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九五五五
舅舅H 地狱空荡荡3
前行者支起手电筒,一行人尾随其后,紧跟步伐。
走了两个多小时,徐知新开始疲乏,喘着粗气,额头渗出了细汗,周围很多蚊虫,盯得他满身大包。
时不时的作痒,想要抓上一抓。
可抓破了怎么办
尽管有药品,出血后也很麻烦。
不仅仅是痒,还很疼,所以他勉强忍住,咬牙跟着大家往前走。
不知何时,有人凑近前,低声说道:“把包给我”
青年微微侧目。
就着月光,能看清面前的人。
高了他一个头,轮廓模糊而熟悉。
徐知新犹豫了片刻,果断的摇头。
“别逞强”赵猛的声音带着不悦,将手伸了过去。
青年张开双唇,想要说什么,却被对方的动作打断:男人扯住他的电脑包,往身边拽,他顺势松开手。
徐知新心头涌起一股暖流。
支支吾吾的道谢。
两人虽说从一个地方出来,毕竟存在间隙,可到了人生地疏的越南,反而摒弃前嫌,热络起来。
赵猛没作声,走在了他前面。
一个小时过去后,到达一处稍微宽阔地界,军官下令,大家原地休息,补充水分和食物,一时间众人状态各异。
离目标点,还有段距离。
大家累的东倒西歪,放松了警惕。
谁也没说话,只是拿出方便食物,默默咀嚼。
有人得到命令就近捡了些树枝近来天气良好,所以树枝干燥,堆在中间的空地上,很快便燃烧起来。
看到了火,有的动物敏感的聚了过来,很快又散开。
它们只是好奇,闻到了生人气息,但本身对火种存有敬畏,不能靠近。
吃饱喝得,打开简易睡袋,耳边是大自然的蛙叫虫鸣,席地而卧的体验,原始而惬意,可其间夹杂着不和谐因素。
时不时的传来野兽的吼叫,还有重任压肩。
赵猛平躺在地上,眼睛望着天空,思绪纷乱,时而回忆军旅生涯,时而想着军队大院和亲人,时而回归现实。
他有种错觉,自己是森林中的一份子,这样的幻想,令心胸豁达而开阔。
渐渐的男人的眼皮发沉,脑子混混僵的,进入到另外一种状态,却是似梦非醒,睡得并不安稳。
鼾声此起彼伏,但不是所有人都能成眠,两个倒霉蛋要站岗放哨,他们守着火堆,坐在地上,耳聪目明的保持警戒。
军官和徐知并肩而坐。
通过卫星接信号,细长白嫩的手指,在电脑键盘上飞快的起舞,一组组编程出现在液晶屏幕。
过了好一会儿,徐知新长吁一口气。
他指着一张地图,给军官讲解着什么,对方时不时的点头,或者问上几句。
末了,军官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早点休息。
电脑关上后,青年伸了个懒腰,呵欠连天,在部队他们睡的较早,如今却是熬夜工作,眼睛有些发酸。
他揉了揉双目,捏了捏鼻梁中间。
随即从背包里拿出睡袋,左右查看一番,很快挤到赵猛身边。
睡袋展开后,只脱了外衣钻了进去,扭头看了眼对方的睡颜,徐知新五味杂陈,可抵不住一天的疲累,悠悠合上眼皮。
天边泛起鱼白肚,众人悄然清醒。
赵猛有些惊讶的看到了身旁的徐知新,他的呼吸清浅,显然睡得正香,反观别人,大都是整理行囊的状态。
男人推了推他。
青年蹙起了眉心,却是没醒。
赵猛加重力道,对方总算有了反应,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看到他时,目光呆滞无神,可很快清亮起来。
起身坐起,下意识看了看周遭。
动作快的已经在吃东西,赵猛则刚好将睡袋起。
青年连忙起身,只觉得面皮有些紧。
野外环境艰苦,水是稀缺资源,根本没人浪它来洗脸,只是有人借着枝叶和花草上的露水,简单清洁。
赵猛如此,徐知新看得别扭。
他长得干净,人也利落,可迫于现实的压力,只能就地取材。
想刷牙是不可能,不禁舔了舔牙齿。
很难受,连吃饭都没了滋味。
反观赵猛,泰然处之,拿着压缩饼干,不紧不慢的吞咽。
用餐完毕,晨光乍现,呼吸着森林中的新鲜空气,众人开始启程,在这之前,军官拿出了卫星电话,跟上级做汇报。
结束通话后,面带凝重。
却是歹徒到三百万赎金,索要其他钱财无果,颇为不耐,再次动手剁掉局长的一根手指,形势变得严峻,他下令加紧步伐,务必在人质再次遭受厄运之前,摸到敌人的眼皮底下。
中午十分,找了块空地,简单进餐。
其间徐知新拿出电脑,坐在蓬松的树叶上,时不时的调整卫星天线的方位,瞪圆了眼睛盯着液晶屏。
军官陪在一侧,他并未坐,而是在原地打转,手指间衔着一根香烟,时不时的吸上一口,眉目冷然。
却是有些紧张的状态。
很快,青年抬起头来,朝向对方颔首。
军官招呼大家聚拢过来,在电脑上赫然是个沙盘图,标明敌人位置,还有自身处地,他比划着开始推演。
得到的情报上显示,悍匪落脚于小村寨。
建立了一个窝点,原本可能用于制毒,如今也是人质的关押所在。
村寨周围,住地甚少,有些蔽塞,估计全村人都充当了匪徒的打手,具体多少人并不知情,所以不能贸然行事。
现在能做的是兵分三路,顺藤摸瓜。
大家很多人不会越南话,所以每队中必须安插一个,语言过关的人,这是避跟对方正面遭遇,盘查之下露马脚。
大家聚会神的听着。
一队正面推进,另外两队从左右两翼包抄。
最好是能抓住一个俘虏,拷问出些内幕,不管怎么说,目前的情况并不乐观,所有人心如明镜。
徐知新本以为自己要打前哨,这话不假,却是很多人一起协作。
他下意识的看了眼赵猛,两人没有分到一起,接到他的视线,对方看了过来,从其双眼中读懂了什么。
安抚性的扯了扯嘴角。
战士们散开后,各自忙着换装。
他们穿的是迷服,这多少有些不便,所以换了当地民众的服侍,这些东西都是上级领导预备好的。
粗布粗衣,但怎么看都反常。
因为难掩目光中的锐利,有些还带着杀气。
军官撇了撇嘴,摇头苦笑。
徐知新靠了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军官喝令他,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扭的劲头堪比娘们。
青年面红耳赤,想要拔腿就走,又不甘心,犹豫了片刻,提出要跟赵猛一队,军官挑高了眉毛。
他的视线飘向目标人物。
为什么
徐知新脸涨成猪肝色,总不能说他害怕吧
军官思索一番,很快瞧出端倪。
他正色道:战场上没有兄弟,全靠自己,你这副模样,想谁保护你你不激灵点,只会拖大家的后腿。
青年连忙垂下头去,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暗自给自己打气,应了一声后,回到了自己队列。
伙伴们看他的眼神,没有鄙视,反而是同情,这一队人马当中,他无意是最弱的,而赵猛呢,则是最强悍那不一波。
趋吉避凶,人之常情。
可枪炮不长眼睛,真要子弹飞过来,你指望谁为你挡
赵猛本想过来,宽慰几句,却被军官瞪了一眼,只得作罢,众人将显眼的大背包藏匿起来,开始分散行动。
不远处山峦叠嶂,近处绿树成荫。
原始森林中的树木,不知生长了多少年岁,遮天蔽日,在没有人烟的草地,胡乱的踩踏,鱼贯穿行。
前方的战士手中有指南针。
他们是直入敌人心脏,一直朝南。
很快,地上有了动物踪迹,可不是一两只,而是成群结队,这让众人神振奋的同时,越发的紧张。
看足迹好似马,因为有马蹄印。
这说明什么离目标不远了,而且斜岔路上,是人为开出的小道。
森林深处,自然没用公路,人走得多了,却形成了小径,犯罪分子就是通过这样的小径和骡马,与外界相通。
将毒品,枪械运送出去。
这次任务不单单是解救人质,还有缉毒的意味。
侦查员蹲在地上,仔细查看,时不时用手指捻一些泥土,揉搓间,总要拿到鼻孔下嗅上一嗅。
如果警犬在就好了。
肯定是追踪的能手。
可人鼻子没有那么灵敏。
岔路分成了两股,一时间众人左右为难。
小径幽深,不知通向何处。
经过认真研判,众人选择左边那条,此时大家的神经紧绷着,随时有可能弹起,拨枪射击。
越深入,道路越宽阔,这说明前面有人烟。
这时,赵猛命令大家停止前进,他是这群人的队长。
众人蛰伏下来,他没言语,只是朝侦查员和另外一个队员打了手势。
这两人先行打头阵。
这么多人在敌人眼皮底下转悠,动静很大,很容易打草惊蛇,到时候大家就要陷入恶战,人质也会有危险。
所以先派两人在前,他们不远不近的缀着。
如果发现了什么,也好有个照应。
得说男人有先见之明,十分钟后,前方有了声息,两人在交谈,却是越南语,听得不真切。
众人屏住呼吸,赵猛目光如炬,遥遥见到两根手指伸了出来。
男人明白,这是侦查员在报数,他朝几个身强力壮,颇具优势的战士使了眼色,在声音越来越近时,倏然暴起。
脖颈处遭到沉重打击,对手来不及呼叫,便倒在地上。
接着两具躯体被拖到一旁,众人再次隐蔽起来,又过了好一会儿,侦查员比了个安全的手势。
赵猛这才放下心来,将手扬起,但见有人过来,背起俘虏,迅速消失在丛林。
舅舅H 魔鬼的盛宴3PH<慎>
抓来的两个人,年龄不大,腰间都配着手枪。
他们是被巴掌打醒的,睁眼便看到七八个人围着自己,顿时傻了眼,双目中泛着惊惧的光芒。
这一队中,有人会越南语。
他盘问了两人几句。
二人对视了一眼,却是没有开口。
被逼问得急了,却是顺嘴回了话,赵猛听不明白,那人面带怒气的甩了两记耳光,打得两人东倒西歪。
看来是下了狠力气。
他朝着对方脸上啐了口水,扭头跟赵猛翻译。
他们两个混蛋,说我问也是白问。
男人并不恼火,阴测测的勾起嘴角。
这是森林不假,可靠近热带,也生长着一些竹子,赵猛找了一颗青翠欲滴,偏细的,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
匕首的前端很尖,刀刃锐利。
顺手砍下一根竹枝,用匕首削两下。
一根细长的竹签便做好:签字粗约2毫米,顶端纤细。
他走了回来,将竹签交给审问的士兵,朝着俘虏使了使眼色:既然他们敬酒不吃,吃罚酒,何必客气
双手抱胸,却是看好戏的姿态。
士兵拿着竹签,不怀好意的靠近匪徒。
俘虏脸色苍白,慌乱的挣扎,可身体被绳子捆绑在树上,束缚的结实,怎么也动不了。
士兵站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瞄瞄那个。
琢磨着先从谁开刀。
末了,他的目光定格在左侧,那人年纪不大,身材消瘦。
脸色从蜡黄,已然血色尽失,他浑身打着摆子,双唇哆嗦的不成样子,当竹签逼近他的手指时,下意识的攥紧了拳头。
现如今,敌人算是明白他的企图。
这是要将签子往手指甲里戳人都说十指连心,想想都疼。
可躲有用吗士兵抓住他的拳头,用力捏开,一根手指翘了出来,眼疾手快,竹签一瞬间没入手指甲。
啊
一声惨叫呼喊出来。
指甲盖里红通通的不全是血,却是肿胀起来。
他飞快的拨出,又刺了第二下。
右侧那人,看得心惊肉跳,不停的吞咽口水。
不得不说,青年有些骨气,喊完了一声后,接下来,只是紧皱眉头,不肯吭气,直到十根手指被戳烂。
冷汗从他的额头不断滑落,打湿衣襟。
此时,俘虏强忍着剧痛,目光呆滞无神,努力保持着清醒。
他是寨子里的原住民,趁着毒品制造的东风,得了好处,忙时候负责押运货物,闲暇时,就在村里做保全。
本来日子过的还不错,尽管长得一般,可有钱能使鬼推磨。
盖完宽敞的砖房后,已经有媒婆上门,跟他父母提亲,对方的姑娘,他也相熟,却是模样不赖。
跟寨子里的某户沾亲带故。
本想着年后,送了礼,便要成亲,哪想到遭此厄运。
他不是不想交代,却是怕连累了家人。
那群外地人,各个凶神恶煞,倘若知道自己露了底,肯定没什么好果子,再来眼前这群人也非好鸟。
从衣着上看,倒是良民。
可行径跳脱,拿着竹签子祸害人,真是操蛋。
士兵见他不招供,脸色铁青,想要继续发狠,却是赵猛凑了过来,低声言语了两句,瞬间,他的脸色红白交加。
支支吾吾道:这,这能行吗
男人颇为自负的颔首。
士兵舔了舔嘴角,显然有些为难。
两个俘虏面面相觑,有了越发不好的预感。
下一刻,那人恶声恶气的话语传递过来:如果再不就犯,那么扒掉裤子,从鸡巴孔里插牙签。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升起。
两人心中犯了嘀咕,这要真被插,还能好吗岂不是要断子绝孙
还没等受祸害的人说啥,另一个支撑不住,神崩溃,他哀嚎着服了软:领导,你问啥我都说
另一人后知后觉的想要他闭嘴。
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他认清了现实,落在这波人手中,没有好下场,如果不识时务,手段甚多。
他只觉得十根手指疼的入心入肺。
龇牙咧嘴的叹气。
赵猛靠着一颗苍天大树,手里捏着烟卷,听着士兵叽里咕噜的跟两人沟通,没过多久,对方回转过来。
事情问了七七八八。
两人只道制毒贩毒,却是人质的事,一问三不知。
最大的获便是寨子里的情况摸了个通透:人口五六十,有武器的却十来个,反而不及他们。
有些可疑人物。
他是十月一出现在众人视线中,没有多长时间,但此人长得魁梧,肌肉纠结,总是穿着一身迷装。
斜挎着一把散弹枪。
平时能吃能喝,却是一脸蛮横,透着股凶相。
谁也不知道他的具体来历,只是此人身边还有两个跟班,看上去都不好惹。
这些人深居简出,颇为神秘,而且这儿的管事儿,并不想他们多问,说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明白的太多,就要做个糊涂鬼。
含沙射影的表露了三人的身份特殊。
赵猛听后,半晌无言,只是一口接着一口抽烟,眼看着天色渐晚,不能再拖,如果对方发现少了两人,那么麻烦很大。
拿起卫星手机,没等拨出去。
却是军官打来了电话。
没等赵猛开口,对方却是十万火急的口吻,不知道哪里出了纰漏,他们先行跟敌人交了火,此时战事胶着,请求支援。
赵猛浑身僵硬,进而放松下来。
将这边的情况简单做了汇报,那边沉吟片刻。
军官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很可能是俘虏出了问题,既然已然打草惊蛇,敌人选择了突围,那么得往前看。
衡量了眼前的形式,觉得自己这边压力很大,暂时能应付。
于是下了命令,他们这一队,直入腹地,借此寻找人质。
此时也只能是寻找,保不准对方狗急跳墙,将手中的棋子抹杀掉。
赵猛没有迟疑,召集大家聚拢过来,简单开了个小会儿。
说明并部署了作战的方针政策,末了,叮嘱大家一定要保证自身安全的同时,尽量的不要分散。
话音落幕,开始拾东西。
绑在树上的两人,心提到了嗓子眼,知道这是要有大动作。
背上背包是要出发可他们呢
从未有过的忐忑袭来,这是命悬一线的时刻。
士兵已经开拔,赵猛垫后,好似忘记了两人般,这群人来得匆忙,去得从容,很快钻入丛林。
刚开始还能听到脚步后,最后只余风吟。
两人傻了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
徐知新跟着众人徒步前行,偶然间抬头,透过大树的缝隙看到阳光星星点点的泼洒下来,并不炙热。
暖洋洋的照着,并不入心。
在前面的某个地方,便是匪徒的老巢。
那儿是什么样一群手持枪械的匪徒,想想都不寒而栗。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配枪,里面有弹夹,随时能拔出来射击:射击课在大学时上过,到了部队驻地反而生疏。
青年暗暗祈祷,最好能不用,将人质安全救出,可这也是痴心妄想,匪徒抓人,怎能轻易释放。
越走越累,太阳照得人昏昏欲睡。
就在此时,耳边曝起枪声,响彻天际。
大家伙愣了一下,条件反射的扑倒在地,接着有人匍匐爬行,找到一处高大树木做掩体,慢慢站起身。
徐知新扭头便看到身边躺着个人。
双眼圆睁,眉心中间开了个洞,鲜血汩汩流出。
这个人他认识,是自己这一队的士兵,却是死不瞑目,倒吸了一口凉气,连滚带爬的落入一道沟壑。
沟壑不是天然形成,不知是谁挖掘,里面没有水。
只有落叶,或绿或黄,踩在脚下吱吱作响,他屏住呼吸,将整个身子蜷缩起来,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见识。
一枪正中眉心毙命。
这说明对方枪法了得。
枪声是一声连着一声,声声入耳,分不清敌我双方,总之子弹横飞,从不同角度射击过来。
徐知新瞪着眼睛,浑身僵硬。
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避露出一丝破绽。
其实青年很想探头去看看情况,可脑袋灌了铅,沉重而懵懂。
他双眼布满恐慌,祈祷着这场枪击马上平复,可事与愿违,停了片刻,又有冷枪放了出来。
徐知新瑟瑟发抖,将手枪握得很紧。
脑海中闪过战友的尸首,心惊肉跳的牙齿咯咯作响。
他知道自己很没出息,但生命脆弱,前一刻还活蹦乱跳的人,此时却是一点生气都没有,等待着腐败。
他能不怕吗
过了好一会儿,却是彻底没响动。
又过了半晌,青年才犹犹豫豫的探出头。
触目所及,却是万分揪心。
尸体横七竖八的卧在地上,有的血流四溅,有的脑浆迸裂,他眨了眨眼睛,发现这些人的装束眼熟。
接着心理窜起寒意,一缕冷汗滴落。
顺着鬓角流入脖颈,他力的吞咽着口水,双眼死死的盯着尸体,吓得浑身硬如磐石,很想转身就跑。
念头一起,顾不得所有。
拔腿向丛林深处奔去,慌忙间也不分清路径,只是跑
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直跳,好似要冲出来般,他喘着粗气,却是癫狂的模样,不知跑了多久,脚下一滑。
却是被石头磕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浑身酸痛,想要爬起,却无能为力。
徐知新呼哧呼哧喘着粗气,骇然的看着前方:死了好多人,这些人都是自己人,他不会看错的。
眼角发酸,泪水缓缓流下。
他不想哭,但止不住,暗骂自己是怂包。
青年抬头抹了把脸,双手撑地,晃晃悠悠想要直起腰身,接着回头去看,生怕有什么东西追来。
他此时没有目的,思维停摆,只想逃离。
于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继续逃亡,希冀着能看到一些人烟,进而遇到好心老百姓,能躲过一劫,徐知新,以为除了他以外,全军覆灭。
实际上所差无几。
他逃了,自然有命大的躲过一劫。
方才的战场上静悄悄的,很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接着从丛林里钻出三人,各个拿枪。
一个大块头,很高,身强体壮。
脸膛黝黑看不清表情和年岁,他一屁股坐在尸体旁边,眼睛瞄向青年逃走的方向并未开腔,显然是注意到了这只漏网之鱼。
谁叫他逃得急促而慌张,踪迹尽显。
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叼在嘴里,他神情散漫的抽着。
另外两人则开始清理战场,从死人身上翻出东西来,不是很贵重的自己着,碰到口袋里有金戒指的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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