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老子是皇帝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贰蛋
这样的景象大概只有在民间才看得到,却没曾想,在宫内竟然也会有这样的景象,而且是皇帝寝宫。
张珏未曾见过杨淑妃,是以不认识。
赵洞庭握着他的手到篝火旁,给他介绍,他才猛然跪倒在地,“四川制置使张珏叩见太后。”
杨淑妃松开颖儿和赵昺的手,轻柔笑道:“张大人无须多礼,本宫早已听闻大人能征善战之名了,大人能够安然回来,实乃我大宋社稷之福。”
张珏叩首,“臣愧不敢当。”
赵洞庭笑眯眯从烤架上拿起一根铁签,上面串着鸡肉,已是焦黄流油,散发着香味。
他洒些孜然粉上去,递给君天放,道:“君前辈,尝尝。”
君天放有些愣,“这……”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简直不敢相信赵洞庭这位大宋皇帝竟然还会做这样的事。
赵洞庭知道他心中所想,道:“今夜年关守岁,这里没有君臣,只有亲人朋友。”
君天放到底生性洒脱,很快回过神来,接过赵洞庭手中的铁签,将鸡肉大口咬在嘴里,神色复杂。
赵洞庭还从未见过他这种模样。
以前在同行之时,吃饭的时候君天放从来都是细嚼慢
190.天下道门
全真道果分天师位、小天师位、真人位、居士位,遍数天下,天师位者不过武当、终南、昆嵛、景福四座仙山祖师,寥寥数人而已。小天师位者也是屈指可数,多是各地德高望重的道门祖师。
遇到天师,便是连赵洞庭也得客客气气。
雷州这地方,无量观能有五位真人,已是殊为不易,堪称雷州道门之首。
当然,龙虎山天师道素来和全真教全真道分庭抗礼,争夺道门魁首之位,无量观也并非尽得雷州香火。
只是天师道重生道、教人道、行真道,对门下弟子的规矩并非是那么严格,连带着,分散在全国各地的道观也不如全真教的那般威严有气势。只有数座祖庭雄踞仙山,气势巍峨,才能与全真教祖庭平分秋色。
以往,朝廷大祀之时,或是选全真祖庭,或是选龙虎祖庭,难分高下,但怎么着也轮不到无量观这种分支道观头上来。但现在,朝廷留居于雷州之地,无量观却是得到这个机会。
天师道在雷州也有数座道观,可那些道观,却都没有无量观的威严气象。
这个机会可谓难得。
是以,当听闻朝中有意在无量观举行祭祀大典时,只差点没将五个真人给乐坏。
皇朝争的是国运,而他们道教,争的是气运。
何为气运
福泽绵延,万世不朽便是气运。
香火鼎盛,万民朝拜便是气运。
只要皇上亲临无量观主持祭祀大典,想必以后全真定然可以在雷州这地方稳稳压天师道一头。
是以,两位真人在天色还未亮时,就披星戴月地往行宫赶来了。
行过礼,师兄弟中排名第二的无源子便道:“贫道奉掌观真人之命,前来恭请皇上于正月初三移驾无量观主持祭祀大典,以求国运。另外,掌观真人还命贫道带来我无量观紫气丹两瓶、清净丹两瓶、入虚丹两瓶,进献皇上。”
全真教注重丹药,修内丹,炼外丹,讲究个内外合一。
无量观虽不是全真祖庭,但观内炼出来的丹药在雷州也是千金难求。
无源子掏出六瓶丹药递向赵洞庭时,眼角还忍不住微微抽搐,实在是心疼得厉害。
殊不知,他心疼,赵洞庭其实也嫌弃得很。
丹药
该不会就是那些道士乱七八糟炼出来的东西吧这里面得有多少铅、汞等金属
名字听着唬人,又是紫气、又是入虚的,但赵洞庭还真没那个勇气敢吃。
他不着痕迹将丹药递给旁边的太监,道:“无量观有心了,朕当率群臣前往无量观祭祀天地。”
无源子、无虚子两人心中微喜,如同吃下定心丸,又是施礼,“贫道等在观内静候皇上。”
说完,两人也不再多留,来得潇洒,去时亦不带走云彩。满满的出尘气象。
赵洞庭也没送,又往寝宫屋顶上爬去。
太监们已经习惯皇上这样“惊世骇俗”的举动,捧着丹药的太监只是问道:“皇上,这些仙丹……”
赵洞庭随意摆摆手道:“先放在朕的房间里吧!”
他还真没将这几瓶丹药当回事。
又爬上屋顶,他抽出剑,浑身的气息缓缓荡漾开来。
赵洞庭的剑意不同乐无偿的那般凌厉,却如同潮汐,不断鼓荡间,往往有愈来愈强之势。
太监们在下面瞧着,只崇拜如天人。皇上又会打仗,又会治国,还会武艺,当真是真龙之子。
颖儿、乐舞也站在下面。
颖儿妙目中满是柔和之色,而乐舞,则是有着浓浓的羡慕,还有些不忿。
本姑娘这般聪明伶俐,修剑比皇上更要早得多,怎么连皇上都修出来剑意了,本姑娘还琢磨不到呢
不到片刻,却是又有侍卫匆匆跑来。
到得寝宫外面,跟太监轻言几句,太监跑到房顶下面,对着赵洞庭喊道:“皇上,侍卫来报,宫外有名老道士求见,自言为天师道元真子。”
天师道
赵洞庭微怔,浑身剑意散去,“天师道也来了”
他沉吟着道:“去请进来吧!”
这个年代,道教在民间有着极高影响,赵洞庭也想和这些道派交好。
太监传话给侍卫,侍卫又匆匆往宫门跑去。
赵洞庭盘膝坐在房顶上,不多时便看到那侍卫领着一老道士往寝宫走来。
相较无量光无虚子和无源子两人清净整洁的出尘装扮,这个老道士的装扮,实在是有些不入眼。头发凌乱,只是以发簪斜插着,身上道袍也是邋里邋遢,几乎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不过也算他本事,面红如玉,有几分异象,竟是硬生生将这身邋里邋遢的道袍都传出世外高人的感觉来。
到得寝宫院内,身形有些枯瘦的老道士抬头,见到盘膝坐在屋顶上的赵洞庭,微微愕然。
紧接着,他想赵洞庭作揖道:“天师道元真子,见过皇上。”
赵洞庭也不知道他是什么道果,只道:“前辈无须多礼。”
元真子轻轻地笑,也不见有什么动作,整个人竟是飘然而到屋顶上,落在赵洞庭面前。
他这手,可是着实将赵洞庭给镇住。
且不说这老道士在天师道中地位如何,光是这身轻功,怕就非同凡俗。
下面,乐无偿在屋中该是感应到老道士气机,跑出屋来,然后也是蹿身到屋顶上。
元真子只是冲着他作揖,“元真子有礼了。”
“元真子!”
乐无偿惊呼,“前辈是元真子”
老道士只是笑而不语。
赵洞庭自然听出来这个老道士身份非同小可,站起身道:“不知前辈见朕何事”
乐无偿则是浑身气机敛去,立在旁边,不再说话。
元真子道:“老道前来,是为与皇
191.气运之争
等元真子被太监领着渐行渐远,他才偏头,问乐无偿,“前辈听说过元真子这个名字”
他之前自然注意到乐无偿听元真子报出道号时的惊讶。
乐无偿轻轻点头,带着感慨道:“天下道门天师有七,龙虎占其四,元真子前辈正是其中之一。他是现代龙虎山掌教张天洞天师的小师弟,在龙虎山有着极高地位。”
“天师……”
赵洞庭缓缓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神中若有所思,“他堂堂天师,何必亲自来见我对了,前辈,你看这元真子的修为如何”
乐无偿道:“若是说天道修为,在道门中应该能名列前五。而若是说武道修为,高手榜前十五的水准应是有的。道门底蕴雄厚,虽修天道,但武道强者亦是层出不穷,我自认为和元真子前辈相去甚远。”
“哦”
赵洞庭惊讶得掀起眉毛,“那怎不见高手榜上有元真子的名字”
乐无偿呵呵笑着,“高手榜上所纳之人都是和人交过手,在江湖上有战绩传开的。如元真子前辈这种,功参造化,却从未与人争斗过的化外高人,百晓生也难以知道他们具体的武学修为,是以没排到榜上。”
赵洞庭又问:“那这样的人多不多”
“多。”
乐无偿点点头,又加重语气,“很多。江湖之高手,如过江之鲫,我这样的,若是真排起来,莫说前百,怕是连前两百都未必能排得上。”
赵洞庭说不出话来。
因为在他看来,乐无偿已经是顶尖儿的高手了。
这个江湖,真是深似海,黑如渊,让人看不透,看不透。
赵洞庭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达到乐无偿这样的境界。而且,还有那更高的境界呢
过阵子,他才又问乐无偿:“前辈,元真子他贵为天师,亲自跑来海康做什么派个龙虎山弟子不就行了”
乐无偿又笑,“若是如此,皇上你会信么”
“应该不会。”赵洞庭不确定道。
紧跟着又问乐无偿,“张天洞要用他的内功修为和朕结个善缘,这事前辈觉得朕该不该信”
江湖上的事,赵洞庭不懂,是以宁愿直接询问乐无偿。
乐无偿道:“我觉得皇上可以信。现在天下道门,全真、龙虎互争气运,龙虎虽有四位天师,微微压过全真,但自从北宋时王重阳名声大震以来,便隐隐被全真压下,隐忍数百年,声势渐渐不如全真教,在朝廷更是毫无根基,若非在民间极富盛名,怕是道门泰斗的大名早已尘埃落定到全真教头上。如今皇上隐有崛起之势,龙虎山怕是想借皇上还未彻底壮大之时来雪中送炭,好博日后数百年气运。”
说到这,他顿了顿,“有句话,我说了皇上勿怪。若是我朝胜了,龙虎山会兴,而若是我朝不幸败了,他龙虎山也不会断绝传承。”
赵洞庭点点头,“说来说去,龙虎山其实最多也就损失张天洞的那身修为而已。”
“正是。”
乐无偿点头。
赵洞庭恍然发笑,“既然是各取所需,那这个善缘,就不算朕欠他们龙虎山的人情了。”
乐无偿没有再接这话。
赵洞庭又盘膝坐到地上,“前辈,龙虎山还在江西吧,朕怎么去”
乐无偿道:“皇上丹田内还储存着李公公的内力,这事倒是不用着急。”
他也听说过李元秀的事。
赵洞庭点点头,想起李元秀,不再说话。那个为大宋奉献大半辈子的老太监,这辈子真是不值,到头来将浑身修为都传给他,也只是得到“忠武”两个字的谥号而已。
死后徒留空名,纵是流芳百世,其实又有什么用
天色已是很明亮了。
赵洞庭对着下面的太监喊:“让御厨做些好菜,请张珏大人和青衣剑仙来朕寝宫中用膳。”
穿着青紫色服饰的内侍太监领命而去。
赵洞庭不拘俗礼,常常在寝宫中用膳,他们也都已经习惯。
乐无偿神情微动,忽道:“皇上,眼下君兄已经回来,何不让君兄教你轻功和剑法”
“嗯”
赵洞庭偏头。
乐无偿道:“君兄轻功独步天下,剑法也远非我所修剑术可比。皇上若能得他传授,日后在剑道上定然能少走不少弯路。”
“前辈过谦了。”
赵洞庭可不敢接这茬,要不然这未来岳父不高兴可咋办,连道:“前辈乃是高手榜上排名前列的顶尖豪杰,教导朕这样的菜鸟已是绰绰有余,朕能到前辈的境界,就已是心满意足了。”
“菜鸟”
乐无偿好不容易才琢磨出这两
192.韵锦拜师
紧接着,他刚回过神来,便道:“皇上已有乐兄在旁指导,何须君某相教”
他果真选择婉拒。
赵洞庭心里咯噔,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
幸得乐无偿在旁边开口,“君兄武艺胜我百倍,逍遥游、归元剑法皆是武林绝学。乐某至今也只是教导皇上基本剑术而已,还请君兄为大宋社稷,教导皇上习武。”
他说得很诚恳,话音落下,甚至躬身作揖。
赵洞庭也忙跟着作揖,“请前辈成全。”
此时此刻,面对的是君天放这样的人,他自然不会摆皇上的架子。
对付雷州那些贵族,需施威,而对类似于君天放这样在某个领域达到顶尖的强者,只有以诚相待。
君天放坐到石墩上,有些左右为难。
以他的性子,根本就没有打算过要长时间呆在宫内,只待张珏离开,他便也会跟着离去。再者,他对赵洞庭并不是十分知根知底,更不清楚赵洞庭武学天赋如何,是以实在不愿意随意收下这个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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