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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地狱微笑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刘大方住的是两个卧室的公寓套间,屋子里乱得很。焦人为曾提议为他找一个清洁妇,刘大###得不方便,没有让他找。多丽丝一进门就说有一股味,刘大方把空调打开,她把窗户也都打开了,还着他马上去倒拉圾。她把厨房收拾好,又去收拾客厅和两个卧室。这是每月一千块钱租金的高级公寓,让刘大方给住成如此不舒服,多丽丝心痛得很,说:“你把宫殿变成猪窝,这倒是一种什么生活哲学呢?”刘大方只有苦笑,帮她打扫。吃过饭,两人上床,做a,不停地温存。多丽丝的性欲几乎是无法满足的,刚做完一遍,她的身上又火热起来。到了很晚的时候,她才舒服地睡着了。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刘大方却一点困意都没有,眼睛睁得大大的,在黑暗中想着心事。这个女人的不正常的行为,她的来历的可疑,使她在刘大方的眼里带有更浓的神秘色彩。把脑袋想疼了,刘大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因为可能性太多,他无法肯定。进入这个圈子以后,刘大方经过了太多的风险,知道自己的敌人,不管是公开的,还是潜在的,都远比想象的要多。而他现在能肯定的一点是,这个女人就来自他说不出的某一方面的敌人。她天真的笑,对他的温情,一心把自己扮成对他一见钟情、竟恋恋不舍追到这里,所有这些都是不真实的。刘大方要搞清楚的就是,她到底是谁?
迷迷糊糊地,刘大方就要睡过去了。就在此时,觉得身边的床垫往下一陷。多丽丝慢慢地起身,过了片刻,把脸凑过来,看看刘大方的动静。确定刘大方沉沉地睡着,她就蹑手蹑脚地下了床。把卧室的门无声地打开,她踮着脚出去,走到了客厅里。客厅里的地灯开着,她借着微弱的光亮,走到墙边的电话小桌前。想拿起电话,她回头看看自己刚出来的那扇门,又把电话撂下了。她又踮着脚回到那卧室的门口,把门小心地打开,把头探进去。听到刘大方睡觉的沉稳的呼吸,她又把门关好,才到了墙角处,拿起电话,拔了一个号码。
电话的那一端立刻有一个男子的声音:“金妮?”多丽丝轻声道:“是我。在那个地方。”那个男人问:“进展如何?”多丽丝道:“暂无。刚开始。”那男人:“引起怀疑了吗?”多丽丝顿了片刻:“我想没有。”那男人说:“记住,让他绝对信任,不能起疑,然后,才可以进一步行动。”多丽丝:“明白。”那边的电话就挂断了。多丽丝手拿着电话,似乎是陷入了一种无法摆脱的沉思之中,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事实是,她是感到了空气的流动,然后,才觉察出身后的那不平稳的呼吸声。她沉着地把电话放下,慢慢地转过身,就看见了刘大方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手里握着的正是从她的包里拿到的那把小手枪。
两个人在黑暗中站着,地灯的光反映在脸上,有一种不真实的棱角和陌生的表情。刘大方问:“你到底是什么人?”多丽丝看着他,没有任何的惊讶,慌张,甚至连不自觉的眨眼都没有。刘大方以为她永远也不会开口了,却听见她轻声道:“我知道,从认识你的头一分钟就知道,欺骗你是不对的,不必要的。他们让我继续,但我不能,也不想。我是缉毒局的。代号是金妮。”
刘大方手里的枪差点没掉到地上,往后退了一步,眨着眼:“你…缉毒局的?”多丽丝点点头:“专门派我来盯着你的。”说着话,从容地伸出手,把枪从刘大方的手中拿过来。刘大方本能地要夺枪,却又一愣,放弃了这个念头。他直勾勾地看着这个不一般的女人,这个一次次要求他再做a的女人,咽着口y,无法说什么有理智的话了。他一下子坐进沙发里,把手抱住了头。多丽丝把枪放进自己的手提包,那里,她持着一张真正的abc记者证,而那把枪也故意没有持枪证,显得是她在出于个人的安全考虑下匆匆准备的,因而更带真实性。
她悄悄地过来,坐在刘大方旁边,把手搭在他的肩头,柔声软语地说:“我们对阿奇森的情况已经摸了好多年了,基本有了头绪。可是,一直找不到最有力的证据,来对他采取行动。你的出现,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机会。所以,总部让我出来,直接从你这里下手。对你的情况,我早已了解了许多,相信你也知道,干我们这一行,是有许多渠道来了解一个对象的。”刘大方看着自己的脚下,头垂得更低,忽然抬起头,问道:“你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认为欺骗我是不必要的?”他的眼里精光四s,一下子,似比地灯本身还亮了。
多丽丝说:“我认识你,就感觉到你不是他们一伙。参加那个组织,你的动机肯定跟他们是不一样的。是我的本能告诉我,我可以相信你,而你一定会帮助我的。”刘大方把她的手抓紧了,说:“这是可能的吗?你怎么能这么肯定?”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刘大方把自己最初的想法跟多丽丝说了,他是想自己摸清科克参与毒贩子的活动情况,从而把他揭发,报那个血惺之夜的仇。提到晶晶的惨死,夜色顿有更静的回声,响在两个人的心底。多丽丝道:“但是你没有发现自己越陷越深,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你就不能自拔了吗?”刘大方没有说话,她是对的,这种恐惧他何尝没有?只是,他一直相信自己,而他要等最后的机会。现在,难道就是这个机会吗?他,竟要直接跟缉毒局合作?
多丽丝跟他一直谈到天明,这样,两个人又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最后商定,多丽丝同总部联络,在新的条件下,重新制定行动方案。刘大方也急电召焦人为回来,把这一新的发展告诉他。他向刘大方提议,在跟缉毒局合作的条件里,要特别加上对刘大方目前已有的产业的保全。刘大方认为这太过份了,缉毒局是不会答应的。但是多丽丝再来找他时,没等焦人为把这个条件提出来,她就转告了缉毒局的优惠保证:只要刘大方全面同他们合作,他在西南的产业、尤其是二十所餐馆都可能保持他的所有权,而且,以后他向西海岸和北方发展时,也会得到从优的待遇。
多丽丝带来的缉毒局新的方案是这样的:根据他们从分析得来的情报,阿奇森集团最近可能有一次重大行动,而且,可能牵扯到不止一个国际性贩毒组织。但是,他们无法得到这次行动的确切时间、地点,尤其是对这次行动的规模搞不清楚,这一点,是此次清剿计划的致关重要处,不把它搞清楚,就没有成功的把握,甚至无法真正地施行这个计划。
多丽丝说:“我们的任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阿奇森老头的底摸出来,第一,他的计划是什么,第二,他如何实行。怎么样?你愿意跟我一起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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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多丽丝很快就成了刘大方的贴身秘书,随他在各个分店之间飞来飞去,处理业务。实际上,他们现在形成了一个秘密的搭档,为粉碎阿奇森的正在酝酿的一个大y谋,悄悄地进行着工作。多丽丝的身份是绝对保密的,在刘大方的所有手下中,只有他和焦人为两个知道这个秀丽苗条、带着可爱笑容的女人,竟然是缉毒局的一个密探。
好象是为了向刘大方证明,先前她跟他做a并非出于工作上的需要,现在,多丽丝在床上更是千娇百媚,曲意逢迎,使出种种令人难以想象的怪招,把刘大方弄得神魂巅倒了一般,在她的r体上,一次又一次进入极乐境地。刘大方发现,这个外表看上去纤弱的、女中学英文教师一样的女子,在床上所表现的完全是一种原始的纵欲,有时,他觉得她就象发情的母兽一样,把两人的性事做到了几近残忍的程度,r欲完全压倒心智,狂风暴雨一般跃上高c。
这天半夜,两个人正在床上纠缠得火热,忽然电话响起来。刘大方把话筒拿起,还听到自己兀自在喘息不定。那声音让他立刻从激情中回过神来,沉定如凝。是阿奇森的一个主要军师打来的,要刘大方马上就飞到迈阿密去,没有说出了什么事,但显然有重大已极的事体相商,否则以军师那样的深居简出,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不会在这个时间给他亲自打电话,而声音听上声竟有一种忧虑和不安。刘大方放下电话,兀自在沉思这里面的意义。多丽丝听他讲明原委,道:“他们要开始行动了。”脸上显出几分兴奋之色。刘大方的心情比她要复杂得多,要他把阿奇森的底细摸清,一举扫荡这个令人胆寒的地下王国,他非是不愿,而是很紧张:对他来说这副担子肯定是玉重了。
当下刘大方和多丽丝就收拾好行装,飞机起飞时东边的天空还是刚有鱼肚白。两个人手握着手,还都有些困意,多丽丝就靠在刘大方的肩膀上,做出昏昏沉睡的样子,其实她的心里也很激动,没有想到事情说来就来了,要在心里做好准备才是。太阳露出了半个脸,红如凝血,带出天光都一片鲜艳,透过飞机舱窗,把两人的脸都照得热乎乎,心情顿时也轻松了许多。两人相视而笑,手也紧紧地握得更长,含意更深。到了迈阿密机场,还不到中午,两个人就下榻到城中的希尔顿饭店,刘大方准备把多丽丝在那里安排好,自己就去阿奇森庄园。她当然是不能露面的,因为军师明确地告诉他,只能他只身一人前来,不能带一个随员。 出租车刚离开机场,刘大方就被多丽丝悄悄捅了一下。她的眼睛朝车后面示意,刘大方回头,看到一辆黑色的不起眼的道奇小车在跟着他们,尽管那车想掩饰这个意图,职业的习惯使多丽丝一出机场时就有所察觉,刘大方也看出这个情况的不一般。有人知道他来到迈阿密了,而且想知道他要去哪里,这,是一个不吉利的信息。刘大方不能多想了,命令司机:“把车停下。”司机以为他听错了,回过头,吃惊地看着刘大方。但他还是把车靠向马路边,停到了一个垃圾箱旁边。而这里除了那个丑陋的垃圾箱,什么都没有。司机呆呆地看着刘大方,等着他示下。刘大方却回头看那辆小道奇,见它一下子发现刘大方他们的车停下了,一时不知所措,想停下又不能,因为那样就太露了,只好从他们旁边开过,刘大方就看见了车上有两个人,一副打手的模样,朝他们直瞪眼没有办法。
看那小道奇开得没影了,刘大方才命令司机继续上路。刚转过两个街角,就发现那辆小道奇的黑影子又在后面出现了,不紧不慢地跟着。刘大方眉头紧锁,想着办法。在一个繁华的十字街口,黄灯亮了,司机加大速度要冲过去,刘大方却要他停下来。回头见那辆小黑车就停在他们的后边,中间只隔着两辆车。绿灯亮了,刘大方却要司机不动,看着信号灯。后边的车大急,拼命地按着喇叭。那司机不解地看着刘大方,心想自己拉过多少个怪客人,以今天这个中国人为最怪。黄灯亮了,马上就是红灯。刘大方大叫:“冲过去。”他们的车就怪叫一声驶过了马路。后边的两辆车紧跟着过来,左右两端的车已经也开了起来。这样,在第三辆小道奇车不顾一切地冲过时,正好被侧面开来的车撞上,不是撞了一下,而是另一面也被更大的一辆卡车挤住,而它的后面更有一辆食品车把它的p股顶开。一秒钟之内,它成了一堆动不了的废铁。
在希尔顿饭店,刘大方给阿奇森庄园打电话,得到的通知是让他晚上去。这使他感到奇怪:既然要他马上飞来,为何又不让他立刻过去?满腹疑惑,他也只能在房间里等待。多丽丝道:“这一路来,我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大对头,一下飞机就有人跟踪,到了地方又不召你相见,莫不是阿奇森老头开始对你起疑?”刘大方想了半天,不知自己哪里不慎,把行藏暴露了出来。只有一件事让他不安:自从接受多丽丝的条件,跟缉毒局合作,刘大方就把科克的情况说了一回,指出他跟贩毒集团的关系不正常。谁知多丽丝把此情况报告给总部后,那边不久就来了调查结果,说科克跟易卜拉欣只是一般交往,没有什么助其贩毒的勾





爱在地狱微笑时 第 23 部分
丽丝把此情况报告给总部后,那边不久就来了调查结果,说科克跟易卜拉欣只是一般交往,没有什么助其贩毒的勾当。刘大方自然深以为疑,因此,要缉毒局莫将他此时的身份向科克透露。可是,多丽丝的身份他会不会知道呢?刘大方把此事说了,多丽丝一笑:“我们都是单线联络,再说,科克又不是缉毒局的人,怎么能让他知道我是谁?你在瞎想了。”
刘大方就想起自己最后同意给他百分之二股份时,科克的贪婪得到满足时的笑容,在心里问自己:“也许,他只是一只啃啃骨头就不咬人的狗?只想捞点外快,仅此而已?但愿如此。”想到此节,心中稍安。这时约好的时间到了,他就吻了多丽丝一下,开门欲出。多丽丝一把抓住他的手,眼中满是关切:“小心,此去不比以往,我感到,事情不妙。”刘大方安慰她:“放心吧,阿奇森老头是绝对信任我的。”多丽丝说:“我等你到十二点,你不回来,我就采取行动。”目光中闪出坚定。刘大方笑道:“用不了十二点,我就要回来接你的仙人倒立的”,那是多丽丝最近跟他在床上的游戏之一,一说出来,两人脸上都是一红。
来到阿奇森庄园,正是暮色深沉之时,大门前的盘查很紧,墙上岗哨林立,里面的山后有几条探照灯的光柱扫来扫去,一派如临大敌的气氛。刘大方这时才相信确实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不禁心下惶然。他的坐车没到门口,便看见有一辆接一辆的大轿车朝门内驶入,就气派而论,都是黑社会的重要人物,有几辆车,在门口同值勤人员发生口角,显然不喜欢被如此盘查。听他们的说话是西班牙口意,刘大方心念一动,知道有几个重要的中美洲大毒枭也到了。他甚至听见了“酋长”骂骂咧咧的声音,更迷惑今晚将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门口的人把他和座车查了好半天,才放他进去,好象月乎不见,竟不认识他了似的。车开到第一个湖的前边,就再也不准往前行了。平时,倒是可以直开到第二个湖的南侧停车场的。行到阿奇森的别墅前,便有人上来引路,把他送入门内。里面又有人带路,再送入另一扇门。刘大方发现走的通道都是以前从未走过的,心下更不踏实,想:“怎么今晚什么都显得这么邪门?”便被引入了一间小屋,坐在里面,让他等着一会自有传唤。从这小屋可能看到外面过道里,不停地有人被领进一扇刘大方从未进过的门。在那些人里,刘大方只认识少数几个,无一不是大毒枭,有墨西哥的桑切斯,哥伦比亚的马尔西斯,巴拿马的奥尔特加,委内瑞拉的冈萨雷斯,以及纽约、波士顿的几个贩毒大王。
刘大方终于被带进去时,在过道里,迎面碰上刚刚从那扇门出来的“酋长”,两人都是一喜。但是“酋长”那样粗鲁的人,此时也不敢放声说话,只是亲热地在刘大方的肩头捣了一拳,咧嘴笑笑,小声说:“回头我找你喝酒哇?”连连朝他使眼色,示意他进那扇门以后要小心才是,方笑嘻嘻地走了。刘大方见他那样的大魔头都一脸的古怪,心中更是不安,进门时发现自己的小腿直颤抖。
屋里是黑暗的,只有前面五十尺开外,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那里有一张大床。刘大方这时眼睛稍稍适应,才看出这是一间多么大的屋子,而屋里好象只有那张床,在一个远远的角落里,就象巨盆中的一小粒黄豆似的。他以为屋里不知会有多少人,有多么热闹。不料一入室内,就再无人声。只有他一个人的轻微的、战战兢的脚步声。此外,就是那张床,好象,它是空的,死的,没有任何的生命。然而,便在此时,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那声音微如虫鸣,细若游丝,好象来自天外的什么无法知晓的地方,听上去好不辽远。然而,刘大方知道,它就来自床上。那上面有一个人,几乎看不见,但,他终于看清了,那正是阿奇森老头。
床铺很大,奇高,阿奇森躺在里面,如果不仔细看还真难以辨别出来,他一身素被,脸面也跟床单一个颜色,在半明半暗的灯光下,如同远古孤魂一样令人不寒而栗。刘大方清楚地记得上次见到他,还是精神爽快,飞南赴北的,月余不见,他万没想到这老头一下子病成这样,已经是大半个死人了。原来那些大人物匆匆而来,急急而去,都为为了探望他的病情,也许是来见他最后一面的。刘大方知道阿奇森老头得过癌症,只知已经医好,没想到终于还是要取走他的性命令了。一时间对人事有代谢、万物皆同灭的感慨,更有了深深的了解,想:“本来还以为这个大魔头要搞什么行动,现在看来,他就要一命呜呼,也不用什么缉毒局的人动手了。”心下到坦然起来。
阿奇森刚才是叫他的名字,这时在用散了光的眼睛看着他,示意他靠上前去。刘大方闻着他的床上发出的死人的气息,心下凛然,问候了他一句,竟不知再说什么好了。阿奇森微笑着,鼓励他把自己的那边的情况说完,又同他说了一会以后的打算。然后,他又说:“我的老病犯了,这回,上帝是定叫我去了。找你来,是想看你一眼,你知道,我素来是喜欢你的。此外,还有一件大事,我也想让你来办。”
近日之内,有一艘香港货轮要来到美国,停泊在旧金山。表面上,那是一条来往于美国和亚洲的专航,运送的是由美国厂商提供的原料,在东南亚加工的服装之类。而且,确实历来如此。只是,这次它运的货物将使它青史留名:南亚的一个大毒枭把它租下,运来整整一船海洛因,几达五十吨。如果运抵成功,这将是世界贩毒史上的一个最高纪录,美国缉毒局闻知也势必要吓死。阿奇森道:“可惜我不能动了,否则,非去亲自接这批货不可。”眼中露出毒王对巨大成功的贪婪神情。他沉声道:“现在,我要你代我一行,把这批货接了,你,能办到吗?”
刘大方万没想到,召自己前来,原来是为这件大事。他早就耳闻有此行动,一直不知是谁在主持,需用多少人手。现在,一下子,自己被指为主持人,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阿奇森说,刘大方是东方人,这是考虑他为人选的主因,其次,他的表现也使他赢得了几个军师的赞同。“更主要的,”阿奇森意味深长地说,“此次行动成功,我就要你去西部发展,那里,就都交给你了。”这样,在他临终之前,阿奇森终于能在他的西进的野心勃勃的计划上,画了个比较完满的句号了。
不多时,刘大方被引到另一间屋,有军师跟他详谈计划,把配给他的人手介绍了一遍。他的主要副手是一个波多黎各人,叫奥里斯,长得胖大,乌黑发亮,有一双可怕的斗j眼。刘大方认识这个奥里斯,知道他不少骇人听闻的故事。他在十三岁的时候,就把一个女人的丈夫打昏活埋了,因为他跟那女人有性关系。来到美国以后,他以暗杀黑帮对手、贩毒竞争者著名,因而为阿奇森收用。在最残酷的一次行动中,他带着手下的五个人,把一伙从委内瑞拉来的三个杀手抓住,绑架到一个锯木厂里,在那里把那三个可怜的家伙用电锯给生生锯成十五节。
回到希尔顿饭店,刘大方把情况跟多丽丝一说,她叫唤道:“我的上帝,他们疯了,要搞这么多的货?”显然被这五十吨的海洛因大行动惊得失魂落魄了。她连夜跟总部联络,把这个情况和她的分析讲得很清楚:长时间以来缉毒局预期的阿奇森的计划开始了,这是阿奇森出道以来最大的计划,也是本世纪以来美国毒王所采取的最具规模的行动。缉毒局那边调兵遣将,自不在话下。多丽丝本待跟刘大方一起去,但是,总部忽然又要她速去华盛顿,把整个情况当面向局长作汇报。两人当晚就要一个回达拉斯,一个去华盛顿,本待翠华帐里度春宵的,此时也只好互相拉着手,叮嘱一遍小心行事,约好在旧金山见面,这才分手而去。
在旧金山港外的戴尔塔饭店的1245b套间里,刘大方和焦人为住在里面的两个卧室,奥里斯则住在外间。他们在等“福风号”货轮的到来,已经有三天了。那条船在太平洋上遇到了一场罕见的风暴,不得不在夏威夷的火地港暂避一时,因而行程自然就往后拖了几天。在此期间他们就死死地等在饭店里,谁也不敢随便乱出头瞎露面,一切都要按照严格的计划行事。这是一次非同小可的接货行动,刘大方把手下的人布置好,仍然提心吊胆,生怕出什么意外,无论是接不成货,还是让缉毒局的大网落空,都意味着他自己的彻底完蛋。
奥里斯的举动行为有点怪,他每天什么也不干,就坐在外间的沙发里,两只大而深的斗j眼死死地盯着刘大方,好象他打个哈欠也不放过。他几乎不说话,更没有任何笑容,刘大###得这个家伙似乎对他存有敌意,好象是在监视他,防备着他有什么出人意外的举动。刘大方在心里闪过一个问号:难道阿奇森对他有什么怀疑,派这个家伙来盯着他?但他很快打消了此念,第一,把这么重大的事情交给他,说明不可能有任何的不放心,第二,要是派人盯着,也不会派这么一个粗鲁的家伙,他不是在盯人,简直是在用目光杀人。
刘大方一边跟自己带来的阿奇森的人联系,看他们在港口各处隐蔽极严,自是惯匪的本事;同时,他心里也有不安,不知缉毒局那边的兵力调动如何,能否将这批人脏一举抓获。如果不能,则阿奇森虽然病入膏肓,命不久长,其帝国仍然不能摧毁,而刘大方自己,则要一辈子都逃不掉阿奇森的人的报复了。每天的每一小时,他都在紧张的等待中度过,盼着那条该死的“福风号”赶紧来,缉毒局那边不要出什么差错。相比这下,焦人为却没什么事干,他是刘大方的副手,此时大部分时间都打发在看电视上,什么节目都看,大都是肥皂剧,这几天也没有什么重大新闻事件,只是哥伦比亚总统来访,里根总统在记者招待会上又开了一个下流玩笑,等等。
这天下午,“福风号”终于到了,刘大方接到手下人的报告,很快,就同船上的毒贩头取得了联系。天黑以后,一个叫门利福的毒贩联络员就从船上下来,找到了刘大方的住房。此人大脸小眼,戴着一副金边眼镜,说话老远就能闻到一股口臭。他转达了他们“杜老板”的意思,希望能在今晚就把货提走,尽快成交才好。刚到美国海岸,他们的鼻子就嗅出了有什么东西不大对头,生怕夜长梦多,再出了什么事情。刘大方心里也巴不得马上把这熬人的行动尽早结束,想了一会,觉得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就答应下来。双方约好午夜进行交易,验货付款,然后由阿奇森的人把船开到俄勒冈州的新港去,那里有他们的一个极隐密的基地。一切出港、北航的手续都已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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