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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寂寞剑客
周殷叛楚,武涉居然惨遭囚禁,足见他的心还是向着楚国的,所以有些事情也就不必瞒他了,再说也瞒不住,只要历史不出现太大的偏差,那么楚军兵败垓下,项羽自刎乌江的消息很快就会传遍整个天下了。
“啊!?”武涉闻言顿时脸色大变。
项庄又将楚军兵败垓下以及后续的情形从头到尾说了,武涉听了半晌无语,显然,他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样的变故!项羽生死未卜,数十万楚国大军而今只剩三千溃兵,这岂不是说楚国气数已尽,这天下马上就要姓刘了?
看到武涉如此的失魂落魄,项庄不禁大为失望。
看来武涉仅仅只是个辩士,而不是个合格的谋士。
作为谋士,最基本的素养就是冷静,虽泰山压顶而不色变,只有做到这点,才能透过错综复杂的表象,发现事物的本相,譬如范增、张良、陈平三人,就是极为优秀的谋士,只可惜范增已死,张良、陈平却是刘邦的左臂右膀。
武涉很快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当下向项庄告罪道:“上将军见谅,在下骤闻如此噩耗,已然乱了心智了。”说此一顿,武涉又道,“而且在下智质平庸,除了稍具辩才,实在不堪大用,不过在下知道城北有一隐士,可为上将军出谋划策。”
“隐士?”项庄不以为然道,“先生可知这位隐士的姓名?”
“此人姓名不详。”武涉摇了摇头,又道,“不过在下曾数次与其谈论兵法,此人在兵法上颇有独到见解,在下自愧不如。”说此一顿,武涉又道,“还有,在下曾于其案头看到从未曾传世的《尉缭子》第32篇,因此在下怀疑他很可能就是故秦太尉,尉缭!”
“你说什么,故秦大尉,尉,尉缭!?”项庄闻言霍然起立,满脸震惊。
尉缭可是与孙武、吴起齐名的大兵家!在秦国的历史上,尉缭更是与卫鞅齐名的大才,卫鞅入秦,给秦国带去了逆天的耕战体系,而尉缭入秦,则给秦国带去了扫灭六国的恢弘战略!这两个人,可都是青史留名的战略大师!
“荆迁,高初!”项庄霍然回头,厉声大喝道,“赶紧备车,快!”
尉缭的年龄与秦始皇大致相当,如果当真活着,现在也就六十多岁的样子,没准武涉所说的这个人还真就是尉缭,这一刻,项庄又何止是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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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祝贺孤星泪滴成为《楚汉争鼎》的舵主!
感谢没干菜、88443116、身无分文、孤星泪滴、maomaomao365、安襡、丢落的线头、十三小妖、╆纳兰布衣╅等同学的慷慨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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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15章 兵家尉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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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城北有一山谷,名叫百丈幽谷,谷中翠竹葱葱,中间掩映着十几栋茅屋竹舍,颇有番世外桃源的气象,武涉指引着马车来到了一条小溪边,然后指着溪对岸的一栋竹舍对项庄说道:“上将军,那就是隐士所居的竹舍了。”
项庄当即翻身下马,穿过溪上木桥来到了竹舍前。
院里有两只老母鸡正在啄食,还有一条黄狗正隔着篱笆冲项庄等人狂吠,很快,便有一中年男子从堂屋里走了出来,男子身着窄袖直裾深衣,仪表堂堂,看不出年龄,也许五十来岁,也许六七十岁,至少从外表上判断不出来。
看到项庄一行不速之客,甚至还有披甲执剑的荆迁、高初等甲士,男子并没有流露出太大的惊讶之色,更没有一丝的惊慌,只是隔着篱笆淡淡作揖道:“不知有贵客远来,老朽未曾远迎,失礼,失礼了,呵呵……”
项庄深深一揖,说道:“尉缭先生,久仰!”
“将军怕是认错人了。”男子摆了摆手,神情自然地道,“老朽并非尉缭。”
说罢,男子已经打开了柴门,项庄大步而入,又道:“如此,敢问先生高姓大名?”
男子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地道:“老朽不过就是一介山野村夫,姓氏名讳不提也罢,将军若是客气就叫一声先生,若不客气,随便叫什么都行。”
项庄闻言不禁暗喜,只是这番不亢不卑、云淡风轻的谈吐,就足以看出这男子不是个等闲人物,他若真是个山野村夫,刚才看到荆迁、高初以及随行的数十甲士时,早就惊得面无人色了,又岂能像现在这般侃侃而谈?
当下男子将项庄、武涉以及荆迁、高初让进了竹舍堂屋,至于随行的数十名甲士,自然都留在了外面。
分宾主落座,项庄直截了当地道:“先生,实不相瞒,在下便是西楚国上将军项庄,数日之前,我数十万楚军于垓下一战而溃,我家大王也是生死未卜,楚国已经是大难临头,在下此来,就是向先生求取救楚之策的。”
“将军言重了。”男子却是摇了摇头,淡然道,“老朽就是一山野村夫,又岂能知晓军国大事?将军若不想贻误救楚大业,还是早早离开,另寻良才为上。”说此一顿,男子又道,“不过,老朽这里倒是有成书不久的《尉缭子》32篇,将军想要拿去便是。”
说罢,男子轻轻击掌,早有两童子抬着一箩筐竹简进了堂屋,项庄顺手捡起一卷展开,赫然就是《尉缭子》兵形势第32篇!当下项庄掩卷说道:“先生还说自己不是尉缭,需知这《尉缭子》传世的也就31篇,而先生这里却有32篇,这又做何解释?”
男子抚须笑道:“老朽的确不是尉缭,却与尉缭有旧,这《尉缭子》32篇便是尉缭于数年前赠送给老朽的,尤其是最后这第32篇,的确未曾传世,今日老朽便慷他人慨一回,送与将军了。”
项庄的眉头顿时便蹙紧了,他敢肯定,这老家伙就是尉缭,奈何人家不承认啊。
老话说的好,书生不出门,能知天下事,这老家伙虽然隐居僻壤,可对天下大势肯定也是多有关注,对楚国所面临的困境多半也是知道的,这会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尉缭,恐怕是觉得楚国已经没有复兴的希望了吧?
沉默了片刻,项庄又道:“先生是不是觉得楚国已经没有希望了?”
男子淡淡地道:“将军言重了,老朽就是一山野村夫,又岂敢妄言军国大事?”
坐在下首的武涉忍无可忍,忍不住反驳道:“年前在下曾数次与先生谈论兵法战略,先生的许多见解都颇有独到之处,在下也极为佩服,为什么今日上将军专程登门前来求贤,先生却非要托辞推诿呢,这又是为什么呢?”
男子淡淡地道:“先生有所不知,那些兵法战略都是老朽从老友著作里看来的,并非老朽自己的见解,先生若真觉得那些见解有独到之处,则不妨学学这《尉缭子》32篇,想必也能有所收获。”
项庄心头微怒,正欲发作时,一名亲兵忽然神情沉重地走了进来,对着高初低声耳语了几句,高初顿时脸色大变,旋即上前凑到项庄耳边低语道:“上将军,斥候回报,汉将樊哙已经率领大军过了曲阳县,离寿春已经不到五十里了!”
“樊哙!?”项庄顿时心头一凛,又道,“有多少军队?”
“至少三千,也许更多!”高初沉声道,“而且,全是披甲执锐的精兵!”
项庄点点头,又缓缓回头盯着那男子,冷森森地说道:“先生,你是不是已经打定主意不承认自己是尉缭了?”
男子苦笑道:“老朽原本就不是尉缭,怎么承认?”
“哼,那就别怪本将军对你不客气了!”项庄闷哼一声,回顾荆迁道,“荆迁,把这老家伙绑了,带走!”
“啊?”武涉急阻止道,“上将军,不能这样!”
项庄却根本不为所动,荆迁更是点了两个亲兵虎狼般扑上前来,两下就把那男子摁倒在地,又捆了个严实,那男子对此显然也极感意外,一边使劲挣扎,一边抗声高喊道:“有辱斯文,简直有辱斯文……”
“斯文?老子本来就不是读书人!带走!”
说罢,项庄转身就走,尉缭这老家伙死不承认,只能强行绑人了。
虽说这么做有失礼数,可是汉军已经大兵压境,项庄根本就没时间学刘备三顾茅庐了,机会就这一次,错过了可就错过了,对于尉缭这样的大兵家,项庄是绝对不愿失之交臂的,至于尉缭是否愿意替自己出谋划策,这事以后再说。
反正,既便尉缭不肯替自己效力,也绝对不能让他为刘邦所用,刘邦已经有张良和陈平辅佐了,再加上个尉缭,还让不让人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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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返回寿春时,桓楚、季布等人已经急得不行了,汉军大兵压境,上将军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这叫什么事?
见到项庄,桓楚才长舒了口气,说道:“上将军,你可算回来了,刚刚斥候回报,刘邦麾下头号猛将樊哙,已经率领数千铁甲杀奔寿春来了!樊哙大军肯定是冲着咱们来的,上将军你说吧,这仗怎么打?是守城,还是出城跟汉军野战?”
“守城?野战?”项庄摆了摆手,说道,“不,我们弃城!”
“啊?”
“弃城?”
“不是吧,好不容易才拿下寿春,怎么说弃守就弃守呀?”
“就是,寿春城高沟深,樊哙大军也不过三五千铁甲兵,未必就能打进城来!”
桓楚、季布、萧公角等大将顿时便炸了窝,钟离昧虽然没说什么,可他对项庄的决定同样不以为然,寿春这么一座坚城,不战便要弃守,实在是太可惜了。
“传令,全军撤离寿春,往西北山区转进!”项庄却根本不为所动。
与樊哙大军野战?那是找死!别说樊哙所率数千大军全都是披甲执锐的精兵,既便只是轻兵或者杂兵,楚军也是毫无胜算,楚军残部根本还没有从垓下之战的惨败中恢复过来,军心涣散,斗志全无,拿什么跟人家打?
更可怕的是,万一两军对阵时,汉军阵中突然挑起一颗人头,而且是项羽的人头,那时会是怎样的局面?只怕三千多楚军残部顷刻间就会炸营!到时候,根本用不着汉军打,楚军残部自己就瓦解了。
死守寿春?那叫坐以待毙!
寿春城虽然是城高沟深,樊哙大军急切间要想攻下不太容易,可同样的,楚军残部再想从寿春突围也就难了,到时候,樊哙大军只需要把四座城门一堵,三千多楚军残部可就真的成了笼中之鸟、瓮中之鳖了!
那时候,既便樊哙大军打不下寿春,不还有周殷的五万叛军么?
既便周殷五万叛军同样打不进寿春,不是还有刘邦的二十万大军么?难不成三千楚军残部还真能在寿春把刘邦的二十万大军给一锅煮了?
所以,与樊哙大军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楚军唯一的机会就是智取!
樊哙虽然是刘邦麾下头号猛将,也是整个楚汉时期仅次于项羽的二号猛将,但他基本上就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用计破他,应该不难。
桓楚、季布还想再劝,项庄却冷冷地道:“违令者……斩!”
桓楚、季布凛然噤声,旋即与钟离昧、萧公角同时作揖道:“诺!”
尽管桓楚等人心下还是不服,不过项庄的威信已经通过寿春之战初步建立起来了,再加上此前斩杀项伯时,项庄的心狠手辣令人印象深刻,所以,只要不是事关楚军生死存亡的大计,已经再没人敢挑战项庄的威信了。
命令既下,两千多楚军残部迅即撤出了寿春城,早在此前,虞子期就已经领着五百多残兵离开了寿春,在虞子期率部离开的同时,也将城中囤积的粮食偷偷运出了城,这会应该已经转运进西北方向的深山老林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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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汉争鼎 第16章 张网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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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哙大军会同周咎残部进至寿春城外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周咎残部是在逃往曲阳的半道上遇见的,不消说,当场就被樊哙收编了。
看到寿春四门大开,城里城外连个人影都不见,樊哙不紧有些纳闷,便对身边随行的叛将周咎说道:“周咎,你带人进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周咎不敢违背樊哙的命令,只好点齐所部数百残兵进了城。
进了城之后,周咎才发现整个寿春已经空了,不仅人跑了个精光,就是城里囤积的大量军械、粮食也都不见了,周咎见了不禁心头泛苦,这些军械粮食可是给垓下的五万大军准备的,现在一家伙全没了,叔父周殷知道了能饶得了他?
出了城,周咎却还得给樊哙陪笑,满脸诌媚地说道:“将军,楚军溃兵听闻您率领大军到此,已经弃城逃跑了。”
“哈哈,这群丧家之犬跑得倒快。”樊哙大笑两声,又回顾身后道,“传令,大军进城宿营,今晚且饱餐一顿,待明日再进剿楚军溃兵不迟。”说罢,樊哙又向周咎道,“周咎,大军所需粮草酒食,就交给你解决了。”
周咎又怎敢拒绝,当下苦着脸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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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庄手按剑柄,正迎风肃立在一片断崖上。
项庄身后,则站着桓楚、季布、钟离昧等大将,还有武涉以及神情郁郁的尉缭,尽管这老家伙还是不肯承认,不过项庄已经认定他就是尉缭了。
断崖之下,则是一处绝谷,谷中地势平坦,却是蒿草丛生。
项庄指了指脚下绝谷,淡淡地道:“就是这里了,这里就是樊哙大军的葬身之地!”
桓楚、季布、钟离昧、萧公角等大将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项庄哪来的信心?武涉也是暗自摇头,只有尉缭双眉轻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项庄忽然转身回头,望着尉缭问道:“先生你说,这仗该怎么打?”
尉缭翻了翻白眼,根本没理项庄,项庄也不生气,微笑着道:“看来先生对上午的事情还是余怒未消呀,也罢,本将军这就给先生您赔罪了,所谓事急从权,本将军这也是被逼无奈呀,还望先生见谅。”说罢,项庄就真的向着尉缭单膝跪了下来。
桓楚诸将见状无不动容,换成孤傲的项羽,这事是绝对做不出的。
尉缭却是面无表情,只是一转身避开了项庄的跪拜之礼,又淡淡地道:“老朽就是一介山野村夫,受不起上将军如此大礼。”
项庄还是不生气,当下洒然起身,又道:“既然先生不肯赐教,那就算了,樊哙虽然骁勇善战,却不过是个有勇无谋的匹夫,本将军虽只三千溃兵,却也能在翻手之间灭了他!”
说此一顿,项庄又道:“钟离昧听令!”
“末将在!”
“率兵八百,于寿春城北密林中埋伏,但见山中烽火起,便趁虚袭了寿春!不必担心城中守军,本将军已于城中暗设伏兵,到时自会打开城门,接应你部进城!”
“诺!”
“桓楚、季布、萧公角!”
“末将在!”
“各率五百人,于路埋伏,樊哙大军来时,不要理会,尽管放他们过去,待他们往回败逃时,再沿途截杀!”
“诺!”
“虞子期!”
“末将在!”
“率五百人于谷中多备干柴、枯叶、硫磺、火硝等引火之物,记住,要多加伪装,不要太容易被识破,待樊哙大军进谷,再放火烧谷!”
“诺!”
“高初!”
“小人在!”
“率五十锐士在此崖上负责接应,待樊哙大军进谷,再举火为号!还有,千万别忘了准备一个大吊篮!”
“诺!”
“荆迁!”
“小人在!”
“率精兵两百,待明日,随本将军山外诱敌!”
“诺!”
项庄再一挥手,各将便纷纷转身离去,旋即又各自点起兵丁走了。
项庄这才走到尉缭面前,淡淡地道:“尉缭先生,本将军如此安排,不知道能不能破得樊哙大军?”
尉缭翘首向天,还是没有理会项庄。
“看来先生的脾气还不小。”项庄微微一笑,又道,“不过没关系,本将军能等,总有一天,先生会替楚军出谋划策的,呵呵。”
说罢,项庄便径直走了,只留下尉缭和武涉两人相对。
好半晌后,武涉才半信半疑地道:“先生,上将军这等安排,真能破得樊哙大军?”
“自然破得。”在武涉面前,尉缭倒是没有继续保持沉默,当下说道,“不过,既便击破了樊哙大军又能怎样?如今楚国根基已失,数十万大军只剩三千,而汉国却是谋臣如云,猛将如雨,甲兵更是数以百万计,楚国要想复兴,几无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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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寿春城内便响起了绵绵不息的号角声。
樊哙留下周咎数百残兵守城,自己则点起大军浩浩荡荡地出了城,然后沿着大路直奔西北边的山区而来,就在半刻钟前,斥候队刚刚回报,在西北边的山中发现了楚军溃兵留下的行军炉灶,显然,从寿春逃离的楚军溃兵已经窜进山区了。
行军不到半个时辰,樊哙大军便赶到了斥候队发现的地点。
仔细清点了楚军留下的炉灶数量,樊哙发现楚军溃兵已经不足两千了,显然,在这一路逃亡中,楚军的逃兵现象就从未断过,前天上午楚军溃兵刚被发现时还有四千多,这才不过两天时间,就已经只剩两千不到了。
大军又往前追了二十里地,又发现了楚军的炉灶。
这次发现的炉灶更少,从炉灶数量判断,楚军溃兵已经只剩千余人了,显然,听闻汉军追兵杀到,楚军溃兵的逃兵现象更加严重了,樊哙也不免有些着急,照这情形下去,等他们追上楚军溃兵时,很可能就只剩几百颗人头了。
樊哙摸了摸其中一个炉灶,却意外地发现炉灰居然还是温热的,当下大喜道:“哈,炉灰还是温的,这定是楚军溃兵早上才留下的,他们就在前面不远了,传令下去,全军加快行军速度,追上去,杀光他们,哈哈哈……”
樊哙一声令下,汉军顿时便加快了行军速度。
又往前追了不到三十里地,天色堪堪将近中午时,前方山峦后面突然冒起了炊烟,原本已经追得口干舌燥的汉军将士见状顿时神情大振,一个个嗷嗷叫嚣着冲上了山峦,从山峦上往下看去,果然有三五百楚军溃兵正在山背面埋锅造饭。
看到山峦上突然冒出来的汉军追兵,楚军溃兵顿时便炸了窝,扔下锅灶就跑。
有个身穿铠甲还披着虎皮大氅的楚军大将跑了没几步,忽然又转身折了回来,一边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玉玺呢?我的秦王玉玺呢!?”
正带着大军往山下猛追的樊哙远远听见,顿时心头大喜。
这次刘邦之所以派樊哙领军出征,主要就是为了秦王玉玺!
灌婴骑军在乌江边斩杀项羽之后,并未找到秦王玉玺,甚至连项羽素不离身的乌骓马以及美人虞姬都没有找到,所以刘邦怀疑,秦王玉玺很可能已经不在项羽身边,而是被这支事先不知道躲在哪里的楚军残部给带走了。
秦王玉玺对于刘邦来说有多重要,那就不必多说了。
说严重点,刘邦如果得不到玉玺,甚至都无法登基称帝!
所以,一经发现这支楚军残部,刘邦便立即派出了最亲信的樊哙率三千精兵前来追杀,而且还专门派了张良前往齐军大营,阻止韩信派兵追杀,因为刘邦担心秦王玉玺落入韩信手里,虽说韩信最近并没有流露反相,可人是会变的,不是吗?
樊哙正心头窃喜时,山脚下有个楚军小校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上将军,找着了,找着玉玺了,找着秦王玉玺了!”说罢,那楚军小校便将一个锦盒交给了那个身穿铠甲又披着虎皮大氅的楚军大将,那楚军大将接过锦盒,转身就跑。
“都给老子听好了!”樊哙拔剑遥指山下狼狈逃窜的楚军大将,厉声大吼道,“身披虎皮大氅的那个家伙是楚国上将军,别让他跑了!”
“将军有令,活捉楚国上将军,活捉虎皮大氅!”
“将军有令,活捉楚国上将军,活捉虎皮大氅!”
“将军有令,活捉楚国上将军,活捉虎皮大氅!”
正漫山遍野往下冲锋的汉军将士顿时山呼海啸般大叫起来。
正在前方山道上狼狈逃窜的楚军大将顿时大为着急,再加上身上的虎皮大氅几次钩住了路边的荆棘,严重阻碍了他的逃跑速度,便索性横剑割断了大氅。
樊哙远远看见,情急之下再次大吼道:“身穿黑铁甲的是楚国上将军!”
“将军有令,身穿黑铁甲的便是楚国上将军!活捉黑铁甲!”
“将军有令,身穿黑铁甲的便是楚国上将军!活捉黑铁甲!”
“将军有令,身穿黑铁甲的便是楚国上将军!活捉黑铁甲!”
正衔尾疾追的汉军将士再次三呼响应,声势滔天。
前方狼狈逃窜的楚军大将眼见追兵越来越近,而且汉军追兵又认定了他身上的黑铁甲始终不放,情急之下便干脆在亲兵的帮助卸了铠甲,只披一袭轻袍夺路狂奔。
正在后面穷追不舍的樊哙又岂肯善罢甘休,当即再次大声厉吼起来:“身披白袍的便是楚国上将军,不要走了白袍!”
“将军有令,身披白袍的便是楚国上将军,不要走了白袍!”
“将军有令,身披白袍的便是楚国上将军,不要走了白袍!”
“将军有令,身披白袍的便是楚国上将军,不要走了白袍!”
穷追不舍的汉军将士再次三呼响应,前方逃跑的楚军溃兵见始终甩不脱追兵,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便纷纷撇下楚军大将四散奔逃,汉军追兵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些溃兵,只是追着身披白袍的楚军大将不放,一路追着进了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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