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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寂寞剑客
不过,这种事原本就是子乌虚有之事,通过正常的司法途径去查,肯定不会有结果。所以有了锦衣卫,又赋予锦衣卫设诏狱之权。
项庄很推崇内阁制以及以小制大的御史言官制,但现在显然还不是时候,现阶段,项庄还需要令尹项他、太尉项佗来帮助他处理军政事务,否则什么都得亲力亲为,项庄非累死不可。他可不是朱元璋那样每天批阅奏章十六个小时的工作狂。
至于以小制大的御史言官制,现在更不可取,真要推行这个制度。整个楚国朝堂顷刻间就会乱成一锅粥,上至令尹、太尉,下至县令、亭长。只怕是什么话都不说,什么事情都不敢做了,领兵在外的大将们只怕也要挂印回京了。
不过,效法锦衣卫赋予乌木崖设置诏狱大权却是可以的。
当下项庄吩咐屈不才道:“老屈,分封之事就交给你去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大王,臣知道怎么做。”屈不才闻言两眼一亮,遂即又道,“不过,查办官员是廷尉府的职责。若由乌木崖操办,似乎于制不合呀?”
“何为制?寡人之命便是制!”项庄大手一挥,沉声道,“寡人现在就赋予乌木崖查办官员之权力,上至国公。下至黎庶,乌木崖皆可查!”
“喏!”屈不才轰然应喏,又兴匆匆地转身去了。
屈不才不能不兴奋,因为他知道属于乌木崖的时代已经开始了,这一刻,屈不才分明已经看到。朝中官员正在乌木崖的阴影下簌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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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分,内史叔孙平忽然被一阵巨大的喧哗声所惊醒,急披身起身时,便见老管家匆匆移门而入,喘息着禀报道:“家主不好了,一大群甲兵刚刚突然闯了进来,府上门客、家丁试图拦阻,结果全都给砍翻了。”
“什么?”叔孙平愕然道,“京畿重地,谁敢如此猖狂?”
话音未落,房门便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倒,遂即一大群玄衣甲兵手持火把蜂拥而入,明晃晃的横刀在火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寒茫,直晃得叔孙平眼花,待他好不容易才看清楚屋里情形时,只见数柄冷森森的横刀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你们想干什么?”叔孙平强自镇定,厉声喝问道,“你们究竟想干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在京畿重地擅动刀兵,形同谋逆吗?还有,你们知道本官是什么人吗?告诉你们,本官是内史长官,但凡京畿事务皆归本官管辖……”
“叔孙平,老子知道你是内史。”话音甫落,一个玄衣小校已经走了进来。
叔孙平定睛看去,却面生得紧,当下冷笑一声喝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老子是什么人,等到了地头你自然就知道了。”玄衣小校阴恻恻地一笑,遂即冲左右甲兵挥了挥手,狞声道,“带走!”
“走!”两个玄衣甲兵反拧着叔孙平胳膊,推起就走。
刚出房门,叔孙平就吃惊地发现,已经赋闲在家的老父亲居然也被押了出来,叔孙贯虽然已经是一大把年纪了,可那些个玄衣甲兵却如狼似虎,半点没有顾忌老人之念,叔孙贯只是走得慢了些,背上便挨了狠狠一鞭,直疼得直呲牙。
看到老父亲也被执,叔孙平的脸一下就白了,他知道,这必定是暗中串联京畿、吴郡两地官员,谋求阻止迁都之事东窗事发了!
叔孙贯却挺起老驼背,朗声道:“我儿莫慌,天塌不下来!”
望着咬牙硬挺的叔孙贯,玄衣小校嘴角却忽然间绽起了一丝狞笑,看不出来老东西的嘴巴还挺硬,不过等到了地头,倒要看看你的嘴巴还有没有这般硬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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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除了叔孙贯、叔孙平父子,还有另外三十六个官员同时被抓!
消息传开,京中官员无不哗然,纷纷责问廷尉府为何罔顾法度、无故抓人?却把廷尉项期闹了个满头雾水,召集署中属官一问,廷尉府昨夜并没有抓人哪,一干问责的官员顿时间懵了,除了廷尉署,京中似乎再无别的衙署执掌刑名了吧?
一干稍稍了解内情的文武大臣则直趋宫中,紧急觐见项庄。
“大王,乌木崖昨天晚上擅自出动甲兵,一口气抓了三十几个官员,甚至连赋闲在家的叔孙老太傅也给抓了起来!”项他义愤填赝,怒不可遏地说道,“屈不才如此倒行逆施,简直形同谋逆,臣奏请发往廷尉署严加讯问。”
项佗也连连附和道:“就是,乌木崖也太乱来了。”
项庄没有什么表示,只是用眼光淡淡地扫向百里贤。
百里贤会意,当下从席上跪坐起身,对项他、项佗说道:“令尹和太尉有所不知,乌木崖寅夜抓人,乃是事出有因。”
百里贤很容易就猜到了项庄的心思,项庄不愿意分封,又不可能向京畿、吴郡两地官员妥协、放弃迁都,那么下重手整治两地官员也就是必然了,但两地官员又没犯错,交由廷尉署处理显然不行,那么交由乌木崖来处理也就顺理成章了。
“事出有因?”项他看看项庄,将信将疑地道,“什么原因?”
百里贤念头急转,脱口而出道:“因为他们暗通敌国,意图叛国!”
项庄暗喝了声采,百里贤不愧有急智之名,这个借口找的当真有水平。
“什么,叛国?”项他闻言愕然,遂即又道,“既便如此,此事也应该交由廷尉署来审查,乌木崖并无刑名之权,又有何资格随便拿人?”
“叛国之事牵扯甚大,廷尉署办不了。”项庄淡淡地道,“子翼、子严还有子良,今天正好你们都在,寡人就向你们宣布一道制命,从叔孙案开始,乌木崖将改组为玄衣卫,除了刺探敌国消息,还负责彻查廷尉署查办不了的大案、要案。”
项他、项佗哑然,两人再是蠢笨,这时候也能猜出项庄的用意了,大王此举分明是要绕过廷尉署,通过这个新设立的玄衣校尉来铲除他想除掉、可一时却又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的朝廷官员,譬如叔孙贯、孙叔平父子等三十余官员。
而且,大王刚才也说了,这是宣布决定而不是向他们征求意见,换句话说,乌木崖之所以要抓人,就是因为大王想要铲除这叔孙父子等官员,至于说原因,多半也是因为分封之议罢?至于暗通敌国、意图叛国之说,不过是借口罢了。
项他、项佗相对苦笑,他们知道,继虎贲、天狼、骁骑三卫之后,大楚禁宫将再多出一个玄衣卫,而且多出来的这个玄衣卫,将会成为悬在朝廷官员头上的一把随时都可能斩落下来的利剑,而不像其余三卫,只是专事负责护卫王室安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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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同时,屈不才正在新设的诏狱之中讯问叔孙贯。
叔孙贯平静地反问屈不才道:“屈不才,老夫有什么罪?”
屈不才摇了摇头,同样平静地回答道:“老太傅其实无罪。”
叔孙贯略感错愕,屈不才这样直接便承认他没有罪,倒是有些出乎预料,当下顿了顿手中拐仗,厉声喝问道:“既然老夫无罪,又为何羁压老夫?乌木崖如此倒行逆施,难道就不怕激起民愤?我大楚,难道就没有国法了吗?”
屈不才淡然问道:“敢问老太傅,何为国法?”
叔孙贯哂然答道:“所谓国法,自然是指国家法度。”
屈不才摇了摇手,淡淡地道:“老太傅,王命为制,王令为诏,所谓国法,还不都是大王所立?所以我要说,楚有国法,但是在国法之上还有王法!”(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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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509章 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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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设立的玄衣卫十分高效,玄衣校尉屈不才更是雷厉风行,仅用不到两日便查实了叔孙父子等三十多个官员勾结敌国、图谋叛国的铁证,并从叔孙府中搜出了与汉国谍报机构黑冰台的往来密信十余件,以及一份参与其中的官员名单。
项庄临时下诏召集大朝议,当廷合议此滔天大案。
屈不才当殿奏对,朝中百官深感震惊,不少试图替叔孙父子等三十余官员喊冤的朝官顿时偃旗息鼓,不过也有不少官员认为叔孙案的内情绝不简单,本来也是,私通敌国、图谋叛国何等大罪,哪有这样草草结案的道理?
还有,乌木崖的人嗅觉再灵敏,又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天之内揪出这么多的同党?而且这些同党还都是京畿、吴郡两地官员,又都是月初大朝之日、最先站出来附议叔孙平册封世子项治的那一批官员,如此稍加联想,真相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显然,叔孙平等一干官员因为一己私利反对迁都,并且搬出分封之事要挟大王,这才触怒了大王,并给自己惹下了杀身大祸。能当上高官的都不是蠢笨之人,到了这时候,谁若还是猜不出项庄的心思,那他真不配再站在这金殿之上了。
屈不才又奏请诛灭三十余犯官九族,却遭项庄驳回,尔后群臣当殿合议,主犯叔孙贯、叔孙平父子车裂,其余三十六人为从犯,一体发往菜市口斩首示众。其女眷一律充入贱藉,男丁发往辽东充军为奴。
叔孙一案迅速结案,百里贤遂再提迁都之议。
这一次,有了叔孙案的前车之鉴,却再没人敢自作聪明跳出来作梗了。
迁都洛阳就这样确定了下来,散朝之后各府各房便纷纷开始准备搬迁,令尹府下属工房开始谴发工匠前往洛阳修缮城防。户房开始动员、迁徙百姓前往三川,折冲府也开始向三川郡选调府兵,一时间。整个秭陵都开始忙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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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朝议的结果很快传回后宫,赢贞顿时陷入了巨大的惶恐之中。
赢贞的确没有想到项庄会有这么大的反应,就因为叔孙平提议分封项治。竟然就被处以车裂极刑,其余三十六个官员就因为最先附议,竟然也被处斩,且所有女眷充入贱藉、所有男丁则发往辽东充军为奴,这简直就是雷霆之怒了!
让赢贞更加惶恐的是,竟然连叔孙贯这个赋闲在家的太子傅也被处以车裂极刑,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大王很清楚,这一切都是叔孙贯这只老枭在背后指使,那么,大王他是否已经知道。诗曼宫和妙弋宫也参与其中了呢?
赢贞不能不担心,万一叔孙贯把她供出来了呢?
赢贞正担心之时,忽有宫女匆匆进来禀报,说是大王已经摆驾妙弋宫,听到这消息。赢贞顿时俏脸煞白、瘫坐在地,大王为了避嫌平时很少去妙弋宫,那么此时前去,其用意也就不言而喻了,很显然,已经东窗事发了!
不过遂即。赢贞美目里便露出了一丝决然之色。
这件事情,既便乌木崖听到什么风声多半也只是捕风捉影,叔孙贯年老成精,赢贞绝不相信他会把自己给他的密信留下来,所以,只要自己一口咬定、抵死不认这烂帐,大王他没有真凭实据,最多也就训斥自己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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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弋宫,东暖阁。
虞姬向着项庄盈盈下拜,见礼道:“臣妾拜见大王。”
“王嫂免礼。”项庄虚虚伸手,待虞姬起身又肃手请她入席。
沉吟了片刻,项庄说道:“王嫂,寡人未经与你商议便决定让治儿前往黔中戍边,这是寡人不对,不过王嫂应该明白,寡人这么做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原因,寡人只是希望治儿能够到最艰苦的地方进行锻炼,以期将来能为大楚建功立业。”
“臣妾知道大王这么安排是为了治儿好。”虞姬轻轻颔首,又道,“不过一想到治儿从此要远离开臣妾、前去那边塞蛮荒之地吃苦受累,臣妾心里就跟刀绞似的难受。”说着,虞姬便禁不住美目泛红,泫然欲泣起来。
项庄轻叹息道:“唉,若是王嫂实在不舍,治儿不去也罢。”
对于虞姬,项庄还是很尊敬的,她身为先王项羽的宠姬,却事事处处为他着想,从未曾打着先王的旗号为难于他,既便是册立项政为太子时,虞姬也没有站出来加以反对,对于这样的女性,项庄除了尊敬还是尊敬。
而且虞姬养育项治整整十八年,母子情深,不愿意项治远离自己身边,去那边塞蛮荒之地戍边也是人之常情,项庄也完全可以理解。
虞姬闻言大喜道:“大王,你这话可当真?”
“寡人说话自然算数。”项庄轻轻颔首,遂即又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当下屏退左右,语气低沉地说道,“王嫂,不分封是亚父临终前的遗计,其目的也是为了大楚的万世基业,治儿虽是先王子嗣,也是不能破例的,还望王嫂理解。”
虞姬希望项治能够封王的心情,项庄完全可以理解,但却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不过如何向虞姬解释却是个技术活,项庄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借助亚父范增的名义做文章,反正先王项羽活着时,亚父不就时常驳斥他的意见?
虞姬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尴尬,鼓动群臣请封项治之事,她虽说没有直接参与其中,却也是默许了赢贞暗中行事,认真计较起来,她也是负有暗中推波助澜的责任,不过她又不好意思当面承认这事,一时间便把脸讪然了那里。
项庄又道:“不过寡人可以保证先王一脉世代富贵,与国同休。”
虞姬便跪坐起身,再次向着项庄盈盈下拜,说道:“臣妾谨代先王谢过大王。”
虞姬代项羽拜谢,项庄自也不敢坐着消受,当下也赶紧起身回礼,心里却想,既便治儿过继给了项羽,却也终究是自己的儿子,难道自己就会亏待了他不成?只是这小子未经艰巨环境下的磨练,恐怕难以像高朗、庞铮、蒙远、蒙辽那般成就大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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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妙弋宫,项庄便径直来了诗曼宫。
赢贞将项庄迎入暖阁,然后下拜见礼,项庄却并不回礼,只是冷冷得、长时间得盯着她看,直盯得赢贞心里发毛,不过这女人也是个心机深沉之辈,被项庄这样盯着看,居然还能装愣充傻,眉梢眼角竟然还流露出了一股娇嗔之意。
好半晌后,项庄才道:“还记得当年刘邦敕封高初为荆王之事么?”
“奴家自然记得。”赢贞娇声答道,“秭陵城内还曾闹得满城风雨呢。”
项庄点了点头,又面无表情地道:“那桩封王风波之后,寡人曾召集后宫妃嫔训话,你可还记得寡人当时跟你们说了些什么话?”
赢贞的俏脸霎时微微泛白,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你不记得了么?”项庄冷冷一哂,接着说道,“那一日,寡人曾对你们说过,秭陵城中的流言究竟是谁散布出去的,寡人就不再追究了,但是若有下次,寡人绝不轻饶,更不会顾忌夫妻人伦!”
赢贞美目乱转,低声说道:“大王跟奴家说这些做什么?”
“呵呵,这话问得好。”项庄一甩袍裾在矮榻上坐了下来,然后再次一瞬不瞬地盯着赢贞,沉声道,“当年寡人是说过既往不咎,不过今天寡人却想问你一句,当时秭陵城内的流言到底是不是你让人散布出去的?”
“不是奴家。”赢贞矢口否认,“奴家绝对没有散布流言。”
项庄心中一冷,再次问道:“那好,寡人再问你,叔孙父子联络京畿、吴郡两地官员请封治儿为吴王之事,是不是你暗中窜掇的?”
“奴家没有。”赢贞再次矢口否认,“奴家冤枉。”
项庄眸子里霎时便暴起了毫不掩饰的杀机,猛一挥手,虎贲将军晋襄便已经挎着横刀大步走了进来,晋襄的身后还跟着两名虎贲锐士,一名虎贲锐士手中还端着锦盆,盆上霍然摆放着条白绫,看到那方白绫赢贞顿时花容失色。
项庄杀气腾腾地道:“赢贞诗曼,寡人最后问你一遍,叔孙父子联络京畿、吴郡两地官员请封治儿为吴王之事,是不是你暗中窜掇的?”
赢贞花容煞白,却还是咬紧牙关矢口否认:“不是,奴家没有。”
项庄心头凛然,赢贞的坚韧以及阴狠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到了这时候,她居然还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对自己所犯下的事情依然矢口否认,在这之前,项庄还真没有想到赢贞竟然会有如此胆色、如此心性!
不过非常可惜,她实在不该有如此坚韧、阴狠的心性。
如果刚才赢贞能服个软,哪怕只是无言地默认,项庄也定会饶她性命,可她最后关头依然矢口否认,却让项庄从她身上看到了潜在的威胁,这女人就是一条毒蛇,留她在身边,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咬上一口,所以,断然留她不得!
项庄冲晋襄轻轻颔首,然后头也不回地出了诗曼宫。(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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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510章 蒙家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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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良,你坐。”项庄肃了肃手。
百里贤便一甩袍裾跪坐到了矮榻的另一端。
沉吟了片刻,项庄最终还是说道:“子良,赢妃死了。”
面对百里贤,项庄并不想有所隐瞒,赐死的就是赐死的。
百里贤骇然,遂即化为一声轻叹,叔孙父子串连京畿、吴郡两地官员借请封世子项治阻挠迁都洛阳之事,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这个百里贤是知道的,他也能猜得出来,诗曼宫的赢妃必然是参与了这件事的。
大王虽然没说是赢妃是怎么死的,但她多半是被大王赐死的。
对于赢妃今日的下场百里贤是早有预料,因为这个女人的权力**太强烈了,尽管她极力地想要掩饰这一点,但她的这点微末伎俩又怎么可能瞒得过大王呢?作为国君,最忌讳的就是内外勾结,赢妃竟与叔孙父子暗中勾连,大王又岂能饶她?
“望儿最近学业如何?”项庄忽然问道,“他的书法怎样了?”
随着项庄后宫的日渐宠大,他的子女数量也在持续增加,迄今为止,项庄已经有了二十九个儿子外加十八个女儿,其中最大的项政已经成年,最小的那个好像是前几日才刚刚降生的,出于保护太子的考虑,项庄对这些子女很少过问。
有句话说得好,最是无情帝王家,项庄并不想当个无情的帝王。但他的确做不到像一个普通人那样给予自己子女足够的父爱。因为他是国君,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是一句无意间的话都有可能造成严重的影响。
打个比方,如果项庄对某位世子过于宠爱,这位世子的母亲就会母凭子贵,这位后妃的父族就会得势,然后大臣们也会争相揣摩上意,进而争相结好这位世子,久而久之,这位世子身边就会聚集起一大股势力。就会严重威胁到太子的地位。
届时,既便这位世子没有权势**,既便他不想当太子,可聚集在世子身边的官员勋戚们也会挟裹着他往着闯。逼迫着他把太子拉下台、取而代之,而这,便是祸乱之源!
所以,为了防微杜渐项庄只能疏远自己的子女,竭尽全力扮演一个无情的父王,其中的苦楚和孤寂,恐怕只有项庄自己才能知道了。
不过这次赐死赢贞,却使项庄对项望产生了浓烈的愧疚之情。
百里贤慌忙回答道:“回禀大王,公子望的书法已经小有成就了。”
百里贤只说项望书法小有成京,而绝口不提学业。项庄便知道项望还是不爱读书,只是沉迷于书法之中,不过转念一想项庄也就释然了,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项望沉迷书法而不喜兵略政事,未尝不是一件幸事,至少太子就不会忌讳他。
百里贤忽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当下说道:“大王,天放尚在辽东。”
项庄闻言顿时瞳孔微微一缩,他当然听得出来百里贤的弦外之音。蒙殛素来以赢氏守护者自居,当年在九原,三千老秦铁骑之所以投效楚国,也是因为赢贞,若是知道赢妃已被项庄赐死。蒙殛还不知道会有何反应呢。
而这,也正是项庄所担心的事情。
项庄并不担心骁骑军会跟着蒙殛造反。事实上,骁骑军的主体是江东子弟,当年从九原追随项庄的三千老秦子弟,死的死、残的残,在骁骑军中已经只剩不到百人了,所以蒙家父子既便想造反,骁骑军也断然不会追随他们。
蒙殛更不会造反,蒙家世代以忠义传家,其操守绝不是假的。
要知道,蒙家子弟素来恪守忠义之祖训,从蒙骜到蒙武,再从蒙恬及至蒙殛,无不是忠义两全、节操高尚之辈,昔日在九原,蒙殛就已宣誓效忠赢氏及项氏,那么今日,他就绝无背叛项楚的可能。
项庄唯一担心的就是,蒙殛会因为赢贞的死而萌生死志。
因为不管怎么说,蒙殛都算是先秦遗民,他虽曾立誓效忠项氏,可赢氏血脉才是他真正的守护对象,现在赢贞死了,赢氏血脉已经绝了,那么他的宿命也就完成了,依照蒙氏忠义传家的祖训,其自杀明志的可能性还是相当高的。
蒙殛忠勇节义、有勇有谋,项庄委实不愿失去这样一员大将。
百里贤当然也知道项庄在担心在什么,当下说道:“大王,此事终究是瞒不住的,天放早晚必会知道,不如臣去一趟辽东吧?”
“也好。”项庄点头道,“你把望儿也带上,到了辽东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臣知道。”百里贤轻轻颔首,大王让他把公子望带上,其用意可想而知,就是想让蒙殛知道,赢妃虽然死了,可赢氏血脉并没有绝,公子望的身上毕竟流淌着赢氏的血,认真计较起来,公子望至少有一半的老秦血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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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最近你的骑射大有长进哪?”
“兄长,你就别笑话小弟了,小弟的骑射哪能跟你比?”
“嘿嘿,要说骑射功夫,你我兄弟在大楚的年青一辈中那是鲜有对手,便是高朗、庞铮那两个家伙,你我兄弟也是不怵,可是跟那头天狼比起来,却还是差得远,不过听说由侯的骑射功夫还在那头天狼之上,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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