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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尔街风水师(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刘中堂拉了椅子坐到安芸身边说:
“回来的时候边防查得很紧,我是翻山越岭走过边界的,虽然是辛苦一些,幸好还算顺利,不过时间上就拖慢了,在路上奔波了大半个月。”
“我是特地来登门道谢的,为了我的事情你出了不少力。我回来后给你们龙头大哥打过电话,警察局没有给你找麻烦吧。”
刘中堂把安芸拿来的糕点给其他人分了,对安芸说:
“没有没有,本来局里就有我们的兄弟,而且这次事关重大,我又能回来报到,所以警察局那边愿意把那几个星期的报到给我填上,当成是去外州做慈善工作了。现在每周要抽一天带扣扣去残障福利会做义工,给残障人士讲解带狗的知识,呵呵……”
从旁边递过来一把声音,安芸转头看去是个瘦小的男人在说话:
“刘秘书去了一个月,我们就惨了,他那辆雪糕车天天要找人开,雪糕天天要找人买,我们这些老师都吃得拉肚子了,家里的冰箱还要塞满雪糕。”
他的话一说完,办公室里就响起一阵哄笑。
安芸笑着说:“想不到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一会给大家开张好药方养养胃……刘兄弟,这次我来还有件事情想和你商量,这里有说话方便的地方吗?”
刘中堂把安芸带到另一个课室,现在是寒假期间没有小朋友来上课,所以课室一直空着。刘中堂关上门,安芸在前排坐下来说:
“你也知道连太郎把我捉到东京是为了《龙诀》,上次艾琳娜又把使徒会的东京基地催毁,使徒会不会善罢甘休。安良有个搞电脑的朋友叫达达,他分析过小贤交给安良的机器是对脑波攻击的武器,而且连太郎几次对我思维扫描,我想他们已经有了找《龙诀》的线索,为了保险起见我想尽快转移《龙诀》。”
刘中堂马上问道:
“芸姐有什么安排?”
“我想你陪我到马里兰州走一趟……”
刘中堂的眼里闪出异样的光彩,安芸知道他的心思,看着他笑起来。原来位于纽约南面三百多公里的马里兰州正是安婧的圣神修女院所在地,刘中堂在那里坐牢才有机会认识安婧,他对马里兰州太有感情了。现在听说要去那里,他马上想到可以见到安婧。
刘中堂试探地问道:“是找婧修女吗?”
“呵呵,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这个傻姑娘手里,她在一个月前都不知道世上真的有《龙诀》。不过刘兄弟,你可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们安家守护《龙诀》一千多年,洪门的兄弟也曾经为《龙诀》出生入死,你……”
刘中堂明白地举起手掌小声说:“洪门白扇刘中堂当天起誓,《龙诀》一事终生守口如瓶,如有泄密死在万刀之下。”
从这种老派的发誓方式,安芸知道刘中堂对洪门历史和传统极为尊重,她点点头说:
“难得刘兄弟仁义忠勇,我看中你就是这一点。因为他们会尽快下手,此去必然有些危险,但是我看你山根有横纹克破,第一次婚姻有隔角之刑,妻子已经不在身边了,小孩却不能不管,你如果不方便的话可以说出来。”
(红尘说:在相学中“山根”是指两眼之间的鼻梁位置。)
刘中堂也笑起来:
“芸姐的相法很精微啊,我前妻在我坐牢时和我离婚了,不过儿子由她带着问题也不大。我算过自己的命很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不,我们的对手能让人死于命数之外,你不要掉以轻心。”
刘中堂听到这话板着脸说:
“洪门重义轻生,几百年来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从来没有半句怨言。如果芸姐不想我做这件事就不会找我,找到我就不必这样试探……”
安芸笑着拍拍他的肩说:
“明白明白,对不起啊刘兄弟,我一个女人只是家长里短地关心一下,无心之言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样的话我们马上就要出发了,这次要麻烦你开上雪糕车,我听阿良说你的车相当不错。”
她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刘中堂,刘中堂又笑起来:
“说起那辆车就厉害了,用起来可以顶一个野战排,不过最好用不上,卖完雪糕平安回来大家都开心呀。我和其他老师说一下,下午就可以出发。”
“还有,刘兄弟今年贵庚了?”
“小弟行年三十三。”
“芸姐觉得你都有四十了,留了胡子很显老,我见过你剃光胡子的样子……一样很有男人味,还特别显年轻。再说……”安芸左右打量了一下刘中堂的脸形:“你下颌方正,地阁圆厚,本来就不需要留胡子补充相格,留了大胡子还把运气拖低了,你买的房子一直在贬值吧?”
刘中堂象关公一样绺着胡子,皱起眉头看着安芸,脑子里寻思着她的弦外之音。按理说这种小事安芸不会无端端提起,莫非是暗示自己换个形象婧修女会更加喜欢?他想了五秒钟,然后坚定地说:
“一言惊醒梦中人,多谢芸姐指点,我回家就剃……芸姐,要不要我布置些兄弟来配合?”
安芸很欣赏刘中堂这一问,可见他已经把事情揽上身,而且开始全盘考虑路上可能遇到的情况,刘中堂的确是一个成熟可靠的男人。她温和又有点神秘地说:
“有需要的话我会再找兄弟们帮忙,不过现在我们已经有帮手了。”
刘中堂要先回家收拾行李然后把雪糕车开出来,于是顺路送安芸下楼。这时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从楼梯转角看下去,见到两个学生打扮的洋人女孩子正跑上楼,刘中堂和安芸都不禁愕然地对视一下,这里是教华人儿童的中文学校,楼下的牌子写的全是中文,怎么可能有洋人跑上来?
刘中堂拉开一扇课室门把安芸推了进去,自己低头走出去迎向两个女孩。他远远就用一付华人口音的英语问道: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吗?”
一个女孩子有礼貌地停地下说:
“嗨,我们想学中文,这里可以上课吗?”
另一个女孩子嘻嘻哈哈地跑进走廊里左看右看,刘中堂大声叫住她:
“嘿!现在是假期没有人上课,而且我们只教儿童。”刘中堂把手掌压到腰间比划了一下:“明白吗?只是儿童。”
两个女孩互相看了看笑起来:
“我说过了这里不能学中文,你非要上来试试……谢谢你,我们这就走……”
两个女孩转身就跑下楼梯,刘中堂也想走下去,伸脚就勾向其中一个女孩正在踏空的重心脚,女孩被他一绊几乎滚下楼梯,刘中堂伸手一搭就要把她拉回来。可是那女孩却在失去重心的情况下凭空抽回被绊住的脚,惊叫一声两脚竟稳稳站在楼梯上,刘中堂连对方的衣袖都碰不到。这不是一个运动神经良好就可以完成的平衡动作,这是千锤百炼的格斗术。
刘中堂向两人一番道歉后送出大门,回来就对安芸说:
“她们是来杀你的‘天使’,你先回办公室,我开车过来接你。”
安芸任由刘中堂作安排,她知道使徒会下手代表连太郎已经从她的脑影像中找到藏《龙诀》的地方,她已经没有存在的价值;而且这么急于杀自己,当然是担心自己进一步威胁使徒会的计划,那么说,安良也会被刺杀。想到这里,她立刻拨通了安良的电话。
安良来到法兰克福之后,雨就没有停过。他穿着长到膝盖的大衣,打着伞站在美因河边,一直沉默地看着越涨越高的河水。现在还是严冬季节,雨水却充足得可以引起河水上涨真是少有的怪事。而且对于使徒会的风水格局来说,这只证明有资金源源不断地流入。过了一会,他又举起望远镜看向面前的铁桥,再次聚精会神地检查桥上每条钢梁和每颗螺丝。他知道对于使徒会来说,成败全系在这条铁桥上。
在纽约的时候,艾琳娜就告诉过他使徒会的总部藏在德莱克教堂,安良一眼可以看出这是经过风水师严密选址的结果。美因河弯弯曲曲地流过法兰克福,把城市分成南北两片,河流在弯曲的过程中产生了吉祥的“顺弓”形态和凶恶的“反弓”形态。“顺弓”形态陆地向外突出,河水绕着陆地流过;对岸的陆地恰恰相反,因为河水冲进来后又流出去,地面形状象缺口一样退缩而被称为“反弓”,德莱克教堂正位于法兰克福最大的“顺弓”位置上。
美因河南岸这一段“顺弓”形态的河岸长达一公里,如果仅仅是位于滨河大街就说人家看过风水未免牵强。可是加上教堂前面一片位于河心的浅滩作“案山”,以对岸左方的金融区大厦群作“青龙峤星”,教堂左右二百米远处正好有两条桥作龙虎护手,这样完美的风水布局呈现在眼前,说这是偶然的选址安良绝不会相信。
今天是元旦后第二天,刚刚渡过几天新年狂欢的城市沉寂了下来,安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走到铁桥边作最后的检查。达尼尔对威斯银行的攻击计划设计得象天罗地网,安良要做的就是直接到使徒会总部对其风水格局进行同步攻击,确保每个步骤都可以事半功倍。
威斯银行的主体是面向大众的储蓄银行,这种性质和高风险运作的投资银行有很大区别,储蓄银行只要在世界上存在得足够久,在街头屹立几十年的招牌总会给人信心,居民总有一天会把钱放进去,从理论上说最后一定会成为不可击倒的庞然大物。可是威斯银行同时拥有其他投资部门,给这种稳健埋下地雷。
使徒会由支持纳粹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贵族组成,德国战败后,这些贵族也随之破产没落逃亡各国,可是他们没有就此罢休,经过十多年的休整后,重新组织起来要实现祖先们没有完成霸权梦想,于是产生了这个秘密组织,威斯银行就是使徒会通往成功的引擎。
在全球反纳粹主流下的威斯银行只能低调行事,稳健经营,所得利润慢慢流向使徒会在全球各洲建立的军事科研基地和特务机构。这样一边赚钱一边花钱,威斯银行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发展缓慢,于是使徒会致力发展低成本高效率的特务组织。他们收养战后遗孤交给盖世太保残余特务培训,很快拥有一支代号叫“天使”的特务,“天使”活跃在世界各个领域,用不了几年就名气大振,除了完成使徒会下达的任务,也接到来自外界的委托,居然成了可以为使徒会赚大钱的组织,以致于不太了解历史的秘密客户们根本不知道“天使”发源于使徒会。
随着华尔街创造出花样百出的金融衍生证券,威斯银行找到一条吸金捷径,他们和华尔街一起疯炒各种证券,收入暴增之后科研经费也充足起来,于是马上投入巨资秘密开发脑波控制系列武器。经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战败的贵族们相信,控制人的大脑比杀死人简单得多,这种武器一旦成熟,他们就可以发动一场无形的战争,在几个月之内得到世界的控制权。当然,这种武器首先由“天使”应用到实战任务中。
银行业务发展得很快,可是各种经费的开销也越来越大,使徒会陷入了高速发展的恶性循环里,组织中没有一个部门可以停下来,他们只能不停地扩张,业务手法越来越贪婪,风险越来越大。同时他们通过各种手段令银行上市发行股票,有了自己的证券,就更方便从股市中抽取资金。
达尼尔认为直接收购一个庞大的银行集团成本太高,他要先把银行的股价打下来,然后引起客户恐慌产生连锁反应,这样美洲联合才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他已经通过骇客技术入侵威斯银行业务部,查找出大批客户名单,还写好一封数据充分的揭发信,准备向客户公开银行一早已经在次贷危机中亏空的真相。不过,这个真相只是他编的故事,如果计划顺利,这将会在七天内成为事实。
安良不敢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他在铁桥边站了一会就向德莱克教堂的大门走去。在出发前安芸给他打过电话,提醒他“天使”已经在行动,这次不再象李孝贤那样使美人计,很可能会直接杀人。安良马上把手机号码换掉,还准备了几个备用号码,以防备“天使”跟踪讯号。同时他知道任何刺客都擅长狙击,如果自己傻乎乎地站着,说不定人家看不惯就扣下扳机,还是四处走走的好,不要引人犯罪。
只要教堂是使徒会总部,这里倒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相信“天使”不会在自己家门前干掉他,除非“天使”想警察上门大搜查,从教堂里找出狙击枪。他站在教堂前拿出手机,指着四周的建筑物看了一下。
手机经过达尼尔进一步改良,已经不只是指示方位的电子罗经,还可以连接民用卫星地图服务,排列出同一方向上有什么建筑物和计算出距离,这对于推算风水数据有很好的效果,安良再也不用看完罗经后从电脑对照复核地点,不确切时还要亲自走过去确认。
不过作为一个风水师,就算看到卫星图依然会用双脚走到现场,现场环境因为有人影响而千变万化,从电脑中看到的图像也不可能最终取代r眼观测;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把罗经放在目标地点上,就看不到针尖细微的运动和变化,无法简洁准确地堪察地磁和气场。从大卫集团事件里,安良重新学会了尊重手上的中国风水罗经,它可以做到电子罗经做不到的事。
一个和安良一样装束、长相白净斯文的中国青年端着两杯咖啡跑过来,他是安良从纽约带来的助手小余,他的下巴上还贴了一撖和安良一样的方形小胡子。安良在出发前向艾琳娜提出,就算公司给自己配备一支特工队,他也要带个助手,因为神秘的中国风水不能让外人知道怎样运作。
小余把咖啡递给安良,然后钻进安良的伞下看他手里的罗经说:
“午山子向,乾宫来水,这里风水挺好嘛。河水从左流向右,正好从西北后天水方位得到真水流入,我想得后天水的教堂地下可埋着不少黄金宝物。”
安良嗞溜溜地吸了一口咖啡说:
“是啊,这种旺财风水地建个教堂,摆明了动机不纯。在三元风水学里,先天水旺丁后天水旺财,人家建教堂是想多引吸教众感化世人,多募集善款可以到处发钱帮助人,最好的地方就是旺丁不旺财,这里却正好相反,这么大的教堂没几个人进出,却藏了一个大财局,哼哼……”
小余摸着下巴上的胡子,抬头看着教堂精美的门饰说:
“有后天水支持的财局可以撑几十年运气,达达说要放倒这家银行谈何容易啊?”
“你别再搞那些胡子了,是不是不想扮我的样子?想要我剃光胡子扮你吗?”
小余一本正经地说:
“安先生还是这么小气,我这胡子是粘上去的当然有点痒了,亏我这么低工资帮你干活,现在还要扮你的样子帮你挡子弹,不就是想跟你学点真风水嘛……”
“你不想玩可以撕了胡子脱掉防弹衣回纽约找阿美呀。”
“安先生,你也太不厚道了,我只是问问你这个局怎么破。”
安良的确是逗小余玩的,他大声笑着说:
“我就觉得你是垂涎阿美的美色有意在我事务所里蹲点,想玩一场唐伯虎点秋香是不是?哈哈哈哈!”
小余一脸没劲地说:
“不教就算了,还要讲这些话……”
安良把雨伞塞到小余手里,用手搭着他的肩慢慢走出街道,语重深长地说:
“这里是使徒会总部,我们一出现就被他们盯住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开枪,也不知道我们的话会不会被窃听,现在的集音器很远都可以定向窃听你知道吗?所以我不能在这里和你解释风水。他们那边有很强的风水师,知道我怎么搞他就会破解了。我回去再慢慢教你,现在叫那些大个子开车来接我们。”
小余闷哼一声算是接受了安良的解释,他把咖啡杯伸到雨伞外往地上倒了一点,这是招呼人过来的暗号。过了几秒钟,不知从哪个角落突然窜出三台一模一样的黑色奔驰轿车急刹在他们身边,气势汹汹水花四溅把安良吓了一跳。安良骂骂咧咧地上了车,小余上了另一辆车。
安良问装西装带墨镜的大个子司机:
“你们是不是cia的特工,开车怎么跟电影里面一个样?”
司机一踩油门把车飚出去,然后才冷酷地说:
“我们的任务只是接受你的部份指令,不包括回答问题。你在回别墅之前还要去什么地方吗?”
轿车横移一点让过后面追上来的车,马上又追上了队伍,安良凑到司机旁边说:
“朋友,你可以不在车队里一直穿c吗?我很头昏啊。”
司机仍是冷酷地说:
“安先生,三台车每三分钟就要换一次排列,这样使狙击手不容易确认你在哪辆车上。”
安良听到这种冷冰冰的话,沮丧地弯下腰用双手捂着脸说:
“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辆车上了……唔……”
一个穿着细羊绒西服的清瘦少年站在德莱克教堂三楼窗户旁边,他的打扮传统得有点古板,从贵族学校出来的气质和同龄人相比显得格格不入。他托着望远镜看着安良上车离开,在他伸手可及的墙边靠着一支狙击枪。他转过头说:
“想不到中国风水师真的来这里了,看来长与先生的推算是正确的,一定有一场大风暴在酝酿中。”
冯?腓烈特瘦长的身影一直站在托米身后,他拿过狙击枪坐在沙发上说:
“不要在这里杀他。托米,记住无论做什么事情,不要自己动手,也不要被证明和我们有关。输了什么都可以再赢回来,可是把自己输出去,要赢回来就很难了……风水师出现,证明对方很快会出手,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不过做好教堂的保安最重要。安芸和安良是很危险的人,必须要处理,本来这是连太郎的工作,不过安良既然来了就在这里尽快解决。华尔街那边的融资情况怎么样?”
托米坐下来看看面前的电脑屏幕,威斯银行的股价一直随dax指数慢慢走平,在年度最后一天12月31日以略低于开盘价结束,收得每股46欧元。这是一个全球金融衰退的时代,不想在这时显山露水的公司,就算没有受到重创也不会轻举妄动,有纳粹背景的威斯银行更是随行就市隐没在几千支股票里。这个股价对威斯银行来说处于历史高位,这支股票在十三年里一直处于比dax指数波动得大一些的缓慢上升趋势,这给市场献上一副业绩良好的面孔,顺利吸引了各类型稳健投资。
托米对冯?腓烈特说:
“我们的股价一直稳健,华尔街那边却摇摇欲坠。kk集团在清理一些次级贷款之后想置换成优良资产,趁市场低迷廉价切入银行业,已经决定收购我们10%股权,他们的要求只是价钱要压得更低,和华尔街相比德国市场价格更高,他们怕吃不消。这几天他们都在业务部对帐,三天后星期天和我们签定合约,到时我们会有超过三亿欧元进帐。”
冯?腓烈特低声地说:
“他们的策略倒和我们很相似,只是我们吃的鱼不同,他们是吃一条大鱼,我们要吃很多条小鱼。签定合约后要好好控制,不要让他们过多介入业务,记住我们迟早要把他们赶走。三天时间不算短,很容易发生意外,你要多了解洽谈情况。”
“是的,冯?腓烈特先生。kk集团还有一个要求,他们想看到威斯银行股价明天下跌5%,在这个基础上签定合约,你看行不行?”
冯?腓烈特的眉头马上皱起来,股价突然波动5%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这会让其他优质客户大吃一惊,对银行的信誉有很坏的影响,而且这样做相当于还没有交易就给kk集团打了个九五折。但这是托米第一次主持使徒会的工作,他不想过多左右孩子的思想,他问道:
“你的看法是什么?”
“我请他们先向我们兑现八百万欧元,在我们冲减了损失的前提下可以同意他们的条件。”
冯?腓烈特的胡子动了一下,笑着说:“如果对方同意的话,这也是个好办法。”
这时托米的手机响起来,他拿起手机讲了两句就挂断,对冯?腓烈特说:“对方同意付款了。”
安良作为运作中心的别墅和德莱克教堂一样位于法兰克福南岸,这边地大人少,建筑物低矮,最重要的是容易被卫星监视,方便防守。在别墅里里外外有二十多个警卫把守,这一队人马由安良特别指定,他们是参加过东京地下基地攻击的雇佣兵,安良知道他们的办事能力所以特别放心。
回到别墅客厅,安良随手打开电视机,小余坐到电脑前打开了法兰克福地图看来看去。这里已经被布置成指挥中心的样子,四周的门窗紧闭,门后和窗旁都坐着警卫隐蔽地防卫。
安良脱下大衣扔到一旁,对拿着量角器贴在地图上的小余说:
“不用量了,用地图加量角器这种玩法不可能取代罗经在现场的读数,地球上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磁偏角,地图上不会出现这个角度。”
小余放下量角器问道:
“可是我看你有时也会这么量呀?”
“那只是从大局上有个方向性的分析,真到了实用时还是要从现场读出罗经的指向。”
小余想了一下,奇怪地问安良:
“不对呀,你用磁针罗经在现场量出来的方位,不是一样受磁偏角的影响吗?航海航空用的罗盘也要先减去磁偏角的数据才可以定向,那么用罗经量出来的不准确数据有什么用呢?”
“小余,我们不是生活在宇宙真空里,风水要看的也不只是一盘数字,如果我们可以忽略磁偏角的存在来计算方向,我们就可以忽略风水局之外的各种外因了。地球的大磁场是相对稳定的,可是影响人的磁场却是这个有磁偏角、有无数树木河流、还有水泥钢筋和电器机器共同影响下的环境,我们如果量出方向之后把全部磁偏角和被电流影响的波动都减去,只留下一个纯数值的话,我们根本就不需要罗经,用卫星图和量角器就行了。”
安良说完拿过小余手上的量角器扔到另一边的图纸堆上,其实这只是他用来画图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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