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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地狱微笑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刘大方第二天一大早就去wall mart,买一把点八colt手枪,那是崭新的枪,五百元一把,店员只要看一下他的汔车驾照,把他的住址和电话记下来。但是那店员不卖他子弹,说:“明天下午一点钟才能卖给你子弹,先生,”并告诉他这是加州的法律,任何买枪的人都要在十六小时以后才能买子弹。他只好去别处想办法,最后,在罗思米得区的一个跳蚤市场,他不仅买到了子弹,还有一个望远镜,一套黑色夜行衣。那个小贩甚至想卖给他一箱真正的美国陆军的手雷,刘大方苦笑,说:“以后吧?”
晚上十点五十分,刘大方开着车来到life地下停车场。这时灯光幽暗,车场无比的空旷。他把车停到一个角落,那里紧挨着另一个出口,使他感到安全。他还没有任何反应,就有两把枪从左右伸进车来,对准了他的头部。一个声音低声喝道:“出来。”刘大方打开车门,手里拎着皮箱,慢慢地下了车,手高高地举着。原来有一辆车早就跟在他的后头,只是没有开灯,而且非常高明地跟在他的后视镜的死角,以至刘大方竟无察觉。那两个人是美国人,三十多岁。开车的却是一个东方人模样,而且,是个女的,刘大方无法看清任何一个人的面目,因为他被迫贴墙站着,面朝墙壁,不能动一动。那几个人把他的手提箱检查了一遍,发现钱和画都是真的,就要上刘大方的车。
这时,忽然有警车冲了进来,同时,有警察喊叫:“都不准动,原地站好!”那三个人飞快地朝警察开枪,同时钻进了刘大方的车里。刘大方赶紧趴在地上,就听见一阵刺耳的汔车声,更多的是枪声,乱成一片,子弹如雨,把他头上的水泥墙壁打下了一层。过了有好一会,便有警察专用的高能手电光打在刘大方的身上,有人喝令他起来。刘大方一看,正是那个叫皮伦的警官。他的车不见了,那三个人已经开着他的车逃走。他们留下的也是一辆偷来的车,警察从车的后行李箱中,把南希抬了出来。她被捆绑得如同一个粽子,嘴巴里堵着一个破袜子,就是这只袜子本身,也令她发昏了。
三天以后,南希在医院里能够神智清楚地说话了,才告诉了刘大方她的遭遇。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在家里,为刘大方同陈之良出去的事而担心,不知刘大方到底想对陈怎么办。心里乱,她就没法做功课,到厨房看看新买的菜谱。就在这时,有两个美国男子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吓得刚要叫,就被捂住了嘴,抱进了门外的汔车里。她觉得自己被关在一间地下室里,其余的就什么都说不明白了。那两个美国人倒没有怎么折磨她,但是明确地告诉她,如果刘大方不把他们要的东西给他们,她就会“最可怕地死去”。至于那个开车的女人,她一直没有看见,显然,是今天晚上才出面帮忙的。
刘大方以为南希很快就能出院,不料,医院这天给他打来电话,让他赶快去一趟。他到了那里,才知道南希今天在病房想走一下,却一下子昏倒。她的主治医生给她做过检查,发现她的脑子里可能有肿瘤。在院长办公室里,史密斯医生很严肃地问刘大方:“闻小姐以前有过突然昏迷的情况吗?”刘大方立刻想起来美前有一天,南希昏倒在澳门大学的图书馆前的台阶上,当时,她说自己的感觉是一切忽然都是平面了,没有了立体感。就把这个情况跟史密斯说了,史密斯的反应是更严肃的思考,然后说:“这是脑肿瘤压迫视神经所造成的。现在,闻小姐的情况不是很理想,我们必须动手术。而手术的结果也很难预料。”
史密斯医生同意这个意见:在很大程度上,南希的病情加重,是由于她的被劫所受的惊吓,就是说,过度的神经刺激恶化了脑肿瘤,不可恢复地伤害了她的视神经。“即使手术成功,闻小姐的视力也保不住了,”史密斯医生这样告诉刘大方。
刘大方只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南希,她被隔离着,无法接近。回到家,刘大方在空空的屋子里转,只想哭,想跳起来骂人,想掐自己的大腿一把,看看是不是一场恶梦。这时房东来找他,问他知不知道陈之良去哪儿了,他和他的太太突然失踪,家里只留下一个小女孩。刘大方急忙过去,见那个小女孩木板一样地呆在那里,手里玩着一个巴比娃娃,问她话,只是傻笑,什么也不知道。这才想起了南希的怀疑,就把那张寻找失踪者协会的传单拿出来,对照着看那个小女孩。他看不出,但是,把自己的小孩扔了,这是不可能的。陈之良同小女孩的关系很可疑。刘大方知道没证据,还是把这个情况跟房东说了,让他打电话给那个组织。在心里,刘大方早已发了慌:南希是对的,陈之良肯定不是好人,他,把刘大方骗了。 这天下午,刘大方刚从医院回来,没进家门,就见皮伦警官在门口等他。进了屋,他开门见山,把一个纸口袋打开,让刘大方让一张照片。那是一个相当英俊的金发青年,刘大方让出,正是那天用枪着他脑门的两个人之一。皮伦对他指认出来,感到很高兴,要求刘大方过些时出庭做证。刘大方想想,也就答应了。刘大方问他详情,皮伦说:“这小子昨天才落的网,他的同伙却跑了。而且,他们都是被一个叫作陈之良的人雇用的,那个人就住在你们这所公寓,昨天我们一动手,他早就开溜了。听说,他是洛杉矶青帮的一个重要人物哩。”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
闻至谌和夫人特地从澳门飞来,探望女儿的病情。手术以后,南希的脑肿瘤被切除,视力也降到了接近o度。闻氏夫妇决定,带南希回澳门养病。南希拉着刘大方的手,眼睛空d地看着远方,没有流泪,没有哀怨的表情,只是把刘大方的每个手指头都细细地摸着,问:“你能跟我一块回去吗?”刘大方抚摸着她的脸,亲吻着她的苍白的嘴唇,哽咽着,好长时间才能说出话:“我要办一件事,办完以后,就回去永远陪着你。”南希知道他要办什么事,问他:“你、有把握吗?”刘大方不回答,只是更有力地握着她的手。
送走他们,刘大方才去找史密斯警官,问他:“你们抓的那个人呢,关在什么地方?”史密斯说:“罗伯特?早就保释出去了,起诉也没什么戏了,证据不足,狗屎。”刘大方问:“他住什么地方,能告诉我吗?”史密斯说:“我可不能,你是想报私仇?”但还是把那小子的家告诉了刘大方。
罗伯特和他的女友住在圣地埃哥南郊的一个房车里,那里住了好多这种流浪家庭,垃圾丛丛,乌烟瘴气的,是一个充满犯罪和y乱的地区。这天晚上,罗伯特和他的女友灌了不知多少听啤酒,烂醉如泥。到了后半夜,他们的房车被拖走,朝更荒凉的山区开了五十多英里,两个人睡在里面竟然没有感觉。等他们终于惊觉,跳起来扒窗往外看时,发现自己已经到了一个大山谷中,夜风浑黑,荒草如龙。“他妈的,这是那个混蛋?跟老子开什么……”罗伯特破口大骂,还没有把话骂完,只听“咚”的一声响,一个冒着烟的手雷就飞了进来。他吓得就要去捡,又有一个飞了进来。两个人哪里还敢再呆一秒钟,连门都来不及出,双双从窗户中跃出去,就地一个打滚,就听身后轰隆隆一阵巨响,那个房车就成了一团火球。
罗伯特刚要爬起,就有一把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他顺着枪的意思跪在地上,抬眼一看,见是刘大方,立刻p滚n流,知道自己今天小命休矣。他的女友跟他并肩跪着,只是要哭,吓得又紧紧掐着自己的喉咙,不敢出声。刘大方问:“你们是要死还是要活?”罗伯特的女友说不出话,把头点得就象打夯机一样。罗伯特说:“好汉爷刘先生饶命,我要活,我们都要活。”鼻涕流得跟眼泪一样。刘大方问:“要活,就老老实实地回我的话,有一个字不实,你们两个就跟这个房车一样。”两人不由自主地回头看去,见那房车已经烧成了一个巨大的骷髅,黑乎乎,y森森,好不怕人。两个人同时哭叫起来,大求饶命,保证有什么说什么。
刘大方问:“你那个同伙的在哪儿?”罗伯特立刻回答:“他、他跑了,在哪儿我我我也不知道哇。”刘大方问:“还有个女人,她是谁?”罗伯特大叫:“是陈先生的老婆。”刘大方问:“雇你们的是陈之良吗?”罗伯特大点其头。“他是青帮的?”罗伯特又点头,说:“不过,他说过,这回干成,他就退出青帮了,悄悄到别处去开一个中餐馆了。”刘大方紧问:“他到什么地方去了?”罗伯特说:“我我我不知道。”刘大方的手枪一动,他的女友尖叫起来,说:“哎呀,你知道,你知道的呀!”罗伯特也叫:“啊,想起来了,他说过想去达拉斯的。别的,我我实在不知道了哇。”
陈之良分给了罗伯特和他的同伙各一万元,刘大方就问他是用哪只手数的钱,罗伯特战战兢兢,举起了右手。刘大方嗖地掏出一把军刀,只一刀,就把他的右手割了下来,说:“这个也就算顶帐了,马马虎虎。”罗伯特疼得干嚎一声,就昏了过去。刘大方命令他的女友:“拉他过去,在火上烧一烧。”他女友已然半傻,呆呆地照办,把罗伯特的断手胳膊放在火上,火焰发黑,臭味呛人,血倒一下子止住了。一阵尖叫,她自己也吓得昏死了过去。刘大方把那只断手装进一个塑料袋,塞进提包,这才开着自己的gm卡车飞驶而去。
一千多英里的路程,他只用了二十个小时,这天天刚擦黑就到了达拉斯,而且,居然没有吃超速罚单。达拉斯没有唐人街坊,中国商业集中地在李察逊区,一进入德州境界,刘大方就从问询服务中心了解到了。那里有一家超级副食商场,叫“侨冠商场”,门





爱在地狱微笑时 第 19 部分
李察逊区,一进入德州境界,刘大方就从问询服务中心了解到了。那里有一家超级副食商场,叫“侨冠商场”,门口堆放着好多免费的广告性书刊。刘大方拿到一本<达拉斯华人电话号码簿>,见上面列有几十家中餐馆,且是年初出版的,知道没有用处。但他查到了出这本书的达拉斯新闻社的地址,就找到那里,跟一个自称姓呈、是经理助理的男人见了面。刘大方把手里的电话号码簿亮了一下,称赞他们编得好,呈助理的脸色顿时好多了。“我想在达拉斯开一家餐馆,把行情先摸一下,贵社的这本巨作可帮了我大忙了,”刘大方说。呈助理连声道谢,从未有人如此夸奖过他们的这本书,而这恰巧又是他负责的。刘大方又说:“只是有一个问题。”呈助理忙问:“什么问题?”一副“不可能有问题”的样子。刘大方道:“这都是去年以前开张的餐馆的资料,今年开张的,恐怕就没有显示了吧?”呈助理说:“刘先生要了解最新的资讯?我们可以解决。”就把一个姑娘叫进来,让她把一个大本夹子拿来。“这是今年以来,所有新开张的中餐馆的资讯,我们准备上广告的。”刘大方一数,有二十多家,就问:“我可以要一份吗?”呈助理就叫那姑娘又进来,说:“把这张给刘先生复印一份。”
在以后的两天里,刘大方按图索骥,跑遍了这二十多家餐馆,却没有发现陈之良夫妇的影子。他心里开始嘀咕:“难道是罗伯特小子胡勒,陈之良根本就不在达拉斯?”这一天,他在一家牛r河粉店吃中饭,就听一个人跟那小饭馆的老板聊天,说:“你这边生意还凑和啦,张大头这回才叫惨呢,他们隔壁那家美国店叫一个新来的澳门人给买下了,不知那人怎么弄的,原先倒了台子的生意,让他一家伙就给翻过来了,生意好得叫人不敢相信。”
刘大方原先要了一大碗面的,这会便一点吃的意思也没有了。他看好说话的那个人去了厕所,就跟了进去。那人小便,他紧挨着站过去,问:“刚才你说一个澳门人开店的事?”那人把眼一瞪:“你是谁?”意思是“我不认识你,你怎么敢跟我说话?”刘大方笑笑,一手扶着小便,一手掏出一张名片,正是洛杉矶的那个史密斯警官给他的。那人看了一眼,脸就白了:“你、你是警探?”刘大方点首,以一个警探的口吻问:“你也是开餐馆的?”那人迟疑地嗯了一声,又看着刘大方,说:“怎么你姓史密斯?”显然不相信一个中国人会有这种姓。刘大方微笑道:“那是我养父的姓。”那人顿时悟然:美国人领养的中国儿童,自然是随美国姓的,这在华人社会也不希奇。当下,他急忙把n撒完,跟刘大方握手,嘴里不住地说:“认识你真高兴,史密斯先生。”想把刚才留下的不好客的印象挽回来。
刘大方说:“我们正在追查一个姓陈的澳门人,他是从洛杉矶过来的,相信,就在这一带开店。”那人想了想,说:“我认识的人里头,还没有姓陈的。”刘大方问:“刚才你提到的那家店,店主姓什么?”那人道:“姓李。”刘大方问:“这个姓李的,他长得什么样?”那人道:“头大,比张大头的头还大哩,真是不可思议。”刘大方说:“说话快,眼睛不停地动,是不是?”那人叫道:“正是,你们要抓他?他,犯了什么案?”刘大方神秘地说:“保准让那家伙的头再大一号。”当下就从那人的嘴里,得到了那家店的地址,是在北达拉斯的belt line。
老远就看见那家店的上空有一个大大的广告牌,用中英文写着:“美南第一家”。那是一栋银灰色的房子,好大,周围的停车场更大,此时停满了车,远看竟象橄榄球场似的。刘大方走到门口,见那里有一张英文的“招工”广告,正好是一个借口,就沉默地走了进去。柜台后面站着一个女人,三十多岁,面目黑而有一种俏劲,带着老板娘的表情,正是陈之良的太太,那个南希所谓“从来没听见说过话”的女人。她一见有客人进来,习惯地就要上前打招呼,带位,细一看是刘大方,顿时惊得尖叫一声,掉头就往后堂跑。刘大方早有思想准备,不慌不忙,站在那里看着屋里的陈设,餐厅大得很,有三百多张桌子的样子,现在已过午,还有不少的人在吃饭。不一会,陈之良出来了,还有两个在厨房干活的墨西哥人跟着,显然是做临时打手用的。陈之良的一只手放在裤袋里,鼓鼓地有一个东西顶起老高,刘大方一看便知那是一把枪。
刘大方先笑起来:“啊,老陈,想不到你在这儿呀,这是你的饭馆吗?”显出万分惊讶的神情。陈之良的脸色本来已跟死人一样,准备着同刘大方拼个你死我活的,这时一听他这样说话,不禁一愣。看刘大方的样子,好象他并不知道南希的事是陈之良搞的鬼,也不知道他是青帮的人物。但他仍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从澳门那边,了解了刘大方的好多事,知道他杀了白军师,更明白他决不是一个简单的可以随便打发的人。当下陈之良也哈哈一笑,说:“什么风把你老兄吹到这来啦?”把手枪在裤袋里攥得更紧了。
刘大方打量着餐厅里的环境,看什么都大惊小怪的,说:“我一到达拉斯,就有人跟我说,可不得了了,belt line那边有人开了一个餐馆,把全达拉斯的生意都给顶了,你非得去看看不行。我不信,谁有那么大的本事,竟能把一个要倒闭的破店给炒起来?这下我信了,原来是你老兄。只要是你老兄做的生意,哪有不发财之理?”陈之良不明白他话里有什么深的含义没有,只是跟着笑,却一点也不敢错了念头,眼睛紧紧盯着刘大方,防他突然有什么异动,心想:“这小子有点邪门,难道他不知道劫他南希的事是我的主使?”就察颜观色地问:“是你一个人来的?怎么不见南希?”
刘大方忽然上前,一把将陈之良的肩膀搂住,把他吓死了,那两个老墨也以为这就是动上手了,刚要往上扑,就听刘大方说:“事情紧急,还请借一步到你的办公室说话。”这几句是附着陈之良的耳朵说的,显得真是有说不出的机密。陈之良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知他是在演戏,还是真地有什么机密事要向他透露。身子被刘大方紧紧地搂住,想拔枪手都没法动,只好由刘大方的胳膊把他架着,拖着脚,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同时回过头,示意那两个老墨跟上,别把他一个人丢下。
一进他的办公室,刘大方就把门要关上,不让那两个老墨进来,说:“这是咱们哥俩的机密事,怎么能让外人听见?”陈之良没奈何,就让两个老墨紧守在门口,把门也稍开一道缝。然后,他警惕性十足地看着刘大方,问:“到底是什么事?”刘大方看看左右无人,扑通一声就跪在陈之良的面前。陈之良被吓这一跳,实在是有过于朝他刺来一刀。他几乎是叫了一声,往后便退,脸都抽动起来,声音打着抖:“你你你这是干什么?”刘大方说:“哥哥救命!”陈之良大奇:“救命?这是哪里话来?”刘大方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是一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装着毛茸茸的一只手。他把那只手小心地拿出来,放到陈之良的办公桌上。陈之良吓得直煞气,就要逃跑。
陈之良问:“这是什么?”刘大方说:“你非得答应救我一命,我才跟你说。”陈之良说:“好好,快起来吧,我我我答应你。”口气竟比刘大方还慌张。刘大方说:“我杀了人。”陈之良眼睛一翻:“什么人?”刘大方盯着他的眼睛,清楚地说:“罗伯特。”陈之良在那一刻就要拔枪,刘大方又扑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现在警察正在抓我,只有你能救我一救了。”说得词真意切,陈之良不由得也抓住他的胳膊,让他拖坐到椅子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明白嘛。”心想:“先不忙动手,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刘大方说:“南希被劫持的事,你知道吗?”陈之良故作诧异:“什么,她被劫持了?”刘大方说:“是啊,劫持者是两个美国人,一个跑了,一个被抓,关在警察局,他就叫罗伯特。南希本来脑子有病,吃这回一吓,病情更重,不得已,她父母从澳门来,把她接回去了。”陈之良一听南希没有同来,心里就是一松。刘大方续道:“警察把那个罗伯特抓住,一开始说是要审判的,可是,没过几天就把他放了。我心里很气愤,就想找那个罗伯特报仇。打听到他住在南郊的一个房车里,这天夜里,我就怀揣一把刀,偷偷地摸去了。”陈之良一听他所言罗伯特的住址不假,便更用心去听,相信他下面的故事更真了。
只听刘大方说道:“黑灯瞎火的,我就摸进了他的房车,把他的头给割了下来,还把他的手脚都切下,准备放一把火把房车烧了,来个毁尸灭迹。不料,跟他一块睡的还有他的女朋友,那个娘们听到动静,大叫起来。我追上去杀她,她跑得好快,怎么也没追上。可是,我的面目已经让那娘们给看见了。于是,我连夜收拾东西,就顺着一条大路瞎跑起来,不知怎么,就跑到了这里。”
陈之良听到此处,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很显然,刘大方一点也不知道他的参与。以前他可能怀疑陈之良是青帮的,然而,这次绑架,完全是美国人干的,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他陈之良在后面。除非他从罗伯特那里问到什么,陈之良记得跟罗伯特提过自己是谁,但是老美对中国人的事那里分得出子丑寅卯?连谁是谁他们都总搞不清呢。关键是,刘大方是摸黑进去,把他暗杀的,罗伯特更没有机会说什么了。想到此节,陈之良不禁哈哈大笑:“好好,杀得好。这就是罗伯特的手?”把那东西拿起,看了一会,叫进一个老墨,让他去处理掉。
然后,回头对刘大方说:“从医院一回家,我就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朋友说达拉斯有一家好饭馆,让我赶快过来看看。我找你你那两天也不在家,可能正忙着南希的事,我就先过来的,没想到,一过来就干上了,连跟你联系的时间都没有。”刘大方说:“我正奇怪呢,怎么老陈忽然搬起了,连个招呼也不打,真不够朋友嘛。原来是这么回事。”就问陈之良:“听说这的生意相当不错?”陈之良得意地说:“那得看谁经营了,怎么样,看着还过得去吧?”刘大方激动地把他又吹捧了半天,才说:“现在fbi到处在抓我,兄弟想在你这里躲几天,不知行不?”
陈之良想:“这小子可不是个简单人物,他说的话不能全信,说不定他多少对我也有怀疑,到我这来摸底来了。不过让他呆几天也不打紧,我手下人多枪多,要收拾他,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何况,他背着案子,还敢真地跟我动手?”想来想去,总之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他占有绝对的主动。就哈哈哈笑着说:“你看你这不是说见外话了嘛?我在洛杉矶时跟你怎么说?你说,跟你怎么说的,你说,说呀,对想起来了吧?是呀是呀,我就是这么说的,有福一起享,有财一起发!现在你来了,好,咱哥俩干,一块发财!就是这句话。”把嘴里呛出的一口鼻涕又吸进去,吐到了墙根。那里有一盆名贵的紫丁香。
“美南第一家”是一个奇怪的中餐馆,它有中国菜,也有墨西哥菜,而且,它的服务人员一水全都是美国女孩,一个个打扮得就象刚出道的妓女一样妖精,跟客人调情,大挣小费,也给餐馆带来生意。陈之良的老婆是个柬埔寨人,不会说中文,英文说得也很差,在前台做带位已然感到很吃力,因此,这里需要一个店堂经理,这就是外面招工广告的意思。刘大方的到来,就暂时先顶上这个缺。这样,每天他就得跟陈之良的老婆一起干了。
这时候,刘大方才第一次了解了陈之良的老婆,也开始看清他们的奇怪的夫妻关系。这个女人叫金达,是刘大方见过的最y郁的女人。她总是沉着脸,很少说话,每当陈之良出现时,她总是用一种近于仇恨的目光盯着他,陈之良对她也不象是对老婆,倒象是对待一个麻疯病人,尽量躲着。有一天,在喝多了酒以后,陈之良悄悄跟刘大方说:“你信不信,我跟她已经两年没有过性生活了。”
但是,仅刘大方知道的,就有两个餐馆的服务员是陈之良的情妇。陈之良对美国女孩很有兴趣,办公室里配有几种有用的设备,而他的抽屉里装满了各种c药,有美国的,更多的是从中国店买的。那些女孩子闲来没事的时候,就在一块议论陈之良的性怪癖,尖叫着笑成一团。这时候,陈之良的老婆就显得更忧郁,眼中的仇恨就更强了。刘大方知道,他已经发现了进攻的机会。
有一天,刘大方经过经理办公室门口时,听到里面传出女孩子的声音,那是最不可思议的动静。刘大方知道,陈之良今天又搞了一个新的女孩,正在跟那个美国小妞试验他的一个“险招”,那是他最近从日本的一本明治时候的春宫图上学来的。刘大方走到前台,见金达正在呆呆地坐着,y郁得就象一匹河马,眉头深锁,把满腹的乌云锁在心里。正好一个外卖的电话打进来,刘大方拿起话筒,同时告诉金达订菜的电脑系统的打印机上,打印纸没有了。打印纸是成箱放在经理室的,看刘大方在打电话,金达只好自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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