地方驻足。
金日阐硬生生地停住了向前的脚步,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潇洒地转过身,迎着东边太阳升起的地方大步走着。
朝阳已经变得刺目,我大步前行着,奔向未知的未来!远处,黄沙卷卷,不知名的耐旱植物一丛丛地点缀其中。身后,金日阐不舍的目光一直紧紧地视着……
有一句诗怎么说来着: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真美的诗啊!
未来?我的未来是怎样的?
乐浪郡。
很好听的名字吧?
跟匈奴王子分开不到三天,烈儿便追上了我。当我在荒野之上看到疾驰而来的烈儿时,激动得热泪盈眶。烈儿的身上驮了很多东西,有我交代余管家的埙,其他的就都是余管家自作主张放在烈儿背上的了。除了日常使用的物品,还有重重的一袋子钱。这古代的钱币很沉的,不像现代的纸币那样方便。为了减轻烈儿的负重,我一路上把一些不必要的物品和一些小面值的钱扔了不少。不是我不需要,而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旅行,减少负重可是很有必要的。
就这样,顺着长城一路向东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我来到了这个叫乐浪的地方。听当地的人说,这里离海边只有三四天的路程了。
此刻,我还没有进城,城外有一个看起来很干净的茶铺。?





爱的安魂曲 第 9 部分
此刻,我还没有进城,城外有一个看起来很干净的茶铺。名字倒也简单:有间茶铺。
招牌看起来很久没换了,有些陈旧。不过我是真的渴了,于是放烈儿去旁边田野里吃草,自己坐在凳子上喝着小二倒的茶水,好不惬意!
第39节:第十一章 尺八与埙(4)
此刻已是二月中旬,青草微微冒出了些许嫩芽。微风吹在脸上也不似大漠那混着沙粒的寒风般刺痛,徐徐的、暖暖的,很舒服。
回想一路走来景色的变迁,不由得感叹祖国河山的壮美。
正喝着茶,耳边传进了茶铺里其他客人交谈的声音。
“这战争终于结束了,再打下去,大家的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
“是啊!我们家阿三前天回来了,呵呵!还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他了,没想到这小子居然好好地回来了,还在军中混了个小官。这几天,我正想着给他说个媳妇呢!”
“对对,趁着孩子回来了,赶快给他讨个媳妇,也好传宗接代啊!要是哪一天这战争再打起来了怎么办?”
“你说这匈奴单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就派使者向我国提出和亲了呢?要想和亲,早点干吗呢?一打就是一年多,搞得两败俱伤。”
金日阐真的做到了他所承诺的事。他回国后没多久匈奴单于就主动提出与我国和平休战了。皇帝苦于没有收兵的理由,此次由匈奴主动提出,也算给了个台阶下,不丢面子。
茶铺的人们接着说着——
“这下好了,战争结束了,我们郡的壮丁可回来不少。一定要把近日里进犯的倭人统统赶出去。”
“是啊!此刻我们也有人手了,那些倭人要再想来犯,可不容易了!”
倭人?
是日本人吗?我皱着眉想着。算了,管他是不是日本人,反正我要到海边去看看,这里发生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有那么多男人、士兵,我还是按照原计划今晚进城好好休息一下,明个儿一早向海边出发吧!
扬声吹了个口哨,烈儿远远地奔了过来。
“真是匹好马呀!”旁边有人赞叹道。
没有理会说话的人,我跃上马背向城内进发。
君悦客栈。
“掌柜的,普通的客房还有吗?”我好声问道。
那人半天才抬起头,懒懒地说道:“还有一间,面朝着马厩,你要吗?”
真是嫌贫爱富啊!我前面的那个赵大爷一进门就嚷嚷着要住最好的房间,那会儿掌柜的那张脸笑得跟一朵花似的。此刻,脸上的表情就好像踩了一坨臭狗屎一样。
“面朝马厩,那很好啊!就给我那间房吧。”无所谓,我以前在马厩睡都是常事,别说房间面朝着马厩了。岂不正好,可以跟烈儿挨得更近!别看我对自己吝啬,刚才马厩的小厮过来牵烈儿的时候,我还单独给了他小费请他给烈儿好好洗个澡呢!不是住不起最好的房间,而是再好的房间也比不上兰院吧!所以这钱也没有必要花在不必要的地方。
“好吧,这是钥匙,二楼转左最里间就是。店里人手不足,您就自己上去吧。需要热水可以到大堂打。”哼!什么都不管啦!难道他以为自己开的是全球连锁的青年旅社?算了,就当是青年旅社得了。我拿着钥匙,踏上了木制的楼梯。
房间内的陈设非常简单,除了基本需要的家具,其他摆设一律没有。不过床铺还是挺干净的,这就行了。
晚上,跟烈儿隔着窗户打了个招呼后,我便倒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入夜,我又做噩梦了!
玄仅存的左手伸向了我,我拼命地想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玄,别走,玄!”惊叫一声,我从梦中醒来。感觉头上凉凉的,用手一摸,全是汗。
抚着心口,好半天心跳才平复下来。
长出了一口气,准备再次入睡。正在这时,一阵诡异的音乐声传了过来。我竖起耳朵仔细聆听,这不像是中原的乐器发出的声音,倒是跟我从西域带来的埙音质很像,但也不似埙发出的声音那么浑厚。这乐声凄厉、幽邃、肃杀,直刺入人的内心。
是谁?在这夜晚吹奏出这样摄人心魄的音乐?
我不由自主地穿上外衣,拿上了埙,朝客栈外走去。
不论他是谁,都是懂得音乐的人。我要会一会他。
城墙。
我顺着乐声一路来到了城墙之上。说也奇怪,守城的士兵都到哪里去了?一边奇怪着,一边走上无人的城墙。乐声的制造者在月亮的照s下,仿佛悬空一般立在城墙的一角。他的手中拿着一个类似笛子的乐器,如果我的记忆力没错的话,那应该是尺八。
怕再往前走会惊扰到专心演奏的人,我站在城墙的另一角安静地听着。
他的乐声里好像充满了追问的情绪,似乎生活亏欠了他很多一样。每个乐句都像是对命运的拷问般。受他音乐情绪的影响,我下意识地拿起手中的埙,吹出了跟他的音乐情绪完全相反的旋律,就像在代替命运回答他的问题一样。
埙的声音一起,尺八顿了一下。不过仅仅过了一个乐段,尺八的声音再次响起。两个人的合奏就如同小提琴与大提琴的合奏一般,一问一答,一唱一和,你悠扬我低沉,绝妙地纠缠在一起,美妙极了。
终于,一曲终了,那人回过头来望着我。
他一身黑衣,从发型上来看绝非我国人士。
难道是日本人?!
我倒是毫不害怕。深信能跟我配合吹出二重奏的人绝不会伤害于我。
“你是谁?”那人说着蹩脚的中国话问着我。果然是个日本人。
“我叫卓然。你呢?”
“我……”他迟疑了一下仍是据实以告,“我叫伊能忍。”
“伊能忍。”我重复了一遍。
“你的乐器叫什么名字?我为什么从没见过这里的人用过?”伊能忍问道。
“这个啊!”我举起手中的埙,想要借着月光让他看得更清楚些,“这个叫埙,是西域很常见的乐器。”“埙?”他皱着眉念着,张嘴又想说些什么。突然从远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哨音。
伊能忍面色一变,飞身跃下城墙,身影迅速消失在月色中。
发生什么了?
那声哨音像是什么讯号呢?
带着疑问,我回到了君悦客栈。
夜晚发生的事令我一夜无眠,直到天亮。
第40节:第十二章 听澜阁(1)
第十二章 听澜阁
果然,昨晚发生了大事!
一大早,客栈的小二便敲门来报,说昨晚倭人进城了,要各位客官这几天谨慎出行,最好不要离开城内。
此刻,我正坐在客栈大堂,边吃早餐边听其他客人讲着昨晚的事情。
“哎,你昨天晚上听见没有?”
“听见了,好像闹鬼的声音。”
“可不是!听了叫人心里怪害怕的,后来好像又有一个同伙也跟着吹了起来。”
“是啊!吓得我整晚都没敢睡觉呢!”
我被口中的馒头噎了一下!
吓得不敢睡觉?不会吧?这么好听的音乐让你们免费享受,你们居然不懂得欣赏?这要搁在二十一世纪的音乐厅,票价一张会低于一百才怪呢!这个时代音乐家真是一文不值!
“倭人昨晚进城是要偷谁家的东西吗?”
“听说不是,好像是抢人。”
“抢人?抢什么人啊?”
“好像是东瀛进献给皇上的女人。此刻正住在太守府呢!”
“那昨天他们得手了吗?”
“没有!咱们太守神算,早有防范了!不过他们一定不会罢休,这几天还会再来的。”
“是呀,”客栈掌柜的接着说道,“我刚得的消息,从今天起全城戒严。各位爷恐怕要在这儿多逗留几天了。”
他刚说完,果真来了几个官兵将全城戒严的太守令贴在了大堂内。
又戒严?那今天我岂不是不能往海边去了?
眼下还真有些全城戒严的感觉!
街上的店铺几乎全部关门了,行人寥寥无几。走到街上还真是有肃杀的感觉,就像是一座空城。
坐在客栈门口的茶桌上,我百无聊赖地望着空荡荡的大街。
从远处传来一阵战马飞驰的声音,转瞬一列骑兵从我面前疾驰而过,绝尘而去。
还真是一级战备状态呢!
紧接着,昨晚听到的尖锐哨音再次响起。是他吗?伊能忍?
骑兵队领头的人听到这声音后,立刻调转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
伊能忍会出事吗?止不住内心的担忧,我唤来烈儿一直跟到了城墙角下。
在城墙下方,一群黑衣人与乐浪郡守军打得不可开交。城墙之上,一个黑衣人与骑兵队的将领分站在城墙的一角手执兵器对峙着,谁也没有先动手的意思。
我眯着眼望着城墙上的那个黑衣人,是伊能忍吗?逆着光,我什么都看不清楚。
片刻,城墙下方交战的双方胜负已分,一众乐浪郡官兵将黑衣人全部拿下。只见那些黑衣人嘴中念叨了不知什么,然后纷纷倒地身亡。
这时,骑兵队将领终于发话:“藤田,你的手下都已经自杀身亡了,你还不快快投降。”
原来他叫藤田,不是伊能忍。
那藤田狂傲地说道:“我们东瀛武士,宁死不降!”
“那又何必呢,你们伊能长官既然已经决定将女儿进献给我朝皇帝。身为下属的你非但不不遵守伊能长官的决定,反而一路跟到这里妄图抢走伊能薰。我方已是处处手下留情,你却屡屡来犯,搅得我乐浪郡不得安宁,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既然如此,今日就是你的死期!”话音刚落,抬剑便刺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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