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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五五五
侧脸洁白,苍白无度,看上去病恹恹的。
“静静,喝点水”说着空出手,从操作台的下面拿出一瓶农夫山泉,反手递过去。
女孩正在发呆,下意识的瞧过来。
张强看得清楚,对方双眼微肿,眼角挂着泪光,状态不太好。
余静略微犹豫,还是接过阿里,本想着要道谢,抬炯视线跟其对上正着,对方的眼神专注。
带着不解的探究。
“谢谢”
女孩连忙扭头,佯装欣赏窗外景致。
微微用力,瓶盖纹丝不动她试着使劲,自认为尽了权利,仍然没有拧开,嘴角掀起一抹苦笑,她这般颓废,哪里还有力气。
早就被舅舅折腾的元气大伤。
“给我,我给你打开”
张强淡淡的声音落下来。
一只大手再次伸过来。
余静也不矫情,随手递回去。
没看到水之前,并不觉得如何,现在只觉得嗓子干痒得厉害。
张强减速,双手离开方便盘几秒,看得女孩微微不安,很快瓶盖被拧开。
她明白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就像舅舅和她,本来不想对方碰自己,最后怎么样,还是逃不过暴虐性爱。
余静脑子里忍不住想,对方现在在干嘛
和那个女人做爱脑海中闪过某些零碎画面,不太清晰,但足够摄人心魂。
舅舅碰了她,又去碰别的女人,大概一直都是如此,她还傻傻的送上门让人祸害。
女孩觉得这桩事肮脏,下贱。
太多负面的情绪,难以负荷,连忙就着瓶口喝下矿泉水。
冬天,车内却没开空调,外面太阳虽不热烈,但足够大,再加上余静和张强穿得衣服较厚,不觉得冷。
水有点凉,进入食道,激得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余静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残酷的现实差点将其击垮。
经不起一丁点外物的刺激,随即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
将头偏向一侧,最后连着身子也拧成麻花,趴在车窗的玻璃上,看着外面。
“静,你是不是不舒服”张强看她有些不对劲。
女孩纹丝不动,轻轻道:“叔,我就是有点累。”
“实在不行,就躺那睡一会儿,到家我叫你。”张强和声道。
他也有个女儿,和余静年龄相仿,自己是干工程的,碰到标的在外时,不得要出差,工期长的话,多则几个月不归家,所以对孩子多有愧疚。
连带着对余静,生出疼惜。
余静飞快的擦了擦眼泪。
回过头来,故作轻松道:“谢谢,我真不困。”
张强拿眼睛瞥她,见其眼圈红红的,想问又怕唐突。
车内静悄悄的,只听得发动机轻微的响动,不知过了多久,女孩轻声问道:“叔,我爸给你打电话了吗”
男人先是一愣,眼睛眨了眨。
很快反应过来。
“呃,早上通过电话”
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对女儿只字未提。
表哥是个内敛沉稳的人,想来十分信任他,所以才不问。
余静浅浅叹气。
“叔叔,你家是什么样的”
女孩的话细弱,就像一根线飘过来。
张强想了想,笑着说:“我们家也就那样,你想去吗下次带你看看”
见她没应声,继续道:“我家也是女孩,跟你一般大小,也读初三,想应该跟你合得来。”
余静不想再去c市,尽管这座城市,因为某个人的存在,变得不一样。
可她最近都不会去,就像一块初生的伤疤,碰不得,会疼。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和婶婶会吵架吗”打探别人家的隐私不好,可女孩忍不住,眼下也没可问的人。
一直以来,他们家都是那般和谐。
某个时刻,所有的一切都变了,连带着视为避风港湾的舅舅,也变得面目全非。
所以她想知道别人家的日子是怎么过的
再来她在这里哭,对方会不会闲聊的时候,跟父亲提起,到时候怎么回答呢,她有误导对方的倾向。
真正对她伤害至伤的人是舅舅,又难以启齿。
这是秘密,禁忌的秘密。
张强想了想,苦笑着摇头,声音平常道:“会的,夫妻俩哪有不吵架的,真的极少,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过去也就算了。”
他也是个人,以为女孩因为家事琐事烦恼,尽量说些宽慰的话。
对于表哥的婚外情,他是知道的,嫂子那天的问话,也说明事情已然纸包不住火,那么女孩又晓得多少
其不得而知,小心翼翼的看过去。
只有侧脸,瞧不出端倪。
但孩子也不小了,敏感得很,事态真要发展下去,也瞒不住。
眼神带着些许同情和怜悯,张强双唇一触即分,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他个局外人,贸然出口,什么话都不合适。
末了,放柔嗓音道:“静静,你别操心这些事,好好学习才是紧要的。”
余静差点捂住耳朵,这些话都能磨出老茧。
可对方也是一片好心,她不能不识好歹,只落得一声轻喏。
“嗯”
更像是叹息,含着无线的惆怅和无奈。
半个小时后,熟悉的街景进入眼帘。
余静打起神,正脸朝前稳稳的坐在哪儿,看着一户户人家的门脸,从眼前飞逝,很快便瞅见自家院落内的大树。
张强踩刹车,还没停稳,女孩拉开车门奔进去。
姥姥听到车响,从里面走出来。
笑盈盈的跟张强打招呼。
“我爸和我妈呢”
女孩有些失望。
从肩膀上拽下背包,拖在地上,另一只手提着购物袋。
“出去办事了”
姥姥并未发觉她的反常。
奔着张强的车径直过去,嘴里还嚷嚷着,怎么又带东西过来。
余静扯起一抹冷笑。
迈开大步往里走,穿过客厅,噔噔得跑上楼去。
这个家没什么人气,清冷的令人胆寒。
她一鼓作气拉开房门,跨过门槛,甩手将书房往桌子上一丢,砰得一声后,书包稳稳凿在桌面。
此时女孩才想起,手机还在里面放着。
弄坏了怎么办舅舅给买的苹果机不能显露人前。
岂不是还得跟爸妈沟通,现在两人闹得不可开交,哪有空理会她
女孩走过去,购物袋撇在脚边。
里面是旧衣服,还有鞋。
拉开拉链,拿出手机,表面看上去还行。
至少屏幕没坏,触碰按键,发现有个未读短信,下意识点开,署名是舅舅,寥寥几个字而已。
赵猛很少给她打电话,或是发信息。
平平常常的问候罢了,还指望他说什么
要是以前女孩肯定乐得蹦起来。
但现在一切都是苍白无力的,只有心头隐隐作痛。
余静在车上便很压抑,如今酸涩的泪水,缓缓从眼眶溢出,很快爬满整张面颊,她脑袋空白一片,将手机捏得很紧。
泪水糊住视线,周围的一切变得朦胧莫测。
耳畔边响起姥姥的招呼,忽远忽近,硬生生的将其从恍惚的悲伤中,拉回现实,她抹了脸,跑到穿衣镜前,被自己憔悴丑陋的模样吓一跳。
连忙从暖壶里倒出半热的水。
暖壶保温,走了两天,再热的水也会变凉。
伸手掬起温水拍在脸上,便听到有人开门进来,嘴里嚷嚷着:“静,你中午吃啥,姥姥给你做。”
女孩偏过头,脸和发丝上的水珠不停滴落。
看着对方皱纹交纵的面孔,心口发酸,原来还有一个人疼她。
中午姥姥烙饼,这家人喜欢吃面食。
对饺子更是情有独钟,可眼下,只有姥姥自己在家,包饺子需要人手,和面,拌馅,忙忙活活,恐怕得晚上能吃到嘴。
所以还是烙饼稍快。
余静坐在书桌前,看着摊开的书本,上面字写得歪歪扭扭,也不知都是啥。
她咬着笔头,冥思苦想半晌,终于放弃。
这道英语题不难,答案不是a就是b。
以前的测试卷上肯定有,但不知怎么的就是不会。
女孩放下笔,从椅子上起身,回头去翻衣柜旁边的书架。
书架很高很大,上面一排空着,下面则挤得满满登登。
翻找了一通,终于看到答案,可后面没有备注,还是一头雾水,还是不知道,余静暗骂脏话。
颇为沮丧的揉了揉太阳穴。
将试卷重新塞回去。
心想自己这脑袋怎么长的,学习委员的脑袋又是怎么长的
明天上学得问问这题到底怎么得出的正解。
英语不比其他,大都靠死记硬背,但聪明的孩子,触类旁通,能找出记忆的捷径,而他们的学习委员便是如此。
哪个科目都擅长,其考上c市的重点高中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是啥,自己眼中,爸妈眼中,标准的别人的孩子,你不服气都不行,强悍到你没脾气。





舅舅H 屹立不倒
天将傍晚,余静幽幽转醒。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忍不住抻了个懒腰。
午饭后,温习功课,看着书本直打盹,索性起来,躺在床上休息,迷迷瞪瞪睡过去,睁眼时天色渐晚。
摸了摸肚皮,似乎有点瘪。
中午姥姥烙饼,没什么食欲,吃得不多。
这会儿,腹中空空,心想着晚餐家里做的什么,一边穿好衣服,伸手拿过桌面的矿泉水灌两口。
这是张强车上的,她喝过的别人也碰不得,扔掉可惜。
女孩放下矿泉水,来到穿衣镜前,对着镜子左顾右盼,觉得自己满脸愁容,有些难看,不禁揉了揉面颊。
试图挤出一抹微笑,可僵硬的皮肤根本不合作。
她失败了,只能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自暴自弃的想着,强作欢颜干啥,又有谁会在乎呢父母现在冷战,没空理会自己。
余静换好棉拖鞋,推开房门下楼。
来到二楼的楼梯口便闻到浓郁的香气,不由得神一振,跨步往下走。
沉重的脚步踩着木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恰巧姥姥端着一盆汤水从厨房出来,听到声音,扭头看过来。
“静,醒了,快开饭了。”
姥姥说完,奔着餐桌,将盆放在桌面。
自从女孩归家,她就觉得其脸色不太对,送走张强,本想过来瞧瞧,打眼一瞅,外孙女正在看书,也不好打扰。
扭头便回,其间不放心,又跑过来一趟,却看到其睡觉。
余静凑上近前,低头一看。
“姥姥,您做的蛤蜊汤还有什么菜”说着,毫不客气的拿起桌面的小勺,舀一下送进嘴里。
“小心烫,还有大棒骨”
过去的岁月艰苦惯了,现在生活好了,姥姥也不吝啬。
母亲给的买菜钱不少,天天换着花样的改善伙食,中午的油饼,配上汤和肉,想想都流口水。
蛤蜊汤刚出锅,的确烫人,女孩龇牙咧嘴直吐舌头。
姥姥听到动静,回过身来:厨房在楼梯的旁边,已经走到门口,又折返。
伸手拿过瓷碗,盛了大半下,往她面前一推,嘴里数落着:“你说说你,都多大了,还像小孩子似的,让人伺候。”
话是这么说,脸上没有一丝愠怒。
话毕,转身走向厨房。
余静并不在意,捏着银色小勺,向碗里一戳,信手搅拌着,突然问道:“我爸和我妈呢”
同一个问题一天问了两次。
钢盆里放着热气腾腾的棒骨,粗略数下,得有十几根,数目不算多,但棒骨较大,将盆装得满满登登。
热气飘出来,肉味诱人。
姥姥做了许多年饭,手艺还算不错。
余静攥着勺子喝口汤,眼睛却盯着骨头,心想着,他们全家,就属她柴废,家务白痴,干啥啥都不行,吃啥
说到这咋了咋舌,管她那么多。
伸手捞过一根肉比较多的棒骨,横着将肉用牙撕下来一块。
老太太没有回答,放下盛骨头的盆,转身就走,回来时,手里端着素烩的老人看着外孙女,毫无形象的大吃大嚼,很是欣慰,偏偏嘴不饶人:“少吃肉,多吃青菜。”
自己做饭有人捧场自然是好的,说着将盘子搁在桌面。
“你妈在楼上,我去叫她下来吃饭。”
说着解开围裙,便想去,余静吃肉粗鲁的吃相敛起来,细嚼慢咽得反常,她听出话外音。
老人家恐怕不待见父亲,连提又懒得提,对方肯定不回来吃晚饭。
女孩嘴里含着肉,顿失味觉,放下骨头,转身跑过来,越过姥姥的时候,扔下一句话:“还是我去吧”
余静小跑着往楼上冲。
马尾辫左右甩动,加上修长的美腿,看上去活力十足。
姥姥站在那儿,呆呆的看着外孙女的身影消失,心理五味陈杂,时间过得飞快,孩子们一天天大了,而她却老得眼睛昏花。
可她并没瞎,女婿和女儿的矛盾近在眼前,什么时候是个头
孩子多了都是债,哪个你能不惦记,眼下赵猛那边刚安稳下来,连个对象都没有,最让其省心的这一家子也出问题。
以往听别人唠叨家长里短还会道人是非。
如今却是听得一知半解,她有什么资格,品评别人家的闲事,自己家里头都是一团乱麻,生生将她的嘴堵得严严实实,连着心口发闷。
越想还越像那么回事,老人自上而下,顺了顺心窝,随即叹口气,眼角的皱纹堆积成山,当真年迈。
余静站在母亲的房门外,侧耳倾听。
自打父母弄别扭,便养成了偷听的恶习,尽管知道不好,但忍不住,学习之余,总会抽空过来探听。
大多时候,里面没什么动静。
其实女孩心理存着期盼,希望能从里面传来父亲的声音。
两人已然分居,这代表什么感情出现裂痕,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连貌合神离的掩饰也不屑。
她不希望父母如此,心理难受的要死要活。
几次想要开口央求两人和好,但就像舅舅说的,大人的事少掺和,他们真的在乎自己的感受的话,就不会将问题摆到明处。
所以没有信心,直觉劝说无用,只是徒然。
而且母亲根本没有要跟沟通的意思,见其起了意,就会岔开话题。
至于父亲,最近太忙,她想抓到人影不太容易,半夜对方的脚步声,很是沉重可能喝了酒的缘故。
余静烦的要死,心情陷入低谷。
总觉得像要失去什么,完全没有安全感可言。
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今朝落下一记实锤,原来舅舅也是靠不住的,那么她还能靠谁人活着都是个体,想要依附着谁生活都不现实。
很多人喜欢道德绑架,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同床异梦勉强凑合到一起,有意思吗这个社会,没有谁离开谁活不了给自己留一份尊严和骄傲,死气白咧的任人践踏,真真儿是自作自受。
问题是,变了心肠的男人,你的退让,只是他变本加厉折磨你的本钱。
余静还小,没有成长到能独当一面,从容应对世事无常。
所以她不安,想要寻求那份慰藉。
现在可谓四面楚歌,谁也救不了她。
在门外站了半晌,听得楼下脚步声传来。
随即抬手轻叩门扉。
很快传来回应,女孩推门而入。
外面天色已经很晚,最后一缕残霞被灰暗吞没。
陡然得黑暗,令女孩有些不适应,伸手去摸墙壁上的开关。
“别开灯”
墙面很凉,开关板面很滑。
手指一掠而过。
女孩站在门口,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妈,饭好了,一起吃吧”
余静的声音划破冰冷的空气。
带着一丝热切的讨好。
女孩见轮廓的脑袋晃了晃。
“你们先吃,留点坐锅里就行。”
女人的声音很轻,没什么神头。
“姥姥做了蛤蜊汤和骨头,很香的。”女孩极力劝说。
“静,妈妈不舒服,你们先吃”还是拒绝的话。
没有温度,很坚决。
余静叹气:“妈,这两天你瘦了不少,我给你端过来吧,东西趁热吃菜才香,回了锅的差得很远。”
说着便要转身,对方的声音突然拨高。
“静,妈真不饿,你听话”
女孩的脊背挺得笔直,手指压着裤缝,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什么时候,母亲对她这般不假颜色,以前的妈妈去了哪里她都要不认识这个颓废,冷漠的女人了。
忽而,脚步声越来越近。
余静深吸一口气,将心中悲痛压下去。
眨了眨眼,溢出来的珠瓣,硬生生的憋回去。
不能让姥姥看到自己哭,那样她会很伤心吧
“好,你记得吃饭。”说着余静推开房门,迎上姥姥关切的眼目光,扯出一抹淡笑:“咱们先吃,我妈说她等会下来。”
姥姥看着房门,张了张嘴。
女孩的脸正对着光线,显露出来。
老太太只瞧一眼,便心疼的心口突突跳。
外孙女哪里是笑,简直比哭还难看,她喟叹一声,嘴里骂咧咧的听不真切,随即扭头往回走。
余静揉了揉脸颊,迈步向前。
她知道自己的笑得不伦不类。
两人围坐在餐桌旁,女孩一口紧过一口往嘴里塞东西。
吃得很卖力,肚皮撑得圆滚滚,看得姥姥忍不住劝她,少吃点,女孩浑不在意,这顿吃得饱,宵夜省了。
饭后,余静很是勤快,进厨房洗涮碗筷。
姥姥让她回去写作业,女孩笑眯眯的告诉她,自己已然完成。
老人家很好骗,帮着挽起袖口,露出白藕似的手臂,又给其在盆里添了热水,怕她着凉,对身子骨不好。
接着扒拉扒拉说了许多从前的事。
余静故作认真的聆听,末了,终于将碗筷清洗干净。
“姥,你说,现在好,还是以前好”
女孩扯过抹布,漫不经心的擦手。
老人家被问得一愣,皱巴巴的面孔很是凝重。
其实这个问题,一语双关。
“以前好吧但谁也回不去了”姥姥的脸上显出沧桑,似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年岁,余静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
她为什么要问,是啊,都已经回不去了。
岁月不饶人,带走得东西太多,太多。
时间的车轮碾过,谁又能屹立不倒




舅舅H 初见曙光
余师长从酒店出来,跟朋友们寒暄片刻,上车时,已经十一点。
助理从车里下来,拉开车门,男人长腿一跨钻进去,屁股捱着皮椅,身子后仰,将脑袋搁在椅背上。
助理跟进来,关上车门。
发动汽车引擎,忍不住看向后视镜。
“师长,您还好吧”
他关切的问道。
余山海摆摆手,睁开微熏的双眼,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
“都这时候了,真是麻烦你了。”
说着捏了捏眉心,看上去很是疲惫的样子。
“您说什么呢,都是我应该做的。”手握方向盘,一边关注路况,一边笑着回应。
这两天,领导的应酬有点多。
中午和晚上都有酒宴,白天还好,中午喝完,下午回办公室睡觉。
这晚上就有点辛苦,他得熬夜陪着,困急了,就在车上打个盹。
夜晚的城镇很是宁静,大街上没什么车,只有野猫野狗偶尔会窜出,横穿马路时有发生,所以助理开得很慢。
别看只是初冬,外面的温度有点低,晚上没有棉衣加身还是冷。
在车里猫着,将空调开得很足,反正烧油公家出钱,粗略估算得有二十四五度,余师长本身阳气壮,又喝了酒。
上车没一会儿,便感觉燥热难耐。
他单手解开衬衣顶端的纽扣,露出粗大喉结,从椅背上抬起头看着助理道:“你把空调关了。”
“唉”对方答应一声。
余师长扭头看向窗外,恰巧看到田馨所住的小区。
车子从旁掠过,抓住了他的视线,良久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掏出手机,调出对方号码拨过去。
这么晚了,本以为对方会关机。
接通的刹那,男人有些期待。
虽然看不到她的人,但听听女孩的声音也是好的。
嘟嘟嘟
此时田馨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冷不丁的听到电话响,以为是在做梦,躁动的翻了个身,继续睡。
直到响了半分钟,才终于反应过来。
房间里传来不耐的喘息,女孩白藕似的手臂,从被窝里伸出来,在枕头边胡乱摸索,终于拽过来一个东西。
半睁着双眼,拿过来查看。
余师长的电话,她记不全,但尾号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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