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风水师(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安婧尝了一口之后说:“这种素菜才是修女吃的东西,今天其他菜式很多,这盆罗杂就我一个人吃了。”
李孝贤温柔地笑着说:“是呀,因为不适合一般人吃,所以我只做了一小盆。”
安婧听了非常惭愧,立刻划了个十字低头吃东西。
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很香,安良更是前所未有地暴饮暴食。本来菜做得好已经是致命的原因,加上由李孝贤下厨,安良迟迟没有得手的遗憾都发泄到美女的手艺里,他不停地大嚼着各种菜式,用实际行为狠狠地补偿着心理缺口。
吃得差不多了,李孝贤随口问起今天去研究所的情况:
“艾琳娜有提出些过分的要求吗?”
安良嘴里塞着东西,他唔唔地点着头,含糊地说:“唔,很过份……我一个小时看了四百多个八字命局……”
李孝贤惊讶地说:“每算一个十秒都不到?真是神了。”
安良咽下一块jr说:“因为不用很深入计算,只是看主要特征,然后做选择题打个勾。比如先天残疾和意外死亡,这些就是一眼看去就知道有没有问题的格局。”
安婧吃饭的速度也减下来了,现在有空开口说话:“加上我们安家祖传神算法,比一般的子平八字推命快多了。”
“真厉害,艾琳娜要这些干什么呀?”
安良抹抹嘴说:“对照一下她破解的基因编码,要是有出入的话对她就有价值了。你也是太不合作了,我怎么说也帮你挡了一颗子弹,你不以身相许也多少告诉我们一点情况吧,我一直以为大卫集团只做建筑工程,鬼想到现在的工程公司做的是生物工程,可能再搞下去就要象科幻电影那样生产变种兽化兵了。”
李孝贤知道安良是在开玩笑,不过她还是认认真真地解释:“大卫集团发展的项目很多,要是你这样追查会找不到头绪的。在技术方面的事我也不懂,可是人事方面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呀。”
刘中堂放下筷子说:“这些事说起来没完没了,慢慢再谈吧,我们好好吃饭。小贤做的沙嗲我最喜欢吃。”
安良看了看刘中堂的络腮胡子,上面果然粘了很多沙嗲酱,看来这人还是挺老实的。他好奇地问刘中堂:“你那把胡子经常粘到东西吗?”
“酱汁多的东西会粘一点。”“洗完之后要不要护理一下,比如用护发素之类……”
“不用,修剪好形状就行了。”“剃掉不行吗?”
“这是一种声明,不能剃。”“声明什么呢?”
“你吃东西吧……”
刘中堂吃完饭看安良没有问题了,就和大家告别回家。
天天奔波大家都很累,很快就整理好自己上床睡觉。小狗扣扣的睡篮在安婧的房间里,在深夜三点钟的时候,它却被一点声音惊醒了。它爬起来走到房门旁边,把长满大胡子的鼻子凑到房门下面闻了一会,肯定这是安良和李孝贤的味道,于是又走回篮子里趴下闭目养神。
李孝贤穿着白色的睡衣,长发披散地从自己的房间里慢慢走了出来。她没有开灯,也没有发出声响,手里拿着一台手机径直走到安良的房间,静静地站在门外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安良打开自己的房门,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白色的内k,露出协调的体形和线条流畅的精干肌r。房间里同样是漆黑一片,只有一个向着街道的窄长窗户从窗帘后透出微弱的黄色灯光。
李孝贤轻轻地关上门,和安良一起坐在房间中间的长沙发上,两个人小声地说着话。
过了一会,安良的房门又打开了,他身上多穿了一件睡袍,和李孝贤在黑暗中一前一后走出房间,经过体育厅走到地下室。
在地下室的走廊里,安良没有打开天花上的照明灯,只是就着平常的地脚灯慢慢向前走。安良在这个房子里长大,闭着眼睛都可以走到任何角落,灯光对他来说毫无用处。
他们没有到处去,而是直接来到藏书的房间,安良在书柜上慢慢地翻查书本,李孝贤一直站在门外没有走进去。安良每拿出一叠书,就走出门外交给李孝贤看一看,李孝贤看完后又把书交还给他,他再把书放回原处。
他们这样做一直持续了一个小时,也保持了一个小时的沉默,这一切都被安婧看在眼里。
这时安婧正趴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她好象还没有睡醒,可是刚才一连串恶梦把她从梦境中推回现实。扣扣开始不安地哼叫,马上被安婧用动作指令制止了。
她强打起精神,把手提电脑搬进被窝里,电脑上转接了家里各个角度的监视镜头。电脑旁边放着两支柏莱塔自动手枪,现在她正在把短信息发到地球的另一边,收信息的人是她和安良的母亲——安芸。
北京正是下午时分,安芸头戴安全帽,身穿中国灰布长衫,手上托着罗经站在一座正在兴建的新能大厦前,和南方新能源开发有限公司的董事们堪察风水。
安芸长得身材苗条,中等身高,完全没有中年人发福的迹象,从后面看只会觉得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她剪了一头短发,几绺长发从从发线处翘起,又充满动感地垂在额前,使这个发型神采飒飒。加上漂亮的五官和瘦削的脸形,让她那张看起来大约四十岁的脸美艳动人。她脸上总是带着善解人意的微笑,那表情让人觉得来到她面前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这正是安芸在纽约玄学界被人称为“生观音”的原因。
不过安芸并没有因为长得漂亮而有过多打扮自己的习惯,她觉得一个人如果有良好的气质,穿什么衣服都会好看,只要衣服整洁合身,低调的款式更适合自己。朴素飘逸的中国长衫穿在她身上古风浑然,仿佛这种属于男性的款式本来就是为她而存在。
她其实并不低调,在中国穿中国传统服装的人走在街上是另类,无论唐装旗袍还是长衫都会更引人注目,何况现在安芸正站在一群穿西装的男人中间,每一个男人都神情专注地听她讲解着这里的风水情况。
当安芸的手机响起短信息的铃声时,她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
每一个住宅都是一个活体,从落成的那一天起就有了自己的宿命。在这危机四伏的一个月,她早就计算过安良和每一个家庭成员的八字,也推算过家里的风水,而且这个推算精确到每一天每一小时。
这个月纽约家中三碧贼星入门,专主有人入室盗窃。为了化解这个风水问题,他们提前在家里装好了隐蔽的监视器,贵重
华尔街风水师(全) 第 9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这个月纽约家中三碧贼星入门,专主有人入室盗窃。为了化解这个风水问题,他们提前在家里装好了隐蔽的监视器,贵重财物全部存放到风水好的银行,而且在大门加装了由九个小灯组装成的照明灯盘,专门用于化解三碧贼星。
风水原理以化解为优先选择,这个布局正是遵从了这个原理。如果在布局时只考虑怎么捉住小偷,这并不是最大的善,等小偷犯罪才去捉捕,不如让小偷失去偷东西的欲望,或者进来后偷无可偷,那么自然家人平安,偷者无罪。
安芸虽然不在纽约,可是天天和安良安婧保持电话联系,她知道了安良准备去新加坡后,曾经很不开心,甚至有一种人算不如天算的感觉。自己辛苦设计了救命方案,在家里布下了完善的风水局,安良却为了送一个女人回新加坡,在最危险的时刻离开最安全的地方。但是想到安良说,不想在有限的人生里留下什么遗憾,她也只好由得安良做决定,事实上一双脚在安良身上,她要留也留不住这个人。
现在正是家里贼星发动的时间,家里早就开好的各种录像设备和红外线防盗网,只要有人从外部进入都会发出警报。
安芸不担心家里被盗,她最担心的是小偷入屋后和两兄妹冲突起来,引起人命伤亡,所以她出门前反复提醒,要是发现有小偷想进来,一定要先赶走;赶不走的也不能围捕,一定要放走;而且盗窃过程中绝不能和小偷见面,因为辛辛苦苦布好的风水局,完全可能因为哪个命中注定克制安良八字的小偷无意中打破。
但是一切只是想象中的事情,实际情况却是安良把一个陌生女人接进了安家。
安芸听说李孝贤和安良的八字是鸳鸯蝴蝶命的相合格局,稍为放心一些,因为这个人的出现,会使安良的命局产生合化,以安良这个面临死亡的格局,无论变成什么都不会变得更坏。可是安芸同样带着十二分的怀疑,二十岁后已经没有桃花运的安良怎么可能突然和一个万中无一、八字相合、天生一对的女孩遇上呢?
她慎重地提醒过安良,可是安良完全把她的话置之度外,只是叫她放心,自己会处理好的。于是她只好让安婧盯住李孝贤,不要让她搞出什么事,尤其是在家里。
大卫集团神秘死亡事件从安良进入死亡之月的第一天,就摆在安良面前,而且安良对此关心有加。安芸一直通过电话同步了解事件的发展,也理解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会如此努力地投入到一个客户的事件里,这里面掺杂了风水师好奇的天性,对玄学的执着,对朋友的仗义,对自己生命中最后几天的不妥协。让安良静静地躺在床上等死,他会宁可爬上自由女神像跳下来摔个稀八烂第二天在报纸上登个头条。
下午三点多从美国发来的信息,让安芸心头一紧。这个时间正是纽约深夜三点,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安婧的电话号码,信息上写着:
“现在哥和李孝贤从房间里走出来,去了地下室书房找书,没有开灯,没有说话。我在被窝里看着监控镜头,不敢讲电话,怕惊动他们。”
安芸立刻感觉到事情诡异,她和几个董事打了招呼就匆匆离开施工现场,一边回信息一边跑回酒店。
她这次到北京主要是为了新能公司的大厦风水案,所以选住在新能大厦附近,走路只要十分钟就到可到达。但这时她再短的跑程也不能走着回去了,安芸急于回酒店上网接通家里的防盗影像,于是飞跑出工地。
一到马路边安芸就飞跑起来追上一辆的士,上车后放下一张钞票就叫司机直冲酒店。
在车上她回信息给安婧:“做得好,保持这种方式联系。现在他们在干什么。”
“李孝贤站在书房门外,哥把书拿给她看,然后又放回去。”
安芸马上在心里升起无数假设,可是没证没据的也不能随便怀疑什么人。她上了一辆的士,向司机说了酒店地址后,马上给安婧发出指令:
“可以放大他们的面部吗?看看他们的眼神正不正常。”
安婧在床上慢慢冒出冷汗,她很快地回信息:“绝对不正常,两个人的眼神都是直直的,好象在梦游。不,好象见鬼了。”
安芸心急如焚地等着每一条回复,她看到这条信息后,立刻回复道:
“什么都有可能,你拿罗经看看有没有八奇针出现?”
安婧慢慢揭开被子,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个罗经,在电脑屏幕光线下照了一下,罗经中间的针果然在缓缓转动。
她觉得非常疲劳困乏,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看错了,甩甩头揉搓一下眼睛再看一次,罗经指针仍然在转动,而且恍惚中又快了一点,这是危险在逐步增加的信号。
她看着针和电脑上的秒表对照着转速,同时发信息给安芸:
“针在顺时针旋转,每分钟大约两转。还在加速,扣扣开始吠叫。”
安芸刚刚下车,她飞跑进酒店的电梯,焦急地看着手机的信号。
她意识到一件不异常的事情正在家里发生,这在风水上是一种极端凶险的情况,只有地理环境或者电场磁场急速发生致命的变化,罗经的指针才会不稳定又不停地转动。
在电梯里她又给安婧发信息,让她再等一会,不要惊动安良和李孝贤,也不要走出房门。
可是当这条信息刚刚发出去,开门进房间的同时却收到安婧的信息:
“针在加速转动,我很困,可能有邪术。我不能再等了,我睡着了哥哥很危险,我现在出去叫醒他。”
安芸大惊失色,开电脑的同时直接拨通了安婧的电话……
安婧这时眼前全是血红,她记得现在明明是深夜,可是为什么家里会火光冲天?
体育厅的地面全是火,没有任何可燃烧的东西,可就是热得遍地火星。我觉得心里很烦燥,而且我手里拿着枪,只有这支枪可以解决问题。这世界有太多不应该存在的东西,这些肮脏只能在地狱。对,象火海一样的地狱,就象这里……
安婧一步步走下进入地下室的楼梯,她觉得这道楼梯比平时长了很多,而且她全身都使不上劲。楼梯里很吵,墙壁变得象纸一样薄,很多人在墙壁后面哀号惨叫。她很想用力向前走,可是双脚象在泥潭里趟,抬不起来也走不快。这只会让安婧更暴燥,更想解决些什么。
安婧的心里有个声音不停地念着:一切都是李孝贤造成的,她不和安良深夜去大卫集团总部,哥哥就不会被追杀;她不用安良送她去裂岩谷,哥哥就不用冒险进去;她不介绍艾琳娜给安良认识,哥哥就不会老想着再往二号警戒山跑;最讨厌的是如果她不住在家里,哥哥晚上就可以陪自己聊天,而不是和她在厨房喝红酒……
李孝贤出现在走廊的尽头,她和安婧一样穿着白色长睡衣,安婧眼里的火光映红了她的脸,她的手上刚刚接过安良递过来的书,抬起头就看到安婧正用手枪指着她。
酒店套房里,桌面的手提电脑一直开着,进入远程监控系统可以看到家里的情况。安芸打开屏幕后,看到黑白色的夜视镜头里,安婧穿着长长的白睡衣,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自动手枪,踉踉跄跄地跑过体育厅冲下地下室的走廊,一只史纳莎小狗一直跟在她身后。
安芸不停地拨打安婧的电话,她已经可以在屏幕上看安婧手里的电话一闪一闪,可是她却毫无知觉,只是提着枪一直往下走。原来安婧刚才为了避免发出声音惊动安良,把手机调到了无声,有电话打入的话只有灯光闪烁作为信号。
安芸看看另一格屏幕,安良和李孝贤仍在机械地做着搬书百~万小!说的动作。她情急生智,手捻剑诀把手机握在掌中,从手机上抽出手写笔,口中念念有辞:
“一骑天地明,一横鬼路结,两点日月明,凶神恶煞灭。奉天敕令神兵火急如律令!”
咒语念完,手机屏幕上同时写下一道形状端庄有如古印文的游魂煞镇符,随着一声疾喝,按下发出键把符图发到安婧的手机上。
在万里之外的跨国长途电话,要发出图片信息不是一按键之间的事情,安芸看看屏幕,又看看自己的手机,符图正一点点发出,可是她已经看到安婧在黑暗中无声地举起枪,瞄准了李孝贤的头。
李孝贤察觉到身边有人,她慢慢地转过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枪口,目光的焦点完全不在室内,好象只是看着远方的地平线。
安良仍在书房里拿书,当他走出房门要交书给李孝贤的时候,也看到了安婧,他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向安婧走去,可是安婧的枪口马上转向指住安良。
安芸在电脑屏幕上看到安良正站在安婧和李孝贤中间,李孝贤的视线被安良挡住,她轻轻拉开安良,向安婧递起拿着手机的右手。
安婧的精神状态处于半梦半醒之间,一看到对方举起手她转回枪口马上扣下扳机。
“呯!”地下室里传出一声巨响,子弹击中李孝贤的手机,把手机打得粉碎,也把她的手震得飞开,巨大的推力还把李孝贤撞得摔向后面的地上。
这一声枪响让安婧清醒过来,她眼着的火光消失了,在微弱的灯光下是跪在地上抱着李孝贤的安良。
安婧已经完全忘记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看到这个场面被吓得呆在原地,她看看自己手上的枪和李孝贤,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把李孝贤打死。她看着安良从跪着变成了坐在地上,用身体掩护着李孝贤,眼神仍然和刚才一样迷离地看着远方,还不时举起手护着脸,很明显是有幻觉。
手足无措的安婧马上想起给安芸打电话,抬起左手一看手机已经闪个不停,接通电话马上听到安芸焦急的声音:
“婧婧,我看到你开枪,是不是打死了人了?!”
安婧听到安芸这样问更慌了,她失魂落魄地说:“我不知道,我先看看……”
“别看了!扔下枪,马上把手机调到对讲。”
安婧照做之后,安芸的声音立刻回荡在地下室的走廊里,随着安芸的指示,安婧蹲到安良面前。
安芸的声音又说道:“我刚才发了一道游魂煞镇符到你的手机,一会我数一二三,你就把手机贴到安良的耳边,等我念完咒,你把那道符调出来,用剑指压着手机贴在他印堂上,然后划九字诀。”
安婧听到这里都快急哭了,她对安芸说:“我是修女,很多年没有练天师道的内功了,我怕不行啊!”
安芸语气非常严厉地说:“一定行,照我说的做,马上!”
手机贴到安良的耳边,喃喃的咒语开始传进安良的脑海里,他的嘴慢慢嚅动着,进而变成小声地跟着安芸念诵咒语。
安婧一手扶着手机在安良的耳边,另一手在翻看李孝贤的身体。李孝贤正在昏迷中,她全身上下都没有枪伤,只有右手掌不停地流血,也不知道手掌里有多少伤口。安婧细心地听着咒语,这是她从小就学习过的内容,可是随着时代变化,自己长大后有了个人选择,慢慢地就忘却了,她想不到在最危险的时候,能救人的还是这些被遗忘的古老密法。
安芸念完“急急如律令”,安婧立刻从手机调出闪着荧光的天师符,用剑指抵住手机印在安良的额前,然后按小时候练内丹的方法凝神聚气,一只手在安良的眼前按“井”字形分别划出九道纵横线,口中同时念出九字咒:
“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
口诀一念完,手机屏幕突然闪出一下比平常亮得多的光线,安良的眼神也随之灵动起来,他看看安婧,又对起眼睛看看贴在眉心的手机,然后问道:“你想干什么?”
李孝贤也随之幽幽醒过来,惊奇地看着安婧伸出剑指用手机压着安良的额头。
大家回到一楼,急忙给李孝贤验伤包扎。李孝贤的手伤得不轻,幸好安婧的手枪中发s出来的是橡胶子弹,又打在手机上,手机炸开后子弹没有贯穿手掌,才没有造成骨折,可是掌心里依然有很深的伤口。安良执意要送李孝贤去医院护理,回家时已经天亮了。
大家都不可能再睡觉,在一楼的大书房里打开五台电脑,重新回看晚上发生的恐怖事件,又接通了安芸的网络可视对话系统,全家开起了全球电话会议。
桌面上除了电脑还放着罗经,就是为了随时检查奇怪的转针现象,可是现在针又不转了。罗经的旁边放了两支“柏莱塔”自动手枪,安婧说放在这里辟邪。
安芸从李孝贤入门的第一时间就很注意她,从安良说的鸳鸯蝴蝶命和她出生的年份,安芸就可以推算出李孝贤的生日和命局。可是她出生的钟点安良也不知道,如果硬要说是八字全配的话是勉强的。八字命局里年月日时是必备的四个条件,每个时间单位都有两个中文字代表,所以年月日时加起来正好是八个字,现在不知道李孝贤的出生钟点,说是鸳鸯蝴蝶命总有些一厢情愿。
不知道出生钟点,当然不能排出一个完善的命局。安良问过李孝贤这个问题,她说没有人告诉过自己;再想从一些生活经历和家庭结构上逆推出这个出生时间,李孝贤又不愿意多说家里的事情。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个女孩,不想在外人面前说家里的事是很正常的,可是放在频频出事的安家就成了神秘人物。
更何况从刚才的录像上看,深夜三点钟第一个走出来的人就是李孝贤。
家庭会议当然是安芸来主持,她开口就对李孝贤说:
“小贤,因为你和阿良认识不久,这两天又突然来我们家住下,然后发生这么多事情,我们都想找出问题的根源,所以请你谅解,我想先问你几句,你看可以吗?”
李孝贤穿着安良为她买的长毛线外套和牛仔裤,手上包着一大团绷带,象只受伤的小白兔坐在安良旁边,她点点头说:
“我知道伯母一家都对我很好,如果不是良救了我,我现在已经死了。”
安芸说:“你也对阿良很好,我看到你在婧婧用枪乱指的时候拉开他,让他避开了子弹。”
李孝贤看着屏幕里的安芸,这时她穿着一套白色的唐装,端着一碗茶坐在大沙发里,一手揭起茶碗盖轻轻地吹着茶杯。她对安芸的细致观察和理解没有表示出什么感激,只是淡淡笑了一下。
安芸抿了一口茶问道:“你能说说三点钟的时候你为什么会走到阿良的门前吗?”
李孝贤又看了看安芸,她仍是一脸含蓄温和的微笑,看出不半点责备任何人的意思。李孝贤抬起手理了理长发,好象要先理清自己的思绪,她说:
“其实整个过程我都没有什么记忆,只是记得一直在梦,可是梦里的内容也记不清了。我觉得自己好象在透过一个镜头看过去发生的事,有个声音让我去找一个人,然后这个人要带我去很远的地方。”
“安芸饶有兴趣地听着,她c嘴问道:“那声音是男声还是女声,是从很远传来的还是从心里听到的?”
安良转过脸凑到李孝贤前面,皱着眉头认真地问:“梦里是找我吗?”
李孝贤笑笑说:“是一把很远的男声,让我去找一个古代的人。”
“然后呢?”安芸追问道。
“然后我站在一条荒无人烟大路边等他,他从远处走过来,带我到一个房间里面,说要拿些东西离开这里,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后来的事就不记得了,醒来的时候是在书房门前。”李孝贤说还举起包扎好的右手看了看,一副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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