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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寂寞剑客
“嗯?”高初霎时目露精芒,望着徐姜道,“说说你的看法。”
徐姜扬起右手又伸出三枚手指,朗声说道:“在下以为,我军有三大有利因素:首先,无论是汉军,还是梁军,都绝对想不到我军竟敢以弱势兵力主动出击,而这,便是孙子兵法上讲的‘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嗯,有道理。”高初点了点头,又道,“还有呢?”
徐姜顿了一顿,又道:“其次,梁王彭越还是原来那个彭越,可他麾下的十万梁军却未必是十年前的那支锐不可挡的虎狼之师了。”
“嗯?”高初蹙眉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徐姜道:“十年前的那支梁军可以说是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毫不夸张地说,那十万人就是十万头用人血喂养的猛虎,所以锐不可挡!”说此一顿,徐姜又道,“但是,此后十年梁军却几乎就没打过什么大仗了,一支依靠杀戮来维持其战斗力的军队,却已经十年没有打过仗、十年没有杀过人了,他们还能保留几分血性?”
高初顿时目露精芒,徐姜这小子说的好像挺有道理。
楚军有完备的军功奖励机制,更有森严的军纪,既便是禁军三大营的老兵,平时也必须保持严格的训练,因此既便十年不打仗,楚军也仍是一支骁勇善战的精锐之师,可梁军却不是这样,梁军没有完备的军功奖励制度,军纪也差!
十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足够消蚀掉一个男人的血性了!
现在的梁军,真的还是当年那支嗷嗷叫的虎狼之师吗?
破军忽然轻声嘀咕道:“现在的梁军好像真不如当年了,我有个族弟在钟离将军麾下当曲长,他带着一支斥候队在梅山跟一支梁军斥候干了一仗,二十人对梁军三十人,结果他们死了八个,梁军却死了十六个,也不知道是不是十年前那支梁军?”
高初又道:“先不管梁军战斗力如何,还有第三个有利因素呢?”
徐姜说道:“第三个有利因素就是水军,再过几天,钟离将军的两万水军就能赶到江陵了,借助水军以及汉水水道,我军随时能够迂回梁军侧后、截其粮道!”
高初霎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只有眸子里偶尔露出的精芒,显示他的内心正在急速的盘算之中,主动出击,还是死守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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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郡,宛县。
十万梁国大军正像蝗虫似的在宛县城外的乡野间肆虐,虽然宛县是梁国的国土,可这里的老百姓还是没能逃脱梁军的洗劫,大军所过之处,牛羊鸡鸭等牲畜皆被掳掠一空,家家户户的存粮也都被搜刮殆尽,唯独没怎么杀人。
彭越只是严令不准随便杀人,这里毕竟还是梁国治下。
至于奸淫掳掠等现象,彭越却是没有理会,他根本就懒得管,在他看来,一支军队不掳不掠,那还是军队吗?军队就该有军队的样子,士卒就该有狂放不羁的野性,否则哪里来的血性,哪里来的战斗力?
更何况,梁国国库可没多少存粮,不抢,十万大军吃什么?
这还是在宛县,还是在梁国治下,若是进了荆襄,若是进了楚国治下,那梁军不仅要掳要掠,还要烧要杀,梁军那可是名震天下的虎狼之师,虎狼之师就该有虎狼之师的样,就要杀得楚军胆颤心惊,杀得荆襄小儿闻梁军之命而不敢夜啼。
大军正行进间,中军校尉彭明忽然打马上前,“大王,宛城县令求见。”
“宛城县令?”彭越蹙了蹙眉,有些不悦道,“偏这个时候,所为何事?”
话音方落,那边已经响起了宛城县令ji动的声音:“大王,眼下正是青黄不接之时,不能纵兵抢粮哪,否则,宛县的老百姓可就没了活路了,大王,这可都是梁国的百姓,可全都是您的子民哪,您不能不管哪……”
随行的军师赵炎正欲说几句时,彭越却已经不耐烦地吩咐彭明道:“叉下去!”
“喏!”彭明轰然应喏,再回头一挥手,早有两名亲兵上前不由分说将宛城县令给架了起来,然后狠狠地扔到了驰道边上,宛城县令狼狈地爬起身来,还欲再喊几句时,彭越的马车却早已经走远了,只有滚滚黄土、纷纷涌入了他的嘴里。
赵炎看得直摇头,一个为民请命的县令,梁王竟如此对待?
护军校尉申屠嘉也是摇头,低声叹息道:“宛县的百姓怕是有难了。”
“这算得了什么?”上将军刘寇打马上前,漫不在乎地道,“宛县虽是大县,却也不过三四万口,就算全饿死了,那又怎样?”
赵炎听得目瞪口呆,忽然间对刘寇感到无比的陌生。
赵炎跟刘寇同朝为官整整十年,以前还真没看出来,刘寇竟冷血如斯!一个大县,在刘寇眼里竟如此不值一提?三四万口,在他刘寇眼里竟如同猪狗般毫无价值?他竟然说,就算一个县的百姓全饿死了,那又怎样?
还有梁王彭越,其冷血暴虐程度相比刘寇有过之而无不及!
赵炎忽然间感到有些茫然,他真的还应该留在梁国吗?他真的还应该替彭越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暴君出谋划策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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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348章 梁军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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秭陵,楚王宫上书房。
项庄正望着屏风上悬挂的荆襄地图沉思,国库里的确没什么存粮了,仅有的十几万石粮食也已经全部解往江陵,能派的援军也派了,再多的援军也是派不出了,但项庄却不可能就这样放下荆襄战局不理。
荆襄战局关乎楚国国运哪!
高初是项庄最信赖的大将,可他真能担负如此重任?
项庄正患得患失时,屈不才忽然从角落的阴影里走了出来,拱手作揖道:“大王,刚刚接到江陵飞鸽传书,高初将军决定主动出击,迎击梁军。”
“高初要主动出击?”项庄轻轻颔首,高初他还真是敢想敢做!
再转念一想,项庄也就释然了,作为国君,他不可能事事亲躬,更不可能亲自参与指挥每场战争,何况,巴蜀之战已经证明他项庄根本不是帅才,他也许是个优秀的将才,也许是个出色的政治家,却绝对不是个合格的统帅。
正因为如此,项庄才把荆襄交给了高初。
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把荆襄交给了高初,既然已经决定相信高初,那又何必患得患失呢?
当下项庄向屈不才道:“老屈,陪我出去走走。”
屈不才陪着项庄出了上书房,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王宫后花园,此时已经是深夜了,后花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一片寂静,不过,当君臣两人靠近假山时,却听到了一阵声响,屈不才本能地拔刀挡在了项庄跟前,项庄却摆了摆手。
这王宫里未必就会有刺客,再说真有刺客屈不才也挡不住。
走到假山边上往前边一看,只见皎洁的月光下,两个孩童正在费力地搬运着木箱,屈不才眼力好,当下压低声音说道:“大王,好像是公子政和高朗。”
“高朗?”项庄若有所思,“这名字好熟啊,好像在哪听过。”
屈不才道:“高朗是高初将军的嫡长子,秦渔生的,名字还是大王您赐的呢。”
“哦,寡人想起来了。”项庄恍然说道,“原来是始之的儿子,竟然长这么大了。”
说话间,两个孩童已经将一口木箱费力地搬上了由上百只木箱堆成的“山”顶上,然后项政站到了最顶上的那口木箱上,一伸手便从李树上摘下了一枚李子,又转身递给站在箱子下面的高朗道:“阿朗,摘到了,我摘到李子了!”
李子?!项庄心头忽然微震,他突然回想起来,三天前项政、项治、项术、项权他们这些毛孩子可不曾在这里摘过李子?有用梯子的,也有直接爬树的,不过好像都失败了,项政当时好像也是在搬箱子来着,难道说这三天来他就一直在干这事?
这一刻,项庄心里忽然起了一丝异样的悸动,项政这小子笨是笨了些,可他的这份持之以恒、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心性,却是为上者所必备的素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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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初在破军、徐姜、子车师以及数百亲兵的簇拥下登上了沔水以东的绿林山,随行的还有原临江国的亚相步鄙,不过如今步鄙却是大楚的南郡郡守了。
站在绿林山最高的山巅上,方圆几百里内的山川河泽尽收眼底。
步鄙指着沔水与绿林山之间的一片面积极其广阔的田野说道:“将军,这一片便是绿野泽了,几十年前这里还是一片泽国,只是后来沔水改道,这里才逐渐干涸,不过每年的六七月间,这里还是会被泛滥的河水淹没,化为泽国。”
“六七月间?”高初蹙了蹙眉,低声说道,“却是来不及了。”
徐姜捋了捋颔下柳须,忽然道:“那么,能不能把沔水水道改回来呢?”
步鄙不假思索地道:“这个不难,只需疏通前方的几处淤积物便可以了,不过,一旦将沔水水道改回来,这一大片良田可就全淹了。”
“就是这里了!”高初以拳击掌,狞声道,“这里便是十万梁军的坟墓!”
“将军是想把梁军诱至这里淹了?”步鄙悚然倒吸了一口冷气,又道,“这个只怕不容易吧?绿野泽地势低洼,梁军又不傻,不会这么容易入毂吧?”
“这个就无需你担心了。”高初闷哼一声,冷然道,“你只需尽快征集五千民夫,在绿林山中等候本将军命令就行了。”
“喏!”步鄙唯唯喏喏地应了。
“走!”高初又对徐姜、破军和子车师说道,“回大营,我们再合计合计,怎样才能ji怒彭越,诱使梁军进入绿野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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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城通往邓县的驰道上,刘寇的三万前锋大军正如蝗虫般南下。
刘寇大军所过之处,沿途的县城、集镇、村落基本上就全荒废了。
南阳郡本是人口大郡,宛县更是南阳郡首屈一指的大县,不过自从十年前南阳郡一分为二之后,划给梁国的宛县、筑阳、湖阳、穰县等县便败落了,因为梁国的苛政多如牛毛,而汉国的税赋却相对较轻,百姓大多逃去了北边诸县。
现在,属于梁国的几个县几乎成为不毛之地了。
梁王彭越却是毫不在意,这家伙原本就是泥腿子出身,搞破坏那是一把好手,可让他搞建设、治理国家,那就勉为其难了,史上有名的“彭越挠楚。”指的就是彭越大军对楚国各郡县的疯狂破坏,这家伙天生就是个搞破坏的。
若非如此,彭越坐拥中原膏腴之地,又有夏说这样的贤相辅佐,励精图治之下,其国力纵然不及楚汉,也绝对不会相差太远,可现实却是,十年时间过去,楚汉两国的国力、人口已经得到了极大增长,可梁国却依然在原地踏步。
作为彭越的心腹悍将,刘寇的凶残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阳郡好歹还是梁国治下,刘寇大军虽然四处劫掠,肆意奸淫,一般却不怎么杀人,可出了南阳郡地界,进了南郡后,刘寇大军立刻便露出了凶残的面目,到处杀人放火抢劫,沿途所经之处,城镇村落全都成了一片焦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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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路上,一群荆襄百姓扶老携幼,正在逃难。
人群中,一个上了岁数的老媪边走边抹泪道:“梁军不是人哪,他们见人就杀哪,就连不会走路的小儿都不放过,可怜我那孙儿,才七岁就让他们祸害了,我要不是正好回了一趟娘家,也早让他们给杀了,这些杀千刀的。”
“是啊,梁军可凶了,这都是些恶魔。”
“看来,还是楚军好,听说楚军打进江陵城时,一个百姓都没杀。”
“我听说汉王仁义,汉军对老百姓也挺好,唉,要是荆襄能归汉就好了。”
“汉王那叫假仁假义,楚王才是真的仁义,听说江陵都已经发出告示了,说是荆襄的士族要跟咱们老百姓一体纳粮了。”
“这你也信?那都是骗人的。”
“你才胡说,这事千真万确。”
“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赶紧逃难吧。”
“对头对头,要不然梁军追上来,大伙都活不成……”
难民们正说话间,北方驰道上骤然间腾起了滚滚烟尘,有眼尖的难民回头一看,顿时尖声大叫起来:“不好了,梁军追上来了!”
“啊?!梁军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快跑,大伙快跑啊,赶紧跑……”
拥挤在大路上的几百难民顿时一哄而散,落荒而逃。
然而,没等难民们逃出多远,一彪四五百骑的梁军骑兵就已经呼喇喇地涌了上来,望着四散逃跑的难民,为首的梁军小校顿时桀桀怪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拔出双刃重剑,仰天大吼道:“杀,杀杀杀,杀光他们,哈哈哈……”
四五百梁骑便纷纷拔出利剑,催马冲向了四散而逃的难民。
一个老汉跑了没多远,便被一骑梁骑追上,照着后颈只一剑,一颗头颅便已经高高抛飞而起,没了头颅的尸身又往前奔出好几步才颓然倒地,ji血飞溅,喷了那梁骑满头满脸,那梁骑却伸出舌头贪婪地舔了舔嘴角的血液,遂即仰天大笑起来。
一骑梁骑缠上了一个妇人,先是左一剑卸了妇人的左臂,接着又是右一剑卸了妇人的右臂,最后才当胸一剑刺入了那妇人的胸口,妇人哀哀呻吟着,缓绥倒地,眸子里更是流露出了令人心悸的绝望之色,那梁骑那毫不为意,又一剑斩下了妇人的首级。
同样的一幕正在旷野上连续不断地上演,手无寸铁的难民们在梁军骑兵的追杀下,一个又一个倒在了血泊之中,只片刻功夫,四五百难民便已经倒下了一多半,剩下的两百多难民也被梁军骑兵赶到一起,围成了一圈。
“把他们赶进洼地,烧si他们!”为首的梁军小校嘶吼着,眸子里流露出了野兽般的疯狂之色,他仿佛看到了数百难民正在烈火中挣扎、哀嚎,然后在痛苦中蜷缩成一团,想象着这些贱民将被烈火烧成焦炭,梁军小校便ji动得老**怒涨。
然而,下一刻,一枝拇指粗的狼牙箭骤然间掠空而至。
只听噗的一声,狼牙重箭便射穿了梁军小校的脑袋,锋利的箭簇从左太阳穴射入,又从右太阳穴透出,带出一沱碎肉脑髓的同时,也带走了梁军小校全部的生命力,梁军小校极力地想要扭过头,看清楚是谁射杀了他,却终究没能如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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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349章 挑衅、诱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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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袭,敌袭!”
梁军小校颓然坠马,数百梁骑霎时骚动起来。
慌乱中,有个梁军骑兵突然手指远处尖声大叫起来:“快看,楚军骑兵!”
数百梁骑纷纷勒马回头,只见百十步外的小山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多出了一匹神骏的黑马,马背上,一名披挂黑色皮甲、身穿明黄战袍的楚军骑士再次挽开了硬弓,只听咻的一声响,又有一骑梁骑应声坠马。
下一刻,那楚骑只是扬起硬弓往前一引,他身后的小山梁后面便一骑接着一骑冒出了黑压压的楚军骑兵,只片刻功夫,数以千计的楚军骑兵便已经从山梁上漫卷而下,又沿着荒野呈扇形迅速展开,然后向着数百梁骑围了过来。
直到这一刻,数百梁骑才猛然惊慌,纷纷勒转马头试图逃跑。
然而,这时候才想到逃跑已经晚了,楚军骑兵的坐骑明显要比梁军骑兵高出一头,马速也更加快,数百梁骑才跑出不到两里地,便被楚军骑兵迫近到了弓箭的射程之内,为首的楚军骑将一声令下,楚军骑兵便纷纷挽弓,开始放箭。
正打马逃跑的梁军骑兵便纷纷中箭,坠落马下。
“该死的,楚蛮子的马比咱们要快,跑不掉了!”
“他娘的,左右是个死,别再跑了,跟他们拼了!”
一声呼哨,数百梁骑忽然勒转马头,向楚军发起了反冲锋。
楚军占据兵力优势,自然不会怯战,纷纷绰弓回鞘,又擎出环首刀迎了上去。
不远处,死里逃生的荆襄难民这才长出了口气,扶老携幼再次踏上了逃难的征途,不过在他们心里,却已经把楚军视成了救命恩人,事实也的确是这样,这一刻,荆襄难民才终于明白,有一支强大的军队守护着他们,这种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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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褚淳亲率三千梁骑赶到了这片荒野。
不过,等褚淳赶到时,荒野上的混战早已经结束,四百余骑梁军骑兵,全部战死,没有一骑能够从楚军刀下逃脱,杀了也便杀了,楚军竟然还砍下了梁军的头鼎,以四百多颗头颅在荒野上叠成了一座小山,小山上还插了面白旗。
在白旗上还写了行字:梁军必败,彭越必亡!
凑近了,才发现白旗背面还有更多的小字,却是一封战书。
望着堆积成山的头颅,还有插在首级山上的那面白旗,褚淳的脸肌霎时开始剧烈地抽搐起来,双手也死死地握紧,指关节也因为过度用力而有些发白,挑衅,这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楚军太嚣张了,简直嚣张到了极点!
好半晌后,褚淳才长长地舒了口气,咬牙切齿地道:“追,给本将军追上去,杀光这些该死的楚蛮子,一个不许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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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时辰,褚淳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刘寇跟前。
就在半个时辰前,褚淳带着三千梁军骑兵轻敌冒进,结果遭到了楚军的伏击,三千骑兵损失大半,最后褚淳仅带着八百余骑逃了回来。
刘寇气得暴跳如雷,当即命令亲兵将褚淳拖下去斩首,还是十几个部将苦苦哀求,刘寇才终于饶了褚淳一条命,不过还是下令打了褚淳八十军棍,八十军棍打完,褚淳的背部、臀部及双腿早已血肉模糊,这厮嘴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恨极了刘寇。
前锋骑军吃了败仗,梁军已经折了锐气,刘寇也不敢隐瞒不报,当下拿着褚淳从首级山上拔下来的那杆白旗来到了彭越军中。
这会,彭越手拿白旗,正在大帐里来回踱步:“梁军必败,彭越必亡?!哈,高初小儿好大的口气,当年寡人在巨野泽上打家劫舍之时,他还没出娘胎呢,乳臭未干的小儿,竟然也敢在寡人面前冒大气,简直不知死活!”
说罢,彭越又将手中的白旗狠狠掷在了地上。
这白旗自然就是高初送给彭越的战书了,邀请梁军在邔县决战。
刘寇也说道:“高初小儿真是狂到没边了,就那几万乌合之众,能不能守住江陵都还是未知之数,竟然还敢跑到邔县来送死?!”说实话,高初放着江陵这座坚城不守,却带着大军前出邔县来跟梁军决战,这的确有些出乎彭越和刘寇的预料。
旁边的赵炎一语不发,心里却冷冷地想,事出反常必为妖,楚军一反常态前出邔县与梁军决战,这其中定有玄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只是楚军的诱敌之计,邔县绝不可能是真正的决战战场,楚军定然另有图谋。
不过,赵炎并没有把他的推测说出来。
彭越见赵炎并没有说话的意思,当下吩咐刘寇道:“刘寇,即刻派人通知高初,就说三天之后,我梁国大军将准时赶到邔县城外,让他高初洗干净脖子等着!”说此一顿,彭越又狞声道,“寡人倒要瞧瞧,他怎么让梁军败,又如何让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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邔县,楚军大营。
趾高气扬的梁军使节已经走了,高初手里却多了封回信。
破军看了看高初手中那封回信,说道:“真没想到,彭越这么容易就上钩了。”
“这才只是第一步而已。”高初敲了破军一记粟凿,没好气道,“真要将彭越的十万大军引入绿野泽,可不那么容易。”说此一顿,高初又不无担忧地说道,“而且,谁知道彭越不是在将计就计?需知彭越手下也有能人。”
徐姜摇了摇头,说道:“彭越这是没把咱们放在眼里哪。”
子车师想了想,也道:“彭越手下那群骄兵悍将,的确是狂到没边了,四五百骑兵就敢逆袭咱们几千骑兵,不过,梁军的战斗力还是不能小觑,明天怕是会有一场恶仗!”今天,子车师带着五千骑兵跟梁军骑兵打了两仗,虽然都赢了,却赢得并不轻松。
第一仗是猎杀梁军的四百多斥候骑兵,为了猎杀四百多梁军骑兵,两千多楚军骑兵足足伤亡了五百多骑!这还是因为梁军骑兵骑的都是楚国淘汰下来的劣马,若不是因为拥有马速的优势,楚军的伤亡绝对不会只有五百骑,而且更不可能全歼梁军四百余骑。
第二仗便是伏击褚淳三千骑军那一仗了,这一仗楚军总共动用了四千多骑兵外加八千多步兵,在兵力以及装备上占据了绝对的优势,而且又是伏击,可最后也只是惨胜,三千梁骑跑掉了八百多,楚军也伤亡了两千多人骑。
梁军将士的悍不畏死给子车师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子车师却不知道,现在的这支梁军跟十年前相比,已经差远了。
十年以前的梁军,那战斗力真不是吹的,单从战斗意志和单兵战力来看,就是跟项庄的禁军比也是毫不逊色,在嗜血及好战这方面,梁军甚至还强过项庄禁军半筹,也就在装备和训练方面,梁军没法跟项庄的禁军比。
不过十年后的现在,梁军的战斗力却降了好几个档次。
原因在那里明摆着,一个凶残如狼、嗜杀成性的士兵,你让他十年不打仗,却成天在家里喝着酒,干女人生娃,不仅身体素质会严重下降,他的精神意志也会出现很严重的懈怠,十年过后,再想恢复原来的精气神已经绝无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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