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风水师(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安良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李孝贤像是听不清他说的话,一点点地向安良的脸凑过去。
两个人慢慢地向对方接近,直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和体温……
安良一伸手搂住李孝贤的颈,飞脚把讨厌的桌子踢到海里,然后滑步到李孝贤的位置,把她斜抱在自己怀里,摆出了《乱世佳人》的经典造型,深深地吻在她的唇上。
她的唇慢慢地放松,嘴巴慢慢地张开,她滑腻软热的舌头成了安良平生尝过最美味的食物。这一吻太长了,直到太阳从东方海底透出霞光,把天地都映成了橙红色。
安良把脑袋抽出来,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对李孝贤深沉地说:“我爱你。”
“亚力山大,我也爱你,求求你永远不要离开我。”李孝贤说完伸手紧紧地搂住安良脖子。
“永远……无论如何都不离开……”安良把李孝贤的头捂在自己胸前,让他听着自己的心声,和胸腔的共鸣。
四周无边无际的麦田和孤独的树影,奏起电影中苍凉而深情的主题曲《我的真爱》,为他们的爱情作证。
“啊……”李孝贤轻轻叫痛,还坐直了身子。
安良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看到李孝贤从距离自己一毫米的地方快速退开,就是因为自己下巴上那撮该死的胡子向前刺出了一毫米,所以碰到人家……
“唔……”安良几乎要哭出来,留什么胡子嘛?事实上留了胡子之后就再也没有桃花运。
他的五官皱成了苦瓜,看到李孝贤举起酒杯放在两人之间,遮住了两个人的下巴。
她单起一只眼看着安良说:“我发现你不留胡子更好看。”
“真的?我回家马上剃掉,明天你看不看,我明天还会穿橄榄球护甲,一起看吧……”
安良生怕李孝贤对自己的旧造型没兴趣,又没有兴趣看自己的新造型,那就永远错失了再见面的机会,他关注地期待着李孝贤同意明天再见,或者再约另一天也可以呀。
李孝贤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其实现在也不丑,你还是等我看得很不耐烦再剃吧。对了,你要去我们公司复核一下风水吗?我可以为你约时间。”
“当然要去,我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现在去怎么样?”
安良这会正来精神,一来不能让李孝贤看不起风水师,二来这样也可以多些时间和李孝贤呆在一起。
“现在?”李孝贤有点惊讶于安良的热心,她犹豫了一下说:“现在太晚了,我想早点回家。”
“你也住在曼哈顿,我们现在从布鲁克林大桥回去,一下桥就是华尔街,去看看吧。本来看风水也是要白天一次晚上一次,古代的话下雨时还要再来一次,不同时间会看到不同的情况,要是我下次再约丹尼就麻烦了,你是秘书有密码和门卡,我们正好去看看,只要十五分钟……”
安良现在不像下午的时候那么低落了,他全身心沉浸在冲动中,他就不相信自己会找不出大卫猝死的风水根源。
李孝贤拗不过安良,于是两个人出了餐厅,骑上一台大功率的绿色越野摩托车,在夜幕下直冲进曼哈顿。
李孝贤伏在安良的背上,双手紧紧地抱着他的腰,飞驰在纽约湾沿岸的高速公路上,自由女神慢慢地在身边滑过。她在烈风中大声问安良:
“坐摩托车风太大了,很伤皮肤,你没有小汽车吗?”
“我有,可是约会就应该用摩托车,我喜欢你抱着我。”
“混蛋!”
“什么?”
“明天要坐小汽车!”
他们很快来到华尔街120号楼下,在路边停好摩托车就径直上楼。
自从纽约市在几年前受到恐怖袭击之后,各大写字楼都加强了保安,进出大楼都要出示证件和拍照输入电脑,他们这么晚进大楼,当然也要按保安条例先照相才可以进入。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多,大楼里空无一人,他们上了23楼后,从玻璃门看进去却发现零星地亮着几盏台灯,似乎有职员在加班。
安良站到一旁等李孝贤开门,一边打趣地说道:
“你们公司的人可真是勤快,这时还有人加班。”
李孝贤微笑着按了一下大门门铃说道:“是呀,不然这个公司怎么会发展得这么快呢?”然后按密码读磁卡打开了电门,一进去就问道:“谁在加班呀?”
办公室的前厅宽阔空旷,三个穿西装的高大白人提着公文包慢慢地走出来,对着李孝贤和安良礼貌地笑一笑说:“我们下班了,晚安。”
他们说话时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缓缓地走向大门,熟练地按密码开门出了电梯间。
安良和李孝贤看着他们在等电梯,互相看看对方怪异的表情,明显感到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安良突然明白了!今天下午他才来过这里,办公室里空无一人,因为大卫的猝死,丹尼让全体职员都放了长假,他也好作下一步打算。公司根本没有人上班,怎么可能有人加班?
他转头低声问李孝贤:“你认识他们吗?”
“我加入这个公司不久,主要做总裁室的工作,对外面的人事不是很了解。我想他们知道密码,应该是公司的人吧?”
“有古怪……”安良不等李孝贤解释完,就快步追出电梯厅大声问:“嘿!你们能等一下吗?我想问些事情……”
这时电梯刚到,电梯门一打开,三个白人立刻进了电梯,安良想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更加快了脚步冲出去按密码锁,一边大声喝问李孝贤:
“出门的密码是什么?”
李孝贤一边赶过来一边说:“284574093……”
“错了,打不开!再说一次!”
李孝贤看到安良搞得气氛很紧张,也等不及再说一次那九位数了,自己跑到密码锁前就按起来,门一打开,两人马上冲出电梯间猛拍呼梯键,可是刚才的电梯已经飞速降到一楼。
安良焦急地点着电梯键说:“快打电话给丹尼,我去追他们,他们的车一定停在路边,我下楼就可以追到他们……”
李孝贤连忙拨通丹尼的电话,可是只听到电话留言,不过就算不知道丹尼什么时候会听留言,也要先说现在的情况。她说完后,两人也出了大楼,安良眼睛盯着一辆明显是刚刚开出去的黑色林肯轿车,一面跑向自己的摩托车,同时大声对李孝贤嘶叫道:
“林肯纽约车牌wir-4417,快报警捉贼!”
话音刚落,绿色越野摩托车已经打着火,马力大得惊人的二冲程引擎怪叫起来,安良站在车上扭足油门,车子抬起前轮向林肯逃走的方向跳出去。
李孝贤看着安良瞬间消失的背影,拿出电话继续拨打着,同时她看到另一台黑色轿车向着安良追去,两台宽大的轿车分明要一前一后夹击安良。
三辆车在东河沿线公路上高速左右穿c,像在公路上打冰球一样险象环生。
安良很快注意到来自身后的危险,以这样的情况自己不会讨到任何便宜,唯一可行的只有逃走。
不过对手没有打算让安良逃走,后面追来的轿车极速向摩托车后轮撞去,安良不用回头看都可以感觉到那股杀气,他扭足油门向前加速,闪开从后而来的撞击,然后把车压在前面轿车的左后角。
前方轿车马上轻收油门,减减速把安良让到车身中部,轿车随即把安良向左方挤出去。安良的摩托车只有两个轮子,而且还是没有任何保护地露天驾驶,绝对不敢和轿车硬碰,只好越线左冲让自己处于逆行之中。
逆行的时候一般都会撞车,安良的运气本来就差,现在果然毫无悬念地迎面冲过来一台巨大无比的货柜车。那大货柜车的司机看到眼前突然出现一台小摩托车,早已吓得p滚n流,什么都不会做,只会狂呼着用力按下所有可以按的东西,货柜车开足大灯和油门,鸣着高音喇叭向安良撞来,把安良也吓得高声尖叫心脏爆炸,几乎发狂而死。
向右回原来的车道不可能了,他加大油门抬起前轮向左边的人行道冲去,电光火石之间和大货车一擦而过,摩托车尾灯被撞得粉碎,货车卷起的气流把安良推得几乎摔下车。
他极力平衡住摩托车,上了对面人行道后耍了一招华丽的急刹车甩尾大回旋,朝着刚才过来的反方向逃走,同时听到耳边响起子弹飞过的连续破风声。
安良对枪械非常了解,听得出这是从装了消声器的微型冲锋枪mp5发s子弹的声音。可是这种枪一向装备于反恐部队,一般都是好人用来打坏人,现在正义之枪对着自己开火算什么事呀,就算中枪死了人家也得把自己当成恐怖分子。
可不能被这种子弹打中,安良一心想着逃命,再也没有了刚才追人家的雄风,一口气钻进了唐人街狭小的街道中。
这里晚上行人很少,安良的摩托车顺利进入窄路地段,可是两台黑轿车却转守为攻,咬住安良的摩托车穷追不舍,子弹仍然不时从身边窜过。他经过警察局门
华尔街风水师(全) 第 3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这里晚上行人很少,安良的摩托车顺利进入窄路地段,可是两台黑轿车却转守为攻,咬住安良的摩托车穷追不舍,子弹仍然不时从身边窜过。他经过警察局门前,却来不及下车喊救命,因为一停下来子弹一定会向自己倾泻。安良不会让自己死在警察局门口,这情形太滑稽太像电影《教父》,不是安良可以接受的死法。
他从窄小的伊丽莎白街冲到小意大利城,一路所见中国餐馆和意大利餐馆都已经全部关门,路上没有行人,放纵了对方子弹横飞,安良身后除了听到引擎的轰鸣,还不时听到向地上倒塑胶珠子的声音,这是mp5的枪声。
安良惊慌之余其实玩得不亦乐乎,还有什么游戏比押上生命做赌注的更好玩?唐人街窄路正好发挥越野摩托车的性能,安良平生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奇特的快感,他知道这样很危险,总有一天会害死自己,可是他像发现了自己憋了几十年的潜能一样,全力发挥着自己的车技,还发现自己有放慢车速逗对方追过来的倾向。
“惨了,自己大概是疯了,好像在找死耶……”安良脑子里严肃地批评自己,可是嘴里却吹着尖锐的长哨声,把越野车从停在路边的轿车顶上跳起,冲进一个路边小公园,然后在绿化带的小路上快速玩了一招左右压车蛇行,扭着p股风s地冲进另一条小街,身后两台轿车从公园两边包抄过来,追逐又热烈地继续下去,仿佛在进行一场全球瞩目的城市越野花样赛。
从勿街冲出去就是唐人街的主街道——旅游者必到的购物大街坚尼路。安良还没有甩掉追击者,不想这么快进入大马路,因为进入视野良好的直路对逃跑没有一点好处,正在思考中,看到前面的街口无端端停了几辆小贩卖水果用的小推车。
“不是这么爽吧……”安良在高速前进中再看一眼,手推车上居然还斜搭着一块门板,正好可以开摩托车从那上面起跳。
安良毫不迟疑地把车开上跳板,然后像一股轻烟冲出坚尼路,顺路牌右转后听到身后连环两声撞击。
“嘿嘿嘿嘿……”安良歪着嘴j笑起来,拧拧油门把摩托车轻轻滑入唐人街暗巷深处,他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打电话和李孝贤联系。
他身后两辆黑色轿车撞成一堆,车里走出七八个男人。他们走到车头看着撞散的水果车。车里全是冻成冰块的泰国榴梿,还有更多的榴梿散落一地,前面的林肯轿车已经有一个轮胎被榴梿壳刺破。
原来榴梿外壳像个长刺的篮球,加上急冻之后更变成了硬如钢铁的钉钉地雷,汽车轮胎碾上去哪能不爆。而且榴梿碾了一地,浓烈独特的味道熏得满街都是j屎味,车上下来的白人大汉一边捂着鼻子咒骂,一边气急败坏地用脚扫开这些恶臭的水果之皇。
安良回头转进小街,还没找到藏身之处,就看到面前有一架雪糕车停在路边,昏黄的街灯下站着十几个中国男人,看起来像来自五湖四海和三教九流,全都盘着手在胸前,面带得意的笑容拦在窄街中间。
安良这才明白刚才的幸运不是上帝的恩典,而是雪糕大师刘中堂拉了唐人街的兄弟来帮忙,一个不小心还欠了人家一个大人情。
安良把摩托车开到雪糕车前面,伸手敲敲驾驶位的窗子说:
“喂,你以为我自己搞不掂呀?”
刘中堂把脑袋从车里伸出来,嘴上叼着一支卷烟,神情冷漠地对身边一个青年说:
“阿东,把他的摩托车开出去转一圈,引走那帮人。”然后又转头对安良说:“兄弟,你把车给他吧,他车技很好,不会有事的。”
安良对刘中堂没什么好感,不过这个人说话行事倒不让人讨厌,而且好像还是唐人街的什么人物。
从刚才对手出手的凶狠度来看,他意识到对方的目的是要杀人灭口,这一点让他颇为愤愤不平,心想:我都没搞清楚情况就被灭口,这也太冤枉了。
他更加想到目前最危险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李孝贤,因为自己的好奇,已经把她拖下水,自己追车时又被另一台车追上,那大楼下面分明早就布好了陷阱。这些对自己都要下手的坏人,怎么可能放过李孝贤?
他不回答刘中堂的话,自己站到一边密打李孝贤的电话。
电话接通,李孝贤说他走后警察很快就来了,现在她正和警察在办公室楼上清点公司物品和录口供,办完事就会回家。他们说了几句,就有个警察问李孝贤要过电话,对安良说请他回来配合调查。安良只想知道李孝贤的安危,对配合警察这种事毫无兴趣,于是简单说了几句情况后,说明天去警察局再谈云云就匆匆挂线。
李孝贤安全,安良放心了,于是把头盔交给阿东,又抽了二十美元给他说:
“帮忙去加满油,不用找。”
刘中堂转头对那群中国男人说:“肥佬威,明天你去果栏拿一车靓榴梿,入我的数。你们上车先走吧,我迟点再打电话给你们,大家辛苦了。”
说完自己下了车,把车钥匙交给另一个人,那群人开着雪糕车离开,刘中堂却叫上安良一起转进了街角的一座教堂。安良知道进了教堂,下一个镜头肯定是见到妹妹安婧,这种暴力事件没有她出现多奇怪呀。
教堂里灯光昏暗,安婧还是穿着修女的长袍和头巾,瓜子脸上带着清纯的微笑站在神坛中间,等安良和刘中堂走过来。
她突然张开双臂,像小鸟将要从讲台后起飞,用清澈的嗓音发出来自天堂的教诲:
“不要为明日自夸,因为你不知今天能发生什么。
只应让人赞美你,你不应开口自夸;
赞你的该是他人,而不是你的唇舌。”
安良听得直翻白眼,可是面对上帝的意旨总不能马上翻脸骂人,他恶狠狠地走到神坛前,招招手示意安婧下来,只要她走下神坛,安良一定在她脑门上敲一记响头。
安婧多了解自己的哥哥呀,安良的脑子动一动念头她都知道他想干什么,所以上帝还在替安婧修女发音:
“石头重,沙砾沉,愚人的忿怒比二者都沉重。”
安良捂着脸哭出了声音,不过没有眼泪。他变着声调说:
“你是不是芸姐生的?你能不能说人话呀?”
安婧看到把哥哥弄哭了,高兴地走下神坛摸着安良的头说:“不哭不哭,平安回家就是上帝赐的福。”
小狗扣扣也从讲台下钻出来,走到安良和刘中堂面前摇头摆尾。
“你跟踪我,还带着狗跟踪!”安良真的发脾气了,他突然伸出双手卡住安婧的脖子不停地前后摇动:“要不你怎么知道我从哪来到哪去,还要布个阵来逮我……”
安婧和哥哥从小就是这样表达不满,她像风吹柳条一样甩着脑袋,用颤动的声音说:““那那是是帮帮你你的的,要要不不你你现现在在还在逃逃命命呢。”
“再来一次的话我真是不客气了。”安良停了手,严肃地提出警告。
刘中堂自然知道小朋友打架不能c手,他等两兄妹闹完后才说:
“这次也是太紧急了,婧修女给我打电话时你已经被追得走投无路,我们一时找不到更好的路障,才摆几车榴梿帮帮你。”
“我不是说榴梿,我是说跟踪,还有没有隐私……”安良已经把这件事上升到人权级别来考虑。
刘中堂说道:“隐私是和平时代才有的,像你现在的情况最好先不要讲隐私,你命中的死期到了,现在还惹上这么一帮人,真是很麻烦,你能不能说说是怎么回事?”
“他是谁呀?”安良指着刘中堂转头问安婧:“警察问我问题还得看我想不想回答呢。”
安婧早就恢复了平静,她纯洁地微笑着看看刘中堂,征得同意后对安良说:
“刘中堂是正和会馆的秘书,五年前为了保护华人商贩不被勒索,和意大利黑帮械斗枪战被判刑。在狱中表现良好得到提前保释,但是保释期内要有正当职业向政府交待,为了和意大利人搞好关系,由教会出面斡旋并由意大利人提供雪糕车一台以示友好,现在刘秘书白天要卖雪糕,每周到警察局报告……”
安良双手往裤兜一c,干脆地说道:
“原来是洪门正和堂的白纸扇,你报什么到呀,唐人街警察局里全是你们洪门的人。”
刘中堂神情认真地解释说:“洪门是保护华人利益的正当团体,当然有华人警察加入,不过我们不会因为这样而徇私,我每周都会报到一次的。”
安良尽管不习惯有人这么正经对自己讲话,不过说到这么正经的话题,加上刘中堂这么正经的样子和语气,他也不得不配合一下气氛,正视着刘中堂等他把话说完。
“兄弟,我在监狱里和婧修女就是好朋友,因为婧修女很关心你,所以才找我帮你渡过死期。你也是风水师,应该很清楚人的生死危险期只在那一段时间,如果不是很差很苦的命格,只要能挺过去,以后还可以走到好运;可是在这个危险期内,一切突然出现的人和事,无论是多诱惑多有利可图,都可能是死亡陷阱……”
安良觉得刘中堂的前半部份发言还比较中听,一说到“突然出现的人和事”,他就敏感地想到李孝贤,这雪糕大师不会是眼红自己找到个美得像天后巨星的女朋友吧?
他态度警戒地问刘中堂:“雪糕佬,你想说什么?”
“你在想什么?”刘中堂的反问平静而快捷。
“李……”安良几乎冲口而出说出李孝贤的名字,可是他马上意识到这是刘中堂耍的瞬间催眠,他还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幸好安婧说他是自己的命中贵人,要是命中敌人的话可就惨了。
安良定定神说:“我是问你想讲哪件事情,因为从我进入死期开始,发生了不少事。”
安婧坐在长椅上抱着乖乖睡觉的扣扣,侧着身子说:“就是被追杀的事,是怎么引起的?放心说吧,我们都会帮你,不会让你有事的。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回家向芸姐交待呀。”
安良知道刘中堂的个人情况后,信任度增加不少,于是坐下来把大卫集团的事件前后向他们说了一次。其实以他现在所知,说了等于没说,很多事情都是以“不知道为什么”而带过,安婧和刘中堂也听得云里雾里。
刘中堂听完之后说:“兄弟,你把事情前后都说了,可是没有说你和女孩子约会的事。”
“那种事也要说?!”安良的眼睛瞪得像两个灯泡,这般美好的爱情来到身边,不用拿出来和兄弟姐妹们分享吧?
刘中堂对安良说:“兄弟,我算过你的八字,你的日元很弱,可是却杀印相生,格局分明,是个正直又好胜的人。只是常常会做些超过自己能力的事,好听叫知难而进不好听叫找死。你命中无财,而且命局对财运的消耗极大,赚到手的钱不少,可都是过眼云烟;你命里有一点桃花运,可是却早在读书时期走完了,二十岁后再也没有天赐的姻缘……”
安良低着头听刘中堂断自己的八字,一直皱着眉心看着十字花纹的地砖。
安家上下谁都会算命,安良从出生以来,他的命运就成了全家都担心的事情,命中耗财还好对付,只要安良把赚回来的钱先捐出一部份做善款,其余的都转入家族基金,不存在自己名下自然耗不出去;不过二十岁以后没有桃花运绝对是个大问题,安家还指望他传宗接代呢。
这个问题安良自己一样头痛,经过学生时代之后的十年,他在玄学造诣上大有提高,用自己和无数客户的实例,证明了命运的存在和风水的力量,也成为了纽约首屈一指的风水顾问。
他可以用催动桃花运的风水局让自己得到女朋友甚至是妻子,但是他不想这样做,如果有一天桃花风水局被破坏,这段由风水而起的感情,一样会因为风水而失去。
不是因为发自真心互相爱慕得来的感情,总会少了点真诚,多了点机心,安良不希望自己下半生面对这样一个风水女人和一份风水爱情,于是他宁可去寻找,等待和失败。
可是死期已经来到面前,谁也不敢保证自己可以活过这二十九天,刘中堂这时出来质疑他命运中突然而短暂的爱情,无疑触怒了安良。
刘中堂看出安良的心情,可是作为一个风水师,他必须要说出真话,不能因为安良不想听而只讲甜言蜜语。他继续说道:
“在你命中最危险的时间,而且在不走桃花运的情况下突然出现的女人,你一定要小心,走得太近后果不堪设想。”
安良很清楚刘中堂说的话是真实的,可是要面对死亡的毕竟不是刘中堂,而是自己,如果自己在这个月内死去,却在人生最后的时刻失去这段爱情,错过最后一个爱的机会,自己会甘心吗?
他不怪刘中堂直言,也不怪任何人,他知道这是一出生就注定的事情。他一直开开心心地过日子,让自己乐观地面对一天天接近的死亡,以至在上个月,他还是若无其事地投入工作。这三十天死期,他只当成一次刺激的休假,否则,巨大的悲观和恐惧会让自己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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