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你到底想问什么啊?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奉游儿靠着墙壁发出奇怪的语调。
“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乐医根本无法控制它。”田葛咬着牙,逐字逐句重复自己的问题。
“就是图画上面的东西了,最后那条最长的线。”奉游儿扬扬下巴。
“我不明白。”田葛无奈的叹息,他觉得这个世界上,能弄明白奉游儿这本天书的人,真的是不多。
奉游儿趴到小桌子上,指着那张图表解释:“这条横线是一个界限,横线以上是正常人的精神数值,横线以下就是焦躁症。(他指着第一条贯穿的最短线)这是普通人,看吧,一切正常,(他再指第二条)这是乐医的精神数值线,正就是正常人,负就是焦躁症,而这条最长的,上下持平的线就是那个怪物,他的精神素质和乐医是同等的,它的焦躁数值和三度、不应该是更要强最起码有四度焦躁着是持平的,所以,它不怕你。”
田葛低头,看了很久,一脸的不相信。奉游儿叹息了下,没看他;他靠回墙角望着天花板说:“我们乐医,从出生就会鉴定五音。所谓五音,就是我们的头手脚,如果说情绪的话,又代表,喜怒哀乐欲。我们乐医有一条特殊的音脉,如果一条不通,乐医的特殊精神力就无法贯通。那个怪物,天生就是五脉全通,天才一般,除了没有人性。”
田葛紧紧的把图表揉成一团攒在手里:“到底是谁制造出来的这个怪物?”
奉游儿:“几百年了,那些遗传学家,生物学家,基因学家,几代人一直寻求消除焦躁症,多少人一生的心血。他们是无罪的,这里到底谁错了,我也说不清楚。答案吗?答案就是,大约三十年前。遗传学家,从各大家族找出了最完美的遗传因子,称为(n25)。这些细胞被进行提炼后注入了实验兽体内,原来的本意是希望能提炼出破解基因。可是大家都没想到,这个东西,它的基因内隐藏了比三度暴虐症还可怕的潜在因子,它自己完全可以平衡它,但是人类不可以。现在,无论身体条件还是精神能力,它都是最适合在这个星球生存的,它在进化,进化中的最大摄入物,就是人类,人类身体中的特殊蛋白质为它提供了进化最好的食物。刚才在医院,他们找到了脐带,这个怪物的第三代已经出生了,它再次进化了。我想,以我目前的水准真的无法单独面对它,后果和你是相同的,不过……我想也许没事。”
田葛疑惑地看下他:“为什么?也许?没事?”
奉游儿苦笑:“啊,也许,我和那些怪物是兄弟,或者亲戚啊。三十年前,第一代(n25)的遗传因子,是四大家族提供的。也许它看我是亲戚能放过我呢,呵呵……”
田葛呆了,这个秘密,真的太震撼了。他瞪大了眼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很久之后才问到:“那么……它,谁还能对付它?”
奉游儿摸下下巴:“那天,你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个人可以,我加上另外两个伙伴也许可以,因为一但精神力成倍大过它,就能消灭它,还有就是乐灵岛的人。再有吗??十二年前也许有两个,现在也许那个人已经到达能独立对待它的程度了吧,以他的话绝对没问题的。”
田葛不明白:“哪个他?”
奉游儿伸了个懒腰:“恩,一个改名叫老鼠的家伙。那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消失了十二年了,真他妈的没义气!”他说完,突然露出田葛没有见到过的神色。田葛自从和奉游儿在一起,这个人一天能变化一百种情绪,但是这些情绪都是虚伪的。突然暴怒的奉游儿现在露出的气愤的情绪,田葛能感觉到,好像是真正属于他的。
“这是什么东西?”鱼悦拿着一张黑色的请柬一样的东西,看着把这东西交给他的榔头。那张黑柬上大喇喇的写了八个歪歪扭扭的大字【月圆之日,粽店之顶】。
榔头咽下一口r粽回头:“这个是决斗书。”
鱼悦眯下眼睛:“给我看这个做什么?”
榔头走过来用很熟稔的样子,搂住他肩膀说:“因为要借你家屋顶用下啊!你没看到吗?粽店之顶,这附近只有你一家粽子店吧?老弟帮忙了,大家兄弟一场。”
鱼悦挣开榔头的臭手,用看怪物的眼光上下打量着榔头,他觉得自己就算是个奇怪的生物了,可这个家伙连生物都算不上。他把那张黑色的东西丢还给榔头:“决斗完,如果没死的话,记得修我家屋顶。”说完,鱼悦转身上楼。
榔头一脸遗憾的晃晃黑柬,冲鱼悦的背影喊:“你干吗不问我,为什么要去屋顶决斗啊?我还以为你会好奇的说。为什么?为什么?因为,那个家伙他有恐高症。啊哈哈!!!!”
鱼悦站在楼梯口,向下俯视着那个抱着肚子,笑的很开心的榔头。他无奈的摇头,不过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脸上挂满了笑容。
第一部:【宫初啼】 月圆之日,粽店之顶(上)
鱼悦和鱼家乃乃一人搬一把椅子坐在家里的后院,今天就是月圆之日。先前的黑色请柬,鱼悦以为这不过是一场玩笑而已。
榔头这个人,看上去,真的是属于那种邋遢得要死、没心没肝外加满嘴跑车的家伙,但是这次他没说谎,他真是来决斗的。那种黑贴是江湖——好吧,这个时代那里来的江湖,简单的说,那个就是地痞流氓升级版,黑社会的升级版,简称集团。当你混进集团后,再进行决斗就不能做不符合身份的事情了,挑人家地盘要用黑贴,其实就是以前拉屎用报纸,现在用了卫生纸,都是邋遢事情就对了。
鱼悦仰头看着蹲在他家屋顶,脚丫子上依旧穿着那双彩虹拖鞋的榔头。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在夜色中无法反光的的刀具。这把刀具可了不起了,它来自鱼家乃乃的后厨,职业是专切鱼家乃乃特制腊r。
“小悦,这孩子在咱们家屋顶发什么疯呢?”鱼家乃乃很是困惑。
“不知道,乃乃,晚上的电视剧您要耽误了。”鱼悦音乐着觉得有些不对,他劝乃乃进屋。
“对啊。那我回去了。”鱼家乃乃平生第一大事,肥皂剧一集也不许拉。
“乃乃,晚上要下雨,打雷。您看电池电视吧,带耳机那种。”鱼悦不放心地嘱咐。
鱼家乃乃点点头,抬头看下榔头:“榔头,你一会把菜刀帮我放回厨房啊。记得锁门,那只猫最近会开冰箱了。”
榔头扭头对鱼家乃乃嘿嘿一笑,夜色中,露出一口醒目的大白牙:“知道了,乃乃。”
今天晚上的天气,带着莫名的凉风。榔头等了很久,一直等到口袋里的香烟全部吸完,可怜鱼家的屋顶,到处都是烟p股。榔头看下靠在院子里躺椅上吹风的鱼悦可怜兮兮的问:“那个,小老板,再赊我盒烟呗?”
鱼悦坐起来,看着这个半夜抽风,蹲在他家屋顶的可怜人:“等着。”他不怎么拒绝这个人,他不讨厌他,这个人,总是能叫他笑。他说完,转身进屋,走到家里货架前,犹豫了会,还是伸手拿了榔头最喜欢吸,却又不便宜的那种很长的黑杆子香烟。
当鱼悦拿了东西走到后院,准备把香烟丢给屋顶上的榔头时,却突然发现,屋顶上多了个人。鱼悦眨巴下眼睛,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他慢慢走回椅子,坐在那里观察着他们。
突然出现的人,大约二十出头,和榔头可以说是两个极端。这人一身的银灰色精干帅气的西装,皮鞋锃亮得能映照出月亮来,虽然今天晚上没月亮。这人长相很帅气,属于清俊型,那种,那种什么诗歌来着,什么歌颂松树的,竹子的,兰花的诗歌,尤其是歌颂竹子的就能套用到这位身上。鱼悦觉得世界很奇妙啊,榔头这个连生物都不是的家伙居然能认识这么个人物。
“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了!魍礁十三太保中的银蛇,响当当的人物,现在简直成了垃圾。”这根俊秀的竹子突然开口,满脸讥讽。
榔头没搭理,他脑袋左右扭动,等看到下面的鱼悦时异常的高兴地大喊:“小老板,烟……烟!”鱼悦站起来把烟丢上去。
榔头身手敏捷地接住,作出一个非常傻的谢谢姿势,接着他看着香烟盒,笑了:“垃圾不垃圾的,不是你说我是,我就是了。在我看来,你也不过就是个穿着名牌的衣冠禽兽而已。”榔头说完,开始拆烟盒,点香烟,摸样下作非常。
俊秀的竹子似乎很生气;他伸出手指指着榔头:“博爷爷养你一场,最疼爱的就是你,最喜欢的就是你,对你的期望最大。你这样做对得起养大你的博爷爷吗?你太叫他失望了。当然……我们对你也很失望。”
榔头本来是蹲着的,听了俊秀的竹子那番话,他竟然一p股坐下了:“啊,我还对他失望呢,我十一岁为他卖命,身上为他挡过三枪,其他的伤疤就不算了。我以为他是个大善人,我靠,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娶了我那个水性杨花的妈。娘的,还是电视上说的对,好人别进黑社会,你也退了吧,就你这样脸,说不定也能混个啥三栖动物啥的。听我的。没错的。”
俊秀的竹子身体晃悠了下,气的浑身发抖:“哥!你怎么成了这样了?”他大声喊了声。
榔头也颤抖了下,他伸手挖下耳朵,吊儿郎当地说:“别,我没你这个弟弟,我高攀不起。”
俊秀的竹子瞄一眼坐在院子里,面无表情看月亮的鱼悦,转头对榔头继续说:“博爷爷说了,只要你不退出,还调你回总部,他没子嗣,百年后魍礁集团就是你的。”
榔头继续挖他的耳朵:“恩,他有没有告诉你,我要是非要退出,他准备怎么处理我?”
俊秀的竹子沉默地站立了会:“今天晚上,不是我一个人来的。”
榔头看着他,没有说话。接着鱼悦看到了更多的人,加上竹子足足有八个,而且……哗!人会飞哎!鱼悦真的想过去找找看他们有没有吊钢丝。
“呵,真是的,这么大的阵势?还说最疼我,最喜欢我?啊!这就是人生啊?反复无常的人生啊……”榔头继续无奈,一边叹息,一边又点了一根香烟。
“哥,我们一起长大的,我们不想看到你这样,跟我们回去吧!回去,你还是我们敬重的一哥,还是集团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另外一根竹子劝说,几乎声泪俱下。
“呵,那些敲诈普通平民的钱买来的东西,我怕吃了噎死,那些从妓女那里收的抽成卖来的东西,我怕用了生儿子长八个p眼,那些放高利贷拿回来的钱,我用了,我怕下辈子做他们爸爸还一辈子的债,所以啊,没门!”榔头不客气的回绝。
“那么,只要哥能接住我们共同合击三次,那么,以后就和我们再也没有瓜葛,从此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俊秀的竹子狠了狠心发话。
榔头一歪嘴,吐出最后的烟p股,他没有看对手,却冲着看着大海发呆的鱼悦喊了句:“小老板,谢谢你叫我赊账!”
鱼悦没有回头,不久之后,一些金属撞击的叮当声传了过来。
第一部:【宫初啼】 月圆之日,粽店之顶(下)
以前,看习惯电视的鱼悦觉得,黑社会械斗嘛,总要点个火,开个枪什么的。当他回头之后,却发现,那些人攻击榔头的不过也是一些金属武器,只是,比起榔头的菜刀他们的武器更加好看而已。
随着榔头菜刀的挥舞,鱼悦渐渐有了惊讶之色,古武吗?原来真的不是吊着钢丝飞的。
那根最初出现的俊秀的竹子,双手拿着两把冒着寒光的匕首,速度飞快的跃起冲着榔头的眉心和肚子就是五连刺,那么短的兵刃挥动时竟然带出了刷刷声。榔头好像很随意的挥舞着菜刀,他没有还击,只是用刀背防御,嘴巴里还默默唧唧的调侃:“你还是喜欢这些浮华的东西,攻击讲究效果,弄这么多光出来做什么?”
俊秀的竹子气的浑身发抖,看下同伴,那些竹子互相看了眼一起说到:“对不住了哥!”说完竟然一起围上来。
鱼悦安静地欣赏着屋顶上的刀光(菜刀光)剑影(假想的,木有剑)。
榔头看似打的很随意,不但随意,而且很懒散,可是,他在使用的是一股巧力,鱼悦从来不知道,穿拖鞋能打得那么漂亮。榔头犹如游鱼一般穿c在那些人当中,活跃非常。鱼悦突然觉得那个人其实很善良,虽说嘴巴是恶毒了点,但他始终用的是刀背,从没有用刀口对着那些人。接下来的事情,突然超乎鱼悦的意料,天空中竟然出现了暗器。
好吧,在这个时代,出现那种带着红绸带的飞镖的确犹如看到外星人一般的令人惊讶,而且接下来的一句话,把鱼悦呛得差点没从栏杆上翻下去。
只见一根竹子,站在屋顶的一边突然喊了句:“看镖!”接着,唰!唰!唰!唰!四把银光闪闪的飞镖冲着正在应战的榔头飞了过去。那个招式没问题,飞镖的速度也是超快的,很好看的古武。问题是,鱼悦突然觉得自己穿越了时空,回到了不可思议的时代。那句“看镖”,很好笑,非常好笑,尤其是从一个穿着一套西装的竹子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格外的不可思议了。
榔头以右脚为重心,身体突然做了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动作,有点像舞蹈中的什么大回旋,或者杂技内的跟斗。菜刀晃了几下,飞镖被击打开。
现场越来越乱,楼顶上唰来唰去的刀光剑影(再次说,木有刀剑,只有菜刀),楼下,鱼家乃乃带着耳机,看着悲情剧,同情得泪流满面。
鱼悦是不懂得什么叫三次连击,但是,随着时间缓缓过去,榔头不行了,动作有了迟缓。毕竟一人对八,他又不是神仙,他完全是靠着过去对这些人的了解和无比熟悉他们的进攻方式才取的巧,一个不小心,一把飞镖擦着榔头的腿飞了出去,一些鲜血缓缓的从他的裤管流了出来。
当是时天空一个闷雷,鱼悦抬头,觉得老天爷很有做导演的优秀血统,这样的武打片段,不下点雨真的不怎么符合剧情呢。鱼悦望望天空回头再看榔头,他如今已经有些力竭的感觉,他的动作缓慢了,从漂亮的游鱼变成了乌龟,不过刀背已然换成刀刃,那些竹子也伤了几个。
雨水哗啦啦地下了下来,从一开始的毛毛雨到现在的大水滴。榔头的意识开始模糊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他也不清楚,他感觉不到疼,只有麻木。这是几连击了?他突然计较起来。
鱼悦看到榔头向右边一个错步,一只手拍开一根竹子的三棱刺。他的手没有什么力度,三棱刺从表皮擦过,带出一股血y,这个时候也不知道是谁的一脚突然踏在他的后腰,榔头晃悠了下,软软的倒在地上。俊秀的竹子的双刀冲着他的脸就扎了过去,他不想这样的,着急之下他大喊着:“躲啊!”
榔头笑了,慢慢闭上眼睛,他不想躲,也没力气躲了。他认命了!
一个粽子,一个包着腊r的鱼家乃乃粽子,突然不合时宜的飞到了俊秀竹的子兵刃之上。非常意外的,也是意料之中的,俊秀的竹子竟然借着粽子飞来的力度,兵刃向右歪了一下,擦着榔头的耳朵扎在了鱼家粽子店的屋顶。
“哇!竟然打到了!”院子里,鱼悦手里拿着另外几个粽子,惊讶的看着那些竹子,竹子们也看着他。大家都吓了一跳。
在一大帮人的眼睛底下,鱼悦慢慢伸出手:“真的是凑巧,我发誓。那个……早过了那个三什么了吧?”
一个外行人的提醒,好像是,竹子们突然想起来,真的早过了,大家只是越打越上火,最后竟然成了搏命,最可恨的是地上这个昏迷过去的家伙,他竟然骄傲的不提醒。
俊秀的竹子抱起榔头,飞身下了屋顶。他把他小心的放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榔头此刻已经成了血人。
“就麻烦你照顾他了。”俊秀的竹子说。
鱼悦拼命摆着那只不带手套的手:“我和他不熟。”
“那?为什么他会越在你家屋顶?”俊秀竹子很好奇。
鱼悦老实的回答:“他说你有恐高症。”
原本很紧张的现场,有几根竹子竟然笑出声。
“那,我们不方便带他回去,而且,以后不是一家人了。”俊秀的竹子黯然说,那些竹子都板起脸。
“你们可以做朋友啊。快带他走吧!他欠我的帐也不用还了。”鱼悦觉得榔头是个大麻烦。
“对啊!我们可以做朋友的!”俊秀的竹子露出惊喜的表情,唠叨着朋友这个词,转身离开。
“喂,你们好歹带他走啊,我跟他不熟悉,而且他要死了。”鱼悦真的没辙了,这都什么人啊?
“安心,祸害活千年的。”那些竹子,就像古装大剧一般,咻——!的一下全部消失了。
鱼悦无奈了,他弯下腰,看着胡子拉茬、邋遢得要死、一身伤口、彩虹拖鞋只剩一只的麻烦叹息,自从认识这个人,好像多了一点什么?
雨越下越大,空气里,救护车的声音远远传来……
第一部:【宫初啼】 医院
小店市机场,贵宾休息室,奉游儿拿着一部手掌大的游戏机玩的不亦乐乎。
萧促严、萧克羌、田葛、小店市的一些头头脑脑都站在一边,故作焦急的看着天空。偌大的贵宾休息室,安静万分,连个小声交谈的人都没有,偶尔发出的是,奉游儿游戏机的声音。
田葛站在奉游儿身后,那日知道真相后,他就一直沉浸在深深的思绪当中。他的心,很乱。
萧促严悄悄用眼角打量着穿着整齐的蓝色金边制服的田葛,眼神里闪过一些羡慕和懊恼。自己家儿子哪里差了?这个奉游儿竟然不选他,真是没大脑。萧克羌看着父亲的表情,心里泛起一阵无奈,他侧身阻挡了下父亲的眼神。萧促严看下儿子,回头继续看外面的天空。
“萧所长,您看,怎么安排?我们准备了本市最好的酒店,楼顶四层全部清空,最好的总统套间,您看您还满意吗?”小店市长很是巴结的问萧促严,当然他的声音略微大了些。萧促严要巴结,但是他也必须告诉那边的那位乐医大人,在这件事情上,他也是耗费了相当多心思的。
如今的六国,有种微妙的政治气氛。在一个国家里,乐医的地位等同军队,甚至乐医的数量直接影响到一个国家的安定。一个大总统或者,也许他能直接控制军队,但是控制不了乐医,早在九百年前,乐医机构就不和当地政权挂钩。这些人虽然也在内斗,可是一旦出现实质性的问题、涉及到乐医利益的时候,那个枪口绝对一致对外,这是有历史佐证的。
大约是四百三十年前,原本是有七国的,那个时候有个国家,叫额恁,就是因为想控制乐医,引起乐医大反弹,一个月里全国乐医大量撤出。其后不到半年,额恁民众因为失去了乐医的安抚,没有安全感,开始全国大移民,额恁这个国家就这样快速地消失了,前后不到八个月。
在暴虐症的威胁下,乐医想毁灭一个国家是相当简单的。
所以,研究暴虐症,成为了每个国家最大的科学难题。当然,乐医们对各国的举动是非常支持的。乐医机构,名义上,他们打着的是以医者大仁的幌子,骨子里,其实是个超然所在,尤其是近百年,乐医机构的触角早就涉及到了政治当中。至于涉及到什么深度,简单的说,一个国家总统的任选,只要这个机构伸手,那么世界绝对会先以乐医的意志为转移,而不是以名义。毕竟,生存是最基本的需要,这个道理谁都清楚。
“哦,再安排一层,我的侍从官也需要和我住在一起。”奉游儿没有抬头的说。市长先生的“好意”他听到了。
“好的,我马上为您安排。”市长先生非常开心地、情绪带着一丝激动地向外小步跑去。
又玩了一会儿,奉游儿放下游戏机站了起来,人群自动分开,他慢慢走到巨大的玻璃前看着天空:“他们,来了。”
鱼悦托着腮帮,仔细端详着还在昏迷中的榔头。有意思,非常有意思。那天夜里,他笑那些人是俊秀的竹子,如今,躺在病床上的榔头,头发被修理的干净清秀,胡子完全被剔去,不但上面没毛,为了防止伤口感染,他那个话儿周围也被修理的分外干净啊。四个小护士把这个家伙,从上到下洗白白,洗完很是有成就感的还悄悄拍照留念。鱼悦看到也只当没看到。关他什么事情。
竹子,病床上,榔头成了一根,比那天晚上的俊秀的竹子还俊秀的样子。以前鱼悦觉得这个家伙最少有三十多岁了,尤其是那天晚上,俊秀的竹子都喊他哥的,现在看来,世界绝对是混乱了。这个家伙,清秀到一种不可思议的程度,昏迷中的他,脆弱、娇嫩?对,就是这个词,好好的男人你怎么长这么白?
白?哦,这个不算,这个是失血过多。很少有男人眉毛能生的如此漂亮:修长的柳叶眉,这大睫毛子和蒲扇一样,鱼悦觉得下次热了可以叫他不停眨巴眼睛,就凉快了。恩,是个很漂亮的男人,最多不超过二十五岁,鱼悦觉得,也许他比自己还要小。大概吧。
榔头很安静的躺着,他不闹,不像一般高受创后物理发烧的病人,嘴巴里胡言乱语的,安静得像个熟睡中的乖宝宝。
鱼悦用手指戳戳榔头烧红的脸蛋,眉毛物理反应一般,一下就皱了起来。手放下,眉毛舒展,变成乖宝宝。再戳下,再皱起来。再放下,成为乖宝宝,再戳下……鱼悦玩的不亦乐乎,直到身后传来咳嗽的声音。
鱼悦连忙站起来,哗。呼啦啦的一屋子人。那天晚上的竹子们都来了,竹子前面还有颗老松树,老松树边还有一朵妖娆的野玫瑰……好吧,鱼悦同学对于不知名的物体和人类,喜欢用第一感觉称呼之。
进来的这些人,打头的两位:
博爷:全名,博有仁。年龄六十八岁。性别男。魍礁集团教父,吴岚百鑫银行董事长
袁芹:小名,亲亲。年龄四十七岁。性别女,过去任,榔头的水性杨花妈咪。现任,吴岚百鑫银行副董事长,兼任博有仁第三任妻子。
这两人身后跟着竹子八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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