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舅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五五五
因为打算年后过去,女孩的兴致很浓,所以主动张罗着要做东。
行长刚想应允,突然间拍了拍脑门,大声道:“你,你先别走,还有事呢!”
舒展眉头一笑,颇为和蔼可亲:“看看我这记性,年纪大了,忘性大!”
听着他自嘲的话语,田馨但笑不语,只见其从桌面一堆文件中,翻翻找找,好不容易拿出一张a4纸。
顺手递到女孩眼皮底下。
看着她正色道:“麻烦你,帮我把这份名单补全。”
田馨不明所以,接过来,定睛一看,登时脸色微变。
这是一份晚宴名单,上面皆是工行的信贷客户,前排打重点号的,尤为关键,她一眼就瞧见,余师长的名字,后面跟着电话号码。
“这……”她满脸困惑的看着对方。
“以往呢,元旦只是发些慰问品和纪念品,今年业绩还不错,所以准备答谢这些个财神爷,举办一场酒宴,我拟好了一些,剩下的小门小户就交给你了。”说完后,行长大模大样的端起茶杯又喝一口。
抬头见其盯着a4纸发呆,脸色泛白。
以为怕工作繁琐,心生烦躁,连忙宽慰道:“别紧张,剩下的都是小客户,能请多少,请多少,我安排了八桌,你看着办就行。”
工行的信贷业务量大,别的不提,单说周围的养殖场就不少。
贷款额度少则几万,多则数十万,再加上工厂和农副产品行业,总之不缺客源,只是放钱出去容易,回来艰难。
所以他们的压力主要来源还是应款。
田馨脑子乱得很,怕什么来什么,这几天,余师长虽说电话不断,可却不见人影,她眼前干净,工作起来,干劲十足,才会早早的将报告做出来。
没想到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她拿着a4纸的手微微发抖,看那名字简直要模糊。
“小田?你怎么了?”见其呆愣着不发声,真真儿判若两人。
好似纸上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抓住她的视线,不就是一份名单吗?至于反应这么大吗?简直见了鬼。
亦或者……
“啊……行长您说什么?”田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看到对方探究的目光,有点难为情的道歉。
“对不起,突然有点不舒服,您看着这宴会我能不能不参加。”她急中生智,厚着脸皮请求道。
领导将信将疑,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他放下茶杯,一本正经的关切道:“你哪里不舒服?”
“头疼!”田馨低声道。
行长点头,似乎有点为难,末了道:“这种场合没有你不行,你是咱们行的主力,多数重要客户都是你在维持。”
田馨希冀的炯光黯淡下去。
“这么着吧!”他抬起手腕看了下时间,说道:“现在还没到中午,今天给你放半天假,赶快去医院瞧瞧。”
女孩不死心的挣扎:“行长我……”
对方抬手,打断她的话茬:“头疼,耽误不得,赶快去。”
眼见着对方态度坚决,这份差事推辞不掉,田馨抿了抿嘴角,心情沉重的踏出行长办公室,一步步挪着回了自己阵地。
反手关上房门,她盯着a4纸出神。
想着要在众人面前跟男人应酬,便浑身不自在。
而行长屁事不干,只知道使唤别人,可恶通透。
田馨心情颇为失衡,恨不能将余师长的名字,用目光烧出个洞,她情急之下,双手用力一扯,纸张断裂的声音很是悦耳。
呲呲——
女孩满脸愤怒,转瞬将这份名单化成碎屑。
看着一地白花花的细小纸片,她的心情无法平复不说,还生出焦虑。
“糟糕,这可麻烦了!”田馨蹲下身去,沮丧的捏起其中一片。
上面只有铅字打印,好巧不巧,居然是半个余字,就像被什么烫到似的,女孩连忙将其甩掉。
脸色苍白的厉害,胸脯更是上下起伏。
田馨告诉自己要镇定,不就是个宴会吗?那么多人,不看他就是,大庭广众之下,对方还能拿自己怎么着不成?
这么想,情绪逐渐稳定。
眼瞧着纸屑,女孩忍不住叹气。
再次蹲下身去,快速的将这些起来,捧在手心,回到大班台后,迅速打开电脑,心理冷哼着。
放假吗?她恨不能得永远不来上班。
半天是不够的,这该死的男人,该死的城镇,马上就要远走高飞。
田馨愤愤不平,将键盘敲的啪啪作响,很快投入到工作中,原来那点计较化为乌有,就这么埋头苦干,就连午饭都没吃。
下午两点多,终于将名单拟好。
她看着上面的余山海,怎么看,怎么碍眼。
双手攥拳兀自在那儿发狠,很快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炉,客户这么多,不如把他悄悄去掉,行长年事已高,说不定能蒙混过关呢?
她抿嘴一笑,决定重新打印一份宴请名单。
做好这一切,田馨拿起订书器,将3张a4纸订装在一起。
从大班台后起身,迈步走出办公室,不凑巧,行长屋里的门开着,里面却是没人,田馨微微雀跃。
走进去将文件放下。
这样的话,就没有了直面的忐忑。
向来工作严谨的自己,也会背后搞鬼。
女孩有点不齿,但没办法,看到他,自己会难受。
深吸一口气,田馨最后扫一眼名单,转身出去的同时,将办公室的门带上。
既然行长说是给她半天假,那么就不能浪,女孩着急忙慌的穿好衣服,逃也似的出了单位。
在路边拦了辆出租回家。
晚上聚会,她得回去梳妆打扮。
很快就能见到好友,田馨有点开心。
taxi在自家楼下停住后,女孩翻出零钱递过去,下车后,站在楼下,微微愣神,心理祈祷着,希望母亲不在家。
这两天对方没怎么上班。
刚打了美容针,脸有点肿,还得休息好,恢复的才能快。
田馨推开楼道的门,高跟鞋踩着大理石地面,咔咔作响,女孩很快来到电梯前,按了九,看着数字不断跳跃。
心思纷乱,一会儿想着名单的事,一会儿想着晚上穿什么衣服合适,亦或者担心母亲是否在家。
她总觉得对方过分关注自己。
话里话外,探究的意味明显,那种不信任了然于胸。
可田馨有什么办法,不能给她安慰,因为自己的生活真的一团糟。
不过,很快就能理出头绪,起码这边的如此,至于北京?那是新的历程,新的开始,只要能跳出这个火坑,哪里都好?
女孩进入家门后,发现母亲不在,不禁松口气。
保姆泡了杯养生茶端进房,田馨问她家里有什么饭菜?中午她还没吃呢?保姆想了想,很是为难的说道,好像就剩下两根油条。
提出给她下碗面条。
田馨也没嫌弃,有口吃的垫垫底就好。
晚上聚餐,肯定时间长,到时候还不敞开肚皮可劲吃。
保姆下楼张罗,女孩脱个净光,找出睡衣穿好,跟着扑倒在床上,闭目养神。
保姆做饭,手脚勤快,而且干净,葱花鸡蛋面转瞬端上来,女孩跳将起来,捧着碗吸溜一口面条。
热乎乎的吃食进到肠胃里,说不出的舒坦。
她喟叹一声,接着吃第二口,正当惬意之际,突然听到电话铃声响起。
一缕面条,一半在嘴里,一半垂在外面,田馨囫囵吞枣似的,狼吞虎咽下去,从床头柜上摸起手机。
熟悉的座机,是行长办公室的。
女孩的眉宇间登时愁云压顶,她迟疑着接起来。
行长先是肯定了她的办事效率,接着话锋一转,自己最讨厌的名字,从他嘴里蹦不出来。
田馨侥幸的心理,登时垮塌。
她连声道歉,说是自己一时疏忽。
对方也没过分的责怪,只是语气温和地说,这有病,得治,尤其是脑袋里的毛病。
女孩火冒三丈,也不敢发怒,直到对方线,女孩作势将手机往门口摔,很快理智回炉,咬牙切齿的将苹果机掼在床上。
忍无可忍的大吼,声音撕心裂肺的就像受伤的小兽。





舅舅H 眼中钉,钉入你的生活
晚上的聚会开始的很早。
田馨简单梳洗,化了个不起眼的淡妆,头发用发箍扎起来,看上去干净利落,衣服也没选太过昂贵的。
普普通通的白色短款羽绒服。
对着镜子揽镜自照,很是满意,活脱脱一个刚出校门的大学女生。
在职场混了一年多,经验积累了不少,无论工作上的,还是为人处世方面,不过自由率性的校园情怀扔在。
她很怀念那段无忧无虑的青春岁月。
女孩盯着镜面反射的倩影,仔细端详着眉眼,总觉得自己憔悴许多。
刚刚哭过,双眼无神,脸皮微肿,嘴角紧紧的抿着,蹙着的眉心间,挂着一层薄薄的愁云。
对,她缺少了那份纯真和快乐。
身上没了那层最珍贵的处女膜,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田馨的嘴角耷拉下来,今天发生的不愉快历历在目,总觉得霉运远不止这些,转念一想,作为信贷主任,她可是个大忙人。
要跟所有的客户打好关系,到时候,一定要离他远点。
女孩甩甩头,将烦恼抛之云霄,拿起貂毛制成的黑色挎包,踏出房门。
父亲和母亲还没回来,保姆正在厨房张罗晚饭,回头看见她这一身,顾不得洗手,连忙赶过来。
“馨馨,你这是要出门吗?”
她打量着对方的衣着。
“嗯,不用准备我那份了,我在外面吃。”女孩弯腰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白色运动款的厚棉鞋。
样子普通,唯有白色的凌羽做点缀,透出活泼时尚。
“这样啊,我饭都下锅了,怕你中午没吃饱,所以早点做晚饭。”她随意的嘟囔着。
田馨的脚伸进鞋口,利落的蹬进去,又整了整散乱的鞋带,弄好一切后,站起身来,甩了甩背包。
“跟我父母说一声,我可能会晚点回来。”背包是淑女款,金色链条的肩带,又细又闪,致又打眼。
保姆扫过去,觉得很漂亮,听到这话,明显晃了神。
她面带难色的看着女孩,犹犹豫豫的建议道:“你最好给他们打个电话。”
家里的气氛很是不寻常,田馨时不时的晚归,令主人家很担心,有几次,她无意中偷听两人的对话。
总觉得夫人很是不悦,话里有话。
田行长倒是大大咧咧,不太关注这些。
看着女孩姣好的面容,保姆很是羡慕她这个年纪,还有她这张脸,要是早些年,活脱脱一个大家闺秀,长的雍容大气,肯定旺夫。
想到这里,保姆心中的猜测越发离谱。
女孩到了婚配年龄,在外面有点猫腻也正常。
田馨被她直白的目光,瞧得有些不自在,扭头瞪过来。
保姆心理揣着龌龊,难心虚,讪笑着说道:“你这身打扮真漂亮,尤其是包,多少钱?”
“没多少钱,别忘记早点跟我父母说。”对她的话,女孩置若罔闻,打什么电话,她心烦得很。
今天就想跟同学好好聚聚。
推开房门,田馨进入楼道里,一股冷空气迎面而来。
凉风钻进脖颈处,冻的她打了个抖,连忙裹紧领口,快步冲到电梯旁。
心理唯恐走出小区的这段路,该怎么度过,感叹没车可真不方便,如果到了北京,得买一辆,又担心那里的交通问题。
明明太阳还没落山,看了时间点,已然到了夜晚。
四周灰蒙蒙的,偶尔能瞧见甬道上的小区居民行色匆匆的往家赶,往外走的没几个,恐怕碍于天气的缘故,谁都不想大冷天出门受冻。
尽管是短暂的路途也不行。
幸亏今天穿了低跟鞋,走路带风,又快又稳。
沙沙沙,大树婆娑的声音,叶片零星的从枝杈上飘落,眼瞅着一片,飘飘摇摇的落在头顶。
田馨低头,伸手将它取下,随手一丢。
这么会儿功夫,手冻的几乎有点麻木,她低声咒骂了一句鬼天气。
脚步越发的匆忙,心理想着,这边这么冷,北京的冬天要怎么过呢?室内还好,室外岂不冻掉门牙。
女孩浑身泛冷,好不容易来到小区门口。
伸手招了辆出租钻进去,司机开着暖气,看她冻得直发抖,连忙将空调调大。
因为要话家常,所以没选中餐厅,一堆人喝酒吃饭,难吵闹,连说什么都听不清,即使在包间里,也会被噪音波及。
还是优雅清静的场所,更合适。
所以找了家西餐厅,不凑巧的是,好友居然选中了,余师长和她第一次吃饭的地方。
田馨有心更换,又不好开口,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下车给了零钱,女孩站在餐厅门口,四处张望。
城镇很小,生怕男人从哪里蹦出来。
余师长已然成了她的一块心病,时不时就要发作。
田馨摇头苦笑,暗叹自己活得就像过街的老鼠,前怕狼后怕虎,说不定会在人人喊打之前崩溃。
推开旋转门,里面的热气扑散开来。
源源不断的温暖令人心情舒畅,服务生迎过来,两人聊了两句。
女孩随着他来到一间包房,进去后,才发现,布局跟上次的差不多。
“你们家的装修风格都这么老土吗!”田馨冷冷的说道。
“欧式的,就是墙上的壁画不一样。”服务生不明所以,好脾气的解释。
田馨不置可否,拉开椅子坐下,翻开菜牌,先点了份牛排套餐,跟着,打开微信,查看先前的聊天记录,又按着两位好友的意思,要了两份别的套餐。
点餐完毕,服务生转身出门,包房内只剩下她自己。
女孩记不起,她和余师长吃饭的那间,具体在哪?兴许就在隔壁,这样的猜测令其坐立不安。
若不是那次应酬,自己喝醉了酒,所有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其实她大可不必自责,即使逃过了,只要男人有心,想要祸害她,总会找到机会。
正在发呆之际,服务生端着一壶泡着瓜片的温水进来,田馨被唬了一跳,只觉得一抹高大的身影闪身进来。
定睛一瞧,是个面嫩的小子,这才松口气。
服务生被她的一惊一乍,搞得莫名其妙,露出善意的微笑。
他放下水壶转身离开,田馨站起身来,脱掉外套,将其挂到靠门的衣架上,却是不肯回到原位,在房内踱起步来。
没过一会儿,好友们先后到来。
进门便是一个猝不及防的拥抱,接着开始进餐。
没有开动之前,先是举杯喝了点红酒,庆祝今天的相聚。
之后,边吃边聊,话题比较轻松,北京的同学小a,早早的结了婚,有了孩子,丢给父母,小两口没什么文化,去了外地谋生。
起先到了苏州,没干半年赔了个底朝天,后来有亲戚在北京混的不错。
想要他们过来,一起闯荡,如此这般也好有个照应,深思熟虑之下,他们再次出发。
北京听起来就是座令人向往的城市,可这座城市在繁华背后,也有小人物的辛酸,无数北漂族,怀揣着梦想,背井离乡,就想在天子脚下站稳脚跟。
可现实是残酷的,物价高昂,竞争激烈,高薪金的背后,背负着高成本的生活,大都入不敷出,但无论如何,他们还年轻,还有打拼的资本,很多人不到最后不会放弃。
而小两口注定是这座城市的过客。
一个简陋的早餐店,只是营生的手段,他们没有享受北京大都市的便利,却像陀螺似的不停的旋转。
无论怎样,这是他们选择的生活方式,只能欣然适应。
庆幸的是这样的辛劳,有了很好的回报,一年下来接近二十万的入,能在家乡买房子,送孩子上好学校。
尽管闺女还没到上幼儿园的年纪,至少前路无忧。
所以小a红光满面,神面貌顶好,再说小b,家里条件比小a强,现在还没结婚,到是有了交往对象。
感情发展稳定,早晚要不如婚姻殿堂。
姐妹们处于人生不同阶段,可少年的友谊还在。
叽叽喳喳聊个不停,开始的叙旧,总是伴随着陈年往事,带来的酸甜苦辣。
小b原本学习也不差,只是无心向学,在小a辍学之后没多久,也离开学校,害得田馨好不失落。
尽管不能常见,可每逢节假日总是相聚。
友谊不减当年,还越发的深厚,毕竟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这份厚积的感情,不会轻易被抹杀。
女人的生活,爱情永远是重头戏。
听着他们对丈夫,或者男友的各种抱怨,田馨握着玻璃杯的手微微紧,她故作纯真的眨着眼睛,默不作声的听着。
好友们都以为她是孤家寡人,撺掇着要给她介绍。
问她喜欢什么样的?田馨真的很烦,这个问题,被问熟烂。
以前还有mrright的标准,现在呢?女孩苦笑连连,提到男人满心厌恶,就像一个历经感情沧桑的女人。
用一句总结就是,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想想都觉得亏心,父亲还算不错,只是自己运气不好。
在人生的十字路口遇到了豺狼,害得她投鼠忌器,大伤元气,即使离开了余师长,恐怕也很难在近期谈朋友。
田馨连忙岔开话题,问她北京这座城市怎么样?
小a先是大肆吐糟生活的不易,每天来她早点摊买东西的人很多,清一色的上班族,社会底层,所以只看到蝼蚁的奔波,假如你在忙碌之余,抬头四处看看,还是会有新的发现,宽敞的大街上,跑动的豪华轿车很多。
社会阶层不同,无论到什么时候,没钱在哪都是难,有钱的,即使生活在物资匮乏的国度也同样吃香的喝辣的。
对于田馨这种家境优渥,没过过苦日子的女孩来讲。
想象力还是不够丰富,她兀自点头,听着小a在那边磨磨唧唧的大倒苦水。
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包房内的众人立刻被吸引了眼球。
推门进来的服务生,手里端着硕大的果盘,里面摆着各式各样的新鲜水果,一看都不是便宜货。
“哇,你们这里也太好了,还赠送这个!”小b连忙拿了一牙百香果。
“女士,这不是赠送的。”服务生笑眯眯的说。
“……呃哦……”汁水从嘴角流出,小b转向田馨。
“你还点了这个?太奢侈了吧?咱们有水果沙拉,真浪。”话虽这么说,还是吃的津津有味。
女孩连忙摇头,又看了看一头雾水的小b.
“你是不是搞错了?”田馨满脸的疑惑。
“没错,6号包房的余先生给您点的,并且已经买过单了。”说这话时,服务生伸展手臂,广阔的一挥。
将满桌上的菜囊括进来。
话音未落,在好友们的嘘声中,女孩脸色铁青的呆若木鸡。




舅舅H 来敲你的门
余师长刚从c市回来那会,便有很多人过来拜访。
先是去了单位,因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打着各种名头,前来探望,用的最多的便是路过。
何谓路过?部队驻地位置偏僻,四周不着村也不着店。
这路过的未太过刻意和邪门,所以大家心照不宣,摆明了就是过来套近乎。
起初他还能应付,人多起来后,简直不厌其烦,办公室存的旧茶都招待没了,末了,只得借着外出的名义,将无关紧要的人打发走。
真真儿是镇上出类拔萃的人物,也会见上一见。
单位里人多嘴杂,拜访的人,不好拿着礼物,明目张胆的贿赂,见其面目和蔼,攀附有门的,便将歪心思打到家里来。
余师长在外的名声很好,为官清廉,品行正派。
可架不住利益熏心的人,想要另辟蹊径,趁现在还能见到人,赶紧巴结,正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想要攀龙附凤的人络绎不绝。
家里人都知道他的路数,早些年,刚得势那会儿,还有人登门,想走后门,被其训斥,消息传开去才消停下来。
如今却是死灰复燃,顶风作案。
男人在时,便客客气气的婉言拒绝,有些别有用心的,便趁其出门前来,大多时候老太太在家。
开了几次门,接待了两拨。
老人家跟女婿的态度相同,滴水不漏。
不管你说什么,带来的东西,肯定原封不动的让其拿走。
表面是些水果,酒品,甚至吃食,里面藏着什么猫腻,谁也看不出来,真要裹着金钱,能退出去还好,倘若执意不回,还真麻烦。
余师长见此情景不厌其烦,家里洞开的大门,也被老太太锁的严实。
这一天,副镇长打来电话,邀请其出去吃顿便饭,余师长坐在办公室里喝着,刚从福建邮寄过来的铁观音,本不想去。
他对此兴趣缺缺,前些天,应付各路牛鬼蛇神几乎说破了嘴皮子。
好不容易清静下来,却是这把骨头懒得动。
1...224225226227228...33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