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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寂寞剑客
毕书再次婉拒,蒯彻无奈,只得匆匆返回彭城城内找召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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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英布,带着两万禁军咬着齐军的尾巴一直追出了五十多里。
一路上,齐军一边抵挡一边后退,一个又一个重甲方阵,一个又一个轻兵方阵,甚至一个又一个弓箭方阵、飞矛方阵,都在英布两万禁军的追杀下先后溃败,但是,无论英布两万禁军追得再急、攻得再猛,齐军的整个阵形却丝毫未及于乱。
而且,在且战且退的过程中,韩信已经完全掌握了英布所率两万禁军的底细,包括这支军队的兵力、体力、装备,进而估算出了综合战斗力,更重要的是,在追杀之中,淮南禁军的体力再次遭到了严重的消耗,现在已是强弩之末了。
更重要的是,楚军没追来,淮南援军竟然也没追来!
在掌握了所有的底细之后,韩信终于动手,对淮南军发动了雷霆一击!
为了撤退,高达四丈许的望车已经被毁弃,不过这难不倒韩信,韩信让亲军在中军本阵竖起几十根旗杆,然后将一个个的彩色灯笼挂到了上面。
跟令旗组合一样,不同的灯笼组合,代表的对象是不同的,譬如赤色灯笼代表左军,两个赤色灯笼并排放置就代表左军左营,前面三个赤色灯笼后面再加一个青个灯笼,则指左军左营左部中曲,然后灯笼摆放的高低、疏密、方位,也是另有涵意。
齐军的普通士兵根本不懂这些,可曲长以上军官却追随韩信日久,对韩信的日间、夜间两套传讯系统极其熟悉,因此旗杆上的灯笼挂起之后,二十多万齐军便迅速转身反扑,向英布的两万淮南禁军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英布这才猛然惊觉,只带着两万人马来追杀韩信的确是太冒失了,不过这时候才后悔却已经晚了,他的两万人早已经被几十万齐军团团包围了,黑暗中,到处都是齐国士兵,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杀伐喧嚣声,英布甚至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突围。
其实,既便英布知道齐军虚实,只怕也无法带着禁军突出重围了。
英布的两万禁军虽然是精锐,可在此前攻击齐军大营的战事中,他们就已经跟曹参的十万大军恶战了一场,刚刚又追杀韩信大军的屁股杀了五十里,无论是体力还是精力,全都已经到了极限,现在根本就是强弩之末了。
而且,淮南军的装备也明显不如楚军!
在齐军弓箭手、飞矛手一**的打击下,禁军的伤亡迅速增加,当齐军si士从四面八方发起猛烈的攻势时,淮南禁军的阵形终于开始松动,既便有英布在,也同样无法阻止淮南禁军的败亡了,说到底,英布也是人而不是神。
无奈,英布只能收缩兵力结成了数阵,准备si守。
现在,英布唯一的希望就是楚国大军能够尽快赶来,再不济,召震、肥铢他们带着淮南大军赶来,没准也能迫使韩信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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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布却不知道,国内现在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在关于是否发兵解救英布的问题上,国相蒯彻、中大夫贲赫、上将军召震、末将军肥铢等文武大臣已经快要吵翻天了。
上将军召震以为,淮南军不能轻举妄动,当奉太子守好彭城。
说白了,召震已经不认为英布还能回来,心里已经做好准备,要立太子为新王了。
中大夫贲赫、末将军肥铢则认为,英布是淮南王,不能不救,既便明知不敌,也要发动淮南大军前去接应。
蒯彻则还有一重担心,那就是一旦淮南大军倾巢而出救淮南王去了,楚军会不会趁机偷袭彭城?虽说楚国跟淮南国是盟军,可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任何盟约都是靠不住的,如果楚军有机会一举灭亡、吞并淮南国,相信毕书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这时候,英布驭人不善的恶果就显现出来了,蒯彻是国相,名义上是英布不在时淮南国的最高长官,其实却不然,无论是召震、肥铢这些军方大佬,还是贲赫这样的朝中大员,当英布不在时,他们几乎都不怎么买蒯彻的帐。
十几个大臣吵到天亮,还是没吵出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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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城城外,楚国大军已经进驻齐军大营。
韩信的王帐已经成了毕书的临时行辕,夜深人静,可行辕里却依然是灯火通明,毕书正在认真总结泗水之战的心得体会,尤其是其中的细节,都被他仔细写到了公输纸上,前前后后居然写满了百来张、长长一篇。
然而,望着这houhou一沓手迹,毕书却蹙紧了剑眉。
起身,背负双手在大帐里踱了半天的步,直到东方天际微微露出了鱼肚白,毕书才忽有所悟,转身拿起案头的那一大叠写满了“心得体会”的公输张扔到火盆里烧了,望着雪白的纸张在火焰中化为飞灰,毕书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轻松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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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正从四面八方猛攻淮南军的齐军却忽然间潮水般退了回去。
英布抹了抹脸上的血迹,又扭头向着东方、迎着骄阳深吸了口冷气,早晨的空气可真是新鲜哪,就是血腥味都掩盖不了这种清新味道,只可惜,这很可能就是他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清晨了,齐军在略作调整之后,再接下来就该决战了吧?
si到临头,英布并没有悔恨,其实悔恨又有什么用呢?
过得片刻,一支兵甲整齐、队列森严的齐军忽然从大军中开出,然后径直向着淮南禁军的残阵碾压了过来,英布横转已经卷了刃的横刀,正欲下令si战时,这支齐军却忽然间停了下来,其阵形开处,一面紫色大纛从中闪了出来。
齐王大纛?韩信?!英布的双眸霎时眯了起来。
果然,一袭紫袍的韩信跨着白马从阵中走了出来,在英布眼里,韩信还是那样,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脸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写满了骄傲,英布真的很想在韩信脸上狠狠地扇几个耳光,不过现在看起来,他是没这个资格了。
“韩信,你是来奚落寡人的吧?”英布冷冷地道。
韩信淡淡一哂,说道:“英布,看在往日情分上,你走吧。”
“啊?”英布闻言愕然,难以置信地道,“你就放寡人走?”
“对,赶紧走。”韩信点了点头,淡然道,“趁寡人还没改变主意。”
见韩信点头,英布却越发困惑了,韩信这厮是很讨厌,可他说话却是作数的,他说要放他英布走那就绝不会出尔反尔,可是,韩信为什么可放他走?他英布怎么也算得上是个枭雄是头老虎吧,韩信这不是放虎归山么?
“怎么?”见英布还在迟疑,韩信冷然道,“英布,很想想当阶下囚么?”
英布有些艰涩地吞了口唾沫,回头大喝道:“淮南将士们,随寡人走……”
“不,是你一个人走。”英布话音未落,韩信便淡淡地打断道,“至于你麾下的这几千残兵败将,却是不必回去了,就让他们跟寡人去临淄吧。”
英布闻言一窒,回头有些不舍地看了看身后的禁军将士,最终还是打马去了。
最后剩下的几千禁军想要随行,却被齐国大军雪亮的剑戟给截了下来,只片刻,英布便纵马出了齐阵,齐军将士果然没有留难。
直到驱马冲上驰道,英布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英布是怎么也想不通,韩信为什么要放他走?
英布却不知道,韩信其实并不想放他走,真正想放他走的是齐国亚相娄敬,娄敬跟韩信说,大王,我军经此失利之后,短时间内是无力南下了,如果你真的杀掉英布,那么真正得利的就只能是楚国,项庄将可以很轻松地灭掉淮南国,所以还不如放英布回去。
韩信忽然觉得娄敬的话很有道理,便采纳了谏议,然后真的放英布回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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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341章 奇袭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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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敬担心杀掉英布会让项庄捡个落地桃子,所以建议韩信放走了英布,韩信在经历了泗水之战的不利之后,整个人的心境似乎有了变化,欣然采纳了娄敬的谏议,还跟娄敬再次探讨了齐国的出路,俨然在反思此前自己的决定了。
齐王韩信已经在反思自己的失误,临江王共尉却没有。
上次楚国大军过境时,国相杜洪已经提醒过共尉一次,还说了假道伐虢的典故,现在楚国大军从巴蜀回来了,杜洪又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旧话重提,再次提醒共尉提高警惕,共尉却根本就没把杜洪的话放在心上。
共尉不仅没有闭关塞道、阻止楚军过境,甚至还命令沿途郡县打开苍小提供粮食,同时主动跟一直滞留江陵的楚国上大夫武涉会晤,流露出想要晤一晤楚军主将高初的意思,共尉可惦记着当初楚军过境时高初的许诺呢,他想要蜀锦!
经过几天的急行军,楚军终于进至江陵城外。
此时,项庄正召集庞钰、武涉、百里贤等h在合计奇袭江陵的事。
这一个多月,武涉几于已经将临江国的底细摸了个底朝天,临江国治下南郡、长沙、黔中以及衡山四郡,方圆几千里,人口却不足百万,临江国的壮丁大约有三十多万,不过江陵城内的更卒守军却只有五万人,其中包括公孙武统帅的两万禁军。
“唯一的威胁就是驻扎在王宫两侧军营里的这两万禁军。”武涉指着江陵城内的禁军大营道,“只要控制住了这两万禁军,江陵唾手可得,只要袭取了江陵,整个临江国、四郡三千里河山,外加近百万百黎庶就都属于大楚了。”
晋襄昂然道:“大王,这两万禁军交给虎贲营了!”
虽然同为禁军,但临江国的禁军跟楚国的某军能是一回事么?虎贲营虽只一万,可真要是打起来,临江国的两万禁军只怕还不够给他们塞牙缝的,连这两万来人都灭不了,那还是虎贲营吗?晋襄还真没把公孙武的这两万人放在眼里。
“不行。
”项庄断然道,“不能硬来,得兵不血刃。”
临江国虽然国小力弱,可江陵却是座坚城攻灭临江国之战一旦打成硬仗则不管最后结果如何,楚军都必定要付出不小的伤亡,这对于楚军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项庄现在尤其容不得虎贲营再有什么损失。
这次远征巴蜀,天狼营是栽了,骁骑营跟毕书去了淮南还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如果骁骑营有个什么闪失虎贲营又出事,那禁军三大营可就元气大伤了。
百里贤摇了摇羽扇,忽然微笑着道:“大王,臣有一计,江陵唾手可得。”
说罢,百里贤又凑着项庄耳朵轻轻耳语了一番,项庄闻言眼前一亮,连连点头道:“好计就按军师说的办。”
次日一大早,武涉就带着几十个挑夫,担着十几口箱子进了江陵城。
这十几口箱子里装的都是从巴蜀得来的金银珠宝,奇珍古物,还有蜀锦丹砂。
这些礼物还真不是项庄私人贡献的,而是他借的,远征巴蜀之战,从国家层面来讲,楚国凭空得了巴蜀二郡,从个人层面来讲,不管是大将,还是那些小卒,全都从巴蜀府库赚了个盆满钵满,其中只有楚王项庄是个例外。
项庄私人还真没从巴蜀之战中劳到半点油水。
不是项庄捞不到,而是他把油水全让给了楚军将士,所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将士们跟你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求的是什么?除了博个爵位封妻荫子外,不就图个钱财?你若是非要从麾下将士嘴里抠食,他们凭什么替你卖命?
所以,这次武涉带去见临江王的这十几箱礼物,还真是项庄找人借的。
听说楚国上大大带着重礼进了城,原本根本没心思上朝的临江王赶紧召集百官,在王宫大殿隆重接见了楚使。
半个时辰后,临江文武陆续到达。
遂即,武涉便指使着几十个挑夫将十几口大木箱搬上了大殿。
望着稀稀落落摆放在大殿角落里的十几口大木箱子,临江王共尉大失所望,他甚至连上前打开看看的兴趣都没了,笼共也就这几口箱子,就算装的都是金银珠宝又能有多少?这个高初还真够意思,巴巴的就给他送来了这几匹蜀锦?
当下共尉冷淡地问武涉道:“上大夫,高将军怎么没回来?”
武涉微微一笑,拱手答道:“回禀大王,巴蜀新定,人心不稳,非高将军这样的大将不能镇守,不过,他专门托在下给大王捎了话,说是将来等巴蜀的局面稳定了,他一定再携重礼前来江陵向大王当贺赔罪,呵呵。”
“再携重礼?”共尉气得乐了,“寡人实在是不敢当哪,高将军这次托上大夫专门送来的礼物就太贵重了,整整十几箱哪,寡人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多、这么贵重的礼,高将军如此客气,寡人实在是有些承受不起哪。”
武涉笑道:“大王说笑了,高将军的大礼,可不只这些。”
“哦?”共尉微微一愕,又道,“然不知,高将军的礼物何在?”
武涉从衣袖中取出一封礼单,向共尉双手奉上,恭声道:“此次远征巴蜀,我大楚能够竟获全功,与临江国的鼎力支持是分不开的,故此,高将军特托在下奉上各式礼品五千箱,数量巨大,在下不敢贸然送入城中,是故只带了其中十几箱。”
“上大夫你说什么?”共尉闻言顿时大喜过望,道,“五千箱?!”
“对,五千箱!”武涉微笑道,“全是高将军从巴蜀得来的奇珍异宝,蜀锦尤多。”
“天哪,五千箱?”共尉连连搓手道,“要都是蜀锦,那得多少间屋子才能装下?”
武涉闻言莞尔,又道:“大王,这五千箱礼物,是您派兵去城外军营中取呢,还是让庞钰将军派兵给您送进城来?”
“嗳,怎么好意思让庞将军派兵送进城?寡人自己去取,自己去取便是。”共尉搓了搓手,又道,“再说楚军将士远征巴蜀这么辛苦,寡人此前也没有什么表示,这次正好携带些牛羊酒肉前往城外劳军,嗯,就这么办。”
武涉微微一笑,道:“怎好意思劳动大王大驾?”
“嗳。”共尉不假思索地道,“这是寡人应当做的,应当的。”
“大王不可。”国相杜洪急道,“万一楚军借机突然发难,如之奈何?”
共尉闻言一窒,武涉却哂然道:“国相这话好生可笑,我国与临江国虽未结盟,却素有秦晋之好,这次我国能得巴蜀,也全赖临江王放开国境供我大军通行,我王又非忘恩负义之徒,又岂能好赖不分、恩将仇报?”说完,武涉还向亚相步鄙使了个眼色。
亚相步鄙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说道:“国相,你是不是多虑了,楚军眼下可就在我国地面上呢,他们又岂敢于大王不利?”
其余不少文武大臣也纷纷出言附和。
武涉嘴角便绽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自大军入蜀以来,这么长的时间他武涉就没回过弗陵,而是一直留在江陵,而且白酒、书藉、公输纸等贵重礼物是一般船地运来,花了这么大的代价,经营了这许久,可见不是没有效果的。
杜洪气得差点吐血,当下一一指着步鄙和这些文武官员,厉声道:“你们这群蠢虫,一群唯利是图的小人!”说此一顿,杜洪又霍然回首,向着共尉死谏道,“大王,你不能去,楚人狼子野心、所图不小,大王此去定是有去回哪。”
共尉也就有些犹豫,转头问公孙武道:“上将军你说呢?”
公孙武哂然道:“大王,楚军虽然得了巴蜀,却也是损兵折将,以臣观之,从巴蜀回来的楚军残兵也就两万不到,我堂堂临江国幅员几千里,带甲几十万,若是怕了区区两万楚国残兵,传出去岂不让人耻笑?臣以为,大王但去无妨。”
“唔。”共尉轻轻颌首,说的倒也是,不过两万楚军残兵,何惧之寺?
杜洪急道:“上将军,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哪,两万楚军虽不足惧,可若是大王孤身陷入其中,只恐几十万大军也是救之不及哪。”
公孙武道:“既如此,臣率三千精锐随行即可。
杜洪蹙了蹙眉不再多说什么了,公孙武都这样说了,他再说就该惹临江王不高兴了,再说了,真要有公孙武三千精锐随行,想来也不会有事了,楚军既便有不轨之心,可只要三千精锐能够撑过片刻,城中大军转瞬即至,当可保临江王无事。
当下共尉说道:“那就这么定了,由上将军率三千精锐随寡人同往。”
“喏!”公孙武轰然应喏,武涉嘴角却绽起了一丝淡淡笑意,事情成了,只要共尉出了江陵城,这临江国就算是完了。
江陵城外,楚军大营。
项庄问百里贤道:“军师,都准备好了吗?”
百里贤摇了摇羽扇,微笑道:“夫王放心,都准备好了,不管是五千口大箱进城,还是临江王出城,总之只要临江王收下了这份重礼,这江陵城咱们就拿定了,临江国四郡,从此也就成为大楚国的领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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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342章 不如我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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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丝竹声中,十几名蜀地美女正在大帐里翩翩起舞,临江王共尉端坐首席,时不时的就会拍手叫一声好,楚军大将庞钰、上大夫武涉以及临江国上将军公孙武、亚相步鄙则分别坐在左右下首,每当共尉拍手叫好,四人就会跟着应和几声。
大帐外,公孙布带着百余临江锐士按剑而立,正凝神戒备。
不远处,数千名楚军将士正与公孙武带来的三千临江禁军纵饮狂欢。
这里不是楚军大营,而是设在江陵城外的一处营地,这也是临江国国相杜洪的主意,既便是劳军,共尉也不能去楚军大营,而应该在江边另选一处营地,因为江边地势空旷、视野开阔,既便楚军心有不轨,临江王也能及时脱身。
最开始,临江军的戒心是很重的,可大头兵就是大头兵,看到楚兵在那里大碗喝酒、大块吃肉,他们心里马上就开始不平衡了,再加上楚兵的刻意撩拨,临江军很快就跟楚兵打成了一片,你来我往喝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到现在,就剩公孙布和百余锐士还在坚守自己的岗位。
再远处,楚军主将高初“送给”临江王的几千口大木箱子已经装上了牛车,正浩浩荡荡地运往城内。
城门内,国相杜洪带着百余家兵拦住了车队。
“打开箱子。”杜洪指着其中一口箱子,命令一名禁军将领道,“本相要查验。
“国相,这怕是有些不妥吧?”禁军将领闻言颇为为难,这些箱子可都已经贴上了临江王的封条,如果打开了箱子破坏了封条,回头他该如何交待?
杜洪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就带着家兵掀翻了几十口箱子,霎那间,黄澄澄的马蹄金和白花花的银器,还有大量的蜀锦便从箱子里翻落了出来,霎时就引来了大量贪婪的目光,杜洪拨落了一下从箱子里落下的金银和蜀锦,眉头霎时蹙紧了。
杜洪还想查验更多的箱子时,却遭到了禁军将领的坚决反对。
杜洪无奈,只得放车队回临江王宫,然后吩咐守城兵卒严加防备,同时提醒城中大军做好准备,以便随时出城接应大王回江陵,这老家伙也不知是神经过敏,还是真的就嗅到了什么气味,对楚军的敌意那是异乎寻常的。
不过,也就杜洪一个人在那里闹腾。
井,井井,井…井
酒过三巡,日头西斜。
兵器撞击铠甲的咣咣声中,一名身材长大的楚将已经带着百十名身高体壮的楚军锐士向着大帐走了过来,守在大帐前的公孙布霎时警觉了起来,不过当他看清楚上前来的楚将和百十楚兵手里只拿着酒囊时,心头又是微微一松。
大步向前的楚将也许是喝多了,对公孙布和百余临江禁军的敌意竟视而不见,只是将手中的羊皮酒囊往公孙布的面前一递,朗声道:“公孙布兄弟,这里除了咱楚军,就只有你们临江军,这么紧张干吗?来,喝几口解解乏。”
“对不起。”公孙布**地道,“在下恕难从命。”
“嘿嘿,公孙布,知道我是谁么?”那楚将忽然奸笑起来。
公孙布闷哼了一声,没有吭声,心里却道,老子哪知道你是哪颗葱?
公孙布转念间,又一个披着大氅、摇着羽扇的白衣秀士从那楚将身后转了出来,先向着公孙、布微微一笑,然后才道:“公孙将军,这仙…却是我家大王。”
“项庄?你是项庄?!”公孙布吓了一跳,急后退两步就想拔剑时,一道铁塔般的身影早已经从斜刺里冲了上来,公孙布只觉喉头一紧,遂即整个人便已经离开了地面,却是被突然出现的楚将掐着咽喉拎离了地面。
下一刻,公孙布感到颈部猛然一紧,然后清楚地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几乎是同时,另外百余名楚军锐士也纷纷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住了守在大帐外的百余名临江禁军,别看这些楚军锐士赤手空拳,可全副武装的临江禁军在他们面前竟是连一丝的反抗余力都没有,只一个照顾就全摞翻了。
大帐里的卫士似乎是听到了外面的声响,帐帘掀处,两名卫士已经按剑钻了出来,然而不等他们直起腰来,四把明晃晃的横刀就已经架在了他们脖子上,两名卫士的身体顿时猛然一僵,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当下项庄轻轻一挥手,早有虎贲卫上前掀翻了大帐。
大帐翻开,庞钰、武涉、步鄙早已经长身而起、向着项庄深深一揖,端坐首席的临江王共尉和坐在右下首的公孙武却有些发懵,而且两人也都有了七八分醉意,当下公孙武卷着舌头,指着项庄问道:“你你你是何何人?竞敢在此捣乱?左右,叉下去“
“嗯?!”刚刚掐断了公孙布脖颈的呼延勃然大怒,猛然踏前两步又一把掐住了公孙武的咽喉,然后将他两百来斤重的身体像拎小鸡仔似的拎了起来,公孙武的脸色霎时变得一片酱紫,四肢也是连连抽搐,随时可能断气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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