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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寂寞剑客
过得顷刻,上艘黑黝黝的船只就从mengmeng水雾中穿了出来,不等船只靠岸,数以千计的身影就从船上纷纷跳下,又涉水登上了河水南岸,遂即余艘船只便纷纷掉头,再次驶入mengmeng水雾之中消失不见了。
一脚踏入冰冷的水中,项庄不觉叹了口气。
这已经是楚军在短短半个月内的第四次渡河了。
hua了七天时间,高初带着怒锋营五多将士终究将一五十余艘大小船只全部拖到了河内郡的河雍县附近,早在此前,乔妆饥民的各路楚军就已经抵达了河雍县,赵军并没有派兵来抓捕逃跑的楚军,终究逃入赵地的饥民数以十万计,赵国不缺人。
船只一到,楚军便开始渡河,不到半个时辰,第一批九多人就踏上了河水南岸!
项庄刚刚上岸,黑暗中就迎来了十数道身影,当先一人正是先登营左司马公孙遂,早在武涉南渡河水之时,公孙遂就挑选了数十名死士随同南下,公孙遂此行的任务有两个,一是协助武涉实施离间计,再就是传送消息。
“小人参见上将军!”公孙遂大步上前,向项庄拱手作揖,身后的十数名先登死士也纷纷向项庄作揖见礼。
项庄摆了摆手,问道:“情况怎么样?”公孙遂道:“武涉先生那边还没有消息传回来,不过洛阳这边却有了动静。”
喘了口气,公孙遂又道:“大约四个时辰之前,一支五千人左右的军队从洛阳开拔,奔东边去了,小人跟踪到半道现这支汉军往虎牢关去了。”
项庄登时两眼一亮,回头向尉缭道:“军师,你怎么看?”
尉缭捋了捋漆黑如墨的长髯,说道:“上将军,如果没有特殊的原因洛阳守军断然不会在夜间出城,由此可见,武涉先生的离间计已经挥作用了,敖仓的粱军、汉军很可能已经爆冲突了,否则,吕泽绝不会从洛阳调兵固防虎牢关!”
项庄又道:“军师,你说在调走了五千人后,洛阳还会剩下多少守军?”尉缭答道:“洛阳是三川郡治,再加上吕泽为人足够谨慎,老朽估计洛阳守军应在八千人至一万之间如今调走了五千人,洛阳城内应该还剩下三千到五千人…”说此一顿,尉缭忽然转头望着项庄,低声道“上将军您该不会是想……”
“军师,为什么不呢?”夜空下,项庄眸子里分明有两团烈火正在熊熊燃烧。
………………
敖仓,汉军的前、左、后军大营相继被粱军打破,汉军残兵退守中军、右军大营,继续负隅顽抗,虽然天se已黑,彭越却根本没有收兵回营的意思,依然命令粱国大军围住汉军大营的北、西、南三个向猛攻不休,只有东边没什么动静。
吕释之第五次闯进吕泽大帐1惶然道:“大哥,趁粱军兵力不足,还没有四面合围,咱们赶紧往东突围,去濮阳投大王,再晚顷刻,等彭越麾下大将军刘寇、扈辄领军赶到,再想突围可就没机会了!”“往东?”吕泽冷然道“那是彭越故意留下的缺。!”
彭越是什么人?那可是打得项羽都无可奈何的狠人,他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吕释之道:“可是咱们总也不能就这样死守大营?死守,就是守死啊,大哥!”
“你给我闭嘴!”吕泽没好气道“昨天晚上,为兄就已经派人往濮阳送信了,以张良、陈平两位先生之能,不可能不知道粱地局势的严峻,不出不测的话,大王现在应该已经亲提大军往这边赶了所以,咱们无论如何都要坚持到大王赶到!”
吕释之道:“可濮阳离这将近四里啊,大王领着大军一天最多走里,也就是说至少要四天大王才能赶到敖仓,可咱们只怕连明天都撑不过去了呀。”“这个你就别管了你只管守住你自己的营盘!”吕泽说此一顿,又森然说道“为兄把丑话说前头,若是你守不住营盘,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吕释之见吕泽动了真怒,当下诺了一声,又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目送吕释之的身影远去,吕泽却对着濮阳方向幽幽叹了口气,心付大王若是不能在明天天亮之前赶到,自己麾下这几万大军只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
刘邦实际上已经赶到敖仓了,这会就在汉军大营外的林子里。
这次刘邦只带了余骑亲兵,一昼夜间就长驱了四里赶回了敖仓。
这次来敖仓,刘邦之所以没有带着大军回来,一是来不及,二是处理不了问题,至少在现阶段,刘邦还不想通过武力来处理各路诸侯,说到底,刘邦并不相信彭越会叛汉,这中间肯定存在什么误会,当务之急是要采取断然措施,稳住彭越!
放眼望去,粱军正围着汉军大营猛攻不止,战况相鼻ji烈。
揉了揉疼得快要麻痹的老腰,刘邦回头望着陈平,沉声道:“陈平,你觉得寡人现在去见彭越,会不会有危险?”陈平道:“臣以为不会。”
刘邦目lu幽光,问道:“何以见得呢?”陈平沉吟顷刻,答道:“粱王大概已经对大王起了猜忌之心,可要说他已经有了叛汉自立的心思,却是未必,臣以为,粱王他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大王最多只需要答应晋封他为楚王,则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刘邦闻言点了点头,打马便走,关键时辰,刘邦这市井之徒还是极有决断的,否则,他也不可能拥有今天的势力以及地位。
………………
粱军大营,彭越正在大帐里喝酒,武涉、蒯彻打横作陪。
君臣三人正喝呢,亲军校尉彭明忽然大步入内,作揖禀报道:“大王,敖仓城内的魏国叛军已经弃城逃跑了!”“啊?!”彭越闻言大惊,只顾着攻打吕泽报仇,却把敖仓给忘了。
定了定神,彭越又急切地问道:“城内的粟米呢,还有几十万fu孺呢?”
“叛军并没有烧掉粟米,也没带走f明说此一顿,又道“不过,听说敖仓城内剩下的粟米已经不多了。”
“有多少是多少。”彭越道“赶紧派兵看护起来。”
“诺!”彭明轰然应诺,遂即出帐安排兵卒前往敖仓。
彭越叹了口气,正要坐回席上继续喝酒时,帐帘再次被人掀开。
彭越回头看时,只见刘邦已经在陈平的护卫下大步走了进来,看到刘邦,彭越不由吃了一惊,失声道:“大王?!你怎么来了?”打横作陪的蒯彻、武涉也是惊讶不小,急忙起身见礼。
刘邦却是没有理会蒯彻、武涉,而是径直对彭越说道:“粱王,你是不是想要寡人的级?如果是的话,寡人人就在这里,级你虽然拿去便是。”彭越当即跪伏于地,惶然说道:“大王,您这是怎么说的?”刘邦道:“既然粱王不要寡人级,又为何要派兵攻伐寡人的军队呢?”“大王,这都是吕泽给逼的。”彭越忙道“若不是吕泽匹夫设想刺杀小王,小王又岂会出此下策?”
刘邦道:“既然是这样,现在寡人已经赶回来了,此事就交由寡人来处理怎么样?”
彭越忙道:“既然大王已经回来,这事自当由大王决断。”说罢,彭越又扭头喝道“来人,即刻号令全军,罢兵回营!”
霎那之间,帐外便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
刚刚还在猛攻汉军营盘的粱军将士遂即开始转身后撤,前后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数万大军就从汉军营盘里撤了个干干净净,以至连战死阵亡的粱军尸体也带走了,原地只剩下遍地的汉军尸体,以及随处遗弃的刀盾剑戟。
………………
粱军大帐里,彭越已经屏退了蒯彻、武涉,刘邦也屏退了陈平。
刘邦跟彭越在大帐里面长谈了许久,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不过最后当刘邦起身离开之时,两个人脸上分明都挂着泪痕,好像刚刚都哭了,彭越以至还有些心神恍惚,最后还依依不舍地把刘邦送到了粱军大营外。
送走了刘邦,彭越刚回大帐,蒯彻便尾随而至,极为急切地道:“大王,刘邦都已经把级送上门来了,这样的机会万万不能再错过,请速速兵,斩杀刘邦!只需刘邦一死,关中必定大乱,大王也就有机会问鼎天下了!”
“够了。”彭越皱眉道“这种屁话,寡人不想再听了!”
说此一顿,彭越又喟然说道:“汉王的器宇xiong襟,又岂是你能想象?就刚才,汉王已经明确说过了,他绝不会学项羽称霸王,更不会学赢政南面称帝,他还答应,天下大定后要封寡人为楚王,故楚九郡,除了东海、薛郡,其余七郡也将尽归寡人!”“大王,刘邦的话你也信哪?!”蒯彻急得直跳脚,又道:“再说区区七郡何足道哉?大王若听了在下之言,杀掉刘邦,则整个天下都将是大王囊之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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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102章 攻陷洛阳(为碧血剑1盟主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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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彭越不高兴道,“这样的话,寡人不想再听了。”
蒯彻大急,跳着脚嘶吼道:“大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闭嘴!”彭越冷然道,“先生是想置寡人于不仁不义之绝境吗?”
说罢,彭越再不理会蒯彻,转身径直进帐去了,蒯彻目送彭越身影消失,好半晌都没能回过神来,直到彭越进了大帐,蒯彻才幽幽叹了口气。
不远处,田横悄然地走了过来,压低声音问道:“先生,如何?”
彻再叹口气,轻声说道,“田将军,我等死期至矣……”
这一刻,蒯彻也是无计可施了,刘邦还真是厉害,单人独骑竟然就敢闯进梁军大营,而且三言两语便打动了彭越,使彭越回想起了两人之前的兄弟情义,刘邦能有今天之地位,也的确是实至名归,不枉哪。
难不成,刘邦真是天命所归?!
寅时三刻,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暗夜之中,项庄带着陷阵营、怒锋营、先登营两千多将士已经悄然进至洛阳北门外,其余桓楚、萧开、季布所领的千余将士则分别潜行到了洛阳的东、西、南门之外,这一战,项庄要全歼守军,绝不让洛阳城内一个士兵,一个百姓走脱。
能否做到这一点,将间接决定楚军能否顺利拿下函谷关!
倏忽之间,项庄右手扬起,低声喝道:“原地休整,进食!”
命令很达了下去,陷阵营、怒锋营、先登营两千五百多将士纷纷席地坐下,一边休整,一边进食以补充体力。
公孙遂慢慢啃了两块熏肉,便悄然来到了项庄跟前。
项庄拍了拍公孙遂的肩膀,沉声道:“都记住了吗?”
“上将军放心,都记住了!”公孙遂低声应诺,早在出发前分派作战任务时,尉缭就已经向公孙遂细致地说明了洛阳城北门排水口的方位,这次前来攻打洛阳,楚军当然不会选择强攻,所以洛阳的排水口就成了突破口。
但凡雄城大邑,都必然会有完善的给排水系统。
可像临淄那样,拥有极其复杂的给排水道口的城邑终究是少数,绝大多数城邑都只在进出水口安装一重或者数重铁栅栏,洛阳是中原首屈一指的雄城大邑,各个给排水道口都安装了三重铁栅栏,唯有北门的排水口只有一重铁栅栏。
黑暗之中,公孙遂悄然击掌,五十名先登死士便纷纷起身,口衔环刀跟着公孙遂mo向了前方的护城河。
城头上,六名哨卒正在守夜。
几枝松明火把斜插在垛堞上,幽幽火光照亮了周围十几步方圆。
自从吕台带着五千守军离开洛阳之后,洛阳城就明显加强了夜间的巡查力度,不仅各个城小望楼上的哨卒增加了两倍,城楼上来回巡夜的巡查队也增加了十几个小队,各个小队的巡查间隔也大大缩短了。
二十名手持长戟的巡卒刚刚过去,城外忽然传来了噗嗵一声轻响。
“什么声音?”一名哨卒霎时警惕起来,问其余五人道,“你们听见了吗?”
其余五人相继摇头,其中一人皱眉怒斥道:“狗剩,你他娘的别疑神疑鬼的好不好,搞的老「启航冇水印」子也是心惊肉跳的。”
名叫狗剩的哨卒耷拉着头,不敢说话了。
洛阳城外,最后一名先登死士落水时有些大意,结果被护城河中暗布的尖锐木桩给刺穿了脚掌,剧疼之下,那先登死士忍不住扑腾了两下,结果就发出了声响,公孙遂和先行落水的先登死士赶紧闭气潜入了水里。
足足闭了半盏茶的功夫,公孙遂才重新浮上了水面。
值得庆幸的是,城头上的哨卒并没有被刚才的声响所惊动。
当下公孙遂轻踩着水,上前挨个轻拍死士们的后脑勺,然后带着五十死士往排水口悄然游了过来。
冰冷的河水中,公孙遂很快就mo「启航冇水印」到了已经锈迹斑斑的铁栅栏。
公孙遂先用手掰了掰,铁栅栏竟是纹丝不动,当下公孙遂又从嘴里卸下横刀,探进两根铁栏中间努力一撬,一根铁条便崩了下来,终究是生铁铸成的栅栏,再加上长年累月浸泡在水里,表面已经严峻锈蚀,强度自然也大大降低了。
夜se幽幽,河水汩汩,洛阳城头的哨卒以来往来巡查的巡卒都没有发觉,五十名楚军死士已经从排水口无声无息地mo进了城内。
一队十四人的巡查兵打着火把,排着长队从水沟边慢慢经过。
毫无征兆地,数十条黑影从水沟边火把照不到的yin影里猛然窜出,没等十四名巡查兵反应过来,十几双有力的大手就已经捂住了他们的嘴巴,遂即锋利的环刀带着寒光从他们的颈间划过,血光崩溅,十四名巡查兵便已经软瘫在地。
不到顷刻功夫,十四名楚军死士已经换上汉军战袍,然后打着火把、操着长戟,大摇大摆地穿过马道,往北门城头走了上来,剩下三十几个死士则借着yin影的掩护,无声无息地扑向了北城门侧的汉军营房。
北门城头上,哨卒狗剩正对着女墙解手,一抬头却看到了一队巡查队正顺着马道往城楼上走,不由缩闷道:“咦,你们怎么又回来了?”话音未落,狗剩忽然发觉这队巡查兵竟然全都是生面孔,当即心中一紧,大喝道,“站住,你们哪来的?”
话音方落,走在最前面的巡查队率已经扬戟往狗剩掷了过来。
“敌袭,敌袭!”狗剩天性地一缩脖子,躲过了那一戟,遂即转身狼嚎起来。
剩下五名哨卒纷纷拔剑,正要喝问狗剩敌兵在哪里时,一队巡查兵已经杀气腾腾地冲上了城头,五名哨卒还没在意,可一转眼间,那队巡查兵便已经冲到近前,十几枝长戟几乎是同时刺到,五名哨卒霎时就被刺成了血筛子。
“来人,快来人哪……”狗剩凄厉地长嚎着,顺着城墙就跑。
几名死士想去追,却被公孙遂制止了:“别管他了,发信号,接应大军进城!”
下一刻,公孙遂已经从肩上卸下铁胎弓,又将一枝狼牙重箭扣在了弓弦上,早有死士撕下战袍在箭矢上裹紧,又用火把引燃,公孙遂遂即扬起铁胎弓,对着城外就是唆的一箭,霎那间,幽幽燃「启航冇水印」烧的火箭便在夜空下划出了一道清晰的轨迹。
霎那之间,北门外便响起了潮水般的呐喊声,几乎是同时,紧闭的城门已经打开,高悬的吊桥也慢慢降了下来。
敖仓,田横带着八百部曲连夜离开梁军大营,却又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刘邦的突然出现,让蒯彻、田横试图挑起汉梁相争的所有努力全都付诸东流了,刘邦还真是好胆,竟敢单骑独闯梁营,彭越也真是够蠢,竟然放弃了这么好的机会,不过现在,再想这些已经毫无意义了。
现在,田横只能再次流亡了,如果再留在梁营,那么等到刘邦、彭越查清了北邙山事「启航冇水印」件的真相后,他田横还能有活路?!
可是,天下之大,还有他田横容身之处么?
天下诸侯,以韩信、刘邦、彭越势力最大,可他田横却把这三个诸侯都给得罪了,现在要想活命,也许只能躲到海外孤岛上去了,可是,就这样离开锦绣中原,就这样放弃恢复大齐的梦想,田横又何其不甘,他是真不甘心哪。
田横站在道口茫然四顾,实在不知道应该何去何从?
八百部曲倒是从容不迫,他们都是田氏门客,古人以义字当先,只需田横一日未死,田氏血脉一日未绝,他们就绝不会背弃田氏。
田横正不知道该往何处去时,身后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回头看时,只见两骑正从薄薄的晨曦中飞奔而来,前面那人却是蒯彻。
“田将军慢走。”蒯彻一边策马飞奔,一边扬手高喊,“在下有话要说!”
“先生是想劝在下去偷袭汉军大营吗?”田横迎向蒯彻,叹息道,“先生也太看得起我田横了,就凭我这八百门客,又怎么可能打破汉军大营,又怎么可能杀得了刘邦呢?若换成项庄和他的楚军精锐,也许还有几分成算。”
“不是。”蒯彻摇头道,“在下再想杀刘邦,再想辅佐英主问鼎天下,也绝不会劝将军去冒这样的奇险!”说此一顿,蒯彻又道,“在下之所以前来追赶将军,是想跟将军说一声,天下之大,已经没有你我容身之处了,不如投了楚军吧。”
“楚军?”田横苦笑道,“事到如今,也不必再隐瞒先生了,在下其实早就有心想去投奔楚军了,只可惜项庄的楚军犹如天际神龙,今天在梁地,明天却忽然去了齐地,再过几天又去了赵地,在下就是想投也找不着他们哪。”
蒯彻指了指身边的武涉,笑道:“将军也不问问他是谁?”
武涉终究有了说话的份,当下说道:“不瞒田将军,在下便是大楚上将军项庄帐下的幕僚,武涉,这次前来敖仓,就是奉了上将军之命,前来离间汉梁两军的,只可惜,由于刘邦突然赶到,最后还是失败了,唉。”
说此一顿,武涉又向田横长长一揖,非常诚恳地说道:“我大楚若能得田将军及八百勇士相助,上将军必定不胜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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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103章 虎牢关(一)(为碧血剑1盟主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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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横叹了口气,对武涉说道:“在下虽然有意投奔上将军,可惜上将军远在齐地,中间隔着好几个郡四五百里地不说,还有刘邦、彭越、英布、吴芮、藏荼几十万大军阻隔,根本就过不去呀,如之奈何?”
“齐地?”武涉摇头道,“不,上将军现在三川郡。 ”
“啊?三川郡?!”蒯彻、田横闻言同时大吃一惊,满脸的不可思议。
不是说项庄的楚军主力已经被张良的四正六奇、十面之网困在济北、薛郡、东郡之间的狭小区域里了吗?怎么一转眼之间,项庄却又突然到了三川郡?难不成,项庄和他的楚军残部真的会飞天遁地不成?
武涉悄然一笑,颇有些得意地说道:“不瞒两位,张良所设的十面之网,其实并没能困住我军主力,早在各路汉军形成合围之前,我军主力就已经凭仗军师的金蝉脱壳之计,第三次西渡河水潜入了赵地,现如今,却又四渡河水潜入三川郡了。”
“金蝉脱壳?”蒯彻皱了皱眉头,问道,“不知道贵军的军师又是谁?”
武涉向着三川郡方向遥遥一揖,朗声道:“不瞒两位,我家军师乃是当世大兵家,曾任故秦太尉的尉缭。”
“原来是尉缭老先生。”田横不由有些敬重。
蒯彻却是心中叹息,不过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问道:“敢问先生,接下来楚军是不是就要攻打函谷关,然后就要进攻关中了?”
“是的。”武涉点头道,“这也是我家军师定下的大战略,只有攻入关中,直捣咸阳,才能将刘邦的大军逼回关中,只有逼刘邦回师关中,才能破他席卷天下的大势,只有这样,天下诸侯才会纷纷叛汉自立,我大楚才有机会复兴。”
蒯彻点点头,淡然道:“既然这样,在下也在临行之前为大楚献上一策吧。”
“咦?”武涉惊讶道,“先生,你不是说要投奔我家上将军的么,怎么又……”
蒯彻摇摇头,说道:“上将军已经有了尉缭老先生辅佐,在下去了也是多余,所以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说此一顿,蒯彻又道,“不过在下想提示先生一句,陈豨的几万壮丁已经从敖仓突围,这支军队如果利用好了,也是一股不小的助力。”
武涉一拍额头,恍然道:“若不是先生提示,在下竟险些忘了。”
蒯彻淡淡一笑,又向武涉、田横抱拳辞别道:“武涉先生,田横将军,后会有期。”说罢,蒯彻便勒转马头径直走了。
目送蒯彻离去,武涉叹息道:“可惜,可惜呀。”
田横也觉得有些可惜,不过他现在更关怀自己的前程,当下问武涉道:“先生,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走水路绕过虎牢关去三川郡呢,还是乔妆饥民绕道南阳郡,过武关、崤关再偷偷潜入关中去等候上将军?”
武涉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们去追陈豨。”
日上三竿,洛阳城早已经被楚军打破,城内不到三千守军大多被杀,剩下不到五百残兵退进了郡守府,试图负隅顽抗。
数以千计的楚军潮水般蜂拥而来,很快就将郡守府围了个风雨不透。
荆迁身披重甲,健步如飞,一边仰**吼:“放火,给老「启航冇水印」子放火,烧死他们……”
荆迁曾在临淄攻打小城时吃过大亏,所以这次学乖了,不再强攻,改为火攻了。
“将军,不能放火!”庞钰急上前阻止道,“进城之前上将军有过严令,让咱们围住郡守府,不得擅自攻击!”庞钰、晋襄的两百多残部已经被项庄编进了陷阵营,同时庞钰、晋襄也被委任为陷阵营的右、左校尉,相当于荆迁的副手。
“鸟!”荆迁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上将军不让咱们攻击,是害怕咱们陷阵营出现无谓的伤亡,现在老「启航冇水印」子采用火攻,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烧了郡守府,上将军又怎会责备?哼,上将军不仅不会责备我们,他还得嘉奖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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