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爱在地狱微笑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秋三爷还没有明白,就有一只小得不能再小的手枪顶住了他的太阳x。那是女人专用来护身的袖珍手枪,银质的,好象上个世纪的产品。但是秋三爷知道,当它顶住你的脑袋是时,它照样可以打死人,说不定还更有效。刘大方从跳蚤市场买到,把它藏在香烟盒里,搜身的那几个人又哪里想得到?秋三爷一哆嗦,手里的酒杯掉在地上,摔碎了。他知道自己这下子处于下风,但还不知道会可怕到什么程度。本能地,他知道这是一场他出道以来最危险的一次较量,而他,要栽在这个中国小子的手里了。他要保持尊敬,却发现自己在哆嗦。
刘大方把枪口紧紧地抵在秋三爷头上,作好了准备,他一动就开枪。同时命令焦人为:“把他的枪缴了,”示意着那个秋三爷的手下。焦人为做梦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出现,惊慌得比秋三爷和他的手下还厉害。他立刻明白,刘大方一直在为这次行动做准备,只是一直不告诉他,否则,以他的胆子,今天一进门就要露出马脚来。此时,他再没有选择的余地,不把枪夺过来,一会秋三爷的人一反攻,他焦人为也要跟着送命。于是,他颤抖着上前,把那个杀手的枪拿过来,那人也不反抗,知道秋三爷每一秒钟都可能丧命,哪里还能大意?刘大方也从秋三爷的怀里抽出一把勃朗宁手枪,枪身是镶着宝石的,小而杀伤力强。
刘大方命令秋三爷:“把外面的那两个叫进来。”秋三爷铁青着脸,咬紧牙关,不说一句话。刘大方的食指真地勾动的扳机,他知道,跟这种大地痞打交道,来不得半点的犹豫和手软。秋三爷在那十分之一秒里叫出声来:“把他们哥俩叫进来!”他的手下就用越南语喊了一句,立刻,那两个人扑通通进了屋,见此情况,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臭r一样难看,其中一个就要举枪,另一个明白得多,把自己的枪拿出来,放到了地上。秋三爷用越南话骂了一句,举枪的那个糊涂虫也醒过来,把枪放到了地毯上。焦人为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有来无拒,把所有的枪都抓过来,抱在怀里,更惊慌地看着刘大方,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挥。 刘大方命令秋三爷和他的手下都跪在地上,排成一排,脸朝着一张大桌子。刘大方就坐在桌子后面,桌上放着两把枪。他让焦人为把墙角的音响搬过来,找到一盘录音带,放到里面,按下录音的按扭。刘大方这才说道:“现在,正义法庭开庭。我是法官,老焦是证人。你们四个王八蛋,要想活命,就把自己所干过的所有坏事从实招来,不得隐瞒一星半点,否则我要让你们死得最惨。”就让那个最左边的杀手先说,而且,一律要用英文,不准说越南话或广东话。
在枪口的威之下,那家伙怎么还敢不说话?就把自己从越南到纽约再到达拉斯这二十多年里的罪行一一供出来,包括杀了大约有五十多个人,qg的则不计其数。另外两个看看没有选择的余地,便也纷纷招供,说出的罪行令人发指。其中一个家伙在南达拉斯的一次仇杀中,竟吃过仇家女人的身上那个部位的r。比起这个来,其余的什么打断拒绝跟他们好的女学生的腿,烧掉人家打工一辈子辛苦攒下的钱刚买的新房,以及拐卖人口,抢劫杀人等,就不算什么了。把这些都一一录进机子里,他们自己也被自己所干过的这些事所震慑,脸上出现了惶恐的表情。只有秋三爷死活不招供,刘大方刚要一枪干掉他,忽又改变了主意。
他想先把这三个杀手处死,把秋三爷带走,过两天真地召集达拉斯的商贾们到一块,共同声讨这个大恶g的罪行,那样才有更大的效力。想到此节,他就把枪举起来,对准了那三个恶魔的脑袋,嘴里说:“我现在代表所有的受害者,宣判你们三个狗杂种的死刑!”刚要搂火,就听见一声高喊,从房子外面直传进来。那是从警车的高音剌叭里发出的声音:“我们是布来诺警察,你们被包围了,赶快投降!”
刘大方一惊,没想到会出现这个意外。他知道秋三爷的家里一定有什么装置,在他不知不觉中,已经给警察局报了警。当机立断,他用枪抵住秋三爷的脑袋,焦人为则让另外三个趴在地上,把他们的手脚都绑紧。刘大方推着秋三爷在前面走,焦人为则断后,持枪的姿态很是好看,实不知他的心里已经怕得出水了。一出门,就看见十几辆警车停在门前房后,把大房子真个团团围住。警灯闪闪,黑黑的枪象树林一样朝门这边指着,所有的警察都蹶着p股,躲在车后或者树丛后,朝出来的人、朝每一扇窗户瞄准。
刘大方见此情况,立刻退了回来。屋里的电话这时响了起来,外面的警长拿着车上的无线话筒,要跟他说话。刘大方把电话拿起,就听警长说:“你们是谁?为什么劫持?”刘大方道:“现在不跟你说这些,请你把人马撤走。”警长自然不理他的要求,说:“赶快放人,一切好商量。”刘大方知道,越拖下去,情况对他越不利,焦人为已经快要全面崩溃了。就说:“我手里有四个人质,不后撤,我就开始杀人了。”那边再没有声音。不一会,果然看见警察纷纷后退,都出了院子。然而,他们依然困守在院外,把所有的出口都堵得死死的,来的人好象更多了。
电话又响,警察更耐心地跟刘大方谈判。双方都不再让步,尤其是那个警长,跟刘大方东扯西扯,显然是在拖时间,好象是在等什么事情发生。刘大方不一会就知道他在等什么了。话筒里忽然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刘大方先生吗?我是科克警长。”
不闻此言犹可,一听到科克的声音,刘大方顿时想起那天晚上的情景,耳边回响着晶晶的惊慌叫声:“哎呀,那警车怎么走了?!”他一声冷笑:“你好啊,科克警长,又来给秋三爷保驾来了?”科克假装没有听懂,说:“刘先生,你一直是奉公守法的人,怎么今天干这样的事?你要知道,在德州,可不比在别处,这可是重罪啊。”刘大方大笑起来,把科克笑得直发毛,问:“你笑什么?”刘大方道:“你要是听见这个,就知道是谁犯的重罪了。”就把那三个人的招供放了一段,将话筒对准录音机,让科克和其他监听的警察都听得一清二楚。屋里屋外安静了好半天。科克的声音终于又传出:“你把他们交给警察局,我们会依法处理的。”
刘大方怒吼一声:“不!”响若晴空霹雳,把科克震得几乎扔了耳机子。刘大方说:“你知道你是谁吗?你是秋三爷的保镖,我说的对吗?我会把他交给他的保镖吗?你不配跟我说话。如果你再多言,我就把他们都杀掉,再跟你们一拼。让别人跟我说话!”科克一时无言以对,耳机里静寂,过了好半天,先前那个警长才又说话,跟刘大方重新谈判。
刘大方强调,这些人都是恶贯满盈的大罪犯,他必须要申张正义。但他不能把他们交给警察,因为,他不能再信任他们。他要把这几个坏蛋带走,带到他们的受害人那里,让众多的受害者来把他们审判。如果警察不放他们走,大家就鱼死网破,同归于尽便了。
直到后半夜两点钟,警察才最终同意了刘大方的要求,给他们让开一条路,放他和焦人为押着秋三爷与他的三个手下出门,上了车。刘大方的条件之一是警察不得追赶,否则他就杀人质。刚一出门,大队的警车就跟了上来,而且,前面似乎也有堵截。
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在这种紧急的情况下,刘大方再不能犹豫。他知道,如果这次不把秋三爷一伙彻底解决,那后果将是整个达拉斯华人社会的一场灾难。于是,在焦人为开车的同时,他就高声喊着,宣判了三个杀手的死刑,一枪一个,把他们的后脑都s穿,一脚一个,都踢下车去。在一个急拐弯处,秋三爷以一个老土匪的狡猾和经验,竟然发现了一个活命的机会。高速行驶的车被这急弯甩得大偏,刘大方和焦人为都失去了平衡,这样一来,刘大方的枪就不能对准他,而随着身子贴在了车壁。秋三爷就在这个空隙,一头从车窗里撞出,那刚硬的加强玻璃是不可能被人的脑袋给撞破的,然而,秋三爷就是这样一跃而出,翻到了山坡上。
刘大方急忙开枪,哪里打得中?叫焦人为调转车头,朝坡上开去。此时警车的影子在后面已经出现了,但是刘大方顾不了那么许多,只要焦人为以最大的马力追上秋三爷。这里山势陡峭,秋三爷专往最陡的地方爬,好让后面刘大方的吉普车无法跟来,跟上来也得翻掉。“牧马人”吉普车的优势这时就清楚了,它在这种不可能的地形里,竟然快速前进,最后在一个七十度角的坡道上把秋三爷给追上了,撞倒了,粗阔的轮子从他的身上碾了过去,把他的秃头压出一道裂缝,就象熟透的西瓜一样开了瓢。其死亡之惨相,令追问上来的警察也不敢多看。
在以后的半年多时间里,刘大方、焦人为一案成为达拉斯地区的重大生活事件,几乎每天都有报道。检查官对他们的起诉,要求以一级杀人罪判他们以死刑。但是刘大方他们请到的律师是全美最好的,同时,达拉斯华人社会也纷纷上街游行,到法院门前设置请愿团,要求释放刘大方、焦人为两人,称他们的行动是“千古义举”,为民除害。德州华人商会还有专人到国会去游说,影响到几个重要的议员对此案也表示关注。最后,是刘大方他们录下的那盘磁带发挥了决定性的作用。陪审团在这种种因素的制约下,迟迟拿不出统一的意见。在这种情况下,法官对对起诉方面很恼火,把案子裁为“证据不足”,让他们重新准备材料。就这样,刘大方和焦人为经过七个月的斗争,得到了无罪释放的处理。
“美南第一家”重新开业这天,达拉斯华人商界的重要人物都去了,几有五百多人,在整个餐厅摆了一百多张桌子,热闹和喜庆的场面为史无前例。刘大方成了华商的领袖人物,不久就当选为达拉斯华人商会的会长,他的能力,尤其是他的传奇故事,谁人能与之相争? 这天焦人为接到一个电话,放下话筒以后,他脸上带着只有刘大方能明白的表情:“科克警长要来看你。”自从秋三爷事件后,警察局出面解释了为什么晶晶身死那天警车突然离开,说是在那同时,警车发现了另一条街坊上的抢案,而且,真地得到了那家店主的证实。在这种情况下





爱在地狱微笑时 第 21 部分
车突然离开,说是在那同时,警车发现了另一条街坊上的抢案,而且,真地得到了那家店主的证实。在这种情况下,刘大方还有什么话说?但他心里是一点也不信的,他认为,那是科克的y谋的一部分。没有了秋三爷,他倒真地跟刘大方交起朋友来。
一个小时以后,就有一辆莫塞德斯小汔车开到了餐厅门前,从车上走下来两个人,一个是科克警长,今天他穿的是便服,另一个是个子很小、却显得很结实的男人,拎着商用提包,走路显得坚定有力。在经理室分宾主坐下,刘大方注意到这个小个虽是白人,却长着特长的黑眉毛,鼻子也是阿拉伯式的,里面有长而卷的黑毛探出来。科克介绍说:“这位是易卜拉欣先生,这位是刘先生,你们二位早就该认识了,今后一定可以多方面合作。”
接下来,刘大方听那易卜拉欣是一个在纽约经营股票生意的黎巴嫩商人,跟科克算得上是老朋友了,就把眼睛注视着科克,想:“这可是一个披着警服的秋三爷,他还以为可以继续玩我于掌股之中呢,混帐,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坏在我手里。”大声地笑着,热情地跟科克说话,再一次握易卜拉欣的手,道:“刘某不才,有什么事但有科克警长吩咐下来,兄弟没有不全力以赴的。”易卜拉欣就看着科克,意思是让他先把话给垫过去。科克说:“易卜拉欣先生一直想在南方投资,苦于找不到好机会和合适的投资伙伴。最近他又跟我联系,让我给他介绍一些最好的朋友,我第一个就提到了你,在达拉斯眼下的商界里,就数刘先生你最有胆有识,富于冒险精神了。如果你们二位联起手来,肯定能创造出一系列的奇迹出来。”
刘大方眼睛一亮,他这几个月一直在跟焦人为商量,想在达拉斯西边的福特沃斯市开一家“美南第一家”分店,苦于资金一时不便凑得齐,焦人为一时也想不出到哪能贷到一笔低息的款子呢。这个人简直是老天爷派来的,就问:“易卜拉欣先生想投多少资金呢?”心里想:“看他的样子,好象能投个几万的意思呢。”不料易卜拉欣开口就说:“二十八万。”把刘大方吓了一跳。不仅他一下子投如此之多让人觉得奇哉,更因他投的数目使刘大###得怪也--那正是他和焦人为计划中开办分店所需的钱数:二十八万。是巧合,还是他们早就把刘大方的情况摸清楚了?刘大方倒一下子清醒了许多。
这个人突然出现,口口声声要投资,一下子就投这么多,而且正是刘大方急着寻找的数目,这一切让刘大方顿时起了疑心。看着易卜拉欣,再看着科克,他想从他们两个人的神情和态度中找到某种破绽,说明这里面有一个他现在还无法想象的y谋,然而,两人的气色都正常极了。刘大方也觉得自己有点好笑:要是y谋家,不会把y谋在出门的时候挂在脸上。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反应才好,就又易卜拉欣:“先生的条件如何呢?”易卜拉欣就打开了公事包,把他早已准备好的一张合同拿出来,递给刘大方:“ 这是我们的初步意见,刘先生如果看着哪里不合适,我们还可以进一步商量。”
把那张合同纸看了一遍,刘大方又把它递给焦人为。两个人都忍不住内心的惊讶:这如果说是条件,那,它太不可思议了。按照那字面上的理解,易卜拉欣的公司不要任何抵押,不要任何的分红协议,甚至对红利的约束性条款一样也没有提到。它只是要求在两年这内能收回它的投资。对于餐馆生意,这是当然可以办到的。强自忍住,刘大方才没有把自己的惊讶表现出来,说他要和同事商量一下,然后再同易卜拉欣先生作进一步的会商。科克和易卜拉欣走了以后,刘大方一下子跳了起来:“赶快,”他命令焦人为,“你跟纽约那边联络一下,把这个黎巴嫩人和他的公司给我调查一下,要快。”
没过两天,由查尔斯瓦勃金融调查所发来的报告就交到了刘大方的手里:易卜拉欣是一个非常成功的股票经纪商,他的公司在纽约的营业有二十年的历史,业绩良好。焦人为说:“看来,没什么问题,这是老天爷赐给咱们的一个财神爷啊。”刘大方当下再不犹豫,同易卜拉欣联系上了,双方就签了投资合开“美南第一家”福特沃斯分店的合同。
合同签好的第二天,科克警长一个人悄悄地来找刘大方,宽脸上带着诡秘的微笑,小声问他:“这么大的好事,我给你介绍成了,现在你对我还有什么反感没有了?”不等刘大方回答,他自己就哈哈大笑,说:“即使我qg过你的亲妹妹,你现在也拿我当亲兄弟了,对不对呀?”刘大方对他的这个比方很反感,要不是焦人为大使眼色,差一点就发作出来。问他:“警长找我有什么事?”口气是不冷不热的。科克亲热如火地拍刘大方的肩膀,劲头之大,刘大方的脑袋差点给震掉下来:“还有什么事?我给老焦都说过两回了,你还一直不给我回个话,怎么着,是不是对我还有意见哪?”
焦人为吞吞吐吐地说过两回,科克明白地向他暗示,他给他们拉到了一个最好的投资,此功不可没,应该支给他一部分佣金才对。刘大方一听,倒没有特别反对,因为按照一般的商业惯例,这也是应该付出的一项开支。他本想过几天就解决的,没想到科克如此心急,竟找上门来了。就说:“老焦啊,把钱给警长算一下,这可是他应该得的,我的事太多,一时没来得及亲自给你送去,还请多包涵。”神态不卑不亢的,科克也挑不出什么大眼来。焦人为就按市面上的百分比抽成惯例,给他封上了一个纸袋,里面有四千块钱现金。科克把纸袋撕开,点了点钱数,也没说什么,就走了。过了几天,一个午间休息的时间,他又来了。扯了一会北达拉斯昨夜发生的加油站抢劫杀人案,他忽地把话题一转,又说到了那笔佣金的问题:“昨晚我睡觉的时候一起,又改了主意了,”他把那包钱掏出,递到刘大方的桌面上。刘大方以为他认为这是不妥当的,拒绝收受这笔容易引起问题的钱,也就不多说,把钱塞进了自己的抽屉。
他以为这就没别的事了,站起身,意思是送客,准备忙别的事去,科克却一把将他按得坐下了,手劲之大,动作之粗,几乎就象他平时对待黑人罪犯似的。刘大方气得脸色都变了,把肩膀一耸,抖掉了科克的手。他也不在乎,说:“哎呀,你先别急着走啊,咱们的事还没商量完哪?”刘大方很奇怪:“还有什么事?”科克说:“我想了两天,这件事,最好还是这样办:在你新开的店里,给我百分之二的股份,也就省着再现金啊,转帐啊,折腾来折腾去的了。你看怎么样?”
刘大方这回真地一愣:这家伙看来比秋三爷还厉害,他竟想直接c进“美南第一家”的经营上来,而且,用心还有更y狠的一面:你要是揭我的老底,我可是你们的股东,什么事你都有一份。想到这里,刘大方把头摇了摇:“这个,恐怕不行。”科克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为什么?”刘大方见他要翻脸,就笑笑说:“给你现金,那是为你好,你一分的税钱都不用交。从这分一股,你可得每一笔都得报税的呀。”科克被这个轻松的玩笑也逗乐了,却说:“报税是我的事,那是一回事,交税可是另一回事呢。我可有个好会计师哩,那家伙每年都能给我算回一千多块钱的退税哩,了不起的狗杂种。”
焦人为这时刚从外面回来,把话听了半截,就朝刘大方大使眼色。刘大方从来没有见他这样严肃过,知道他一定有重大的事要说,就先得把科克打发走,于是说道:“这样吧,明天我给你打电话,到时就有对你最有利的办法了,现在,我得跟老焦把这事好好商量一下。”看着科克远去的背影,他呸了一口:“这个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东西,早晚有一天,我要他知道,刘大方这口r是不好吃的。”
焦人为急切地说:“事情看来不是象咱们一开始想的那么简单了。”刘大方问:“你这是什么意思?”焦人为把声音压低下来:“那个易卜拉欣,很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投资商人,很可能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刘大方被他说此话时的表情慑住了,看着他,好一会才问:“此话从何说起?”
脸色惨白地,焦人为就说了今天下午他的经历。
开了分店以后,焦人为每天都要去那里照应一会。下午两点多钟,焦人为在福特沃斯的“美南第一家”分店里,接到一个外卖电话,有一个住在休伦区的老客人点了一份烤鸭,要他们尽快给他送去,因为他家的女儿从外州刚来,家里有一个小小的会餐。店里的外送员刚刚去送别的订菜,一半时回不来。焦人为知道老客人的价值,永远也不能怠慢他们。于是,决定自己亲自开车跑一趟,好在只有半小时的车程。那客人住的是一栋大公寓,有五层,住着几百户人家,是黑人、黑西哥人和穷白人混杂的地方。那个老客人住在第五层,焦人为去过休伦那一带,因而很快就找到了那栋楼,就要从东北边的门进到楼里去。
这时忽然有人从后面拍他的肩膀,回头一看,是一黑人个小伙子。焦人为以为是个痞子流氓一类的人,心里顿时慌了,因为经常有外送员在纽约和达拉斯被黑人抢钱害命的事情发生。那黑人示意他跟着走,到了马路对面停着的一辆面包车里,焦人为慌得两条腿都不听使唤了,硬撑着跟了过去,心想这会为了一份十五元的烤鸭把一条命送了,真是冤得很。面包车里坐着好几个人,还有穿制服的,原来他们都是警察,正在这里设下埋伏,等着抓这座大楼里的什么人。其中一个人就对焦人为说:“我们是休伦警察局的,现在准备抓获一批毒品贩子,他们就在这座公寓大楼里。你是送外卖饭的,对吧?可不可以让一个我们的人跟你一起上去,装扮成你的助手什么的?我们要了解一下里面的动静。”
焦人为暗暗叫苦,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警察要求你做什的时候,总是用商量的口吻,而一旦你拒绝,那他们立刻就翻脸说你不与警方合作了,在美国这可是个不大不小的罪名。于是刚才叫他的那个黑人便衣就随在他的身后,进到了那座公寓里。焦人为心里很是不安,看外面警察拉开的驾式,里面贩毒的一定不是几个人的事,好象是一个集团在行动呢,千万不要把他卷进来。因此他加大脚步,想把东西送达马上就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的客人在五楼,可是那个黑人警察却让他在四楼停下了脚步,把他拉到一扇门前面,让他敲门,意思是借着找错了门来观察一下里面的情况。原来这个屋子里面就住着毒贩子,焦人为很紧张,把手举了两举,好象要敲一个老虎的p股一样,竟有些不敢下手。就在此时,楼道理那一端上来了有七八个人,他们好象是从另一侧的楼外防火梯上来的,因而没有被堵在两个大门的埋伏的警察拦住。年轻的黑人警察一听声音,机警地把焦人为一拉,两个人就退到一边,藏在了楼道的一个最近的拐角处。
偷偷地看着那帮进走过来的人,原来是一帮地毯清洗工,身穿有名的“daworth”地毯清洁公司的蓝制服,手里都拿着各种工具、设备。黑人警察都松了口气,知道他们不是贩毒的人了,就要跟焦人为一起出去。却见那帮人也在刚才警察要焦人为敲门的地方停下,并且,有一个人就用一种特殊的节奏,开始敲那扇门。他敲完,还警觉万分地回过头来,朝楼道的这边张望一下,看看是不是在这时候有什么人上楼。在他回头看的这一刹那,焦人为看清了他的面目,吓得他的喉咙时一响,差点叫出声来。
那个敲门人不是别个,竟是易卜拉欣,那个有名的跟“美南第一家”合资的纽约商人。他上个星期就离开达福地区了,跟刘大方说他必须赶回纽约,处理商务,这个月可能不会来的了。可是,老天爷,他怎么成了洗地毯的工人,而且这样鬼鬼崇崇地带一帮人来此干活?一时间,焦人为的脑袋糊涂了,半点也想了出个所以然来。便在此时,那扇门开了。没有看见里面的人,也没有听到什么人说话,易卜拉欣一伙就进了去。
1...2930313233...50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