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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大清1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强力压制着腹中翻涌的呕意……坐骑却突然像疯了似的将我甩了下来……狼狈的跌坐于地,隐约看到它绝尘而去的p股上c着一支箭……后面追兵将至,旁边是一个被人踹破了门的独立小院,顾不上疼了,惊慌失措的我竟连滚带爬的窜了进去……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前方有个堆砌了半人多高的,似鱼池又比鱼池大了不少的环形坛,往里面一看,没有反光也就是说没有水,对了,‘养牲处’里的野j山稚好象就是放在这里面养着供那些贵主们欣赏的……可是,好象又有点不同……
他们闯了进来,没时间了!我爬了上去,从背在身上的急救袋里取出了匕首……“不是太后!”火把辉映下有人惊呼。“杀了她!”为首一人森然下令……
不待手持利刃的人欺近身来,我绝望的一声厉号,拔出匕首对着自己的心窝狠狠刺去!匕首没入胸膛,殷红的‘鲜血’顿时汩汩冒出,众人都是一愣……“你们……你……”无限凄惨的咽下了最后一句话,我向后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一阵剧痛传来,骨头肯定摔散架了,脚踝处不知嗑着了什么,肯定伤着了……我强忍着痛一动不动的装死尸,须臾,满意的听见上面有人道:“是个烈性女子!可惜死在了蛇冢……糟糕,太后一定藏在那里,快回去!”
……
群狼走了……可我却陷入了另一层炼狱中难以自拔,蛇冢?!我竟然主动跳进了蛇冢!‘养牲处’里的唯一一处人人敬而远之的‘禁地’!那里不是一直锁着的吗……对了,门好象被人踹破了,都怪那该死的康熙老儿!……
每年,各地都有约定俗成的地道药材上贡,如浙江的紫菀、江西的香蒲、湖广的贝母,四川的附子、山西的苍术、辽东的人参等…… 其中,蕲州的白花蛇制成的‘白花蛇丸’和‘大通圣白花蛇散’,也是指定供品……有一天,康熙读《本草纲目》时,看到里面说白花蛇“龙头虎口,黑质白花、胁有二十四个方胜文,腹有念珠斑,口有四长牙,尾上有一佛指甲”……便一时兴起,命地方进贡几条活蛇来让他瞧瞧是不是这么回事……他瞧过后,下面的人就请示了,怎么处理是好啊?他就顺口答了一句:建个蛇冢养着罢。于是,‘养牲处’不得不建了个蛇冢来收容这几条别名叫“五步蛇”的超猛毒蛇!因为在宫里,恐有人利用此毒物害人,于是还专门建了个独立院落锁起来不容外人进去。
我试着坐了起来,接着发现脚踝处骨折了,根本无法站起……难道要像埃及艳后克莱奥帕特拉那样,死于蛇吻吗?……蕲州花蛇制成的药被赞为‘风药之冠’,而国际市场上蕲蛇毒冻干品价值高于黄金……被这样特别的蛇‘吻’一下,也算不虚此生吧……凄星冷月寒风,可怜人在蛇冢!老九,你的‘匕首’救了我一次,可惜我自己一失足又酿成千古恨,莎哟啦拉,我的胤禟……
月沉日升,我还活着,抹去泪水扫s四周,却发现蛇冢里没有看见一条蛇……对了,现在似春暖花开而非春暖花开,正是冬眠的蛇蛇们‘似醒非醒’之时!书上说气温回升到十度以上,毒蛇们便要出窝了!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开始了无比虔诚的祷告……祷告着祷告着便迷糊了……迷糊着迷糊着便觉得好象有人跳了下来……睁开眼,一阵狂喜呼啸着占领了周身每一个细胞……蹑手蹑脚靠拢过来的不是那冤家是谁?……
“别动!”他压低声音阻止我。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眼珠子骨碌了一转,只见蛇冢外围的人也是屏声静气!
“葶儿别动。”他的脸色变的惨白,嘴唇在情不自禁的颤抖:“也别吭声。”
我也感觉到了……一阵麻酥酥的凉意沿着颈边滑过,痒惧交加,毛骨悚然……慢慢的,我看到了蛇头,那三角形的扁平脑袋吞吐着分叉的火红蛇信,它似乎想与我做进一步的亲密接触,竟向我温暖的领口移去……我想晕过去算了,可强韧的神经偏偏力挺着不肯倒下,我想控制自己的呼吸以免胸口出现明显的起伏却发现一切只是徒劳……
胤禟狠狠的搓了自己的手几下,然后以极其缓慢的、不会惊扰到毒蛇的速度深过来按住了我的领口,白花蛇似乎感应到了一个更加温暖的热源,于是见异思迁,朝着胤禟的手爬了过去……不要!……腹中发出了嘶心裂肺的呐喊,可我不能发出任何声音,泪水烫的眼睛好痛,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的纠住,越扼越紧,越扼越紧,几乎要被挤爆般的难受!……那剧毒的爬虫在他的手臂上缓缓的蠕动着,胤禟轻轻挪开了两步,右手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捏住了毒蛇的七寸……那蛇被甩到了最远的角落……
我傻傻的被他抱起来递了上去……我傻傻的看着他爬了上来……我傻傻的听他不停的问我有没有受伤……我傻笑起来,神经倏的松懈……眼前一黑,我痛快的昏了过去……胤禟,你知道吗?……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就没白活。
这次的宫闱政变,来如疾雷去若闪电,当夜便被迅速的镇压,紫禁城依旧还是那个紫禁城,里面完蛋了一批旧面孔,但很快又会添上一批新面孔,一切又归于平静,甚至不会有人再提及,就像树林里刮过一阵风,风过了无痕,纵然掉了些叶子,但很快还会再长起来的……
记得春秋时,郑庄公的弟弟共叔段密谋篡位,大臣们劝庄公及早铲除隐患,但庄公答:多行不义必自毙!纵容共叔段甚至给其制造谋反的机会……待其党羽完全暴露并真正谋反时才悍然出兵一网打尽……说实在的,总觉得康熙大叔使用了相同的计策,当然了,我也没胆子去问……倒是胤禟歪打正着,立了头功,其他阿哥将领们都直扑慈宁宫或东西六宫而去,欲争得护驾有功的头彩,他倒好,带着人直奔猴窖而来,却刚好解救了无上尊贵的太后和德高望重的苏麻喇姑,正应了‘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c柳柳成荫’这句话……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胤禟已经出发八天了,而我,也第一次体会到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滋味……由于这次表现突出,太后特地下旨安排我到惠妃娘娘的延禧宫养伤……
记得八天前,老九厚着脸皮跟八阿哥胤禩来延禧宫向惠妃请安,而惠妃娘娘也十分善解人意的问九阿哥是否要‘顺道’去看看我们家葶儿,于是这厮便‘顺水推舟’的来了。
“胤禟,倘若这次宜妃娘娘没有随驾南巡,那你那天晚上,是先去咸福宫救你额娘,还是先到猴窖救我?”绽放出无公害的小人笑脸。
“这个……应该……呃,先去……先去救额娘,”小心翼翼的瞄了我一眼:“生气了?”
“怎么会,不过我倒是希望今后我儿子能跟你一样,不会……”赶紧闭了嘴。
“不会怎样?” 胤禟笑的嘴巴都合不拢了:“不会有了媳妇忘了娘,是不是?是不是?媳妇……嘿嘿……儿子……嘿嘿……董鄂,咱们今后有了儿子,叫什么名字好……嗯……有了女儿,又叫什么名字好?”
我忙不迭的嗔道:“你想的也太远了!八字还没一撇呢。”想了想又补充道:“而且裕亲王突然得了重病,皇上现在根本没有心思考虑那些有的没的。”
“快了快了……皇阿玛今天派我去巡视京城及周边各营的武器耗损和库存情况,这是皇阿玛第一次正式委派我差事,”胤禟的眸子熠熠生辉,随即又黯了一下:“不过细想起来也怪丢人的,人家八哥在我这个岁数时,都不知办了多少回差了……葶儿,我一定把差事办漂亮,等我回来就求老爷子赐婚……对了,从来没收到过你送我的荷包,要不,香囊之类的也成。”……
……荷包?俗!本姑娘要送,就送个天下无双的,不知托外祖母的事办的怎么样了……想曹c,曹c就到……觉罗老太君带着一大包袱的兔绒来了……不禁喜上眉梢……
“您就要回了吗?”我拉着觉罗老太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外祖母,替葶儿给外祖父带句话好吗?金以刚折,水以柔全;山以高陊,谷以卑安。在这个非常时期,凡事低调才好!”
帝王之术向来讲究制衡,就像康熙用明珠一党来牵制索额图,又用索额图一派势力来压制明珠一样……索额图猖獗的时候,明珠反倒安全;如今索额图垮了,明珠失去了其最主要的利用价值,更何况康熙依然对太子抱有极大的期望,是绝不会允许支持大阿哥的明珠得势的,所以,倘若再不收敛锋芒,恐怕……这话不能说的太透,只能点到为止。
觉罗老太君愣了愣,随即笑着拧了拧我的鼻头,小声道:“放心吧,那个糟老头清楚自己有几两重,他还想得个善终呢。”……
将洁白的兔绒洗涤数次曝干,用手撕成匀净绒毛。再用五寸长之圆木棒,中凿一孔,以一端有两钧之竹节c入,成十字形。以少许之毛系于有钩之一端,用力旋转圆木,徐徐纺之,即成毛线……又找来长约五寸细润竹笺数根当‘编织针’……一切就绪后,我终于进入到‘痛并快乐着’的编织程序……嗯……先织一对情侣围脖,再织一款优雅的、可以悬在腰间的针织袋,还要织一双毛袜……上辈子也不知怎么搞的,竟然没有学会织毛衣,倘若胤禟能穿上我亲手织的毛衣,该多美啊……叹气……
欲寄君衣君不还,不寄君衣君又寒,寄与不寄间,妾身千万难……织着织着,脑海里竟冒出这么首‘越调’来,是啊,倘若他穿暖和了,老待在外面不急着回家怎么办?可是,如果他穿不暖和,冻坏了怎么行……我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叹气……这一针织入的是思念,这一针是悸动,这一针是畅想,这一针是迷惘……当他戴上它时,不知能否感受到我此时微妙的、患得患失的复杂心情?
扑哧——有人笑出声来:“一会儿笑一会儿摇头又一会子叹气的,可是在相思复相思,相思无极限?太后让我来看看你好些了没?你手里摆弄的是什么稀奇玩意儿?”
我抬头望去,说话的正是那天和我一起闯马厩的勇敢姑娘……赶紧让人摆座上茶,“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姑娘,一直觉得你很面善,我们以前见过吗?”
那女孩爽朗的笑了起来:“您不认识我可我认识您,其实,咱们还一起朝夕相处了一个月呢……我叫钮祜禄。菡萏,是四品典仪官凌柱的女儿,也是本次参选的秀女。”
天哪,乾隆的亲妈不就是四品典仪官凌柱的女儿吗?未来那位活到八十六岁才蹬了腿儿的孝圣宪皇太后!原来乾隆的妈咪年轻时是这模样啊,苹果脸弯月眉,和中身材樱桃嘴,算不上严格意义上的美人,但神采奕奕的瞧着挺提神……嗯……要打好关系,今后我家胤禟平反,还得靠人家儿子呢。
正要辐s出十二万分的热情,却见又有位丽人掀帘子进来……八福晋郭络罗。瑜紫?……嘿,今儿吹的什么风呀。
“胤禩要我逮空进宫来看看你,其实有什么好看的,还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还是那个调调,明艳照人却盛气凌人,骄傲的小孔雀长成了大孔雀……这位八福晋没有参加选秀便被康熙直接赐婚,这一点倒和四福晋那拉氏一样。
三个女人凑在一起闲聊,聊着聊着竟谈起自己最欣赏的古代女子来。
钮祜禄。菡萏道:“我最欣赏汉文帝的母亲薄太后,一个懂得辞让者不失其福的聪明女人,在血雨腥风的吕刘争斗中,她的隐忍谨慎既保全了儿子也保全了自己,她成了最后的赢家。”
郭络罗。瑜紫说房玄龄的老婆值得称道,我暗笑,物以类聚啊,都是吃醋生猛的河东狮,难怪喜欢,只听她接着道:“房玄龄年轻时病危将死,嘱咐夫人不必守寡,趁青春貌美时改嫁,房夫人二话没说,刺瞎了一只眼睛道:我已不再貌美,今生也断不会再嫁。房玄龄又惊又感,病竟慢慢的好了……她义无返顾的待丈夫好,当然也要求丈夫全心全意的待她。李世民贵为天子又怎么样,又赐美人又赐毒酒(其实只是一坛醋),说什么争风当死,焊妇应亡,房夫人才不吃这一套呢,一仰脖便将用来吓她的“毒酒”喝了个精光,这一下皇帝也只有摇头叹气的份了……你们说,这算不算一段千古佳话?”
我笑道:“当然算!不过相对于房夫人直截了当的烈性,我更欣赏卓文君的大气风流。且不说她夜奔相如的勇气,当垆卖酒的洒脱;也不说志得意满的司马相如欲聘茂陵人女为妾,卓文君作《白头吟》以自绝,相如乃止的美谈……只说那一首《怨郎诗》:一别之后,二地相悬;虽说是三四月,谁又知五六年;七弦琴无心弹,八行书无可传,九连环从?





凤舞大清1 第 15 部分
脑拢种辶辏黄呦仪傥扌牡诵惺槲蘅纱帕反又姓鄱希锍ねね塾0偎枷耄的睿虬阄弈伟牙稍梗煌蛴锴a缘啦煌辏傥蘖睦凳纠福恢鼐诺歉呖垂卵悖嗽轮偾镌略踩瞬辉玻黄咴掳肷障悖蛭什蕴欤路烊巳艘n任倚暮晃逶率袢缁穑稣笳罄溆杲交u耍凰脑妈凌宋椿疲矣跃敌囊饴遥缓龃掖遥绿一ㄖ鹚鳎懔悖路珞菹叨稀`妫裳嚼桑筒坏孟乱皇溃阄次易瞿小吹亩嗪冒。∷米约旱闹腔弁旎亓苏煞虻谋称k眯木抛约旱陌楹突橐觯沼诳嗑世础k侵渥钪彰挥斜称畛醯陌岛妥詈蟮募崾亍!薄 ?br /
屋内静寂起来,大家都有些感慨……突然,有一人撞撞跌跌的闯了进来哭道:“菀葶,你快去救救他……皇上,皇上要杀他!”
茯苓?什么?皇上盛怒之下将赵启关押,还说什么狗死人就亡!怎么回事?
裕亲王福全最喜爱的狮子狗一连数日不思饮食,眼看着就跟它主子一样日薄西山,气息奄奄……相传清太祖努尔哈赤落难时曾被一义犬所救,故满人对狗就跟回人对猪一样,有着特殊的感情。于是,手足情深的康熙帝命太医院不仅要治好兄长还要治好兄长的爱犬……
其它兽医都查不出病因,束手无策,唯有赵启发现狗舌下正中缝间长出了一根舌刺,就类似于人的骨殖增生一样,舌刺令狗舌无法弯曲,故不能进食……因为赵大哥曾遇到过类似病例并用开刀取出舌刺的方法治愈,就大胆的实施了这个手术……手术结束后狗的情况本来好转,恢复了进食,谁知就在昨天,这条狗突然又吐又泻,还排出了红褐色的ny,最后竟昏迷过去!……无独有偶的是,就在当天,裕亲王也陷入重度昏迷中……康熙又悲又怒,竟迁怒兽医,兽医们为求自保,竟异口同声的咬定是赵启误诊所致……所以,赵大哥便遭了殃!
怎么会这样?在茯苓的搀扶下我来到狗房了解情况……
哦,你是说赵启在狗的舌背中线轻轻划开道口子,从中挑出一根有寸长的软骨,并做了消毒处理,那狗本来恢复的挺好的,可昨天突然就……
哦,这条狗受到重点照顾,吃的睡的比人还好?……嗯……皇上还将吃剩的两道御膳赐给它吃……吃剩下的你们都还没扔,太好了……带我去看看行吗?
我在剩下的狗食里扒拉着,希望能找到点蛛丝马迹……老天,洋葱熘r片!洋葱,在这个朝代被称做玉葱,由外番进贡而来,只有皇族的人才吃的到……我找到原因了,不是赵大哥的错,是康熙自己的错……现在这个时辰,刚好是康熙晨昏定省的时辰,他可能在太后的慈宁宫……
一瘸一拐的来到慈宁宫,谢天谢地,康大叔果然就在里面……
“李公公,烦劳您通传一声,就说董鄂。菀葶有急事求见皇上。”
李德全露出为难的样子:“也不是奴才驳您面子,实在是因为皇上最近心情不好……恐怕……”
赶紧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敬上……‘他’讪笑着收下,扭扭捏捏的进去了……下面没有的人,果然够变态,一下子坑去我一百两,心疼啊!……
获得觐见天颜的机会,一瘸一拐的进去了,只见太子和四阿哥也在那里,见我这模样俱是一愣,我急忙依次行礼问安。
“丫头啊,你的脚伤可好些了?”
“托太后的洪福,奴婢已经好多了……”
正在这时,却见李德全急匆匆的带着太医院院使孙之鼎晋见……
“微臣无能,还是没能保住裕亲王爱犬的性命,请皇上责罚!”
什么,死了?只见康熙面若严霜,正要发作,我赶紧磕头道:“皇上,关于裕亲王的爱犬,奴婢有下情禀报!”
“什么下情?”
“导致裕亲王爱犬死亡的原因,其实并非赵启误诊,而是因为它吃了对狗有毒的食物!”
“你是说有人在狗食里下毒?”
“也不是,是皇上您赐给它的‘玉葱熘r片’!里面的玉葱,对人无害,但对狗而言,则无异于砒霜!” 狗误食洋葱会引起急性溶血性贫血,导致剧烈吐泻,排泄红褐色ny,严重者会肾衰竭而亡!这是现代人的常识,可我要怎样解释才能让这些古人们明白呢?
“放肆!朕都吃得的食物,狗会吃不得?董鄂氏,上次的欺君之罪,朕饶了你,如今你还要变本加厉的再次欺君不成?”康熙的眸子s出刺骨的寒光。
“不……不是这样的!奴婢……”
太子冷冷的开口道:“难道你想说,裕亲王爱犬之死,是皇阿玛造成的吗?”
孙之鼎急道:“玉葱具有消食开胃下气的功效,怎么可能是毒药呢,裕亲王爱犬之死,完全是赵启误诊,胡乱在狗舌上开刀所致。”
我险些掉下泪来,无论从情感上还是自尊上,向来高高在上的皇帝,恐怕都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皇帝啊,”太后开口了:“这孩子也是一时情急说错了话,董鄂丫头,还不速速退下!难道真要惹皇上生气不成?”
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赵大哥冤死吗?……不!哪怕失去全世界,也不能失去此刻的良知!“皇上,请相信奴婢吧,真的是玉葱的问题,赵启是无辜的,奴婢倘若欺君,奴婢愿坠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我重重的磕着响头,明明是很简单的事情,为什么会被迫到如此地步呢,不禁潸然泪下。
“皇阿玛,儿臣有两条狗养在宫里的狗房,请皇阿玛准许儿臣用它们当场做实验!”一直没吭声的四阿哥突然挺身而出,跪下请旨。
康熙神色复杂,良久,几乎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不到一个时辰,两条食用了大量洋葱的小狗都不约而同的出现了相同的症状,看着爱犬倍受折磨的可怜模样,胤禛的眼圈微微泛了红……“皇额娘,您猜他怎么着?他跑出去趴在地上对着履迹猛嗅,就像只乖巧的小狗,可爱极了……”……“不喜欢!他把禛儿最喜欢的小狗的毛剪了,禛儿很生气,便把他的小辫子咔嚓了……后来,皇阿玛便说禛儿‘喜怒无常’!”……那天夜晚的胡话忽然一股脑子的涌上心头,他的心里,一定憋的很难受吧。
内心的一个角落猝然崩塌,就像野蜂的一根毒刺钻进了心窝,那刺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便在心窝里残忍的蠕动着,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痛,我欠下了一份永远也无法偿还的珍贵情谊……对不起,小狗;对不起,胤禛……
奉康熙之命前去释放赵启,同时无罪的赵启也被革了职:“赵大哥,其实离开太医院,离开皇宫是一件好事,这里本来就不适合你……赵大哥,你知道那次去木兰秋狝的一路上,我为什么总爱跟在你p股后面瞎忙活吗?因为你也是个特别喜欢说话的人,你一会儿会说元代危亦林在腹部手术中使用了含花x石散的药线,一会儿会说明代王肯堂使用丝线进行了气管吻合术;一会儿会说你的前辈顾世澄在先天性唇裂修补术中使用了局部麻醉……那个时候,你的眼睛特别亮,充满了活力和向往……你有医者的仁心、才华和胆识,这个压抑保守的皇宫只会生生的扼杀了你!说实在的,董鄂为你的离开感到庆幸。”
“那么你呢?”赵启反问:“你慧黠、真诚、做事又常常不计后果,难道这里就不会生生的扼杀了你吗?董鄂,这里也不适合你。”
“我知道,可是我在这里有放不下的人,赵大哥,茯苓是你的远方表妹吧,这次你出事,她的眼睛都哭肿了,她的你的情,你其实是知道的,是吗?”
“我对茯苓的感觉,就跟你对我的感觉一样,你其实也是知道的,对吗?”
……送走了赵启,心里空落落的,康熙大叔这次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看来我和老九还路漫漫其修远兮……右脚的伤处又钻心的疼了起来,今天运动过量了……我扶住墙角弯下腰,轻轻的摸着痛处……突然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快放我下来……四爷,您别闹了,快把我放下来……宫里人多嘴杂,你不替你自己想,也好歹替我想想吧。”
“你脚上有伤,爷只是好心的抱你回去,难道你真想一辈子当瘸子不成?”他不放手,大步的向回走。
我急了:“我宁愿一辈子当瘸子,也不要你抱!”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胤禛的目光黯淡下来。
我心中一颤:“不,不是的。四爷,董鄂已经做了选择,今后,她只能对一个忍,对另一个狠,否则,在旋涡里的三个人都将万劫不复。”
“那你为什么不对我忍,对老九狠;偏偏要对我狠,对老九忍呢?”他低吼,突然俯下身来,在我磕破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董鄂,倘若你真跟了老九,你们两人,将永远得不到我的祝福!”
犹如一滴浓硫酸猛的溅在了身上,禁不住一激灵,这马蜂窝捅不得也得狠着心去捅了:“您再这样任性下去,那句‘喜怒无常’的评语,恐怕就要被皇上永远记录在皇家玉碟上了!”
胤禛猛的止步,矗在原地一动不动,瞳仁几乎要喷出火来,终于,还是将我放下了……我踌躇了好一会方柔声道:“在木兰围场遭遇狼群的那个晚上,您对我说:‘我是不能爬上去的。’从那时起,我就明白,我们可以肝胆相照却做不到情投意合,可以惺惺相惜却不能两情相悦,可以于患难时相濡以沫却不能在平常日如胶似漆……您心中装着太重的江山与太多的权谋,女人对您而言,不过是闷了时逗逗的乐子、闲暇时赏赏的风景,而我过于的冲动率性,根本不适合您……四爷,何必硬要将咱们的这份情谊局限在狭隘的男欢女爱呢?您看,大江大水天高地厚,疏星皓月日朗风清,彼此珍重彼此祝福不更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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