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风水师(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两个人在冷冰冰的沉默中对峙着,连太郎久久地看着雪清澈的眼睛,她是“天使”里面脑电波最强的人,她对脑波武器的控制出神入化,好象整个脑波系统都是为了她而发明的一样,这种女人有天生的催眠能力,看着她的眼睛就象掉进深渊,连太郎分不清是自己迷上这双眼睛还是这双眼睛一直在迷惑自己,他咬咬牙说:
“退到墙角,脱下外衣,放下身上所有武器。”
雪的眼神中流露出失望和无奈:“真的只能这样吗?”
“啪”!连太郎不等她说完,就向她身边开了一枪,雪没有再说话,静静脱下大衣,里面是贴身黑皮衣,显露出十六七岁少女般的身材,然后从身上放下手枪和怀刀。
“还有其他工具,全部放下。”
雪又从身上拿出一大堆间谍工具和开锁工具,收拾成一个包裹扔到连太郎手里。
连太郎用枪口指了指保险箱说:“进去。”
雪慢慢向保险箱走前两步,保险箱很大,完全可以让她瘦小的身体卷进去,但是无论是多旧款式的保险箱,都基本上可以做到密封防水,也就是说关在里面的人过不了多久,就会在里面窒息死去。她看着连太郎停了下来,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如故,可是大眼睛里满带着悲伤,一滴眼泪从眼角流下。
连太郎冷冷地说:“不用害怕,每一个‘天使’最后都要为组织献出生命。”
雪低下头轻轻地说:“我不怕死,可是……可是我怕只有自己一个人,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只要可以跟着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沉默了一会,连太郎没有丝毫改变主意的意思,雪抬起头看着连太郎凄然一笑:“先生,你会记得我吗?”
连太郎的表情复杂而矛盾,他想了一下才微微点点头,枪口仍然指着雪。
“先生……”
“不要再说了……”
雪大声尖叫道:“不!”随后又压抑着激动的声音小声说:“可以给我你身上的一件东西吗?我想拿着你的东西,里面很黑……”说到这里,雪突然泪如泉涌,无声地哭了出来。
“天使”的哀求和眼泪都受过专业训练,连太郎不会轻易被骗,他的眼睛不敢离开雪,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白手帕扔到雪的手里。雪接住手帕,手帕上仍带有连太郎的体温,她用手帕轻轻印干脸上的眼泪,对着连太郎嫣然一笑,随即伏跪在地上低头说:
“刚才我对照过《龙诀》,口诀可以对应上,很可能是《龙诀》原本……先生经常失眠,请不要吃太多安眠药,找个人代替雪侍候你,放松一下再睡会比吃药好得多……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先生……请多保重。”
雪说完自己钻进保险箱拉上门,连太郎一步冲向前压着保险箱门转乱了密码,举起枪向密码锁连开两枪把锁头打得变形,再拉扯几下把手确认保险箱门已经关好,收拾起地上的东西匆匆离开地下室。
在连太郎停车的地方,对面是另一家别墅,这时房屋里暖烘烘的,安芸和刘中堂正闪在窗户一侧看着对面的情况。几天前刘中堂在唐人街中文学校发现“天使”寻找安芸时,马上安排安芸从后门下楼,换乘雪糕车直奔马里兰州。一路上安芸关闭了自己的手机,只用刘中堂的手机和外界联系,因为手机是最容易被追踪的东西,用手机通电话相当于在街上举着招牌走路,用大喇叭在十字路口聊天,全世界都会知道这个人在哪里,在和谁说什么。到了马里兰州之后,安芸四处奔波布置好一切,还向邻居借用了这个房子,就等着连太郎来这里,她知道连太郎一定会亲自来。
嘴巴上长着大胡子的史纳莎小狗扣扣身上穿着白色小毛衣,端正帅气地蹲在窗户下面,竖着耳朵听大人说话。高大健硕的刘中堂站在窗户旁边象个门神,他剃光了胡子露出坚毅有力的五官和下巴,一脸成熟男人的韵味活象个硬派小生。他对安芸说:
“这一招很险啊,要是连太郎一股脑冲出包围圈,《龙诀》可就从此落到他手里了。”
安芸穿着长衫披着羊毛白围巾,一身打扮象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学教授,她微笑着说:
“日本人啊,东西不到手是不会放弃的,我们就算躲到火星他们也会开穿梭机追过来。只有让《龙诀》先到了他们手里,然后毁在他们手上,他们亲眼看着《龙诀》消失了才会停止追逐……你可能不知道,长与连太郎已经是第三代争夺《龙诀》的人,只要《龙诀》还在世上,阿良和婧婧的孙子都要和长与一族拼命。”
“芸姐真是深谋远虑,都想到孙子那一辈的事了。可是我们中国的风水师都没有人知道《龙诀》的存在,长与一族是怎么知道的呢?”
安芸瞄了瞄窗外,黑色林肯轿车仍然停在路边,她叹了一口气说:
“说起来就话长了,晚清太平天国的时候,有个叫丹羽如云的y阳师和安家祖先打过交道,所以知道世上有天子风水术,他回到日本后参加明治维新被幕府追杀,于是改姓长与隐藏在民间。本来长与一族和安家是老朋友,我父亲在日本留学的时候还是丹羽的孙子长与又郎的学生。二战爆发后,长与又郎支持天皇建立东亚共荣圈,和安家翻了脸,还参加侵华日军到中国抢夺《龙诀》,从此之后他们家就一直咬住安家不放,现在长与连太郎的出现是意料中的事。”
刘中堂挠挠头说:“真漫长的故事啊,哎?连太郎出来了,怎么只有一个人,还有一个女孩呢?”
他们看窗外看去,看到连太郎手里抱着一件貂皮女装大衣,大衣里包满了东西,匆匆忙忙跑上车。
安芸奇怪地说:“他想干什么,留下一个人来打伏击吗?”
“不会吧,那大衣里面包了太多东西了,你看木盒子也在里面,他是拿到《龙诀》了……不对,这大衣是那个女孩子的,这么冷的天他拿走人家的大衣干什么,会不会?”
安芸和刘中堂几乎同声说出来:“内哄!”
安芸拿起手机接通了一个电话急促地说:“情况有变,我要迟一点才追上连太郎的车,你先按计划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拦住他们,不要让他们离开15号公路,否则一个小时后他们就能赶到华盛顿机场!”
电话还在讲着,安芸和刘中堂已经冲向对面的别墅,小狗扣扣也蹦蹦跳跳跟着跑出去。
安芸和刘中堂进屋后直奔地下室,看到的是锁头被打坏再也不能用密码打开的保险箱,扣扣对着保险箱一直吠叫。这种情况一看就知道有人被关在保险箱里,安芸用力拉几下把手,转头对刘中堂说:“快找东西打开门,保险箱是密封的,会憋死人!”
保险箱又大又重,一般工具根本没有可能打开,刘中堂去出找工具的时候,安芸不停地拍着箱子,希望里面的人有回应,可是无论怎么拍都听不到里面的声音。刘中堂很快从后院找来一支铁锹,用尽力气敲了几下,根本无法撬进铁门缝隙。安芸也慌了手脚,她让刘中堂继续撬门,自己跑出去到处敲邻居的门借工具。
过了很久,安芸才提着一把伐木斧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刘中堂接过斧头猛劈密码锁,直劈得火花四溅,铁声震耳。十几斧之后锁头被劈开,刘中堂又用铁锹一阵狠撬,从保险箱里倒出一个瘦小的日本女孩,手里紧握着一条白手帕,毫无气息地躺在地上。雪和安芸打过多次交道,安芸一眼就认出她,可是这时救人要紧,安芸把什么个人恩怨都先抛开。她解开雪的衣领扣子,和刘中堂一起不停地给她做人工呼吸。
几分钟后,安芸和刘中堂已经满头大汗,可是雪还是脸色苍白地躺着。安芸伸手指探探她的鼻孔,感觉到轻微细长的呼吸,似乎是一个醒过来的人压着自己的气息在装死,安芸直觉到有点不妥,正想停手退开看看情况,雪的眼睛突然睁开,伸指直c安芸双眼。这一招来得突然迅猛,如果安芸毫无防备,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可能被雪的双指c入眼眶挖出眼珠,可是安芸这时正有退意,手指c进眼睛后只感到双眼被压进脑颅,惊叫一声身体向后倒去,眼睛已经痛得睁不开,泪水不停地流出来。
刘中堂这时正蹲在雪的身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雪用双脚夹住脖子发力一扭,整个人倒在地上,雪随即滚骑上去用双膝夹着他的头,照刘中堂的鼻梁猛打一拳。刘中堂被这拳打得剧痛难忍,大吼一声双臂发力,以洪拳铁桥把雪从身上托起。雪长得瘦小身体也轻灵,经不起刘中堂剧痛时发作出来的狠劲,被桥手一托,身体直飞上比人头高一点的屋顶,后脑重重撞到光管盘上再摔下来,光管炸开后四周立刻一片漆黑。
刘中堂不等雪掉到地上,他伸手捞到雪的小腿用力向地面拖压,顺势骑到她身上把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然后大叫道:“我捉住她了,芸姐你没事吧?”
安芸连忙叫刘中堂压着雪不要动,她捂着眼睛到楼上找来了电筒和绳子。她跑回地下室要绑起雪的时候,看到雪不停地挣扎着,虽然被双手反剪压在地上,还是在拼命爬向什么地方,那张精致漂亮的脸挂着血痕,露出狼一样的表情。
安芸先绑起雪的双脚,然后和刘中堂一起反绑起她的双手,可是雪在地上仍是不顾一切地爬着,眼睛盯着地上一条被踩得脏兮兮的白手帕说:“拿给我……拿给我……”
刘中堂一直用身体压着雪,这时看到她被绑好了,才站起来喘着气说:“这就是‘天使’啊?果然是危险人物,难为芸姐还跟她们打过几次交道。”
安芸揉着眼睛,摇摇头说:“真不知道这些女孩子在想什么,有好日子不过个个都象发疯了似的……”她低头看看雪,雪从地上咬起那条白手帕,眼睛看着另一边不停地喘气。
安芸看到她的身材和样子都有几分象自己的女儿安婧,不禁有点可怜起来,她蹲下来问雪:“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雪漠无表情地点点头,眼泪突然夺目而出。安芸叹了一口气,轻柔地问她:
“你不要乱动,我帮你把手帕放进口袋里好不好?”
雪又点头,安芸拿起手帕后,雪对安芸说:“贴身的口袋……”
安芸帮雪放好手帕就对刘中堂说:“背她上车,我们马上要追连太郎了。”于是刘中堂把雪象行李一样扛在肩上,和安芸一起跑出大门。
两人刚刚跑出前院,就看到四辆黑色林肯轿车冲到门前,连太郎十万火急推开车门,跳到雪地上拔出手枪指着刘中堂大喝:“放下她!”
雪一看到连太郎,刚刚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悲喜交加地大叫起来:“先生!先生!”在刘中堂肩上不停地扭动着挣扎下地。
刘中堂和安芸都被眼前的事情搞懵了,刘中堂傻傻地看着连太郎问道:“这算什么事?你们在搞什么?”
安芸看看四周的情形,另外几辆车上坐满了杀手,一排黑dd的枪口正指着自己,她小声对刘中堂说:“不要交人,把她扛回屋里去。”然后她看看天空,睛朗的蓝天远方有三个小黑点正飞近这边,安芸一边退后一边拿起了电话。
日本三岛银行的强硬态度使达尼尔的计划失去最后的支持,只要有“白袍骑士”存在,无论达尼尔对威斯银行展开什么攻击,最终的获利者始终是三岛银行,这时他们只能寄望于艾琳娜可以拿出更有力的杀手锏,同时希望安良可以再次发挥风水的神秘力量。
安良喜欢赌博也喜欢各种金融游戏,他对银行业的运作了解得不比达尼尔少,同时他也拥有很多银行客户,在长期风水实战中练就一套对付银行问题的风水技术。威斯银行的风水核心德莱克教堂,各个风水关键点都已经被安良封死,如果仍然没有达到效果的话,安良只好对教堂最重要的风水核心“龙窍”进行毁灭性打击。
“龙窍?风水中还有龙窍吗?”小余和安良一直坐在水罐车上面,他听安良略讲了几句之后,不解地提问。
安良看看德莱克教堂后面的直路,三辆公园管理局的绿化车开着引擎正在轻轻震动,三支吊臂拼成的三角尖小铁塔坚毅而不协调地立在社区中,工人们在正午的太阳下悠闲地抽烟吃热狗,他对小余说:
“一会再告诉你……哈罗,我的元首……”
他拿起电话打给那边吃热狗的大个子白人,看着那白人接听了电话。
“你可以让吊臂上的电锯转起来吗?……转到下午三点……要有人在上面c作?那就上去c作呀……加钱?……”
安良一腔不悦地被“元首”勒索了一万多欧元,然后指挥水罐车退到德莱克教堂左侧。他对小余说:
“龙窍是三元风水学的终极技术,寻龙点x当然是重中之重,可是龙窍却是点x中的最高法门,真正的风水龙局一定有龙窍藏在龙x区域中,这个点动一动,整个风水局就会无形无迹地被破坏。不过杀伤力太大我们一般不会碰这个地方,就算是要做出有福气的风水局,龙窍也不能乱用,免得一不小心助纣为虐,扶持出一个大坏蛋。你基础还没有打好,过几年有执师风水师的水平再学这个吧。”
小余乖巧地说:“可以理解,学风水是要按部就班的,我有耐心慢慢学,不过你能告诉我教堂的龙窍在那里吗?”
“午山子向,龙窍在辛,先了解这么多吧。不过在辛位的龙窍还要有距离和地形的配合条件,你可不要傻傻地看到午山子向的局就往辛方点窍,死了人我可不负责。”
“明白,我不会乱来的。你让‘元首’开电锯是什么意思呀?”
安良有点不耐烦地说:“自己想去吧,别问这种低级问题,下车干活了。”
原来在风水中激活旺气和煞气,除了静态的形之外,用真正的物质运动才是最为猛烈,在财位使用游动的金鱼催动急财就是最常用的方法之一。现在安良在廉贞凶塔之上转动三把电锯,把破解木性禄存贼星的力量发挥到极限,形成火生土、土生金、金却克木的恶性五行循环。这个原理和家居风水中太岁方向有建筑工地在动土施工一样,安良认为小余应该可以自己想通这个道理,所以都懒得回答他。
安良看水罐车尾部退到教堂的左侧,工人从车上拉下大水管,他自己拿出一把玻璃刀跑到教堂下一排贴地的窗户下,一刀在玻璃窗上划出一个大圆d。
这水罐车本来就是在市内做洗街和给树木淋水的工作,这时几个工人把全部水龙头打开,车顶的水枪向四周的树木一通乱喷,下面的软管到处s水,安良和工人们一样带上安全帽,自己端起一条水管开足水力,哪里都不喷,只把水柱s进刚才划出大d的玻璃窗,玩得不亦乐乎。
托米刚刚知道北郊的技术中心受到袭击,“天使”完全失控,这时陷于四面楚歌的绝望境地,看到银行的股价稍微回稳以为总算看到一线光明,可是马上又被警卫叫到窗边,说下面有市政的人到处s水。他看到安良打扮成工人和一个小伙子一起抱着一支大水管,兴高采烈地往教堂下喷水,旁边是几个货真价实的市政工人,他实在气得忍无可忍,一把端起狙击枪,哗啦一声把子弹推上膛就要向安良开枪。
冯?腓烈特用力按住他的枪威严地喝道:
“托米!我对你说过什么?现在下面这么多工人,这里又是我们自己的地方,你一开枪我们马上就会曝露。我们没有人信神,为什么要起一个叫使徒会的名字,为什么要把总部设在教堂,都是为了隐藏政治背景,就算有一天被发现组织的存在,也可以把注意力引向宗教而不是政治,你现在一颗子弹就会破坏六十年的努力,马上让我们被警察通缉追捕……放下枪,找神父出面把下面的人赶走,在他们离开的路上再劫走安良解决掉。”
冯?腓烈特说完看看托米,他仍是一脸怒气,于是又把他的枪拿走交给警卫:
“托米,你已经不适合指挥这场战斗,你打电话给连太郎问问安良想干什么,这样有没有危险,其他的事我安排。”
托米打通了连太郎的电话,连太郎给他的回答是安良s水的位置就是“龙心之位”,这里最忌火攻,一般来说火烧、高温,强光甚至是看不到的激光都会把“龙心之位”的风水破坏,使徒会将陷入无法挽救的地步,这个地方一定要保住。
托米说:
“是的,你之前也说过这个问题,我已经把里面的经书全部搬走,而且放上了消防器材,如果里面着火的话马上有人救,有光线s入我们会用沙袋封住窗口。可是现在安良是往里面喷水,用沙袋都不能完全挡住,这样会有影响吗?”
连太郎这时正在赶往瑟蒙特镇的路上,心里一直担忧着《龙诀》的事情,他没有细想就回答说:
“这样的话安良就犯错误了,用水淹并不会破坏龙心之位,尽量做好防水就行了,不过我还是请你尽快安排人解决安良,这个人很危险。”
德莱克教堂和普通建筑一样有地下室,每个地下室都会从贴着地面的高度开窗户采光通风,安良喷进玻璃窗里面的水,正好是教堂的“龙窍”,这里一直是教堂存放最宝贵的经书的地方。他手上的水管水量充足,狂喷了几分钟后,地下室里已经被水泡到脚踝的高度,几个教士跑进地下室,一边骂安良一边匆忙地往窗户上填沙袋挡水,还有一个神父跑出来对着工人们大喊大叫。
安良不懂德语都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无非就是责骂和解释,冬天要树木要淋水,新年道路要清洗之类的套话。双方闹了一通之后安良和工人们一起上车走了。
过了一会,他换了件大衣戴上风帽和太阳眼镜,嘴唇上还粘了黄色胡子又出现在那个湿漉漉的教堂旁边。小余和他差不多打扮,推着一台卖热狗的小推车,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两个人把热狗车停在一排汽车旁边,点着炉子开始烤香肠做生意,小余一边烤一边切出来给自己吃。他对安良说:
“我有点明白龙窍的事了,这个教堂的尖塔本来就是最聚气的地方,龙x就在这个尖塔下面,我这个水平就只是看不出龙窍具体在哪个窗户里,可是大概可以猜到位置,要是我干的话就把龙x那排窗户全都划开,把整个地下室都给他泡了……”
安良蹲在小车下面拉出一把电线,用身体掩着把电线接来接去,他对小余说:
“这么简单粗暴啊。少废话了,快点搞掂快点收工,我要赶回纽约呢,小贤要找我肯定是回纽约,要是她想在这里见我早就给我打电话了。你说她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见我呢,唔,想死我了……”
小余回头看看了背后的教堂说:
“这个龙x接来的是美因河的西方金气,如果要克死它的话应该用火对吧?”
“对,怎么啦?”
“可是你用水灌进去,只不过是用水泄出一点金气,又有什么打击力度呢?”
安良停下手上的活抬起头说:
“这车里面有个瓦斯罐,不如你拿去放把火烧了地下室吧。”
小余用力咽下一截香肠,费劲的说:“我啊?放火是违法的,我不干。”
“我还不用你干呢,一把火把教堂烧了要死多少人啊。风水被你这么简单粗暴地用,还没有救人就已经把人杀死了。”安良从车里拿出一支弹s枪瞄了一下教堂说:“玄学的基本功是五行八卦的万物类象,属火的东西不一定用火,用光、用热、用幅s、用红色物质、用电都可以。”
“你是说过用电,可是用水来做导体会不会破坏了风水的威力呢,水毕竟是克火的。”
安良瞄准刚才灌水进去的窗户,“啪”一声s出一条细电线钉在湿了水的沙包上,然后伸手进小推车下面打开了蓄电池的电闸,一股电流立刻传进教堂地下室,有水的地方都成了带电体。
他站起来从小余拿了一截香肠甩进嘴里嚼着说:
“连太郎是一等一的风水师,他会不知道以火克金吗?我们用火攻他就会用水克,我们放火他就灭火……”
“放火违法的。”
安良大吼一声:“我知道,别打岔!我们用激光照他们就用窗帘,我们开热风烤进去他们就开冷气,我相信他们早就准备好保护龙窍了。要让他挡无可挡只有这个方法,放水传电。你想有水从外面流进去,通了电挡都挡不住,要是他们发现了想让水快点干,抽了水之后还要用暖风机来烘干,电属火,暖风机的热气也属火,所以……呷呷呷呷。对了,打个电话给达达,我这里克制龙窍,他那里应该有点好消息了。”
达尼尔在风水事务所里焦急地等待着,无论安良或艾琳娜是否有好消息给他,中午一点前他一定会发动第一轮空头袭击,和三岛银行成为对手看来已经势在必行。当安良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达尼尔刚好接到艾琳娜的电话,原来艾琳娜通过日本的关系网又查到一个内幕消息,给达尼尔打了一支强心针,他听艾琳娜说了几句,马上就接通了三岛银行副总裁宇佐春雄的电话。
“宇佐先生,你这次必须要和我们合作了。”
宇佐春雄正在指挥交易员收集威斯银行的仓底货,这时接到达尼尔的电话有点不以为然,达尼尔打过太多电话给他,每一次开出的条件都不够吸引,威胁也没有杀伤力,他有点不屑地问道:
“美国先生,你还有什么好消息吗?”
达尼尔没有时间和他玩心理战术,一口气对他说:
“2007年日经指数复苏的时候,三岛银行在你的带领下得到巨大的盈利,可是你管理的75支股票里有两支的价格随着指数暴涨之后直线跌到谷底破产,你还记得深井银行和贞广重工吗?”
佐宇春雄的语气严肃起来:“这是市场规律,没有盈利的公司都会被淘汰。”
“你说得对,一切看起来都天衣无缝,可是有人留下了你当时开会的录音,可以证明你在明知道这两个企业已经亏成空壳子的情况下,和企业勾结有计划地推高股价抛售,在他们破产之前把合共一千八百亿日元的危机转嫁到投资者身上,怪不得你说帐目不会有问题,因为问题根本就不能帐面上,你想不想听录音。”
佐宇春雄的脸抽搐了一下,他缓缓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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