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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庆孤男寡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他妈的,世界就是这么稀奇古怪,当个活雷锋就是这么容易。
9、角色转换
妖妖当然不知道她在其中扮演了这么个角色,但她在我的窝里的那种泰然自若依然让我感到诧异,有时候我有种错觉,仿佛寄住在这里的不是妖妖,而是我。
“你自己在家的时候也这么个穿着吗?”有一次,妖妖坐在沙发上百~万小!说,见我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好一会儿,突然这么问。
“怎么了?”“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也这么穿着西装?”“那倒没有。”“怎么穿的?”妖妖放下书,索性问到底。
“内k,或者什么都不穿。”我看着妖妖,表情中带着一些挑衅。
“现在干嘛不?”“你叫我l身?”我惊讶地看着她。
妖妖的脸红了。
“不,我是说你干嘛不也轻松地穿着短裤在家里走来走去?整天穿着西装看着都怪累的。”“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大概我的脸上又浮出了那种坏笑。
“别管我,这种时候你就当我不存在。我可不愿意因为我在这里影响你的生活,那样会连我都觉得不自在。”“你真不介意?”“不介意。”妖妖看着我,又认真地补充,“真的。你随意好了。”我搞不懂这妞到底是不是真的纯得一塌糊涂,不过还是乐得其便,进屋脱掉西装,想了想,还是在内k外面穿了一条短裤,然后走进客厅,妖妖看着我,笑了:“这样不是挺好吗!”我也笑了,调侃道:“平时我还有在沙发上l睡的习惯。”“那可不成。”妖妖严肃地说。
我好玩地看着她:“怎么,不是说你不介意吗?”“那很容易感冒。”说完,我们一齐笑出声来。我看她在我们交谈的时间里已经在看第三本书,于是好奇地问:“你看的什么书?这么快。”“几本小说。我只看开头。所有小说都千篇一律,无非是悲欢离合,俗套得很,只有开头千奇百怪,我喜欢看各种故事的开始,然后把书扔到一边。”这姑娘倒真有趣。
“那么你到重庆也是为了一个新开始?”妖妖一愣,大概事前没有想到这么问题,但她还是在沉吟了一下后回答:“也许是吧。”在沉吟的当儿,我看见妖妖似乎被触及了什么不愿提及的东西,但这种情绪很快被抛开,她突然绽开笑颜,对我说:“你也许觉得我这人很怪吧?怎么在别人家里寄住还那么泰然自若?”我老实地点点头:“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又好像觉得挺自然的。”“我这人就是这样的,觉得什么都应该是很自然的事情。在成都的时候,我老被别人看成不近情理。就是因为接受了他们的恩惠,仿佛我这个人都是他们的再生似的,这种感觉大家都很别扭,要是因为接受别人的恩惠必须心存感激,我还不如不要这个恩惠。”“这一点我倒很有同感。”我奇怪妖妖这么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么老成的想法,但我没有追问。
“所以,别因为我的到来影响你的生活。”妖妖站起来,舒了口气,胸脯自然地挺了一下,宽大体恤下的娇小躯体曲线毕露,“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用考虑我的存在。就算像你自己说的带一百个女人回来睡觉也成。”我看着妖妖,她满脸真诚,不像是开玩笑。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只有一个小小的无礼要求。”“什么?”妖妖调皮地看着我:“别把声音弄得太响,我有点失眠。”“那我可不管。”我故意说。
“那就没办法了,我会在耳朵里塞棉球,那样也能睡个安稳觉。”妖妖夸张地比画了一下,说。
我哈哈大笑起来。妖妖也笑了。
这以后,我倒没有真的带妞回来瞎混,这并不是因为我要在妖妖面前扮清高,而是突然觉得和另外的妞在这个房间里翻云覆雨挺他妈别扭,就像爬上一颗樱桃树,却在大嚼杏子一样,怎么都有点不协调。
10、回忆丛林
中午,老唐突然给我来个电话。
“安生,出来陪我逛重百。”“你有病啊?没事上重百瞎逛什么?”电话那头的语气有气无力:“还不是那位!又拉我去重百选衣服,我他妈现在水深火热,简直比满清十大酷刑还难受,你就当拯救哥们,过来陪我说会儿话。”“不去,公司这一摊子事忙着呢。”“c!你那破公司有什么事是要紧的。”“总比陪你废话要紧吧。”“你他妈到底过不过来?”“我说,你是不是得了那什么婚前狂躁症了?”“症个p!别他妈东拉西扯,过不过来?”“不去。”“那咱们二十几年的兄弟就算完了。”“完了也不去,你他妈罪有应得,早跟你说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c!”电话那头短促地说了一句,收线。我想起那天,老唐爬上我办公室的露台,瘦小的身子在三十七楼边缘晃悠。
重百五楼,老唐百无聊赖地看着一幅胸罩广告,看到我来,并不转眼,对着广告上的外国女郎说:“我就知道你不敢不来。”那外国女郎骄傲地挺着胸脯,对所有的人批发着她的风s。
“他妈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欠你的。你那位呢?”“喏!”老唐随便指了指,突然冲胸罩女郎说,“真臭,真臭!”“哪里有什么臭?”老唐这才把眼光转过来,坏笑着对我低低地说:“豪门的俄罗斯妞,虽然洒了一车香水,还是掩不住狐臭,他妈的,一千二百大元一晚,真他妈不值,不过吹箫和推波的技术不错。”“中统盯这么紧,还能从事地下工作啊?”“我这不是为国争光吗?当年老毛子侵占咱们,咱们侵略侵略他们的妞,总算在精神上胜利了一把。”“得了吧,就你那点体力,是丧权辱国了吧?哈哈。”老唐也笑了:“他妈的,老毛子劲特大,倒像老子被她qg一样。”“老唐,老唐,过来一下。”代书话也叫他老唐。不过声音一点不像中统,倒像诱惑地下党的女特务。
老唐赶紧过去,仔细地对代书话身上的一件衣服评头论足,一点不像平时大大咧咧的那个老唐。我这才发现代书话身边还有一个漂亮姑娘,穿着直筒长裤,p股绷得溜圆,身材惹火。这个姑娘看着有点眼熟,但好像我并不认识。
我正在回忆里努力搜索,她倒冲我一笑:“原来是你。”我也对她一笑,点点头:“对啊,原来是我。那么你是谁啊?”她于是笑得更灿烂了。
代书话看见我们俩说话,问:“你们认识啊?”我说:“废话,不认识能这么亲热吗?”那姑娘娇嗔地撅了撅嘴:“去,谁跟你亲热了。喂,你的车领回去了吗?”我一下子想起她就是那晚那个女记者,想不到她白天不工作的时候看起来倒蛮可爱的。
“还说呢,平时晚上那里哪有交警值班啊。你拍节目不要紧,害我罚款五百,还学习三天!”“谁叫你自己不遵守交通规则,喝那么多酒还驾车。幸好我们把你拦下来了,要不,没准开不多远你就得再出车祸,现在都成孤魂野鬼了。”“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那当然。”我发现这姑娘不光可爱,还挺好玩。我立马来了兴趣:“那什么时候我请你吃顿饭吧,算是感谢您的救命之恩。”“别去。”老唐在一旁c嘴,“你去,他得吃了你。”我推了他一把:“呸,这都什么时代了,别歧视咱们女性,还指不定谁吃谁哪!”女记者笑了:“放心,我没有那么大的胃口。”我长舒一口气:“刚才我正考虑那天要不要戴顶钢盔呢,既然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去,又贫上了。谁答应你和你一起吃饭了?”我还没有回答,女记者突然对我小声说:“帮我个忙。”还没等我问帮什么忙,她已经挽上了我的手臂,像一对亲蜜的情侣。我看见一个矮胖的青年男子走过来。
女记者招呼他:“申军你好。”“你好。”申军看着我们,勉强露出笑容。
女记者介绍:“这是申军,晚报社会新闻热线记者。又出来采写什么大新闻吗?”“不是不是,周末,出来逛逛。”申军打量了我几眼,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女记者继续介绍:“这是我男朋友……”说了一句,望着我,有些尴尬地卡了壳。
我马上慈祥地和申军握手:“我叫安生,幸会幸会。”申军显然对幸会并没有同感,寒暄了两句,落荒而逃。老唐和代书话不知转到哪个角落去选衣服去了。我们就在原地等着。
“上次我们台做一个节目,请申军做嘉宾,我主持。从那以后他就老缠着我,烦死了,今天谢谢你,今后大概他不会再来烦我了。”“挺不错的一个小伙子,又同是记者,门当户对啊。”“去,什么门当户对啊!”她在我肩上捶了一把,随后发现这个动作过于亲热,停下来,有些尴尬。
“为你充当了挡箭牌,你怎么感谢我啊?”“怎么,举手之劳也要言谢?”“废话,我又不是活雷锋。”“那你说怎么感谢吧?”“我不能有名无实啊,怎么也得来个安慰奖吧。”我指了指我的脸颊,她居然脸红了,但还是飞快地用唇在我的脸上点了一下。真是勇敢的姑娘。
“算是扯平了。”“什么扯平了,这么一下,只能当利息。”“什么?原来你这么无赖啊?”“你算是认识我的姑娘中最有眼光的了,这么快就看出我是个无赖,恭喜恭喜。”女记者想了想,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什么时候上我们电视台来玩。”“荣幸荣幸。”我看了一下,原来她叫余利,有线台一个都市话题节目的制片兼主持人。我压根就不看那些千篇一律的新闻专题,对这个节目一点没印象。
“我没带名片,写个电话给你吧。”我找不到笔,于是叫她把手伸出来,握住,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写我的号码。大概余利觉得痒痒的,一直忍不住地笑。
“记住了?”“记住了。你真有意思。”老唐在收银台付过钱,提了一大堆衣服和代书话一起过来。
老唐抱怨:“叫你过来陪我吹龙门阵,你倒他妈的泡起妞来。”代书话盯了老唐一眼,大概是因为他说粗话,老唐立即像小学生一样住嘴。代书话对我说:“你可不许打我同学的歪主意。”我说:“瞧您说的,我和余利同志刚刚建立了牢不可破的革命友谊。”走出重百,告别。我独自驾车,滑上主车道,汇入车流。街边行人行色匆匆,好像生活很值得忙碌的样子。一阵虚无突然袭来,我把车停在民生路地下车库,走进新华书店三楼的网吧。贵宾区人不太多,我打开一台电脑,输入自己的q号,查找,上面唯一的头像是灰色的。我试着敲了个笑脸符号。许久,没有回应。百合不在,我只能自己回忆那片丛林。
11、妖妖的厨艺
驾车回到小区,我的车位不知被谁的奥迪a6大剌剌地占住了,这家伙看来是临时过来做客的。我把车横在奥迪a6p股后面,锁上车门上楼。
站在门口,意外地闻到一股菜香。打开门,厨房里传来“乒乒乓乓”的声响。我的厨房自己从来不用,偶尔老妈来一趟会自以为是地给我弄点好吃的。每次都是炒回锅r、r末蒸闷蛋,好象我永远都是那个饥饿年代的瘦小孩子似的。我不管她,把公文包扔在沙发上,顺手打开电脑,收看法国时尚电视台的时装秀。t型台上的欧洲女孩都瘦瘦的,茹房简直可有可无。看了一会儿,有些无趣,换了台湾华视,一帮政客在什么会议上大打出手,场面甚为壮观,引起了我的短暂兴趣。
“怎么厨房里连米都没有?”却是妖妖的声音。
我过去,看到妖妖拴着围裙,在厨房里努力地对付一只还没完全剥开的洋葱,被刺鼻的洋葱味儿熏出来的泪珠在眼眶里直打转。
“怎么伤心成这样啊?”我揶揄道。
“还说呢,厨房里什么都没有。”
“怎么今天想起在家里做饭了?”
“不是刚发了第一个月的工资吗?庆贺庆贺。”
我看厨房里还堆着鱼、r、鹌鹑蛋,还有一些小菜,问:“还有谁?”“没了,就我们俩。”见我诧异地看着她,又解释:“被这堆菜吓坏了吧?我一进菜市场就忍不住,我打小就喜欢做菜。小时候看妈妈在厨房里,把一堆菜叶菜根什么的变成香喷喷的菜肴,一会儿就让全家人吃个精光,大家满意地抚着肚子不停地打饱嗝,简直是种享受。你知道我小时候的志愿是什么吗?——厨师。我在作文里写这个理想的时候把全班同学和老师笑得一塌糊涂,哪有拿当厨师作为理想的!人家起码也是工程师、科学家什么的。可是我就认准厨师这个职业。回去我爸妈也把我数落了一顿,说我没有远大志向,以后我就再也没把这个心愿告诉别人了。可是我到底没当成厨师,不管什么简单的心愿,你总是难以达成,人人都是这样。”
“那你倒可以在我这里经常小试身手。”
妖妖把洋葱剥完,细细地切成丝:“当厨师的雄心壮志早就没了,知道成不了的事情,就抛过一边去。这样也好,就没什么烦恼了。现在想起来,整天在厨房里油腻腻地忙过来忙过去,自己也是完全无力胜任的。今天不过是心血来潮吧,人有了某种想法,是不会真的轻易被丢掉的,总会时不时的冒出试上一把的念头。”
“都准备弄些什么?”
“洋葱r丝、香水鱼、r末炸鹌鹑蛋,还有炝炒藕片,菠菜汤什么的。”“做得可真不少。”
“可惜没有米饭。如果配上两碗香喷喷的大米饭,这顿晚餐就完美了。”“要不,我现在买去?”
“不用,用面条代替也成。稍微有点遗憾,不过有点遗憾也挺好的,让人对下次有更好的期待。”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喜欢一个人干这件事,从头到尾干净利落,旁人在这里反而碍手碍脚的,就像单纯的黑管里面突然窜出点笛音。”
妖妖这个比喻让人觉得怪怪的,可是仔细一想又像是那么回事。她在厨房有条不紊地忙碌着,乐滋滋的神态和敏捷的姿势多少有点像舞台上的指挥家。切开的藕片由于有水渍,反s出窗台上照s进的阳光,随着妖妖移动的手指有韵律的滑动。我出神地站了一会儿,突然觉得这种对某种极其平凡的事物充满兴趣的投入与我此时懒洋洋的情绪格格不入,于是回到客厅,随手打开电视,让庸俗的喧闹充斥整个房间。
老实说,妖妖的厨艺我并不敢恭维,虽然每样菜看起来样子都十分诱人,但除了r末炸鹌鹑蛋有点新鲜,其他只是凑合。
“那当然,r末炸鹌鹑蛋是我的创意,香水鱼呀什么的只是用的包装袋作料,所以也不可能做出超过平常的味道。”
“幸好你没当厨师。”
“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
“哈哈,这就受打击了?”
“那可不?人家热情洋溢做出来的菜,本来满心指望你能吃得津津有味呢。”妖妖这样说着,脸上并没有真的露出失望的表情。
“我这人就这脾气,看人家因为某件事情洋洋得意,就非得打击一下。”
“你累不累啊?”
“不累,乐此不疲。如果世界上有种职业专事挖苦讽刺打击拆墙角落井下石,我立马投奔去。”
“呵,还越说越来劲了!”
“嘟——嘟——”楼下传来刺耳的喇叭声。
“怎么回事?”妖妖问。
“别管它,咱们吃饭。”
“哟,说到吃饭,我忘了锅里还下着面条呢!”
妖妖匆匆起身,跑进厨房,一会儿沮丧地出来:“得,光顾着跟你说话,面全糊了!”
楼下的喇叭声更大了,一个声音高喊:“楼上谁他妈的奥拓,怎么这么停车呀?快挪一挪——”
我哈哈大笑:“没事,糊就糊吧,有助消化。”
第三章 车祸
12、究竟是谁醉了
整个下午,阿惠和妖妖都坐在电脑前修改着紫罗兰内衣广告文案。文案已经是几易其稿,但还是不太满意,而明天上午,我们就要参加那个广告竞标会。
当我在办公室宣布妖妖的策划将作为我们此次竞标的方案时,办公室里一片安静。随即,大家七零八落地向妖妖祝贺。
“其实,大家的策划方案都不错,有的还相当成熟。采用妖妖这个方案,有一定的冒险性,这个方案可能会成功,也可能会一败涂地。我们天外天广告公司在行内是家小公司,并没有多大影响,要想成功,只能出奇制胜。一般中规中矩的策划方案,比如广场内衣秀,别的公司也一定想得到,而他们的承办能力比我们大得多,我们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这个方案由阿惠和妖妖写文案,成航设计版式,小兰协助,尽量给他们创造工作方便。至于报纸那边,我已经问过晚报、晨报、商报和新女报,他们都说没问题。好了,大家按分工开始做吧。这事成了,我请大家到万豪大酒店吃海鲜!”大家一声欢呼,分头忙起来。
我进到里间办公室,手机响了,是阳阳。
“安生,最近失踪了哈!”“我哪有失踪?”“没失踪怎么老见不着你呢?”“我公司不是正有一单生意忙着吗?有什么事,快说。”也许我的语气透着不耐烦,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然后低声说:“我不知道我已经变得这样讨厌了。”“怎么了?你还是阳阳吗?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哈哈哈,c你大爷,你以为呢?老娘就是为一只猫心酸,也不会为你这条公狗有一丁点伤感。逗你呢,看你就优越成什么了!”“我优越什么了?再优越在你眼中也不过是只优等公狗么!说真的,我正忙着,你有什么事快说吧。”“哟,什么时候见你忙得跟正神一样啊!今晚我们在牛仔烧烤城聚会,完了上卡拉ok玩通宵,你过不过来?”“聚会啊?看情况吧。”“爱来不来!”电话挂了。
阳阳是三峡国际旅游社的一名导游,长相像只小猫,性格却像只母狼。大概是导游时陪笑脸陪腻了,平时豪爽得不让须眉,烟、酒样样不拉,大声喊拳,大声骂人,一件事情从不搁到隔夜。我们是在老唐的一次聚会上认识的,她那时大概是老唐的一位同学的女朋友,样子挺文静,可是一坐上酒桌就恶俗得不行,拊着衣袖,叉着腰,喊拳声音比男人还大。那晚不知怎么我们就耗上了,单挑了整箱啤酒。第二天醒来,我和她睡在一张床上,浑身赤l,也不知道是谁主动的。我看了看身边这张脸,如此安祥,像个婴儿。大腿处是一张薄薄的被单,掩藏不住玲珑剔透,两只茹房迎着朝阳喷薄怒放。我动了动,准备起身穿衣服。她闭着眼睛靠过来,抱住我的腰,一只大腿搭上来,丰满的茹房贴着我的脊背,继续睡。我不再动,点了一只烟,慢悠悠地抽,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把烟夺过去。
“你醒了?”她不回答,使劲抽了几口烟,然后问:“我们昨晚干没有?”“我也不知道。”她几口把烟抽了大半,然后直接在床头的不锈钢柱上掐灭,说:“那么,干吧。”我一乐:“小生乐意奉陪。”于是我们翻云覆雨,正如古典小说所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直到大汗淋漓。完事,阳阳看了看表,说:“哟,时间到了,有一拨游客到丰都。”翻起身,也不冲凉,直接穿衣服。胸罩不知昨晚什么时候被扯坏了,她捡起看了看,随手扔过一旁,真空穿上衬衣,带着一身性a味道匆匆走了。
这以后我们一直没联系,直到又一次在一个朋友的聚会上碰面。我们没有喝酒,心有灵犀地找了个借口双双开溜。我把她带到我的窝,两人迫不及待地再次云雨。这次,我们互相留了联系电话,隔三岔五温习一下功课。我就喜欢她这个利落劲儿。要不是她逐渐变得有些黏糊,我们这种关系还能保持不短的时间。
外面,阿惠和妖妖在电脑前讨论着什么。阿惠有些心不在焉,不时向我这边瞟几眼。过了好一会儿,像终于下定了决心,向我的办公室走来。
“笃,笃,笃。”“进来。”阿惠进来,把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有些激动地说:“老板,我觉得妖妖这个方案实在有点冒险。”我示意她坐。她牵了牵套裙褶边,小心地在我对面坐下。
“我不是说了吗,她的方案是有点冒险,但也完全可能出奇制胜。”“但我觉得你低估了这个方案的不足。”“说来听听。”“首先是受众的问题。这类寻人启事只能登在不太显眼的地方,很多人可能看也不会看,即使看,也可能是索然无味地一晃而过。况且是连载,一般来说,报纸大家都是随看随扔,有多少人会从头看到尾呢?”“吸引人的注意力,正是你们文案要做的事。另外,报纸那边可以在除头四版之外的任何版面给我们,通栏甚至整版彩页。”“可是,最重要的还是西元和紫罗兰的认同。紫罗兰是第一次进驻重庆,他们一定志在建立良好的品牌形像,这种寻人启事的广告方式,严格说有些欺诈的成分,会有部分人觉得新鲜,同时也会有人感觉受了愚弄,这对紫罗兰的品牌形像是一个无形的损害。或者紫罗兰方面会有所保守。”“这确实是个问题,有可能名声响了,可是牌子臭了。我们肯冒险,紫罗兰未必肯,这个方案的冒险性主要在这里。但我们文案做好一点,应该能说服西元和紫罗兰。不管怎么样,值得一试。”“可是……”“好了,确定了方案,就别再讨论做不做的问题,应该集中精力想怎么把它做好。你刚才想到的问题,尽量在文案中去弥补。ok,时间不多了。”阿惠答应着出去了。
阿惠算是公司里的元老,最初开办天外天广告公司时,就她和我。我是懒人,什么事都光动嘴皮子,我们能撑下来,阿惠功不可没。从文案策划,联系制作单位,到同棒棒讲价,大小事都是她一手包办。她是那种话不多,但做事很有条理的人。她在公司的地位仅次于我,我不在时,都委托她行使老板的职权。这次她的方案输给妖妖,也许她心里有些不平衡。
文案直到很晚才做完,中间大家只吃了外卖。
“大家辛苦了,今晚找个地方宵夜!”小兰和成航急急地收拾好东西,都说有事,先走一步。我知道他们最近都在谈恋爱,也就没有强留。问阿惠,阿惠踌躇了一下,说:“我就不去了,今晚我要参加一个商务英语培训班学习。”剩下我和妖妖。我们一起走向地下车库。
“你说咱们上哪里宵夜去?”“累死了,还是回家吧,随便下点面条什么的。”“累死了还动手下面条?再说,你的手艺我不敢恭维。上次说下面条,结果弄成了面糊。”“哈哈,就这一档子糗事你老拿来说我,面糊怎么了?能吃到我下的面糊是你的口福,我爸妈还没吃过我下的面条呢!”“那是那是!幸亏只有那一次口福,如果一辈子这么口福,我都得变面糊了!”“你想啊!”妖妖伸手捶我,我躲开了。除了在公司,我和妖妖倒挺随便,她可以挽我的手,我可以刮她的脸,只是还没有随便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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