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五五五
男人连忙叫住她,说是顺路送她。
实则不想跟那娘俩独处,各个苦瓜脸,兴许还要开腔理论。
他是能躲就躲,等到去了c市,天高人远,耳根子肯定清静。
看着丈夫和孩子出了家门,雅琴手中的碗好似有千斤重,嘴里的东西,就像木头片子似的,硌得慌,怎么也咽不下去。
她朝母亲投以歉意的眼神:“妈,我先上去了,你自己拾吧。”
然后也不看对方的反应,转身奔向二楼。
家里的气氛再次压抑,老太太守着一桌子饭菜发起呆,眼神凝滞,回过神来,才察觉出嘴里的饭菜,已然嚼得稀巴烂。
她也没有胃口,站起身,拾残羹剩饭。
卖豆腐的老头有个不省心的儿子,本来老人家为人很不错的,就因为这个儿子,操碎了心。
平时鸡毛碎皮的小事特多,她也会耐心开解。
事到临头,却是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谁都知道,她家庭和睦,这样不和谐的声音,绝对不能传出去,肯定丢脸,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
余师长将余静送到学校,两人一路沉默无语。
按理说,这很不寻常,可父女两,各怀心事,都没察觉。
将车停到校门口,孩子下车,挥挥手,他便将车开走,心理想着,要不要到田馨单位转一圈?
昨天不是说今天就要回原单位办公吗?就怕她骗自己。
人与人之间,应该多些空间,隐私,还有信赖,可余师长关心则乱,太过在乎对方,再加上女孩足够优秀,所以心中满是不安。
琢磨一番,还是放弃,后天便要去c市开会。
得熟悉演讲稿,最好能脱稿,田馨再怎么重要,也不急于一时,他还是公私分明。
将车开到单位,便看到助理手拿着党报,兴冲冲迎上来,男人微微挑眉,笑言道:“怎么这么高兴,有好事?”
助理眉开眼笑,两人边走边说。
三两下翻开党报的某一页,指了指上面的标题道:“你看,这篇报道很有意思。”
余师长迈开大步,接过报纸,定睛一瞧,新时代的军中楷模,下面列举了三位,细数了丰功伟绩。
粗略扫两眼,便进了办公室。
将房门一关,助理率先道:“首长,您看,这文章写的,挺妙,您的篇幅站的比例最大。”
这是当地的官方报纸,很是正面,大事小情的面面俱到,有批判,也有歌功颂德,在老百姓中传阅量很广。
余师长绕过大班台,落座在皮椅上。
抖开报纸,仔细阅读,洋洋洒洒几百字而已,转瞬间便看个清楚。
他放下报纸,点点头,说道:“这是风向标,对咱们来讲是好事。”
助理满脸嘚瑟:“我也这么认为,再加上后天的总结大会……”
他欲言又止,想到了什么,接着道:“要不,我将稿子再改改,摘录几句上面的话?”
余师长摇摇头:“少打官腔,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助理微微一笑,神态轻松,附和道:“您说的极是。”
跟着,便看到男人,眼睛望着茶杯,他连忙端起来,给其冲泡了一壶龙井。
“还有什么事?”助理就是他在军中的眼线,不是唯一,却很关键。
“也没什么,那边来电话,说是宾馆已经订好了。”他很公式化的说道。
“哪家?”
“xx宾馆。”
在意料之中,男人微微颔首。
xx是本省有名的风景区,作为风土代表,占gdp的比重大,政府开了家四星酒店,招待外来官员,除了挂牌的省宾馆,便是这里,两者比较,xx宾馆很新,要比省宾馆受欢迎,很多重要会议,参与人都会安排在这儿,彰显地主风姿。
助理还是没走,搓搓手道:“师长,您看,您要带上我吗?”
军队驻地坐落在小城镇,较为偏僻,平时也没什么好逛的,所以特想去c市走走。
余师长理解他的心情,这样的会议,总得带个人,自己去是不是太过低调?最起码得有个司机。
可他还想,田馨能跟着,过过自在的两人世界。
一时间,倒是左右为难,思忖片刻道:“看情况吧,到时候我通知你。”
以前师长出门,都有专车司机,要不就是带着他,现在可好,大多时候,独自驾驶吉普,没了踪影,有点纳罕,生活习惯的改变,说不引人注意,那是假的。
但作为合格的下属,这些事,他是不敢,也是不能问的。
谁都有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很可怕,就算如此,也怕引火烧身。
所以对领导的私事,向来三缄其口,略带失望的点点头,跟着便走了出去。
男人原本忐忑不安的心,微微落定,他倒了杯茶水,捧在手中,总觉得好事似乎将近,可也不能得意忘形,高兴的太早。
越到关键时刻,越要沉得住气。
舅舅H 危机四伏
翌日,天气晴朗,可空气中的寒意犹在。
雪是在后半夜停的,经过一夜的消融,已然所剩无几,还有一小部分,顽强的凝结成细小碎冰。
田馨早晨起来后,神好了许多。
早饭可口,所以多吃了点,母亲看她气色不错,很是欣慰。
对于昨夜晚归的事,仍是耿耿于怀,也许男人比较心大,没发觉什么,可作为母亲,感情相对细腻。她总觉得女孩有事瞒着家里。
具体是什么?隐隐猜测,可也不敢跟丈夫说。
生怕是误会,到时候搞的闺女尴尬,很是不妥。
眼见着饭碗见底,女人拿起餐巾递过去,嘴里说着,等会儿,顺路送她上班。
田馨先是一愣,炯光微闪,连忙拒绝,说是先不去单位,得拜访客户,女人微微皱眉,总觉得她在撒谎。
可没有证据,又不好戳穿。
田行长吃饭较慢,夹了口银鱼放进嘴里,问起工作上的事。
女孩在总行呆了好几天,总得有点成效不是吗?作为领导过问是合情合理。
田馨对待工作,虽说没有了热枕,但还算敬业,真让她找出工作上的几处疏漏,并且很有突破。
谁家的呆账,坏账要如何处理,说的头头是道。
父亲赞许的点头,认为她很有长进,不愧是他的孩子。
并让她加倍努力,争取再进一步,田馨嘴里应承着,心理却是毫无波澜。
就算她干的再好,也得走,早走早脱身,省的,到时候东窗事发,人人喊打喊骂。
对于和余师长偷情,女孩心头压着一块巨石,沉重的喘不过气来,生活实打实的迫害,还有道德的高压。
将她骄傲的自尊,碾压成粉末。
好在时间会冲淡一切,她对新生活,充满忐忑和向往。
人往往是矛盾的,有些人生性懒惫,非得逼着往前走,而有些人,的确是身不由己,权衡利弊,才会迈步。
田馨显然属于后者,放下碗筷,女孩穿上羽绒服。
才发现,袖口处有一块不起眼的污渍,看不清具体是什么,兴许只是汤水洒在上面。
女孩心存不悦,回头对保姆说道,把这件衣服洗洗,接着拿起挂在玄关处的一件皮草:黑色的貂皮大衣,短款很薄的一层里衬。
这在北方来讲,保暖又适用,南方倒是少见。
长长的,锃亮的黑毛,披在身上,陡生一股华贵。
本是母亲买的,可尺码偏小,所以她拿来穿。
田馨踩着羊皮软靴,急匆匆的出门,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往单位赶。
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下车后,女孩先到大厅签到,跟着往办公室走,其间跟同事擦身而过。
男的,女的都会多瞧两眼,实在是身材太好。
皮草美,让人眼前一亮,田馨心明镜似的,可也没骄傲,转弯处,瞥见暗恋的同事,端着马克杯正在办公室的门前张望。
两人的视线碰个正着,俱是一愣。
田馨火速回目光,头也不抬的,往自己的办公室奔。
现在,对这个曾经的爱慕者,已然没了好感,跟其见面只是徒增尴尬。
男人阴沉着脸,握着杯子的手微微紧,有心过去瞧瞧,可又拿不定主意,上次搞的不欢而散。
他这么主动,合适吗?
俗话说,得到的不满足,得不到的永远在蠢蠢欲动,他就是这样,总觉得自己有机会,不肯罢休。
田馨有意躲着他,他看得出来,可就是不甘心。
女孩将办公室的门关好,吐出一口浊气,心理颇为不安。
可工作毕竟是工作,最好不要将私人的情感带进来,所以她定了定神,开始忙碌起来,正在聚会神之际,忽然手机铃声响起。
女孩看也没看,下意识的伸手接起来。
听到熟悉的男声,手下的笔尖顿住,她蹙着秀眉,凝神细听。
“在哪呢?”
“办公室!”
“哦,哪个办公室?”
田馨丢下手中的派克钢笔,身体往后一靠。
脸上出现倦容,轻声道:“我昨天不是说了吗?回原单位了。”
余师长半晌无言,女孩以为他要挂断,可希冀并未成真,对方开口道:“那个男的,没来纠缠你吧?”
女孩微怔,接着有点愤怒。
“我跟他没关系,要是有关系的话,就不会跟你通电话。”
她说的很直白,在感情的世界中,她很单纯,并且唯一,排他。
余师长听闻此言,有点满意,将话题纳入正轨,悠悠道:“我后天要去c市,你跟我一起去。”
田馨的小脸皱作一团,觉得对方总给她出难题。
“没时间,得上班,你也知道,上次能去,也是因为要买车的缘故。”
男人不依不饶:“你这次去,算作出差,没什么不可以。”
女孩觉得他简直异想天开:“出差?出差得要上面的领导安排,批准,我没权利说走就走。”
余师长想想也对,不甘心道:“那我想带你去,怎么办?”
田馨知道不能跟他对着干,对方犯起混来,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下次吧,这次真的不行,再说,你老婆盯的也紧,昨天的事,可真够吓人的,幸好,你没做出格的事。”
其实女孩很是在乎,想想都后怕。
下雪天,两女一男,在街上吵闹拉扯的闹剧,本以为只是电视里撒的狗血,没成想,隐隐有了成真的可能,她可丢不起那个脸。
“别提她,晦气。”余师长想到早晨的那一幕,心理满是抵触。
以前也没见,妻子多么黏人,不讲道理,如今却是整个人都变得彻底,有点犯贱的意味,他看不下去眼。
喜欢你的时候,放个屁都是香的,不喜欢的时候,做再多也没用。
人心本就善变,你指责,气愤又有什么用呢?
田馨闭嘴不言,拿过派克笔,在指尖转动着,这样的话,似乎轻松不少,她叹了口气道:“年前别整什么幺蛾子,你想要干嘛,年后再说行吗?”
她带着哀求的语气说着。
余师长马上回道:“别的不提,你得辞职,跟我去c市。”
倘若他走之后,留下女孩一人在这里,指不定有多少男人觊觎,怎么能放心,还是带在身边保险。
田馨生出无力感,不想跟他吵。
不想任人摆布,不想做别人的脔欲,谁被这么对待,都会不高兴。
“我争取。”没有一口回绝,也不敢。
“不是争取,是要一定。”余师长的语气坚决。
“我父亲不会同意的,我需要时间。”她开始摆道理。
“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要的是结果。”男人蛮不讲理,毋庸置喙。
田馨的笔拍的掉在桌面,心情说不出的烦躁,强压下火气道:“好,我知道了。”
说着便要挂电话,余师长还没聊完,心理不痛快,突然有股冲动,想要去工行瞧瞧,他现在草木皆兵,对田馨没有信任。
毕竟强扭的瓜,想要她突然间甜起来有点难度。
线后,余师长拿起外套,跟助理交代两句,便急匆匆出门。
助理看着他的背影,暗想,这是干嘛,要高升了,连单位都坐不住了吗?他觉得余师长有点飘。
但人家也有这个资格和本钱。
田馨心情郁闷,拿着派克笔,心不在焉的在文件上勾勾画画。
有时会走神,看串行,害得不得不,重新梳理思路,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轻扣两下,还没等其反应过来。
门扉被人从外面推开,首先带进来一身寒气。
女孩看着进门的男人,整个人的表情,瞬间扭曲。
余师长身材高大,穿着件毛呢大衣,也不觉得冷,面色红润,看上去神不错。
进门后,径直奔向办公室前面的皮椅,不急不缓的落座,环视周遭,最后视线定格在女孩脸上。
“你看起来,似乎不太欢迎我?”
田馨从震惊和愤怒中缓过神来,深吸一口气道:“你没事来这,干嘛?!”
余师长老神在在:“看你,是不是背着我在鬼混。”
女孩见其恬不知耻的这样说,顿时无语。
瞪着眼睛,气呼呼的看着他:“这叫什么话?我什么时候鬼混来着?!”
男人好脾气的点点头,伸手拿过桌面上的马克杯,凑近嘴边抿一口,便听得背后一声惊喘。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过去。
握着门把手的男同事,满脸错愕的看着,余师长手里的马克杯。
田馨暗叫一声不妙,突然从椅子上起身,走向门口处,遮挡住他的视线,嘴里很客气的问道:“你有事吗?”
这话有点蠢,并且疏远。
鼓足了勇气来聊骚,没成想,碰到对方办公室有人。
他可是一直盯着的,只是转身去拾了衣装,便出了差错。
眼前的男人有点眼熟,这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他手里的杯子似乎是田馨的,为了确认这一点,特地往桌面上瞄了又瞄。
最后的结论,令其无比心悸。
他满脸的难以置信,看着女孩冷着一张面孔,故作镇静,又不好当场逼问。
这叫他怎么问出口?凭着身份来问?他慌张的吞咽口水,嗫嚅道:“没什么事,就是过来看看,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先走。”
说着,不等女孩回话,转身灰溜溜的逃遁而去。
舅舅H 引人猜忌
田馨见同事走了,便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转身面前余师长的时候,只觉得倍感头疼,她看着自己的水杯微微皱眉。
知道这样会引人闲话,可也没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和余师长有染,遂微微放下心来。
回到大班台后,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故作气势的看着,这个不受欢迎的不速之客,心想着,怎么把人弄走。
余师长在她目光的注视下,悠然自得将水喝了半下。
水杯放在桌面上,这才懒洋洋的抬起头,说道:“这里真的没什么好的,没好吃的,也没什么好玩的,还是c市好。”
田馨只觉得口干舌燥,咽了咽口水。
“c市在好,也没什么要好的亲戚朋友,没意思。”
其实不然,上大学那会儿,有个同学的家就在c市,两人偶尔还有联系。
这份友谊不是说没就没的,只是离的远点,并且大家都很忙,所以没有长久的沟通,但真要凑到一块儿,还是会耍得很开心。
毕业后,对方在本地的私企找了份工作。
听说混的还不赖,月薪跟她这个信贷主任差不多。
不得不感慨c市的经济和机遇的确是小城镇望尘莫及的,可不管怎么样,都不是离职的理由。
要走的话,只有一个,那就是真的呆不下去。
“你这样优秀,相信很快会有新朋友,实在不行,找人拉拉关系,还在银行部门怎么样?”余师长本想金屋藏娇。
或者不愿意田馨抛头露面,可对方显然不是金丝雀。
要是长久的关下去,那是不可能的,她得有正常的交际圈子。
男人自私,但还没到透顶的地步,再来,作为一个成年人,他的想法趋于成熟。
他希望以后,两人做事都是有商有量,想是这么想,真到节骨眼,触及到他的原则和底线真不行。
田馨莫可奈何的看着他。
悻悻然的说道:“我父亲的关系,大都在省里头,c市不太熟。”
别看c市发达,但还没到引领本省gdp的地步,原本田行长还是有点人脉的,可都是重要关系。
余师长偏着脑袋,思忖片刻。
突然探身,看着女孩道:“要是愿意的话,来我这边怎么样?”
男人正是虫上脑,上身的时候,说出来的话,有时候很随意。
其实真要如此,也没什么大不了,抬头不见低头见,还能整天美人在侧。
田馨掀起嘴角摇头,反驳道:“你们单位,太过严肃,纪律性太强,我呆不惯。”
这只是托词,对方所有的设想都不会成真,女孩垂下眼帘,觉得男人想要把自己绑在身边的想法很是可笑。
余师长看出她有点不乐意。
整张脸阴沉下来,冷声道:“别有什么其他想法,走一步算一步,先辞职。”
女孩特别反感他的语气,颐气指使的理直气壮,这次没有异议,点头道:“年会开完,我马上离职。”
男人难得见她如此痛快,直勾勾的盯着她。
田馨眨了眨眼,回视他的目光,里面只有坦荡。
余师长点头:“很好。”
跟着拿起手杯,端起来又喝了一口。
目光越发的森冷,悠悠道:“刚才那男的!”
田馨见他又要发飙,连忙制止:“就一普通同事。”
余师长眯着眼睛,手指摸着杯沿,目不转睛的瞪着她。
看得女孩有点心虚,她虚张声势道:“你这是干嘛?”
男人冷哼一声:“我怎么瞧着有点眼熟?”
田馨的心咯噔一下,两人通过电话,而且微信里还有同事的照片。
再加上对方,来工行办业务也不是第一次,打过照面并不稀奇,她嗫嚅得张了张嘴:“就是,就是……”
她结结巴巴的说道:“同事。”
“想要和你搞事的是他吧?”余师长并不放弃。
田馨知道嘴硬没用。
“事情都过去了,你又何必再提。”
余师长目光就像刀似的射过来。
“不见得吧,我看他对你余情未了。”
女孩深吸一口气,被他的话气笑了:“你不是跟他通过电话的吗?被你警告过,他不敢乱来。”
男人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
“简直不知死活。”
没头到脑的蹦出这么一句,令女孩心头猛跳。
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举动,连忙摇头道:“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余师长不想在办公室里,跟她争吵,手指点着她的鼻尖道:“我给你机会。”
说着,霍然起身,居高临下看着田馨道:“什么时候辞职,跟我说一声,别让我等太久。”
田馨连忙点头,看着煞星往前走,却没有起身的意思,男人迈出去的脚步突然顿住,回首道:“怎么?主任不送送我?”
女孩不情愿的起身,紧走两步,来到对方跟前。
“我送你。”
余师长突然欺身上前,抓住她的头发。
田馨本能的想躲,可已然来不及,男人将她的脑袋扯到眼皮底下。
狠声道:“别跟我耍花样,要是背着我干坏事,没你好果子吃。”
很多时候,人的情绪不是从嘴里发泄出来,而是从眼睛和面部的微表情中,显露出来,女孩就像没有驯服的野猫。
背地里肯定龇牙咧嘴的想要咬人。
田馨只觉得头皮发麻,嘴巴却硬得很:“我,我没有。”
余师长甩手,对方得到自由,连忙后退,他冷着脸,威胁道:“你最好没有。”
跟着推门,大踏步的往前走,而这一幕,好巧不巧的落在了男同事的眼中,田馨的百叶窗帘拉的并不严实。
细微动作可见端倪,男人吃惊的看着眼前的剧码。
说不出的辛酸和气愤,怀疑田馨跟余师长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直到对方消失在眼前,他才缓过神来,手指勾着百叶窗,倏地松开,他呆呆的站在自个的办公室内,揣测良多。
余师长他并不认识,只是面熟。
而两人的举止,是不是太过蹊跷?
心理烦躁难安,慢慢的踱着步子:又是用茶杯,刚才没看错的话,应该是拽头发?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决定打听一下。
田馨将男人送走后,着实松口气。
气愤的用力拍打桌面,发泄自己的愤慨,可得到的是什么?手掌疼的要死,女孩麻爪似的,倒吸一口凉气。
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
对方凭什么对自己指手画脚,占理的是她好吧?
女孩本就不安的心,现在简直乱成麻,看着桌面上的文件,却没有动的心思,倏地的拿起男人用过的马克杯,想也不想的扔进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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