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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姐的今生今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她们在华衣美服中穿梭,不时地在镜中看见自己的影子。店里有不少像她俩这样美貌而又轻飘的女孩儿,手挽手在店里闲逛,看到喜欢的衣服,就伸手拉过来比一比,特别喜欢的还要到试衣间去试穿。胡爱爱就最喜欢试穿,有谱没谱就套在身上转两圈,然后问身旁的白一朵:“怎么样?”
“不怎么样。”
“嫉妒。”
“我嫉妒你?哎,你有没有搞错,我的身材比你好,我嫉妒你?”
胡爱爱莞尔一笑,说道:“身材比我好?难道用身材就能买到裙子吗?”
“你什么意思啊!笑我没钱,还是……”
胡爱爱见白一朵真的恼了,就连忙搂住她的肩膀哄她,过会儿又看上一款吊带裙,连试都没试就执意要买一条送给白一朵。
“真的不要,”白一朵说,“这种裙子没有什么机会穿。”
“没关系的,反正刷卡。”
两人买东西买得正高兴,胡爱爱的手机响了。原来武纪凡正开车往这儿赶,说要接她俩去一个好玩的地方。“肖总也在车上。”他说。
5。 无爱游戏
别墅式花园酒店的环境是一流的,流水、回廊、绿地,自上而下通透的大落地玻璃窗,错落有致的阶梯。巨大的遮天蔽日的树木,掩在树木之内的别墅,这一切在胡爱爱眼中宛若仙境。
他们在那儿玩了两天,吃吃喝喝、搂搂抱抱、看电影、k歌、打球、游泳,什么都玩。胡爱爱玩得很开心,只是发觉肖易寒的手总是有意无意地摸上来,唱歌的时候碰碰她的手,游泳的时候还在水中碰碰她的腿。她非常讨厌肖易寒这样。
回到房间,胡爱爱对武纪凡说:“老肖这个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武纪凡说:“他人不坏,就是喜欢女人。”
“有白一朵一个还不够呀?还来惹我。”
“哎,你那么认真干吗呀,他闹着玩的。”
说着就解开胡爱爱的衣服把她的一只茹房捏在手中把玩。下午时分,树木稀疏的影子落在玻璃窗上,四周静得出奇,听得见那只大手在爱爱身上移来移来的声音。
她不动。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动不动。
他却很投入,把她的每一寸肌肤细细地揉捏、吸吮,甚至用牙齿轻轻地咬。
胡爱爱一动不动地站在床前,仰着脸。身上的衣服被搞得很凌乱,丝袜被褪到一半,就在这时,肖易寒推门走进来,“哎———”他正欲说话,却看到了这样的场面,他进退两难地站在那里,摊开双手,极为尴尬。
“你是故意的吧?”
“什么故意的?”
“故意让肖总看见我的l体。”
“你想哪儿去了?爱你还来不及呢,我会把你当礼物送人?”
胡爱爱撇着嘴说:“别口口声声说什么爱不爱的,我现在不相信爱情。”
“你这是在说气话,有一天,我会为你离婚的。”
“千万可别,”胡爱爱说,“明天的事,谁知道。”
在布置得颇为雅致的别墅餐厅里吃晚餐的时候,胡爱爱远远地看见《欲望都市》的女主持人披着一袭紫色薄纱坐在那里。胡爱爱和沈紫衣只见过一两次面,不能断定那人到底是不是沈紫衣。接下来她看到了另一个熟人:孙秀哲出场了。
他风度翩翩地从过道里走过去,并没有看胡爱爱。
胡爱爱注意到一个细节,孙秀哲朝沈紫衣走过去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原来孙秀哲是沈紫衣的情人!难怪他的车里到处都摆着紫衣写的书。胡爱爱觉得难过极了,她像被人当众抽了一个巴掌。孙秀哲也曾经说过爱她爱得要死,而事实上他是沈紫衣的情人。远远地看到他俩吃饭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一对儿!胡爱爱气得恨不得把汤盆扔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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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第七章 疲惫(1)
“哎,你还为刚才那事儿生气呢?算了算了,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今晚上我好好补偿你。”
胡爱爱拿了一只大酒杯,“咕咚咕咚”倒满酒说:“谁说我生气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来来,干杯!”
晚饭后,白一朵提议大家一起去k歌。
肖易寒搂着白一朵的肩膀说:“朵朵,你还没听过我唱歌呢吧?比周华健唱得还要好!”
“你就吹吧你!”
“真的真的,”肖易寒说,“全是情歌,哪首r麻我给你唱哪一首。”
白一朵说:“你没唱我就麻了。”
这时武纪凡的手机响了,他躲到一边去听电话。白一朵和肖易寒说:“准是他老婆打来的。”
听了这话,胡爱爱心里很不舒服,一进包间她就狂点了几首歌,借着酒劲儿唱啊吼啊,心里痛快许多。肖易寒和白一朵却躲在角落里摸来摸去的,根本无心唱歌。紫色的光照在他们身上,看不清楚他们的脸。胡爱爱忽然感觉在另一个包间里,阿哲和沈紫衣也正躲在角落里,以同样的姿势存在着。一想到这儿,她放下话筒拿起酒杯,又连喝了两大杯啤酒。
优雅而又狭窄的弧形过道里亮着雪青色的灯。
胡爱爱推开门,打算去一趟洗手间,顺便再去拿几杯饮料回来。刚从包间里出来没走几步,就听到有人在叫她。“爱爱!你怎么在这儿呀!”
她回头一看,正是孙秀哲。她刚要说话,就听到孙秀哲身后半开着的门里传来一个女人非常好听的声音:
“阿哲!阿哲!”
第七章 疲惫
1。 紫色过道
胡爱爱跟孙秀哲在紫色过道里狭路相逢,两人都扭脸看着对方,看了许久。过道两旁每一扇门都关得严严的,仿佛每一扇门里都有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
“我知道你跟谁在一起。”胡爱爱忽然开口说道。
“知道就好,什么也别说了。”
“我就是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说。”
“你明明有了中意的女人,为什么还要答应我妈跟我相亲呀?”
“你明明也有了意中人,为什么还要跟我约会?”
“马特一直在骗我。”
“那是因为你太笨。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三番五次地让你到银行去取钱,说是要跟你结婚,拿了钱还不溜得比兔子还快。”
“那我想问你一句话,你是在骗我吗?”
“我———”
里面的女人又叫起来:“阿哲!阿哲!”
孙秀哲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转身缩进门里。门虽然关得严严的,但她仿佛看见孙秀哲和沈紫衣依偎在沙发的一角,一动不动,脸上反s着电视屏幕的光线,一会儿紫,一会儿蓝,一会儿又变绿了。
胡爱爱站在过道中央,不时有端着托盘的boy穿梭着走来走去。她一直在消化刚刚孙秀哲吐出来的那几句话。胡爱爱觉得,自己一直生活在谜语里,而阿哲是第一个告诉她谜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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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姐的今生今世 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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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包间里,胡爱爱的情绪变得十分低落,坐在五颜六色的光焰里。她回忆起那列火车的16车厢,她对面坐着一个侃侃而谈的男子,那人就是马特。记忆在胡爱爱脑海里一点点复苏,耳边震耳欲聋的音乐并没有影响她的思绪,她记起了那个在网络上遇见的“广西林”,那女的当时和她在网上对骂,把她当成马特本人了。
“怎么,出去一趟撞见鬼啦?”武纪凡看了她一眼,说道。
“是不是碰见老情人了,这么闷闷不乐的?”肖易寒说,“来,我陪咱们爱爱跳个舞吧。”
说着,他就把手伸过来。
胡爱爱犹豫着,不想站起来,但所有的眼睛都看着她,不站起来太不礼貌了。
他们跳舞的时候,武纪凡和白一朵正在尽情地说笑聊天,一切都掩盖在喧哗之下,只有胡爱爱感觉得到那个男人无数巧妙隐蔽的小动作。他的手极其细碎地在她后腰上挪移着,轻轻地捏她、掐她,并附在她耳边说一些不知所云的“笑话”。这支舞跳得像酷刑一样漫长,胡爱爱觉得自己的手和脚还有心都好累好累,真想找个什么地方,倒头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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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第七章 疲惫(2)
闹了半宿,终于可以回房间睡觉了。两对情侣相互道了晚安,关进各自房间。胡爱爱胡乱地把一双高跟鞋踢在一边,有些撒娇地说:“哎,你这个人,你是不是想把我送给别人呀?”
“你什么意思啊?”
“那个姓肖的,他跳舞的时候摸我。”
“你多心了。别那么疑神疑鬼的,好么宝贝?”
胡爱家说:“我现在什么男人都不相信了。”
“连我也不相信了?”
“嗯。”
“我要怎么做才能赢得你的内心呢?我现在恨不得把我的心扒出来给你看,爱爱,我真的很爱你。我心里只有你。”他扯开衬衣把胸脯拍得“当当”响,他双目血红,一根根血丝清晰可见。“你给我一点时间,离婚的事不能太着急,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胡爱爱撅着嘴说:“你的事情,不关我的事。”
“怎么是我的事情呢?我离不离婚和你有关啊。再说了,要不是因为爱你,我也不会跟你发生关系,我可不是一个随便乱来的男人,我对每一个女人都是负责任的。”
“好了,好了,别说那么多了,说那么多我头疼。”胡爱爱倒到床上去了。
武纪凡走过来,坐在床边,隔着丝袜抚摸她的腿。房间里开着台灯,光线柔和极了,胡爱爱微闭着眼睛,享受着。她听见有人在跟她说话,睁开眼却看见武纪凡的嘴闭得紧紧的。胡爱爱想,武纪凡总把离婚挂在嘴边上,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假的。也许男人都是这样吧,跟情人是一张脸,跟老婆又是另一张脸。
他们在柔和的灯光下做a,都想要看清楚对方的脸。武纪凡很专注,胡爱爱却有些走神儿了,她忽然冒出一个念头:万一马特回来了怎么办?她想,应该阻止武纪凡离婚的念头,因为胡爱爱并没有想要嫁给他的意思———虽然此时此刻躺在他怀里。
凌晨四点,胡爱爱收到一条短信:“速来紫色过道约会”。她知道这条短信是阿哲发过来的。但她不想动,身子软绵绵的。刚刚冲过淋浴,肌肤散发着清新迷人的味道。她摸摸身边人的头发,对他说亲爱的,晚安。
2。 得到一个消息
就在胡爱爱寻欢作乐到高c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父亲回来了。电话是母亲打给她的,当时她都不能相信母亲的话,以为母亲又要骗她回家。因为从小到大,在她的印象中,父亲的概念为零。
那天,胡爱爱正约了一大帮朋友给阿哲过生日,她几个电话一打,相干的和不相干的人全来了。反倒是沈紫衣没有到场,胡爱爱就想,大概人家是名人,不便在这种场合抛头露面吧。
胡爱爱对这种生日party、泡酒吧之类的事是最热衷的,白一朵她们都很佩服她,说她的精神状态怎么那么好,仿佛可以不吃不睡光玩似的。其实她是害怕寂寞,害怕一个人待着。一个人面对四堵白墙和一柜子男人衣服,那种滋味是不好受的。只要一拉开衣柜,马特的一只袖子就是“刷”的一下伸出来,让胡爱爱觉得一惊,仿佛他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一直躲在衣柜里。
“你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最近心情不好,随便走走。”
“我不相信。网上那个女人说,她怀了你的孩子,她说你让她等着,不要打掉,等你回来再说。你有没有说过这种话?”
“网上的事你也相信?网上的事有真的吗?你要是相信那些骗子的话就去相信好了……”
胡爱爱关上衣柜,那些声音也就没有了。她曾经想过把马特的衣服全部烧掉,就当这个人从来不曾存在过。但那些衣服有许多都是她陪马特一件一件买回来的,真的一把火烧掉还是舍不得。
她一个人在家待着,就爱这样胡思乱想,而出去走走情况就会好得多。到处是流光溢彩的会所,美食、华服、笑脸、摇摆的酒精、逢场作戏的男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灯光里的每一个人准备的,只要去了人人都有份。
酒吧就像一个大家庭,所有人的快乐都是在一起的。一个人摇摆,所有人都会有感应,一个人“high”起来,所有人都跟着疯。没有人哭,这里有的只是欢乐:唱歌,喝酒,搂搂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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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第七章 疲惫(3)
这样的场所,有多好。
爱爱说。
本来,这一天胡爱爱是兴致极高的,她张罗来张罗去,整个下午都在打电话,订蛋糕,订花,订位子。她说要给阿哲过一个惊喜的生日,阿哲听了她这番话,就很惊喜。
胡爱爱带着大批人马、花还有蛋糕去了酒吧。就在一切准备就绪快要唱生日歌的时候,母亲的电话十万火急地打了来,“家里出了重要的事,赶快回来。”胡爱爱气坏了,玩兴正浓呢,回家?回什么家?她越想越气。
她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但又不敢违背母命。母亲有她住的地方的钥匙,因为爱爱已经三天没着家了,并不知道母亲已经来长沙了。
爱爱在一大堆人准备切蛋糕的时候,悄悄溜了出来。她没跟任何人打招呼,招呼一打就走不掉了。她坐在出租车上颠三倒四地想,是不是母亲又有了新男友,她又要结婚了?
结果却不是这样的。
推开家门,爱爱首先看到的是沙发上坐着一个穿西装的老头。母亲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母亲说:“爱爱回来了。”
“嗯。”爱爱小声说。
沙发上坐着的老头站起来,上下打量胡爱爱,让爱爱觉得很不舒服。然后,母亲欧阳果香就开始热泪盈眶起来,看着就跟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模一样,让胡爱爱感到更加莫明其妙。
“我们一家人终于又团聚在一起了……我们团聚了……”
说着说着,她就泣不成声了。胡爱爱傻愣在那儿,不知道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团聚”这两个字使她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穿西装的老头有可能就是父亲。
欧阳果香一辈子在做文学编辑,阅尽人间故事无数。命运这东西有时候很奇怪,大家都以为编辑只是坐在灯下编稿子、一支烟、一杯茶,与世无争的样子,而欧阳果香的命运却是她真的把自己编进了“故事”,一生起伏动荡,故事无数。
胡爱爱的父亲胡伯萧在二十多年以前“外遇”了一个女人娜娜,那女人把他带到香港。娜娜姓吴,全家人都在国外,只留她一个人在国内读书,胡伯萧当时在大学里做讲师,据说是风流倜傥的一个人物,许多女孩子看到他的时候,都会脸红心跳。
娜娜爱上胡爱爱的父亲,大概是命中注定的事。他们的风流韵事在当时的校园流传很广。娜娜是当时校园里的美人,长发细腰,穿得又好,衣服都是她爸妈从国外寄来的,所以无论走到哪儿,男人们的目光粘在她身上,想象着这一辈子如果能把这样的女人搞到手,那将是怎样幸福的一件事。
胡爱爱的父亲却被此事搞得焦头烂额。终于有一天,娜娜提出来要带他去香港。
“伯萧,咱们远走高飞吧!”娜娜说。
“我是一个有家的男人,而且我还有孩子。”
“那又怎么样?爱情是不能骗自己的,你不爱她,你爱的是我。你应该勇敢些,跟你老婆提出来离婚,然后咱们远走高飞去香港。”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以为是梦话,后来没想到都一一实现了。这件事对心高气傲的欧阳果香来说,打击太大了。但她表现得很从容,并没有大吵大闹,只说了一句话:“孩子,我要。”
胡爱爱觉得父亲的故事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对于“团聚”这个词她没什么感觉,因为她从小就没有父亲,所以一切都已经习惯,冷不丁冒出个老头儿来让她叫“爸”,她还真有点不习惯呢。
这次父亲回来,是想接他们全家到国外去定居的。父亲和那个叫娜娜的女人一起,在香港生活了五年,后来又一起到加拿大去定居。娜娜三年前得癌症死了,剩下孤老头儿一人,反思前半生自己造下的孽,胡伯萧越想越觉得对不起欧阳果香母女俩,他决定补偿她俩,所以他就不远万里飞回来了。
“那……这么说,这次你是要跟他走?”胡爱爱跟母亲单独喝了一次酒。
母亲说:“你的意思是你要留在这里?”
爱爱说:“你们的生活与我无关。”
“怎么没有关系?他是爸爸,我是妈妈,经过这二十几年的风雨考验,我们转了一大圈又终于团聚在一起了,难道这样的结局不值得庆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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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第七章 疲惫(4)
“值得值得,来,妈,咱们干杯?”
“干杯!”
胡爱爱居然学会了哄妈妈开心,这是她有记忆以来第一次。以前总是后脑勺生有反骨似的,每件事都要跟妈妈对着干。她告诉妈妈,她需要半个月的时间考虑去与留的问题。母亲说那正好,我们也可以利用这半个月时间游山玩水。
母亲带着父亲去了张家界,家里又变得空荡荡的了。胡爱爱拉开衣柜,马特那件黄西装的袖子照例又从柜子里伸出来。幸好爸爸妈妈他们并没有发现卧室里的这些男人衣服,要不然又得像审问犯人似的,问个没完没了。
事情来得太突然,这又忽然冒出个爸爸来,让胡爱爱一时接受不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收音机里传来沈紫衣的声音,胡爱爱想给沈紫衣的热线打个电话,诉说一番。可她主持的那档节目热线太热了,拨了几遍都拨不进去。她只好把电话打给阿哲了。
“我这儿可不是什么情感热线,”阿哲说,“我已经脱了衣服上床上。”
“阿哲,你先别闭上眼睛,千万别睡着了,你先听我说完了你再睡,真的很重要,我不骗你。”
在电话里,胡爱爱开始讲述二十多年前她爸爸、她妈妈,还有那个叫娜娜的女人三人之间的复杂关系。故事讲得有些凌乱,情节有些跳跃,但阿哲还是听得很仔细。
阿哲倒是挺同情那个娜娜的。好不容易把别人的老公抢到手,好日子没过多久,自己倒又死掉了。看来人拼到最后拼的不是才华,也不是金钱,而是时间。活得长才是最重要的。沈紫衣曾经给孙秀哲讲过一个笑话,说文坛有两种人最容易成名:活得太短的和活得太长的,年纪轻轻突然死去和九十九岁依然在写作的作家,同样都会有很大名气。沈紫衣说,她自己肯定是后一种。
阿哲记得自己当时还开了一个玩笑,他说:“啊?你打算活到九十九啊,那我可不能奉陪了。”
“谁要你陪我啦?”沈紫衣说,“到时候自然有小帅哥来陪我啦。”
“你当你九十九岁还像现在这么年轻呢。”
紫衣笑道:“我有这个把握。”
电话里的嗓音突然提高了一个八度。“喂,你在听我说话吗?你走神了吧?跟你说也没用,还是明天见面聊吧。”说着,胡爱爱就把电话挂了。
3。 咖啡之翼
父亲从国外回来了,要带母亲去国外,母亲的意思是全家人一起走,闪电离开。当父母从张家界旅游回来,看到胡爱爱正一个人在房间里整理东西,他们心里就有数了。
母亲高兴地说:“她已经决定了。那我得赶快去给爱爱办手续了。”
父亲说:“瞧你高兴的!”
母亲说:“我活了这大半辈子,总算等到了这一件称心的事。”
父亲说:“以后所有的事情,我都会让你称心的。看看我们的女儿多漂亮啊,出国后我们一家三口住在漂亮的大房子里,过无忧无虑的生活。”
“嗯。”
母亲开始忙碌起来,穿梭于城市的各个角落,去办理这样那样的手续。而爱爱的心里却感觉到怀揣着一块石头,无论怎么捂它,都热不起来。她也不是不喜欢到国外生活,外国电影上那些像画一样的场景,对每个年轻人都是有吸引力的。爱爱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就是对出国这件事提不起精神来。
晚上约了武纪凡一起吃饭,想跟他聊聊出国的事。胡爱爱想来想去,也只有武纪凡一个人可以依靠了,那个死阿哲,满心满脑袋装的都是沈紫衣,跟他说什么他都心不在焉的。
胡爱爱早早地去了“咖啡之翼”。“咖啡之翼”是一家中西合璧的餐厅,可以在里面吃辣椒炒r,也可以要一份好吃的意大利通心粉。像这样的店在长沙还有好几家,特点都是西餐的环境,中餐的口味。
“咖啡之翼”里面大幅的彩色画是胡爱爱所喜欢的,还有方方正正的红沙发,坐上去很合适,不高不矮,不软不硬,让人有长时间坐下去聊天的愿望。胡爱爱坐在那里翻看一本房产杂志,上面的图片可真够漂亮的,不知道房子盖好之后,真的走进去有没有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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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第七章 疲惫(5)
武纪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对面了。他看着胡爱爱的脸,满脸心痛的表情。他是那样爱这个女人,爱到别人无法理解的程度。按说,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已经过了因为爱情而要死要活的年纪,但武纪凡却是一个另类。
他开车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她。
他走路的时候,满脑子想的也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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