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五五五
听的雅琴颇不是滋味,上前来刚想开口,被余师长一个眼风刮过去,闭上了嘴巴。
这个家,说到底还是他积威深重,大事他拿主意。
雅琴本想借题发挥,让他们知难而退,可丈夫似乎另有打算。
余师长做人很有原则,事情败露后,多多少少要表明姿态。
别看他说话难听,那也是话赶着话,不想被对方一味的辱骂。
眼下倒是契机,好汉做事好汉当,总不能,昧着良心,毫毛不拔,以后在田馨,或者其家人面前也不好做人。
他们要钱,他打算给了。
这样做,也显示出他们家气节风骨。
“这件事,都是因我而起,你就说说要多少钱吧?”余师长面无表情。
田行长直眉瞪眼得看着他,有点摸不准头脑。
余师长原本的形象,在其心目中已然轰然垮塌。
如今没有为难他们,还真是纳罕,夫妻两个面面相觑。
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但老太太,应该是真的不严重,否则对方也不会如此轻描淡写的略过。
计划打算要三十万,现在却难以启齿。
出了这样的丑事,也没有明码标价的道理。
田行长略作权衡,报了个数字:二十万元。
能在小镇买套,面积不大的房屋,他想多要,也得掂量对方的斤两。
还没等余师长表态,雅琴沉不住气,抖着嘴角,啐了一口唾沫,骂道:“你家是镶了金边的吗?”
话音落,室内的空气冷凝了片刻。
余师长的额头直跳,他厌恶的瞪了眼女人。
如此粗俗不堪,让人看笑话,他颜面无光,果真,老田夫妻两个鄙夷的目光,定格在其身上。
连话都不肯说,很是嫌弃。
“闭嘴!”男人大喝一声。
“能不能说点人话?不能的话,就闭嘴!”男人只觉得丢脸。
雅琴满脸蜡黄,朝着男人运气:“你还有脸说我,事情都是你惹出来的,凭什么骂我?”
她昂着脸,憋了气,朝他撒火:“再来妈的眼睛,都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装好人是吗?你说给钱,我可不出一分。”
后面的话斩钉截铁,几乎跳了起来。
老田夫妻两个,听闻此言,却是羞赧不堪。
“那就上法庭,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他妈也别想好过。”田行长大声嚷嚷。
眼见局势僵持,余师长深吸一口气,粗声大气道:“雅琴,这事是我惹的,钱我会想办法。”
女人听这话,只当对方藏了私房钱。
想起他答应给女儿买房的事,登时气得双眼暴凸,若是都赔偿给了人家,孩子的福利就会泡汤?
她一手抓住了丈夫的胳膊,哀嚎道:“我年纪轻轻跟了你,给你生孩子,操持家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居然背着我,搞出这样的事,还要赔钱?你把钱都给了别人,我们可怎么活啊,呜呜呜啊呜呜啊……”
心理的悲愤化作眼泪流淌下来。
一头卷发,毛毛躁躁的,黏着眼泪,很是难看。
鼻子下面,应景的出现两管水色,余师长本就对她没什么好观感,如今却是头疼欲裂。
他看着媳妇的泼妇状,真是叹为观止。
以前只觉得对方,勤勤恳恳,性格好,如今看来,还有发挥得余地。
老太太此刻,终于缓过了那股劲头,见女儿站在哪儿嚎啕大哭,着实不堪,想要劝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女婿想要花钱消灾,她也心疼钱。
只能作壁上观,看女儿,能不能将钱哭回来。
室内静的可怕,只有雅琴的哭声悲悲戚戚,她连续哭了几分钟。
见没人搭理自己,突然很没趣,心理惦记着钱的事,索性,将眼泪一,瞪着丈夫道:“不准你给钱,你要是给钱,我就,就……”
想说离婚,可这违心的话,怎么出不了口。
想到对方的冷淡,离婚好似正中对方的下怀。
“我就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话音落,女人觉得有点幼稚,可现在已经逼到梁山。
田行长夫妻两个,看着这出好戏,意兴阑珊,他们关心的也是钱财。
余师长和媳妇闹起来,也是好,他们一团和气出钱,那才奇怪呢,本来这事也没想,能一蹴而就。
二十万毕竟不是小数目。
男人被雅琴烦的不行,怒火攻心。
满不在乎的说道:“你可以走,马上走!”
女人被激得浑身颤抖,双唇哆哆嗦嗦,眼看就要昏厥过去。
“你个没良心的,你不要我,还不要姑娘了,黑心肠的臭杂碎!好,我走,我就走!”她抬腿向楼上跑去。
想来准备带着孩子跑路。
余师长双手握拳,告诉自己要镇静。
首先要解决的,是找上门来的两个瘟神。
“二十万,是不是多了点?”他心平气和的问道。
田行长摇头:“不多,这可关系到,我家孩子一辈子的幸福。”
黄花大闺女被个老男人强奸,任谁都有心理阴影。
余师长故作为难,其实这钱他拿的起,并且也不太在乎,只是眼下,手头根本没那么多现金。
他的钱都做了投机。
最快也得年后,才能见利。
“我手头真的没那么多,不如分期给你吧!”他提议道。
田行长的面色难看,他不想跟其有什么瓜葛,一锤子买卖。
否则的话,这事未完,悬在那里,总是心理不踏实。
“咱们这也不是做生意,还分期?”他讽刺道。
讽刺他没钱,再来是内涵其人品低劣。
余师长何等明,能听不出画外音吗?他自嘲的勾起嘴角:“我也是一时糊涂,再来,我真的很喜欢馨馨。”
不提还好,一提,夫妻两个人的表情就像要吃人。
男人摸了摸鼻子,抬起手,表示自己失言,否则又有动手的危险。
丈母娘和妻子已经风风火火的上了楼,没有立刻下来,想来是有人劝说。
家人在场的话,他是不能说的,这是大忌讳,夫妻两个的感情破裂,但是毕竟还有孩子,以及诸多原因存在,不能离婚。
低头不见,抬头见,还是要维护家庭的和谐。
“我们不想等,你尽快筹钱吧!”田行长决绝道。
余师长挑眉点点头。
“你们回去等我消息!”
夫妻两人都没动,男人苦笑着,摊了摊手:“怎么着,还想在我家吃住吗?这里房间很多,请便!”
田行长不想听他胡扯。
他们家,他可住不惯。
“你不会赖账吧?”他对男人反问道。
男人莞尔一笑:“我的家就在这里,工作单位你也知道,我赖账,也没地方躲不是吗?”
夫妻两人对看一眼,觉得有道理。
“你可别让我们等太久,这要过年了,谁都想有个好年节!”田行长咄咄逼人。
余师长舔了舔嘴角,又瞧了瞧手背上的伤痕,炯子深沉幽远:“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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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H 同仇敌忾
雅琴风风火火上了楼,余静和赵猛正在屋里打情骂俏,冷不丁的听到声音,差点跳起来。
男人连忙从床上下来,不自觉的理了理衣襟,余静则是无措的,东张西望,也不知道在找啥?
女人脚步匆忙,用力将门板推开。
但见弟弟面红耳赤的站在女儿的房间中,不禁愣了一下。
脑子被气糊涂了,也没多想,快步来到床前,冷声对余静命令道:“你赶快拾东西,跟我走。”
老太太气喘吁吁的跟了进来。
赵猛看了看母亲,又看了看姐姐。
直觉下面闹的不可开交,才会如此。
肯定姐夫给姐姐气受了,便有点沉不住气。
“姐,你这是干嘛?!”尽管如此,也要顾及外甥女的感受,不想将事态扩大。
“妈?咋了?”余静被吓了一跳。
从床上下来,伸手摸到了对方的面庞。
雅琴没有多高,余静呢,正在长身体,比其矮了半个头,昂着小脸,心疼的看着母亲,满脸的疑惑。
“你爸,你爸太缺德了,不要咱们娘俩了。”她咧开嘴叉。
一头散乱的头发,活像鸟窝,而脸颊上还有血道道。
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破了好几处,一看便知道跟人发生了冲突。
余静的心咯噔一下,难以置信的瞪着眼睛,惶然无错的看了看舅舅和老太太。
家里来了外人,在客厅里吵闹,她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因为啥,突然联想到,最近父母之间种种异样。
女孩福至心灵,眼珠子都要飞出来。
舅舅此刻,眼见外甥女的脸色寡白起来,一副受了打击的模样。
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她的小手,将人拽到了身旁,低声喝道:“姐,你大晚上的,胡闹什么?”
扭头瞥了眼女孩,满脸忌惮的朝雅琴使了眼色。
“姐夫怎么会不要你们呢?都是气话!”
他心理怒不可遏,不知道姐夫究竟说了啥,但劝说准没错。
“什么气话?他,他……他就是个伤风败俗的坏蛋。”雅琴想到丈夫的所作所为,满腹的委屈。
说话间,眼圈通红。
伸手想要拉着女儿,却被弟弟拍掉。
余静搞不清状况,心疼母亲的同时,莫名的害怕。
本能的往舅舅这边靠拢,两人挨的极近,就差抱到一起。
此刻没人发现这样的异常,权作是亲近,实际上,两人的十指紧紧相扣,那是拆也差不拆不散的孽缘。
“可别乱说了,都是一家人,哪有夫妻不吵架得。”赵猛笨嘴拙舌,在不了解情况下,无的放矢。
老太太悠悠的叹口气。
“雅琴,你先冷静,冷静,这事商量着办。”
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苍老的令人心悸。
别人的话,她不听,母亲的总要上心,赵猛也跟着点头,不经意的发现,老太太的眼睛似乎青了一圈。
他张大了嘴巴,瞠目结舌。
“妈,你,你这是咋弄的?”赵猛惊呼。
大人们七嘴八舌,没有余静插嘴的份。
她也注意到了,姥姥的不寻常,老太太连忙扭头,侧着脸,下意识的摸了摸了眼睛,嗫嚅道:“没事,不小心碰到的。”
赵猛浑身的气血,直冲脑门。
老母亲这把年岁,还被人打,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松开外甥女的手,就要下楼,却被老太太高声喊住。
“猛子,你别去,去了只会添乱,我的眼睛真的不要紧。”她急切的劝说。
男人站在原地,双手攥拳,脚步顿了顿,想要继续。
“哎,你是不是不听我的话,要气死我啊?我这伤,是误伤,没谁针对我下死手,你下去,吵吵闹闹有啥用?”老太太声嘶力竭的吼道。
赵猛心绪难平,可又怕母亲生气。
他的双腿就像灌了铅似的,想走又脱不开身。
末了,低头看着地面,吐出一口冷气,回头看着母亲道:“妈,你真的没事?”
老太太牵起嘴角,笑的云淡风轻:“能有啥事,有事的话,就去医院了。”
“妈,你也别说没事,余山海,他不是东西,糊弄你也说不定,咱们待会儿去趟医院吧。”雅琴伸手擦了擦眼角。
将挂着的泪瓣抹去。
“哎,别花冤枉钱了,我现在一点都不疼。”她笑眯眯的说着。
“小时候,静静,还用棍子,打过我的眼睛,不也没事吗?”为了说服大家,特地举了例子。
余静瘪着小嘴,不知说什么好。
小孩子顽皮,她幼时,像个假小子。
喜欢舞刀弄棍,就连吃饭的时候,也不消停,总被姥姥说,这事她已经记不清了,但肯定是有的。
老太太满脸的慈爱,整个人散发着母亲的光辉。
“那人也不是故意的,过两天也就下去了。”她满不在乎。
“妈,你现在什么年纪了,能跟那会儿比吗?还是去医院吧,否则我们也不放心。”雅琴生气,发火,一码归一码。
如今气焰略有消弭。
她倒是想带着余静走,可能去哪里呢?
到亲戚家吗?不说,能呆多久,突兀的前往,就不太好。
还有孩子正在上学,住哪里都是不方便的,宾馆也是需要钱,或者……她突然想到了,他们家在还有一处住房。
随即眼前一亮,暗自盘算着。
那房子,好长时间没去了,屋里积满了灰尘,得打扫过,才好住人。
因为不住人,所以也没生活用具,不过,将就几日,应该不妨碍。
她拿孩子,要挟对方,低头认错,想来只要,丈夫还对母女有半点情分,都不会让他们多受委屈。
雅琴感到悲哀,她现在唯独有静静,这张王牌了。
老太太摇摇头:“我不去,别折腾我这把老骨头了,等两天吧,两天要是感受不好,我就去。”
她满脸的固执和坚决。
赵猛和姐姐面面相觑,毫无办法,只得随她。
余静双眼无神的望着母亲,觉得她很陌生,又对她的话,很是在意。
“妈,我爸到底怎么了?”她心理有了七七八八的猜测,便想验证。
女人瞧了瞧,细皮嫩肉得女儿,那张稚嫩的面庞,令其心头抽痛。
大人间的恩恩怨怨,不能波及到下一代,她连忙敛心绪,想要开口。
赵猛却率先,温和的解释起来:“没咋的,被些无赖缠上了,很快就会解决。”
余静横着眼睛,看着他,那目光带着明显的控诉。
不相信他的胡言乱语,拿自己当小孩子般的欺瞒,真的好吗?可自己知道的多,又能怎么样?
父母之间的事,向来没有她置喙的余地。
她冷着脸,炯子里凝集了冰珠子,淡淡开口道:“如果你们过不下去,我不会选择任何一方,我要跟舅舅过。”
话音落,室内的空气,稀薄的连喘口气都劲。
雅琴的脸,就像被人抽了几巴掌,青白交加,万般懊恼的,安慰着女孩:“静,你真的想多了,爸爸不会跟我们分开。”
无论如何,不能拿孩子当做牺牲品。
女人也离不开丈夫,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负痛跳动着。
就算男人不爱自己,也没有把家拱手让人的道理,那小婊子,不让自己好过,自己何尝要她顺遂。
丈夫年纪也大了,对方风华正茂。
看谁能耗过谁,她不再天真,做了最坏的打算。
但也有好的一方面,田馨父母都要钱了,再跟她家男人纠缠不清,可别怪她撕烂她的臭骚逼。
她自觉占到了道德的制高点,心潮澎湃的想要捍卫自己的尊严。
余静仿佛一下子成熟起来,脸上透着成年人的事故。
“妈,我话放到这儿,如果你们离婚,我就跟着舅舅。”说这话时,抬头瞅了眼青年。
赵猛的心五味陈杂,不知说什么好。
外甥女的目光,带着信任和希冀,还有只有两人都知道的浓烈感情。
“舅,你说句话,你要不要我?”这话,问的郑重其事。
好似在逼问,你要娶我吗?女孩整个人的脸上,洋溢着一股神圣的光辉。
男人微微恍神,眨了眨眼,还没回答,便被姐姐打断,她一把拽过女孩,满脸心痛的摇头。
“静,别说傻话,你有爸爸和妈妈。”
接着道:“家里最近不太平,明天,你先跟我到别处,住两天。”
余静眼中的光,明明灭灭,她就像行尸走肉似的,直视着母亲,目光悠远,没有边际,好似看的根本不是她。
没有回话,扭头寻着舅舅的眷顾。
赵猛的面皮,因为久坐办公室的缘故,已经白了不少。
菱角分明的轮廓,带着一抹,成熟男人的坚毅,他看着外甥女,笑的莫可奈何:“你放心,你要是真的无家可归,我会留你。”
余静的眉毛皱了起来,对这个答案似乎并不太满意。
正在此时,楼梯响起了脚步声,哒哒,全家人,对看了一眼,周围的气氛,瞬间凝滞到了冰点。
脚步声越来越近,虚掩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股冷风倒灌进来,众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事情的始作俑者,余师长高高大大的站在门口,整个人淹没在阴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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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琴眼见着,丈夫进门,也没什么好脸色。
她毫不顾忌形象的,用手扒拉着头发,觉得其碍眼,目力不及。
可没想到越弄,越毛躁,索性,用力抓了抓,活生生将鸟窝似的头发,又拆了个稀巴烂。
众人心情不好,也没人理会,余师长看她,看了,就像没看到一样,目光没有一丝热情,如同瞧见了榆木疙瘩。
这也难怪,夫妻两人,本就不亲热。
这么多年下来,只剩下亲情,而无半点爱意。
“呦,你这是将人打发走了?”她阴阳怪气的说道。
赵猛不觉瞪了一眼姐姐。
余静的情绪,看起来很糟糕,有什么话,稍后再谈,就不要节外生枝了。
男人的目光,在媳妇身上一掠而过,定定的注视着自己的孩子。
女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目光平静,平静的接近冷漠,这一刻,余师长的心微微刺痛起来,他做下这等事,的确给家人蒙羞。
关键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田馨背叛了自己,还给自己的家庭造成不良影响。
他在反思,反思的重点,却是哪里出了差错。
男人以为田馨揭了短处,也是愤懑不平,可终归是放不下这段孽缘。
等到风声过去,还得找她算账,他如是打算,但总得给众人一个交代。
“时间都不早了,大家回去睡吧,静静你也早点休息,明天还得上学。”余师长并未接茬。
女孩戳在哪儿没动。
她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面对父亲。
作为子女,她有权利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怎么办?
她内心忐忑不安,鼓足了勇气。
“爸,你会跟我妈离婚吗?”她的声音很轻,没有一丝起伏。
余师长微怔,抬眼瞪着妻子,以为是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雅琴扬着下颚,一副看好戏的姿态,男人敛心绪,笑的分外亲切:“你再说啥,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他开始装糊涂,试图搪塞过去。
本来没打算离婚,但憋着一股气,就是要让妻子不好过。
他知道,对方在意什么,自己她是抓不住了,只剩钱和家庭。
“爸,你会跟我妈离婚吗?”女孩的话掷地有声。
双眼瞪得溜圆,这次的声音绷得很紧,吐字清晰有力。
余师长顿觉头疼,不动声色的,再次瞪了妻子一眼,走上前来,想要抓住女孩的臂膀,给她一些温暖。
可余静嫌弃的闪了开去。
男人的手,僵硬的顿在半空中。
他长叹一声:“你别听别人胡说,爸爸不会离开你。”
女孩的小嘴撅了起来,上嘴唇伸出来老长,这个动作有点孩子气。
“那我妈呢?你会离开我妈吗?”女孩也不傻,知道他避重就轻。
父亲对自己的爱毋庸置疑,对这个家的付出,她也看得到,只是,这并不能抵消他的错处。
她突然间有些后悔,答应了,舅舅要等他结婚的诺言。
母亲无疑是婚姻的受害者,换位思考的话,曹琳也有点无辜。
但爱都是自私的,她成全了别人,就是伤害自己,女孩冷下心肠,将心中的杂念摒除。
“……”余师长没有开口。
若不是孩子提醒,他都要忘记户口本上这个人了。
也不是忘记,就是无法将其的位置摆正。
余师长意识到,自己的心,已然走的太远,夫妻两人也无法回到从前的相敬如宾,在屋檐下,权作熟悉的陌生人吗?
雅琴撒泼得画面,历历在目,恐怕连熟悉都该去掉。
“静,我不是每天都回这个家吗?我没有离开。”
他仍然没有正面回答。
妻子的脸色越发苍白,她对答案很在意。
可丈夫还是令其失望了,她冷哼一声:“人是回来了,可魂呢,心呢?”
她字字诛心的控诉,不想像个怨妇似的抱怨,可面对丈夫的无情,没办法保持一颗平常心。
真想把其骂醒,又怕不管用,更加伤人。
“你在胡扯什么,孩子都被你教坏了。”余师长加重了语气。
余静抿了抿嘴角,心理不是滋味。
她也被感情所累,理解母亲的心情,可对父亲又怎么也恨不起来。
可能,可能,将来的某一天,这是很好的突破口,她想获得父母的谅解,跟舅舅光明正大得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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